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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男二女均是二十岁上下,年岁虽轻,剑下功夫却是十分了得,出招变招之际,均是十分娴熟精准。
萧影正要出手制住三人,岂料眨眼功夫,四五个中年男子便被三人刺翻于地,眼见都没命了,三人兀自不肯干休,见对方有两人身子还在微微挣扎,晃剑又要往他们身上招呼。
萧影愤怒已极,喝道:“住手!你们一路杀了这许多人,心地恁地歹毒!”说话间飞身出指,向距自己较近的女子背心点去。
却在他的指头将要点到对方背心这一刹那,那女子突然转过身来,想是萧影身法实在太快,超乎她心中所料,她竟不闪不避,将胸脯对在萧影的指头前面。
她面上的惊骇之情,仿佛一朵绚烂花儿倏忽凋谢,“啊”的一声轻呼,整个人都呆了。
这一下始料未及,萧影也是大吃一惊。自己原想闪电般点了她背上的穴道,她这一转身,落手之处却是她高高隆起的胸脯,便叫对方是个无盐毒女,这一指无论如何也不能点将下去,更何况眼前之人明眸皓齿,面上肌光胜雪,体态翩跹,浑身散发着一股冰玉美人的特质,端端是个绝世美少女。
便在手指将及未及对方胸脯这一刻,萧影浑身内力急收,硬生生收回了手指。心里只觉对方实在美极,正自心里一呆,那少女腰肢动处,飞起一脚,砰的一声闷响,正中他的小腹。
萧影本可避过她踢来的这一脚,可不知怎地,偏偏却没想要避让。她这一脚虽然踢中自己腹部,这时也未觉得十分疼痛,却听对方“啊哟”一声哼痛,双手环抱小腿,蹲在了地上,痛得珍珠儿般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另外两人急身上前,同声关切道:“怎么啦!”
见那少女仍然蹲在地上,一副很疼痛的样子,那女的问了句:“师姐,你没事吧?”
少女并不答话,微微抬头,两只大眼睛又是惊疑又是愤怒,骂道:“你……你……丑八怪,你使什么妖法?”怒气上来,脸上也起了红晕。
原来她一脚踢在萧影小腹之上,却似踢中了大石铁板,硬生生地,全然不似人身。她心里哪会想到,萧影身负惊世骇俗的内功,周身任何部位经受外力侵袭,自然而然便会聚力反弹。
萧影听她口称自己为“丑八怪”,不觉一愣,心想:“两年前幽情妖姬还因我长得好看,咬牙切齿要杀我,我萧影即便算不得旷世美男,中人之姿倒也还有,何似你说的丑八怪?”但随之一想,自己独处绝境近两年,头发乱成一堆草,胡子也长了出来,浑身褴褛不堪,被她称作丑八怪,倒也正常。
当下也不以为然,正要追问对方因何杀人,另一少女朝他怒道:“你是哪个林子里钻出来的野人?你这双眼珠子要敢再看我家师姐发直,小心我挖了出来给狗吃!”说话间一柄血淋淋的长剑捏在手中,却是面有疑惧,未敢贸然上前击杀萧影。
那男的见萧影只是怔怔地站着,看样子并没什么敌意,当即道:“若雪,你没事吧?咱们身有要事,不能耽搁,这就快走吧!”
孰料那美貌少女外表冰肌玉骨,内心却是极为要强,微微怒道:“我不走!这个丑八怪必定跟那些人一路,咱们三人一起上,宰了他再走!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带着逼问的口吻,话音却极为悦耳动听,最后这句却是手指躺在血泊中的几个人,盯着萧影发问。
萧影看了看她,说道:“我……”本想实说,却见她一副蛮横无理的样子,心下有气,暗暗骂道:“哟嗬,你这嗜血小妖女杀了人,还跟我来了劲儿。我萧影虽然拥有一颗怜香惜玉之心,对你这样的任性魔女,可也绝不手软!我且唬你们一唬,吓得你们破了胆,然后将你们一个个都杀了!”
