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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沾了个巫字。承天效法殿的那位娘娘召天下的巫,你怎么不去。”离尘道。
“我的生命不属于巫族,只属于姐姐。”雪儿说道。
“你的姐姐是谁?”离尘问道。
“是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雪儿说道。
“雪山之中封禁的那一个吗?”离尘问道。
“是。”雪儿说道。
“那是谁?”离尘说道。
“你终于想知道了。”雪儿说道。
“说。”离尘在风雪之中突然回过头来,冷冷地说道。
雪儿笑道:“那是祖巫玄冥。”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离尘问道。
“我不知道,你是罗浮的掌教,你应该是知道的。”雪儿说道。
离尘却不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天空,那个方向有着天庭凌宵宝殿。
雪儿却继续说道:“难道不是吗,你应该知道了许多东西吧,你应该在天庭之中,听命于长生道君,但是你却在这里了。”
离尘依然没有说话。
雪儿继续说道:“那陈景虽然不错,却根本就不可能把你伤成这样。”
“他的改变是你想象不到的。”离尘突然说道。
雪儿说道:“改变再大也不可能让你受这样的伤,你只是不想要听命于长生道君而已。”
“你很聪明。”离尘突然冷冷地说道。
雪儿还待再说,眼中只看到一道白光当头斩下。刺眼的剑光将雪儿从头到脚的剖开,只见片雪花给飞,雪儿消失不见。这时剑吟之声才在天地间纷扬开来了。
山巅的风雪卷动,离尘的道袍飘起,黑发飞扬。白光一闪,绝仙剑已经入鞘,她腰间酒葫已经摘下,仰头喝下一大口。
只听她朝满天的风雪冷冷地说道:“我的剑由我自己做主,谁也掌控不了我的生命,谁也不能。”
勾陈上宫之中,有人问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站在宫门口的颜洛娘头也不回的说道:“他是一个很平常的人。”
“那他是一个什么的神。”
“他是一个很平常的神。”颜洛娘说道。
“怎么个平常法?”
“不知道,处处平常,我没有发现一处特别之处。”颜洛娘说道。
“那他为什么能有这么高的境界。”
“很正常,他一步步走来,做着一个人、一个神祇应该做的事,自然的就会有这样的境界,不是吗?”颜洛娘说道。
端坐在那里人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是啊,做一人该做的事,往往会很耀眼。你若是想去帮他就去帮他吧,这勾陈上宫我也只是来这里寻找一样东西而已。天庭凌宵宝殿于我阴阳观来说什么都不是。”
颜洛娘回头看了看,然后出了门,化为一片飘渺的月光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殿中唯有一个独臂人站在那里,他正是李慕仙。
凌宵宝殿之前,虚空之中突然洒下一片月光,颜洛娘无声显现出来。顿是有人笑道:“哟,这是广寒宫主吗。怎么,不在勾陈上宫守着宫门,怎么到这凌宵宝殿来了。”
说话者是丹青公子,他看到颜洛娘出现后,手中的折扇便已经展开了。他说话间已经朝颜洛娘踱了过来,颜洛娘只是冷冷地看着,在许多年前,她还只时泾河绣春湾的打鱼女,还只是一个随时都要被祭入河中平息鱼妖怒火的祭品之时,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在她将要被祭入河中之时,就曾看着天空想着:“愿来生来鸟,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
而现在她站九宵之云外的天庭,站在凌宵宝殿之前,在这天下的大妖面前,一点惧色也没有。
当丹青公子要来到颜洛娘身边之时突然停住了,笑道:“听说广寒宫主有一柄广寒剑,绝世无双,神妙莫测,不知宫主可否拿出来一观呢?”
颜洛娘侧头看着他,说道:“你要看?”
“我想大家都想看。”丹青公子手中折扇一转,笑着说道。
颜洛娘突然冷笑道:“你自己不敢,却说大家想看,可惜,今天月色不浓。”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丹青公子大笑道:“月色不浓,广寒剑便不美了吗?”
