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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儿,谁能比得过,只得笑道:“我知道你素来妥当,也没什么好说的。”王熙凤听了,也就带了花珍珠告退出去了。
她才一出门,王夫人就向贾母道:“老太太,从前郑氏那个孩子好好儿的就没了,虽是傅绿云胡闹,究竟也是她弹压不住这些房里人的缘故。如今珍珠这个孩子比之郑氏更温和懦弱些,偏嫂子又给了个叫秋桐的丫头,牙尖嘴利不能绕人的,我只怕凤丫头管束不住,不如老太太这里慈悲些,指个积年的嬷嬷过去帮着凤丫头料理一二,也好叫凤丫头长些见识,日后再有这样的事也就知道如何料理了。”花珍珠同张秋桐两个那些零碎事贾母也知道些,听了王夫人这些话,倒也点头:“这话倒也有理。只是凤丫头到底是琏儿明媒正娶的妻子,虽有些任性,倒也没大错,蓦然指个人过去,倒像是我这里信不过她一般,不妥当。”王夫人听着贾母这里不肯,只是其意不坚,就要再劝,就听门前有人道:“弟妹这话儿我怎么不明白?”
邢夫人正是听着王熙凤带了花珍珠去给贾母磕头过来的,不想来的正是不早不晚,王夫人说的那些话儿正巧叫她听着了,她妯娌二人如今十分冷淡,这回邢夫人听着王夫人撺掇着贾母要在王熙凤房里塞人,连自己也编排了进去,哪有不急的道理,只是不敢冲着贾母去,只好把话头对准了王夫人。
王夫人再不想已然回去了的邢夫人忽然来了,饶是她从来平和稳重,脸上也不由得涨得通红,站直了身子道:“我也是怕再出郑氏的事。”邢夫人也不理王夫人,径直走到贾母面前笑着道:“恭喜老太太又要做曾祖母了。”贾母猛然见着邢夫人倒也有些儿尴尬,不由就把王夫人埋怨起来,斜看了王夫人一眼,转向邢夫人笑道:“你来了?你也喜,你也添了个孙儿。”邢夫人就笑道:“正是呢,巧哥也多了个玩伴儿,老太太怕是不知道,巧哥知道要做哥哥了嚷着要弟弟呢。”说了这才正眼看了王夫人一眼,笑道:“日后不怕不能兄友弟恭。”
邢夫人那句“兄友弟恭”正是刺着宝玉同贾环两个不和睦,王夫人脸上原本涨红了,听了这句,脸上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脸上强笑道:“这孩子还没生下来呢,嫂子倒是说得如亲眼见着一般。”邢夫人撇了嘴儿一笑道:“小孩子能懂什么,好好儿教养他,还怕他不能懂事吗?”又向贾母笑道:“老太太说可是不是这个理呢?”贾母邢夫人王夫人两个一见面儿就彼此不肯饶让,话里各自带刺,便是她平日再好的耐心也不能忍耐,冷笑道:“一个个的倒是会说话。只是我累了,听不了笑话了,你们都散了罢。”邢夫人王夫人两个看着贾母似有动怒的意思,倒也不敢再说都退了出去,到得外间,两个人彼此不能服气,只是碍着多少丫头媳妇在,也不好翻脸得,只是各自转身走开,竟是彼此都没招呼一声。
却说王熙凤带着花珍珠回在房内,郑雪娥,傅绿云,张秋桐等都过来迎接,王熙凤进了房,更衣吃茶,也不提在贾母处的事,只令人把巧哥姐儿两个抱过来,问了巧哥这些日子的学业,又逗弄了回姐儿,待得贾琏回来了,才令奶嬷嬷们把巧哥姐儿两个带了出去,亲自领着郑傅花张四个接了,服侍着贾琏宽了外头衣裳,亲生奉上茶来,这才当着郑傅花张四个向贾琏笑道:“今儿我带着珍珠去见了老祖宗,老祖宗听着珍珠有了身子很是喜欢。说是要把珍珠抬举起来,说是虽如今珍珠重身不便,令家下人等先叫起来也是可以的。我想着,珍珠虽是老祖宗的人,总是给了二爷的,要抬举她,也要二爷点头才好,所以来请二爷的示下,二爷看着怎么样呢?”
