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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朱瑶的美貌与杨玉环相比,那是一百个的合适,当场人人不敢声张,却在心下皆自认同,只敢时不时偷看一眼朱瑶,便已觉着神清气爽,猥亵之念,倒不沾惹半分。
此时人人怕惹来杀身之祸,都不敢再提那幅图画。
有人又朝韩书彦道:“你没练成《涅磐真经》秘籍上的功夫,那你如斯剑招,从何而来?快说,快说!”
韩书彦道:“实不相瞒,在下的剑招,纯然系出‘天人九剑’,于那‘涅磐真经’毫无猎及。”
又有人道:“这就奇了,你与萧影同样见过《涅磐真经》秘籍,现下两人武功均自出神入化,不是练了上面的功夫,岂会有这等巧合的造诣?”
其余大部分人哄然应道:“正是!”
韩书彦生怕今日若不将事情说清楚,万一最后走脱了一二人,往后的祸事定将接踵而来,到时哪有自己安身立命之地?被逼无奈,只得支支吾吾道:“并非在下妄言,我的武功确实得自‘天人九剑’。其实……其实我师父身上的《天人九剑》秘籍,是我拿来练啦。”
他认定如尘必死,便也毫不隐讳,直承其事。
如尘一听,咬牙切齿道:“好啊,你这小子包藏祸心,贼喊捉贼,秘籍明明是你偷了去,何以之前却赖在萧影头上?”
韩书彦又有几分得意之色,说道:“我突然使出这等高明的剑法,若非将事情赖在他头上,难不成要叫师父怀疑上我?”
如尘怒骂道:“无耻之徒,无耻之徒!还我秘籍来!”心却在想:“韩书彦当真心够狡猾,他这招移花接木的骗术,差点便蒙住我的眼睛。唉,如此想来,萧影除了与朱瑶藕断丝连的关系外,只怕也无甚劣迹可以加在他身上。宛儿一见我面,便不停口说他贪花好色,不定也是误会他了。”
韩书彦冷言道:“嘿嘿,我练完秘籍中的武功,哪还会留它惹祸上身,便即烧了个干净,哈哈!”
如尘怒不可遏,斥声道:“你……你,唉,陈陶祖师爷,您的毕生心血,竟被这小子毁于一旦。未能将您老人家的武学发扬光大,我如尘实在愧对祖师爷您!”竟至泪流满面。
人众中有人又道:“这小子油嘴滑舌,不是好人。两本绝世秘籍,定当被他藏了起来。”应和之声此起彼伏。
韩书彦情知祸水已然惹上身来,任凭自己怎生辩解,定也说不清道不明。没想到自己以前栽赃陷害旁人,今日却将祸事惹上头来。说不得,只有将他们杀个干净,只消这事儿不被外人知晓,那便太平无事。
这时李宛儿似是想起何事,朝韩书彦道:“这么说来,当日在茅屋中见到的那些事情,也是你一手安排的了?”
韩书彦点了点头,毫无隐瞒,将当日萧影与朱瑶如何离开毫州前往开封,他与耶律楚南如何跟踪设计,如何一箭双雕,既骗得李宛儿上当,又要激怒朱瑶,叫她与萧影愤然决离,而后对耶律楚南投怀送抱等骗局,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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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回 风高雪乱月钩悬
李宛儿听他说完,幽然叹气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是我对你不起!”她这话声音甚低,当场之人,竟无一人听得清楚。
她随后抬高声音又道:“除此之外,你还有甚么事情陷害于他?”
韩书彦冷笑道:“嘿嘿,我平生最得意的计策,该是只有这两桩了。不过今日在这雪地中巧遇萧影,撞破他的丑事,那也是我信手拈来之作,虽不是大妙,却也害得萧影够呛。这些事情说出来,当真快意,快意之极,哈哈!师妹,你听了之后,是不是不再痛恨萧影,反而觉着他人很好很好,你心里很爱很爱他?”
未等李宛儿说话,他转目又道:“萧影,听了这些,你都快气炸肚皮了,是不是?”
萧影微微睁眼,有气无力但神色自若道:“我干吗要气,我只当你是疯子,一个十足的疯子,那便成了!”
韩书彦反而怒容满面道:“你……你死到临头还嘴硬……”
此时一阵狂风刮来,吹起漫天白雪飞面击来,直刮打得人人睁不开眼睛来。当场众人不知时间之过,现下千山沐雪,已是暮色时分。
朱温边起手遮挡风雪边喝令道:“快杀萧影,快杀萧影!夜里风雪大,可得防着冻死在这儿!”
