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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之前,有两人进到城隍府中来,却被秦央持王玺击败,其中一个更是被秦广王玺之中浮现的一只恶鬼给生吞了。
这让江流云心中震惊的同时,也发现秦央非常的不对劲,他仿佛已经有些不能自主了,尤其是在使用过一回秦广王玺之后。
突然,上空的黑暗破开,出现了一片火云,那火云直朝下方扑下。
江流云暗惊,只沉吟便已经明白这是愿焰所化。
就在这时,却秦央眼开眼睛,那死灰的眼睛之中闪过一丝喜色,只见他突然将秦广王玺举起,那火云席卷而下,秦广王玺上五个恶换头像中的一个突然活了过来,一头恶鬼冲出,身子还是连着秦广王玺,然而恶鬼在秦广王玺以外的身躯居然如一片黑云一样将火云挡住了。
恶鬼在火云之中咆哮,听上去非常的痛苦,又非常的愤怒。一时之间,相持不下。然而秦央嘴里却突然喷出一团白气,这团白气纯净无比。
江流云一看心中大惊,因为秦央喷吐出的居然是信仰原力,他这时才发现一直小看了秦央,他居然已经能将愿力炼化,并如灵力一样的收放自如,并化为手段。
那团信仰愿力一喷在秦广王玺上,秦广王玺居然发出“兹兹……”的声音。
“他要借机祭炼秦广王玺。”
江流云瞬间就明白了秦央的打算,那秦广王玺之中显然有着强大的器灵,只是不知道是这王玺炼成之时就有了,还是在漫长的岁月之中自己孕育的。
之前那么久,秦央显然是在与那器灵争夺秦广王玺控制。他之所以一直无法将秦广王玺中器灵杀死并完全祭炼,其中一个原因是那器灵太过强大,以他之能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还有一个原因是有江流云在。
就在这时,江流云发现秦央似乎越来越虚弱,身上的气息明灭不定,就像随时都要泯灭一样,嘴里喷出的愿力也越来越薄。
江流云心中去觉得不对,暗想:“他之前明明流露出了喜意,这时怎么会觉得他要死了,这么久以来,他一个人独自祭炼都没有事,这个时候上面有愿焰消弱器灵的力量,他没道理会这样啊。”他心中想着,猛然心中惊醒:“不好,他定是马上就要炼化秦广王玺,怕被我看出,所以装着法力不济的样子不引起我的注意。”
他心中念头才起,整个人便如幻影一样无声的出现在秦央的身前,毫不留情的一掌朝秦央的胸口印去,这一掌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是却有一种一片天空塌了下来,大地上的生灵无处可避的感觉。这一掌古朴而厚重,隐隐间,似已经蕴含了一丝天道在内。直到这一刻,他才显露出了千罗掌门的真正实力。
秦央突然冷笑一声,喝道:“嘿嘿,晚了。”
他手中秦广王玺突然缩回,手持王玺朝江流云的掌迎了上去。
“砰……”
阴风呼啸,江流云只觉得自己击在了秦广王城那无尽的黑暗之中,无尽恶鬼扑涌而来,那一掌就像击在了恶鬼窝中,他的如被蛇咬一样的快速缩回,然后却有一股阴寒怨气顺着手臂袭来。
“不好,中了算计。”
江流云心中大惊,他在一掌击在秦广王玺上时就明白,秦央要借自己的力将那器灵杀死,或者引出,然后他自己再趁机种入神念完成祭炼。
第一五五章 幻由心生
江流云转身便逃,他这一转身之间,竟是如蛟龙翻身一样,黑暗的虚空出现了一层灵浪,灵浪将那些汹涌而的恶鬼卷开,而他的身体则在那灵浪之中消失不见。
他逃的果断而迅速,但是他却没有发现,在他消失的一瞬间,秦央脸上涌起了惊恐之色,秦央手中秦广王玺不知何时已经化为一团黑烟,黑烟之中恶鬼汹涌,转眼之间已经将他吞没。
这么久以来,秦央与秦广王玺之中的器灵相斗,时刻防备着。
直到霸陵城中出现愿焰燃烧到了城隍府中,他立即知道机会来。果然,器灵要抵挡愿焰,被秦央趁机在秦广王玺之中种下了一缕神念,然而,那个时候江流云在旁边虎视,即使是他多年来的目的就快要达成了,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更是假装法力不支。
