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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情妖姬紧皱的眉头一喜,手上彩练翻飞,蛇舞龙盘,滚动的气流直压得萧影、韩书彦透不过气来,萧影倒也难以抽身救白李二女。
一忽儿间,八朵大莲花已然近在眼前,莲花瓣中有八个俏美少女,各自旖旎娇坐,或抚琴,或吹箫,仪态优雅,姿妙万方。
萧影暗暗纳罕:“瞧来她们只是幽情妖姬的属下,怎会功夫如此了得,竟能腾云驾雾而来?”
正自寻思,八朵莲花徐徐降落,八股强劲气流,刮打着地上的尘土乱茅,扑面而来。
幽情妖姬一声喝令:“琴儿,你等‘八部莲花’,速速将三个女的带走!”
萧影闻言一愕:“琴儿?难道是姐姐?”
瞥眼想看看对方怎生容貌,无奈尘沙乱茅滚滚而来,令人难以睁开眼睛,对面又有幽情妖姬彩练如刀,劲风压面,哪里能得看一眼“琴儿”。
幽情妖姬喝令一出,“八部莲花”齐应一声,早将白若雪、李宛儿、沈碧荷放上莲花蕊中,只听呼哧哧拍空振翅之声不绝于耳,八朵莲花带同一众少女,冉冉升空,转眼间离开绝壁,直朝浓雾深锁的深谷上空而去。
眼见朵朵莲花若隐若现,即将消失于眼际,幽情妖姬手上加紧,奋起一绫,正中韩书彦腰上,绫头宛若蛇头般流动,顿时将他身上牢牢缚住,彩练顺势一带,只听韩书彦一声惊呼,整个人呼溜溜朝悬崖摔落下去,瞬息声息全无。
这样高的悬崖,任是铁人坚石,非也摔个粉碎,他哪还有命在。
萧影一惊间,幽情妖姬浑身劲道扑扑袭来,逼得他不得不后退,身子一个凌空飞纵,径朝最近一朵莲花飞掠过去。将及莲花,彩练挥将过去,座上人儿伸手拉住,借力一个翻身,单足在中间的一朵莲花瓣上一点,人已在最前一朵莲花蕊中飘然坐落。
萧影于这一幕看得张口结舌,讶异非常,心想:“这是甚么功夫,‘八部莲花’虚空飞行,竟是如履平地?”
待得晃过神来,已见幽情妖姬稳坐莲花中间,她的话声远远传进耳来:“姓萧的小子,并非老娘怕了你,你这般死缠烂打,有何趣味?这样杀死你,反而便宜了你小子,老娘便陪你多玩几日。若想救人,尽可入谷而来,不过待你来时,只怕物是人非,你这帮小美人儿,早已换了面目,到时你萧大少侠,只怕也该换一换面目做人。哈哈……哈哈……”笑声高亢,志得意满,连绵不绝。
萧影于这番话,听得似是而非,心道:“不知她将用什么法子对待若雪和宛儿?她说‘只怕物是人非,你这帮小美人儿,早已换了面目’,这是什么意思?听她言语,并无杀害她们之意,难道她要将两人毁容?啊哟,她那是要毁了她们的贞洁!这女人甚么歹毒事情做不出来,她先就引诱了不少男人入谷,想来他们未必都遭了毒手,若是她拿这些色狼般的男人对付她们,她们,她们……”越想越害怕。
转头见耶律楚南已不知去向,唯有贾宝珠的尸首躺在尘沙乱茅之间,身上的衣物迎风猎猎作响,禁不住身上也有些寒意,将她抱起,找了个地方埋了,心急火燎又去找寻幽情谷入口。
绕过几个山廓,前头云端,隐然有一条小径,五彩长龙般当空横卧,不知多长,通向何方?
萧影料想,这天街小径,定就通往幽情谷,心头一喜,边快步奔近彩桥,边道:“这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在幽情谷可真不少。不知这座彩桥,又是如何做到凭空横卧,而不下坠?”
