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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受脸色也回复如常,他直接将坐在梳妆案前的人捞了抱起来往床榻上去,“我觉得?我觉得我需要曦儿的抚慰和鼓励呢,曦儿你说是不是?何况,她们再如何又与我何关,我只要讨我的曦儿欢心就够了,你觉得呢?”
子芫噗嗤笑了起来,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腿也不安分地在晃动,她笑得越发欢快,“当然,大王觉得心里不好受,妾自然要抚慰要鼓励的,不过,对于那些让大王不好受的,可也是要惩罚要打击的。”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嗯,王后娘娘说的太对了,那这件事情交给王后娘娘处理可好?”
她勾在他的脖子上的手用力,亲了亲他,“当然好,妾一定让大王满意。”
他只模糊地从鼻中哼哼几下,现在可不管那些人了,重要的还是身下的小妻子,这样美好的夜晚哪能让那些人来恶心,还是抱着小妻子腻歪才是正道啊,于是乎,下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不再细说。
不管如何,满月宴过去,姜桓楚留在了朝歌,因为再过半个月就是姜文焕和黄飞鸾的婚事了,就算是因为黄飞虎要出征,但是子受也给他暗示了,要稳住东伯侯,所以他妹妹一定要嫁,而且是马上嫁。
黄飞虎只好请了黄氏一族的一位族老来主持婚礼,定了半个月后的一个吉日,将妹妹嫁给姜文焕,姜桓楚尽管忧心东鲁的事情,但是对于唯一的儿子,他也是想要看着他成婚,所以才留下来,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要防着有人坏事。
只能说,姜桓楚和鄂崇禹都认识不知道多少年了,对于对方的手段他们都是知道个七七八八的。那日南伯侯将他带去见姜文希不就是想要联合吗?而他拒绝了。南伯侯那种人,既然知道了他不愿意联合,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跟别人联合的,虽然南伯侯如今还没有大张旗鼓地反商,但是他的谋算又有谁不知道呢?
姜桓楚还有一件事不愿意承认的就是,他担心自己的那个女儿会帮着南伯侯算计自己,他的女儿对姜氏一族的事情知道得可不少,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姜氏一族隐藏在暗处的一支军队,那可是姜氏一族最大的底牌。
第67章 神奇月的思维(5月10号)
满月宴后的第三日,大商陈兵渭水关口;与西岐对峙;黄飞虎、李靖还有闻仲的三路大军各自摆开了阵势;双方之间互有试探,保留底牌。
而周遭的诸侯就是各种的躁乱,纷纷为自己的日后满打满算,看是要压在哪一方的身上;当然;在没有做出决定之前,他们都不敢与大商撕破脸,要知道;多年来的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就将他们的锐气消磨干净;他们再也不是能征善战,军功累累,封侯称爵的战场英雄,简单来说,这些人都失去了血性,害怕着大商大军就在那儿,他们小小一个诸侯,兵力连人家的三分之一都没有,不敢放肆。
南伯侯回到自己的封地,他深深地皱着眉头,当日的四大诸侯,西岐造反,如今姬昌已死,姬发不成气候,崇侯虎那个二愣子只顾着玩乐享受,这二人实在不足为惧,唯独需要他警惕的也就只有实力雄厚,百余年割据东鲁的姜桓楚。
本来一切在西岐造反之时就已经做好了打算,鄂崇禹想的很好,他不想背负一个叛国叛君,不忠不义的名声,所以,在明面上他绝对不能反商,而西岐反商恰好就给了他机会,恰逢西岐来信寻求他的帮助,他自然表示愿意帮助西岐攻打大商,但是西岐不能透露他的消息。
再来,他就是想拉拢崇侯虎和姜桓楚,对于崇侯虎,只要提供给他足够的享乐,想来那个二愣子是不会拒绝的,只是他没想到大王会派崇侯虎去迎击北蛮,所以崇侯虎也就被他放到了一边。
当初他就与姜桓楚打交道,谁知道姜桓楚这人虽然有野心,但是他心中比天下权势更看重的却是他的姜氏一族的永世流芳,万世长存,而且姜桓楚实在是年老了,还优柔寡断,最后更是选择将女儿送进宫,鄂崇禹哪能不知道姜桓楚有什么打算?
