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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敏收功嚣张的笑道:“来接咱们的。小妹妹,我就说咱月哥哥福气大吧,你还不相信呢。”
公主喃喃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说过啊。”
那车行速度甚快,不到半个时辰,公主就看到了影象中的那辆马车,心里欢娱的一把抱起一旁的秦敏呼喊道:“你真厉害。”
秦敏推她一把,又恢复了冷漠,看了一眼身边的秦子月道:“那我还不是怕你把我月哥哥给抢走呀。你没在的时候,月哥哥对我可好了,你来了,他就不搭理我了。”
这句话如在热火上泼了一盆凉水似的,使得四周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公主幽幽的叹息一声道:“等他醒了,我就离开你们。”
秦敏好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急切的问道:“真的?”
公主黯然的点点头道:“我到哪儿都讨人嫌啊。”
四驱马车愈走愈近,秦敏把激动的心情收住,准备用法术攻击急弛的马车。秦敏修习法术的时间不长,仅仅十年的时间,精神力还很微弱,虽然天分极高,但那天晚上与老妪的斗法,再加上两次千里潜行,还有刚才故意在公主面前显示自己的能耐,使得她的精神力降到了极点,现在勉强提力,想攻击急弛的骏马,这库瓦的骏马天下闻名,很多次战争,库瓦人都是靠着马的神峻取得了战争的胜利,现在秦敏要以微弱的法力来攻击库瓦郡万里挑一的几匹战马,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良雍爬在车上,也是感到一阵的寒冷,虽冷,但心里却热,那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正没处发呢,突然觉得的马车顿了一下,差点没翻过去,这算是找到了点由头,骂道:“停车,停车。”边说着边努力的爬起来,向车门外挪去。
车夫觉察出了自己的错误,所以胆战心惊的低头站在车下纳闷着自己所驱驾的群马中为什么会有一个失蹄的,如非自己驾驶技术精湛,这车早就翻了。
良雍挣扎着走到车辕,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不顾自己已经开花的屁股,跳下去对着车夫就是一巴掌骂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失势了,你也来寒碜我……”
车夫吓的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结巴的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秦敏用法术攻击,见没起到任何的效果,心里一阵的寒意,公主天真的在一旁问道:“你不是说他们是来接咱们的吗?”
秦敏的嘴角里津出了一丝鲜血,被公主这么一问,嘴一张,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人也随着晕倒了。公主这可慌了手脚,推推秦子月,又摸摸秦敏,见都没有动静,竟然放声的痛哭了起来。
正在发泄心中不满的良雍听到哭声,心里更加的烦闷,踹车夫一脚骂道:“老子还没死呢,哭球啊,奶奶个熊的,给老子把这该死的带过来。”
良雍的仆人得了吩咐,赶紧的向哭声的方向跑去。
公主一人守着两个僵直的躯体正哭的伤心呢,良雍的仆人用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恶声恶气的说道:“你是什么人?”
公主正在悲痛中听得人语,抬起头来,看到两把雪亮的戒刀,浑身先是颤抖了一下,向后退一步,小心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仆人不由她分说,架上公主,向良雍哪儿走去。
公主踢着,打着,可她以一个弱女子之身对抗素有勇力的库瓦勇士,结果是可想而知了。
良雍被仆人们搀扶着正一瘸一拐的发着脾气,从安之的公主到申文虎,从申文虎到尹力,从尹力到他觉得老的已经糊涂的什么也不知道的老爹,反正只要他记起的人物一个都没能幸免。正骂的起劲骂的淋漓的时候,仆人架着公主过来了。
被仆人架着的公主努力的挣扎着,跟秦子月混的这一段时间,她学会了骂人,这两个抓他的奴仆自然逃脱不了公主用语言来攻击他们的身体,用含性接触的语言问候他们的老爹老娘。
骂是骂了,但语言的问候,不如肢体的问候来的直接,所以公主还是被架了过去,在被架着行走的过程中,公主头顶的帽子掉了,秀发铺了下来,一下子把她的身份显现无疑。更加上她的天生丽质,竟然让正在宣泄着的良雍忘记了刚才的怒意,呆呆的望着不安分的公主,说不出话来。
库瓦人崇尚武力,所以民风凶悍,一个群聚的地点,青年男子经常争斗,弱者既没有婚配的权利,也没有享受美食的权利,所以文弱的男子逐渐消亡,生存下来的多是莽汉,这些莽汉生育的儿女,儿自然强壮,女也多是敦实,要按着一般人的想法,觉得女人高胖才算美,可这三王子良雍曾经随使节出使过南方诸国,所以想法也就异于其他的王子,当他见到公主的秀气,再加上一头乌黑的头发,心里不免的咯噔一下,略静了片刻,良雍推开搀扶他的奴仆,拐着走向前,用手轻轻的扒开遮盖在公主脸上的头发,他的心更加的欣喜起来,暗道:“老天啊,是你赐予我的吗?”