他念头飞转,只说得一个“我”字,已然想好对付对方的法子,突然张嘴朝那美貌少女嘿嘿一笑,身形一晃,没入林间。
那三人见他人影只一闪,便就不知去向,直似鬼魅,尽皆吓得心中突突乱跳。那男的道:“咱们快走!”说话时仍然盯着萧影逝去的地方瞧,生恐他又窜将出来,自己等人转眼就要大祸临头。
那美貌少女人虽蛮横,但见萧影去如鬼魅,回想方才踢他那脚,他的肚腹之上硬邦邦地,坚如铁石,哪似人身?想着对方不知是何怪物,心中委实害怕,看看暮色将至,翻身上马,和着两位同伴继续前行。
行不多远,天色已黑,月亮尚未出来,四周一团漆黑,连马都走不得路。
三人下马,在路边寻了个地儿,正要生火造饭,蓦地黑影一晃,道旁树后钻出个人来,瞧人影正是方才所遇之人。
三人不约而同一声骇叫,嚓嚓嚓三响,都将长剑抽在手中。
那美貌少女颤声道:“你……你究竟何人……”吓得实在够呛,一时想不起接下来该当说些什么话儿,便即语塞。
那黑影正是萧影。他不用眼睛看,但凭对方手里长剑抖动发出的声波,便知三人吓得脸都绿了,心下暗暗发笑道:“瞧你们杀人不眨眼,却原来这般胆小如鼠,看我不吓死你们!”
当下阴阳怪气的道:“每当夜幕降临,人世间冤死的鬼魂便会附在人身上,去找杀死他们的人报仇。你们杀了这许多人,我便是替他们报仇来啦……”
此时四人相对立于地上,只隐约看到对方的身形晃动。而萧影身处绝壁深山两年,衣服破烂不堪且不说,一张脸亦因奔行太快,上面积了一层粉尘,一堆蓬松的长发披肩而下,黑漆漆的胡子也长了出来。
萧影的这副容貌,还在天亮之时,三人便牢记在心,这时不用眼睛看,将之在脑海里面回想起来,加之此刻他说话的声音怪里怪气,更不知对方是人是鬼,是妖是怪,心里愈想愈发毛。
未等萧影话说完,三人一个转身,夺路便逃。
岂料萧影的身影无声无息,梦幻一般,倏又站在他们面前。
三人接连向东南西北逃了几次,均无路可遁,当下更是深信不疑,站在他们面前的是鬼非人。
萧影心想,现下已吓得他们半死,在自己下手杀死他们之前,总要将事情问个清楚,当下鬼气森森又道:“你……们……是……谁?”故意拉长了语气,声音甚是吓人。
三人吓得都傻了,呆呆站着,并不答话,他又道:“为……何……要……杀……我……们?”
待他第二句话问完,那男的终于鼓起一口气,壮着胆子,心想鬼神面前倒也不必说假话,当即道:“我叫……我叫莫溪言,雪山派人称‘雪山金童’便是区区。这两位是天山派的师妹。”指着那个美貌少女道:“这位是‘天山玉女’白……白若雪。”又指着另一位少女道:“这位是她的师妹凌梦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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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刃入三尺惊玉女
萧影心下暗骂:“哼,‘天山玉女’,名儿倒是叫的好听,却这般心地歹毒,动辄伤人性命,脾气还蛮横得紧。不过单看她这张面皮,这‘天山玉女’的称号,倒也极为贴切。那个什么‘雪山金童’,长得极尽文质,外表倒也叫得这称号,只是心地……唉,世人美艳外表之下,当真没几个好心的!”
他两年未在江湖中走动,却不知天山派、雪山派虽然地处西域,这“天山玉女”“雪山金童”之名已被中原武林人士所熟知。“天山玉女”固然是因白若雪其人美若天仙而得名,“雪山金童”却因莫溪言其人非但长得仪表不凡、文质有礼,而且小小年岁,颇具侠气而得名。
白若雪见面前这“鬼”悠然站立,并不立时发难,听莫溪言说完,颤声道:“这些人不是我们有意要杀的,是他们当我们仇人一般,见着我们就上来拼命,缠着我们不放。我们无可奈何,这才不得不下杀手。如若不杀他们,现下躺在地上的,便是我们了。”
萧影心下恍然:“怪不得那些人个个癫狂如沸,似是中了邪。当真如此,倒也怪他们不得。”心念及此,对三人的怒意便即消减了一半。
随即问道:“那些被割了头颅和中毒身亡的人,是不是你们下的杀手?”
