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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影急道:“李姑娘,危险!”
话音未落,只见她双手倏出,点向双煞胸前,随即砰砰两声,双煞一声不吭,摔倒在甲板之上。
双煞面色诧异,张口结舌,想要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似乎连同哑穴一并也并被封上。
萧影半分头脑也摸不着,输内力给宿婉情的同时,一脸愕然,似是在问:“双煞武功高强,以你的功夫,怎能一招得手?”
心中的疑问在萧影心头一闪而过,此刻记挂师父的伤势,倒也并未多想。低头见她兀自呕血不止,又关切道:“师父,你尽可放心,影儿无论如何会医治好您!”
宿婉情话声微弱道:“我……我不成了……萧大哥……你……”
萧影一听,脑海中嗡地一声,竟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声问道:“师父,你说什么?你怎会叫我……叫我……”
宿婉情道:“我是宿……宿……”
这话在萧影心里直似炸开了锅,脑海中又是嗡地一声响,连声道:“你不是师父?你是婉情?”
宿婉情只说得一个“宿”字,他便立时想到自己,心下顿觉无比甜蜜,面色一喜,激动不已,断断续续道:“是我,想不到萧大哥还记得婉情,我便是死,也……也……”呼吸渐为急促,说到这个“也”字,便就无法继续说下去。
一时之间,萧影不知该伤心,抑或该愤怒,一双眼泪又是刷地流了下来。
他泪眼向着宿婉情,话声嘶哑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也来骗我,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是大骗子,为了从我手中抢夺惊鸿簪,什么诡异伎俩都使得出,为什么……为什么……”
他嘶声裂肺般大吼,直似要将心底积压的郁结一古脑儿吼出来。
宿婉情轻轻扯开脸上薄薄的一层面具,眉月弯弯,一张温柔如水的美白面庞呈现在萧影面前,晶莹的泪珠自她眼角流下。
这时她养得了一口气,声音微弱道:“我快死了……没……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我只盼你好好活着……”
说着双眼恨恨地瞧着李瑶道:“萧大哥,这女人……这女人坏透了,她要害你命,千万……千万……”
自怀里摸出惊鸿簪,微微抬手,递给萧影,转目嘴里叫得一声“爹……”,大滴泪珠落在萧影环抱她颈项的手上,双眼一闭,登时香消玉殒。一枚珠花叮呤一声,落在甲板之上,却是白若雪遗落的那枚雪莲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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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回 笑叹人生一场戏
福星躺身甲板上,闻悉宿婉情和萧影的一番对话,大梦方醒,原来携了惊鸿簪逃跑的不是如尘,却是自己的女儿。而自己还大费周章,为了抢夺簪儿,险些丧命在李府。到头来,自己的老命倒是捡了回来,却一掌打死了宝贝女儿。
一时间悲痛欲绝,老泪纵横,还未听完,竟致撕心裂肺地失声恸哭:“天啊,我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老天啊,活生生一个娃儿,是你不长眼睛,将她送到我的掌下……女儿呀,你干么性命不要,也要护着萧影这厮,你怎会这般傻啊!你明明喜欢他,为什么又不说出来,憋在心里,这又是何苦……”
又听宿婉情最后叫了这声“爹”,一颗心似是被人撕裂一般,奇痛锥心,一声狂啸,竟至冲开了被封的穴道,身子弹射而起,起掌拍向萧影。
萧影正自伤心之际,未及接过宿婉情递来的惊鸿簪,右手环抱她香颈,左手握住她递簪过来的手,陡见福星疯也似地扑来,将头一矮,急忙避让。
