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年回过头来,冲她一笑:“你醒了?”
他竟是将墨阳劫去后,又将她放回来的那个“yin贼”。
“yin贼”看着她,耸了耸肩:“看来你们要做的事是失败了,难道是我送给你们的咒符不起作用?还是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
“不是,”林书香拉紧衣襟,“婆婆发现墨香根本未被奸yin,起了疑心。”
她将事情说了出来,唐小峰这才知道,他教给阳墨香的计划竟是在这种细节上出了差错,看来血婆婆确实是不好对付,想要骗过她并不容易。
林书香低声道:“为何婆婆未找到这里?”
唐小峰往边上指了指,林书香这才发现周围石壁画了许多蝌蚪般的文字,她虽不知这些蝌蚪文算作哪种咒符,但显然就是这些文字阻止了血婆婆对她的搜索。
唐小峰道:“我救你时,你不但失血过多,且病得很重。”
林书香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轻盈盈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并不难受,这些年来的积疴也似乎好了许多,心中大感惊奇。
唐小峰看着她,将手一翻:“这些金针是怎么回事?”
在他手中,放着十几根针,有粗有细,血迹斑斑。
这些针竟是他从林书香胸口拔出来的,当时他救下林书香,将他带到这里,又用还源丹的仙气替她治疗,结果却发现她体内刺有异物,这才解开她的衣襟,看到她的双乳间密密麻麻地插了这些针。
林书香在他面前跪坐下来,以袖捂嘴,咳了几声,低声道:“早在一年多前,婆婆便在我们体内种下血咒,一旦发作起来,胸口发闷,心如刀绞,痛不欲生。这一次,墨香她们亦是血咒发作,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婆婆轻易地以玄螭珠冻住……”
唐小峰怔道:“她们全都无法忍受血咒,你却逃了出来,难道你……”
林书香道:“这一年多来,我时时以长针刺自己胸口,又或是将它们镶在肉中,一举一动,俱是痛楚,时长日久,就算是血咒发作之痛,我也多少能够忍受下来,婆婆就因为未曾想到有人能够承受那般痛苦,一时大意,才被我逃了出来。”
唐小峰看着她,心中不由大是钦佩……到底是如何聪慧与坚毅的女子,才能天天忍受这种痛苦,就为了在连她自己也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那一天派上用场?
他苦笑道:“你的肺腑已经开始溃烂,能够活下来都不容易,难怪会一直咳个不停。”
林书香笑道:“我从小就病魔缠身,刚出生时,爹娘说我活不到七岁,七岁时又说我活不到十岁,结果却也活到现在。”
唐小峰知道,自己虽然在她昏迷时以还源丹的仙气替她治好了一些,却未能根除病症,她原本就是体弱多病,为了对抗血咒,这一年多又日日用金针扎她自己,肺部早已发炎,更重要的是,她的病并不只是深入肺腑,甚至已烙在了她的三魂六魄,已不是用灵药能够治得好的。
林书香在他身前伏道:“多谢公子此次暗中提醒我等,又赠送符咒,虽然我等最终还是无法逃脱,公子恩情,书香却是感激不尽。”
唐小峰道:“你想怎么做?”
林书香黯然道:“事已至此,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去救墨香她们,唯一能够想到的,就只有自己死在无人所知的角落,让婆婆再也找不到我。她找不到我,又无法确定我是否真的已经死了,或会暂时放过墨香她们,以期日后将我寻到,好继续完成她的七篆阴魔血食大法。”
唐小峰摇头道:“她既然已跟你们翻了脸,难道还会因为找不到你,就放过其他人?你这不过是将一丝希望寄托在她的好心肠上,就算她真的不杀你妹妹跟其他人,也不知道要让她们受尽多少折磨虐待,到那时,说不定她们还宁可自己死了。”
林书香低头不语……她但能想到一丝办法,哪里还愿意做出这种选择?
唐小峰跳起来,踱了几步,问:“要是血婆婆死了,你们会怎么样?”
