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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的很快。
在清祀和团藏见面后的第二天一大早,三代目就将待命的所有上忍,包括特上,召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语气沉重的宣布了这件事。期间不少上忍一时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在火影示意封印班的人具现化了卷轴上的画面之后,现场只剩下了死一般的寂静。
“清祀……毕竟没有直接参与灭族。”最后还是夕日红先打破了沉默,“会不会是误会了什么,清祀和鼬的关系一向很好,也许是当时她一时心软……”
“心软?”站在火影身边的团藏轻笑,“怎么不见她对自己的同伴心软,怎么不见她对她的朋友,导师,救命恩人一般的卡卡西心软?”
夕日红无言,卡卡西一震。
凯不动声色的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大致就是这样了,散会吧,处刑时间在三天后。”三代目坐在座位上疲倦的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卡卡西你留一下。”
片刻工夫,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三代目,团藏和卡卡西三人。即便是被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也不难看出他的异样。
团藏早已闭着眼在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三代目双手支着下巴,良久才开口。
他说,我很抱歉,卡卡西。
卡卡西背在身后的双手又一次握紧。他低垂着眼睑,喉结滚动,却没有回音。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看得懂。”
“所以,忘了她吧。”
所以,忘了她吧。
楼外阳光刺眼,卡卡西却丝毫感觉不到热度。从踏进办公室到现在,他未曾开过口,从头到尾一直在沉默。
他目光发直的看着脚下延伸出去的路,明明走了无数遍,此时此刻却完全没有熟悉感。
一切都在陌生。
都在变得陌生。
三代目说,她的处刑时间是在三天后。
三天后啊。
他一手捧着脑袋,顿住了脚步。若是这样的话,说好的新年就没办法一起过了,那次的温泉之行也是最后一次了,说起来,自己似乎还有些话要对她说?嘛,似乎没有机会了……
“喂卡卡西,你还好吗。”
“我很好,没事。”头脑已经一片混乱的卡卡西镇定的抬头,神色无恙。凯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又晃,发现自己的好搭档走神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居然自己靠的这么近了才发觉,真是……
他罕见的没有摆出随时都热血沸腾的无脑模样,而是很认真且略带担忧的打量了他一会:
“虽然我知道再提起这个话题很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这是原则性问题,你不能维护,只能接受。”
卡卡西抬起还有些失神的双眸盯着凯看着好半天,仿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认识这个人一样。最后在对方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之前收回了目光,慢慢恢复到平日处变不惊的样子。
他垂着眼看着地面,静静的笑。
“啊,我知道。”
会痛又怎么样,会难受又怎么样。
他还能够承受,不是吗。
而在另一边,鼬跟阿飞正迅速的接近着木叶,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他们摸进村子的难度。
——谁会料到刚新鲜出炉叛忍还会再回到村子呢?
开着写轮眼的鼬几乎一路畅通无阻,除了入村检查的时候需要谨慎一些之外,没什么好担忧的。
“那么,她在哪儿?”刚转入一个无人的拐角,鼬问。
“十九号审讯室哟~知道怎么走吗?”
“嗯。”
作为曾经的暗部队长,熟悉每一个审讯室位置是基本素质。前十五号审讯室是连在一起的作为一般的审讯地点使用,而后面五个则是对待特别犯人才会用到。
“那里的警卫系统会严密的多,注意一下。”鼬淡淡的留下一句话,一个瞬身术消失在了原地。
“喂喂!你是嫌我碍事想甩掉我吗?喂!不要用瞬身啊喂!!”阿飞在原地咆哮。
……
鼬所说的严密,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也不为过。连平时话多爱动的阿飞此时也乖乖的紧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小心的避开各种可能的陷阱和监视。
“如果不是对这里足够了解的话,连你也进不来吧?”好不容易通过了最危险的一段区域,阿飞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咂咂嘴。
鼬不语,而是专注的环视了一周这个圆形的大厅,最终确定了一个方向。
“这边。”
阿飞耸耸肩,无奈的跟上。
他们停在了一扇黑色的大门前。
阿飞敲了敲,转头看向鼬,表示自己对这东西毫无办法。
“专门吸收查克拉的材质,用忍术是行不通的,物理攻击的话,看这厚度就知道了,绝~对打不穿。”
“你让开一下。”
鼬摘下了斗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的三勾玉已经变了形状。他专注的盯着黑门,瞬时一片黑炎从门上窜起,在空中张扬着舞动着。仅一会功夫就将门烧的一干二净。
“哇塞鼬桑好棒!!”