不意福星气急败坏,这一掌来势直是飞沙走石,宿婉情恰也在这时断气。她手一软,惊鸿簪自手中滑落下来,福星一掌正好拍到,簪儿受掌风一带,倏地飞出,穿过李瑶的头顶,波地一声落入湖水中。
李瑶吓得“啊”的一声惊叫,船上人人也是大惊失色,定格在那里,呆若木鸡,半晌作声不得,竟致不敢相信,人间至宝就这般打了水票,此前的性命相搏,竟然成为大梦一场。
萧影脸上变色之余,待要飞入湖中打捞,却哪里来得及?簪儿一入水中,自身份量不轻,瞬间便沉下湖底。
福星大悲大惊之余,浑身骨骼似散了架一般,再无半点力气,一交跌坐甲板上,捶胸大哭大骂起来。
萧影抱着宿婉情的尸身,悲痛之余,心下一片茫然,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骗了我,又不把簪儿交给你爹爹,难道你也想要这稀世宝藏?不,你的心地这般纯真善良,绝不会这样子做。但是……但是你费尽心思,妆扮成我师父,一路自大西北跟我来到江南,难道是闹着玩儿么?不……这一切究竟为何,究竟为何……”
猛然间他想到一事来,不由心下盛怒,便欲抛开她的尸身,却又不忍。
那日大漠自己垂死之际被人救去,在洞中醒来之时,宿婉情便已容易成师父的模样儿,陪伴在侧,这一切都是事先预谋好的。
但想宿婉情一颗心单纯如雪,这样的阴谋诡计绝不可能是她的意思。逃出山洞后,外面有大批辽兵把守,自己和她仍能轻而易举脱身,当时自己便心下起疑,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师父身上去。
后来耶律楚南等人自后追来,明明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追上,却偏生放了师父和自己脱走。这等阴谋当真高明之至,耶律楚南一向诡计多端,定然是他设下的陷阱无疑。
萧影又想,婉情自太原失踪后,数月来一无消息,难道她受了耶律楚南的骗?抑或她脱逃后,遇上耶律楚南,与他日久生情,心甘情愿做他的棋子,不顾性命帮他夺取惊鸿簪?然而瞧她不顾性命替自己挡去福星一掌,却是真真实实,绝无半点假意,显然对自己情深意重。
思来想去,竟是半点摸不着头脑。他心下黯然,这其中的是非原委,是那样的高深莫测,婉情死了,这一切也将成为永远的秘密,随她一起湮没尘世!
想到这儿,不由仰天怆然一声悲啸。
福星哭丧得一阵,黑黑的胡须上面,一张老脸板起,样子十分吓人。
他飞身过去解开另外三星的穴道,寿禧二星哭天喊地跑将过来,挨在宿婉情的尸身旁,泪人一般,哭得甚是伤心。
萧影见二星似孩童一般,心中的喜怒哀乐率性而发,全没大人架子,心想世人倘若都像他们一样,活得单纯坦诚一些,少一些尔虞我诈,便可少一些头破血流。
正自想着,耳听福星大声喝骂道:“萧影,婉情是你害死的,我要你为她陪葬!”
寿星一听,哭声立止,见大哥怒容满面地向萧影扑过来,连忙阻止道:“杀他不得,杀他不得,杀了他婉情可要伤心流泪的……”
福星一愕,正要喝斥他几句,那禧星却自收泪道:“放屁放屁,情儿都死了,怎还会伤心流泪?”
寿星道:“正所谓……正所谓那个……那个冤有头,债有主,情儿分明给大哥一掌打死的,怎可怪在他人头上?”
福星闻听之下,伸双手在眼前看了又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似是这双手染满了女儿的鲜血,面色恍惚,不由全身颤抖,几欲摔跌。
禧星全没注意大哥已然伤痛欲绝,仍自道:“错了错了,情儿分明便是萧影害死的!”
寿星道:“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来着,适才大哥这么一掌,打在情儿的胸前,你又不是没看到!”他边说边照福星拍向宿婉情的一掌比划起来。
禧星道:“我说你笨不是,这世上的事儿,岂可全用眼睛瞧,得用脑袋瓜子想想,懂么?”
寿星也不发怒,说道:“俗话说得好,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脑袋瓜子想出来的,全是稀里糊涂的东西,更是做不得数!”
禧星道:“你想啊,当初若萧影不来归鹤山庄,你道会怎样?”
寿星道:“定然是去了别的山庄!”
