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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中元 (2)-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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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拍了半天门,却无人来应。二人只好在门楼栈檐下暂避风雨。 
陆遐龄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闷闷地道:“就是戚兄太正了,妖怪都被你吓走了。”谁知话音未落,身后的黑漆门扇却“吱呀”一声开了,陆遐龄没防备,正四脚朝天的跌了进去。他大叫一声,急急爬起,又冲出去躲在戚少商身后。 

只见出来应门的是个年轻男子,身着白衫,一手撑了把油纸伞。身形容貌甚是清秀淡雅。 
他上下打量二人几眼,问道:“两位可是有什么事么?” 
戚少商上前抱拳道:“在下姓戚,名少商,这位书生是在下的朋友,叫做陆遐龄。我们本是路过江山的行客,顺道来这江郎山游玩,谁料碰到大雨。眼见下不去山,想在贵宅借个地方过夜,明日一早便走。不知方不方便?” 
那人似乎有些为难,沉吟道:“本来舍下是有间客房,不巧这些日子在下有位朋友来访,住了去。只怕……还望二位见谅。” 
戚少商微微皱眉,正待说话,身后的陆遐龄却已跳了起来:“这位公子没见我们已淋得不成|人样么?这上不着天下不搭地的,是要我们在你家墙外睡上一晚不成!” 
那男子似乎不擅言辞,被他一顿抢白,竟说不出话来。呆立片刻,只得道:“那便只有委屈两位挤一挤了。不嫌弃的话,请随我来。” 
两人大喜,连声道谢,忙跟了进去。 
只听那人说他姓沈,是这江山县内来的秀才,现时住的是父亲的旧宅。 

进了廊下,沈秀才道:“家父这屋子甚偏,房间也都盖得小些。若要住得舒服些,恐怕还要烦两位分开了歇,不知可否?”于是安排陆遐龄去东头第二间屋子,又将戚少商带到后院内,敲了敲一扇房门道:“今日有位客人前来游山,雨大了要借住一宿。你便和他挤一挤吧!” 
等了一时,屋里传来声音道“可以。”在雨里听得有些模糊。 
沈秀才回头对戚少商笑了笑,道:“我这位朋友性子有些别扭,不过却也容易相处,你不用太在意。”便端了烛台离开。 

戚少商进了屋连忙关门,听到雨声为之一小,终于松了口气。 
回头环视一下,见这屋子果然不大,东西也少:只有两个竹书架,放了满满的书;一张床,一面圆桌。桌上点了一豆烛火,桌旁一人背门而坐,似是在看什么书,听到他进来,既不招呼,也不回头。想来便是那方才说话之人。戚少商心道:“果然别扭。” 
那人既背着光,身形便有些模糊,只见到披在肩上的长发颇卷,弯弯折折,被刚才开门带起的风吹的轻摇。戚少商久居边塞,也见过不少金发弯卷的胡人;不过眼前这人发色浓黑,又穿了汉人的长衫,显是中原人士。倒是有些少见。 

他正思忖如何开口招呼,那人却先出了声。并不回头,只淡淡地道:“在下正在推卜,抱歉未能起身相迎。公子只管随意。”声音清越如流水,却也不乏凝止沉稳,很是动听。 
戚少商不由好感大生,笑道:“在下名叫戚少商,只是个江湖人,可不是什么公子。不知这位朋友怎么称呼?”边说边走到桌前。 
只见那桌上散了些竹签,那人抬头看了看他,笑道:“我道是谁能合这上吉的卦象,原来是九现神龙戚大侠来了。名不虚传,果然是一派英雄气概。”语毕垂手站起,只微笑地看着他。 


“我道是谁…………果然是一派………………” 
音调纯澈,余韵缭缭,戚少商却不知道那话里都说了些什么,都是什么意思。 
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却又像是一片空白;如同他十岁那年第一回喝到炮打灯。 
只是直直地看着对方。 
那书生模样的男子只随意挽了个髻,披一件青布长衫,垂手站在那里;却像是教这桌子、椅子、书架、屋顶,统统都变了模样,都搬上了月宫! 

