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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类别:玄幻
17K首发作品。
秦子月,一个有思想的混混,无意间,拣了一个落难的公主,从此他的生活开始不平静了。
1…绝色公主
碾子镇,地处两领郡和安之郡间,背靠天水河,顺河,一条崎岖小路贯通南北,路虽难走,却素被走私商人们所重视,久了竟成了商贸重镇。
镇子北高南低,石板铺路,宽两丈余,沿石板路行至中间,一座巍峨门楼矗立在路西,傲视四周。青砖绿瓦,甚为庄严。门眉之上,一条长六尺宽三尺的牌匾,中间楷书两个镏金大字,镇衙。顺了十三步条石砌成的石级上去,是丈余的大门,红色门板,铆着金灿灿的大钉,半开着,隔了门缝,可以看到大门里面又是一条长约两丈的石板路,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座大厅,这大厅深约三丈,大厅的深处,有一个台阶,上放一张条几,在条几上面,又挂了一条牌匾,“明镜高悬”这一切的装饰,营造出了一种严肃的氛围。
可惜的是,秦子月坐在那代表了严肃和公正的条几后面,他身子半躺在太师椅里,两只脚,趿拉着一双破鞋搭在摆了笔墨纸砚的条几上,还不时的抖动一下,乐在其中的看着一本不破了皮的书。要说起这秦子月,碾子镇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他是个混蛋,十足混蛋,十三岁逼的一个忠贞的快要立贞节牌坊的寡妇改嫁,十六岁痛打了他亲爹。这不,才十七岁,就带着他那一群偷鸡摸狗的兄弟把镇长给赶跑了,要不是战事将起,他的脑袋就算是小葱韭菜,也得被割个干净。
更为过分的是,在秦子月的旁边,一个长的本算清醇的女孩子,偏偏要做成风尘装状的打扮,用白的如石灰似的粉把脸糊了个严实,惟留下了一张涂的如鲜血似的樱桃小口,和一双还能表露出自己内心端庄的秀眸。
但她斜依在椅子上,宛如个是非泼妇似的,唾沫乱飞的吐着瓜子皮,把她眼神里的那一点端庄也给抹去了。
两人就这么无言的坐着,各忙各的,这时候,今欠一回喜滋滋的跑了进来喊道:“老大,镇子前面来了一群兵,说是安支郡君主的女儿要下嫁咱们郡的郡主公子了,奶奶的,那婊子漂亮的邪乎,大伙都去看了,你去吗?”
这个今欠一回本名叫秦彪,二十岁左右,长的也够彪的,一米八多的大个,有勇力,一顿吃一全羊不饱。有一次他们几个出去嫖,这小子硬是折腾了一夜,把那女的弄的只喊求饶,要走,他振振有辞的道:“我包了你一晚上,你要走,就得把钱还给我。”那女人当然不能还他了,争执不下,最终这小子来了个主意,让那女人给他写张欠条,女人不识字,也没纸笔,这小子跟秦子月混的久了,多少认识几个字,一狠心,撕下自己的汗衫,咬破了手指,写道:“今欠一回。”然后让那女人在下面签名画押,这就是他名字的来历。
秦子月看那破书,已经昏昏欲睡了,一听有漂亮姐儿看,来了兴致,把那破书随手一扔,隔着条几跳到堂上,也顾不得提鞋,拉他向外跑去。这安之郡公主的美名天下皆知,据说某年的元宵节,众人为争睹这公主的美貌,活生生的挤死了一百多号壮年男子,自此之后,这公主再不曾于公众场合露过面。
那风尘状打扮的女子看秦子月向外跑去,手里的瓜子一扔,跳起来,喊道:“等等我……”说着,随着跑了出去。但眼神里却露出了一种异样的目光。
被秦子月拉着跑的秦彪,从不怕事儿,但就是怕秦子月。不是打不过,而是因为他花样百出,被他记恨的人从没有一个落的好下场的。如果单单是他花样百出,那他秦彪也不会俯首听命,更因为他的仁义。秦子月的父亲是镇上的大地主,秦彪家是他家的佃户,那年风不调雨不顺,更加上秦彪的能吃,家已经没有余粮了,秦子月的父亲带着人到他家收租子,收不上来,就要收他的妹妹做小妾,把个秦彪气的,上前拼命,可他哪儿是那一群人的对手啊,被打了个奄奄一息,这档儿,秦子月牵狗追兔子,走到这儿,上前问明情况,当着众人的面,把他父亲打了个迷糊,从此被逐出了家门。
一条斜坡石板路南低北高着纵深。秦子月沿坡爬去,尽头一转,就是下坡。站在高处,见驻扎在下边的军队,大概有五百人的模样,各个批红挂绿,一派喜庆。他的那三四十个兄弟站在着山坡上远远的向哪儿望去,虽有羡慕之色,却不敢临近。见秦子月过来,齐声的招呼一下,就又开始引颈观望。
