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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只是骄傲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他又继续对罗浮弟子说道:“你们或许还不知道自己罗浮剑派存在的意义,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们,现在你们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让开那道门。”他说完环顾着罗浮弟子,继续说道:“不要妄图自杀,你们要知道,在我们面前,天地轮回是无法让你们解脱的。”
离情子身边的少女非常的愤怒,只是她的额头有着一道灰痕,丹田里的法力被封印着,即使是再愤怒也没用。她知道这里唯一还有一战之力的就是二师兄离情,三师兄离忧已经重伤未醒。她心中不由得想到:“要是大师姐在就好,一定能战胜这些人。”
离情深吸一口气,丹田之中的剑丹颤动,将那些想要将他丹田封印住的一缕古怪气息给挑碎。对于他来说,面前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并不是实力强大到罗浮弟子不可战胜,而是他们突然的出现,占了先机,再有一个原因是他们的法术极为古怪,运用天地灵力的方式与他们所了解的不同,所以一时才受制了。
他没有回答这个自称名叫白无劫的人话,他手中的剑也是他自己采冰山深处的寒魄祭炼而成的,只是现在却只余下一截断剑,他的神念受到了重创。
白无劫看着离情身边的女子说道:“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这样死去真是可惜,还是到我这里来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离情手中的断剑已经化为一道寒光刺了出去,在罗浮弟子中一向显的温和沉稳的他眼中也满是杀机。
剑出,化寒光。
白无劫不动,他身边一个手持大剑的人劈剑而出,看上去并不快,竟是在寒光刺中白无劫之前挡了下来,寒光跌落在地上,从新化一柄散发着寒意的剑。
白无劫道:“白虎,我知道一直渴望在我面前展现你战技,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他说完,又朝罗浮弟子们说道:“先祖们离开家乡之时,曾发誓说一定会回到这里来,现在,我们来了。”
他的话说到最后时,却并不像是对罗浮弟子说的,而像是对着虚无中的某一个人所说的。
离情心在滴血,若是平时的话,刚刚那个大汉手中的剑根本就无法挑中他的剑,只是现他受了伤了才会被对方挑中剑,就刚刚那一下,又有一道古怪精神力击他的剑上,让他心神跳动,一口鲜血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
就在他罗浮弟子们以为自己等人要被这异邦的人俘虏时,有一道声音从天空之中侵洒了下来。
“罗浮弟子的命运永远只能由自己手剑来掌控。”
随着这声音落下的还有漫天风雪,风雪如剑,朝那些异域之人卷去。
罗浮弟子惊喜,一个个抬头喊道:“师姐……师姐……”
而那些相貌与法术都与当今天这九州天地不同的人则同样的抬头,只是他们眉间却多了警惕。
有人无声无息出现,而他们却不知道,这足以让他们感到危险。在他们抬头时,映入眼中的除了那一个飘飞于风雪中的青袍女子之外,更让他们注意的是伴随漫天雪花而落的寒光,那些寒光在他们的心中书写着致命两个字。
他们不敢有丝毫轻视,其中有人快速的念出法咒,他的法咒不同于各大玄门道派中人的法咒那般的生涩玄奥,而是格外的直白,就像是在对着亲切的呼唤一样:“天地间自由的风啊,请将这满身罪孽的人都吹到生命的尽头吧!”
