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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双飞-梁祝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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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洗礼后,掩映在松竹之间,更显得朴素典雅,落落大方。

 自祝英台离馆,不觉已过了数月,但他却一直没有什么心思温书。回想起三
年来与祝英台同窗共砚,是那般的逍遥自在。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人,形单影只,
做什么都是两样的感触。这别后的境况,竟是如此的凄凉。有心去找其它的学
子们聊聊,才惊然发觉除了祝英台外其它的同窗他竟全都不熟,有时走了个对
面,却连人家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随手翻了翻书案上的书,却在无意间碰到一块陶器板。那陶器板是压书用的,
长宽均约有六七寸,板上画丁一双五彩大蝴蝶。梁山伯心里一动,连忙拿起来
看了一看,不错,正是祝英台平日里用来压书的那个。梁山伯苦笑一声,想是
走时太过匆忙,所以遗忘在这里了,却不想反倒成全他了,正好可以做个念心
儿。想到这里,突然忆起长亭分别时,祝英台约他下聘时留的那个字谜,他还
尚未解开。于是坐在书案边,拿起纸笔,不停地在纸上写着:一七,二八,三
六,四九。一边写一边自言自语:“一七如七,二八一十六,三六一十八,四
九得三十六……”口里念着手里写着,算来算去,却总不像个数日。

 “唉!祝贤弟说回来一想,就明白了,我看倒不像是这样容易的吧?”

 又思索了良久,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弃笔长叹。抬眼看见窗外的雨
已经停了,索性连四九也不叫,独自出门去散散心。

 雨后的空气异常清新,虽然略微有些寒意,但更多的却是那股教人畅快的清
爽。梁山伯出了书馆沿着甬路随意地缓缓前行,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钱塘湖
边。忆起当日与祝英台一起六月六日送春归,泛舟湖上的情景,不禁暗自伤感。
他虽也是一介书生,却从无文人那种悲春伤秋的风雅之性,但自从祝英台离开
后,他竟一直郁郁寡欢,总觉得似乎是失去了什么。

 “梁兄……还望早日请媒下聘,免得小弟昼夜悬望。”恍惚间,祝英台临别
时的话又再耳边想起。

 “一七,二八,三六,四九,”梁山伯站在湖边,摇头苦笑不已,“贤弟,
你这个‘一七,二八,三六,四九’的字谜可把愚兄给难住了……

 “是什么事情把梁相公给难住了?”

 梁山伯正自言自语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女子的声音。诧异地回头看去!只
见一中年妇人正站在树下笑吟吟地望着他。虽是布衣荆钗,却也自有一股风韵,
竟是师母何氏。

 梁山伯不禁又是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上前几步施了一礼,“师母。”

 何氏点头,“梁相公好用功呀,大清早就独自一人在这里吟诗作对。”

 “哪里,弟子是见雨后景色不错,就出来走走,却不想竟在这里遇见师母。”

 “我也是凑巧路过罢了,”何氏淡淡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梁山伯,又道:
“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你,既然遇上了,那就现在说也好。”

 “师母有事,只管吩咐就是。”梁山伯虽刁;知道是什么事,却也不敢怠慢。
神色间更加恭敬。

 “也没什么,”何氏边说边缓缓前行,“你读书用功,我是知道的。但,一
读书一用功,连起居饮食都大意了,你这份忠厚,就有些太过了。”

 梁山伯跟在后面,只得唯唯称是。

 “和你同砚的祝英台已经走了,”何氏停下脚步,锐利地看他,“依你看,
她究意是男子,还是女子?”

 梁山伯怔道:“自然是个男子呀。”

 何氏笑了笑,“不,她是个姑娘家!不但她是,连陪伴她的银心也是!”说
着,伸手向袖里一摸,摸出一只玉蝴蝶来,仲手交与梁山伯。

 梁山伯接过一看,竟是祝英台平时坠在扇子上做扇坠的那只玉蝴蝶。他素知
这是祝英台生母的遗物,祝英台一向视如珍宝,此时不觉如大梦方醒,“这…
…同窗三载,我们形影不离,我竟然没有发觉她是一个女子,真正该打!只是,
那日临别之时,她又以九妹相许,难道这九妹……

 何氏听丁又是一笑,“梁相公这般聪明,难道还不明白九妹就是你那祝贤弟
吗?”

