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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惊鸿-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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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宛儿闷了半天气,这时突然开口道:“师父,我听人说,只要亲一亲嘴,也能……也能……”花面羞红,话到嘴边,硬是没继续说下去。

    如尘知道她要说什么,说道:“你是要说,亲个嘴也能怀孕,是不是?这等哄小孩子家玩儿的话,你也信。”

    李宛儿低头不语。

    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对李宛儿来说,可是惊天动地。这些年牵在萧影身上的一屡柔丝,似一夜狂风暴雨过后,已是蛛网断绝,丝丝难续。她整个人便也像空了心一般,每日变得无精打采,少言寡语。这时见凌梦莎一个芳华少女,春逝匆匆,去得这样可怜,不由自怜自伤起来。

    虚月拭泪道:“幽情妖姬为人最是阴毒狠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事她既是亲口承认下来,定非虚假。只是她神不知鬼不觉,竟能做出这般事来,当真可算是千古奇闻。梦莎,你泉下有知,定要保佑我天山派此番大难得逃,他日举全派之力,师叔必要彻查此事,为你报仇洗冤!”

    说完她正色又道:“事不宜迟,咱们当即刻料理完后事,赶赴托木尔峰,夜里敌人会否偷袭上山,实难料想。”

    当下一众人七手八脚,收殓入定,将之去天池边一块风水秀美之所,草草掩埋。

    不知何时,纪然木桩似地站在后面。众人将土石在坟头盖定,回过头来,见他直愣愣站着,尽皆吓了一跳。

    白若雪安慰纪然道:“纪师兄,凌师妹已入土为安,你就别再伤心难过了!”

    不说则已,这么一说,泪水自纪然眼眶里奔涌而出,话声嘶哑道:“师妹,师妹,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是我害死了你!你等一等我,黄泉路上,我来给你赔不是来了……”撕心裂肺一声悲号,整个人如飞鸟一般,倏地从众人中间的缝隙平身掠过,头前脚后,撞向坟上大石。

    但见血浆四溅,他的一个头,已然血肉模糊……

    不多时,凌梦莎的坟旁,另起了一座新坟。

    虚月望着两座新坟,脸色悲凄,惨白如纸,失声道:“当真山雨欲来风满楼,天不佑我天山派,祖宗百年基业,难道真要自我而断绝……”

    天色向晚,众人劝得一番回来,这才与群豪一道,百余人浩浩荡荡,径往托木尔峰进发。

    天池幽处天山腹地,由此上托木尔峰,尚有不少路程要走。

    方始上路,虚月见群豪个个面露疲态,一问子颜,他支支吾吾道:“师父命弟子们今日午时便离山而去,早上便无人下山购置米粮,一下子来了这许多人,无米之炊,弟子们便是做不出来。本来有几坛陈酿,昨日也给纪师兄喝醉,打了个稀巴烂。”

    虚月摇头叹气,正要说什么,有人老大不客气道:“我说虚掌门,既是要咱们卖命,这不给饭吃也就罢啦,一口酒,可是无论如何断不得的。山上你那老道观中,可有酒水备下?”

    虚月勉强赔笑道:“石门主说笑了。这明月出天山,好酒只怕也是出自天山。我白师兄生前爱喝一口,天下尽知,莫非石门主不知?”

    这石门主是崂山巨峰门门主石巽,嗜酒如命,人却颇讲义气,只要有酒好喝,他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

    他这一说,倒是提醒了群豪,有人粗声粗气便道:“山上若没饭吃,这仗不用打了,早晚得输!”正是武夷派掌门杨大壮。

    虚月为叫他们安心,忙道:“天池离市集不远,这才没有备下酒粮。托木尔峰却是琼浆玉露,喝之不完,米粮肉味,应有尽有。各位英雄大可放心。”说完与群豪急步而行。

    萧影怕露出破绽来,不便与众人同行,认准路途,正要飘然先行。突然一只柔软滑腻的玉手伸来,拽住他臂弯,继而有个娇脆婉转的声音道:“吕真人,您是仙人,走路都是腾云驾雾,携我一道上山,好不好?”