显而易见的就是想通过姜文希获得大王的宠信之后,为他日益庞大的东鲁求得一份安稳,对此,他只能嗤笑姜桓楚的天真,大王明显与他们这些坐大的诸侯不对付,为了保证自己最大的利益,最好的莫过于推翻大商,成为真正的天下霸主。
最终,只有他和西岐暗地里达成了协议,但是对于姜桓楚,鄂崇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所以针对姜桓楚,他将鄂婉娘送进了宫中,让她传递消息,当然更重要的是,看看姜文希有没有值得利用的地方。
后来,根据鄂婉娘传回来的消息,鄂崇禹迅速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挑拨东鲁和大商的关系,只要利用得好,姜桓楚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只要他不想死,他就得和他们合作,除非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对抗大商的同时,也能防住他们这些诸侯。
可是,他没有想到,一向优柔寡断的姜桓楚这次会这么果断地舍弃了女儿,甚至不惜将儿子送进朝歌当人质,就是为了保住姜氏一脉。
想到这里,鄂崇禹就想起被他留在朝歌的姜文希,也不知道那个愚蠢的女人拿没拿到那样东西。那个姜文希跟她的父侯一样天真,当初他将她带到身边的时候,直言提出要她拿到号令姜氏一族隐藏的那支军队的兵符,那时候她还露出一副惊讶无比的样子,实在可笑,竟然还存着心思要守护她的父侯和亲族,不愿意做那事。
可是,他早就看透那个女人心底的自私,那一晚,他就是故意带着姜桓楚去见她的,姜桓楚认了她,愿意与他合作固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认了,他就要看看在知道父侯抛弃自己之后,姜文希那个女人还愿不愿意将兵符拿来给他。结果显而易见的,那个女人就是那么自私。当然了,他可不会告诉她,她的父侯最后还是派了好几队人马来“救”她呢。
鄂崇禹知道,现在要想让东鲁跟大商闹翻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将东鲁的底牌抽来用了不是?至于崇侯虎那个二愣子,他也许该去见见他了。
整个天下除了西岐再次与大商对峙外,暗处的波涛也在汹涌翻腾,冀州的兵马,敬王的封地,各小诸侯的动作,南伯侯的谋算,一切的一切都终将在这最大的一盘棋局中落幕,时间已经拖得够长了。
满月宴半个月后,朝歌城中举行了姜文焕和黄飞鸾的盛大婚礼,此番一是显示东鲁与大商的紧密联系,二则是彰显大商的泱泱气度,他们可是信心百倍,定要将西岐逆贼一举歼灭。
同一时刻,留住在驿馆的姜桓楚正在看着底下心腹传来的关于东鲁这半个月来的消息。他皱眉看着上面写着的有人往南边传递消息,族中的一些人在收买人心,企图争夺家主之位等等,不禁有些神伤。
他固然知道每个家族总会有几个蛀虫,但是当真是面对家族的这些蠢货的时候,姜桓楚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动怒以及伤心,这些人怎么就不能将自己的家族放在第一位?将家族守护得没有人能够窥探一丝一毫,难道他们不知道只有家族好了,他们才会好吗?永远只会被眼前的个人私利迷了心智。
姜桓楚还在考虑怎么处理这些蛀虫,那边却传来一丝响动,他拧眉看去,是一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他的怀中还带着一个女子,此女正是他“死而复生”的女儿文希,但是他无法认她。
“你们深夜造访本侯的房间,有何贵干?”姜桓楚警惕地退到一处地方,背在后面的手已经触摸到了放在那处的长剑。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露在面巾外面的冰冷眸子定定地注视他,让姜桓楚有一刻觉得,自己在黑衣人的眼中就是死人一个。
姜文希从黑衣人的怀中走出,慢慢地走向姜桓楚,原本的一双秋水美目硬是被眼中的怨怼给破坏了美感,她在姜桓楚面前停下,咬了咬唇,终是狠下心说道:“既然你不认我,我也不在意了,但是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将姜氏暗军的兵符交给我,就此我们父女关系一刀两断。”
姜桓楚瞳孔一缩,心中的所有愧疚顿时消失不见,他冷狠的目光落在姜文希身上,咬牙切齿,“你竟敢——!”
姜文希抿着唇,就那样不言不语地瞪着姜桓楚,心里在告诉自己,她没有做错,是他先不认她的,她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活得更好,好好报复那些曾经亏待过她的人。她知道,假如这件事情她没有做成,南伯侯一定会杀了她的,因为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他不能怪她,不能怪她!
