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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峰在外头耸肩,这丫头的性子……还真是别扭啊!
……
天很快就黑了,午夜前,唐小峰将那套用来伪装“荒唐大师”的黑衣放入囊中,然后便用剑载着薛蘅香飞出唐府,飞往北边山林。
弯弯的月亮挂在他们身后,清清冷冷,又有残落星光散在夜空。
薛蘅香从后边轻楼着大哥的腰,想着大哥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两人飞到一处幽静山谷,唐小峰落了下来,取出五精泰煞宗天鼎放在中央,然后又取出一支飞剑,在自己脸上乱划。
薛蘅香见大哥满脸是血,看得心惊肉跳,低着头道:“大哥,你、你这是何苦?”
唐小峰轻叹一声……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么?为了瞒住祝题花她们,只好再让脸皮吃些苦……
他正要解释,薛蘅香却猛地扑到他身边,娇躯轻颤:“大哥,我知道你喜欢小山姐姐,我知道这种爱是没有结果的,但是、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子折磨自己。”
唐小峰:“啊?”
薛蘅香抬起俏脸,流着泪儿:“就算没有小山姐姐,可是、可是你还有颜姐姐、还有锦枫她们,还有、还有我……”
唐小峰这才想起来,他确实骗过三妹,说他暗恋自己的姐姐。他干咳一声,还未说话,薛蘅香却已掂起脚尖,火热地吻着他的嘴唇。
他脸上的伤痕流出鲜血,不断地淌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脸也浸得艳红,她的神情是那般的火热和痴狂,倒让唐小峰不好将她推开,只在心里喊着脸疼……他本是想一割完就马上去涂廉锦枫炼制的伤药的。
不过这丫头难道已经从喜欢二妹变成了喜欢我?唉,女孩子啊,还真是容易移情别恋,见异思迁。
他干脆大力吻着三妹,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唇分之后,他看着三妹那被他的血淋得有如妖魅的脸,心里倒也感动,他轻叹一声,道:“三妹,我的心情好多了,幸好有你在我身边……”其实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坏,不过现在更好了,果然,美少女的吻才是这世上最好的灵丹妙药啊。
薛蘅香低下头,轻轻地道:“大哥,就算你无法跟小山姐姐在一起,可、可是你也还有我们。”
唐小峰心里嘿嘿地笑,语气伤感万分:“嗯……我知道的。”
他取出伤药,开始往伤口抹,廉锦枫的灵药果然有用,伤口一下子就开始愈合结痂。薛蘅香见他不再“自残”,心里也松了口气,结果再一看,唐小峰居然开始脱衣服……
“大哥你、你要做什么?”她的脸马上就红了起来,难道大哥是要……
唐小峰冲她怪笑,又把那件黑袍穿上。
他在泰煞鼎旁找了个地方坐下,再以“玄关化体”之术化出一个分身。
真身满脸疤痕坐在那里,像是打坐一旁,。
他以分身穿上衣服,又搂着三妹飞出山谷,找了条溪流,用布沾水,一点一点地把她脸上的血迹洗清。月色下,女孩的脸庞宛若带露的梨花,那般的清丽与柔美。
然后他又回到谷中,把“荒唐大师”脸上的血水也弄掉。
薛蘅香被他弄得糊涂了,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三妹,我们走。”唐小峰牵着她的手,仿若散步一般,往谷外走去。
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祝题花等五女早已经等在那里。
薛蘅香睁大眼睛,心想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等大哥?印巧文等人却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唐小峰,心想三更半夜的,他不带自己从东海娶回来的美娇娘,不带他的未婚妻子,反手牵手地带着义妹出来,这家伙还真是……
“你们不是要找荒唐大师么?”唐小峰道,“我带你们去。”
祝题花心想,都到了这种时候,他还不肯说实话么?
唐小峰带着她们来到山谷,一只巨大的金鼎座落在那,鼎中天火腾腾,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背对他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祝题花等娇躯一震,看看那黑袍男子,又看看唐小峰,只觉难以置信。
唐小峰低声道:“其实荒唐大师原本姓唐,若按辈分,都可算是我曾祖父的祖父,他嫌我不成器,不怎么愿意见我,你们自己向他求剑吧。”
说完,他便带着薛蘅香离开山谷。
到了一个僻静之处,他在薛蘅香额头上吻了一下,低声道:“三妹,你先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话一说完,他马上便拔剑“自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薛蘅香吓了一跳,却又很快想起面前这个只是大哥的分身。她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坐在“大哥”的尸体旁,安静地等着大哥。
第二卷岭南卷第二十三章荒唐大师超满意
唐小峰的魂魄回到自己身体里,他看着泰煞鼎,眼睛往上翻了翻,不知怎的就变成一阵惨白。他站了起来,缓缓转身,用沙哑的声音冷然道:“你们找我,又有何事?”