他身形颀长,双肩略削,本该有些偏了阴柔。偏偏一笑起来,却又如华光陡现,一时间清辉万里,将眉宇间原本薄薄的阴霾之色驱逐殆尽。 
便是这屋子里的烛火,也似是暗了一暗。 

中:
如此呆了片刻,戚少商方才发觉自己失态,不由得大窘,脸也烫了起来。心下却暗暗庆幸:自己站得离蜡烛尚远,且又被淋得泥头水脸,断然看不分明;不然这九现神龙之现只怕不免要变作丢人现眼之现。 
他一面别过头去定了定神,一面搜索枯肠,半晌方搭上一句话道:“这位书生——你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还好一句话既出了口,便觉心中安定了不少。此时方才听到自己心跳甚急,脸上又是一红。 

那头戚少商尚在心思转寰,青衣书生却已落落地剔了剔灯芯,笑道:“戚大侠怎的还站在那里,莫不是我这里凳子也也不配给你坐么?”这话一出,戚少商便是再不能不动,只摸着剑柄走过去,苦笑道“哪里哪里,只是在下方才淋了雨,一身泥水,怕坐脏了凳子。” 
那书生却显是大不以为然,摇了摇头道:“不妨事。凳子本是给人坐的,若是怕弄脏了凳子而要人站着,可不是弄颠倒了么。”又朝他上下张了一张,笑道“刚刚入夏,山中气候偏寒,穿这一身怕是要着凉。不如先拿在下的干净衣服换了,也好将湿衣晾晾。” 
戚少商连连摆手,那书生却不理会,径去将床尾箱笼打开,取了一套衣服出来放在他面前。戚少商道了谢,想了想,又把腰里的剑解了放在桌上。却不动手去解衣服。那书生极是善解人意,知他不方便在人前更衣,便颔首道:“戚大侠道中遇雨,想必今晚未曾吃饭?不若我去厨下看看可有些点心。”虽是商量口气,却不等他回答,便即转了身出门。 
戚少商又立了一会,大大吐了口气,终于坐在凳子上。 


窗外雨意渐消,天色虽不清朗,却是安静了不少。院中只听到檐瓦滴水的叮咚之声。 
那青衣书生已从廊下转过来,正端了一只青花碟子回屋,却忽然站住,皱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话音甫落,只听右手边松木柱后一阵蟋索,钻出一个人来。一身白衣,眉清目秀,却是那白天去应门的沈秀才。沈秀才吐了吐舌头,笑道:“怎的火气这般大?吃多了辣椒么?” 
见他端着碟子,又将鼻子凑上去用力嗅了嗅。大笑道“原来如此!我只道你两个早已经颠鸾倒凤,不曾想却有人肚子叫了,还得先去拜过五脏庙,方有气力办事。唉,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这顿饭可是吃去不少钱。” 
他在那里说得摇头晃脑,那青衣书生却只淡淡的道:“你若有这耍嘴的时间,便先去给我捞两条鱼来,我明日里要用。” 
那沈秀才似是吃了一惊,朝后跳了一步:“这样快便要祭出压箱底的手段么!还真看对了眼不成?”见青衣书生双眉一挑,就要发作,忙急急的道“我去我去!不过……良人我可是直接送进了你房门,若是摆不平他,不可将气撒在别人身上!”话音未落,人已溜得踪影全无。那书生站了一时,轻轻叹了口气,仍旧端了碟子离开。 
待到推门进屋,却发现戚少商正坐在桌旁研究他方才散在桌上的卦签。外衣晾在一旁,却没动他的衣服,只是将中衣拧干了水穿在身上。 

见书生回来,戚少商连忙起身,笑道:“实是麻烦了你。”又看了看桌上的干衣,正待解释,那书生却径将手中的碟子和筷子放在他面前,笑了一笑:“大半夜的,厨下也没找到甚么东西,只好委屈你先拿这米豆腐来垫一垫。” 
戚少商倒也不再客气,道了声谢便捉了筷子。那碟子初拿进来时他一心想着衣服的事,倒没在意;如今端在面前,才闻到香气扑鼻。瓷碟本浅,里面东西也不多,确是湘地常吃的米豆腐。但戚少商见过的米豆腐,颜色不外是粉白微黄,眼前这盘居然色作翠绿,于煮米的香气之中透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笋香,不知是怎么做成。碟内的油酱在烛光下分作深深浅浅的五六层,各不相浸,上面撒的也不是炸花生之类川菜常用的料子。试着夹了一块尝尝,只觉得浓而不腻,滑而不黏,和自己连日来在这地界吃的煮炸的什物大异其趣。他顿时心情大好,一时也忘了湿衣服贴在身上的难受,风卷残云般将那碟子抹了个精光。 