“非广寒不美,只因我爱看魂魄在月色之中消散时的惊骇样貌。”颜洛娘说道。
平时的颜洛娘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与不少人斗过法,与人陌生的人说话的次数反而很少,她除了手中的广寒剑,仍然还像那个河前村的小姑娘,对于世间所有修行者她都保持着一种敬与淡淡的畏,若非必要,她绝对不可会主动行法施术。
但是今天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或者说是自从天庭现世之后,她的心就没有静过。
“哈哈……”丹青公子大笑,说道:“都说月满中天,广寒无敌,那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广寒宫主是否还有已经是真正的广寒宫主,三十年前,你们广寒宫给我的伤,就以你的身体来偿还吧。”
丹青公子想到了三十年前,他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位女妖,正要凭阴阳噬阴妙法吞噬了那女妖纯**气,却被一道突然而来月光的偷袭,若非他遁走的快,只怕现在早已经死了,但是尽管如此,他也仍然是被残了身体,而且他的身体是化形后的身体,被那月光伤了之后,居然无法再生长了,这成了他心中永远痛。后来他百般打听,才知道这世间只有广寒宫有着那种如月光一样的剑。
丹青公子一步步的逼了过来,那边却突然有人嘲笑道:“一个活了三百年的妖怪,也好意思朝一个才活了数十年的人出手,妖就是妖,即使是化形了也不过是妖物,哪怕是在人间活的再久,也是仍然改变不了是扁毛畜生的本性。”
此话一出,在场的妖族个个怒目,这个说话之人不是别人,而是广成道场元真道人。他曾在陈景第一次兴浪上昆仑之时,凭一枚蕴含着三昧真火的大印镇压着陈景,差点将泾河的灵力烧尽。
他说这话时,手中托着一枚古朴大印一步步地走过来,神情威严。
然而,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手中的那枚古朴厚重的大印上,只觉得那不是一枚印,而是一座世间独一无二的山正扑面而来。
第十七章 我的样子
元真手中托着的印让人心惊,仿佛如一座庞大恢宏的大山压了下来。这种气象不光是丹青公子看到,周围的人也都感受到了。
凌宵宝殿之前的气息立即凝重起来,因为那大山像是会朝四面八方压下。气机牵引,一个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有了变化,每人头顶都浮现出了不同气韵,其中以那个面貌丑陋的正阳道人最为凌厉,只听他手中戮仙剑不断的颤动,不断的发出剑吟声,仿佛要出渴望出鞘饮血一样。
这是示威,不光是向妖族,而且是向在场所有人。
丹青公子的头顶突然浮现一片彩霞光华,其中隐隐能看到一幅美人图,此图名叫千娇百媚图,其中每一个女子都是世间有着特殊神通或法术的妖精、灵物,被慑入精魄,从此受丹青公子驱役,而且这些女子还能吸纳生灵之精魄成长,有着诡异莫测的神通。
千娇百媚图一现便又消失了,却见一个穿红裙的女子丹青公子头顶浮现,朝元真道人盈盈一笑,竟是有一种天地为之失色的感觉。
剑吟声跳动,颜洛娘地身上朦胧着的月光更盛了,丘玄机的头顶隐隐浮现一把黑弓,其他的身上也都升腾起颜色各异的光华,隐隐间各有法象缔结,唯有那只闻琴音不见人琴魔石岩出的琴音在虚空之中音调不变。
这千娇百媚图中出现的女子与元真手中的大印一样,都是无差别的展现着威力。
当大家一看到元真手中大印不由自主的想到番天印,不禁心中都暗想:“怎么他居然能够驱动番天印。”不过又想到离尘能够驱动得了绝仙剑,正阳能够御使戮仙剑便又释然。
有传言戮仙剑是被金鳌岛中所有的修士以生命献祭,这才而使戮仙剑再次出鞘,又再次显耀于世间。也有人说绝仙剑之所以能够被离尘使用是因为金鳌岛主虚极与黑山老妖及苦海妖僧祭奠绝仙剑,这才让绝仙剑到了离尘的时候被她掌握。
而据说番天印有了损伤,所以这些年来没有人驱动。还有人说是因为崆峒山没有法力高强之人,所以无人能驱动得了。
丹青公子的千娇百媚图自然比不上元真手中的大印,哪怕是再玄妙也比不上,因为这个如高山一样的大印就是番天印,这世间也只有番天印才能有这样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只见那大印的一角不只是被什么得利器给斩去了,而且印背上有着不少的划痕,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虽然千娇百媚图比不番天印,但是无论什么法宝也得看是什么人在使用,只见那个红衣女子微微一笑,虚空生香,而元真手中大印呈现出的那种高山止仰的气势为之一泄,只听元真道人怒喝一声,说道:“找死。”