秦子月见他们的模样深深的鄙夷一下,道:“在这儿能看见个屁,还他妈的漂亮的邪乎,我看你们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众人起哄道:“老大,你有本事,能把那小妞弄出来让我们瞧瞧吗?”说者厚颜无耻,听者激情澎湃。秦子月心头一热,根本就没想后果,整整衣衫,款款下坡,向那营地走去。从坡上下去,就算到了安支郡的地面,那送亲的队伍大概还在留恋自己的国土,也可能是在等着两领郡的迎亲使节吧。
秦彪随在秦子月的身后,那装做风尘样的女子也跑了过来,弯腰,双手扶膝,猛烈的喘息了两下,直起身子来,用有把粘在自己额前的刘海往脑后一抹,又接着向山下跑去。
安之公主的营地建在山下一块平地上,不大,外看,虽带着喜庆,但警卫森严,巡营的战士精神抖擞,一看就知道是精于训练的士卒。站在营口的四个健卒见人过来,把枪一伸喝道:“干什么的。”
秦子月笑呵呵的继续向前道:“我是这个镇的镇长,公主远行至此,小可特来贵处听命。”
那士卒颇为不信,这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年轻的镇长啊,但自己只是看门的,例行通报一声也算了事。
秦子月背负双手,悠闲的四处踅摸。秦彪则回头向着山上往这里观望的众人招手示意。那姑娘终于算跟了过来,脸上的石灰已经被汗水冲成了一道一道,宛如土路上的车沟。她急促的呼吸着说道:“你……你们……走那么快干嘛?”
秦彪随手摸出自己一方白色但被抹成灰黑色的手绢递过去,道:“我陪老大过来,你来干嘛呀?”
女子把他的手一推,走到了秦子月的跟前,也不说话,伸手拽起了秦子月的长衫,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两把,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来啊。”
在这女孩子擦完面后,一张质朴而纯真的脸展现了出来,肌肤如玉,唇如樱桃,修挺的鼻梁,顽皮的眼睛,真让人想不透,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媒婆的形象。
秦子月并不回头,拉起自己的长衫,抖了几抖,说道:“你们添什么乱啊,秦彪,带小敏回去。”
秦彪撇着嘴,看看秦子月,又回头看看站在坡上的兄弟们,一脸的不乐意,但又无可奈何的对那女孩子说道:“走吧,姑奶奶,都怨你。”
秦敏想躲开秦彪的大手,可她那纤弱的身子骨如何能躲的开秦彪,被秦彪提着如提一只小鸡似的,向坡上走去。秦敏被拖的骂道:“放开我……”
站在大营门口的士兵面无表情,依旧是挺直的站着。这时,从营帐深处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将官,国字脸,卧蚕眉,脸上棱角分明,炫出一种冷酷的容颜。步履稳定,盔甲鲜明,腰悬一口宝刀,虽不知他身居何职,但这气势,不是平常人所能拥有的。
秦子月一身文人打扮,羽扇纶巾,再加上他那飘逸文静的脸庞,真有一种饱学之士的灵气,但也有欠缺,这就是年龄,略输了稳重。他只所以着这一身打扮,多是因为他的老师,一个游历四方的寒酸书生。这镇子由于临了边界,人多崇尚武力,文风欠缺的很,老师的打扮超凡脱俗,他虽喜欢舞拳弄棍,但他更喜欢追求这种与众不同。
那将军本是不用见他的,如果是在自己的郡内,这样小角色晋见,早被挡了回去。就算是到了临国,也没这个规矩啊。自己是送亲使,禁军副统领,对方晋见,也要找个官衔相匹配之人,谴一个小镇长过来,这算什么事儿!但西北狼烟正起,南方两领郡虎视眈眈,以求落井下石,郡主不得已才把自己的女儿下嫁给这个卑鄙无耻之家族,以求暂时的稳定,等西北战事平息,挥虎狼之师,直取两领,看他还能嚣张到何时。不过现在正有求于他们,不得不丢下意气,出来一会。当他看到来人如此之年轻,略略的一呆,但还是带了一丝瑟瑟的笑,拱手一辑道:“末将申文虎,不知镇长阁下到此有何贵干啊。”
秦子月随着一拜道:“闻贵国公主要下嫁鄙国国储,路经此地,小可特来伺候。”
申文虎听此一说,心略略宽开了,知道不是有意刁难,伸手延请,向大营深处走去。这大营的布置是很有讲究的,外围是步兵,中间是骑兵,核心位置撒着十几座大帐,从外表上看不出那座是公主的营帐。东向,一座大帐,几把椅子,一张条几,就这么简单,看来是申文虎的指挥处。
宾主落座,客套已毕,申文虎试探着问道:“这是贵国君上的意思?”