黑衣人这时候却动了,他走到姜文希的身边,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诡异,在这个房间中响起,他说:“姜文希,你可知道兵符是何等模样?”
姜文希绷着一张脸点点头,她自然知道,她的父侯当初为了显示对她的疼爱不下于哥哥,在她偷听到他跟哥哥说暗军事情的时候,她哭喊着他的不公平,偷偷跟哥哥说军队的秘密不告诉她时,他终还是耐不住她,将之告诉了她,甚至将兵符也给她把玩了一阵。
黑衣人眼睛一亮,既然如此,姜桓楚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快如闪电地攻向姜桓楚,跟姜桓楚打斗起来,招招狠辣,直取命门!
姜桓楚早就将长剑握在手中,在黑衣人攻来的时候迅速抽剑抵抗,只是他毕竟年老了,体力更不上,渐渐地落在了下风。
而姜文希还傻傻地站在那儿,眼神挣扎,她要救他吗?
第68章 没存在必要(5月11号)
姜桓楚和黑衣人的打斗仍在继续,姜桓楚年老体弱的哪里能敌得过黑衣人年轻力壮;武功又极为高强;所以姜桓楚身上已经挂了伤;血迹一滴一滴地染红了地砖。姜文希瞳孔一缩,心跳仿佛戛然而止,她看见,黑衣人一脚将姜桓楚踢翻;然后狠狠地将他踩在地上;提剑就要刺穿姜桓楚的胸膛。
“不——”姜文希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她已经不能去思考父侯是不是放弃了她,将她当做了弃子;也不能去思考她的内心对父侯是不是除了怨怼就再也没有爱;什么都思考不了,她只知道,眼前的人呢是她的父侯,是从小疼她入骨的父侯,是将家族秘密都毫不迟疑告诉她的父侯。
姜文希发了狠地往前冲,纤瘦的身躯爆发出强劲的力量,使得她像是在眨眼间就奔到了姜桓楚的身前,她张开双手拦住黑衣人的剑,怒目瞪他:“不许伤害我父侯!”
黑衣人依旧维持着提剑的动作,但是他定定地看了姜文希几眼,然后发出啧啧的怪笑声,低沉的声音带着无比诡异的味道,他说:“真是没想到,姜文希你还有良心呢,看你刚才那般冷眼旁观,我还以为你恨不得你父侯马上去死呢。啧啧。”
姜文希苍白了脸,但是丝毫不退让,她的眼睛带着坚决的色彩,看上去竟然那么的漂亮,她对黑衣人说:“他是我的父侯,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你如果还想得到那样东西,就放了我父侯!”
黑衣人的目光在姜文希和姜桓楚身上流转,忽然就将他脸上蒙面的布巾扯了下来,露出一张阳刚棱角的面容,不正是那个南伯侯的儿子鄂顺吗?
姜桓楚见到鄂顺真容的时候,还哪能不知道一直对付他们的就是南伯侯鄂崇禹?他实在没想到啊,南伯侯竟然那么大的野心,而且还那么有魄力!南伯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呀!他的目光落在姜文希瘦弱的背上,心中一股暖流淌过,终究,他的女儿还是跟他记忆里那般可爱美好,这是他的女儿,是他对不起她。只是,无论如何,兵符都不可能交给南伯侯的。
鄂顺提起剑尖挑起姜文希尖削的下巴,锋利的剑尖已经刺破了她苍白的肌肤,仿佛只要轻轻用力就能收割她的生命,鄂顺像是在感叹一般,他说:“倒是个好女儿,竟是让我看了一场父女情深的大戏,可惜,你们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鄂顺最后的那几个字好轻好轻,却重重地打在姜文希心上,然后她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疼好疼,低头看去,又是当日母辛祭坛时被刺的伤口,可惜她知道,这一次她必死无疑了。姜文希扭转头,看着瞪大了眼睛的姜桓楚,看着他也被鄂顺刺穿心口,看着他的眼中对她展现的愧疚和疼惜,姜文希终于缓缓合上了眼睛。
她还是不甘不愿,明明她是那样的天之骄女,应该被万人宠爱,应该得到大王的千般疼万般爱,她会享受人间的至尊富贵,然后保留姜氏一族的盛世百年,可惜她死了,真的死了。忽然间就想起了从前,她还小的时候,奔跑着去找父侯,恰好听见了父侯说,朝歌的荣华,王后的尊贵,只有他的女儿才能配得上。
小小的她好开心好开心,心中就存了一丝执念,她要去朝歌,要成为人上之人的王后,现在想起来,如果当初她还是天天真真的,过着简单的日子,然后嫁给一个爱她的人该多好?不过还好,她这一生虽然有不甘,但是最后,她没有违背自己的本心,她遵循着本能挡在父侯身前,多么好呀。
