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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雍人输气势不输,骂道:“去你妈的。”
秦子月依旧是淡笑着道:“良雍,你不是个男人。做男人就应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现在你把她掳过来,你觉得她幸福吗?她会把心交给你吗?要一个女人的躯体,那是懦夫干的事情,做男人就应该让女人心悦诚服的爱自己,享受自己,来不得半点的强迫。好了,我也不跟你说了,总的一句话,那就是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她。”说完,秦子月看了看正含情脉脉注视着他的公主道:“咱们走吧。”
公主点点头。秦子月用一床棉被裹上公主,站在房门口念了个决,起了祥云,要向南方去了。正在这当儿,一个苍老的声音悠闲而冷漠的说道:“贵客既然光临我青城,走的又何必这么匆忙呢。”
秦子月的身子起到半空,随着这声音又跌落了下来。站在那三步台阶之下,秦子月看到在黑影里站着一个形象猥琐的老年男子,手拿一把扫把,正望着他们呢。那人的神情从容如潺潺而流的溪水,身躯如干枯的朽木,站在哪儿,要不是说话,你简直就以为他本来就是这里的一个装饰品,根本就没有任何生命的体征。
公主紧张的看看那老者,又看看秦子月小声的说道:“你走吧,别管我。”
秦子月苦笑一下,把公主放在地上道:“你先在这儿坐会儿吧,我跟他说两句话。”说着,给公主掩了掩被子,向那老者走去。
老者的表情依旧是不变模样,冷淡的看着秦子月道:“左边有一个地牢,你是自己走进去呢,还是让我把你送进去啊?”
秦子月的笑容灿烂起来,他的笑容,越是紧要的时候,越是灿烂迷人。道:“老人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让我进地牢,总的有个理由吧。她……”说着,用手指了指公主说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现在到这里来只是要带走我的妻子,难道这也错了吗?如果库瓦的王子可以随便淫人妻女,那我也只好认了,如果库瓦人,懦夫,弱者都可以靠别人的帮助抢别人的妻子,那我也认了,但好象不是这样吧……所以我要从良雍身边带走我的妻子,如果你要想要我的妻子,那我既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也只好在你跟前自尽以洗刷我的耻辱。”
老者的表情依旧是冷漠的样子,语调都不带变的说道:“左边有一个地牢,你是自己走进去呢,还是让我把你送进去啊?”
良雍身上的禁止不知道从何时解了,站在正厅的门口,冷漠的拍手喝道:“好,说的真好,你是术士,我是武士,如果我说要跟你比试身手,你一定会觉得我在欺负你,但如果比试术法,我又不是你的对手,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懦夫,弱者不配拥有妻子,现在在我的地盘上,我也不沾你的任何便宜……”说着,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刀,在自己的右胳膊上一划,就那么轻轻的一划,血肉反了出来,只把坐在一边的公主吓的“啊”的一声,差点晕厥过去。良雍接着说道:“现在这样你觉得的公平吗?”