韩书彦唯唯诺诺,假意恭谨道:“是是是,皇上。”左手遮挡风雪,右手举剑往萧影心口刺去。
便在剑尖将及萧影胸口之时,蓦地听得一个声音喝道:“住手!你要她死还是活?”
韩书彦一愕间,将左手抬高,强自睁眼一瞅,只见朱瑶拿了一柄短刀,顶在李宛儿白颈间。一时之间,这一剑倒不敢再往前送。
朱温一听女儿的声音在场内传来,大吃一惊,侧眼见梅雨秋神色慌张,破口大骂道:“你死了吗,怎地放了她过去?”
梅雨秋惊慌道:“方才好大一场风雪,又是突如其来,我……我……”
朱温反手掴了她一耳掴,骂道:“快将她抓回来!”
转头朝朱瑶道:“瑶儿,不可任性,快些回来!”
朱瑶道:“我不回来。韩书彦,你还不放下长剑?我这一刀子下去,你这位心肝宝贝绝世小美人,可就从此香消玉殒了,知道不知道?”
韩书彦面上迟疑不决,朱温却命道:“还不快动手!再要犹犹豫豫,连你一块儿杀了!”
韩书彦一听之下,禁不住怒火中烧,若非李宛儿有性命之忧,他说什么也不会再容忍朱温颐指气使。心想朱瑶既是萧影的蜜爱,又是朱温的爱女,无论自己杀萧影,抑或对付朱温,动哪一边,她均有可能撕票杀人,这可怎生是好?
眼见梅雨秋得了皇上的号令,直朝自己奔将过来,朱瑶心下慌了神:“李宛儿用来钳制韩书彦尚可,父皇却对她的死活毫不挂怀,怎么办?”
时机紧迫,不及细想,当即叫道:“姓梅的,给我站住了,否则我先杀她,然后自杀!”
梅雨秋愕然站定,回头待皇上指令。
朱温面有忧色,既不命她继续向前,亦不让她回去,只说道:“瑶儿,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不可胡来!”
他岂会不知,朱瑶向来除了智计过人之外,性子也十分刚烈,为了萧影,只怕她当真会奋不顾身,做出傻事来。
朱瑶心想:“这样的恐吓终非长久之计,梅雨秋的身手何等快捷,还未等我杀李宛儿,只怕她已然趋近身来将我捉住。还得另想法子镇住父皇,方为上策。”
当下微微低头,瞧向躺身地下的萧影,关切道:“影哥哥,你没事吧?”
萧影摇了摇头。他浑身有气无力,看样子伤得着实不轻,直身立起也不大可能。
她本想让他持刀要挟自己,以此让父皇投鼠忌器,这个计策虽好,看他样子,却是不成。又见如尘先前被公孙一电点中穴道,躺身地下,一计不成,一计又生,当即解开李宛儿穴道,架着她走近如尘。
萧影见她走向如尘,不禁大骇,连声道:“你不可以杀她!”
不意朱瑶却道:“给你师父解穴。”
李宛儿情知师父穴道一解,多半要上前拼命,杀朱温自是无多大希望,朱瑶便在身边,她第一个要杀的便是她,犹豫道:“这……”
李宛儿能思虑到,朱瑶岂有不知之理,但她还是道:“快点解,别婆婆妈妈啊!”
她现下实也是慌乱已极,一则韩书彦随时随地有可能扑身上来,救下李宛儿,二来若父皇兵行险着,又命人神鬼不觉间将她捉回去,那萧影今日非死不可。
果然不出所料,如尘的穴道一解,便即跳起身来,掐在她颈间,发疯一般吼道:“朱温,我杀你不死,这便先将你的宝贝女儿杀了……”
朱瑶被她紧紧掐住颈间,话也说不出来,这样掐得一两分钟,非得给她掐死不可。
李宛儿低声急切道:“师父,她救了咱们,咱们不能恩将仇报。我看先以她为要挟,逃得性命,往后再用她引诱朱温前来送命是正经。”
如尘正要捏死朱瑶,听李宛儿说话在理,当即将手缓缓松了开来。
只听朱温远远喝道:“眉儿,你胆敢杀朕的孩儿,朕定要将你们花间派一干人等杀个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韩书彦瞅准朱瑶被掐住脖子,无法对李宛儿下手之机,风一般扑了上来。他的剑尖将及朱瑶喉咙,如尘正巧在此时松开了手,见他的长剑刺来,这一剑势必要将她与朱瑶双双刺穿喉咙,当即想也不想,右手挥剑向上,铮的一响,架开来剑。
韩书彦这一招意在救出李宛儿,她人在朱瑶身前,生恐伤及她身,这一剑只敢用上五成力道。如尘论功力,虽较他有所不及,却也相差不远,论剑招之精妙,自然是他远胜于她,可这一招也无甚妙着可使,这才被如尘轻描淡写接下。
朱瑶喘息几口气,见韩书彦挺剑又来,忙将李宛儿推在身前,说道:“韩书彦,你再上前,我对她可不客气了!”
