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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个“我”字,当即也不再脸红,坦然道:“是,我昨夜救你之时,确有那么一刻,心中不能自控,想亲你……亲你一亲。我萧影自愧不是什么好男儿,心中有时免不了会被人类亘古就有的**所迷惑,却也绝不能做出那种乘人之危的无耻事情来!”
白若雪恍然大悟:“原来……原来他那时说话吞吞吐吐,红着脸瞧了一眼我的嘴唇,竟然只是心中之想,并未做出轻薄举动。他便连说起这事儿,脸上都觉得有愧,只怕当真也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
又想到自己的容貌,得能使他“心中不能自控”,不觉芳心窃喜,腿上仍然疼痛,低头坐在草地之上,默不作声,雪白的双颊羞得绯红。
萧影瞧了瞧她的神情,知道其间误会终于得解,心中松了一口气,叹声转头,朝白圣的坟头望去,又禁不住心中凄凉,轻声道:“你过来拜一拜你爹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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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回 屈膝侠冢何相疑
白若雪闻言脸色大变,猛一抬眼,聚目望去,见萧影身前的土坯上面,插着一块木牌,上面赫然写着爹爹白圣的名字。
她知道土里埋的是自己的爹爹,连忙起身,飞奔过去,伏在坟头上面,凄声恸哭。哭声凄厉之处,引得萧影也止不住落下泪来。
他眼里流着泪,心里叹道:“堂堂一代大侠,昨日还震虎胆威,今日已成黄泉鬼,唉!卢焯义这奸贼,我定饶他不过!”
白若雪哭得一阵,将写着“白圣”二字的木牌拔起,奋力一扔,举目向四周瞧了两眼,起身走向不远处的一块大石。
萧影大惊,连忙抢身上去,抓住她粉嫩的皓腕,劝慰道:“使不得,你须想开些!”
白若雪被他吓了一跳,甩开他的手道:“小……你干甚么?你道我会想不开,自寻短见是不是?呵呵,爹爹的大仇未报,我怎能先死?”
她说完曲下腰去,伸出双手去搬面前的大青石板,欲将之挪去当爹爹的墓门。只是青石板十分沉重,她双手用上全力,它却纹丝不动。
萧影见她一副蜻蜓撼大木的样子,心里觉着好笑,但于此情境,却是笑不出来。向前几步,将她拉开在一旁,说道:“你歇歇,让我来!”
白若雪站在一旁,见他并未如何使力,那块桌面大且为厚实的青石板,便即离地而起,被他搬到爹爹坟前。
白若雪跟着走了过来,咽声道:“江湖人情薄凉,我爹爹再怎么说也是一派掌门,他们竟像埋只小猫小狗般对待他……”说着又流下泪来。
萧影道:“人去如灯灭,你也别太难过。”
说完他伸出食指,运力在青石板沿边画了一个框,划痕深入石面寸许。
白若雪知道他武艺超群,因先前昏晕在武林大会之上,并未瞧见萧影施展侠影神功,大战凤北麟的场面,他究竟武功有多高强,心里也没个底。眼下见他凭一指之力,竟能在坚如铸铁的青石上,刻出如斯深痕,不禁又惊又骇。
这时只见他右手轻轻在石板边沿敲击,边上那些凸凸凹凹、形状不整的棱角,经他一敲击,应手而落。待他沿边敲完一周,一块长方形石板,立时呈现在眼前。
他在石板居中刻上“天山派掌门白圣大侠之墓”,在左下角刻上“爱女白若雪立”,将石碑立直,在上面击得几下,石碑稳稳当当立在了坟前。
随后两人一起动手,白若雪搬运小石头,萧影搬运大石块,不多时便将土丕砌成坟墓。
白若雪在坟前跪了下去,尚未磕头,眼泪又涌了出来。
萧影感念白圣是一代大侠,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两个响头,见白若雪倚着墓碑,起伏着身子,哭得极其悲伤,安慰了她几句,又道:“白姑娘,咱们这就去了吧?”