王熙凤这一番话说得郑傅花张四个脸上都变了颜色,郑雪娥听了,正是触动心上旧伤;傅绿云对着一旁的郑雪娥,张秋桐都看了眼掩着嘴儿就是一笑;独有张秋桐,一双水汪汪的秋水眼斜着把贾琏瞅了眼,脸上就带出许多委屈的样子来,把头沉了下去;倒是花珍珠,脸上还是方才的模样,颇有点宠辱不惊的模样。贾琏知道王熙凤是故意当着郑氏傅氏张氏的面儿说这些话,所以做个勉强的样子道:“就照老祖宗的意思办罢,总是珍珠辛苦一场。”又故意对张秋桐多看了几眼。张秋桐这里见贾琏倒是有情的模样,格外不服气起来。
198愚秋桐
张秋桐听着贾母要抬举花珍珠做姨娘;早打翻了一大缸子醋在那里;对了贾琏抛过几个眉眼去;看着贾琏不独不怒;反对了自己笑倒得了意;拿着眼角掐花珍珠。王熙凤看着这样故意酸溜溜地道:“即二爷答应了;我这里还有什么话讲呢;自然是遵从二爷老祖宗的意思。珍珠你先回房歇息去罢;等我明儿回了老祖宗;再叫府里上下改口罢。”
花珍珠叫郑雪娥;傅绿云;张秋桐几个用各种眼神看着;正是如立针毡;听着王熙凤的话忙答应了,又向贾琏告退。贾琏只用一副冷淡的模样摆了摆手,道:“你若是无事就呆在房里别出来了。”张秋桐看着贾琏冷待花珍珠,心里喜欢,嘴角儿一扭向着花珍珠道:“珍珠姐姐,只望你平平安安的把姐儿哥儿生下来,这才不辜负了老太太的一片心!不然,可是太对不住人了。”说了把脸儿扭了开去。
贾琏看着张秋桐果然是一些儿沉不住气的性子,不由失笑,张秋桐哪里知道贾琏笑的什么,只以为贾琏向着她,格外得意,竟是连王熙凤也有些不在眼内了,就向王熙凤道:“奶奶要是没别的事吩咐,我就回房去了。”王熙凤看着张秋桐在自己跟前儿对着贾琏撒娇,依着她从前的性子只怕早把脸翻了,可这一世在贾琏身上的心早淡了许多,又是同贾琏两个有了默契的,脸上故意一冷道:“秋桐,你急什么?珍珠有了身子劳累不得,莫不是你也有了?一个个的当着我的面儿就轻狂起来!这样蝎蝎螫螫的,成个什么话儿!”
张秋桐听王熙凤这句,脸上先是一红,眼圈儿先红了,只以为王熙凤容不得花珍珠,因花珍珠是贾母给的,她不敢发作,所以对着她来,倒是不服气起来,想了想道:“奶奶也不用教训我,我今儿没有,奶奶怎么知道我明儿没有呢?不过是生个孩子,哪个女人不会呢?”说了拿了泪眼瞅了贾琏一眼。贾琏低头咳了一声,道:“罢了,好好儿的争什么。即是老祖宗要抬举珍珠,谁还能说个不字。”张秋桐到底不敢违拗贾琏,心下虽然不舍只得挪动了脚步出去。郑雪娥,傅绿云两个看得这样,也只能低头跟上。
看着人都去尽了,贾琏方向王熙凤笑道:“奶奶吃的好醋。”王熙凤笑着啐道:“二爷偏心还怨得我吃醋吗?”贾琏因笑道:“我偏向谁奶奶还不清楚吗?”王熙凤嫣然一笑斜睇了贾琏一眼道:“一个个小老婆放在屋里,也亏你好意思跟我说这个。”贾琏见王熙凤这横波一顾,柳眉晕然愈见风情,凤眼含威转增媚态,爱得了不得,不由得将王熙凤扯进怀里,揽着不肯松手。王熙凤因推拒道:“好没正经,还不快去,不然可迟了。”贾琏听说叹息一声,只得松手,让王熙凤起身,自己也站了起来,抖了抖袍子,叹息道:“要在丫头身上下功夫,你我夫妇这样也算是无能了,只望得此计成功,不然也无颜见人了。”说了只叫王熙凤早些安歇,又去看了看巧哥同姐儿,这才去了张秋桐房里。
才到张秋桐房前就见小霜急匆匆过来,只说是花珍珠身上不大痛快,请贾琏过去瞧瞧,贾琏就大声道:“我又不是郎中有什么好瞧的!”话虽如此讲,到底还是走了开去,里头的张秋桐听了,格外添了一重气。
花珍珠那里看着贾母要抬举她,贾琏同王熙凤两个都是勉强的模样,心中十分委屈,回在房里就往床上一歪。小霜看着她这样不免要问,花珍珠扭捏了几回才勉强说了腰酸的话,小霜就道:“姐姐身上不好,我就回奶奶去,叫奶奶请个大夫来给姐姐看看。”花珍珠就道:“告诉了奶奶又如何,就是奶奶也是要回过二爷才能请大夫的。可是你二爷如今怕是在你张姐姐那里呢,打搅了她不好。”小霜因道:“我是太太遣了过来伺候姐姐的,既然姐姐身上不舒服,我若是托懒不去,赶明儿太太知道了,可就是我的不是了。”说了不待花珍珠再讲,就走了出去,片刻之后果然引着贾琏来了。