但是江流云依然发现了他的目的果断的出手了,不过,这些依然在他的计算之中,他以秦广王玺抵挡,借江流云的法力来击杀已经被他逼在一角的器灵。
江流云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发现中了算计之后转身便逃了。若是他不走的话,秦央要想杀他只怕还不容易。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算计了江流云,却又被器灵欺骗了。
“这器灵狡诈无比,原来早已经侵入了我的心中。”秦央想到这里突然又醒悟般的想道:“我明白了,无论是谁得了这秦广王印都将成为器灵,成为印中恶鬼,即使是我将原有器灵杀死,种下了自己的神念,当我种下神念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了器灵,无论是谁都将如此,除非他道心圆融毫无破绽,哈哈哈,我等着你们……”
秦广王玺是强大的宝物,得之可控秦广王城。这正如世间的权势名利一样,没有得到之前,人人都想要得到,但是在得到了之后,他们却没有发现,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他自己了,而是名利场中的恶鬼。
江流云才从那城隍府中钻出,扑面而来的是一片火海,护身灵力如浪翻涌,将火焰挡在身外,然后,他却清晰的感应到有一道道剑丝将他护身灵力切开,他身形翻转,灵浪翻涌,再次使出之前那种遁法。
然而他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隐遁而走,一片火舌朝他卷来,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险。他立即手捏剑诀,脚踏罡步,嘴里念着玄奥法咒。
随着他的动作起时,他周身的护身灵力顿时变得无比的流畅,就像是风,将那些火焰吹开,又如漩涡水流,将一道道剑丝顺势吞噬。
他在那愿焰之中踏步行罡,身体竟是若隐若现,无穷的剑丝竟是奈何不了他。
就在这时,一声道声音落入江流流云的耳中:“江流云,你为什么要杀害你的掌门师兄。”
这声音仿佛能透过肉体直接冲入灵魂当中。
“江流云,你难道不想要秦广王玺了吗?”
这声音落下后,缠绵着江流云周身不放的火焰突然消失,一个自火焰之中走出,一袭蓝色的法袍,周身是烈焰燃烧。
江流云停了下来看着陈景,他突然冷笑一声,道:“你也配。”话落便要冲天而起。
“师姐。”陈景突然大声道,江流云抬头一看,一个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正是叶清雪,他心中一惊。
就在他心中一惊之间,那被他封印着在手臂上的恶鬼居然趁机冲开了封印。对于这些恶鬼来手,法力非其所长,但是狡诈诡异之处却让人防不胜防。
也就在这时,四面八方的火焰如汹涌而起将他淹没,同时之间那上空的叶清雪化为一道白光飞逝而下。江流云翻转身体,如青龙翻身,周身灵浪涌起。
一道道剑气顺着灵浪刺进去,却被灵浪顺势带了出来。
只见一只蝴蝶突然飞了进去,在灵浪之中飞舞着,顺势的绕着江流云而飞。
自上而下的看去,只见到火涨之中有一人周身生浪,而一只蝴蝶又在那灵浪之中飞舞,一圈一圈过后,那蝴蝶竟是越来越靠近江流云。
江流云大汗淋漓,心中恐惧,暗道:“这小贼何时学得这么一手法术了,刚刚那个叶清雪居然是幻术,我竟上了小贼的当,没能及时离去,若是在别处别时我倒还不怕他,但是现在我体有恶鬼,实在不便争斗,也罢,我且很与他虚以委蛇一番,过后再收拾他。”
“陈景,我有秘密告诉你。”江流云突然说道。
“什么秘密?”陈景问道。
“关于长生的秘密。”江流云道。
“你说来听听。”
陈景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半点的兴奋,江流云心中大恨,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当时手中一颗青珠吧?”