秦子月心怀鬼胎,淡笑道:“非也,实是下民对公主的景仰。这寒风霜夜,公主殿下栖息于野,下官不胜痛心,想请公主移驾寒舍,让下民略表孝心。”
申文虎看这文静的小伙子,说话来落,不卑不傲,尤其是一笑,给人一种阳光撒地,旱逢雨露的感觉,心存了许多好感。但这事儿自己不能决定,还需跟送婚使李东明大人商量一下。原先他就主张进镇子里面住下,但李大人以不扰民和万事谨慎为理由,让他在这儿扎营,现在镇子里有人来请,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当下告了个假,闪了出去。
2…我是混蛋我怕谁
李东明大人六十多岁,身材瘦弱,须发花白,申文虎进门之时,他正在营帐内看书。其实他这书根本就看不下去。婚事儿是早就商量好的,可他们已经走到边界了,还不见两领郡的人来迎接,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就是平民百姓家嫁闺女,男家也应该出来迎接一下,更别说是七大郡之首的安之郡郡主要下嫁给你董家,你董家何德何能,据不过百县,人不过百万,如非西北战事,你算个老几。
申文虎掀帘而入,蹲体施礼道:“李大人,前面镇上来人,请我们到哪儿安歇,您看……?”
李东明一喜道:“董家来人了?”
申文虎脸色有点尴尬道:“是那小镇的镇长献殷勤。”
李东明叹息一声道:“既然已经扎寨了,就在这儿等吧,那镇子的人有心,赏。”
申文虎继续说道:“我们无所谓,但公主殿下也随我们住在这儿,有失体面,再加野外恶寒,公主金玉之身,望李大人斟酌。”
李东明把书扔下,揉了揉眼眶道:“算了,于礼不合。”
秦子月听了申文虎含蓄的推辞,心里暗暗的着急,大话已经说了,事儿办不成,那算是丢了颜面。但在此动粗,除非是自己不想活了,无奈,也只好又客气了几句,慢慢的向山上移去。
他恨,申文虎虽然接见了他,而且礼节上也过的去,但他从他眼里读出了一些轻蔑,一丝霸道,这让他很难接受。边走边骂着:“奶奶的,老子要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但抬头望见坡上那一群猴急的兄弟门,他又小心的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秦敏跑在众人前面,迎着秦子月过来,带着殷切的目光道:“公主好看吗?”
众兄弟呼啦一片,也聚了过来,见秦子月脸上笑意,争着打问,公主年龄几何,相貌是否如传说中那般的俊美,秦子月只是一脸神往,叹息摇头,也不言语,背着手,自顾自的迈着方步向镇衙走去。
一众人自以为他真见了公主,溜溜的跟着他。千方百计的献着殷勤。
镇公堂内,秦子月在太师椅上坐定,挥手示意这些色狼都安坐了,只等静的落针听音,他才缓缓的说道:“我从没见过如此相貌的女人,简直是神仙般的人物。做男人,一辈子,即使你有三房四妾,即使你欲女无数,没见过她,你这辈子也算白活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那表情好象在回味着什么。等了好半天,才接着说道:“我见了,兄弟们没见,但我尽力了,争取了,可公主是什么人啊……哎,可惜。”
秦敏站在秦子月的旁边,小巧的鼻子微皱,似怒非怒,似愁非愁的小声道:“信你才怪了呢。”
众人听他一说,声如开锅,秦子月举起双手,示意大家继续听他说下去:“兄弟们想见吗?”