秦子月看良雍的目光有点变了,这也算条汉子。当即无言的点点头,侧步,不丁不八的站好,做了个请的姿势。
良雍不在客气,因为他的鲜血在向下流淌,时间就是他取胜的法宝,如果再跟秦子月拖着,那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向前两步,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带着碗口大的拳头携带着疾风向秦子月的面颊攻来。
秦子月不弱,但跟凶猛的良雍比起来,那还是逊色了不少,没有了术法的支持,他要想躲开这一拳,还真费点力气。见拳头向自己的脸部而来,秦子月头微微一侧,闪开要害,伸手去格当,但良雍的力气太大,速度也太快,这一拳在半空变了一下线路,向着秦子月的躯体而来。
伸手格挡的秦子月无法在半空中变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良雍那势大力沉的一拳向了他的身体。
他不敢带一点术法来格挡这一拳,因为身边那如枯木般无声的老者在术法修为上比他要高的不是一个台阶,他现在要用了术法,那就等于他承认自己输了。
一拳到了秦子月身上,力道毫不含糊,把秦子月震的如放飞的风筝,倒着向外飞去。在飞行的过程中,秦子月口中强憋的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在四周喜庆的灯火下,这口鲜血如给这喜庆增加色彩似的,绚烂而短暂。
良雍一拳把秦子月振飞,心里颇有点得意,因为他这一拳即使要不了秦子月的命,那也会把他废了。
侍奉在旁边的奴仆赶紧的上前,拿出白布伤药,要给良雍治伤。
良雍一把把那个殷勤的奴仆推开,向萎坐在台阶上的公主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你现在知道谁是懦夫,谁是弱者了吧。不过,那小子说的话不错,我会让你知道你是全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而且也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说到这里,弯身要抱起公主,一边弯身一边说道:“外面太冷,到屋里吧……”
“我还没死呢。”一个声音从良雍的背后传来。“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的性命早没了,但我敬佩你也是条汉子,不会在你背后下手的。”
秦子月这话说的大方,在良雍的背后下手,他下的了手吗,旁边还有那老者,不等自己动手,自己恐怕就丢了性命。其实秦子月不懂他们这里的规矩,在决斗中,是不允许别人插手的,如果别人插手,那就是对决斗着最大的不尊敬,决斗者只有用自己的鲜血,才能洗刷这种耻辱。
良雍颇为惊讶,慢慢的站起身来,面朝了秦子月,只见他站在哪儿摇摇晃晃,仿佛风雨中的蜡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但他的眼睛却依旧是明亮的,嘴角的那一抹鲜血衬的秦子月那柔顺的脸似乎也变的刚毅了起来。
良雍点了点头,道:“好,好,你动手吧。”
瘫坐在地上的公主站来起来,抛开拥在身上的背子,踉跄着跑到秦子月身旁,要搀扶飘摇着的秦子月,可秦子月却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微微的笑笑说道:“没事儿,你在一边等着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公主哪儿肯听秦子月的话,用身体护住他对着良雍道:“你放他走,我嫁给你。”
秦子月轻轻的把公主拉开,微微的笑笑说道:“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男人就应该有男人解决问题的方法,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一切看在良雍的眼里,气在他心里,拳头上暗暗的加了力气,暗道:“这小子不死,那女人就不会顺服。”面子上却保持着安静,冷漠的说道:“动手吧。”」
秦子月向前走一步,双目紧紧的盯着良雍的上臂。从刚才的那一击,秦子月看出了良雍的实力所在,那就是他的拳头,要说到真实实力,秦子月与良雍比起来,那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又不能施奸耍滑,所以他只能提起精神注意良雍的攻击。
这一次,秦子月先出了手,他身子上前凑一步,侧踢。秦子月踢的不高,只是踢良雍的膝部,他怕踢的太高,让良雍的手粘上,那自己可就更惨了。
良雍全没拿他踢来的一脚当事儿,腿下扎实,身子微蹲,又是一拳向秦子月的面部奔去。良雍对秦子月的招式非常简单,就是用拳头招呼他的面部。
秦子月这一脚并没踢实在,仅仅是虚招,看到良雍的进攻,身子向后一撤,又守住了守势。
良雍的手臂还在流血,随着他血的流失,他的力气也在减少。秦子月现在不跟他缠斗,只是游走在他身边,滑的如泥鳅,让他一次一次的进攻化做了泡影。他没想到秦子月会这么难缠,修习术法的人绝对不会在肉搏上下功夫,因为这在他们看来是可笑的事情,但这个秦子月却不同,他有着丰富的肉搏经验,虽然他的力气和身手要比他差的太多,但他自己太轻视对方了,先给自己放了血,现在越拖越对自己不利。
31…狼群