    萧影一转头,见白若雪俨然一个小姑娘向长辈撒娇的样子,只是今日师门伤心之事犹多,娇态略显,便即就收。萧影生怕与她同道,她一个顽皮,真要自己腾云驾雾给她看,那可就是原形毕露了。

    正不知如何摆脱于她,莫溪言走上前来,说道:“师妹,你今日下山上山,累了半天,我来驮你上去。”

    白若雪只是不理他。

    崔赫这时也踏步上来,朝莫溪言道:“你再不滚回去,我便给你一剑!”伸手便要去拔剑。

    萧影纵身过去,食指在剑柄上一按,崔赫便拔不出剑来,对莫溪言怒目而视,气如蛮牛。

    萧影心想,崔赫此人坏极,莫溪言跟着上山,必遭他毒手。此刻说服莫溪言折身回归雪山派,自也极难办到。自己携白若雪一人上山,也是大大的不便当,倒不如将白莫两人同时携上,路上也好撮合撮合,让白若雪死心塌地跟了他,往后也不致像她的师祖婆婆那般,枯等一世,含恨而终。自己这一生,只怕所辜负之人,实比吕洞宾吕真人还要多。

第二百八十二回 香闺醉里识君面

    萧影当下也不多想,右手携了白若雪,左手拉了莫溪言,见上山之路在木桥另一面,弯弯曲曲一道白线,一径自山坡延伸上去。过桥得绕好几里路过去,方能上山。当即便也不过木桥,身子飘然而出,双足交互在水面轻轻点下,蹿前数丈又是一点,凌波踏浪,涉水而过。

    白若雪只觉碧波细浪,在身后不住涌退,一生哪得这般腾云驾雾而行,不由惊叫出声,心中又是喜欢,又是害怕。

    莫溪言深情楚楚,转过头来,瞧着她道:“别怕,你若落在池中,我也陪你去喂鱼虾!”

    他此刻心中飘飘荡荡,便似真个得了仙人牵引红线,自己与白若雪天缘注定,必定一生相依相伴,一世的神仙眷吕,快意江湖。

    他这句话,说来朴实,半点没有惺惺作态、虚情假意,便连萧影听来,亦是心下感动,心想:“他这话说得出,做得到。他对若雪,可也当真不能再好!”

    哪听白若雪道:“莫师兄,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明白么?我向来有话也不拐弯抹角,这便跟你直说了。以前咱们都还小,我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既是与你有婚姻之约,便得嫁你为妻。可后来……可后来我便不这样子想了。我知道是我对你不起,可事情总得向你说清楚。”

    莫溪言面色一悲,随即回复正常,道:“师妹,你别说这样寒心的话,就不能留点余地给人么?”

    白若雪正色道:“若我现下甜言蜜语,一味说好话骗你,倒反只会害苦了你。我这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吕真人是仙人,叫他听见了,倒也不打紧。吕真人,你说是不是?”

    萧影心道:“你这叫假人面前说真话!”当下并未开口,一笑置之。

    莫溪言还待说什么,这时足已着地,白若雪不去睬他,边往上山的白雪小道走,边缠着萧影问这问那,她道:“吕真人,您到底是神仙还是凡人哪?”

    萧影心想,她这样问,可不好回答,说是神仙吧,她固然信得,可万一她要自己变个猪呀马呀牛呀的东西给她瞧瞧,这可又得对她撒上不少谎,方能圆了这第一个谎。如此往复撒谎圆谎,岂不成了巧言令色的小人?不觉语塞。

    总算他不笨,幼时又自书中学了不少道理,略一沉吟,便道:“神仙与凡人,本在一念之差。你说我是人,我本也是人,你说我是神仙,却也无不可!”

    白若雪微微一笑,道:“这话大有禅机,您不否认是神仙,那便是神仙咯!”

    隔了一会儿,她又道:“吕真人,我师祖婆婆念了你一辈子,也苦了一辈子,临到去世,还对你牵肠挂肚,这事你该晓得。在您心里,可也挂着她?”

    还在大殿上时,萧影虽将她师祖婆婆与吕洞宾之间的暧昧关系听在耳内,这时听她问起,自己又非吕洞宾,怎会知道他心里有没记挂着残月前辈?这事撒起谎来,着实又有一番折腾,说是记挂着她吧,白若雪定要追根究底,打破沙锅,定也要问个底朝天;若说不记挂吧,不免又叫她失望。

    好在他除了心地纯善,实也有些机变之才,并非木讷之流。心想:“她主动提出要我携她上山,原来便是想问这些事儿。为今之计,不管她如何问起,我只管模棱两可、似是而非说些言语应付,叫她听得稀里糊涂,一头雾水,我也不至露了马脚,嘿嘿!”

