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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番外 出书版by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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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那么便宜呢~~砸坏我恩公的家具,也得叫他拿出点东西赔偿损失!」将从陈将军身上摸来的夜明珠凑到眸子前欣赏,突然发现其中还隐隐约约透出龙纹的白公子,虽然不识货,但也半是肯定的点头,笑的越发灿烂:「估计比想象的还要值钱,那么我不仅替恩公索赔了,还赚了一笔了!」幻想着得到徐飘然夸奖,白公子雀跃的换过衣服,向最近的一家当铺赶去! 













  「我睡着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第二天醒来,就听到了最新版本的将军怕蛇产生幻觉的流言,徐飘然不甚清楚的摇了摇头,反正只要那个讨厌的将军不能再来烦他,怎么样都好!况且,今天查帐的时候,突然多出来了几万两黄金,这样双喜临门的时候,连一向怀疑的徐飘然都懒得多做计较了!不过,出于小心,他还是问了白公子那银子的问题,得到了后者以「将军怕人笑话,付的赔偿」的答案…… 

  「恩公……不要多想了嘛……」蹭上徐飘然,白公子睁大眼睛,期待着表扬。但他在报告时忘了把自己的丰功伟绩给呈上去,徐飘然哪里知道他做了什么?空等了半晌,白公子终于垂头丧气的放弃了,转而想想,只要能为徐飘然做点什么就好了嘛!反正他已经证明了他堂堂白公子,可不是只会惹事而已的啦! 

  给自己找到了个幸福的理由,白公子乖巧的任心情舒畅的徐飘然抚摸着秀发,将自己抱上床去?弓身迎上那落在身上的蝶吻,主动褪去无瑕的白衣,沈溺在那掠夺呼吸的吮吸间,白公子似懂非懂的叹了口气,指间轻点,窗绫落下,遮挡住一室弥散的春情…… 







  昏昏欲睡的夏日里,知了在树上重复着那单调的歌声。一阵微风拂来,撩动着垂杨的绿意,地上斑驳的树影,也随之起了一荡婆娑。也许是因为炎热的关系,白公子冰冷的身体受到了徐飘然出奇的欢迎。此时的他,正一脸胜似神仙的满足,倚在徐飘然的怀里,和他同躺在席子上。狐狸还在外面不停的对潇湘送着甜言蜜语,可似乎依旧没有得到恩准靠近美人一步。谁叫他一身的皮毛热的要死呢,不知等到冬天情况会不会好转…… 







  「小白?」被他稍嫌剧烈了点的动作碰醒,徐飘然眯起眼睛,用抱怨的声音哼道。不好意思的吐吐香舌,白公子动作轻柔的又趴了回去,享受着背上徐飘然有规律的轻拍,安然如梦。成仙……已经变成遥远的一个过去了…… 







  「这里的管事的呢!出来!!」突然,前厅的一声吼惊动了夏日午后的宁静!徐飘然应声惊坐而起,把还没弄清状况的白公子不慎甩到了地上! 

  「恩、恩公!」不是很清醒的揉着摔痛的地方,白公子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平时泰山塌于前也色不改的徐飘然,用近乎惊慌失措的样子奔出去,直觉不妙的连忙爬起身,尾随而上! 

  前面,早有先一步赶到的潇湘在和官兵们理论:「你们搞什么!我们正规买卖的,平时也没少了孝敬!况且,这是布衣侯的产业,是你们说抄就能抄的吗?!把你们的头给我叫出来!」 

  「怎么回事?」皱紧眉,徐飘然暗叹不好的迎了上来。一般官兵哪里敢在他这里动土,今日看他们那飞扬跋扈的样子,估计大事不妙了!瞬间转过上百个想法,怎么也回忆不到自己哪里犯了事,徐飘然只好堆上干笑,抱拳一礼:「列位大人,什么事情好好说,不必叫人直接抄我的老本吧。」 

  「哼!没什么好说的!」老鼠般的小眼睛里泛着坏光,为首的锦衣卫由怀中恭恭敬敬的摸出圣旨,大摸大样的照本宣科:「罪臣徐飘然听旨!你私藏贡品,图谋不轨,今已查明,事实具在!现消去你布衣侯的封号,没收全部产业充公。念平日恩情,不另罪他人,而你却难以赦免欺君重罪,着令即日起押送至京城,待秋后于京城弃市!」 