心头挂念着白李二女,当即更不多想,奔到彩桥临山一头,大步便踩了上去,这才发现彩桥原来并不稳当,虚空随风飘浮摆动,上不了几步,下面空空无物,整个人顿时便有摇摇欲坠之感。
好在他武功高强,踏空行步,短时之内,尚可与飞鸟比肩,脚下吱吱晃动的浮桥,岂又放在眼里。
他的一颗心,早已飞进幽情谷去,只恨人力有时竭,终不如苍鹰雁儿,翱游天际,随心所欲,来去自如,飞进谷去。也没时间细眼去看桥下有何古怪,竟能上不巴天,下不巴地,一无牵引,凭空而挂。
他顺着彩桥飞奔,不一会儿便已置身云端,四面八方空空如也,唯有云涌风动,缥缈如身在天宫长廊。如此奇幻之境,下面却是万丈深渊,随时随地便有粉身碎骨之厄。不定幽情妖姬施展妖法,突然抽去天桥,万丈高空,没了借力之所,任你平日飞天斗地,想也没命好活了。
种种险情萧影倒都知晓,无奈白李二女楚楚玉人,均自对己情投爱浓,如今她们身在淫邪之窝,随时便有失洁碎玉之灾,此番救不下她们,自己倒不如死了的好!
眼前之险,反而不值一提。
想想自己一生得遇红颜非少,却是非死即如朱瑶般无缘,白若雪、李宛儿倘或**幽情谷,断也不肯活命。自己日后如若毒发不死,红颜知己,却一个个与自己生离死别,此后漫漫人生路,连个说话解闷的人儿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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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回 玉砌冰雕寒影错
想到这些,脚下加快,风儿般朝前疾行。
一团白雾迎头刮打过来,眼前一片白,什么也瞧不见,只觉满脸湿漉漉,尽是雾水。
陡然脚下一空,身子急速往下坠落。
这一脚踏空,饶是他艺高人胆大,在这样的万丈高空,也吓了个半死,心中只有个念头:“这回我死了,这回我死了!”
烈风呼啦,撕扯着他周身衣服,浑身如冰削般刺痛,却丝毫减缓不了下坠的力道。他数次运起真气,一无借力之处,哪能当真御风而行?
正自无计可施,抬眼见上方彩桥原来是到了尽头,远远看来,整个彩桥,此刻便如巨龙般游弋高空,断桥龙头摆动处,似乎还有一根根的龙须垂下,随风飘舞,煞也神奇。
见那龙须,萧影便似见了救命稻草,伸手向上一抓,却哪里抓得到。此刻他身子落下何止百丈,离那断桥已远,便真有龙须,亦非百余丈长,岂可抓住?
他一抓不中,便知这一抓是在自己垂死之前、心神俱乱之中的虚幻之举,便如即将溺亡之人,明知身在水中,见到高空飞鸟的影子,不免也要胡乱一抓。
他整个人飘荡空中,伸来右手背,轻轻揉了揉眼睛,看那龙须一样的东西竟是何物?细瞧之下,禁不住心下大喜。
垂下这一根根东西并非龙须,而是一根根绳索,幽情妖姬如此巧设精工,终又在断桥口上用上了绳索,叫人从此牵引而下,却不一手败笔,多余之举,何不引绳直接顺崖而下,又来架这座彩桥?
萧影嘴角一乐,也不知是笑幽情妖姬这手败笔,还是大难即刻得脱,直乐开了怀。
他快速解下外衣,劲贯右臂,右手掌捏紧衣服,举在头顶旋成个环。随着衣服甩开的环旋转越来越快,身子下坠之势有所缓解,先前的笔直下坠,变成了目下的斜斜下坠。
不一会儿,眼前便有一根绳索随风飘荡,心下更是大喜,起手就朝绳索抓去,连抓数次,方抓牢在手。
此番劫难,可说险之又险,若非天降绳索下来,哪还有命在?
此刻他人已顺绳缓缓降下,一颗心仍自怦怦直跳,惊惧无已。
他唯恐这绳索是幽情妖姬设下的一个陷阱,方一抓牢,略定心神,便将衣服披展开来,在脚背脚踝处裹紧,双足牢牢勾住绳身,头下脚上,飞猿般朝谷底滑去。
他想,这绳索当真是幽情妖姬设下的陷阱,只需自上头一刀切断,自己便即粉身碎骨,能早一刻脱险是一刻,哪敢慢了手脚。至于绳索下端是何凶险,会否出现悬空断绳,倒也管不了这许多。
足足有了半个时辰,他一眼云雾,若非身旁有这根绳索,便说哪头是天,哪头是地,凭个直觉,自难分辨,整个人渺渺如处虚空世界。
这时已近午饭时分,空中云雾渐渐四散,天光越来越亮。
终于那个暖洋洋的大火球挂在中空,云开日出,幽情谷一谷冰雕玉砌,尽收眼底。
处此危境,萧影也不禁要赞叹一声:“好个冰玉国度!”
