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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身后的金铃忙命小丫鬟过去将碎片捡拾干净,又换了新的来。尤氏这才坐下,却把尤二姐尤三姐姐妹两个看过一眼,心上只恨得咬牙。
一时饭吃完了,用过茶,贾母就推着年纪大了,不堪劳累要回房歇息,又说王熙凤如今重身不便,既是自家亲戚也就不客套了,只叫李纨陪着在园子里转转。尤二姐尤三姐两个倒是喜欢,尤氏哪里肯再呆,就笑说:“这住隔壁的,园子哪一日不能逛呢,我娘也是近五十的人了,坐了半日也该累了,我们也家去歇息。改日再来也是一样的。”邢夫人王夫人虚留几句也就罢了,只叫李纨王熙凤相送,尤氏又是不肯,到底是带着尤老娘和尤二姐尤三姐两个自己家去了。
自王夫人生日以后,荣宁二府倒是平安无事。不说尤氏怎么盘算着尤二姐一满十五岁就把她嫁出去,只说王熙凤自吃了上一世的亏,所以有身孕以来加意保养,且有邢夫人在,更是撩开手去,不过是偶尔给邢夫人出些主意,好叫邢夫人能讨贾母喜欢。邢夫人这里在王熙凤的帮衬下渐渐立稳了脚,对这个乖巧的媳妇也格外看重
转眼就到了七月,王熙凤产期已近,邢夫人虽自己没有产育过,倒是请教了贾母,将王熙凤生产所需之物色色都齐备了,只待瓜熟蒂落的那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不解为什么尤二姐尤三姐会成正面人物了呢?明明是银妇荡娃来着。
105诞麟儿
自王熙凤有了身孕;邢夫人来府里帮着管家之后;王夫人倒是安分守拙;每日里除了去给贾母请安;就在自己房里静养,等闲不出房门。又因如今贾家塾中现今司塾的是贾代儒,乃当今之老儒;从前就是贾政也曾受他点拨;论着辈分更是同贾母一辈儿的。王夫人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最是淘气的,又生了个怪癖性子,生怕他惹事。唯有宝玉每日从学里回来;王夫人便把他叫到身边;问他学了些什么,吩咐他不许淘气等话。
这日宝玉从学里回来得比平日都晚,王夫人不免要问,宝玉只是扭着王夫人撒娇嚷饿。王夫人中年上才得的宝玉,自然疼爱,忙叫碧草将奶油馕松子卷儿来给宝玉吃。王夫人在一旁喝茶,看着宝玉伸手之际,尾指之上有一抹血色,忙道:“我的儿,你的手哪里弄破了,如何也不和娘说。“说了就把宝玉拉到近前要看。宝玉忙把手藏在身后,只是不肯。王夫人看着这样也就明白了,脸上就露了怒色,厉声喝问道:“跟着宝玉的是谁!”
宝玉看着王夫人这样疾言厉色,倒也不敢再胡闹,老老实实站在地下,垂着手听王夫人教训。王夫人中年得的宝玉,心上溺爱,看着他这样,也就心软,拉了宝玉到怀里摸了他的头道:“我的儿,不是为娘的要拘束着你,实在是你父亲对你甚是期望,为着你这个爱红的毛病几次在娘跟前发怒,要打你呢。都是娘死命拦着才罢了,也不是不知道。”说了,眼圈儿就红透了,又道:“旁人且不说了,只兰儿,这才几岁,你大嫂子已教了他整本《三字经》,如今又能背《千字文》,你父亲满口夸赞呢,你是叔叔,叫侄子比过去,可羞也不羞。”
宝玉看着王夫人这样,便一头滚在王夫人怀里撒娇,道:“母亲快别生气了也别告诉父亲,儿子知道错了,下回改过就是了。”王夫人道:“阿弥陀佛,我的儿你要真心改过才好。”
王夫人叫宝玉这一闹,也就没了脾气,用手满身满脸摩挲抚弄,到底知道贾政厌恶宝玉这爱红的毛病,不免叫周瑞家的初期把跟着宝玉上家塾的小厮叫进来,令他们跪在门外,自己走到门前吩咐说:“你们成日家跟他上学,都给我好好看着他,不许他淘气,不许他逃学,要是叫我知道你们由着他胡闹不知道劝阻,我就回了老爷,先揭了你们的皮!”唬得那些小厮们都跪下磕头,满口说不敢。
王夫人这里正说话,就看着前头有脚步声传来,抬头看时,却是贾母房里的一个丫鬟,急匆匆奔过来道:“二太太,老太太叫我来告诉二太太一声,二奶奶发动了。老太太叫二太太看着宝玉些,叫他不要撞了去,产房不干净呢。”王夫人听了忙道:“你们琏二爷可回来了?稳婆接来了没有?”那丫鬟道:“回二太太话,大太太已叫王善保家的接去了,琏二爷那边也叫兴儿去知会了。”王夫人这才点头道:“这就好,你回去同老太太说我知道了。”说了回身进去,向着宝玉道:“我的儿,你也听着老祖宗那边的话了,不许你乱跑哩,你在这里好好儿看会书,为娘去你二嫂子那里看看。”宝玉就道:“二嫂子是要生侄女儿了么?”