天底下吃饭最大,戚少商吃完抹了抹嘴,不觉心旷神怡。暗自盘算道:“明日里不如去厨下问问婢子这菜怎么做来,学一手回去,也好哄一哄红泪。”想到这次出门办事日久,恐又无法在约定之期赶回,到时红泪发了脾气,又须少不得大刑伺候。“唉,红泪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大了些。”心下不免有些烦恼,却倒不觉如何想念。 
坐在那里呆了一时,又转念想道:“不过这一路到甚是有趣,捱一回家法也值了。”一念及此,又朝桌子对面溜了一眼。见那书生正低着头,双手握了卦签,神情专注,似是在作卜算。他一时从双手抽出几根竹签交换相握,一时又把手里签子散在了桌上排开,繁复无比,却极是娴熟随意。 
那握了签子的两只手也是修长灵动,不断来回牵拨,衬着广袖的翠边和象牙黄的竹签,教人移不开眼。戚少商看了一会,忽觉自己又在发呆,好不尴尬。于是将长剑拿上膝头,一面擦拭,一面随口寻了句话道:“这卜卦可是很麻烦么?” 

那书生放下竹签,朝他笑道:“说易不易,说难却也不难。卜卦重在解意,若是没本事解,卜得了结果也没甚么用。”顿了顿,又道:“不过戚大侠的卦象却是好的不得了,甚么人也能一眼看出来的。” 
戚少商微微一笑,心道:“这句话儿,却是不知有多少卦摊都曾拿了来招客。” 

似是猜到他心思一般,那书生笑道:“我日前本已推得有客自艮位来,且是乾卦九一,已是吉卦。不想昨日再算,竟是有变,来客时间迟了一日,主卦却已变为乾卦的九二之爻。位中且正,又同上下少阳之位相呼应,正是龙行于野,假以风雷,便可飞天。较之前卦,却是又上了一层了。”语毕笑了一声,问道:“却不知戚大侠两日前都遇到了甚么奇事,竟致卦位生变?” 
他说的本是江浙的地方话,字调圆润,听来悦耳,却也难懂。戚少商少时走南闯北,对这吴侬软语本也通晓一些;但那书生这回连说了这许多句,且是又卦又爻的,直将他听的云里雾里,只弄懂了最后一句。——只这一句,便已教他暗暗吃惊。 
他却不愿将心思形于外,只笑了笑,点头道“好厉害!”又想起那妇人凄苦神色,不觉皱眉。“帮一个朋友解决些麻烦,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忆起自己这一年多来,奔波种种,竟叹了口气:“在下一向很少碰到好事。” 

“是么?”那书生听他最后一句,不觉失笑:“我倒觉得戚大侠为人英雄仗义,凡事必能逢凶化吉。”又歪了头去看桌子下面,“却不知是带了甚么宝贝,擦的这样起劲?”原来戚少商本就是无事可做才将剑拿来擦,却不曾想一时说话忘了手上,擦的越发用力起来。 
戚少商忙将那剑放在桌上,笑道:“不过随身一口剑罢了。”心中却是暗自懊恼,不知今晚为何屡屡失态,莫不是雨淋糊涂了。 

对面却是静了一会。那书生似乎凝神看了一时,低笑起来:“在下虽是一介书生,却自小盼望有一日能仗剑江湖,快意恩仇。也曾结交了不少豪莽之辈。今日既有幸得见戚大侠,不知可否借此剑一观?”语毕,见戚少商沉默,便微笑道“既不方便,那就算了。” 
戚少商摇了摇头,握了剑鞘,倒转过来,把剑柄递在他面前。“其实此剑并非在下所有。我拿了它,本只是受一个朋友之托。”只是又牵扯出这许多事来…… 