  所有人的心随着旨意的宣读一点一点的下沈,当最后一个字读出来的时候,潇湘已经不要形象的破口大骂起来:「胡说八道!我们老板什么时候跟贡品牵扯上了关系!我们老板虽然爱财,但取之有道!你们血口喷人,拿出证据来啊!」 

  「叫证人,福瑞当铺的朝奉出来对质。」看都不看她一眼,锦衣卫挥手,叫上来那个大家都不算陌生的胖朝奉。轻蔑的由木盒里取出那枚内藏龙纹的夜明珠,锦衣卫凉凉的问:「你看清楚了,这个是不是徐飘然叫人去当的啊!」 

  装模作样的凑上来仔细辨认了一番,胖朝奉讨好的不叠点头:「是是是!就是品香公子上个月叫一位白衣的美人……啊!就是站他旁边那位去当的!一共当了黄金三万两,小的有当票为证,错不了!」 

  「啊……怎么了?不能当不行?!」被所有人的目光扫过来,白公子不安的往徐飘然身后躲了躲,无声的望着他许久,徐飘然缓缓的木然的别开头去,锦衣卫接着说道:「徐飘然!你知罪吗!这是西夏此次进贡的宝物,你也敢私吞!!好大的胆子啊!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炸开的狂笑中,徐飘然傲然的瞪退了想要来抓自己的官兵,冷冷的甩甩衣袖,看也不回头看一眼白公子的主动走了过去:「不劳你们动手,我徐飘然自己会走。不就是弃市吗?我徐飘然既然敢做,又有何惧!」 

  「什么叫弃市?抛弃在市场里吗?」傻乎乎的抓住面色不善的狐狸,白公子紧张地问。 

  后者一把反手按住他的肩发泄似的猛晃:「你、你都做了什么啊!!!你恩公……弃市……那是斩首示众的意思啊!!!」 







  就在官兵为难之际,徐飘然突然出手,轻柔的,不留情面的,坚决的……推开白公子! 

  「恩公!」被狐狸抓住无法再追上去的白公子,只听到徐飘然最后的一句决绝:「你滚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不」怒吼着甩开狐狸的桎梏,白公子做势还要追上去,却被潇湘又挡住了去路! 

  「你还要去做什么?你追上去会有什么帮助吗?!」 

  「我……我……」理亏的跪倒在地,白公子捂着脸,低低的抽泣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只能害自己的恩公而已?!为什么!他明明是来报恩却害得徐飘然由荣华富贵变得朝不保夕!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是悲伤……老天也没有给蛇流泪的权力?!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了!你赶快给我回忆,那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狐狸似乎是最先冷静下来的一个,只见他拖着白公子离开已经开始被贴封条的「君自醉」,来到挤满了人群的街上,摇着后者的肩追问。 

  「是……是我从陈将军身上摸来的……」不假思索的回答着,白公子的目光停留在被贴上一张又一张封条的「君自醉」上,繁华如梦,醒来竟然是如斯的简单! 

  「……我懂了。」 

  「我也懂了!」 

  几乎是同时,狐狸和潇湘喊了出来。只剩下白公子还什么都不明白:「我不懂啊!」 

  安慰的拍拍他的肩,狐狸很聪明的选择不要浪费时间和他解释:「总之,平反的事情我和潇湘来办,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追上去看顾你的恩公,千万别让他想不开了!」 







  「懂、懂了!」慑于对方的气势,白公子老老实实地大力点头,然后在帮狐狸搬出银子后,化身白光飞掠而去…… 

  「真是一个添麻烦的家伙啊。」留在原地的狐狸伸了个懒腰,对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银子感慨道,接着招招手,像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的样子率领潇湘她们开始了搬运工的幸福时间。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坐在囚车里,徐飘然淡然的抬头仰望着苍穹。一群雁儿飞过,还有几丝絮状的白云……开始觉得搁的生痛的木车板,已经坐到习惯了,只是腿有点麻木,感觉不到是不是还连在身体的下方。随着囚车的摇摆晃动着身子,似乎大脑也因这过于简单的动作变的迟钝了,竟然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 

  肚子好饿,可又一点也不想吃东西……为什么要吃东西呢?他反正也快要死了不是吗?昨天,他还是集荣华富贵与一身的品香公子,还怀抱着心爱的人躺在阳光下懒洋洋的琢磨着晚饭不知该吃什么比较好;而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连乞丐还不如的监下囚,被押往京城里送死。 