王夫人正换衣裳,听了宝玉这话就笑道:“你怎么知道是侄女儿的?”原是孕妇的脉象叫有些医道的大夫一诊,胎儿是男是女就能断个个七八分,何况是太医院的太医。王熙凤这一胎,王夫人趁着王太医来给她诊脉时就问得明白了,是个女胎。王夫人自然喜欢,只是不大肯信,只怕王太医叫邢夫人,王熙凤两个收买了来哄她的。不想转过几日,倒是听着傅绿云在园子里同丫头们笑盈盈说什么“先开花,后结果”的话,这才信了个十足。
虽说她做姑妈婶子的问着侄女儿侄媳妇怀的胎是男是女也在情理之中,可这私下打听,传了出去,叫邢夫人那个尖酸寡恩的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想,所以面上依旧装做不知情的模样。
这回听着宝玉说来,因都说这不懂事的小孩子嘴最灵,说胎儿男女极准,所以王夫人自然觉得宝玉这话和王太医的话又对上了,自己也没察觉,脸上已然笑开了。宝玉又道:“且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凤姐姐那样好看,生个侄女儿也一定是好看的,生个侄儿倒是白辜负了。”
若是平日王夫人听着宝玉这番胡吣,自然要说几句,可这回她正喜欢王熙凤这胎是女儿,哪里还计较得,就把宝玉拉过来,摩挲了几下笑道:“都说小孩子的心灵眼清嘴巧,果然不错呢。”又吩咐了宝玉的奶嬷嬷李嬷嬷好好照应宝玉等话,自己就带了碧草,燕丝两个往王熙凤房里去。
王夫人才出荣禧堂不远,就见赵姨娘带着丫鬟媳妇走了过来,上穿茜红妆花纱衫,下系着翠兰缕金宽斓裙子,打扮的粉妆玉琢一般,心上就有些不悦。赵姨娘见着王夫人,倒是笑盈盈过来请了安道:“太太可是去二奶奶那里。”王夫人冷笑道:“好废话,我往哪里去还要同你说吗?”
赵姨娘脸上都是笑,倒像是没听着王夫人这话一般,只道:“二奶奶素来待我极好,这回二奶奶要生了小哥儿了,我也该过去候着,便是帮不上什么,总也是我一番心意。要是太太也是往二奶奶那里去,我就跟着太太罢。”王夫人把赵姨娘看了几眼,脸上勉强一笑道:“倒亏你有心。”说了就往王熙凤房里去了,赵姨娘笑吟吟跟在后头。
王夫人到得王熙凤房前时,就听得从房里传来王熙凤的叫疼声,期间夹着稳婆的说话声,又有个年轻的女孩子的说话声,恍惚是王熙凤房里的丫头。王夫人因见贾琏正搓着手在房前来回踱步,就过来道:“女人家生孩子总是个难关,且凤丫头又是头一胎,格外辛苦些,你也不要急。”
贾琏见着是王夫人,虽心上对她早有芥蒂防备,可礼数总不缺的,就做来见过王夫人,满口称是。王夫人又道:“你母亲呢?”贾琏就道:“母亲在里头呢。”王夫人点了点头,走进房内,却见邢夫人已然坐在房内,贾琏房里的郑雪娥,傅绿云立在一旁伺候。
邢夫人见着王夫人进来,也就立起身来,妯娌两个斯见过,郑雪娥,傅绿云也见过王夫人,赵姨娘又过来给邢夫人磕了头,妯娌俩这才分上下手坐下。平儿奉上茶来,领着房里的丫鬟们给王夫人见了礼,王夫人借着这个机缘就把门外这些丫头们看了眼,却见裕儿不在,心上也就了然,不由就把平儿看了眼。
邢夫人这才笑道:“弟妹身上不大好,如何也过来了?”王夫人就笑道:“凤丫头到底也叫我一声婶子,我若是不过来,岂不是叫人说我无情么。”说了就把邢夫人看了眼。邢夫人就道:“弟妹才一知道凤丫头有了身子,就送了自用的黄芪给她,哪个敢说你不疼她,我第一个不答应。”邢夫人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指王夫人送黄芪于王熙凤是不怀好意,别挡着她不知道。
王夫人听了这话,脸上就是一动:“这也没什么,横竖有王太医在,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原也轮不着我操心,只是那盒子黄芪搁着也是白搁着,倒是凤丫头指不定有用,所以才送了来,倒叫嫂子记挂着。”这话就是说,便是她送了黄芪又如何,王熙凤常有太医来看脉,能用能不用的,太医还能不知道吗?