白若雪悲痛欲绝,倚在坟前死活不肯走,在他生拉硬劝之下,方才盈盈在坟前磕了两个头,泣声道:“爹爹,报了您老人家的大仇,若雪再回来看你……”
两人不约而同,直往太原城怏怏而行,一路上更不言语。
白若雪心里所想,自然是回太原找卢焯义报仇,同时想办法搭救莫溪言父子俩;而萧影想着宿婉情多半被白若雪关押,早便想问她,而此前先是两人吵打得不可开交,后来白若雪因为爹爹之死,伤心欲绝,萧影几次想要开口,终觉不妥,便就将此事拖了下来。
两人走了好一程,眼见白若雪泪痕也干了,萧影这时实在憋不住,便将此事问了她。
白若雪听罢不置可否,美目中秋水盈然,怔怔看着萧影出神。
萧影不知她何以这般看着自己,又道:“你把婉情姑娘怎样了?”
白若雪上前几步,在一片树荫间找了块石头,坐在那里休息,回头朝萧影道:“你干么这般着急,我又没吃了她!”
萧影长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轻声道:“谢天谢地,婉情无恙就好!”
白若雪斜目横了他一眼,嘲讽道:“你这小yin贼有哪点好,惹得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像丢了魂儿一样,嘴里还说什么珠花是萧大哥送的,宁可死了,也不肯还我珠花。我一怒之下,便将她……”
萧影一惊,急道:“你把她怎样了?”声音说得很是严厉。
白若雪嗔道:“我不早说了么,她没事儿,你着什么急!”
萧影紧接着问道:“那她在哪儿?”
看萧影仍旧十分焦急的样子,白若雪妒火微生,嗔道:“哼,我偏不告诉你!”
萧影道:“你……你,哎呀你们女人家,一会儿一张脸,真是搞不懂。那枚珠花我还了给你,是你不要,这才送了给婉情,你干么又抢了回来?”
白若雪心里得意,微微一笑,说道:“我爱要便要,爱不要便不要,你却管得着?”
萧影微微有气道:“你这人真奇怪,这珠花你不喜欢,婉情却十分喜欢,送与她戴,不是很好么?”
白若雪呵呵一乐,道:“可我忽然又喜欢了!”面色一变,似娇亦怒,沉脸道:“我就是不喜欢别人将我的东西转送给其他人。”
萧影道:“好吧,咱们先且不论珠花之事。婉情姑娘到底关在哪儿?
白若雪双目眺着远方,微笑着道:“我不告诉你!”
萧影道:“你别胡闹了成不成?咱们眼下得先找到婉情姑娘,再设法救出莫氏父子。这当儿,你可不能拿旁人的性命开玩笑!”
白若雪一副委屈模样儿,樱唇微努,似娇似怒地道:“你是在乎你的婉情姑娘吧?莫家父子的生死,又不关你事。”
萧影道:“他俩与我是没什么关系,可毕竟是两条人命。再说莫溪言是你的那个……那个未婚夫君,便算为了你,咱们好歹也要救他们出来。”
听了萧影这话,白若雪不觉满脸飞红,心想:“我的身子给你这小混蛋抱过不说,嘴儿也给你亲了,以前从未有哪个男人对我这般过,便是莫溪言,也未碰过我一根毫毛。现下便连初吻,也给了你小混蛋,我还能嫁给莫溪言么?爹爹此前与你素昧平生,你干吗跪在他坟前磕头,你该不会当我是你的媳……媳妇儿了吧?你小子倒是想得挺美!”
她对男女情爱一事视之极重,但毕竟性格开朗外向,心里想着,羞涩之感一现而收,举目望着萧影道:“我又不跟你有关系,干么为了我而去救他?”
萧影道:“我……”愣站地上,竟致哑口无言。
白若雪听萧影的言语,总是咱们长咱们短的,似乎没将她当外人,心里听了大觉受用。这时见他受窘,倒也不好再与他说笑,说道:“怎生去救他们?”
萧影道:“婉情人在何处?先找到她,再去救莫氏父子。”
白若雪闻听之下,面色不悦起来,说道:“好啊,原来绕了半天,你一心只是为了救出你那个婉情妹妹。我就不告诉你!”