月光下,三人均自摇了摇头。
不知何时,一弯新月挂上了山头,对方的面目这时已然清晰可见。
“天山玉女”白若雪见面前这“鬼”非但不那么凶神恶煞,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不似先前的鬼气森森,心神一宽,原本藏在“雪山金童”莫溪言身后的她,悠悠探出头来,向萧影上下打量。
猛然间她眼前多了一人,浑身上下鲜血淋漓,面目狰狞,双目闪烁着精光,恶狠狠地扑将过来。
陡见这一幕,她心下大骇,眼前一晕,差点没昏死过去,失声大叫,呆立当场,竟然连逃跑也忘记。哪知这声叫后,接着她又骇叫一声,娇柔玉体软绵绵向后便倒。
却说她这第二声骇叫,并非因为看到浑身血淋淋、狰狞可怖之人,而是见着一个披头散发之人向自己扑来。面前之人一忽儿满脸鲜血,一忽儿披头散发,这一切如同处身噩梦之中,究竟梦境还是真实,月光下亦真亦幻,一时间无以分辨,眼前一黑,便即昏晕了去。
若非先就给萧影吓得半死,这一幕原本吓晕不了她。她自幼习武,于此身处险境之中,自比常人机警得多,片刻昏晕,又即“嘤咛”一声苏醒。
睁开眼睛,岂想噩梦仍然继续,但见自己被那个披头散发之人环腰抱在怀里,一双明澈大眼睛如同荒草败叶中的一泓清水,正自眈眈瞧着自己。
这双眼睛,似乎充满无尽诱惑,既似两粒锁魂丹药,锁住人的双目,让人无法移开,又如两粒定魂丸药,让她惊恐欲裂的一颗心儿,一下子镇定如恒。
他手臂上的温热,透过薄薄的白色裙衫,印在自己腰围的肌肤之上;清晰可闻的呼吸,气息痒痒地吹着自己的面颊;自己的一颗心暖暖地,好似一朵花儿正在绽放,心里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美妙。
眼前发生的诸般事端,与白若雪内心的感受一样,似电光石火般,只发生在朦朦胧胧一瞬间。此刻她猛然惊觉,想想自己长这么大,从未给男人似这般搂抱过,如今自己方当花季妙龄,岂可与这男人如斯亲近;更甚者,自己早与身旁的莫溪言订下婚约,两人在中原闯荡了一年多,爹爹数度催促两人回归天山完婚。
想到这些,她一张娇俏脸蛋上面登时起了红晕,玉手一翻,啪地给了对方一记耳光,挣脱他的环抱,向莫溪言跑了过去。
莫溪言迎前两步,便要将她搂抱在怀里,以此安慰她一番。可双手伸了出来,又缩了回去。虽说他与白若雪早有婚约,一直以来,他对她却礼敬有加,她的手尚未牵过,如此肌肤相亲,太过轻浮,自是从不敢奢望。
白若雪美若天仙,他对之亦是敬若天仙。
天山派与雪山派之间只隔数十里,最近十余年间,两派往来甚密。
白若雪是天山派掌门“天门一剑”白圣的掌上明珠,莫溪言却是雪山派“一剑飘雪”莫问天的独生爱子。
因为两派间交往甚密,白若雪与莫溪言自小就被订下了口头之亲。两家人见莫溪言愈长愈俊,白若雪自也是如花似玉,长成了个绝色美女,男才女貌,佳偶天成,自在心底高兴。
两人之间的情感故事,早在天山派和雪山派之间传为佳话。
天雪两派一来是姻亲,二来向是交好,常常互相间切磋武功,因此上两派弟子之间,也以师兄弟妹称呼。在外人看来,两派亲似一家人。
两人才入中原一年多,便颇具名望,“雪山金童”“天山玉女”的称誉也被越来越多江湖人物知晓,人们又美誉他们为“金童玉女”,好不风光快活。
莫溪言适才于月光下,见白若雪身前猛然站起一个血人,乍看之下,便连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见那血人向白若雪扑了上去,待要出手,已然不及,心里大急,不由“啊哟”一声惊叫。
眼见那血人就要扑到她身上,正自忧急如焚,眼前一晃,也不知发生何事,再瞧白若雪时,只见她被那个长毛披肩的怪物抱在怀中,那血人却也在这时仰天倒下。
若雪早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但他从未敢碰她一下,不想这长毛怪物一出手,便将之揽个满怀,心里不由醋起。
但转念一想,终究是若雪的性命要紧,若是她给那个血人伤到,抑或摔倒下去,伤到她一丝一毫,自己心里都舍之不得。
