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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的事件你也听说了吧!那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浓茶尼姑是在十二点前后被杀的,从各方面推断,这都是事实,可是久野医师却是搭昨天晚上十点五十分的北上列车离开的。”
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这么说来,关于浓茶尼姑被杀的事,久野表叔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了!
“就算久野医师在下一站就下了车,但当时并没有可以马上衔接得上的南下列车;如果他步行回来,也没有办法在十二点以前赶到。”
所以,昨天晚上的事跟久野医师应该没有关系,因此我认为他跟先前的事件也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久野表叔为什么要逃呢?”
金田一耕助笑了笑。
“那是因为光是记事本上写的那些事就让他在村子里待不下去,他当然要落荒而逃了。”
“或许昨天晚上的事跟以前的事也没有关系呀!
因为根据昨天捡到的纸条来看,在凶手的计划中,他不是打算杀死对立的或同伙的任何一个人吗?
然而梅幸尼姑被杀,再杀浓茶尼姑,不是有点奇怪吗?”这是今天早上一直横梗在我心头的疑问。
金田一耕助听完我的问题之后,搔了搔他的头。
“啊!原来你也注意到这一点!可是,这次的事件毕竟还是先前事件的延续,只是凶手一开始并没有将这次的事件列入预定计划内。
非杀浓茶尼姑不可的理由一定是突发的,至于那个突发的理由是……凶手犯了严重的错误。嗯,在梅幸尼姑的事件中,凶手第一次犯了错。辰弥先生,你没注意到吗?”
金田一耕助定定地看着我,同时微微地叹了口气,随后就飘然离去了。
啊!
金田一耕助到底是为什么目的来的?
地道中的武士
当天晚上我又钻进地道去。
既然已经发生昨天晚上的凶杀案件,而且姐姐又可能发现我昨夜溜出离馆,我马上就又钻进地道,实在是一件相当冒险的事情。
可是我的体内却有一股压抑不了的冲动,促使我非得到地道去—探究竟不可,更何况我和典子有约,得再去跟她碰一次面,叫她一定得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三缄其口。
我从储藏室的长方形衣箱底部钻进地道。
由于我心中十分犹豫,所以下去的时间比昨天晚上晚了许多。
我还是一手拿着蜡烛走下石梯,在漆黑的隧道里面走着。
因为昨天已经来回走过一次了,所以心中不再那么不安。我平安地穿过那道岩石伪装成的机关门,来到岔路口,这次我不得不停下脚步。
因为在岔路的右侧,也就是通往浓茶的隧道那头有断断续续的光芒闪过。
我急忙将烛火熄灭,然后像石块般在黑暗中静止不动。
那条路在距离分岔口不远的地方有一道急弯,闪光是从弯道对面过来的。闪光摇摇晃晃地掠过弯角一带的壁面,不久即消失了。
同样的情形发生两三次之后,我好不容易才搞清楚是有人在弯角的对面点火柴。
瞬间我像猛然被寒液袭击般浑身打颤;心脏在一瞬间停止跳动,然后又开始狂跳不止,像热水般的汗水从全身不断地冒出来。
啊!
有人在这条地道里!
我想起前天晚上的事;潜进我房里人,以及在地道里面胁迫小梅和小竹姑婆的人……
难不成那家伙又来了?
灰白色的闪光又燃起来了。
可是这一次并没有立刻就熄掉,火光摇摇晃晃燃起后,逐渐变成另一种颜色的光芒。
我知道了,是蜡烛……蜡烛的光在岩石上明明灭灭了好一会见,不久便形成一道稳定的光源,对方好像是提着灯笼来的。
不久,灯笼的光芒渐渐朝我这边接近。
我急忙钻进岔路的左侧,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可是反过来想,或许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搞不好我可以看出多次潜入离馆的疑凶的真面目。。
灯笼的火不断地摇晃着,渐渐接近弯道。
我把背部紧紧贴在地道的岩壁上,全神贯注地等待对方来临。
不久,灯笼弯过了弯道,黄色的光芒流进我的眼里,脚步声渐渐靠近了,我屏住气息,等待对方的身影出现在岔路上。隔没多久,一个身影终于出现在我跟前。
瞬间,我好像脚底下突然被人一抄般震惊不已。
“典子!”