韩书彦心道:“今日之事可要糟,此间的事情传扬进江湖,我韩书彦当真声名扫地,此生再难抬头做人。宛儿的性命能救更好,救不了的话,也只有牺牲她了。总之,这儿所有人休想活着出去!”
当即道:“谅你也不敢杀她!你若杀了她,萧影纵然不与你拼命,必也恨你一辈子!”
这话正中朱瑶要害,她寻思:“事情大概正如韩书彦所说,我以她为要挟尚可,真要下手杀她,可也狠不下这个心肠。”
李宛儿听了韩书彦的言语,不觉心里甜丝丝地,暗想:“倘若她杀了我,我得能让萧影记挂一辈子,死也值啦!”
这样想着,巴不得朱瑶真地下手,如此这般,萧影得活,自会一辈子将她记在心间;若是死在这儿,做鬼也得与他成双成对、双宿双飞。当下随朱瑶怎么摆弄,自己是死是活,全然不放在心上。
朱温越看越不对,早派梅雨秋上前,防止韩书彦向女儿狠下杀手。
也幸得梅雨秋及时赶上,韩书彦欲将朱瑶等三人穿胸透脯的歹念,才不致得逞。
朱温见韩书彦毫无忌惮,怒声道:“韩书彦,你好大胆子,竟敢对公主下此毒手!”
韩书彦毫不理睬,继续向朱瑶等人狂攻猛刺,若无梅雨秋护在一旁,朱瑶等三人连同萧影,这时早已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萧影自是在朱瑶等三人身后,否则韩书彦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他,这一着朱瑶还在架住李宛儿时,便看得一清二楚,是以时时注意,以防萧影有何不测。
如尘也出声道:“朱温老贼,你的人若想救你这宝贝女儿,那叫休想……”
朱温听她说话声音激动异常,生怕她情急拼命,不顾女儿的死活,当下道:“眉儿,朕可以放你们出去,只要你不伤害朕的公主!梅雨秋,你率领众护卫,给我截住韩书彦!”
当下木一槁、水一淼、火一灯守在皇上周围,其他护卫一拥而上,将韩书彦团团围了起来。
朱瑶见此刻正是逃生之机,忙将李宛儿放开,转身朝萧影飞扑过去,流泪道:“影哥哥,我抱你快逃!”
如尘唯恐朱温前来救人,不即不离跟在朱瑶身畔,见萧影伤势极重,忍不住关切道:“你没事吧?”
李宛儿也泣声道:“流了这许多血,师父,只怕他……只怕他……”
如尘截住话头道:“别瞎说,他内力雄厚,得能坚持这么久,想必……想必……”说到这儿,话声也哽住了。在她心里,萧影能否有活命之机,实也难说得紧。
说话间,朱瑶试着想抱起萧影,数次均没抱起,她反被他坠倒雪地上呼呼喘息。
连日来的雪地之行,弄得人人疲累不堪,朱瑶昨夜还险些儿被风雪冻死,今日事儿又连番而来,让人应接不暇,此刻体力透支,勉强能走得稳路,已然不错,要抱萧影急逃,无论如何难以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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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三回 潇潇寒幕雪中行
如尘、李宛儿试着抱萧影,也是抱之不起。
朱瑶除下披风,铺在雪地上,又将厚厚的袄子脱下垫在披风之上,抱萧影放在其上,自腰间抽出黄金软鞭,结系于披风之上,如此拖动软鞭,划行在软雪之上,自是省了不少气力。
如尘、李宛儿见行进太过缓慢,也从身上撕扯布匹,撮成绳索,结系于萧影头下的披风两边,三人同时用力,萧影便似躺在雪橇之上,只觉两旁堆满白雪的树木不住倒退。
朱瑶泪眼婆娑,左顾右盼,找寻她与萧影同骑而来的白马所在,却是一无所获。正自沮丧间,猛听身后风万里等人的声音追了上来,心下又愁了起来:“糟糕,影哥哥伤势极重,有无可救,尚是未知数,他们这一追上来,再要耽搁治疗时间,不是要他命么?”