祝题花与苏亚兰对望一眼,她们原本还有些不信,现在看到荒唐大师的脸和眼睛,听到他的声音,哪里还会怀疑?赶紧跪伏下来。
印巧文、窦耕烟、钟绣田三女知道祝、苏二人心细,就是因为她们两人说荒唐大师就是唐小峰,窦耕烟与钟绣田才毫不犹豫地去把唐小峰揍了一顿,然而刚才唐小峰和荒唐大师同时出现在她们面前,现在看来,毫无疑问是祝题花和苏亚兰弄错了。
她们也赶紧跟着祝、苏二人跪了下来。
祝题花禀道:“自那次从天盘山回来后,我与巧文的飞剑便碎散开来,闻知前辈铸剑之术天下无双,还请前辈替我二人各铸一剑,题花感激不尽。”
荒唐大师冷笑道:“你们是说,老夫把她们的飞剑弄坏了?”
印巧文赶紧道:“前辈误会了,若非前辈相助,我等早已死于天盘山,前辈之恩,我等没齿难忘,哪里敢责怪前辈?只是飞剑难寻,还请前辈垂怜,赐我们一支。”
荒唐大师转过身子坐下,背对她们,不耐烦地道:“老夫久己不替人铸剑,上次不过是看在间山的末空尼与我有些渊源,她徒弟良箴又是唐家媳妇的份内,才替她三人各铸了一支,你们的飞剑虽算是被我弄坏,但老夫也帮了你们,两不相欠,你们去吧。”
印巧文心中一动,想着唐小峰说这位前辈乃是唐家祖先,他既会看着宋良箴的面子上替耕烟、亚言、绣田三人铸剑,想必也会看在唐小峰的面子上帮我们。于是赶紧说道:“还请前辈看在是唐公子带我们前来……”
荒唐大师怒道:“就因为是他带你们来的,老夫更无意帮你们铸剑。那小子不忠不孝,叛逆成性,若非唐家只此一根独苗,还要靠他传后,老夫早已把他这不孝子孙灭了。”
印巧文心想确实,那家伙整天嬉皮笑脸,一看就是无赖,小小年纪离家出走,又到处祸害无辜少女,我要是他祖宗,我也很想灭了他。她赶紧道:“唐敏乃是小女子恩师,小女子从幼时起,便蒙他解惑授业,小山亦是我等好友,还请前辈看在恩师与小山妹妹份上,帮我与题花姐一回。”
荒唐大师沉吟片刻,祝题花与印巧文见他意动,赶紧又求了几声。荒唐大师淡淡地道:“罢了,看在唐敏与小山份上,帮你们一次,亦无不可。”
又道:“当日她三人如何求剑,你们便也如何求吧。”
祝题花和印巧文怔在那里……她们当然知道窦耕烟三人是如何“光屁股求剑”的,这两天她们还一直取笑三女,说三女被唐小峰捉弄,没想到转个圈,自己也面对着同样情形。
苏亚兰腹黑地想,上次那笨蛋绣田把我们求剑的过程说给题花姐和巧文听,害得连我也被她们取笑,若这次让她们简简单单地求到剑,只怕她们日后还会再笑话我,倒不如让她们也“光屁股求剑”一回,看她们还敢不敢再提?
于是向窦、钟二女悄悄使个眼色,三人开始怂恿二女。
祝题花和印巧文俱是无奈,一方面荒唐大师脾气不好,再求下去也是无用,另一方面,每每看到窦、苏、钟三人所用仙剑,她们亦是羡慕不已,剑侠剑侠,连剑都没有,算什么剑侠?
既然荒唐大师确实是活了两三百岁的前辈高人,且不是唐小峰那小子假扮,在前辈高人面前牺牲些许色相,倒也能够让人接受一些。
两人只好宽衣解带,各穿一件亵衣,移到前辈面前伏身下拜。
“荒唐大师”悄悄一看,见印巧文穿的是一件心衣,心衣上绣的是一枝红梅、几只喜雀,亦即“喜上眉梢”。棱形心衣系在颈上,虽将她的胸脯包个严实,但秀美大腿全都露在外头,腹下部位也只被心衣下角遮住些许,若隐若现,极是美妙。
至于祝题花,穿的则是一件诃子,诃子却要比普通亵衣好上许多,有些像后世的睡衣,连大腿都被遮着。只是这种亵衣不但薄如轻纱,且胸前春光最易外泄,祝题花这一伏身,不但胸前饱满玉乳全都被他欣赏,连那轻颤的粉红峰尖都被他瞅到……
当然,他也只敢快速地扫了两眼,免得被二女察觉。
他负手起身,开鼎铸剑,剑其实是早就铸好的,剩下的不过是装装样子。天火冲霄,五鬼往来,他装了一会儿,突然喝道:“仙剑将成,为免鬼神惊扰,汝二人还不快伏身拜剑?”