萧影一想,宿婉情给她关押起来,想必一时间不会有什么危险,眼前只能依了这个姓白的蛮女,要与她在此纠缠久了,只怕莫氏父子和宿婉情都有危险。
当即道:“那也成,咱们乔装入城,探准莫家父子关于何处,待晚间潜入救人。”
白若雪望了一眼萧影,点了点头,起身急速便走。
萧影低头见脚背上仍自血流不止,心想血肉之躯,终不比钢铁石头,这般流血下去,纵使自己武功高强,也要支撑不住。
当即道:“等一等。”四顾左右,并无可以裹伤之物,只好自身上撕了一条布匹下来,包扎好创口,匆匆启行。
白若雪心中想着,萧影这小混蛋强行亲吻自己,自己只刺伤他的脚背,已算得对他十分客气。因此上她对之并不觉得心下有愧。
两人并肩急行,她只将他脚背中了自己靴底千骨钉而未中毒之事问了出口,萧影将自己身上修习了涅磐真经之事说了。
白若雪只觉他年纪轻轻,武功却比爹爹白圣还高,心里好奇,一边行进,一边不住开口问这问那。
萧影心知惊鸿簪在自己身上这件事情,如今天下皆知,再也不是什么秘密,倒也毫无隐瞒,将自己的故事,倾囊吐露给她听。白若雪直听得津津有味。
到得城郊,眼前有户农家,一老汉正推开篱笆门,缓步走出,蓦地见到萧影和白若雪衣袖飘飘,神采奕奕,迎面而来。他一生之中,哪得见过这样俏生生的一对俊男靓女,二人又自深山而来,不由大惊,疑是仙人,忙不迭倒头便拜,嘴里念叨道:“借问大仙从何而来,小老儿这里给大仙磕头了……”
见此情形,白若雪忍俊不禁,捧腹而笑。
萧影微微一笑,忙上前相扶,说道:“老仗快快请起。我们两个在老人家面前,只算小娃儿,哪是什么大仙,受不得你老这一拜!”
老汉揉了揉饱含沧桑的双眼,嘟哝道:“凡人哪有你们这般模样儿的?”摇头不肯相信。
当时神仙鬼怪之说盛极一时,别说乡农匹夫,便是皇帝老儿,也对神仙鬼怪信之不疑。老汉有此一举,那也在情理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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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回 江湖心远咫尺寒
两人说明来意,欲花钱与老汉买两套粗布衫子。
那老汉一脸愧色,说道:“惭愧得紧,咱们乡农野人,遇上这等乱世,不被饿死,已属万幸。老汉一家三口,仅有男女两套衣服,出门也得换着穿哩。”
白若雪一听,心想三人只穿两套衣服?世上哪有这等穷苦人家,定是这老儿小气,不肯施舍。
当即上前推开柴扉入内,走到破旧不堪的茅草矮屋檐下,隔着窗间的木柴栏杆,向屋内微微一瞅,见一个老妇穿着一身极其单薄的内衫,正将一根树根也似的东西,放进口缸一般大小的杵臼里舂捣,似是在做药饼。
见此情景,白若雪心知老汉所言果然不假,乡农人家,日子真个很清苦。转身正要走开,忽听老汉的声音在身后道:“本该请二位小相公和少夫人进屋用饭,只是家里没有米粮招待贵客,平日我等一家三口,以吃树根聊以度日。”
白若雪听他这么一说,方知老妇杵臼里舂捣的东西,原来却是树根,乃是他们一家三口日常口粮,并非药膳。
白若雪自身上掏出十两文银交在老汉手中,两人出得门来,不多时又遇到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以打猎为生,日子倒也过得并不如何寒酸,一家人身上穿的都是兽衣兽鞋。
他们只道萧影和白若雪是为情私奔的富贵人家公子和小姐,也不问两人何以舍却华丽衫儿不穿,而来讨要粗布衣衫,一个中年妇女入里屋,出来时手中拿了一男一女两套衣服,将之分塞给萧白二人,嘴上笑着道:“进去换上吧!你们俩现下这身衣服,到哪儿都惹人眼。若给家人追上,棒打鸳鸯,活活拆散你们,你们这辈子,可就完啦……”她话也真多,絮絮叨叨,无非说些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
饶是白若雪性儿开朗,也直听得晕上双颊,心想出言辩解,人家断然不信,倒也不必管她怎么说。当下只当耳边风,红着面颊说道:“可还有另一个房间,男女有别,我……”
那中年妇女笑着道:“哟,这会儿倒害羞起来啦?你去我闺女那间屋里换穿吧。”说完当先前去推门入内。
萧影悄声在白若雪耳际道:“你扮妇人,我扮中年男子。”
“我不要!”