秦子月全身是汗,他自从打仗以来,从没如此的狼狈过,在他们哪个圈子里,秦彪的身手算是不错的了,但让他缠斗不出一刻钟,准得被他放倒。但现在这个良雍,胳膊上的鲜血可劲的想下流着,如是常人,这血这么流,早倒下了,但他的精神却一点不见萎靡,反而更勇了。再这么下去,自己的腾挪之力减弱,被他拿了,估计双臂可以把自己撕裂。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自己要主动的进攻。这当儿,良雍的拳脚里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破绽,他一拳向秦子月打来,后面那只防守的胳膊,也就是那只受伤的胳膊却垂了下去,秦子月暗道:“看来他是不行了。”身子错开良雍的一拳,团身而进,右手摆拳,向他的下巴攻击了过去。
变化是一瞬间的事情,在秦子月以为得手的那一刻钟,良雍打出去的那一拳也不收,直接把胳膊一环,正圈住了秦子月的脑袋,在这一刻,秦子月的拳头也打向了良雍,但良雍却象是被一只蚊子叮咬了一下,单臂一较力,卡住了秦子月的脑袋。秦子月的脑袋一热暗道:“完了。”因为下一步,良雍要做的应该是把他的脖子给捏碎。
这当儿,秦子月身体内的潜能似乎达到了极点双臂贴在良雍的胸前,猛的一用力气,竟把身大力强的良雍推了出去。
这一推,良雍如撤了气的皮球,踉跄着后退,胸骨也被秦子月的这一推给推断了。被台阶拌了一下,整个人如一座小山似的倒在了那里,嘴角开始往外流血。
良雍的奴仆赶紧上前,要给良雍医治,但良雍却用愤怒的眼光盯着他们,把几个奴仆吓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良雍想站起来,可试了几试,终究是失血太多,加上胸骨受伤,颓废的平躺了下去,不甘心的说道:“你走吧。”
秦子月的身子笔直,在没有了刚才摇摇欲坠的感觉,只是微笑着。公主过来,拉他道:“咱们走吧。”
秦子月只是笑,公主拉着秦子月向外走去。
夜色中,雪覆盖下的青城城,显得是那么的素洁和美丽,走出王府的秦子月依旧没说话,在公主的搀扶下,蹒跚的向前走着。
在走出青城城的那一瞬间,秦子月回头望了望那不巍峨,但气派的城门,“哇”的一声,吐出了一直压制在胸口的鲜血。蹲坐在地上轻声的说道:“我得休息一会儿。”
公主看秦子月的模样,无言的点点头侍立在他的身边。
秦子月的颈部受了伤,胸部也受了伤。他吞纳呼吸,但四周似乎有什么东西控制了他的思想,使得他总静不下心来。强行提起精神力,向四周探察,刚才那阻拦他的老者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的意图,似乎在告诉他:“小子,就是我跟你捣乱呢,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秦子月暗叹一声,看来自己就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这时候远处传来阵阵的地动之声,在这声音响起的时候,那老者突然消失了。秦子月的心安了下来,暗暗的欣喜,莫非这老者良心发现。
这大地的颤抖,伴随着秦子月的内息在逐渐加强。火系的术法偏向于攻击,不善于自修,但水系的术法则流于内修,秦子月现在是水火并济,所以在治疗上颇有自己的一套。
地动的更加厉害了,但秦子月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公主在一旁焦急的张望着远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内部机理的修复一瞬间也就完成了,但要想痊愈,那就要需要慢慢的修炼和静养了。秦子月担心刚出城门再有什么危险,所以仅仅的把伤的地方调整了一下,也就散了功,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公主正大眼圆睁,神色紧张的看着远方,秦子月顺着公主眼神的方向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野上,一只带了双翼的老虎正驱赶着狼群向这里狂奔,离这里已经有不到一里地的距离了,秦子月忙抱起公主,向城内跳去,虽然他的商不允许他动用术法,但现在不是考虑伤不伤问题的时候,而是要考虑怎么保命。
秦子月抱着公主向城墙内蹿去,可城墙内不知道是什么人设置了魔法屏障,秦子月再向里面落的时候,竟然被弹了出来。
在空中,秦子月一个翻身,又稳稳的落在地下,他现在不能腾云,现在只好抱起公主,提起身上还残余的力量,向偏离城墙的方向跑去。
狼群的速度不快,但只要发现目标就永不停歇的追逐。现在就是这样,秦子月在前面跑,狼群在后面追,那双翼老虎似乎只是在旁边看热闹似的,即不攻击他们,也不远离他们。
秦子月边跑边回头,看离那狼群的距离。他已经有点吃不消了,真想停下来就此消亡,但看到怀里,公主那双明媚信任的眼,就又努力的向前跑去。
一片树林,黝黑的树林,在白雪的映衬下,更给人一种黑暗邪恶的感觉。秦子月只想着跑进树林,爬到树上,因为狼不会上树,他到是忽略了在天上幽闲飞舞的老虎。
树林里没有雪,只有暗红色泥土秦子月向里面跑了两步,也顾不得看周围的环境,推着笨拙的公主向树上爬去。等他们两个爬上那棵大树,向林子外面张望的时候,突然觉得非常奇怪,那狼群停歇了,如狗一样蹲在离树林半里之外的地方。
公主死死的抱着树干,问秦子月道:“子月,他们怎么不过来了?”