林书香道:“且不说婆婆巫术了得,又擅长血影分身之术,无几人杀得了她,就算她真的死了,除非血咒已被除尽,不然我们也只会陪她一同死去。”
果然是这样……
唐小峰想:“血婆婆虽然厉害,但这七个丫头天天守在她身边,总能找到下手机会,但只要血咒还在,血婆婆死了,她们也一样会死,所以她们才如此束手无策。”
又想道:“要想救她们,唯一的办法,仍然只有先让血婆婆将她们冻住,等血婆婆主动解开她们的血咒,再行偷袭暗算。然而血婆婆既已知道符咒的事,我就算再给她画一张符,也必定会被血婆婆搜出来,到那时,她也被玄螭珠冻成冰雕,如何还有下手机会?就算有下手机会,就她一人,只怕也不是血婆婆对手。”
林书香见他走来走去,瞑思苦想,心里不由得燃起一丝希望,跪在那里拜道:“公子若有办法救下墨香和兰英、红英、琼英、秀英、玉英她们,书香这一生一世,情愿给公子为奴为婢。”
唐小峰正想扶她起来,心里又是一动……有一个这样的丫鬟,好像也蛮不错的,就算自己用不着,也可以让她去服侍姐姐。
如果是卞璧在这,施恩自然是不图报的,但唐小峰却是不同,他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帮她们,不过就是看在她们前世都是姐姐座下花神这一份上,又想着她们一个个花容月貌,死了可惜,但说到底,她们跟他终究是既不沾亲也不带故,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对得起她们了,再帮下去,心里并不是非常乐意。
他看着林书香,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有把握……”
林书香道:“纵然不成,书香亦必感激公子,此后若还活着,替公子做牛做马亦不敢辞,就算死了,也必定记得公子的好。”
唐小峰苦笑道:“我为了你们去跟血婆婆作对,你们活着也就算了,你们要是死了,只怕我也得陪你们一起死。”
林书香拜倒在地,只顾哀求。
唐小峰心想:“算了,既然已经做了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吧,这几位姑娘都是命歹之人,希望我不要也像她们这般命歹。”
他扶住林书香,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怕不怕死,怕不怕疼?”
林书香凄凉一笑:“公子觉得我像怕死,还是怕疼?”
唐小峰笑道:“你既然不怕死,不怕疼,那还是有办法的。”
他将林书香按倒在地,翻开她的衣襟,露出完美双乳。
他也不管那么多,取出笔来,沾上朱砂,就在她的乳间画了起来。
林书香闭上眼睛,不去思不去想,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
第三卷洞天卷第三十三章血食大法
第三十三章血食大法
画好后,唐小峰将林书香扶起。
林书香低头看着自己胸乳,见上面尽是蝌蚪文字,她低声道:“婆婆前面已发现了公子所赠符纸,同样的法子,对她只怕是难以再起作用。”
唐小峰嘿笑道:“那就要看是怎么做了,我且问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开守在外头的那些隐玄门门人,潜到府里头去?”
林书香道:“我因时时想着,总有一天要带着妹妹和其他人逃出婆婆毒手,故而注意的东西也比别人多些。婆婆虽让门主带人布下大阵,府内却有一口水井直通府外池塘,池塘内又有数条暗道通往山下,有些是以前就有的,有些是我这一年多来悄悄打通的,我自己亦是靠着这些暗道逃了出来,才未让她擒住,只要小心一些,潜入府中并无问题。但婆婆进行血食大法,却必定是在洞府底部的血魂洞,那里却是禁制重重,从里头关上后,就无法从外头打开。”
唐小峰道:“这就成了。”于是把计划向她说了一遍,林书香这才知道他为何问自己怕不怕疼,怕不怕死。
她低声道:“公子只管动手,书香绝无问题。”
唐小峰抚着她的脸:“你可要记得,帮你救出你妹妹和其他人后,你就是我的丫鬟。”
林书香道:“公子只管放心,书香必定不会食言。”
“还有,”唐小峰轻轻地搂住她,“不要死……”
剑光一闪,刺穿了她的小腹……
血婆婆化作血影,在括苍山周围疾飞,却无法找到林书香。
那丫头竟然如此能逃,实在是大出她的意料。
残阳渐渐移向西山,天气益发地冷了。
她忽地顿住,冷笑一声,折了个方向飞……终于还是出现了么?
只要血咒还在,那丫头再怎么逃也是一样。
在一条小河边,她果然看到了林书香……还有那个少年。
林书香化作血蛇,狠狠咬断少年的脖子,又化回人身,衣裳破碎,左手手腕断去,腹部被剑刺穿,她用右手紧捂小腹,脸色苍白,看到血婆婆,眸中现出绝望之色,身子摇坠,虽然想要坚持,却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血婆婆拄着拐杖掠到她身边,皱了皱眉,看着昏迷的林书香和地上少年的尸体。
书香的衣裳破成这样,而这少年却是被她用妖身咬断脖子,看来是这少年将她找到,想要**她,却反死在她的反抗之下。
但这家伙既然真是yin贼,他又为何要放了墨香,反赠她咒符,试图帮她们摆脱自己?