邢夫人就道:“受人点滴自当记挂着,若是只为用不着便不记得,可也心太大了。”王夫人笑道:“那嫂子心也太细了。”说了,抬眼往王熙凤房门看了眼,又笑说:“我才出来时,宝玉吵着要来见小侄女呢,叫我说了,我说,你如何知道是侄女儿,不是侄子?宝玉说,凤丫头生得好看,生个侄女儿也会是个好看的。”
邢夫人听着这话,脸上一冷,正要说话,就见赵姨娘舀着帕子掩着嘴笑道:“真真是兄弟俩。”王夫人听着赵姨娘插口正要发话,就见邢夫人脸先冷了下来,道:“哦?环儿也这么说吗?”赵姨娘把王夫人看了眼,脸上满是笑容,道:“环儿说,二奶奶生了侄儿他要带着他玩呢。大太太看看,才多大的孩子,就知道自己是叔叔了。”邢夫人听着赵姨娘这话,脸上就笑了,道:“果然是个叔叔样了。”
王夫人听着赵姨娘这几句,眉毛微微一动,脸上就笑了,道:“小孩子的顽话罢了,我们倒当真了。”说了就向着平儿道:“你们二奶奶进去多久了?有人参就切些备着,一会子有用呢。”平儿就道:“回二太太的话,我们奶奶进去都两个时辰多了,太太一过来就吩咐了我们备参汤的,这回子已进过两回了。”王夫人笑道:“瞧我,嫂子这样疼凤丫头还能想不到吗?”
邢夫人还待要说,就听得房门内一声婴儿啼哭,邢夫人王夫人两个都立了起来,抢到门前,就见房门一开,裕儿走了出来,脸上都是笑,向着邢夫人王夫人两个蹲了蹲道:“恭喜太太,二奶奶生了个哥儿。”
106喜临门
王夫人从王太医处得的消息;说是王熙凤这一胎是姐儿;又辗转从傅绿云处探听到贾琏同王熙凤两个私下说话;说是先花后果;心上就信了个十足,也就安心下来静养。这回王熙凤产育,她来坐着;一则是给贾母看的;也有待得王熙凤生了姐儿下来,把先花后果,先女后子凑称好字的话来劝慰邢夫人几句,也好出当日邢夫人在贾母跟前说着贾珠早亡;再不能有后代的那口气。不想听着王熙凤生的竟是个哥儿;脸上的笑一时就凝住了,她手上正捏着一串旃檀木刻六字真言平安吉祥手链的佛珠,听着这信儿,手上一顿,险些儿就扯得断了。
邢夫人这一欢喜那还了得,看着贾琏进来,一把扯着笑道:“我的儿,这回你媳妇可是为你生了个哥儿,你可喜欢。”贾琏已然笑得合不来嘴,向着邢夫人笑道:“儿子给母亲道喜。”说了,一撩袍子在邢夫人跟前跪了,就磕了头。邢夫人忙双手扶起道:“我的儿,快起来。”王夫人这时脸上也带了笑了,向着裕儿道:“你们奶奶身子怎么样了?”