禧星道:“说你笨,果真笨得可以。他不来归鹤山庄,那咱们闺女情儿便不会与他识得。”
寿星道:“你这不是废话么,两人见不得面,眼睛瞧不见对方,自然识不得。”
禧星道:“这话倒不假,既是两个不识对方,那便怎地?”
寿星道:“那情儿便嫁不出去了呗!”
禧星道:“呸,咱情儿美得花儿似的,还愁嫁人?两人既是识不得,情儿便不会喜欢上萧影这小子!”
寿星道:“识得也不一定喜欢。”
禧星不理寿星,继续道:“既是不会喜欢上这小子,那便不会为他整日价失魂落魄,茶饭不思;既是情儿好端端的,咱们这趟出门就不会带上她;既是不带她出来,那便……”
说到这儿,又号啕大哭起来,寿星亦跟着哭得不可开交,反把福星晾在一旁。
眼下他泪也干枯了,眼见两个兄弟哭得这般伤心,倒是不知该上前相劝呢,还是再哭一场。
哭着哭着,寿星突然止歇道:“总之,萧影不该杀!”
禧星道:“杀也不好,不杀也不好,这可要糟!”
这时小船已然随风飘荡至岸边,福星怒声道:“你们两个又傻又呆的家伙,说了这许多屁话,该闭嘴了!”
抢身而上,一把将宿婉情的尸身抱在怀中,飞身上岸,嘴里厉声道:“萧影小子,念你为情儿掉了几滴眼泪的份上,今日老夫暂且饶你不杀,往后若是遇上,定不相饶……”说着消失在树阴之后。
禄星横了一眼萧影,与寿禧二星一齐连声大叫:“大哥,等等我们……”追了上去,片刻间声影全无。
萧影舍不下宿婉情,举步要追,李瑶一把拉住他,柔声劝道:“让她去吧,福星是她父亲,定然会好生安葬于她。”
萧影心想,她说的也对,自己虽与宿婉情极为投缘,早将她当成知己看待,不过再怎么亲近,终归比不了父女情深。心下对宿婉情此前的一番举动,仍自耿耿于心,不觉又叹了口气。
李瑶柔声又道:“你还在怪她易容偷簪儿一事么?”
萧影一愕,心道:“我的心事,她一猜就中,这倒奇了!”只是这个“偷”字大为刺耳,心下黯然,默不作声。
李瑶道:“原来女儿家的心事,你一点都不明白。宿姑娘真了不起,为了自己所爱之人,不惜舍却自己的性命!”
萧影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瑶脸一红,说道:“人家喜欢你,你却不知。哼,我只道你是一介翩翩风流少侠,原来却不懂风情!”
萧影知她有心戏耍自己,本待说几句反唇相讥的话,心下难过,便也无心与她多费唇舌。心想她说宿婉情喜欢自己的话,福禄寿禧四星隐约也说过,听来倒是不假,只是她扮成师父的缘由,日后若有机缘,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想到这儿,见天色大明,提步上岸。
李瑶道:“哎,你去哪儿?你身上的伤……”
萧影经她提醒,适才伤心难过,倒忘了此前中过仁义二怪两掌,但觉五内疼痛入心,浑身轻飘飘地,头脑昏晕,几欲倒地。
随即他运起真气守住心脉,淡淡地道:“不碍事。只是那惊鸿簪,乃是你祖上之物,本欲亲手交还与你,却落入湖中,唉!”
李瑶道:“小小一枚惊鸿簪,又打什么紧。你不远千里以死护簪,已然尽心竭力,那也怪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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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回 迎风踏雪马蹄急
萧影一听对方并无责怪之意,照说这惊鸿簪藏有财宝无尽,人人均欲夺之,她却对之毫不放在心上,心下大是惊诧,却不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即便她言出真心,自己未能亲手将簪儿交给她,已然有负李飞烟前辈的重托,此刻思来,着实心下不是滋味。
但转念一想,惊鸿簪掉落湖中,未尝不是件好事,倘若让其流传于世,不知有多少人又将丧命。想到此节,不由心下稍稍释然。
他微一摇头,轻轻舒了一口气,转身便要走,李瑶连声道:“喂,你要到哪儿去?簪儿没了,你就不管人家了么?”