来人确确实实就是典子。
典子听到我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随即用火光确认我的身分。
“辰弥哥!”
她迅即变得非常高兴地偎到我胸前来。
“典子,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我的震惊还没平息下来,满脸惊楞地看着典子,可是典子却坦然地回答。
“我是来找辰弥哥你呀!因为我等了又等,老是等不到你来。”
“你以前就知道有这条地道吗?”
我的声音不知不觉带着诘问的语气。
“没有啊!我原本在瀑布口等你,等了好久好久你就是不来。
于是我想,搞不好你躲在洞穴里面,所以我就进来看一下,结果发现洞穴好深。
我又想,你可能是经由这个洞穴过来的,所以我便回家去拿灯笼来。”典子的大胆让我大吃一惊。“典子,你做这种事不会怕吗?”“是很害怕呀!可是,一想到可能会碰到辰弥哥,我就不想那么多了。不过,我觉得还好我来了,这样我才能跟辰弥哥碰面啊!”
典子总是这么天真,此刻我已经知道她对我投入相当深的感情,更加重我内心的痛楚。可是,现在不是谈这种事情的时候,我得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典子。”“什么事?”“你没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吧!”“恩,我没有跟任何人讲。”“包括今天晚上跟我碰面的事……”“恩,我没有限别人说。”“也没有跟慎太朗说?”“恩。”“慎太郎今天怎么样了?”“我哥哥说他头痛,今天睡了一整天。很奇怪哦!我哥哥也跟你说一样的话。”“跟我说一样的话?”“恩,他要我不要跟任何人说他昨天晚上很晚才回来。好奇怪,男人怎么都喜欢说谎呢?”我觉得心头狂跳着。“典子,你知道浓茶尼姑被杀的事情吗?”“恩,我知道。今天早上听到消息时我吓了一跳。辰弥哥,是不是昨天那个映在纸门上的影子杀了浓茶尼姑?”
“典子,慎太郎听到这件事怎么说?”
“我哥哥?他没说什么。你为什么这样问?”
就在典于感到不可思议地抬头看我的时候……
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了“啊!”的叫声,随即有人趴挞趴挞地往地道深处跑走。
我跟典子瞬间都呆住了,但是我马上从典子手上接过灯笼,追着脚步声跑起来。
“辰弥哥!”
“典子,你在这里等着!”
“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这边的地道距离岔路不远的地方也有一个急弯道,刚刚逃跑的人大概就是因为弯道挡住视线,一直到转弯的地方才发现我们的存在。
我们循着脚步声小心翼翼地往地道深处走去,可是这条路不只有刚刚那个弯道,简直就像羊肠一样弯曲难行。
我们虽然微微地听到脚步声,也看到对方照明光线的反射,但是再怎么就是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到底我们从岔路口往里面前进了多远了?
我们也搞不清楚。
不久,我们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也看不到灯光的反射,只好茫然地站在地道里。
“没办法了。”
“恩,对方好像逃了。”
“刚刚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
“这个洞穴好深哦!”
“恩,我想前面一定有入口。”
“我们再往前走一点吧!”
“典子,你不伯吗?”
“恩,不怕,只要跟辰弥哥在一起就不伯。”
“好吧,那么我们再往前走走看。”
我已经放弃抓歹徒了,但是我还有别的目的,不,那才是我一开始就锁定的目标小悔和小竹姑婆供奉的神明。今天晚上我非解开这个谜题不可。
我们提着灯笼小心翼冀地往前走了五分钟左右,发现隧道里面突然豁然开朗。
我大吃一惊,提着灯笼四处观看,就在这时候,典子突然叫了起来,扑进我的怀里。
“怎么了,典子!”