“继续说。”
江流云听着陈景那不紧不慢的声音,心中怒气汹涌,只是无论他怎么躲避,那蝴蝶都依然越来越近。
“你先收了神通再说。”江流云大声道。
“好。”陈景立即回答道,这声音听在江流云的耳中竟有一种空幻的感觉,就这声音响起后,蝴蝶竟是真的消失了。
江流云心中一松,护身灵力一弱,一只蝴蝶突然映入眼中,他心中大惊,拼了命的喷出一口本命丹气,这丹气如剑一样刺向蝴蝶,而他本人则快速的向后倒飞起。
就在那丹气击中蝴蝶的一瞬间,蝴蝶如烟尘一样的破散了。而江流云倒飞而起身体突然崩散开来,一只蝴蝶自他的身上翩翩飞起,飞入了火焰之中。
这些争斗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霸陵城中看到的人并不多。对于他们来说,江流云已经与恶鬼没有区别了,而陈景早就有杀江流云之心,之前与他说话也不只不过是分他的心,修行之人争斗胜负只在一念之间,然而江流云心性坚定,并没有给他机会,即使是陈景拿秦广王玺诱惑他,他都没有一丝的意动,就在他要离去之时,陈景突然叫一声师姐竟是让江流云心中生出波动,而那叶清雪正是迷天蝶所化。
对于江流云这种心性紧定的修行人来说,又岂是一般幻术所能迷幻到的,只要心不生幻,世间便无术可幻心。陈景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先喊了一声“师姐”,让江流云自己心中生出这种意念,而迷天蝶的幻术才应其心而生。
后面江流云叫陈景收了神通,陈景回答‘好’时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在他看来陈景一定会收的,他心中已经起了那个意,所以又为迷天蝶所幻。然而那迷幻也只是一瞬间,可是只一瞬间就已经足够了。
蝴蝶在火焰之中飞啊飞,看上去无比的悠闲,却又似困于牢笼之中,飞不出这方空间。
恶鬼不知在何时已经不再出现了,离得近人都发现了,一个个兴奋不己,然而陈景却知道一切还刚刚开始,江流云都从那里面出来了,那么秦广王玺便要出世了。
他心中这般想着,大地上突然有一骑将跃出,那大地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无形地空气。黑骑将浑身重铠,手持黑戟,才一出现,就像是冲碎了空间,将那愿焰冲的碎乱不堪,一戟刺出,仿如穿过了虚空直刺火焰之中飘飞的蓝蝴蝶。
蝴蝶如受戟风激荡一样飘飞开来,凭空一闪又已经消失。黑铠重将手中的黑戟突然在身前一搅,一只蝴蝶便出现了,蝴蝶翅膀扇动,便已经脱离了黑戟笼罩范围。
这突然出现黑铠骑将身上阴森森,满城之人抬头看到,一时之间竟是没有人敢说话,仿佛被黑铠骑将身上气势所慑,心中情不自禁的生出恐惧感,有许多更是浑身颤抖着。
就在这里,四方城守中南城守严仲喊道:“为河神爷助威,杀魔。”
另三位城也大声喊道:“……杀魔。”
先是旁边的人呼应着,慢慢的传导开来,一会儿后,杀魔之声已经形成一片声浪。
黑暗之中,霸陵城外远远的围着远近各处赶来的妖灵,不知其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山中玄门弟子,虚灵散播飞出去的话他们已经知道,只是却根本就没有如虚灵想象的那样进入霸陵城,而是选择了坐等。他们当然也知道此时城中有一个神祗在,在他们看来,陈景根本就是贪念欲起妄想蛇吞象,死有余辜。
“四位神祗入城,两位神祗离去,还有两位,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居然硬要留下来,想来那秦广王玺对于他们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一个身着阴阳道袍的道人笑着说道,他是九华州三大道门之一驭风门的弟子,据传驭风门的驭风诀能够招来九天巽风,可吹人三魂七魄,威力极大。
他这一说话,旁边立即有个小道门的弟子说道:“神道己乱,尽是一些披毛带鳞之辈占据神位,它们巧得机缘开灵,也不知潜心修行,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收束众生信仰。”
“他们难道还想九天封神?”另又有一人问道。
“痴心妄想。”
“那两个没有出来的神祗有一个是泾河河神陈景,以前还以为会成为一个非常之人,那年绣春弯一战当真让人惊艳,现在真是叫人失望。”
“呵呵,他不过是阴世归来的怨灵,已经不再是人,你们没有见过他在黑曜州的样子,那又怎能再称之为人,若非叶清雪,他此时早已经活剐在剐龙坡了。”驭风门弟子说道。
