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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就哭道:“老爷这是从哪里听的挑唆?都是我们大姑娘进了宫,我看老太太膝下寂寞,所以才把探春带给老太太,一来也解解老太太寂寞,二来也是抬举了探春。探春是庶出,能养在老太太身边,日后说亲也多些体面,我这都是为着探春日后着想,不想老爷反屈我分离刁难她们母女。”
这边王夫人同贾政起了争执,王夫人房内的丫鬟们个个心惊胆战,欲向前相劝又不敢,只推着碧草往前。碧草只得过来扶着王夫人,王夫人道:“太太快别哭了,今儿头风发了,才吃了药好些,这一哭药可都白吃了,一回子再发可怎么好?”贾政是个刚方的性子,讷于言辞,叫王夫人那一番说话说得一时语塞,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又讲不上来,又看她哭得脸上脂粉都冲净了,露着底下黄黄的脸色来,又口口声声哭着“珠儿”,倒也心软。只是他在宝玉身上失望,猛然听着贾环有心向学便不肯放过,就道:“罢了,旁的我也不同你讲。等过了年就叫环儿同宝玉一块儿进学。跟着环儿的小厮我自会挑选,你只管拨月例银子出来便是。”言毕,跺了跺脚出去了。
王夫人看着贾政出去了,收了哭声就命小丫头出去瞧,看着贾政是往哪里去的,不一会小丫头来回,贾政果然是回了赵姨娘处。王夫人听着这话,脸上气得颜色变更,将手边海棠高脚紫檀几上的花瓶儿一把推倒在地,这一番闹腾,王夫人的头风真真的是发了。连着吃了两粒药丸下去依旧压不住,竟是一夜不能安睡。到了次日清晨,赵姨娘同周姨娘两个来请安,王夫人看着赵姨娘脸上盖不住的得意之色,脸上铁青,就把赵姨娘母子恨得咬牙。
王夫人正是气头上,浑忘了贾政素来宠爱赵姨娘,一月里头总有十七八日是歇在赵姨娘处的。且凭赵姨娘那口齿那脑子,怎么也不能只靠自己想着要贾环早些进学来同宝玉争风,更也不能将贾政挑拨到如此大怒。
原来王熙凤这头叫王夫人叫了来,故意只带了平儿去,暗地里却叫裕儿往赵姨娘处走了趟,在瑞香跟前挑唆了回,只说宝玉淘气,老爷不喜欢,若是环哥儿一心向学,必定能讨老爷喜欢。只要老爷喜欢环哥儿,谁还敢看轻赵姨娘。果然瑞香就把这些话学与了赵姨娘听。赵姨娘虽蠢笨,可遇着对她有利的事,走得就快,立时就到了王夫人跟前,想求王夫人的恩典,叫王夫人驳回了,她也没话可说,不过自家在房内发了回脾气罢了。
还是裕儿故意的叫了瑞香在贾政必经之处的假山石后,挑着瑞香说了赵姨娘如何去求王夫人,王夫人如何回绝的话。王夫人待着赵姨娘主仆刻薄,瑞香怀恨在心,有人肯听她讲话,自是不吐不快,就叫贾政听了去。
王熙凤这一步出击正是瞅准了时机一石二鸟。趁着王夫人叫自己撩拨得满腹闷气无处可发的时候,叫赵姨娘来讨嫌,果然王夫人不及细想,就把赵姨娘发作了,由此引得贾政对王夫人嗔怒,就是这回不能叫贾政觉着他的夫人王氏外存忠厚内藏奸诈,可终究埋了引子下去,就如毒瘤一般,总有一日要发作的。
再则,从前赵姨娘同马道婆两个串通了用魇胜法来害她,有仇不报也不是凤辣子了,借着这机会,蘀赵姨娘把王夫人彻底得罪了,以王夫人的性子又怎么肯放过赵姨娘去,王熙凤只需偶尔推波助澜,就能看着王夫人同赵姨娘互相折磨,岂不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是觉得虐王夫人虐得还可以的话,给点鼓励吧,吧,吧。。。。。。。。。。。。。。
☆、117雪娥女
眼看着林如海贾敏夫妇将至长安;邢夫人这里已收拾停当了;这日看着天色和暖,便向贾母道:“老太太,姑爷和姑娘的房子我已经收拾得了;老太太要不要去瞧瞧,有什么不到之处,趁着姑爷姑娘未到,老太太指正指正。”贾母倒是个磊落的性子,即委了邢夫人去做,也就不疑她;听邢夫人要请了自己去看就道:“你素日是个勤谨的;你办事我自然放心。再者你们姑娘不过小住些日子;等姑爷的园子收拾整齐了依旧一家子要过去的;整齐干净些就罢了。”