异口同声的道:“想。”
秦子月站起身来,晃如思考的走了两步,再次回要椅子旁边的时候,好似才做出了决定似的,狠着点点头道:“好,那我就豁出去了,咱们把这公主劫过来,我让大家每天看,怎么样?”说完用目光逡巡了一下堂下的诸位。
这些人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他胆大,这大家都知道,可没想到他胆子竟如此之大。
秦子月鄙夷的笑笑说道:“怎么,都怕了?一点胆子都没有,还想看美女。我现在只要你们的胆子,知道吗,只要你们有胆,我可以保证大家平安的把那女人抢过来。”
这一帮子人本就是亡命之徒,知他花样百出,渐渐的静了下来,脸上又带起了希望。
秦子月又臃懒的坐回到椅子上,微笑着说道:“有没有胆啊?没胆的早点说,说完滚蛋。”
众人被他这么一激齐声喊道:“有。”
秦子月微笑着点点头道:“这才象是我的兄弟嘛。”说着转头对旁边的秦彪说道:“你去把咱们镇子的地图拿来,我给兄弟们说说。”
秦子月接着对大家说道:“他们现在人多,咱们人少,硬打,肯定打不过,但我们可以用点小计谋……”说到这里,他笑着看了看周围,只见众人都在屏息而听,接着道:“他们这几天就要往古城要塞走了,要去古城,必须经过两岭口,两岭口的地势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知道吧,山间劈开的一条路,我们只要站在两个岭上往下扔石头,他们想躲也躲不开,在这儿可以消耗掉他们的大部分兵力。哪儿我打算安排三十个人,你们谁愿意去啊?”说完拿眼睛瞧着秦海潮。
秦海潮是个书生,一个向往武力的书生。秦子月扮书生,是因为他本也算个书生,可他扮武士,却没一点力气。以芊弱的身体套了一身宽大的短打扮,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他平时被大家取笑惯了,自多了自卑,见秦子月看他,带了点不安,扎下头。
不知谁说了一句:“老大,那要是把公主砸死了怎么办啊?”
秦子月道:“你要是护卫,你舍得让公主死吗?公主要是死了,他一家子别想舒坦。不过,还是要注意点,别他妈的真把公主给砸死了,那咱们就白忙活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谁带人去……?”
秦彪捧着地图,豪迈的道:“老大,我去吧。”
秦敏也不甘示弱的说道:“我去。”
秦子月依旧是微笑的看着秦海潮,摇了摇头道:“你们还有别的事儿呢。海潮,你领人去怎么样?”
其他人一听,哄的一声笑了起来。秦子月大眼一眯缝,豁然的站起来,一拍桌子怒道:“笑什么笑,都他妈给我闭嘴。”
堂下静下来,秦子月恢复了原有的那种阳光雨露般的笑容,和蔼的说道:“兄弟们,不是我小看你们,你们自己说,你们谁有海潮的那份镇静啊?相当年,咱们一群人上山,遇到了狼群,是怎么走出来的?是海潮站在最后,手里拿着点燃的衣服给你们压后啊,你们他妈到好,见了狼撒丫子就跑,你跑的过狼吗?要不是海潮,你们早在狼肚子里超度了。我今天这么说,是因为两岭口特别关键,如果这一块不能把握好,其他的计划全玩完。我还告诉你们,这次行动中,表现勇敢的,呵呵……把那美女抢回来,可以让他亲上一口。”
秦敏听秦子月如此一说,刚才带了点酸意,又加了点嫉妒的脸马上变成了花儿一样,笑呵呵的帮腔说道:“是啊 ,要是谁立了功,秦子月就让你们跟她睡觉。”
堂下众人听秦子月的数落,沉默了,但听到能亲这倾国倾城的美女一口,又开始热烈起来,再听到秦敏这么一说,更有人打起了呼哨,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的一个孙子喊道:“秦敏,我要跟她睡觉了……老大怎么办啊?”
秦敏脸色一红,装出泼妇样,骂道:“去你妈的,拿老娘开涮,不要命了。”
秦彪的脸色颇为尴尬的看看秦敏又看看秦子月,扎下头,装着看地图去了。
秦子月笑眯眯的看着众人道:“人还没拿到呢,就他妈说睡觉。我丑话说前面啊,这次行动不比往常,我们对付的是正规军,可不比以前的那些草包护院,所以我们大家必须同心合力,为了避免临阵退缩,我打算找一个执法的……”说到这儿,他看了一眼孤零零站在一边的秦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