公主哪儿受得了这种侮辱,虽然被奴仆架着,但依旧一跳一跳的向良雍踢打着。这个动作更让良雍兴奋,一个高明的骑手怎会以驯服一匹蔫马为荣呢。他用手托起公主的下巴,淡笑着问道:“你是哪儿的人?”
公主张口冲着他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重伤之后的良雍没躲开她这口唾沫,正被啐在右侧的脸颊上,公主见啐到了,一脸解恨的冷笑。
良雍慢慢的伸手把脸上的唾沫擦去,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嗅了嗅大笑道:“架上车,走……”
公主挣扎着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乌棚的四驱马车随着公主凄厉悠长的漫骂哭喝之声向雪野的远处消失。
秦子月体内的寒气逐渐的被那团烈火融化着,这已经是到库瓦的第五天了。多亏这五天在库瓦的旷野上渡过,要是依旧停留在图喃那暖如春天的环境里,秦子月就算彻底完了。因为他以前修炼的是水系法术,现在又得了火系真传,修炼起火系法术,水火不相容,两种术法不是此灭彼,就是彼灭此,龙虎斗的结果必然是他这个渔翁受伤了。到达这苦寒之地,更加上他们到的是地冰之眼,属于寒中之寒,这里的苦寒正好压制了他内息中燥热之气,使得这火热渐渐的容纳了冰寒之气,自此,他的修炼自成一家。
29…神秘女子
一只火红色毛皮的小猴子顽皮的从树上跳来跳去,嘴里发出如笑声一样的“吃吃”之音,似乎在嘲笑着地上的两人。秦子月慢慢的收了内息,长长的出了口气,睁开眼睛,迷茫的四顾,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猴子见到那如土石般呆坐了四天的雪人松动了,吓的哧溜一下,向远处遁去。可这小猴子又带了好奇之心,逃了两步,见没人追赶,又停了下来,回头张望。
秦子月站起身来,抖落身上的积雪,这才看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型状的雪人卧在地上,秦子月的眉头微微一皱,蹲下来,轻轻的用手扒开那雪人身的雪,露出了秦敏的脸,一张冻的铁青僵硬的脸。秦子月看了微微一惊,接着如饿狼见到了埋藏在地下的鲜肉似的,发狂的两手并用挖掘起来。一边挖一边嚎叫着:“秦敏,秦敏……”
秦敏的眼眶微微的外凸着,原先红润的嘴唇变成了黑紫色,秦子月扶起秦敏运起了刚修炼成功的火系术法向秦敏的经脉里输送。可秦敏的躯体却没有了任何的生机,根本就无法呼应他的气力。
秦子月解开自己的衣服,袒露出胸膛,把秦敏那冰凉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躯体上,想用自己的温度把秦敏的身体给暖过来。
小猴子在树上吱吱的乱叫,似乎想以此来吸引秦子月的注意力,可秦子月的身心全集聚在秦敏身上哪儿还有心思去注意一只杂毛畜生。
秦子月说不出的沮丧,望着秦敏那秀气中带了点顽皮的面容,以前的一幕幕又显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那时秦敏刚从外地的姨妈家回来,秦子月把他父亲打了一顿,这事儿可是镇子上的大事儿了,秦子月的父亲把秦子月赶出了家门,无家可归的秦子月独自一人住在山上的一个破庙里,那时候,除了秦彪之外,秦子月的其他兄弟由于家庭的约束,不敢再跟秦子月交往,秦敏则完全不顾这些,每天到山洞里帮秦子月和秦彪收拾他们的狗窝。那时候,秦子月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但看秦彪也对秦敏有心,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总不能和小弟争女人,所以就以百般的借口敷衍秦敏,可秦敏总是按着他的借口来改变自己,秦子月说自己喜欢风尘女子,秦敏就买了胭脂,买了露骨的衣服,故意在秦子月跟前做成风尘女子说话的语气。这点是最让秦子月头疼的事情,可他还是努力的忍受着。可现在,这一切生动的东西都变的如此僵硬。秦子月这百无禁忌的人也没了任何的办法。她不由的恨起了那来去如风的凤仙子,要不是她,自己和秦敏又怎么可能成为这样……
猴子从树上跳下来,跳到秦子月的身边吱吱的又一阵乱叫,边叫边用爪子拉住秦子月的衣服向旁边的林子里拉。
秦子月回头看了看那火红色皮毛的猴子,潸然一笑道:“你叫我干什么啊?”