    思计既毕,心里顿时有了一句含混不清的说辞,悠然吟道:“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

    白若雪一听,一脸茫然,寻思道:“这句诗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似乎是说,所有的悲欢都已是过眼云烟,曾经的缠绵悱恻,都会随时间而淡化,我们又何必计较太多!”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幽然叹道:“是啊,我们又何必计较太多,有些事情,你再计较,再放不下,那也是强求不来的……”

    望着即将袭来的暮色,风雪呼啦啦刮打在身上,想想世间的愁苦飘零,终将折磨人一生,一时黯然,埋头又赶起了路。

    不过,她生性开朗,刚刚还是乌云密布,转瞬便见她眉开眼笑。走了半个多时辰,她心里有事,终于憋之不住,开口道:“吕真人,您老人家是神仙,一定能够卜卦,先知先觉。这次咱们天山派吉凶如何?相烦您向晚辈据实以告!”

    萧影心道:“我若当真能够先知先觉,哪还需煞费苦心,找寻那惊鸿簪的遗主人,只需掐指一算,便将之找着了;若能未卜先知,又怎会一路之上,受了朱瑶的花言巧语所骗?现下你既问起,不妨与你开个善意的玩笑,好歹做个合事老,将你与莫溪言的关系拉近一些。”

    想到这里,便即捋须道:“败莫问,成亦莫喜。无量寿佛!”一派莫测高深的样子。

    白若雪听后,愕然半晌,方始道:“‘败莫问,成亦莫喜’。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萧影神色俨然,捻须道:“天机不可泄漏也!”

    莫溪言一直跟在后首,他原是姓莫,这时听闻萧影说“败莫问,成亦莫喜”,暗想:“这‘莫问’二字,不就是爹爹名讳的头两个字么,难道天山派真要毁在爹爹的手里?‘莫喜’与‘莫溪’语音相近,这里面莫不也是在说我?”

    思及此节,他开口道:“吕真人的意思,是说成败系在爹爹和我身上,是不是?”

    萧影合什道:“无量寿佛!”

    莫溪言登时喜上眉梢,激动道:“‘败莫问,成亦莫喜’,您说我爹爹虽然不利于天山派,我却能解得天山派之围,真是这样么?”

    萧影不置可否,只道:“天机不可泄漏也!”

    莫溪言心里极是受用,昂然便道:“若能救得天山派,我自当竭尽全力,便算做了天山鬼,那又何足道哉!”说这话时,自然而然朝白若雪脸上瞧去。

    白若雪知他一番好心,自己也想极力对他好些。可自己一颗心,自与萧影相遇,又经历一番患难后,全然没将之放在莫溪言身上。先前只道萧影已死,自己一颗心仿佛也死了一般,整个人半点打不起精神来,思虑再三,便有了隐居天山,青灯古佛,一生不嫁人那番决断。陡闻萧影未死,一颗心又像活了过来,但向师叔发下的誓言,岂又能反悔?更何况萧影未死之事,只是得自传言,他究竟是死是活,现下仍然是个迷团。退一万步想,即便萧影不死,他既是为了朱瑶,不惜弄得身败名裂,也要上天山来刺杀自己的三位师叔。抛开后面尚有一个情敌朱瑶公主不说,单就三位师叔的大仇,便与他不共戴天,岂能再作他想?

    她心里早自算定,不管怎样,注定一生只能坐修枯道。

    此刻见莫溪言目光惓惓望来,她当即错开了眼光,不敢与他相接,红着脸道:“莫师兄,你救得天山也好,救不得也罢,我白若雪今生负了你的,只有下辈子再图报答。我日间许下诺言,此生要学师祖婆婆,孤老天山。你若作他想,趁早下山,免得我白若雪还不起你这个人情!”

    莫溪言心如冰戳,又痛又寒,但还是道:“若雪,你这是说哪里话来?我莫溪言岂是那种趁人之危之人!便算你当真变了心,不再来睬我,我也当尽心竭力,化解天山危境!”