祝题花与印巧文赶紧面对剑鼎,以手触地,以额触手,双腿蜷曲,香臀高抬。
荒唐大师转了一圈,不太满意,暗暗向五鬼下个命令,然后不知怎的,一阵阴风突然刮来,祝题花的诃子蓦地上翻,露出浑圆白嫩的玉臀。
祝题花生怕诚心不够,剑铸不成,也不敢动。
荒唐大师超级满意,于是一声怒叱,双剑出鼎,化作一龙一凰飞了三圈,又重新变回仙剑,他再取出五色笔,快速地写了几字。
当然,剑上的仙篆其实早就写好,他仍然只是装装样子……
两剑落在二女面前,一紫一青,绚丽夺目,发出阵阵龙吟。
……
***
五鬼飘在夜空。
黑瘟鬼笑道:“这小子真是有趣!”
白瘟鬼道:“破央、娇凰、飞稚三剑已比凤霄双剑要好,这两支剑,又远胜过那三剑,这小子确是进步神速。”
青瘟鬼淡淡地道:“这五剑有五色笔与仙篆加成,胜过凤霄双剑亦是正常。倒是他每次铸剑之后,便有新的领悟与想法,这两支剑本已铸成,在天火中过了一道后,剑质反又提升许多,短短两日,他对铸剑之道的领悟便已再上重楼,倒是让人割目相看。”
红瘟鬼咬着手绢:“小乖乖真棒。”
黄瘟鬼道:“他这几支剑都是把脸划花后铸出来的,我们要不要让他的脸弄不回去,让天底下的女孩子看到他就跑,这样他就能专心铸剑,以后就会越铸越好?”
黑、白、青三鬼:“唔……”好像有点道理。
红瘟鬼吼道:“谁敢欺负小乖乖,老娘杀了他……”
黑、白、青、黄四鬼:“……”
***
泰煞鼎旁,唐小峰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就得做一辈子的“荒唐大师”,他只是用那沙哑难听的声音淡淡地道:“这二剑,一名紫烟、一名青箫,你们可以走了。”
祝题花与印巧文各持一剑,见剑上光华流转,竟比窦耕烟她们的还要好,心中一阵欣喜。二女穿回衣裳,向荒唐大师道谢,荒唐大师已不再理会她们。
五女拜别,御着剑光飞在夜空,一边飞一边聊了起来。
钟绣田气道:“亏你们还说唐公子就是荒唐大师,弄得人家、人家……”弄得她还以为那小子真的那么厉害,这几天对他极是仰慕。
窦耕烟道:“唐公子既不曾戏弄我们,我们却将他无缘无故揍了一顿,明日还是要向他道歉才是。”
印巧文疑惑地道:“但是单从背影来看,荒唐大师与唐公子确实一模一样。”
钟绣田笑道:“但他们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两个人都站在一起了,难道还会有错?都是题花姐和亚兰姐胡闹,错得这般离谱。”
苏亚兰以指点颊,喃喃地道:“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题花姐,你说呢?”
“不要问我,”祝题花揉着太阳穴,轻叹一声,“我头疼……”
聪明如她,这一次也是完全被弄糊涂了。
第二卷岭南卷第二十四章都是剑侠?!
五女走后,唐小峰收起泰煞鼎,掠出山谷,找到薛蘅香。
失去魂魄的分身已经消失,薛蘅香一个人静静地卧在草地上,仿佛开在幽谷里的寂寞小花。
唐小峰想,要是自己一直不回来,她是否会一直躺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他在女孩身边躺下,从后边轻搂着她。女孩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轻轻地唤道:“大哥……”
他“嗯”了一声,将她翻过身来,注视着她的眼睛。他的脸上依旧伤痕密布,然而薛蘅香看他的眼神,却是充满了痴意,让他确信这丫头,不知何时已经喜欢上了他。
“蘅香,”他认认真真地问,“我可以亲你么?”