 梁山伯懊恼地拍拍头,对着何氏就是一揖,“多谢师母!山伯驽钝,今日若
不是师母提点,险些就错过了。”

 何氏但笑不语。梁山伯急着回书馆,当下又对何氏拜了拜,告辞离去。

 眼见梁山伯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何氏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淡去:取而代
之的是眼底一抹难解的隐忧。

 “天狼星君,舞蝶,这是你们命中注定的劫数啊……”

 “其实都怪我不留意罢了。若要留意,慢慢地也看得出来的。她耳朵上有耳
眼孔、她说这是许愿穿的,我居然也信了。这是我太老实呀!如今看起来,像
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她病丁,我一番好意,要同地抵足而眠,她一百个不愿
意。这完全是在限制着我呀!我怎么这样老实,竟然被让她给限制住了?”

 梁山伯一边走一边想,一边想一边暗骂自户太笨。走到书馆门口,正和四九
撞了个满怀。

 “咦?相公,你一大早去哪里了?我正在四处找你呢。”

 “四九,你和银心相处的日子久,她……”说到这里,梁山伯想了想,觉得
还是不要急于相告的好,免得一传十、十传百,弄得人尽皆知,于是改口道:
“她是怎样一种人:”

 “嗯,”四九搔头想了想,“银心虽然有时心眼有些小,不过还算是个好人
啦。”

 “好,你马上收拾东西,过几天我们就去祝家村看她。”

 四九愣愣地看他,觉得相公今天怪怪的,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在说笑,张了
张嘴,终究是没有问什么。

 梁山伯也没再理他,径自回了房里,在房里不停地踱步。踱了半晌,忽然灵
机一动,“一,亡二八,除了一二,七八是个十五,三六四九,除了三四,六
九也是个十五。一二三四,抛开不必理会。两个十五,就是一个月。祝贤弟的
意思是,要我一个月之内前去下聘呀!”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但又怕算错了,于是又把一七、二八、三六、四九,重
算了一遍。

 “对,把一二三四除掉,就是这个数目。不会错的,就是这个数目!”梁山
伯兴奋地大声叫。“没错,就是这个数目!”

 前后院子的同学听到大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都跑过来询问。梁山伯尴
尬地笑笑,“没有什么,没什么,是一条蜈蚣钻进房里来了。我一追一赶,蜈
蚣已经跑了。”

 送走了众人,梁山伯又对着玉蝴蝶呆呆地出神。想起那天送别时,听到喜鹊
的叫声,祝英台做了一首诗,他竟然还傻傻地问诗的最后两句“吾俩莫迟延,
然彼金莲烛”是什么意思;走到流水浅沙的地方,祝英台指着鹅说:雄的在前
气走,雌的后面叫哥哥,银心还在旁边说梁相公真像一只公鹅,这已经说得很
是明白了,可是自己却还是没能领会她的用意;十八里长亭,祝英台无奈代九
妹做媒,那哪里是替九妹许婚,分明就是替英台自己呀!而这种种的暗示,他
竟一点也没有明白。想到这里,他更加懊恼,“怪我,都怪我呀!”

 四九收拾好了东西,梁山伯立刻去向周士章辞行。周土章从一开始就已知道
祝英台是女儿身,如今见他终于开窍了,欣慰地笑着点点头,却也不曾再说什
么。梁山伯辞别了周士章出来,却正遇上师母何氏。梁山伯感激她的提醒,不
禁对她又是长揖到底。何氏却是一脸茫然,诧异地看着他,不知所为何故。梁
山伯归心似箭,对于何氏的异常反应,倒也没有往心里去。

 一路上,梁山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很快又走到丁十八里长亭。

 摸丁摸长亭的柱子,梁山伯嘴角含笑,“英台,我来丁……”

 “祝老爷……夫人大喜呀,给您道喜了——”王媒婆人未到声先道,老远就
听到地的呱噪声。

 腾氏轻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跨进门槛的道喜之人,“我何喜之有?”

 “嗳哟,夫人呐,我这不是特意给您报喜来了嘛!”王媒婆徐娘半老,穿金
戴银满身的俗气。一张涂得血红的大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今日
来是受太守大人之托,替太守府的公子来向令府的千金提亲来了……”

 “替太守府提亲?”腾氏沉吟了一下,“这话怎么说?”