鼬捂着眼睛无视掉在一边手舞足蹈的阿飞,跨进了阴暗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作者君有点忙。。有点忙。。。
但是绝不坑
☆、尾声。离去的和留下的
清祀想过很多次,可能会来看自己的人。只是眼前这两位显然不在名单上。
“宇智波……鼬!”她瞪着他们俩,有些咬牙切齿。
“你不乖乖在外面呆着跑回村子干什么?!”
要是他又被抓回去了,那自己做的这些不就白费力气了。
“精神不错呢,清祀前辈。”鼬淡淡的扫了一眼她手上脚上已经破碎了的枷锁,以及消失无踪的封印们,随即像是觉察什么,不着痕迹的看向朝角落的阴暗处,目光闪烁。
清祀捕捉到了对方的视线,顺着望过去,双子星正好就倚靠在阴暗处闭目养神。
简直就是雷达啊……她咽了咽口水,背后一阵发毛。
“看起来我们是多此一举了呐~”跟在鼬身后的阿飞抓抓头,“这个小姑娘完全能够自己跑掉嘛。”
清祀扶着墙壁站起来,有些摇晃,她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两人,以及那扇被烧的差不多的门,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开口:
“鼬,你的那点理智也被你的天照烧没了么?”
被质问的那个家伙意味不明的轻轻勾起嘴角,宽大的黑底红云袖袍下伸出一只手:
“跟我走。”
啥?
清祀这会儿是懵了,她快速的扫了一眼他额头上的护额上那道痕迹,抿了抿嘴。
跟他走,那就意味着自己将走上叛忍这条路,并且永远不能回头。
但是呆在这里显然不可能,她已经被村子给“牺牲”掉了,不想死,就必须逃离。
真是不错的二选一啊。
清祀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半晌,她才歪着头,问了一句:
“之前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此时此刻她脑海中仍旧盘旋着,那个刀刃相向的时刻,他说的,那个关于真相背后的真相。
用我的方式守护这个地方。
他平静的赤眸毫无波纹,简单而无声的向清祀传递着他的信仰和坚持。换做他人可能无法理解为什么事到如今他还要这么做,但是清祀知道。
从一开始便向着和平,一路的荆棘只是过程罢了。他只是碰巧选了一条,常人无法接受的路。
人呐,都是必须要有所支撑的啊。
想到这里的清祀笑了,原本在一角闭目养神的双子星蓦地睁开眼,静静的注视着已经想明白了的清祀,抱着双臂,他的声音直接在她的脑中响起:
“随便你怎么决定,反正我跟着你就是了。”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对于清祀的所有所作所为他都是听之任之的态度,哪怕终点是万劫不复,哪怕再百般嘲讽,他都必须毫不犹豫的随行。
他是她的剑,一直都是。
清祀默默的看着那只还停留在半空的手,慢慢的握了上去。
“喂喂这样真的好吗?你还没有征求到老大的同意诶!”一旁的阿飞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鼬是想拉她进组织,于是又开始哇哇大叫,但终是在二人默契的锋利冰冷的视线中渐渐消了音。
“额…。。算了,到时候你自己跟他说哦…”
“晓是吗,”清祀记得这个组织自己曾经有在三战时的一些档案文件中看到过,是一个叛忍组成的佣兵组织,不论是杀人放火还是除暴安良只要给钱什么都干。
她还记得,这好像只是表面。
但不论怎么说,那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今后要待的地方了。打定主意不再乱想的她算了算时间,不再废话的指了指门外:
“你们先离开这里,我去个地方,村外五公里的河道那儿汇合。”
她故意无视掉鼬锐利而洞彻一切的眼神,淡定的整了整衣服,将变回刀形支在墙上的双子星别在腰间后一个瞬步消失在原地。
那样的眼睛似曾相识,背后的明澈让她不愿意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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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木叶上忍公寓。
卡卡西在跟凯交谈过后直接回了家,他记得他还有几个不怎么急着动身的外出任务还没有做,换做平时他估计早就去跑任务了,只是现在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懈怠期吗?