只见整个幽情谷四壁如镜,笔直而立,高不见云端,将些大大小小、高矮不一的冰峰银树玉妆在内,其间寒影交错,霞光万道。
冰峰有的笔立如剑;有的挺立如刀;有的楚楚如玉女,或是娇卧,拈花戏水,或是盈立风雪,黯然神伤,抑或蹁跹起舞,转眄流精,也有翘楚顾盼,巧笑嫣然。偶有玉溪碧水,吻女玉足;神女仙姑,飘身下界,遍洒纷芳。更有怒目煞神,逼花碎玉,好不威风。
萧影瞧得心旷神怡,但听扑通一声,浑身彻寒,却是落在一溪碧水间,冻得他牙关格格打颤,忙运起内功驱寒。
这溪水乃冰峰化流而成,流淌起来碧绿清幽,不着一丝污痕,滑软如玉,虽说冰冷彻骨,若非急于救人,萧影着实还有些舍不得离开。
他上得岸边,正要四处寻觅白李二女所在,抬眼眺望,蓦见不远处高空花花绿绿,有一大团物事急速移近前来,不由大吃一惊:“这又是甚么怪物?”
忙催功运气间,花花绿绿这团物事遽然逼近,团团将他包裹在中间,遮天蔽日,双目顿时失去光亮,只觉劲风扑面,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萧影心下大骇,也不管对方是何方神物,挥运双掌,气吐如雾喷,直朝四周击打。
一阵狂劈猛打,面上如刀刮来的劲风,登时轻了许多,眼前也微微透了几丝光亮。
他心下惊疑不定:“这幽情谷当真邪门,这黑洞洞的不知什么怪物,怎地围而不攻,这样不见天日瞎打,难保有个疏虞。还须先脱了包围,看清望实,再图胜算!”
当即着地滚倒,以背支地,整个人旋转如飞轮,双手双脚自是鼓足了内劲,遇有阻拦,随时随地便可将之摧毁。
他这个样子,披荆斩棘,自然不用说,开山入地,只怕也不难。
那怪物果然吃不住霹雳飞轮般的进攻,登时给他切了个口子出来,浑身飞转的真气一时不得就停,扑通一声,整个人复又落入碧溪之中。
浮出水面,他伸手急速在脸上抹了一把水,环顾四周,不见怪物攻来,这才松了口气。
游目远眺,但见花花绿绿一团物事,冉冉朝高高一座笔立如剑的冰峰而去。
他一时心下好奇,非得看清那团怪物到底是甚么东西不可,于是跃出溪水,风也般跟了上去。
那团怪物来去迅捷,萧影发足而追,却是越追离得越远,大团的花绿色彩,慢慢变成乌云般一团,继而成了一点墨色,消失于眼际。
这幽情谷说也不小,瞧着并不遥远的一座剑峰,他狂奔了大半个时辰,仍还遥遥屹立。这座冰山剑峰,正好处在幽情谷中峰位置,前后左右尚有无数冰峰巍峨峻拔,傲然耸立。
萧影眼见追之不上,收足微微叹了口气,看看冰峰处处,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边际。这大一个冰天幽谷,要想找到白李二人的踪迹,那叫大海捞针。
心想眼前的剑峰形状非凡,方才那团怪物亦朝这个方向飞去,幽情妖姬的妖巢,多半便设于此峰,何不前去一窥究竟?心里想着,脚下不停,缓缓朝剑峰走去。
一阵寒风刮过,猛地眼前一花,有件事物兜头飞来。
他自然而然伸左手一格,劲贯右掌,正要发掌劈去,这才看清来物原来是件女人衫子,余香尚存。衫子雪白,颜色面料,宛然便是近日白若雪那身衣着,不由得心下一寒,悲从中来:“她们终是没能逃过魔爪……”
想到白若雪、李宛儿两个皆是冰清玉洁的姑娘,如今为人所迫,身不由己,失了身子,现下只怕早已寻了短见,自己这番冒死闯谷,不免徒劳。竟致一跤坐地,软绵绵再无一分力气。
他仰天横躺,眼望蓝天白云,心里只在想:“人这一生,究竟为自己而活,还是为亲友爱人而活?若雪、宛儿算我什么人,为何得知他们无幸,我便全身虚脱,再要前进一步,都是这么艰难?如今朱瑶这个心中所爱绝情他顾,若雪、宛儿身遭大难,爹娘早逝,我身边还有可以牵挂的人么?是不是到了了无牵挂那天,人生也就到了尽头?对了,还有姐姐这个亲人可以牵挂,我须及早救她脱离火海!”