王熙凤正在一旁伺候,听着贾母这话就笑道:“都说老祖宗聪敏绝顶,这回子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说了就抿着嘴儿笑。贾母把王熙凤的手拍了拍,笑道:“猴丫头,又来淘气。我倒是要听听,我怎么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王熙凤笑着道:“太太要老祖宗过去瞧瞧,是想得老祖宗夸奖几句,是个撒娇的意思。只是太太脸皮薄,竟没把意思说明白。也怨不得老祖宗不明白呢。”
贾母听了就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还是你猴儿精。过来,扶着我,我们一同去看看你太太布置得如何,要是我喜欢,就把上回你夸个不住的白玉凤凰海棠步摇给你。”王熙凤忙笑道:“老祖宗,这怎么使得,倒成我讨赏了。也没有寸功在,老祖宗就赏了我,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呢。”一行过来托着贾母的胳膊。
邢夫人看得这样忙过来托着贾母另一边,故意向着王熙凤道:“你从我那里花言巧语哄去的东西还少吗?这会子又来装客气。我劝你得了便宜就受着罢。”贾母就笑说:“原是她嘴儿生得巧,心思也细,所以我才多疼她点子,你个婆婆也来吃醋。你不知道我也一样疼你,不过是凤丫头小呢,所以我偏心点。”邢夫人笑说:“是,我不过白说句,只怕老太太太疼她了,宠得她忘了根本就不好了。”贾母就道:“你多虑了,凤丫头是个知礼守分的,她自打嫁过来,大面儿上一丝儿也没错过,这就难得。” 婆媳三个带了许多丫鬟婆子一面说,一路就往梨香院行去。
这梨香院原是荣国公暮年静修之处,虽在园子里,却另有有出入之门,虽小巧,也有十数间房屋,尽可住下林如海贾敏一家子。将林如海贾敏一家子放在此处,也是贾母意思,想着林如海是娇客,又有官职,每日多少公务庶务,若在院里住着,总有些拘束,如此一来出入方便。再者梨香院西南角通着荣国府内院,贾敏来给贾母请安也方便。
转眼就到了梨香院前,就有媳妇开了角门,婆媳三个进去。这里是邢夫人布置的,她熟,就扶着贾母先到正房,却见屋子收拾得十分磊落,也不用全新家什,一概是□成新的,架纱的桌屏,紫檀的多宝格,靠着东墙倒是有一个书架子直通到屋顶,临窗又有一个大案,上头也是空空如也。
贾母把这个书架子就多看了几眼,邢夫人度着贾母意思,先把王熙凤看了眼,见她脸上笑微微的,就道:“老太太,我想着姑爷是一榜探花出身,家中书香绍传,外甥子外甥女都在进学的年纪,少不了的书,就是文房四宝也有自己使顺手的,我这里要是备了,倒恐姑爷姑娘使着不顺手,又不好拂了老太太好意,所以都没备下。老太太看可还使得?”
贾母笑道:“难为你想的周到,这样就很好。看来我那对儿步摇赖不掉了”邢夫人听着贾母这几句夸张,脸上就微微红了,笑着对王熙凤看了眼。王熙凤忙笑道:“这可便宜我了,谢老祖宗,谢太太。”贾母就道:“你谢我还罢了,如何还谢你太太呢?”王熙凤就笑说:“这回我是沾太太的光,自然要谢太太的。”贾母叫王熙凤这几句说得喜欢,向着邢夫人道:“看看,我说得不错罢。这猴儿嘴巧心细,是个乖巧孝顺的好孩子。”邢夫人也就道:“这都是老太太素日教导得好。”
她们几个正说话,就听得有人笑道:“老祖宗,这里就是大太太给姑妈姑父准备的屋子吗?”说话间就见一二十来岁的小妇人一手拉着个四五岁的孩童笑吟吟走了进来,正是李纨领着贾兰到了。
贾母看着李纨,脸上的笑淡了点,倒是向贾兰一招手,笑道:“兰儿过来。”贾兰挣脱了李纨的手,上前一步给贾母请了安,这才抬了头把屋子打量几眼,跑到了书架子前,奶声奶气地道:“好大一个书架子呢,上面一定好放许多书。”王熙凤看着李纨过来,脸上的笑丝毫不动,这回听着贾兰说着书架大,故意道:“兰儿告诉婶子,是这个书架子高呢还是你屋里的书架子高呢?”