然而还不等丹青公子开口,旁边的乌霞大王已经怒道:“我看你是找死,不要以为有着番天印在手,就敢小看天下妖,你不要忘记了即使是广成子当年持完好的番天印也陨落了,更何况你。”
“番天虽损,但你还翻不了天。”元真道人冷冷地说道。
他的话一落,却是没有人接话了,然而虚空却像是凝冻住了,唯有那琴音还在飘扬,只是这琴音之中却透着缠缠绵绵的杀意,让在场的诸人越发的蠢蠢欲动。
仿佛在他们之间有着一根紧绷着的线,只要有一丝挣动,就会有着出同惊世骇俗的一场征战。
自千多年前的天河劫后,这算是天地间又一场征伐序幕。
他们都是天地众生之中的俊杰,要么是有大机缘的,要么是有大毅力者,还有些是有大悟性之辈,没有一个凡俗。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波动,听不到,见不到,也捕捉不清楚,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传入他们的耳中,其中那些人耳中听到的也各不相同。
其中有人耳中听到:“入殿,诛陈景,夺王座”
也有人耳中听到:“离开凌宵宝殿。”
颜洛娘看到了妖族之人在微微倾听了一会儿之后,立即化为灵光朝凌宵宝殿冲去,但是却有正阳手戮仙剑寒光飞逝,比他们更快的出现在凌宵宝殿之前,一剑排划而出,一片剑光披斩开来,竟是不分敌我。
颜洛娘腾身而起,化为一道月光飞上九天之上,她的耳中也听到了声音:“他们已经商定,由座下之人入殿。”
颜洛娘耳中听到这个,人已经在天空之中朝下面一看,只见妖族之人朝凌宵宝殿而去,道门中人同守着不让入。而巫族的纳兰王也退了开来,显然他也是不打算进的,但是丘玄机却并不离开,显然是因为杨红红陷在里面,想进去救出来。除此之外还有数人站在那里,其中有一人是颜洛娘认识的,就时木真,他们没有动,也没有离开,看来也是受命要进去的。
五座殿,勾陈上宫与承天效法殿都没参与进去,而另外三座却有些志在必得的意思。
很显然,他们在大家所感知不到的地方进行了商议,若是用世间俗语来说,定然是有了交易。
陈景没有听到,但是他感受得到,那些东西虽不成声音,不成语言,但是陈景却心知肚明的知道了许多。当身形一晃出现在凌宵宝殿前,一剑倾泻一片杀戮剑光,阻挡着所有人进殿之时,陈景一点也不感到突然和意外,他只是感受到这戮仙剑的剑意与绝仙剑的区别。
绝仙剑出鞘是一种绝杀之气,而戮仙剑出鞘则是杀戮之气。如果说绝杀之气带给别人的是一种绝望的话,冰冷的绝望,那么戮仙剑则是疯狂,疯狂杀戮,尸山血海。
戮仙剑一出,那一片朝凌宵宝殿冲来灵光顿盘旋而回,却有灵光立时消散无踪。当他转身进入凌宵宝殿之时,殿中已经有了一个人,这个不是别人,正是木真。
木真额头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头顶九点胭脂的般的戒疤散发着一片红光,照在河浪之上,又反照在他的身上,让他那一身灰衣竟有染血的味道。
“我佛……”木真高唱一声佛号。
而当他念出这一声这时,正阳进来了,抬手一剑刺出,一片疯狂之意席卷而出。
木真身影在剑光之中被的七零八落,甚至鲜血衣衫飞散,然而却有“慈悲”两个字依然响起。就在离正阳不远之得,木真再次现出了身形来。
而这时,一道箭光破入殿中,化为一个,正是丘玄机。
然而与丘玄机几乎同时进来的是昆仑山中千年护教弟子无尤。他一进来,便只是站在门边,门外数道灵光激射而进,无尤连续数拳打出,点点灵光在他的拳下消散,有些是崩散化为人,倒飞而出。却也有灵光散而复聚,也有灵光居然灵动的绕了过去。
短暂冲突转逝即逝,刹那间平复。当他们静下来之时,立即发现了所处之地的凌宵宝殿是多么的特别,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离尘手持绝仙剑依然还会重伤而去。也明白了为什么有丘玄机的九幽魔魂弓在身边的杨红红还会出不来。
这凌宵宝殿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之中了。
当他们感受到这一点之是,立即静了下来,他们看不到陈景,但是却能听到陈景的声音。