裕儿笑道:“回二太太的话,稳婆说我们奶奶只是累着了,没什么大碍。”王夫人听了这话,就捻动佛珠念了几声佛道:“母子均安就好,母子均安就好。”说了又一笑道:“嫂子想是喜欢的傻了。你同你们奶奶讲,不许她贪凉,吹着风做下病来不是闹着玩的,也不许她吃生冷、寒凉之品。要知道产后的女人,身子多虚多瘀,生冷则伤胃,寒凉则血凝,都是一辈子的事。”
这话说得刁钻,分明是说给房内还没睡着的王熙凤听的,你的婆婆你的丈夫都只想着孩子,一些儿也不顾惜你。王夫人的话才落音。一旁的邢夫人就明白了,忙道:“正是这话。瞧我都糊涂了,还是你们二太太想的周到,如今是七月里,天还热呢,可不许给她开窗,也不许给她吃瓜果,你们奶奶年纪轻不懂,你们给我伺候好了,我就记你们的好。”这话却是向着郑雪娥,傅绿云两个讲的。
傅绿云到底年轻,脸上就有些僵硬,原来她是亲耳听着王熙凤同贾琏说道王太医说她腹中这胎是个姐儿,言语中很有些忧虑,倒是贾琏还知道开解她,笑说:“这有什么,你我都年轻,这回是个姐儿,下回再生个哥儿就好。”傅绿云看着贾琏宠爱王熙凤心内早存着嫉妒,只是口不敢言罢了,这回听着这话,心里就喜欢起来,到得外头也是故意说起几回,虽说着“先开花后结果”心里只望着王熙凤生来生去都是女儿,不想生下来却是个哥儿,不免心下又酸又妒,,听着邢夫人的话才回过神来,同郑雪娥两个一起满口答应了。
还是郑雪娥看着邢夫人同贾琏两个脸上都是喜色,为着讨好,就笑说:“那王太医也是个没本事的,怎么说我们奶奶怀的是个姐儿呢,倒叫我们奶奶白担心了一回。”
贾琏听着这话就笑道:“这也没什么,便是华佗扁鹊也不能说就能断准男女的。”又向邢夫人王夫人两个笑道:“母亲,二太太,我这就向老太太那里报个喜。凤丫头这里就请母亲,二太太照应照应。”邢夫人笑道:“可是我们喜欢傻了,还有你父亲那里,也要使人知会一声。再有你岳父母那里也要你亲自照会呢。”贾琏自是满口称是,吩咐了郑雪娥,傅绿云几个好生看护奶奶同哥儿,自己先去告诉了贾母。
贾母这里早有人脚快去报了喜讨了赏,因王太医在贾母跟前也说过王熙凤腹内是个姐儿,所以听着是个哥儿,简直是意外之喜,只是贾母是高龄之人,产妇血房不吉,总得过了月子才好,这回看着贾琏兴冲冲跑了来,脸上止不住就笑开了。贾琏进得贾母房门翻身跪倒磕头,笑道:“孙儿给老祖宗道喜了。孙儿的媳妇给您添了个重孙儿。”贾母忙过来亲手拉起来,把贾琏从头到脚看几眼。
贾母不喜长子贾赦酒色昏碌,对着贾琏这个孙儿也淡些,总比不上她疼贾珠贾宝玉两个。只是这两年叫王熙凤奉承得无处不到,今儿忽然得了嫡重孙,所以格外亲切,就认真把贾琏看过几眼,见他面如傅粉,两道俊眉斜斜插入鬓边,一双含情桃花目,鼻如悬胆,口如施朱,正是十分俊俏,比之贾珠更多了些许风流,混不似贾赦那样酒色糊涂的模样,就加了几分喜欢,笑道:“我的儿。你岳父母把凤丫头这样一个千伶百俐,又乖巧又孝顺的女孩子嫁了给你,如今还给你生了个哥儿,你也要亲自走一趟给他们报喜才好。”
贾琏就笑道:“母亲也这样吩咐。只是我总要先来给老祖宗道喜。就是孙儿的媳妇她知道了,也会叫孙儿先过来的。我们虽不是钟鸣鼎食的大富大贵之家,这些礼总不能错的。”贾母听着贾琏这话正是十分欢喜,正要说话,就听得外头脚步声乱响,就有人在外头道:“老太太,老太太,方才六宫都太监夏老爷来降旨,急宣我们家二老爷入朝,在临敬殿陛见。”
贾母听着这话脸上的笑就淡了,贾政不过是个员外郎,正是个闲差,能有什么事儿急宣他陛见?因看贾琏依旧在身前垂手站着,脸上也有关切之色,就道:“凤丫头产期就在这两日,你先去你岳父母那里给他们报个喜,也免得他们悬心。”贾琏这才答应,恭恭敬敬退了出来,荣国府乃是一脉,荣未必俱荣,损倒是很可能一块儿损,只得悬了心出门往统制县伯王府去了。
贾琏这里走了没一会,王夫人也过来了,脸上带着忧色,见了贾母强笑道:“给老太太道喜了。”贾母看着王夫人脸色,知道贾政叫圣上急命宣了去的消息她也得着了,就安慰道:“你也喜。你们老爷是个谨慎人,不党不群,公事上也勤勉,想是没什么大事的,你也不要忧心。”王夫人勉强笑道:“是。我只是想着凤丫头这里才得了麟儿,家里别有什么事才好。”
王夫人这话可谓说得刻毒已极,她知道贾母是个好佛之人,颇信因果,想着贾政叫皇帝急宣去临敬殿,只怕是公事上有些不妥,所以故意的在贾母跟前提着王熙凤才生的那个哥儿。为的是要贾母觉得王熙凤这个生在七月半之前的孩子没有福气。只要在贾母心里存了这个念头,贾母对着这个孩子就不能喜欢,就像贾母觉着贾兰有克父之嫌,虽不至冷淡,总是亲热不起来。
贾母听着王夫人这话,把手一摆道:“你这里也不要胡思乱想,哪里就到了要出事的地步。”话虽这样讲,心里到底惶惶不定,不住的使人飞马来往报信.有两个时辰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