血婆婆忖道:“是了,他虽让我答应他,血食大法完成后就把这七个丫头送给他,但他根本不相信我,因而欺骗墨香,想先助她们除了我,这样一来,他不但不用再怕我,还可藉着恩人的身份给她们下套,只不过他虽然奸狡,墨香却根本不是会演戏的料,一下子就被我看穿。他知道要害我已无指望,所以这次是真想奸yin书香,但书香这丫头却有不凡之处,明明血咒发作痛成那样,都还逃了一路,又心细如发,这小子奸yin未遂,反被她杀了,只是书香虽然杀了他,自己却也是身受重伤,还被砍了一只手。”
听上去虽然曲折,但却是最合理的解释,毕竟言语可以是假,这少年的尸体,林书香腹部的剑伤,被砍掉的左手,这些是假不了的。
但血婆婆却是心细的人,仍然一杖指去,少年的尸体爆碎开来,散成一地血肉,想装死都不可能。
她这才放下心来,又见林书香已是奄奄一息,断去的手腕放在胸口,身上尽是血水。她担心这丫头真的死在这里,于是哼了一声,给林书香上了些药,让她不再流血,这才拄杖一挑。
林书香的娇躯飘了起来,被她带着飞向山腰。
……
血婆婆带着林书香进入洞府,隐玄门门主领着一众门人在外头布下诸恶魔行四象迷天大阵。
血婆婆将林书香扔在地上,掷出最后一颗玄螭珠,玄螭珠化作冰水,将林书香冻入冰雕,又将拄杖乱指,林书香、阳墨香、章兰英、邵红英、戴琼英、田秀英、钱玉英诸女所化的“冰人”全都飘了起来。
她带着七女,进入了地底深处的血魂洞。
血魂洞内,地上刻着刻印,周围座落着七座传说中上古神兽的兽像,这七兽分别是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二十八宿中的东方七宿就是以这七只上古神兽的名字命名。
七女落在七兽像之前,血婆婆摇着拄杖,又唱又跳,有见识的人自然知道她是在施展血巫,不知道的人若是看到,只怕还以为她是在跳大神。
似这般折腾了半柱香,从七女身上腾起黑色血水,黑色血水聚于一处,她再随手一抖,一道焰火将这些黑血焚尽。
七女体内血咒已除,她自然可以放心地施展七篆阴魔血食大法。
血婆婆盘膝坐下,口中念着巫咒,七女身上涌起阵阵黑雾,这些黑雾像是在挣扎一般,或现人身,或现兽形。
突然间,却听一声脆响。
林书香破冰而出,化作妖蛇,一口咬在血婆婆身上。
血婆婆大吼一声,急跳而起,一掌拍开妖蛇。
林书香惨哼一声,变回人身,撞倒一座兽像。
血婆婆又惊又疑,她明明已将林书香用玄螭珠冻住,也没看到她带着咒符,却不知她为何还能反抗?
她哪里想得到,林书香虽未带着咒符,唐小峰却是直接将防护玄冰的仙篆写在她的胸上,她左手断去,小腹刺穿,身上尽是血水,血是红的,用来书写仙篆的朱砂也是红的,两者混在一起,血婆婆自然是注意不到。
只可惜血婆婆不但擅长血巫,亦练就血影神功,林书香所化妖蛇一口咬在她的身上,却无法将她杀死。
血婆婆狞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林书香,林书香挣扎而起,花容惨淡。
血婆婆身形一晃,拄杖横压在林书香的脖子上,将她压倒在地。血婆婆森然冷笑:“死丫头,尽给我找麻烦。”
林书香张了张口,却无法发出声音。
血婆婆将她松开一些,冷笑道:“你想说什么?”
林书香冷冷地看着她:“去死。”
剑光一闪。
一支黑色飞剑从她肚子里破出,刹那间刺入血婆婆体内。
血婆婆惨叫一声,疾飞而退,洒下一路血水。
黑色飞剑竟像是通灵一般,疾追不舍。
这是墨虹剑。
唐小峰竟将墨虹剑化作剑丸,藏在林书香被剑刺穿的小腹里。
——你怕不怕死,怕不怕疼?