又有一人吟唱道:“天地间勇敢火啊,请将那满身罪孽的人焚烧干净吧。”
话起之时,便有风生,风从虚无中来,朝九天之上卷去。风中有火,火随风而起,化为愤怒的火龙。
雪花乱飞,随风而飞,或被火融化。风吹动着那空中青袍女子衣袍飞扬,吹的黑发乱舞,吹的她眉角杀气凛然。火焰在她的周身燃烧,却没能带给她一点伤害,在火焰将她吞噬之时,她周身寒光涌起,将火焰逼开。
在雪花倒飞而起之时,那些寒光破风、破火而落。
只有两个人来得及念出咒语,其他的人身上都发出光芒,颜色各异,所用的方式也各不相同,有人以卷轴,有人以法杖,有数位持剑盾的战士逆着寒光冲天而起。
寒光落在他们的身上,洞穿他们盾牌,刺入他们的额头、心脏、咽喉,寒剑在他们没有有思想准备之下击散了他们的生命,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他们的生命已经泯灭。
白无劫心中大惊,看那落下的寒光,快速道:“好高明的剑术,我……”
他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完,因为寒光已经朝他的嘴里落去。
他一拳打出,拳上乌光闪耀。
寒光刺在他的拳头上,碎散,却如水一样的溅起一片寒剑,化无数道寒光朝白无劫袭去。
他大惊,仰天而倒,眼中看到的除了一片寒光之外还有天空之中那青袍女子冰冷的双眸。
分散如冰丝的寒光刺入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芒之中,发出一声声针刺在铁片上的声音,光芒摇晃,他心中感受到了强烈的危险,虽然没一道寒光刺破他身体,他却抵挡的吃力,心中不禁暗道:“事已不可违,我不若先遁去。”
就在他心中生出这句话的同时,人已经倒在地上,碎成一块块,就像干裂的泥人一样的破碎在,毫无生机,而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离开了。离尘当然也知道自己并没杀死这人,但是她也不知道白无劫是用什么法术逃走的。
除了这白无劫之外,大多数的人都被寒光洞穿了身体,无论他们怎么躲避和抵挡,只是极少的人和白无劫一样逃走了。
“大师姐!”罗浮弟子一个个喊道,他们眼中充满了死里逃生惊喜。
“怎么回事?”离尘凛然的问道。
众人羞愧的低下了头,离尘将眼睛看向站离情身边的女子,她道号离愁,离尘看着她,意思自然是要她说。
她嘴巴撅着,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他们突然出现,我们一下子没有防备,被他们偷袭了。”
离尘并没有看着她,她继续说道:“他们的法术很奇怪,第一次遇上,即使是我们感觉到了异样也没在意,所以他们出现之时,我们都措手不及。”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来,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离尘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再问这个事,她也是知道这伙人的怪异,在回来的时候,发现“万里飘雪”大阵开启了,他就知道出了问题,若非是她对于大阵熟悉的话,即使是法力再高深也未必讨得了好处,却又问道:“师父还没有出关吗?”
“从师姐离开后,师父一直没有出关。”二师兄离情说道。
离尘却有些意外,她在三个月前是接到了罗浮掌门的飞剑传讯才会来的,但是现在师父却并没有出关。
一晃眼就是十多天过去了,在离尘主导下,罗浮剑派终于安定了下来,一众罗浮弟子现在才发现,自己的门派居然是这样的脆弱,一切的荣耀都是靠师父兆先真人支撑着,而若是没有兆先真人在的话,罗浮剑派竟是弱的让他们自己感觉到羞愧。
其实他们在整个天地间来说,并不算弱,真正的可以在天地间撑起罗浮剑仙这个名号的也还只有离尘而已,然而若要说离尘有各大门派的掌门人的实力,即使是罗浮弟子也不相信。
这一天罗浮掌门兆先真人出关了,他肉身并没有出来,而是整个人突然出现罗浮弟子思绪之中,就像是突然生出幻象,一个个得了他的召唤来掌门闭关静室之前,然而当他们来到掌门闭关的静室前时,那门依然是紧紧地闭着的,他们的耳中再次出现兆先真人声音。
“吾近日得悟大道,窥得一丝天机成就元神大道,七天后将飞升仙界。”
第二六章 纵跃万里、一剑入东海