他木然的想着,随手拾起桌上的小黄书,看似聚精会神的一行一行的开始看。
只是看似。
明明每个字都看到了,明明内容应该是很吸引人的,但他竟然完全看不进去,心中莫名的烦躁上升到了无法自主控制的地步,这让他很不舒服。
还是不行啊。
他将书抵在额间,苦笑。
曾经有无数个一瞬间,他有想过一间一间审讯室的找然后带她离开这里的冲动。但长年累月身为忍者的思维惯性还是让他在即将不理智的前一秒,将他扯了回来。
“我是忍者。”他带着笑意喃喃自语,只是咬紧的牙关已经出卖了他。
“叮咚”的门铃声回荡,卡卡西迅速调整好心情起身开了门,他仍旧是不想把自己软弱的一面的暴露在阳光下。
“瞳?”卡卡西看着门外站着的人,微诧。
“有什么事吗?”
自那次同队去追捕鼬之后两人再没有任何交集,任务方面也属于截然不同的领域,他想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来找自己,还是直接来他家找。他所熟悉的女生会直接来他家的只有清祀,而且那家伙还从来都是翻窗户。
想到清祀,他的眸子又是一暗。
“卡卡西……”瞳低垂着头,嘴唇微动却什么也没说,在卡卡西越来越茫然的神色中吸了口气,而后猝不及防的突然抱住了他。
“……对不起!”她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哽咽。
卡卡西还在怔忡。
只是自己一个走神就被速度本来就不慢离得也近的瞳抱住,一方面他有些郁闷,更多的是无措。
他的两只手张在半空,回抱不是,放着不动也不是。
“不要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他尽量用缓和的语调轻声说道,只是话到嘴边却变得有些冷。瞳环着他的腰际的手略微一僵,却仍然没有松开的意思。
“……松手。”卡卡西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浑身散发着连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的暴戾之气。他微皱着眉头垂眸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紫色,觉得有些刺眼。
摇摇头醒了醒神,自己这样的状态可不正常。
“卡卡西,关于清祀的事……我很抱歉。”
怀中的女孩小心的说着,哽咽的越发厉害,卡卡西好笑,这事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没有昏过去的话,或许还能阻止清祀的叛变也不一定啊。”
阻止……她吗。
但是,当时在场的人中,能够阻止她的,只有自己呢。
可是结果呢。
“呵呵……”卡卡西轻笑出声,在瞳的讶然中将其扯开。
“不要把一些不是你的责任担在自己身上,这件事你没做错什么。”
“可是……”
“如果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漠然的合上门,他现在没心思去想瞳来找自己的动机,也没心思在意她的心情和感受,他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板上,一手支撑着开始昏沉的头,满脑子都是瞳刚刚的那句话。
“如果能阻止的话……”
“我果然是个废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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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差不多了。”
距离上忍公寓几十米开外的一处平台上,一个黑色的身影瞬间出现。鼬看了看天色,淡淡的瞥了眼少女凝视的方向,出声提醒道。
清祀安静的将卡卡西房中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这个吹风的好位置正好能看见他家的客厅。她看见他滑坐在地板上,神情似乎是疲倦还是别的,太远了,模糊不清。
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走吧。”