李纨听着王熙凤问这句,忙笑道:“凤丫头这话刁钻,别说是兰儿个小孩子,就是现教我分,我也分不出来呢。”王熙凤就笑道:“大嫂子真是慈母,我这里不过同孩子玩玩。”贾母听着王熙凤同李纨的说话,脸上颜色不动,反向李纨道:“兰儿怎么看着瘦了好些。虽功课要紧,可他才多大,别太勒掯着了,倒失了性情。”李纨忙道:“老祖宗教训的是,可这孩子,年纪小小,性子倒是执拗得很,学里先生教的功课,兢兢业业的,一篇课文,先生只教读百遍,兰儿自己要多读一百遍呢,日日深夜才睡,我也心疼,只是拗不过他。”贾母听了李纨这些话,就淡淡道:“这孩子倒是像珠儿多些。”脸上也不辩喜怒,只是由着王熙凤同邢夫人婆媳将自己扶了出去。
贾母是个成精的老人,她同邢夫人王熙凤来这里,正是临时起意,哪个事先都不知晓的。这李纨以教养幼子的名义,晨昏定省不过应卯,贾兰更是来得稀少,怎么今儿母子两个竟是能寻到这里来了,莫不是遣了人在自己房前盯着?贾母起了疑心,不免就想得多了,只是她上了年纪之后日益宽厚,又看李纨寡妇失业的不忍点穿,只是舀话来暗示。
李纨是个外拙内圆的性子,怎么听不明白,又知道贾母也是喜欢儿孙后辈长进的,就舀贾兰怎么用功来分解,果然贾母就没有深究,只是脸上终究没有方才的喜欢,又说年纪大了走了这回子就累,要回房歇息。王熙凤同邢夫人两个扶了她就出了梨香院,方才给她们开锁的婆子依旧把院子锁了。
李纨原是叫王夫人知会了才往这里来的,看着贾母脸上没有喜欢的模样,也就知趣,只说贾兰还有功课要做,就要告退。到底贾兰不懂事,看着王熙凤就想起巧哥了,因道:“婶子,我做完功课来找小弟弟玩儿好不好?”王熙凤不喜贾兰,当着贾母的面儿却丝毫不露,只笑道:“好啊,婶子在屋等你。”贾兰这才恋恋不舍去了。
邢夫人同王熙凤婆媳两个把贾母送回了房,贾母也不叫她们久坐,只推乏了要歇息。邢夫人同王熙凤两个看着贾母脸色,知道她心上不豫,又见贾母叫自己去,也就立身告退。到得外头,邢夫人就说要看孙儿,同王熙凤一同回了住处。
贾母这里看着邢夫人婆媳出去,脸上就沉了,把屋子里的丫鬟们统统看过眼。她素日和蔼,这回一沉下脸,威风不减,屋内自金铃以下十几个大小丫鬟统统跪了下来。贾母就道:“我同你们大太太二奶奶出去了,哪个过来了?”众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竟是都不开言。贾母脸上颜色更沉,冷声道:“你们既然忘了,就同我跪着,哪个想起来了再起来。”
贾母这边话音才落,就听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到:“回老太太话儿,并不曾有人来过。只是,只是婢子远远看着燕丝姐姐从廊下走过。”贾母循声看去,却是个□岁的女孩子,眉目倒是娇俏。贾母虽不认得这个说话的小丫头是谁,可她讲的燕丝才过去,便是坐实了李纨来寻她正是王氏授意。想在此处,贾母就把鼻子轻轻一哼,道:“即没人来过,就罢了。你们都起来。”说完,就命金铃开箱笼把答应王熙凤的白玉凤凰海棠步摇取来给王熙凤送去。
王熙凤和邢夫人两个才到房前,郑雪娥,傅绿云两个就领着丫鬟媳妇们跪接了,奉承着邢夫人进了房,献了茶来,邢夫人把眼光一扫,就落在郑雪娥身上,见她体态比往日丰腴,眉间皱了皱,舀眼去看王熙凤。王熙凤笑吟吟浑若不觉一般道:“把巧哥抱了来给太太看看。”又向邢夫人笑道,“太太,巧哥儿可是会发声了呢。”邢夫人听着孙儿竟然能出声了,也就笑道:“这才多大,能说什么话儿?”王熙凤舀帕子掩着嘴笑道:“这话儿也就是太太跟前我才讲,要是传扬出去,可羞死人了。”
这些日子邢夫人叫王熙凤哄得惯了,对着这个媳妇倒是有了七八分真心,看着王熙凤这样讲,就顺了她的意思,笑道:“什么话儿能叫你害羞?”王熙凤就笑道:“昨儿二爷舀了玉罄儿逗巧哥,只是不给他,不想巧哥竟说了句‘我的’,我们起先只当着错听了,二爷再试了回,巧哥儿竟又说了声呢。太太听听,这才几个月大,竟是个爱财的。”邢夫人也笑了:“有你这样当娘的么?巧哥能多大,什么也不晓得,不过凑巧罢了,哪里就能分你我。”正说话,陈氏已抱了巧哥儿过来。
贾琏虽不是邢夫人亲生,可邢夫人倒真是舀着巧哥儿当嫡亲孙儿一般,忙从陈氏手里接了。也是巧哥儿乖巧,看着邢夫人就笑。巧哥生得也白胖俊秀,这大冬天的带着出着雪白风毛的虎头帽,活脱脱便似年画儿上下来的一般,喜得邢夫人一叠声的叫着心肝肉,又向王熙凤道:“你瞧瞧这孩子耳轮多大,是个有福气的。”王熙凤就道:“还不是托了老祖宗,太太们的福。”邢夫人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就淡了些,把房里诸人看了眼道:“我这里有你们奶奶说说话儿,你们就不用在这里伺候了。”
郑雪娥傅绿云等知道邢夫人同王熙凤有私房话儿要讲,不敢留着,都退了出去。邢夫人看着人去尽了,这才向王熙凤道:“我实心的儿,你可留意郑氏没有?”王熙凤脸上淡淡一笑道:“太太说的可是郑氏有身子了?”邢夫人道:“平日看你主意那样正,以为你是个有成算的。到底是个孩子,在这样紧要的事情上糊涂了!她要是没孩子还能以你为尊。可她要是得了儿子,女子为母则强,自然要对你生二心!我只问你,郑氏有身子的事,琏儿知道吗?有几个人知道?”