 王媒婆喝了一大口茶,边拍着巴掌边走近腾氏,“府上的千金,才德兼备,
是上虞远近闻名,的美人,这方圆百里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呀?也该着是马家公
子与小姐有缘,前几日公子陪太守夫人去上香竟在寺里遇上了。这可不是菩萨
保佑不是?马公子见了小姐,惊为天人,爱慕得不得了,这些日子竟是想得茶
饭不思了……太守大人就这么一个儿子,早已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可公子就是
谁家的小姐也看不上,所以婚事才拖到现在。啧啧,要说这月老还真是会牵红
线呀……我王媒婆给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就没遇到过这么般配的才子佳人…
…”

 腾氏看着王媒婆越逼越近,巴掌几乎要拍到她脸上了,不由得地往后靠了靠。

 “夫人,”王媒婆一甩手帕,笑得双肩直抖,“您说这是大喜不是?我王媒
婆今天可要厚着脸皮向夫人讨喜——”

 扶丁扶发鬓,腾氏心中开始盘算:会稽郡山高皇帝远,太守在此地简直就是
土皇帝,要是能与太守府结亲,那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自己前些日子刚在
寺里拜过送子观音,又求了几副生子的灵药,早早打发了祝英台,自己再给老
爷生个儿子,那将来这祝府偌大的家产还不就是自己这房的了?

 想到这里,不禁喜上眉梢。“要的,要的,这喜自然是要讨的……咦?大娘
的茶都冷了,怎么还不给大娘添茶?”一迭声地吩咐。又往前坐了坐,“这太
守府的公子,家世人品自然是没话说,说来倒还是我们高攀了。只是……”一
边说着,一边给一旁伺侯的碧环使了个眼色。碧环会意地点头,去了片刻又转
了回来,手上却多了个盒子。

 “只是大娘来得不巧,我家老爷一早就出门访友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一
来嘛,这种大事,照理还要老爷做主才是;这二来嘛,我又不是她的亲娘……,
所以还要麻烦大娘明天再跑、趟,”见碧环把盒子放在王媒婆的眼前,腾氏脸
上堆笑,“一点小意思,实在是拿不出手,好在大娘也不是外人,千万别嫌寒
酸才是。”

 “瞧夫人这话说的,这么好的亲事,小姐若是知道了,感激夫人还不来及呢,”
碧环把盒子打开,王媒婆用眼角瞟了一下,却是一锭银子,白灿灿的刺目耀眼。
粉皮单边儿的,一窝细系儿丝子上头泛着青气,一望便知是十足的成色。王媒
婆见了,立即眉开眼笑,“这——嗳哟,夫人真是太客气了,公子小姐这么般
配的一对,我这不也是在替自己积德。怎好还叫夫人破费呢腾氏出身青楼,长
袖善舞,怎么不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只是笑着让她务必收下。王媒婆又假意推
脱了几句,便顺水推舟收子银子。一边把银子往怀里揣,一边还不忘夸赞腾氏
一番,”难怪人家都说祝老爷好福气,娶了个贤内助,我今日见才真算是明白
了。“

 腾氏笑着起身相送,亲自送到厅外,“那就有劳大娘明日再跑一趟了。”

 “不妨事不妨事,”王媒婆笑逐颜开,这趟媒做得值。两家都是大户人家,
出手阔绰,才起个话头,这边便给了一锭银子:而太守府那边大笔的赏钱,白
花花的银子仿佛已在她眼前晃动了就是这里了,梁山伯站在黑漆的大门前,略
微有些激动——马上就可以看到英台了!这一路上他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终
于赶到了祝家庄。好在祝家在此地也是大户人家,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到。

 “祝府——不错!四九,就是这里了……就是这里厂梁山伯整了整衣衫,正
欲上前叩门,门却自己开了—个管家打扮的男子满脸赔笑地跟在一个穿金戴银
的妇人身后,”王媒婆,慢走啊……“

 王媒婆回首“咯咯”一笑,“祝管家,留步吧,改日我再列府上来讨杯喜酒
喝。”

 经过梁山伯身旁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一扭一扭地往台阶下走去。

 管家送走了客人,正欲进门,却瞟见门前还站着二个人,“你们找哪一位呀?”