姜文希苍白的脸庞上竟是露出了一朵小小的笑花。
姜桓楚重重喘气,佝偻着身体,以最后的生命力为动力,靠近姜文希,粗糙枯老的手掌缓缓地放在姜文希的头上,然后轻轻地,无力地摸了一下,再也睁不开眼睛。
鄂顺看着死了的两个人,再一次笑起来,并且也再一次地说道:“你们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然后他蹲下来,翻开姜桓楚的衣服,在里头摸索一下,终于拿出一个玉石制造的方块,上面雕刻着姜氏一族的族徽,但是真正重要的却是底下精巧奇妙的一个机关,只有那支暗卫军统领手上的另一半兵符才能与之合而为一。
鄂顺掂量着手中的兵符,对姜桓楚的尸体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这个老匹夫以为他在东鲁留下似真似假的线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们就不知道真正的兵符就在他的手中吗?可笑他竟然还将一个假兵符交给姜文焕,企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机关算尽又如何,终是让人找到了兵符。
鄂顺笑眯眯地重新带起面巾,掠窗而出,消失在夜空中。
翌日,驿馆刮起轩然大波,东伯侯姜桓楚死在了驿馆当中,被人一剑穿胸而过,同时死在屋中的竟然还有一个人,是“死而复生又身死”的姜文希!
子受立马命人前去调查,可惜差不多半点蛛丝马迹,而东鲁那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姜氏一族的一股势力猛然崛起,迅速收敛手中的权力,将整个姜氏把控在手中,更是杀了无数违背忤逆他的人,继承东伯侯位,而远在朝歌的原东伯侯世子姜文焕竟然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最奇怪的是,子受竟然承认了新一任东伯侯的权利,只不过提到先让姜桓楚和姜文希在朝歌停灵,择日在送回东鲁大葬。
这样的情况让无数人惊奇不已,没有人猜得到上位者的想法是什么,只知道,如今的局势越发诡谲,波涛汹涌,让人惊骇恐惧,却又极其兴奋,因为他们终将要见证最后的胜利者坐拥天下。
王宫中,子受正在观阅朝臣送来的竹简,一个人影悄悄地出现在殿内,他的神思恍惚,面容苍白,如同行尸走肉,他愣愣地看着子受,然后扑通跪了下来,“大王……”
子受放下手中的竹简,抬眼看着底下无神的姜文焕,“孤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只有靠你自己,那件东西,你父侯留给你的,你要保护好。”
姜文焕惨笑,“靠我自己?是的……只能靠我自己了,父侯,妹妹都已经死了……死了……哈哈哈,只有靠我自己了!”
子受看着他有点疯癫地呢喃着那些话语离开,淡定地垂下眸子,再一次观阅摊开的竹简。
姜文焕回到子受赐予他的府中,黄飞鸾赶紧迎了上来,扶住他,担忧的眼神一览无遗,“夫君……”
姜文焕蓦地垂眸看她,哦,是他的新婚妻子,可惜,他怎么就感觉不到温暖呢?只觉得好冷好冷,然后他也呢喃出声了。
黄飞鸾听见了他的话,先是愣神几下,然后就伸出双手抱住了他,一只手轻轻地拍抚他的背,“不冷了,夫君,妾在呢,不冷了。”
姜文焕显得有些傻傻的,他笑了笑,很古怪。不,还是很冷的,心里头冷呢,只有杀了那些伤害他父侯和妹妹的人,让那些人的血温暖他,那样他就不会冷了。但是他注视黄飞鸾的眸子,暖了一些,这个妻子不在他的预期之内,但是现在却仿佛是他唯一的归处了。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伸出手回抱住这个女子,他说:“我知道这场婚事不是你期许的,但是,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所以,你一定不要背叛我,好好待在我的身边,给我生个孩子,以后就我们了。”
黄飞鸾听着听着竟然就哭了起来,她的心原本因为那个男子的死去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