薛蘅香娇羞地闭上眼睛,唇儿微启,却没有等到大哥的吻。她心里不安地想,难道大哥是在逗我?正自想着,却发现自己的裙子正被大哥掀开,袄裤也被褪了下去,腹下一片清凉。
然后,某个泉眼便被什么东西吻着,传来酥酥的快感。
他、他竟然亲我这种地方……少女欲拒还迎,腿儿分开,蛮腰上挺,发出阵阵呻吟。这种美妙的感觉竟是她从未体验过的,阵阵潮汐打来,身体里的每一处所在都愉悦到难以置信,不知不觉间,腿被压到胸前,奇妙的感觉蓦地中断,她哭喊起来,想要更多,紧接着,便有什么东西闯了进去,一阵剧痛后,更大的浪潮卷了过来,那紧闭的花苞,一下子就开了……
……
雨露初承,落红点点,一阵翻滚之后,薛蘅香幸福地伏在大哥身上,闭着眼睛,睫毛微动。
月色洒下,将她的肌肤映得一片银白。
唐小峰在她耳边说了许多甜言蜜语,让她心里喜滋滋的,又取笑她傍晚在床上所做的事儿,薛蘅香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大哥你,你坏死了,竟然偷看。”
“你告诉我,”唐小峰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那种事的?”
薛蘅香像驼鸟般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难为情地道:“还不就是那次被大哥你吻了几个时辰,又、又被大哥你碰了一下,觉得很舒服很舒服,忍不住就自己摸了起来,想象着是你在摸我,开始时觉得很丢脸,却、却怎么也停不了了。”
唐小峰心想,看来这丫头以前虽然恋过红蕖,但那很大程度上只是缘于妹妹对姐姐的崇拜,而在身体上,她渴求的其实还是男人的爱抚。换句话说,她并不是真正的百合。
他继续用言语调戏义妹,取笑她偷偷摸他的身体,少女发现自己什么都被他看穿,更是羞到极点。然后,他便躺在地上,让这丫头帮他涂黑玉美肤膏,少女听话地跨在他身上,一边前后蠕动,一边画画一般,替他涂着药膏,他却还嫌不够,用玄关化体之术变出分身,真身凭着本能依旧坚挺,分身反压在少女背上,又摸又抚。
少女也没有心思再“画画”了,被夹在两个大哥之间,娇喘呻吟,任他欺负。
月色醉人,夜鸟低飞,不经意间,两朵花儿同时绽放……
带着三妹回家时,天色早就已经亮了。
姚芷馨因薛蘅香昨晚一夜没有回屋,天一亮就找上其他人,问她下落,结果大家发现连唐小峰也不在,于是猜到他们两人一起出去了。
终于等到他们回来,大家都往薛蘅香脸上看,薛蘅香虽然想要装出清清冷冷的样子,却还是羞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骆红蕖似笑非笑地瞅了唐小峰一眼,也没有问他半夜带着三妹到哪去了。
上午时,印巧文等人也来到唐府。
窦耕烟、苏亚兰、钟绣田三女找上唐小峰,为前日对他的一阵乱拳道歉。唐小峰又是叫苦又是哀叹,还说了许多胡话,窦耕烟与钟绣田这几日被祝题花和苏亚兰“诱导”,把他当成荒唐大师,虽然气他戏弄自己,心里其实亦是极为仰慕。
现在知道他终究不过是个没啥本事的无赖少年,倒是有些失望,又见他嬉皮笑脸,怎么看都不正经,对他也就没有多大好感,虽然客客气气地道了些歉,其实却是不怎么想要睬他。
苏亚兰昨晚虽然亲眼“证实”唐小峰与荒唐大师是两个人,但心里还是有着一团疑问,又用言语多次试探,只是她虽聪明,唐小峰却更加滑头,让她怎么也无法找出破绽。
最终,连她也开始相信唐小峰真的只是一个学剑不成,到处招蜂引蝶的浮夸少年,心里也开始鄙夷起来。
唐小峰却是毫不在乎,只想着把她们打发掉后,再去找三妹试试新的花式,还有良箴,她可是个好姑娘,不如下午带她到循州城去逛逛,她连县城都没到过几次,州府只怕更是从来不曾见过。
他正要告辞,外边却传来“小峰、小峰”的一阵乱叫,叫声粗犷而又急切。
唐小峰听出这是舅舅的声音,心中疑惑。
没过几下,林之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在他面前直喘着气,却连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唐小山、印巧文,以及府中的其他人都被林之洋这惊慌到极点的声音惊动,纷纷围了过来。唐小山给舅舅倒了一碗水,让他慢慢说。林之洋拿着碗,手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