  他做错了什么吗?没有。他明明是无辜的啊,他可以说,他也完全有把握让皇帝相信自己,如果他供出白公子的话。只要他把白公子供出来,他的产业,他的名望,他本来拥有的一切,本就属于他的一切就都会回来了。而代价,也不过是失去一个本来就是自己突然闯入他平静生命里的怪人而已。但如果不说,他辛苦挣来的一切,都没有了……不但如此,还要把命也赔上!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份感情,为了一个自己连爱都不清楚能不能承诺的家伙,值得吗…… 

  每个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几次这种自以为是天荒地老的感情,而所有的热情过后,也不是「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为了这点冲动,他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大了一点呢?他品香公子是个商人,不是个吟风弄月的呆头书生。怎么会权衡不出这其中简单的利弊呢?不论他怎么想,为了白公子送命都是不值得的事情,而且,那家伙不是也说了报完恩就会离开了吗?那么,他傻傻的把一切都当真的去珍惜不是太可笑了吗?说不定自己送命后,他反而无所谓的离开呢!就算他没有忘记自己,就算他之后还会怀念自己,可这怀念又能维持几年呢?终有一天,他会把自己忘记,去寻找新的生活,新的所爱。而所有的人不但不会责怪他,还会鼓励他说什么自己知道了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的! 

  凭什么?!为什么他们认为被所爱的人遗忘被所爱的人背叛的自己,会高兴?!就因为他死了,所以就不再重要也不能独占任何了不是吗?!他不要死?!他为什么要死!死的应该是那个惹事生非的白公子才对!他又没有欠那个家伙任何东西,干嘛要替他送死呢! 

  「呼……」疲惫不堪的吐着气,徐飘然靠倒在木栏旁,缓缓闭上眼睛。 

  死就死吧。 

  虽然不值得。 

  虽然付出与所得不成比例。 

  虽然自己也并非那种被一时的热情冲昏头脑的人。 

  但是…… 

  死就死吧。 

  谁叫想的明白所有的利弊的自己,依然连半丝悔意都没有的……甘心…… 







「恩公!!!」被后面那声熟悉的呼唤惊到,徐飘然一时间心里杂陈进了五味,明明还怨他连累自己不想理会,但心中的欢喜却驱使他忍不住的回头! 

  「你来做什么!」迅速沈下脸,徐飘然压抑住想要抱住对方的冲动,冷冷的斥责。 

  仿佛那是个理所当然的答案,白公子想也不想的开口,双手紧紧抓住囚栏:「恩公,我和你一起去!」 

  狼狈不堪的别过头去,哑哑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因为又被激起了对尘世的依恋:「跟我一起去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恩公。」努力的把手臂从木栏间的缝隙里伸进去,白公子满心期待的想要够到徐飘然,可是后者却更快一步的躲开了:「不要叫我!你真的是来报恩而不是报仇吗?!」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白公子接下来的坚定足以把徐飘然的决心给压了过去:「所以,我一定要陪着你。你可以骂我,打我,但你无法赶走我。恩公,我并不只是出于责任或者是罪恶感,我要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爱你。」 

  想要嘲笑的话咽在了喉咙里,呛咳着掩饰心中的震惊和尴尬,徐飘然更加不肯直视白公子那双仿佛在闪闪发光的眸子。好奇怪啊……一般人听到这种话不是会越发心甘情愿的送死才对吗?可是,他听到白公子的告白后,却更加舍不得死了。是啊……谁愿意在幸福的时候想到死亡呢? 

  转过身来,爬到囚车的边缘,徐飘然颤抖着将手也顺着缝隙伸出,白公子欢嘶一声扑过去,两人就那样隔着渗透了死亡气息的木头牢牢的拥抱在了一起! 

  「分开!分开!你们成何体统啊!两个男人抱一起不恶心啊!」已经看到翻白眼的狱卒们,毫不留情的拥上来,扯开还扒着徐飘然不松手的白公子! 

  看见他们的手在白公子的身体上拉扯,徐飘然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立场,大声吼道:「拿开你们的脏手,不许碰我的人!」 

  「恩公……」俏脸飞上了一片醉红,白公子咬着薄唇,羞涩的垂下头去,但感动还没开始酝酿,他就又被狱卒们推开了! 