“只是这霸陵城的人却是可惜了。”有人感叹道。
“万生众生于天地间生存,物竞天泽,没有谁要对谁负责,我们若要救他,必定不要他们感激,不在意他们的膜拜。他们不救他们,他们也没有资格怨恨我们。”
这一处的玄门弟子总共有十多个,其他的人并没有说什么。除此之外,别的地方还有不少玄门道派弟子,一个个指指点点说着,神情颇为轻松,就像眼前并不是一座处于随时都要灭亡二十万生灵的城,而像是在看戏曲。
第一五六章 曾经虔诚的心
在霸陵城中,一直坐在阴马上的秦央刹那间纵马而起,只见他跨下阴马纵跃向高空,仿佛将整个虚空冲碎了。
如果虚空比作是一片海,而陈景则是海中的鱼,愿力之焰就是海浪,那秦央就是从陆地上冲入海中的巨舟,乘风破浪,所过之处,愿焰惊散而开,竟是根本就无法靠近他手中黑戟的长度。
一戟刺出,虚空无声的湮灭,直向愿焰最盛处刺去。
一道剑吟响起,黑戟像是刺入金铁丛林之中,发出一连串的金铁交鸣声。黑戟如破浪之舟,愿焰惊散,一只蓝色蝴蝶在愿焰之中仿佛一只小鱼一样的随波而游荡开来。
秦央不停,跨下阴马虚空一纵已经追近蝴蝶,秦央手中的黑戟毫无花巧的刺出,目的正是那淡蓝的蝴蝶。
蝶翅轻盈的一拍,在黑戟下突然消失。在消失的瞬间,如海浪一样的愿焰突然卷起道火浪,从四面八方的涌向秦央。秦央挥动手中黑戟,将黑戟挥成一个圆,愿焰顿时不能靠近,同时崩散。
也就是这时,淡淡的剑吟声在虚空中又响起,却无人知道声音从何处生,而秦央却像是能看到,一戟刺出,虚空如暗流一样的折叠而起,一柄仿佛以灵气凝结成剑出现在那里,在黑戟刺在剑身瞬间散去。有眼力高的人才知道,那剑并不是完全散去,因为剑灵并没有死,一切都还是由剑灵控制着,这就是剑化无形的好处。
就在剑光散去的瞬间却是出现了变化,剑光之中的蝴蝶腾飞而起,而剑光并不像以前一样消失,而是在那一刹那间散为无数剑丝朝秦央刺去,仿佛是拂尘丝。只见秦央手中的黑戟在身前一搅,立即出现了一个漩涡,将剑丝卷入其中。
陈景心中大骇,那些剑丝都是千辛万苦祭炼成的剑体,若是再次绞碎绞散的话,那只怕这剑就要彻底的废了。再次催动着愿焰扑向那秦央,同时虚空之中发出一声怪异的声音,这声音正是迷天蝶发出来的。当年陈景在还是蝶蛊的迷天蝶叫声中都刹那迷失。叫声一出,秦央的动作果然微微一顿,就这微微一顿间,那些被搅进漩涡的剑丝立即闪逝而出,汇集在蝴蝶身上,化为一柄剑,而蝴蝶则就像是剑上的烙印。
剑身微动,已经落入那下空之中祭台上愿力之焰中,在这愿焰之中,他能感受到无穷的力量,那是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能够一次次在生死边缘活过来。
陈景在愿焰之中显化出来,依然是淡蓝的法衣,手中并没有剑,剑已经散化融入愿焰之中,并通过剑身沟通着虚空中的灵气,让愿焰显化,在人们的眼中,那座祭台之上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每一道火舌都像是一柄吞吐着想要振翅而飞的剑,丝丝剑鸣声绵绵不绝,似在告诉这座霸陵城中的一切,河神没事,希望还在。
陈景站立在祭台之上,感受着那熊熊燃烧的愿力,心神间,竟有一种扑过去与那秦央同归于尽的想法,他心中吃惊,努力的压制着这股冲动,他没想到这愿力中居然带着如此强烈的念头,而念头之中尽是恨意与不甘,又有着一种与敌皆亡的狠绝。
除此之外,他又通过祭台能够感受到这霸城的澎湃地脉灵力,只是这股地脉灵力与泾河灵力和军岭镇的地气完全不同,并没有半分那种山川大地该有的那种气息,而是一种阴沉压抑,隐约之间,陈景仿佛从地脉灵力之中闻到了一股血腥气息,又仿佛有着无尽的怨灵在咆哮。
秦央纵马凌空,虚空翻涌,一戟刺下。
“啪……”虚空一声碎响。黑沉沉的大戟直扎入虚空之中,翻涌而下的灵气如黑浪一样的压下。整座霸陵城中唯一光明之中处就城中心祭台烈焰,就像是无边际夜海之中一座孤寂的灯塔,指引着那些在黑暗中的人们回家的方向。
无尽的黑暗,阴沉沉,就像是黑海倒悬天空,翻卷狂涌,以秦央胯下阴马手中黑戟为浪头,有着吞没天地生物之势。
当思想失去了约束之后,便如冲垮河床的河水,从普通的河水化为吞噬万物生灵的洪浪。人们在那些法律或道德的束缚下求生,一个个都将温顺而规矩,当他们生存的权利被无情的剥夺后,即使是肉体死亡,他心中的意念却会地永恒存在,因为他们代表的是最原始的求生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