只听隐约的河浪声中陈景说道:“想不到我陈景居然能有此殊荣,能得诸位世之天骄共入此殿,同诛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神祇,只怕这世间,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世发生了。也许,许多年后,这个世间再也不会记得曾有过一个我,但是这个时候,我想,你们会记得我,并永远的记得,无论你们将来是飞扬九天还是沉沦泥沼,我的样子,你们都忘记不了。”
这声音很轻,却清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这声音像是有着魔力一样往他们的灵魂之中钻去。但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这声音的特别,因为他们的眼中出一座座的石像,这石像不知从何而来,来自虚无,来自于阴阳之间。
石像呆滞的面容在他们看到的那一刻像是已经活了过来,石像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他们的心中,石像冰冷的面容印在了他们的心中。
第十八章 显神
陈景闻名于世间的是他那飘渺如风雨,奔涌如波波的剑术,而这些十来年,他的剑由实转虚,越发的飘幻而诡异了。
这突然出现的石像,在任何人看听来都应该是一种诡异的法术,然而,众人却仍然感受到了石像的身上有着绵绵不绝的剑意,这种剑意让大家立即想到了神祇,只有一个真正的神祇才会有这样的剑意,因为剑意之中有着一种庇护的坚定,虽未形成那种庇护众生的煌煌大势,却也已经形成他个人独特庇护之剑道。
在陈景成为河神起,他便开始庇护,初时庇护的是河前村,是绣春湾一域的生灵,是属于被动的。随着赶时间的过去,他为世间神祇之心慢慢的定下来后,在绣春湾河神庙前被一个魔物问起仙、灵、妖、魔、神的区别,他说到神祇之时,便用了庇护两个字来。
如果说那两个字在说出来的时候仍像是飘浮在水面上的浮萍,那么现在这两个字已经是根深蒂固于他心中的大树,已经可以遮挡烈日狂风,形成了他自己庇护之意。
这些年的经历,让庇护两个字终于生根了,在入凌宵宝殿之后,面对叶清雪作出承诺后,终于发芽了。庇护一人是庇护,庇护众生也是庇护。共通之处,足以让他的心境圆融,虽然现在或许还比不上前人的高度,但是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圆融世界。
在凌宵剑域之中的人立即要将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心念间的石像驱除,却一时无法。
这不是法术,不是神通,而是一种意。
虽然此时还不能显于阴阳之间,不可在这大千世界之中出现,现在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他们的眼中、心中、思感之中。这让他们一身的神通法术都用不上了。
一个个双眼注视着那虚无之中一双石眼。
一时之间,凌宵宝殿之中静寂,原本杀气腾腾,只一会儿全安静了下来。外面的人不知道,又有人冲了进去,却才一进去,双眼便看到一尊巨大的石像,石像的双眼透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勾魂摄魄,才一对上,便觉得自己身上的法力被镇住了,动弹不得。
在殿外没有进去的纳兰王看着凌宵宝殿,心中暗想:“即使是你这些年提升的再高,这次只怕也活不下去了。叶清雪已经无法帮助你了,其他的人,帮也无用。”
纳兰王不禁又想起当时曾在霸陵城时的事,只有同在霸陵城中的他才知道当时的霸陵是什么样子,这么多年来,那景象仍然历历在目,他一直都想将之忘记,却忘记不了。在他看来,那座霸陵城最后会变成这样一点也不奇怪,在这个处处都信奉神明的天地间,一座由信奉神明的城池,一步步走向绝望,最后怨气冲天,那是多么的可怕。他时常会想,当时要是自己离开的晚了,会不会被满城的怨气给冲破了那么多年来心境。
他本以为这座城将不再会有活着的生灵,不会再有正常的人类,哪怕是正常的魂也不会有,但是陈景出来,而那城却也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可怕了,竟然成了一座魔城。他一直在想,那座城一定还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并非就只是那一枚秦广王印而牵引着这么大的变数。只是他这么多年来都没能下定决定进去,近年来,越发的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