花珍珠见贾琏来了,也不敢再歪在床上,忙打起了精神过来伺候。她素来温柔婉转善解人意,又格外加了小心也就格外体贴,贾琏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见她这样倒也不好冷淡,同她说了回话,又说自己饿了,命花珍珠去叫厨房里送了些夜宵过来,两个吃了,又谈了一会,两人一同安寝。
贾琏在花珍珠这里歇了又叫厨房里煮夜宵,王熙凤这里还没出声,张秋桐那里已然将一缸子醋都打翻了,就向王熙凤道:“奶奶府里各都是有分例的,这珍珠可还没正式摆酒开脸呢,就摆出一副姨太太样子了,要等她真做了姨娘,只怕连奶奶也不在她眼内了。”王熙凤听说,就把张秋桐看了眼,脸上一冷道:“老祖宗要抬举珍珠做姨娘,她身份上自然高你一等,她要吃个夜宵也是你计较得的?且她如今有了身子,我都要让她三分,你去硬碰,万一她动了胎气,你岂不是自寻其死?别说是我,就是你二爷怕也护不了你,我只劝你安分些。”说了就带着平儿裕儿几个走出去给贾母请安,借势就把贾琏答应了的话回了,因笑道:“老祖宗千万别怪我昨儿啰嗦,都是我在家时母亲常教诲,女孩子家出嫁从夫,所以才不敢自专。”
贾母这里听了这话,也就笑道:“这就罢了。珍珠便不是我身边儿出来的,她有了身子我也是要抬举她的,这也是为着你们好。你二太太昨儿有一句话很是,这孩子啊,丫头生的姨娘生的,十分不同。委屈了做珍珠也就罢了,那孩子总是我们家的骨肉。”王熙凤听了,脸上一笑,垂眼道:“老祖宗说的是。总是我们年轻顾虑不周罢了。”
贾琏王熙凤这里既然松了口,花珍珠先改口叫姨娘,待得她生下孩子来,连着满月酒一起摆酒开脸。是以满府上下都改了口,管着花珍珠叫花姨娘,就有些眼皮子浅的看着花珍珠就要得势,赶着过去磕头贺喜。
张秋桐看着这样十分嫉妒愤怒,兼之昨儿叫花珍珠把贾琏截了去,两重气合在一处哪里能忍得住,就要寻花珍珠的晦气。不想那花珍珠十分的乖觉,竟是躲在房中不出来,张秋桐竟是拿花珍珠没法子,只是恨得咬牙。傅绿云在自己房里听了,先是装不敢出气儿,再后来看着张秋桐不出声了,这才开了门,冲着张秋桐招手儿,脸上做个谨慎的模样道:“好妹妹,你且忍耐些,那珍珠如今母凭子贵,可是得罪不得。”
张秋桐见傅绿云叫她,扭着身子过去,一脚踏着门槛一手插着腰,脸上冷笑道:“傅姐姐,我是晚来的也就罢了。姐姐伺候二爷奶奶这么些年,竟是叫个后来的占了先,姐姐心里莫非一点也不委屈?别说她怀的还不知男女呢,便是个哥儿,也不过是个庶子,还能越过巧哥去?”傅绿云将张秋桐扯了进房,按着她坐了,又摆上装了各色蜜饯的八仙图海棠式攒盒,方劝道:“好妹妹,不是我这里小心,你也知道她的为人,看着温柔平和,实则内藏奸诈,你在她房前说那些散话,她要是做张做至的,说是动了胎气,你岂不是惹了一身不是去?就是二爷疼你,怕也要训你几句,你又是何苦。”张秋桐听说,把鼻子一哼道:“姐姐这话说的可是没理。从前我可是在太太那里服侍的,奶奶怀着哥儿姐儿时我也见过。奶奶那样精贵的人,也不像她这样。我只不能服气。”说了,把眼前的攒盒一推,转身就出去了,走到门前,不顾傅绿云拦阻,又在花珍珠的窗下讥讽叫骂了番,那花珍珠倒是沉得住气,只是不出一声,张秋桐无趣,这才摇摇摆摆回了房。
待得王熙凤从贾母处回来,花珍珠跟前的小霜就摸了过来,只说珍珠姨娘身子不爽利,本不敢惊动奶奶的,只是她如今怀着二爷的孩子,不敢大意,这才来告诉奶奶一声。王熙凤听了,故意道:“好好儿的,早起还没听着她哪里不痛快,怎么这会子就不爽利了?可是你服侍不周到?我只告诉你,你不许仗着你姑妈是太太的陪房,又看着她温和,就欺过她的头去,要是叫我知道,我先回了太太再处置你也是一样的。”
小霜正是个伶俐的,听着王熙凤这些话儿,忙叫起屈来,就把张秋桐如何寻花珍珠不是的话添油加醋回了,又道:“绿云姑娘也劝过秋桐姑娘几句呢,秋桐姑娘只是不听,可怜我们花姨娘,在房里哭了好一会呢。”王熙凤听了,就皱眉道:“这秋桐也太不晓事了,要是珍珠动了胎气,我只问她的不是!”说了就向平儿道:“你去秋桐房里走一遭儿,把我这话说了,只叫她安分些!”