    萧影闻听两人对答,心下好生难过,原想借着两句莫须有的言语,会哄得白若雪对莫溪言另眼相看。可瞧眼下的情形,白若雪心如磐石,定不肯与莫溪言情归于好。不禁想起这世间男女情爱,当真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这种叫爱情的东西,说来半点不由人,两个人的一缕情丝若交织相系,那便是八匹马也拉扯不断;一朝断开,中间从此便隔山隔水,如那深沟大壑,一头的人望穿了秋水,另一头的人却早已不等在对岸。莫溪言可算极好极好之人,若非自己的出现,他与白若雪之间,或可白头偕老。

    萧影自知再无话说,见白莫行走甚是缓慢,便携同二人劲步上峰。

    待得众人全上托木尔峰,天已黑定,白若雪早已吩咐厨下做了饭菜,盛来上好美酒,将之摆设在自己闺房中的外室,陪萧影、莫溪言边喝边聊。

    白若雪酒量不大,却也能喝两口。她生性外向,想想明日大战,不知是死是活,这时又喝了几口,红颜豪慨,顿充胸臆,与萧影相谈甚欢。

    喝到醺醺处,白若雪眉眼朦胧,起身凑眼到萧影近前,指着他的鼻子道:“呵呵,我看您……您一点儿不像神仙,倒似个老顽童!不过……不过说你是老顽童也不大像,您毕竟没那么顽皮。对啦,你是我认识的一个……那个……”

    犹豫了一会儿,她接着说道:“呵呵,你是萧影,你是萧影!”

    萧影只道身份给她识破,大惊变色,正想自承其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她听。

    哪知她颦眉蹙目,忽而坐回原位,以手支颐,怔怔地发起呆来。

第二百八十三回 人散樽空暮雪红

    莫溪言见她样子,料定在想萧影,心里醋意升腾,这时酒热肝肠,更是压不住憋在心里的一番话,壮声道:“他为人歹毒,你还想着他!”

    白若雪心中愁苦,难以发泄,这时酒意上来,便也不客气道:“莫溪言,我与萧影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你若不想死在天山,这便下山去。明日是我杀了他,还是他杀了我,都与你不相干!”

    话到此处,她悲从中来,珠泪滚下,幽然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样狠心?你似吕真人一生不来理师祖婆婆,我不来怪你,可你却为了得到她,这般残忍杀害三位师叔。我承认一直以来,咱俩之间都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我原想,便是你不当我是红颜知己,朋友一场,也可算得上。原来在你心里,我竟是这般一无是处,不值一文……”

    莫溪言不说则已,这一挑破,她的心事便似洪水决堤,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白若雪哭得一阵,趴在桌子上,双颊兀自挂着泪珠儿,渐渐睡着了。

    这时虚月派人来请萧影前往议事大厅商议明日迎敌大计。

    他走到门口,风雪正紧,身上隐隐生寒,回眼瞧了瞧趴身桌上的白若雪,见她孤身怜影,身边没个照料之人,莫溪言早也给人邀了出去,心想:“夜里风雪大,别要冻坏了她!”

    还在上峰之时,白若雪便将这儿的情形大略介绍给萧影知晓。这屋子是天山派历代掌门人起居之所,自白圣死后,天山派由虚月暂代掌门。按规定,白若雪该当搬出此间,与众师姐妹同住西厢。虚月却觉孤身一人,住此大宅,甚是空荡寂寞,又感与白圣情同兄妹,便留了白若雪同住。

    托木尔峰耸立于天山中山山脉,山势极为陡峭挺拔,四壁终年大雪覆盖。峰顶却是开阔平坦,居所连亘,议事厅、演武厅及历代掌门居所横在中间,将男女弟子的居室一分为二,女弟子住在西边,男弟子住在东面,中间墙垣屋宇高耸,除非绝顶高手,无有人能够翻越。

    天山派门规甚严,男女弟子,唯有在日间习武练剑时,方有见面说话之机。

    连日来,白若雪处处维护自己,这时又为他大增烦恼,萧影怜爱之情油然而生,双眼望着她,对来引他前去商议事情的女弟子道:“这位姊姊,白姑娘不知是你师姐还是师妹,她喝醉了,相烦找两个姐妹照料照料!”

    那女弟子颜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倒,失声道:“吕真人这生称呼后生晚辈,这可折煞晚辈了。不瞒真人您说,自三位师叔伯遭了横祸,天山派上下哪还得安稳,这会子几乎所有弟子,都冒了风寒,在峰间险径把守,拒敌于峰下,无有人手照料白师姐。晚辈引您前去,便得即行赶去峰间阻敌。我这便抱她进闺室,伺候她睡下……”

    说到这儿,白若雪猛然跳将起来,拔剑抢出门来,嘴里道:“真该死,师门大难临头,我却睡过了头!吴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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