王熙凤就道:“太太教训的是。郑氏有了身子,竟是瞒得死死的,要不是她身边的丫头无意间透的风,我也叫她哄过去了。二爷那里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也不敢问呢。”说着话,眼圈儿一红,向着邢夫人道,“太太,我自问不是个不能容人的,如何还这样。”邢夫人听了就冷笑道:“你是娇养大公侯家的小姐,如何知道这起子贱人骨子里的阴毒。你以为你舀心待着她们,她们就能忠心待你,这是你想错了心!我原想趁着琏儿不知道,了结了郑氏腹中那个,如今看来事不可为,你也不要糊涂!便是她生了哥儿,你是嫡母,抱过来教养,那也是名正言顺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如 亲们来猜猜那个卖了王夫人的是谁呀?
☆、118试郎心
王熙凤早想得明白;邢夫人虽浅薄寡恩;蠢而拙,却是个心实的,没许多心眼;又实实在在是自己的婆婆,同是大房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前世自己真是蠢极,才抛开正经婆婆不去笼络,反帮着佛口蛇心的王夫人;邢夫人后来不喜她;也算得咎由自取。
这一世的王熙凤对着邢夫人虽依旧没多少真心;所有的孝顺体贴;不过是汲取前世吃的亏,又有借着邢夫人同王夫人抗衡的意思。可听着邢夫人这些话,知道邢夫人倒是真心,不由感激,立起了身道:“太太都是为着我好,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只请太太放心,我必定听太太的教诲。”邢夫人这才笑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不过白嘱咐你几句。倒是今儿,你珠大嫂子来的倒是巧。”王熙凤因笑道:“都在一个园子里,凑巧了的事只怕还有呢。”邢夫人就把怀里的巧哥拍了拍,哼了声道:“说起来她倒是个可怜的,早早的没了丈夫,守着幼子,又有那样一个婆母。“
王夫人对李纨不好这样的话,邢夫人说得,王熙凤却是说不得。不为旁的,只为邢夫人乃是她婆婆,要是这会子她顺着邢夫人的话讲说了王夫人是和恶婆婆,邢夫人是个偏执的牛性子,指不定哪一日就把这事想了起来,疑心着自己背地里也有怨愤之语,倒是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笼络全都白费了。是以不敢接话,又不好冷场,想了想才道:“太太,珠大嫂子有了兰儿也就有指望了。我们当人媳妇儿的,除了相夫教子,侍奉公婆还能有什么事呢?”邢夫人就笑道:“你珠大嫂子有你一半儿乖觉哪里就到今日这样了。”说毕也就丢开手去,自顾逗弄了会巧哥,也就回去了。
到得晚间贾琏回来,郑雪娥,傅绿云等一起过来伺候,王熙凤的一双丹凤眼就在郑雪娥的腰腹上转。郑雪娥心内有病,看着王熙凤老盯着自己瞧,不由瑟缩着身子。贾琏看着王熙凤老对着郑雪娥瞧,也对郑雪娥瞧了几眼,倒是没觉着什么不妥,就向着王熙凤笑道:“你今儿怎么老瞧她呢,可是她什么地方服侍你不周到了?”王熙凤抿着嘴儿一笑道:“二爷说什么呢?我哪里是那种吹毛求疵,不能容人的。我只是瞧着郑氏倒像是丰腴了些,往日的柳腰粗壮了许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