罗浮弟子一听这声音初时一愣,紧接着一个个惊喜,异口同声的恭喜师父成就元神大道。这个消息不光是对于罗浮弟子来说是一件值的惊喜庆贺的事,即使对整个天地间来说也是一件盛事,这千年来,不但没人成元神大道飞升仙界,反而个个修行境界越来越低,弟子不如师,一代一代,直到近年来天地开始异常,才让人们感受到了一丝成仙得道契机,果然,罗浮掌门兆先真人先一步窥得大道,成就元神仙道。
这个消息像风一样的在天地间传播开来,几乎是一天之内便传遍了天南地北,当然,这个罗浮掌教得道的消息只有那些法力高强的人才知道,他们能从天地间捕捉到罗浮掌教散出去的消息。
绣春弯的陈景竟也是在有一天突然听到,他那连通天地的心就像湖面,虽然只要是有微风就能吹出涟漪,但是却也能映照着天空中飞的大雁与白云。
陈景的心中出现一个影像:一片大雪纷飞的天空,一座建在雪山上的冰殿,一个人大如山岳的坐在那大殿的中央屋顶上,他的身形似实还虚,一身雪白的法袍垂在风中飘,整个身躯大如山,又像是雪花凝结而成。
陈景看着这人的法袍在风雪之中飘场,仿佛随时都要随风而上九天。这人影象一出现陈景的心中,他心头就有一股寒意逼上,然而要去仔细体味,却又觉得那只一个幻象。
他低垂着眉角,眼睛半开半合,看着虚空,陈景又觉得他透过无尽虚空看到了自己。紧接着又有声音响起。
“贫道罗浮兆先,窥得一丝天机,幸得一缕道缘,七日后子时飞升仙界,然心有所悟愿与诸位道友分享。”
他这声音平静之中带着一丝威严,威严之中透着一股寒意,让人联想到大雪山上的冰层。虽然他的眼睛半开半合,面容也并无特别之处,可是他的一对眉毛却让人觉得那是一对飞剑,随时都可能飞逝而出,斩敌杀魔。
在他的声音消退后,罗浮兆先真人影象缓缓消散,慢慢的变的不清晰起来,陈景还想再看,努力感应着那冥冥之中的一丝气息,想要将罗浮兆先真人的画面留住,却怎么无法做到。
罗浮掌门最终消失,但是陈景却感觉在心中有了一丝罗浮掌门印记,他所在的那座冰山冰殿似留在了陈景心中,留在了那朵河浪之中,化为一粒混浊的泥沙。
这是陈景自渡过神明劫以来,第一次从心中那朵浊浪之中听动看到与自己无关的东西。这并不只是他听到,许多对于这天地的契合到了一定程度的人,都听到了罗浮掌门的话,这些人无一不是天地间占据一方强者。
陈景突然有一个感触,他觉得这天地就像是一本书,书中有着无数奥秘,任由天地间的每一个生灵去读。这书的后面又有着由岁月缔结而成的空白,任由天地间每一个生灵去书页。
罗浮掌教兆先真人得道,七日后飞升仙界的消息在天地间暗暗的传开了。虽然低层的修者都还不知道,但是天地间境界高的人都知道。
这个消息于这九州天地来说,就像昏沉欲变的天地突然之间响起了一道震天雷响,也许之后将会是狂风骤雨。
天地间骤然有一种暗流汹涌的感觉。
罗浮掌教元神显化于冰殿之上,身如山岳,在他面前的下方是罗浮弟子,在三个月前他飞剑传信让离尘速回罗浮,是因为他元神将成,返照虚空感受到了危险。而他本身又处于入关键时候,若是被人打扰了将会前功尽弃,果然,即使是他告诉了弟子小心防备,依然被白雪荒原那边的人给偷袭了,若不是离法回来,只怕他就危险了。若是他出关,那些人自然连逃也没有机会逃,但是他不能,因为他的境界还没有稳固下来,贸然出关会极度的危险。
在他元神成了的时候,却敏锐的感觉到自己七天后就要飞升,元神得道,飞升仙界对于任何一个修行者来说都是一个幸事,然而对于一个门派来说却未必。
罗浮剑派与兆先真人同辈的都已经逝去,而下一代中虽然有离尘这种天资卓绝的人,又离情、离忧等人也是资质极好的人,只是他们都还没有成长起来,唯有一个离尘。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罗浮剑浮有着几个厉害的仇家。
有些是罗浮剑派的世仇,有些是他年轻时结的仇家,在飞升之前必须除了他们,要不然他们找上门来的话,罗浮剑派就危险了。
所以他得为罗浮剑派铲除危险,虽然离尘天资卓越,但此时仍然无法面对那么多罗浮剑派的仇家,他必须在飞升仙界之前将所有可能威胁到罗浮剑派传承的人除去,要不然的话,他飞升之日就是罗浮灭亡之时。
“我罗浮有两家世仇,一名广寒宫,一名阴阳观。”罗浮掌门兆先真人朝众弟子说道:“广寒素来神秘,然则这一代传承出现了断层,广寒宫主己死,广寒弟子将被瓜分,能否继续传承还是个未知。离尘!”
“弟子在。”离尘应道。
“广寒这一代虽然出现断传承的危机,为师却在冥冥之中窥得一丝天机,广寒宫也许将就此湮灭,也许可能会月华冲宵,掩尽天万物。若是广寒宫有要显化冲宵之势时,你务必要阻止。”
“是,师父。”离尘回应道,在她脑海之中闪过一个手持青灯的女子,暗道:“会是她吗?”