良久,她转过身,拢了拢被吹散的头发,从容的迈开步子。
那么,与你在木叶的日子,就到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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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55年4月,人称“瞬身止水”的宇智波止水自杀,尸体三天后于南贺河被发现。同月,宇智波一族遭屠杀,幸存者一人,凶手宇智波鼬下落不明。
——木叶55年5月3号,最后一次追捕宇智波鼬行动失败,上忍清祀疑似叛变,押送至第十九号审讯室,四日后失踪。
——木叶55年5月8号,原上忍清祀从上忍班除名,注销忍者编号,永久排出木叶忍者编制。
以上资料摘自《木叶编年史》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结局… …
来点评论肿么样。。
☆、尾声。 看得见的未来
昏暗的大厅中人影幢幢,压迫感十足,穿着黑底红云斗篷的人们各自跳上自己专属的位置,除了老大之外,少见的都以本尊出现。
“这一次召集大家回来,是想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成员。”
“想必大家不会陌生。”
“名字是——”
“清祀。”
黑发的少女目不斜视的仰头看着自己今后效忠的对象——佩恩,对周围的那些个同事们或嘲讽或惊讶或干脆无视自己的反应视若无睹,或者说,她有些恍惚。
几天之前,这个角色上应该是一个喜欢叼着烟斗,戴着巨大火影斗笠的老头。
世事无常。
那之后鼬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自己,清祀对此不以为意。他们虽然曾经患难与共,但是他们也有各自的行事准则和方式。她没必要事事关心。
说起来,她也有需要思索的事情。
自己的失踪在木叶高层内部掀起了小小的波浪,而后被这架巨大的战争机器静静的碾压了过去。关于清祀的传奇的一切最终还是慢慢飘散在时光中,被尘封在档案里。
旗木卡卡西这个名字,则时不时的能听到。
无非就是顶着“copy忍者”“木叶第一技师”之类的名号游刃有余的刷着各类A;S级任务,频率高的超过以往的任何时候。清祀用手中的竹签准确的插起一个丸子,旁边桌的人还在喋喋不休。
“十名暗部对战三十名上忍无人员损失,那个叫旗木卡卡西不但实力高强头脑也相当不错啊!”
“啊,据说不逊色于奈良鹿久呢,原本还不信,不过这样看起来不论如何也不差啊。”
“就是啊,还复制了上千种忍术,光这个优势就够人喝一壶的!”
……
消灭了碟中最后一颗丸子,她放下了手中的竹签,整了整斗篷的下摆,起身,付钱,推门而去。
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拉低了斗笠的边缘,浅笑。
。
你憎恨木叶吗?
。
憎恨那个抛弃你的地方吗?
。
真是愚蠢的问题。
。
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憎恨呢
。
那么多难以割舍的羁绊,如何能就此舍弃呢
。
。
“专注一点,你今天走神很多次了。”身边这个将身体藏在巨大而丑陋的傀儡里的家伙,天才傀儡师“赤砂之蝎”,头也不回在走在前面说道,带着木头摩擦般的刺耳声音。
这是她目前的搭档,鼬则是跟蝎之前的搭档——大蛇丸分为了一组。想到那个还在木叶时就喜欢用兴奋莫名的眼神盯着她看的前辈,清祀就一阵恶寒。
真是辛苦鼬了。
当然,蝎也没有多正常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天才总是寂寞的”,这些在某些领域天资卓越的人们总是有着让常人无法理解的嗜好。比如他就特别喜欢跟毒药啊机关啊傀儡啊死人打交道,与此同时,对活着的东西兴趣缺缺。
于是很多时候,清祀觉得他根本就注意不到自己的存在。
“是的前辈。”对于蝎难得的主动搭话,清祀自是不会像平时对他人那样散漫应付。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