那书生正伸了手来拿,却忽然之间罡风隐现,烛光陡暗,那剑竟自震了起来! 
只见那晦暗剑鞘在戚少商手上挣动不已,便如同要飞去一般,直将两人都吃了一惊。还好片刻便停了下来,旦余龙鸣金石之声,隐隐不绝。 
那书生也是吓了一跳,收回手去,苦笑道“这般讨厌我么?”戚少商持了这剑日久,却也是头一回见到这般气象,心下暗暗惊奇。此刻听那书生说的可爱,便笑着将剑拔了出鞘,又塞与他手上:“谁说的。我看它是欣赏你。” 
那书生也笑起来,接过剑抚摩了一会道:“却不知这剑叫甚么名字?”戚少商道:“此剑叫做逆水寒。”那书生听见他话,似是愣了一下,笑道:“好特别的名字。”又侧过头叩了叩桌面,点头道“不过起的甚好!”回手将剑依旧反递于戚少商,“寒而不厉,朴而不滞,神凝于内而气发于外,果然是把万中无一的好剑。宝剑自当配英雄,这样的剑,原也是该由戚大侠拿着。想必你那位朋友也正作此想。” 
戚少商闻言,却不说话。过了片刻,淡淡地笑了一下道:“过誉。” 


~~~~~~~同人剑滴再现之章~~~~~~~lx13
次日一早,戚少商借了院里水池洗脸,方才看到自己非但一身泥迹,就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沾了不少泥巴。想是昨日爬山时山风太急,后来又仓皇躲雨,竟没时间打理一下。对着镜子摸了摸脸,心道:“原来昨日一整晚,在他眼里我就是这般模样的。”回想与自己对谈的那人眼中隐约笑意,不由得大是沮丧。 
叹了口气,戚少商在脸上抄了抄水,又拢拢头发,随手一扎。——既然脸已经丢完,便也没什么好再丢了,又忽然想到自己这许多年来,恐怕也少有对自己模样这般在意的时候,不由得好笑。 
此时一夜未眠,他肚子不免又开始饿,只是此时第一个想到的却从绿豆羹和酱猪手换成了那青衣书生和米豆腐。他方才于天将明时支在桌上小睡了一时,醒来时便已不见了书生;且连碟子也一并不见了,教他怀念一下也不可得。想了想,戚少商决定还是先去找到陆遐龄再说。 

昨夜天黑又逢急雨,于这地方便没去仔细打量。此时才发觉这沈秀才家的屋宅居然颇大,除了他昨夜睡的那院落,还有好几进院子房舍。心道:“却不知他家有多少人,竟连这许多屋子也住满了?” 
现在天时尚早,院中青石砖板还是湿漉漉的。戚少商转了一圈,也不曾碰到陆遐龄和那沈秀才,想是都尚未起来。他记得陆遐龄住在前头,便直接穿过院子来到前面,推门进去,却是一间堂屋。那堂屋里东西也不多,只一张八仙桌,几张矮靠文椅,一个案几。墙上挂了一幅画,也只是简单裱了一下。 
他站在那里闲来无事,便背着手仔细研究起那画来。 
只见画上墨色甚是模糊,下笔润散,虚多实少。大半作浅浅靛蓝之色,似是有雾之夜;衬了前方几枝墨梅,梅干枯瘦如影。似有几片残瓣缀于梢头,恰同作了留白的一轮圆月两相交叠,如同发出隐隐微光。 
戚少商于丹青本也无甚兴趣,分不出什么门派笔法来。但觉这画似乎随兴所作,落墨潇洒不拘,教人看来舒畅无比。又见那梅枝左边落落一句诗道:“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正是杜公《寒夜》诗的头句。戚少商知道那下半句便是脍炙人口的“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此处字尽而代之以画,倒也是别有一番巧趣。那一句诗下还批了一行小字道:“寒夜客来,以茶当酒,呼童煮茗,炉火初红,寻常亦是此月,但觉今夜梅花芳香袭人,其倍佳于他日也”,字迹既小且草,意态秀雅。不觉心中一动,暗自思忖:这必是他所作了。 
他二人昨日天文地理的谈了一夜,相言甚欢。他虽听不大懂那书生说话,却爱他语声动听,竟不愿教他刻意放慢语速,失了原韵。自己倒是听的多,开口的少,只有时提到塞北荒漠,异族风情,便多说些。此时想来,自己说话时那书生似也是以手支颌,微笑倾听,心中不由得暗笑:看来他听我说话,倒也有一半是鸡同鸭讲。 

他正自在那里回想昨夜,却听门外一声大喊:“戚兄!” 
戚少商回头,便见陆遐龄正奔了进来。那陆遐龄常说是他是将要为人师表的,要重仪态;平日里走路都是又正又缓。此刻难得跑快一回,又提着长衫,看起来左摇右摆,大是狼狈。戚少商笑道:“难得陆兄今日这般抬爱,叫在下好不惶恐。”那陆遐龄却不接他话茬,只自翻着白眼喘气。过了好一会方哼道:“戚兄今日真是神采飞扬,又在这里赏画赏诗,也是难得啊难得!” 
戚少商正笑,却见他脸色发白,顶了两个大大的眼圈,心道:“原来是昨夜不曾好睡,这一大早的,却来将下床气撒在我头上。”于是拨开自己脸旁乱发,凑上前去:“陆兄可看好了,在下也是一夜无眠,和陆兄正是同病相怜。”谁想那陆遐龄听了更怒,一把抓了他道“你同那姑射仙子住在一处,便是多了十几二十付眼圈,那也是佳人赠的,你心情自然好了!”戚少商奇道:“咦?陆兄怎的已见过了他?” 
陆遐龄撒开他衣襟,抱头道“我好容易捱到五更,天一亮便逃了出来,又不知你住在哪处,只好呆在这堂屋。谁想我前脚方出去寻你一趟,你后脚就进来了!唉……我进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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