199且看她
花珍珠叫张秋桐挤兑了一场;她的性子素来温柔平和不会与人拌嘴的,只得强忍;又听张秋桐说得实在不堪,背着小霜落泪。小霜看着她这样;就来劝道:“这秋桐姑娘也太放肆了;姨娘论人品论身份哪个不高过她的?也是姨娘好性子;若是换了别人;早拿着身份和她说话去!她凭什么在姨娘跟前放肆呢。就是郑姑娘傅姑娘也强过她许多呢。”说了拿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花珍珠。花珍珠只是垂泪道:“你也知道我不会和人拌嘴,再者你也知道;今儿老太太;二爷奶奶才许了我;我就拿着身份和她说话;岂不是叫人说我轻狂。你也不要去回了奶奶,叫奶奶生气,我这里也不安。我这里受些委屈也没什么,只怕气恼伤身,动了胎气,倒是辜负了老太太,二爷奶奶的心意了。”说了又叹息一声。小霜见花珍珠不动,也不好再劝,只得等着王熙凤归家过去回了,花珍珠叫了几声,只是她声细气弱,又怎么拦得住,只得眼巴巴看着小霜走去了王熙凤房里回话。
王熙凤听了小霜的话,脸上先露了些不耐烦的神色,只叫平儿过去弹压张秋桐几句,看着平儿出去,又向小霜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才向太太要了你过来。只要你这回当好了差事,不光是我,就是你们二爷也记得你的好处,不会亏待了你。”小霜听说了,脸上满是笑道:“奶奶这话小霜不敢当。小霜是家里的家生子为二爷奶奶效命,是小霜的福气;不敢不尽力。”王熙凤点头笑道:“太太一直夸你聪明能干,说你年纪虽小,果然不差。”又道,“我原想赏你些,只是你初来乍到的,我厚赏你,怕别人心里不服,待你当好了这回差事再说吧。”小霜忙笑道:“奶奶说这话,可是愧死我了。待我伺候完了这场差事,奶奶再赏也是一样的。”说毕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王熙凤看着平儿小霜都出去了,又向顺儿道:“那傅氏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你过去安慰几句,就说二爷和我知道她的孝心了。”说了顺手从妆奁里取了一只缠丝银质嵌蜜蜡发簪来,递了过去,“这个赏她了。叫她不用过来磕头了。”顺儿答应了,双手接过银簪,转身走到傅绿云房前,先叫了声:“绿云姑娘在不在?”
傅绿云自劝了张秋桐那些话儿,就等着王熙凤传她过去问话,这回听着顺儿在门前喊话,忙起身走了过来,脸上堆了笑道:“原来是顺儿姐姐,可是奶奶唤我有吩咐吗?”顺儿听说,脸上也是一笑道:“奶奶方才听说绿云姑娘劝服了秋桐姑娘,奶奶很是喜欢,特叫我过来把这银簪子赏了你,又吩咐说叫你不用过去磕头谢赏了。”傅绿云听了,忙上前双手接过银簪,虽王熙凤说了不叫她谢赏,依旧在门前冲着王熙凤所住的正房福了两福。
花珍珠听了小霜传回来的话,先是叹息道:“你同奶奶讲什么呢?你也知道秋桐如今是二爷心上的人,你把这些话告诉了奶奶,岂不是叫奶奶为难吗?”说了又拉了小霜的手道:“你也知道,太太把你赏了我,我们就是一体的,待我生下哥儿,我自然不能忘了你的好处。”说了把腕上的那只银镯褪了下来塞在小霜手上,小霜垂眼把镯子看了眼,脸上一笑道:“谢姨娘赏。”就把镯子收了。花珍珠看着小霜收了镯子,一颗心也就放下了,脸上就笑了。她如今还求什么呢?只消她生下一儿半女的,日后的终身也算有靠了,总少不了她的体面,还怕什么王夫人二奶奶。
花珍珠这里欢喜得意,张秋桐那里叫王熙凤教训了场,心里哪里能服气,只是到底不敢向着王熙凤去,只把一口毒气都呵在了花珍珠身上,待得晚间贾琏到她房中之际,就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看着贾琏道:“二爷,我也知道二奶奶是个和气的人,只是也太不公些。我也没拿着珍珠如何,不过抱怨了几句珍珠她仗着有了身子轻狂了,二奶奶就遣了人来教训我,说是胡闹,嫉妒,不安分。二爷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