秦子月也正纳闷呢。那飞舞的老虎在空中低沉的吼叫着,似乎在驱赶狼群,狼群里也发出低沉的叫声,这叫声中含了恐惧,但依旧是违命的蹲坐在哪儿。
飞行的老虎试探的向前飞来,飞到半途,身子向后一转,又憋回到狼群中间,如此的反复数次,始终不见这里有任何的动静。那飞行的老虎终于耐不住了,猛的向秦子月他们栖息的树上奔来,秦子月松开搀扶公主的手,全心戒备着,就在老虎近树林的那一瞬间,又折了回去。
秦子月有点纳闷了,这老虎是怎么了?难道是害怕自己身上的法术。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也太荒谬了,如果是怕自己,那他就不会追击自己了。
难道是这里有更可怕的存在?
如果有,那自己不可能活到现在。
那是为什么啊。难道那老虎仅仅是一个纸老虎,仗着自己的外表来吓唬这些狼,而这些狼看到自己上了树,觉得攻击没有希望了,所以才停下来的?想到这里,秦子月拍拍身边的公主说道:“我下去一下,你看着那狼群,如果我下去了,那狼群就向这边进攻,你就喊我一声。”
公主不解的问道:“干什么?”
秦子月恬然一笑道:“你喊就是了。”
秦子月刚从树上跳下去,公主就大喊道:“秦子月……”
秦子月如被黄蜂蛰了屁股,又蹿到了树上问道:“那狼群动了?”
公主俏笑道:“没有,我怕你跑了,不要我了。”
秦子月用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那小巧的鼻子道:“瞧你那傻样。”
飞行的老虎终于耐不住了,又御风飞扑而来,这次再没有停歇的迹象,直着向秦子月他们坐的那棵树上过来,秦子月把公主掩在身后,提起自己惟有的一点精神力,双手在胸前抱圆,等老虎离他们还有三十丈的时候,秦子月的双手慢慢外翻,就要发动进攻了。
这时候,老虎进了树林,就在它进树林上空的那一瞬间,飞行的老虎突然如折翼的风筝似的,从空中,带着向前冲击的余力,滑行了一条抛物线,向树林里掉了下来。
远处的狼群见飞行的老虎从空中掉下来,一齐,如丧家的野犬,调头,夹着尾巴向远离树林的地方跑去。
飞虎就掉在离秦子月他们不远的空地上,四肢朝天,嘴鼻出血,十分安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秦子月站起来,四处望望,不见任何的动静,搀扶公主从树上跳下来,向那死虎走去。这当儿,听到远处发出“吃吃”之声,随着声音方向来的风还带了很浓的血腥之气,秦子月拉上公主,向树林外跑去。
32…高傲的黑龙
树林里的空气象是凝滞了,一切的景象都如画册上的风景画,加上地上暗红如血的泥土,显现出一中诡秘的恐怖。树林的边缘,离他们就咫尺之遥,但他拉着公主就是跑不出去。
那沙沙之声和血腥之气更重了。仿佛已经到了他们的身边。秦子月放弃了跑出去的努力,喘息着盘膝坐下来,凝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公主躲在他的身后,小心的看着秦子月的表情,问道:“这是什么啊?”
秦子月摇摇头惨笑道:“宝贝,咱俩可能就死在这里了。”
公主伸手使劲的握握他的手道:“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了。”
树林深处,一只似蛇,但比蛇多出了四条腿的怪物向这里慢慢的爬行着,它浑身呈黑色,惟眼球红的似火,秦子月暗道:“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龙吧。飞虎,也只是传说中的神物,现在又冒出了一条黑龙,不过看模样,这黑龙对自己并无恶意,如非这样,他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进入到他的领地呢。”
秦子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