“为甚么?”
“扮妇人多难看,我不要。啊,你该不会要我扮成你媳妇儿吧?”白若雪一张俏脸倏地涨得通红。
“咱们只是扮成农家夫妇,又不能当真,你羞什么?你若不情愿,那便……”
“好啦好啦,我扮便是!”说完她微微低头,羞答答的道:“只不过……”
“什么?”
“只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一路之上,你不可讨我……讨我便宜……”
萧影嘿嘿笑道:“那得看你乖不乖咯!”说完转身入内,更衣装扮。
白若雪也不知他在开玩笑,还是当真对自己别有用心,正要开口再说,萧影已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她双足在地下顿得两下,丹唇向着萧影进去的房门一努,轻声道:“再敢讨本姑娘便宜,把你另一只脚也踩烂了。哼!”跟着中年妇女进了另一间房屋。
两人出来,四眼一对,白若雪“噗嗤”一声乐了,指着萧影前仰后合笑道:“看你土里土气,小……萧影的半分潇洒模样儿也没了!”
她本欲说“小淫贼”,经半日相处,两人心意稍通,这声“小淫贼”便叫不出口。
萧影却见她仍是粉面俏脸,全身上下,除了一身衫儿像乡里农人,一无变化。粗布衣衫,却也挡不住她的俏美身姿。
两人一相对比,倒是俨然似一对父女。
他责备道:“看你扮成什么样儿了,还笑!”
白若雪忙以纤手掩住樱唇,双眼盯着萧影,仍自发笑不止。
萧影一本正经道:“我说白大小姐,咱们这可是去救人,不是上台演戏。你这身装扮,让人一看,立马露馅,还救人不救?”
白若雪嘴唇一撇,娇嗔道:“凶什么凶啊,人家再去改过不成么?”说着扭腰转身,复又进屋去装扮。
话说萧影在里屋换好衣服,顺便从地上抹了一把泥土,涂于脸上,眼见墙壁上挂了一张山羊皮,便扯下一撮来粘于颔下。再经一番精心雕琢,他直似一个三四十岁的农家汉子,惟妙惟肖。
白若雪一会儿复又出来,打扮得土气了几分,不过与萧影一相比照,仍不似一对夫妇。
萧影道:“罢了罢了,事态紧急,这便上路吧。”说着别过中年妇人一家,当先而行。
白若雪自后追了上来,乐道:“我这样子不像农家妇人么?”
萧影道:“什么农家妇人,倒似老夫的闺女啊!”
白若雪笑得更开心,晃到他身前,煞有介事地道:“爹,女儿这厢给你磕头啦!”话方说完,如花笑靥嘎然而逝,一脸悲戚,垂头不语。
萧影道:“怎么啦?”随即想起,她父亲新逝,这当儿重提,引发了她的伤痛处。
见她又要落泪,萧影安慰道:“别难过啦!以后你的事儿,但教萧影力所能及,定当尽心竭力相帮。”
白若雪听了这话,心下颇为感动,垂首缓缓走在萧影旁边,边走边道:“从小到大,爹爹教导我们,说武林中人,凡事要以侠义为先、仁义为怀,不可胡作非为。可昨日之事你也瞧见了,爹爹的一番好意,一腔热血,全被那些老匹夫当成了驴肝肺。你说在这样一个毫无正义可言的世道里,侠义心肠,又有什么用?”
萧影心下黯然,叹了一口道:“是啊,当你一腔赤诚,将天下人放在心里,天下人却未必懂得你的心意。当个个指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