  而那个领头的更是捡了几块石头投打根本无处躲闪的徐飘然,还泄愤的骂道:「你狂什么!你当你还是那个什么公子不成!告诉你,你们这群人落到老子手里连条狗都不如!叫什么!你叫什么!想受罪还不容易,老子有的是方法整你!你当你还有钱吗?哼,连个茶钱都给不起,我还以为押个江南首富能有多少油水呢!」 

  「你」眼见徐飘然受了侮辱,白公子的眸子突然恢复了蛇的碧色,凶光乍现,要不是徐飘然那一声喝止来的及时,那个领头兵的命就没了! 

  「算了!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哼。」在心里拟定了个计划,白公子暂时安静了下去,默默的跟在囚车的后面。等到天黑,等到恩公睡去,他会给这群家伙一点小小的教育的……一点虽然小,却终身难忘的教育…… 

  天黑的虽然已经算很快了,但在白公子心里却早已迫不及待,原因不外乎其它,那群狱卒不知是嫉妒徐飘然美貌还是纯粹捡到了个发泄的工具,短短几里路上,欺负嘲弄侮辱品香公子的次数已经高于白公子的计算范围了!憋了一肚子火的白公子,对着遥遥挂在天迹的寒月冷然一笑,白衣随夜风袂袂,飘然的跃到囚车前。 

  车内的徐飘然哪里受过如此侮辱,在拒绝了狱卒丢进的垃圾般的食物后,疲惫不堪的入睡了。 

  篝火的光芒残喘的跳跃着,仿佛要照耀什么似的,但那不自量力的焰火,只能照出一轮延伸到无限的阴影罢了。大概习惯了睡郊外,狱卒们纷纷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那粗糙的发音震的人耳膜发痛,白公子也颦起秀眉,惟恐徐飘然难得的休息再被吵醒了。犹豫了片刻后,他还是叹息着拂袖,扬起一阵香风,散进空气里,笼罩了徐飘然……颤抖了一下,后者沈入更深的睡眠中去。 

  「恩公……」呢喃着,白公子莲步轻移,那粗大的木栏仿佛不存在似的,被他轻易的穿过!凝视着徐飘然那不安稳的睡颜,无限怜惜的抚着对方微微颤栗的睫毛,白公子那弓下身的一吻,温柔的印在了后者的眉心。留恋的又看了一会儿,白公子突然深吸一口微凉的夜晚的空气,飞身出了囚车,邪媚地一笑,玉立在狱卒们中间,左右开弓,一时间白影翻飞,每个狱卒脸上都至少挨了十七八个巴掌! 

  「谁打我?!」 

  「有人劫囚车?!」 

  钻心的痛让那群狱卒们近乎尖叫的一个个滚了起来,捂着两颊四处巡视,但只看见白公子好整以暇的抱臂而立,清凛的美丽犹如绽放在夜下的幽昙,让人不敢逼视!为首的狱卒不愧是见过更多世面,爬起的第一时间就检查了囚车,在发现徐飘然没有逃逸后,才转身问怎么看都像罪魁祸首的白公子:「刚刚是你打了老子?!」 

  「没错?」傲然昂首,白公子蔑视的瞪回去。 

  「你活腻了?!」不等他说完,狱卒们就个个挽起袖子,眉毛倒竖的围了上来,可是,他们明明还离白公子有一段距离,却被一股力量给打飞了出去!七手八脚的爬起来,这回没人敢轻易接近了,为首的狱卒警惕的问:「你会武功?!」 

  「大概以你们的话说就算吧。」皱起眉,白公子懒得废话,又一个扬手,周围的草丛中发出了一阵阵「嘶嘶」的回音。 

  「啊!有蛇啊!」视力最好的狱卒率先发现那些爬到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惊吼着跳起来,一把拍开那已经缠到腿上的小白蛇!可惜,他越拍那些蛇就越多,其它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几乎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每个狱卒就被狠狠的赏了一口! 

  「毒!我中毒了!谁有解蛇毒的药!」顾不上伤口的痛,为首的狱卒惊慌失措的按着伤处,绝望的在怀里寻找随身携带的解毒药,但白公子那凉凉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他们:「没有用的,这些蛇的毒只有我有解药。而且……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有。」 

  「……」哑口无言的盯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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