 “哦,在下会稽粱山伯,从钱塘而来,特意来拜访祝公远老员外。”

 “你来得不凑巧,员外一早便出门了,你明日再来吧。”说着便要进门。

 梁山伯抢步向前,“祝英台在家,也是一样的。”

 管家听了,不由得上下打量了梁山伯一番。见他穿了件半旧的青衣儒衫,风
尘仆仆的脸上又满是疲惫之色,有种掩不住的寒伧,便犹豫起来。但听他开口
便唤出小姐的闺名,又是从钱塘而来,也不知是什么来路,倒也不敢得罪。

 王媒婆本来已经下了台阶,听到“祝英台”三个字,“咦”了一声,也停下
脚步向这边望过来。

 管家见状,怕生枝节,只得点点头,“稍等,容我进去禀报一声。”

 “钱塘来的?”送走了王媒婆,腾氏正欲回房休息,却听到管家祝祥进来禀
报有人指名要见祝英台。

 “就说老爷不在,小姐不方便见客,让他改日再来——等一下,”想了想,
腾氏叫住应声离去的祝祥,“还是让他进来吧。”

 绕过静静的照壁,梁山伯忽觉眼前豁然开朗,一派江南庭园景色映入眼帘:
重檐斗阁,绿色小潭清澈透底;曲径环绕,石桥斜卧,满园青碧。东南角的高
墙下,一丛翠竹,似竹箫挂立;西南角几株芭蕉,刺向青天。步入庭园,往东
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便是正厅。这一路走来,雕梁画栋,即使是走马
观花,也能看出其中的考究。梁山伯暗暗惊叹于祝家的气派,原来祝英台竟是
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难怪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你就是梁山伯?”腾氏飞快地把梁山伯打量子一遍,“坐吧。”

 梁山伯谢了座,却有些局促,不知该如何开口。

 腾氏倒也不急着开口,手托茶盏,浅抿了一口。然后又盯着梁山伯看了半晌,
突然问道:“敢问令尊现在官居何职?”

 “呃……不敢,家父乃是一介草民。”。梁山伯虽然有些迂腐,却也感觉到
了这个衣着华丽的妇人眼中的傲慢与轻蔑。

 “哦——”腾氏拉长了尾音,笑了笑,“这么说,梁公子不是世家子弟了。”

 “咳,这个……正是,”梁山伯略感尴尬,却仍不忘此行的目的,“英台她
——”

 “梁公子,”腾氏冷冷看他,“祝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了,直呼小姐的闺名恐
怕不妥吧?”

 “是小生唐突了,”梁山伯起身施了一礼,“可否麻烦夫人请出小姐,容我
于小姐见上一面。”

 摆了摆衣袖,腾氏笑得冷淡,“这就更不妥了。公子也是渎书之人,难道不
知深闺之人是不宜见客的吗?更何况,她已经许子人家了。”

 梁山伯听了有如当头一棒,不禁怔了半晌,“许了人家?我与她同窗三载,
情投意合,分别之时,她亲口许婚九妹……”

 “住口!”腾氏脸色一变,眼底隐隐闪过一抹阴狠,“什么同窗三载,什么
许婚九妹,梁公子你莫要乱讲话。我们祝府千金许的可是堂堂太守之子。你再
敢诽谤祝府的名声,当心我告官抓你!”

 虽然祝公远现在人不在府中,但腾氏心里清楚他一定会同意这门亲事的。这
种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亲家,求还求不来,又怎么可能会拒绝?至于眼前这个
面貌俊朗的书生,腾氏在心里冷笑,从打他一进门,她就已经看出他的来意,
可惜他既无财也无势,如何能于太守之子相提并沦?虽然她并不喜欢祝英台,
甚至对于这个继女是极端的厌恶,不过看在她以后可以为她带来更多的荣华富
贵的份上,她可以暂且不去与她计较什么,但她决不会让他们见面,更不能容
忍有人破坏她的好事!

 “梁公子请吧。这门婚事,她也是极满意的,我看梁公子就没有必要再自取
其辱了吧?‘’腾氏淡淡地笑看着梁山伯,她打滚风尘多年,太清楚这种读书
之人是最好面子的。

 原本……原本……梁山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原来……什么“吾俩莫迟延,
然彼金莲烛”,什么许婚九妹……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了。自
己一介寒儒,又怎能配得上富贵人家的干金?又拿什么与大守之子相比?

 惨然一笑,梁山伯怒而拂袖离去。

 望着粱山伯渐渐消失的背影,腾氏得意地一笑,“唉……不能怪我呀,谁叫
你不是太守之子呢。”

 8 银心眉心轻蹙,站在书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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