寻思间,风万里、高雷、公孙一电已然奔到身前,朱瑶不及再想,忙让如尘、李宛儿拖拉着萧影,继续前行。
她则抢过李宛儿手中长剑,架住自己脖颈,决然道:“你们若敢往前一步,我便死给你们看!”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风万里等人哪敢向前半步,站在原地好说歹说,劝其不可放走萧影,朱瑶哪肯依,直在皓洁如雪的粉嫩颈项上划出一道血线。
三人见状不敢再劝,只好说些好话,软语求恳她一同回去,否则他们无以向皇上交差。
朱瑶忧心萧影伤势,眼见天将黑定,更不理会他们苦苦哀求,出声喝令三人退后,直追萧影等人去了。
如尘、朱瑶、李宛儿拉着萧影,行出二三里地,见后无追兵,便在雪地上生起一堆火,一则取暖,二则在积雪中化些热水,帮萧影洗净创口,上药包扎。只见他一身衣服千疮百孔,被刀剑砍划得不成个样子,身上的刀剑之伤亦是密密麻麻。
三人一边替他上药儿包扎,一边暗暗心惊:“伤成这个样子,在常人来说,哪里还有命在?”
朱瑶、李宛儿均自垂泪不止,如尘因其萧影与朱瑶之间的关系,心里仍自怄着一口气,虽自心痛,却也不肯在两个小辈面前露了形迹。
未离险境前,萧影放心不下如尘和李宛儿,苦苦支撑,硬是挨着不至昏死过去。这一离险境,便再也支持不住,一路昏迷不醒。
此刻他昏昏沉沉,竟是发起烧来,嘴里不时叫唤:“师父……”“宛儿……”“瑶儿……”有时也叫两声爹妈和姐姐,想是昏迷中梦见了他们。
如尘、朱瑶、李宛儿忙活一个多时辰,才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大致清洗包扎完毕。避于男女私隐,私密之处终究不好检视包扎。
好在男人身上私密地儿不多,再说那个地方也不易受伤,又不见鲜血渗出,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如尘安慰二女道:“你们两个也不必太过担心,他身上伤口虽多,却未伤及要害,只是流血过多,该当于性命无忧。为防敌人来追,咱们还得急行赶路。”
怕道上遇见朱温等人,三人不敢向东,径直往西行去,想找个市镇给萧影疗伤。
月色之下,雪原莽莽,却到哪儿找市镇去?
行得两三个时辰,人人都又饿又疲,实在走不动路,便将萧影安置到一株遮天大树下,避开风雪。
李宛儿拿出干粮,见萧影兀自昏迷不醒,便将面饼分而三人食之。
朱瑶肚内虽饿,却是食不下咽,嚼得几下,伸手探了探萧影的鼻息,料无大碍,拿出随身携带的那管碧玉洞箫,坐在一旁的雪地上,迎着淡淡月色,凄凄厉厉地吹了起来。箫声哀婉低沉、悲愁寂寥,却是一曲《汉宫秋月》。
如尘过往在深宫之中,听这样的曲子,那是司空见惯了的。
单听曲调,不用问,她也将朱瑶的心境猜了个**不离十:“她在担心萧影之余,更感伤日后的离别愁绪。不过你也是活该遭此业报,谁叫你是朱温的贼女儿!”
话虽如此,但觉这曲箫音,仿佛有着极大的磁性,吹得自己的一颗心,情不自禁要去探寻她的内心幽处。此时此刻,不道为何,自己的心似乎与她贴得好近好近。
不由自主看了一眼朱瑶,只见她十指纤纤,交错起伏,寂然娇坐,悠然雅奏,月光如水般轻柔,洒照在她美玉似的面庞之上,如斯白雪映衬之下,整个人宛若幽兰吐芳,当真妙不可言。
初初看她这眼,只觉似曾相识,不觉心头一暖,略一回神,又复憎恶如前。心想也许是朱温残忍无比地杀死自己女儿的缘故,自己一颗心,潜意识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