“那、那边好像有人……”
“啊!有人!”
我也吓了一路,连忙把灯笼照向典子手指的方向,瞬间,一种仿佛窜到骨髓深处的恐惧感袭了上来。
洞窟墙壁距离地面三尺高的地方,有一个挖凿得像用来安放神像的神矗,一个穿着销甲的武土,有如画像中的大将一样安然地坐在石棺上。一开始我以为铝申是装饰用的,事实并不是这样,由于销甲的帽缘很深,“看不清楚武士的脸,但是我确定销甲里面有人,他正文风不动地俯视着我们。”
第五章 秘道惊魂
破解悬案
由于太过惊恐,我只觉得心脏跳到喉头,几乎要掉出来,我想说些话,却因为舌头整个僵硬,而好—阵子说不出话来。
我承认自己吓成这样非常没面子,可是我的膝关节真的喀喀作响,全身像钢板一样硬得动弹不得。
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嘲笑我胆小,因为换成任何人,在漆黑的洞窝里猛然看到一个装扮怪异的人,我相信任何人都会跟我一样吓得全身僵直。
那个怪人既不说话,身体动也不动一下,两眼从深深的帽沿里面定定地俯视着我们,这股窒息的感觉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是……是谁?是谁在那里?”
我清了清卡在喉头的痰,好不容易挤出一声问话。
可是对方根本不回话,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下,就好象被一种肉眼看不到的光罩罩住,跟这个世界隔离了。
我和典子对看了一眼。
“辰弥哥。”
典子把嘴巴凑近我耳边。
“那个人真的是人吗?会不会只是一具木偶?”
我也曾经这么想过,可是要说他是木偶,有些地方又让人难以理解。因为他全身的线条没有木偶特有的坚硬感,甚至还相当柔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人”大概不是活的。
这时我总算松了口气。
“典子,你待在这里,我去查看一下。”
“辰弥哥,你不会有事吧?”
“嗯,没事。”
说完我离开典子,拿着灯笼爬到神台上面。
往上爬的当儿,我不禁担心那个武士会不会突然伸出他的长臂从上面跳过来?我感觉到背脊一阵冰凉。
可是,武士仍然文风不动地坐在石棺上。
我战战兢兢地把灯笼拿到他面前。
一股发霉的腐朽味夹杂在蜡烛燃烧的味道中向我迎面扑来,我确定那味道是从武士盔甲里传出来的。
我提起灯笼探照头盔的帽缘底下,就在这一瞬闻,一股难以形容的不快感让我全身寒毛直竖。
这不是木偶,而是一个已经死亡的人!
他的皮肤不是泥灰色,也不像茶褐色,而是一种奇怪的混浊色彩,表面上还带着滑溜的光泽,感觉上就像肥皂一样。
这个死人的年龄应该是在三十到四十间吧!
鼻子平坦,颧骨凸出,两眼之间的距离很窄,额头不宽,下巴尖凸,看起来给人相当险恶的感觉。
他的眼睛是睁大着,可是缺乏光芒的眼珠却像是用水泥砌成的一样。
看到这个丑陋的死人,让我全身冒出冷汗,牙齿也不停地打颤,胃里的食物几乎要吐出来。
突然间,我却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个死人的脸:狭窄的额头、尖凸的下巴,以及两眼之间短短的距离……对!我确实在某个地方看过这张脸。
他究竟是谁啊?
我到底在什么时候或在哪里看过他呀?
可是在我想出答案之前,典子就因为我迟迟没有发出声响而急忙跑到神台下方。
“辰弦哥、辰弥哥!你怎么了?盔甲里面到底有什么啊?”
典子的声音让我猛然回过神来。
“典子,不要靠过来。你到那边去等着!”
“可是,辰弥哥……”
“我要下来了”
我一跳下地,典子立刻惊讶地迎上前来。
“辰弥哥,你怎么了?流了好多汗哦……”
“哦,没什么,没什么。”
我心不在焉地应付典子。
那个死人到底是谁?