罗浮掌门兆先真人继续说道:“我们罗浮还有另一仇敌名阴阳观,此观相较于广寒宫来说更为神秘,不在三界之内,不在五行之中,一时难寻,近千年不曾见有传人出现,暂可不考虑,尔等只需记住这个阳平卧牛山的阴阳观就可。”
众弟子再次躬身礼应,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能用法术探测到罗浮掌门在说些什么,兆先真人继续道:“我罗浮还有几大仇敌,一为天地十三妖之中的黑山老妖,这是你们师叔祖结的大仇。二为东海金鳌岛吴天君,他是我早年得罪过的一人,此人恨性极重,四十年前,我落过他一次面皮,他必定记在心里,我若在,他自然不敢对罗浮怎么样,我离去,他必然来犯我罗浮。”
罗浮弟子中二师兄问道:“金鳌岛虽然处海外,却也是道门一脉,难道会不念一点香火之情。”
罗浮掌门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当年下山游历之时,师父只送了我一句话: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只有自己手中剑才能捍卫自己的尊严。你向来仁善,所以不能继任罗浮掌门。”
“是,师父。”离情低头应道。
“若我不在,他必定会来破我罗浮山门,以他那已经踏入返虚的实力,虽然元神未成,却不是你们所能抵挡的。”
“师父,他虽然已经返虚了,弟子据山而守,开启护山大阵,未必不能将他斩杀。”离尘傲然道。
“他若要来,必有万全准备,金鳌岛法宝众多,海外修士更多,必定不会是一人孤身而来,那时罗浮肯定守不住,虽然不至于断了传承,却定会元气大伤。”
“那该怎么办呢,师父?”离凌焦急地问道,她站在二师兄离情身边。
“为师自己要为我罗浮的传承负责。”罗浮掌门兆先真人说到这里,声音陡寒,九天之上,罗浮上空,乌云自虚无之中汹涌而出,只一会儿,罗浮那雪白的天地便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没有一丝的光亮,乌云之中滋生出电光,兹兹响,给人无尽压迫,杀气自九天落下。
“这不是雷霆,这是罗浮掌门兆先真人的杀念。”
之前罗浮掌门兆先真人对罗浮弟子说的那些话,自然没有人能听到,即使是施法偷听也无法做到,然而,当他说到那句要为罗浮的传承负责时,声音听在那些法力高强的修行者耳中就如静黑中的雷光一样清晰,陈景同样的听到了。
“这不是一个人的杀念,而是天威。”
一念杀心起,天地为之变色。
这是何等威势,元神之道在罗浮掌教的这一念之间已经显露了出一丝,在陈景这等境界人眼中更是清晰,越发的感觉到了恐怖。心中不禁生出对于元神仙道的向往与恐惧。
罗浮上空天地倾刻变色,罗浮弟子一个个抬头仰望着。
只见罗浮掌教兆先真人腾空而起,如风、似光,是那样的不可捉摸,又是那样耀眼的出现在九天之上。
他的身体宏大如云,看在许多人眼中却似一把出鞘的剑,正要万里飞逝斩人首级。映在陈景的心中,却又觉得他如一片天,一座山,压在心头沉重非常。
北芦州到东海金鳌岛相隔万里之遥,罗浮掌教腾空在九天,法力低的根本就看不清,他们只会看到一片刺眼的白光从北面起,穿透层层空间与虚空,落入东面的海域里。这在许多人眼中不过是奇异的现象,看上去壮观而华丽,但是在陈景这等人眼中,看到的却是罗浮掌教手执斩仙剑自罗浮剑派腾身起,纵跨万里虚空,一剑而入东海。
第二七章 绝仙
东海有三处地方闻名天地,其一是东海龙宫,二为东海蓬莱,三为金鳌岛,虽然他们三处相隔到底有多远,世人少有知晓的,但是却都将他们归为东海之地。
相对来说,金鳌岛、蓬莱、龙宫现在的名声都差不多,只不过,若要论久远程度来说,金鳌岛与另两处就有着天地般的差别,金鳌岛据传曾是圣人道场,与昆仑山不相上下,甚至在许多人心中,金鳌岛的名头更大。
罗浮掌教转眼之间已经到了东海,手执斩仙剑,出鞘,光华闪耀一片天空。
“兆先,你敢犯我金鳌岛!”
金鳌岛响起一声威严而又愤怒的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