萧影在危急关头,自也没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倏然而前,将身子隔在白若雪与血人中间,右手闪电般向后一指点去,正中血人胸间,那人仰天便倒。
眼见白若雪美眸一翻,也跟着仰天倒下,急忙左手揽去,环在她的细腰之间。但觉左手臂间温温热热,软软腻腻,她的整个身子柔若无骨,心中登时有些儿心猿意马,不禁呆了。
这下一呆,对方“嘤咛”一声醒转,睁眼向自己瞧来。如水月光下,她一双明眸盈盈如秋水,朱唇微启,如兰气息,丝丝入鼻,不觉心中一荡。却在这时,左脸颊上吃了一记耳光。
萧影恼道:“你这娇蛮女人,我好心救你,你干吗又要打人?”正想将她推在地上,不想对方一个抽身,便即跑了开去。
萧影好生没趣,心想好男不跟女斗,俯身查看躺于地上的血人,见他一动不动,已然毙命。仔细辨认之下,见其亦为中原人物装扮,满身是伤,心知即便自己不点这一指,他也没命可活,但心中仍然不免一阵愧疚。心想:“将其好生安葬,也算对得起他了。”
正要将之抱去旁边安葬,猛然想起这一路之上,见到了几起死人,都是中原人物,料来这人并非孤身被杀,旁边必定还有同伴。向四周一寻,果然又有三四具尸首。
他捡起地下血人身旁的一口刀,准备掘坑将几具尸首埋了。
旁边白若雪、莫溪言、凌梦莎方才皆在心中料想,眼前这个“长毛鬼”身手这般了得,想从他手中逃脱,那叫做梦。倒不如三个抱成一团,只守不攻,或可侥幸不死。
当下三人紧挨着站在一起,手持长剑,严阵以待。
眼见这“长毛鬼”自地下拾起了刀,以为要对自己动手,岂料他拿刀却去地上鞭土。
三人见这个“长毛鬼”以刀鞭地,不由面面相觑,心下大惑不解。只见他以刀叶在地上平平锤打数下,地下的泥土沙石便已松软。随即见他反捏刀柄,将刀尖对着地面,臂力一收,直直一刀插将下去,三四尺长的长剑没入土中,其深至柄。
他握住刀柄一翻一掀,身周顿时沙土飞扬,不少沙石飞落到树丛枯草之间,沙沙作响,如同雨下。
片刻之间,他已在地上掘出一个数尺见方的坑来。
“这是什么妖法?他要干什么?”三人心下止不住要发问。
白若雪但觉这“长毛鬼”虽然不似鬼,行为却诡秘奇异,直似一个野人或是怪物。若非如此,他身上岂会有如此大的力道,竟如切豆腐一般,顷刻间便坚如铁石的地上掘出一个大坑。自己爹爹身为天山派掌门,武功在江湖中也可排在前列,何如他这般力道!
想想他之所以掘出这坑,多半要将自己等三人活埋?不禁遍体生凉,渐渐陷入绝望,心想:“左右是个死,临死之前,好歹也要在嘴上讨点便宜!”
当下怒声道:“长毛鬼,何不落个干净,一刀杀了我们。这般慢条斯理,让人等着心焦。杀人还要先挖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萧影斜目向白若雪瞧了过去,见她说得一本正经,心念一动,暗暗笑道:“再吓你一吓,看你还敢不敢没来由乱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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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天涯何处遗珠花
计议已定,当即跃身出坑,站于边上,右手向坑内一指,努嘴示意三人主动进坑就埋。
白莫凌三人明知必死,但仍持剑戒备,见他这手势,立知心里所料毕竟不假,今日再难活命,唯有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心念及此,三人互望一眼,均在心下会意,三剑齐向萧影刺到。
情急拼命,三人一上来便用上了天山派的成名绝技“冰封剑舞”和雪山派的“冰天雪地”。
萧影见他们的剑招奇特,凌厉招式层出不穷,只是功力尚浅,出招缓慢,不成火候。当下也没用“侠影神功”中的招式,只随手一招,内力到处,轻描淡写便将对方的三柄长剑夹手夺过。
莫溪言身为雪山派莫问天的独生爱子,方入中原便得享盛名,“雪山金童”这一称号也为中原武林人士所熟识,其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