小腹被刺穿,手腕被砍断,肚子里还藏着一支随时都会弹射而出的飞剑。
要下定什么样的决心,才能承受这一连串的痛楚?
唐小峰人虽不在这里,墨虹剑却注入了他的神识,自发地朝血婆婆电射而去。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真正的剑侠,岂止能够十步杀人、百步杀人?
若是寻常飞剑隔空杀人,血婆婆自然不怕,但墨虹剑却是不同。黑虹剑内混有阴幽戾气,有斩杀元神、伤人魂魄的奇效,纵是尊圣门圣主田嗣皇被刺一剑后,也只能先逃再说,偏偏还无法逃掉,血婆婆并不比田嗣皇更加厉害,眼看飞剑冲来,而自己伤得远远超出想象,只能拼命闪躲。
墨虹剑划出华丽轨迹,不断追杀。
血婆婆无处可逃,一掌拍在壁上,通往上方的禁制和石门打开,她化作血影亡命逃窜。
墨虹剑疾追不舍。
血婆婆飞出血魂洞,一道身影却从暗处窜了出来,刹那间接住墨虹剑,一剑刺去,血婆婆惨叫一声,身体暴散。
却又有一道血影沿地遁走。
唐小峰虽然知道这是血婆婆的“血影分身”,但这道血影遁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追,而外头的隐玄门门主听到血婆婆惨叫,率人冲了进来。
唐小峰飞入血魂洞。
林书香捂着血流不止的小腹,扶着墙壁,脸色苍白。
她看到唐小峰飞了进来,赶紧拍了几下石壁,七道石门落下,几道禁制打开,将敌人全都阻在外头。
林书香娇躯一摇,倒了下去,唐小峰赶紧将她搂住,直接吻在她的唇上。
真阳裹着紫幽仙气度入她的体内,快速地治疗着她的伤势。
紫幽仙气,三元合一,既可化作摧敌致胜的剑气,又可化作续肢复体的仙气。
林书香小腹的剑伤开始愈合,连断去的左手都重新生了出来。
林书香本就抱着别说只是残废,只要能够救下妹妹跟其他人,就算是死也无所谓的想法,却没想到被唐公子吻了一阵,不但伤势痊愈,连断去的肢体也重新续了回来,不由又惊又喜,想着世上怎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法?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体内又生出一种燥热感,让她很想偎进少年怀中,任由他欺凌抚爱,这样的念头来得莫名其妙,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连腹下的羞人之处都有些湿湿的。
唐小峰知道这是仙气中所含的媚药成分生出作用,笑了一笑,也没有欺负她,只是将头抬起,双唇分开。
林书香的病本就渗入三魂七魄,又经过血咒、刺腹、断腕等连番折磨,虽然以还源仙气治好一些,却依旧极是虚弱,在这种情形下以媚药令她动情,并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这女人坚忍异常,唐小峰很怀疑仙气中的媚药成分是否真能让她无法自控。
林书香低声道:“婆婆呢?”
唐小峰无奈地道:“被她逃了。”
要么不动手,既然动了手,他本是想趁着血婆婆被墨虹剑刺了一剑,无论如何也要置她于死地,以免她将来找麻烦。然而血婆婆的血影分身确实好用,在这种形势下都未能杀死她,让唐小峰颇为无奈。
林书香看向墨香、兰英、红英、琼英、秀英、玉英六女,面有忧色。
唐小峰笑道:“交给我好了。”
这六女都是被玄螭珠所化的玄冰冻住,进入无识无我、非生非死的冰冻状态,就好像唐小峰在东海时对桃花娘所做的事一样,若是以前,他或许还束手无策,但他现在有紫幽仙气,已是今非昔比。
可惜六女被冻在冰晶里头,无法直接口舌相交,以双修术救回她们。
他只能手触冰晶,将紫幽仙气和三昧真火调和好后,缓缓输送过去。
最先救回的是阳墨香,阳墨香身上的玄冰化开,娇躯软软地瘫倒在地,唐小峰这才吻了上去,阴阳双修,助她恢复元气。
阳墨香猛地睁开眼睛,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化作火狐就要揍他,唐小峰却早已料到她的反应,嘻嘻笑地跳了开来。
林书香低低地唤了一声“妹妹”,阳墨香又发了一会怔,然后才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