猴子自不懂人语,只是拉着秦子月的衣服,向树林里撤他。
秦子月看看面无生机的秦敏,叹息一声说道:“敏妹,生不能结联理枝,死,咱们就死在一起吧。”说着带着无限的伤痛,随着猴子的力气向树林的深处走去。
在厚可末膝的积雪中,秦子月抱着僵硬的秦敏随着猴子向前走着。他心里那中无言的疼痛无以言表,惟用眼泪来表达对秦敏的思念。这是他生平第三次落泪,第一次落泪是出生的时候,第二次落泪是母亲去世,第三次落泪就是这次了。
猴子吱吱的叫着,似乎很兴奋。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地势愈走愈低,大概是进了峡谷之类的地方,四周的温度稍微的有点提高,已经不象原先那么冷了。在身边的小溪虽还带着冰茬,但已经可以流动了。周围的树木,头上顶着冰霜,但树底下的小草却冒出了嫩嫩的枝芽。
秦子月愈走愈喜,这猴子莫非有灵性,它引我来是为了让我救敏妹?
又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两边的树木也发了芽,周围的温度已经升高了许多,秦敏的躯体渐渐的变软,但肌肤依旧是冰凉,没有一丝要复生的迹象。
秦子月停住了脚步,怜惜的看着秦敏,那猴子依旧是吱吱的叫唤,死死的拉着秦子月向前走。秦子月仰天叹息一声,把秦敏放在地上。
猴子见秦子月不再理会它,突然窜过去,双爪抄起秦敏,顶在头上,向前跑去。那猴子身高不过两尺,顶了这百十来斤的人,竟没一点费力的感觉。
秦子月在后面猛追边追边喊,也不管那猴子听的懂听不懂:“你把她给我 放下……”
猴子哪儿管的了这些,跑的更快。顺着这条渐流渐大的小溪下去,花放怒了,草芳菲了,在静景中,阵阵的香气飞舞着,希奇的是还有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在着翩翩起舞的蝴蝶群中,一个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女人,正摘了一朵鲜花放在鼻子底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猴子跑到女人身旁停了下来,“吱吱”的叫唤。女人扭头看了一眼秦敏,丢掉手里的花,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说道:“又多事儿了,放屋里吧。”
猴子听了后,吱吱的叫两声,还不忘回头对秦子月做个鬼脸,向花丛旁边的小屋跑去。
秦子月望着离去的猴子,站住了脚步。那花丛中的女人仔细的打量着秦子月突然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凤仙子的后生。”说到这里,她自己又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看来是我惦记她惦记的太多了,屋里请吧,那女孩子是你什么人啊。”
秦子月一楞,略微带了点腼腆的说道:“我的女人。”
那女人挺和蔼的笑笑说道:“你们怎么到了这里啊?”
秦子月也茫然,自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前一段时间,我在昏迷中,什么也不知道。本来我们是三个人的,现在这里只剩下我跟她了。”
那女人伸出指头恰着肢节算了算道:“你们是从图喃郡潜行过来的吧,那女子随着三王子去了青城,他的领地, 这女子受了地冰之眼的寒毒,需要静养。你们既然走到了这里,咱们也算是有缘,如果你放心的话,就把这个女子留在这里,我帮她医治,如果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在外面搭个帐篷等着。”
秦子月一听公主被三王子掳去了,心一下子慌了起来,但这边还有生死未卜的秦敏,自己离去,她怎么办啊。抬头看看那悠闲而高雅的女人,谨慎的问道:“敏妹还有救吗?”