萧影道:“外面战乱,你快些回家去吧!当今皇帝老儿朱温与我有杀父大仇,我得赶在自己死前,报了父母之仇。告辞!”微一抱拳,转身又走。
李瑶闻言心下一凛,惊道:“你身上这点儿伤,也不见得会死人,干么说这种丧气话。”
萧影定身回头道:“我自然说的不是现下身上的伤。”
李瑶满脸疑窦道:“那是什么?”话方出口,猛地想起一事,唇齿开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心下倒抽了一口凉气。
萧影见她忽而面现惊惶,略一迟疑,又道:“朱温老儿**无道,她那女儿朱瑶更是蛇蝎女人,我萧家一门,算是栽在他们父女手里了。”
李瑶未等他话说完,已然脸色大变,脱口便道:“原来……原来我……她在你心里,竟是这样不堪……”
萧影见她怒气勃发,大惑不解,说道:“你也识得她么,干么这个样子?”
李瑶倏又平复面容,笑道:“没有,我怎么会识得她,没……没有……”
萧影当下也不以为意,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快回家去吧。”
李瑶掩面伏在船边泣道:“我没有家……我没有家……”
见她那个样子,萧影心里一怔,立时想起,她爷爷奶奶和爹娘惨死,家亦被吴越兵卒烧为灰烬,此刻已成无家可归的孤女。
心想外面烽烟四起,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人儿,一无江湖阅历,只怕随时随地都有危险,将她孤零零留在这里,着实心里放心不下,便道:“我带你去找你师父吧?”
李瑶只是不依,忸怩道:“我不去,我想到外面玩玩,你带我去吧。”说着盈盈起身,跃上岸来。
萧影心想有她跟在身边,往后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况且她又非当真无依无靠,烟雨庵还有她可去之处。当即也不理她,转身快步而走。
走不多远,便觉心腹翻涌,恶心欲呕,气喘吁吁坐倒在地。
李瑶急步跟近前来,嘻嘻笑道:“你跑不了啦!”
萧影闻声回头,晨光之下,一眼便见李瑶云鬓之间,插了一枚碧绿剔透、栩栩如凤凰飞翔的簪儿,俨然便是那枚惊鸿簪。双眼定在簪上,一动也不动,怒火早由心生,冲口便骂道:“好啊,原来……原来……”
李瑶愕然惊顾,满脸迷雾道:“怎么啦?”
萧影向她鼓着双眼,气道:“你……你头上……惊鸿簪怎会在你头上?”
李瑶闻言,皓手轻举,芊芊葱指往乌溜溜的秀发上一摸,摘下簪儿来看时,又惊又喜地道:“这簪儿怎会在我头上,我的簪儿呢?”
萧影骂声道:“好啊,之前你满不在乎惊鸿簪,我只道你心境清明,脱俗世外,却原来簪儿早被你拿了去!”
李瑶并不来理会他的言语,只是满脸惊异道:“我的簪儿呢,怎会被人换了!我的簪儿呢,怎会被人换了!”
冷笑一声,萧影说道:“原来你美貌的外表下,却藏了一颗狡黠的心!”
话声甫落,右手倏出,夹手夺过惊鸿簪,又道:“你存心不良,这簪儿暂且收回。便算你是李飞烟前辈的后人,以你这等心肠,这簪儿也断然不能给你!”
李瑶直是气得花容失色,心头一激动,大声道:“我……我……萧影,你凭什么说我心地不好,这簪儿……这簪儿我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儿!”
萧影斜了她一眼,直是不理,转身踏雪而行。
太湖畔银装素裹,一夜的雪,将视野点缀成洁白世界。
此刻天空飘飘洒洒,小雪仍自未停。
雪景虽美,萧影却无心欣赏,只觉心里一片凄凉与孤寂。落脚之处,薄薄的一层白雪沙沙而响,他边行边暗道:“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