从石棺前装饰着的插花竹筒与焚香来看,我想小梅和小竹姑婆膜拜的确实就是这个人了。
这么说来,这个死人一定是跟那两个老太婆有某些关联,但是到底又是什么关系呢?
“辰弥哥。”
典子依偎在我身旁,不安地抬起头问。
“那个盔甲底下一定有什么吧?是不是人偶呢?”
“啊,对了,典子,最近村子里有没有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人死掉?”
“啊,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典子狐疑地骨碌骨碌转着眼珠子。
“最近村子里死去的人,辰弥哥,你应该也知道啊!至于年纪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人,那就是莲光寺的和尚洪禅先生和你的哥哥久弥先生啊!”
“我的哥哥久弥!”
我有一种突然遭受强烈电击的感觉。
对了,那个死人的脸不是有某些部分挺像哥哥吗?
两眼之间的距离狭窄,额头不宽、下巴尖凸,感觉有些险恶感。
可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哥哥不是明明放进棺材里,埋在田治见家的墓地里吗?
后来为了解剖曾经挖出来过,但是解剖一结束就又再度放入棺材内埋葬了。当时是我在棺材上撒下第一把泥土的,我亲眼看到那座棺材埋在土里。
即使墓碑还没有立上去,可是哥哥应该长眠在那块地底下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那个死人的确很像哥哥。
从田治见家一直不愿谈论哥哥的死来看,难道那人真的是哥哥吗?
是谁将哥哥的尸骸从墓穴里挖出来,供奉在那个地方的?
可是这件事也未免太奇怪了,哥哥过世已经十天了,可是尸骸上却看不出有腐烂的迹象。
我怀着无比的疑惑呆立在现场。
就在这个时候……
“是谁?是谁在那里?”
突然背后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跟典子都大吃一惊,跳了起来。
回头一看,有人提着灯笼站在对面。
“那边站着的是什么人。”
灯笼往前移了一步,典子害怕地紧依着我。
“是谁?那边是谁了。”
那人的声音在洞里不断回荡,我再次仔细倾听,才听出是谁来了。
“啊,姐姐,你来了吗?是我呀!我是辰弥。”
“啊,辰弥,果然是你吗?可是,另外一个是谁啊?”
“是典子小姐,里村家的典子小姐。”
“啊,典子小姐?”
姐姐好象非常惊讶般尖声叫起,随即快速地靠了过来。
“啊,真的是典子小姐呢!”
躯姐狐疑地看着我们,然后环视四周。
“可是……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关于这件事以后再告诉你,倒是姐姐,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我……”
“姐姐,你早就知道这个洞窟吗?”
“不,这是我第一次来,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姐姐再由环顾四周,然后畏缩地耸耸肩。
“我小时候听说过离馆里有一条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地道可是,姑婆们说早就被埋起来了……”
“姐姐也是今天晚上才发现这条地道的罗?”
姐姐轻轻点点头。
“姐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的语气带点质问的味道,姐姐因此显得有些犹豫,不过随即正面看着我说道:
“辰弥。”
她加强了语气。
“昨天晚上我有话要跟你说,便到离馆去找你,结果发现你竟然不见踪影。可是门是从里面上锁的,所以我感到很纳闷。我在离馆等了好久,始终不见你回来,我只好死心回主屋去了。可是,今天早上你却又在离馆里出现,这让我更加怀疑,但因为你没有主动提起,所以我也不想多问。
我实在很担心你,所以今天晚上也到离馆去了,当然还是看不到你的人,门也依然从里面锁紧,于是我才想起小时候听说离馆里有地道的事情。
我猜想地道口一定是在屋子里。我四处找了找,后来在储藏室内长方形衣箱的盖子之间现夹了这个东西。”
姐姐从怀里拿出我的手帕。
“这是你的吧?我当时大吃一惊,打开衣箱的盖子一看,发现棉被上滴了几滴蜡油,我四处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