悠闲的女人笑笑说道:“小伙子,自古多情空余恨啊。你要是放心就去青城吧,要是不放心,就在这里守着。”说着缓缓的向房间里走去。
秦子月望着这说 不清楚年龄的女人,突然多了一种母亲般的感觉,狠了狠心,扭头向峡谷外面走去。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在这里都是一样的,既然在不在都是一样的,那公主那边就应该是自己考虑的事情了。
秦子月走出峡谷,辨明方向,尝试着用了一下凤仙子的腾云功法,没想到很轻松的成功了。
青云城,地处库瓦国的最北边,只是一座村庄大小的破落城市,由于这里常年被冰封锁,所以没有战争,也没有商人,只是猎户聚集在这里,也算叫做城了。青城侯府邸在这个破落城市的中央,雪铺盖了的路面,由于车辙的原因,走起来得特别的小心,一不留神就会把你摔个大马趴。
秦子月在这座破城的外围,折了点树枝,点起了一把火,围着这堆火等着天黑。
在破落的青城候府邸里,良雍屁股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摔开了整天陪在身边的老妈子,独自一人向公主的房间走去。
公主的房间是这座府邸里最为豪华的房间。说它豪华,其实是相比较而言的。它的豪华,也只不过是床铺的松软一点,桌子椅子上的油漆没有完全脱落,仅此而已。
公主被绑住了手脚,躺在床,屋子里的碳火烧的很旺,把个黄铜炭盆烧成了透明的,在床上挣扎着的公主鼻子,额头,全是汗。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她五天里,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就这么抗着。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既然父王已经不要自己了,秦子月也生死不明,那自己活着也就没多大的意思了,所以她抱了死志。
门开了,寒风裹着雪花进了屋子,一阵的清凉,把这里原先的闷气吹散了不少。良雍笑嘻嘻的走到床边,动手解着公主身上的绳子说道:“宝贝,今天晚上咱就成亲。这儿简陋了一些,等我熬过了这个坎,回到京城,我一定会给你好好的补一场婚礼,让大家都知道,我良雍一生一世,愿意用生命守护的女人是你。”
公主身子酸软,使不得一丝力气。语气也颇为虚弱,但说的却很坚决,道:“…我死也不用你守护。”说着张嘴就要咬自己的舌头,良雍一看她的动作,用手卡住公主的腮帮子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门突然又开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道:“不用他守护,那我守护怎么样啊?”
30…决斗
良雍猛然回头,用野兽一样的目光盯着秦子月道:“你是谁?”
秦子月笑笑说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啊。我是她老公,你怎么摸到了我老婆的床边了?”
良雍在他的一众兄弟里面是最为硬朗的一个,他的父王有意把他培养成下一代的库瓦王。所以他在库瓦国内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谁敢跟他如此叫板,更何况秦子月的外型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良雍看重的地方。当下也不回答秦子月的戏弄,站起身来,两步迈到了秦子月的跟前,伸拳就向着秦子月的脸部来了。
秦子月对着他的拳头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只把良雍吹的如把拳头放进了火炉里,利马的哎呀一声,闪到了旁边,睁大了眼睛,静静的看着他道:“你是术士?”
公主听到秦子月那懒洋洋的声音,挣扎着坐起来,欢喜的双目含泪,嘶哑的喊道:“子月……”
秦子月从背包里拿出了刚在厨房偷来的干粮扔过去,笑道:“傻丫头,把自己饿坏了怎么办,赶紧吃吧,吃完了,咱们回去。”
被亮在一旁的良雍眼里发出如野兽一样的亮光,在秦子月搀扶公主喂食的时候,猛的从身上拔着了一柄匕首,向秦子月扑去。
这一手是秦子月无赖之时常玩的把戏,偷儿碰到了偷爷爷,那下场就可想而知了。秦子月只是对他轻轻的一点,就把他定在了离自己不到三寸的地方。放下公主,从旁边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碗水递给公主,然后对着良雍说道:“谢谢你救了她。要不是你,她现在早冻死在雪地里了。”
良雍人输气势不输,骂道:“去你妈的。”
秦子月依旧是淡笑着道:“良雍,你不是个男人。做男人就应该让自己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