他伸手在怀中一摸,拿出一包进谷之前准备好的野味,打开来嘴边,伸嘴叼了一块咀嚼起来,肚子饿极,野味本也不赖,可此刻吃来,如同嚼蜡,直是难以下咽。
他挺着脖子,勉强吃了两只山鸡大腿,便就再也吃不下。
他想着姐姐尚操他人之手,浑身力气又回复不少,立身起来,又朝剑峰走去。
走不多远,一眼瞧见前方一座矮峰脚下,洁白的冰堆之上,染了红印印一摊血,似乎还有一只断手,静卧在那儿。
快步跑近前去,地上血迹中央,果然便是一只男人断臂。
这里长年如冰窖,那断臂瞧来仍还鲜活,却不知在这儿已有多少时日。江湖仇杀,残肢断臂、头颅滚地的场面,所在不少,幽情谷如此邪恶之地,有一只断臂,更是稀松平常已极。
萧影先是一惊,而后也不将之放在心上,入得此谷的男人,除了自己为救人以外,想也没个好的!说不好,这男人手臂,便是若雪、宛儿受他**,愤情砍下的。
立觉白若雪、李宛儿尚能断人手足,就有逃生之可能,这儿地势宽广,可藏身的溶洞暗崖颇多,只要逃了出来,幽情妖姬纵有三头六臂,断难搜到。
想到此处,精神为之一振,又往前走。
走不里许,眼前一片殷红,左一堆,右一堆,地上躺满了尸体,有男有女。
让萧影大惑不解的是,尸体当中,居然半数人身着僧袍,或黄或灰,瞧来是少林寺和尚,该是怀远方丈门下弟子。另外的尸体有男有女,男的大多毛发蓬松,衣着褴褛,污臭不堪,身旁或手里大多有一根竹棍,一眼便知是丐帮弟子,那便是虎一通虎帮主门下。女的尸首为数不多,衣着各异,花色杂乱,猜不出是哪门哪派。
细瞧创口,这里所有之人,均死于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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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回 流光溢彩瑶池玉
萧影心想,天下使剑的豪客甚多,这桩血案若生发在幽情谷之外,自是难查清楚,生发在这儿,自然便是幽情妖姬所为。只不知少林、丐帮这两个天下武林大帮派齐来幽情谷,所为何事?
“咳,你也真够笨的,像幽情妖姬这样的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铲平幽情谷,自是替天下百姓除害。听说近年来给她引诱入谷的男人越来越多,便连平头百姓,受不住诱惑,进来的着实不少。不过话又说回来,若非他们色迷心窍,又岂会上当而来?”
又想食色性也,美色面前,又有几个男人抵受得住?有不少男人没来此间,那是有色心没这个色胆,怕丢了性命。
萧影仔细翻查,见尸首中间没有少林方丈怀远大师和丐帮虎一通虎帮主,登时心下一宽。
他迈步正要继续向前,突有一男尸身子一动,双手死死抱住他的小腿肚子,抬起头来,满嘴满脸都是血,朝萧影恶狠狠地道:“你明知‘桃花离魂阵’厉害,进来之人有死无生,为何还要诓我们前来送命……你……你……方丈不好,这人是个大叛徒,大家快逃……我……我……咬死你……”
这血人言语含混不清,说着裂开大嘴,露出两排带血的牙齿,咬向萧影脚踝。
萧影见他是个和尚,又是半死不活,当此情形,一脚将之踹开,自是心下不忍,可这口若真给他咬实,瞧他又凶又怒的样子,当真可要把自己的脚踝咬个筋断骨折。
正要起手推开对方血淋淋的一颗头,霍见那人全身一颤,随之身子僵直,裂开的大嘴还未咬下,便即再也不动了,双手兀自紧紧抱实萧影。
萧影见他半晌一动不动,蹲身下去探视,见人已断气,轻轻扳开他的手,将之安放地上。
回想方才血人说过的话,言语虽然说得含混,隐约却可猜到,这些人都是给人骗进谷来,借用幽情妖姬设下的“桃花离魂阵”杀死。其嘴里所说的“方丈”,当指怀远大师。怀远大师既然来了,丐帮虎一通虎帮主秉性豪迈,颇怀正义,自也不会甘于人后,必已同入谷来。
“啊哟,这事糟糕至极,糟糕至极!他俩既来,其他几位与两人齐名的武林前辈,与少林、丐帮向来同气连枝、声息相通,岂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