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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车开了。
坐定,打开纸包,一张小纸条烫着我的心:“老师你是真心,I love you!”
纸条的下面是一个做工精美的小镜框。那里镶着的不是她给我的照片,而是画的一张彩笔漫画。那是我。额头上的头发卷成一个圈儿。一张圆脸上,三个大圈:眼吃惊得变成两个大圈儿;嘴惊奇得张成一个更大的圈儿。呀!那原来就是我呀!家门、校门、国门刚挤开时的我。
小镜框的另一面还是一张彩笔漫画:那是她。鼻子周围点着一群小黑点儿。一张脸上还是三个惊讶得大得没法再大的圈儿。那就是她,第一次来到神秘中国的意大利留学生——凡玛朵。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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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时间:20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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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与尊严
作者:吴洪森
父女俩乘地铁。
莘庄起点站上车,乘客不多,但车门一开,大家还是迫不及待蜂拥而入抢位子。
父女说着话。读初中的女儿正为一篇作文犯难,老师要求通过观察身边事物来写。女儿说,每天就是上学、放学、吃饭、做功课、睡觉,有什么好写的。
老爸心想,倒也是的,一时也拿不出主意来。
正思忖间,地铁到了第二站。月台上的乘客,以奥运会的劲头,冲进车厢,直奔空位。
老爸对女儿说,写作的题目就在你眼前。
“写抢位子啊?”女儿问。
“对!”
“这有什么好写的。天天都是这样的。”
从前不是天天都这样的。
老爸说,鲁迅曾经写过一篇散文,讲乘火车的见闻。鲁迅说,车子快要开了,但一群乘客却还在作揖打恭,互相谦让,谁也不肯先坐。结果火车一开,“顷刻间跌倒了五六个。”鲁迅当时看不惯中国人的迂腐、繁文缛节,认为与现代文明的迅速发展脱节,就写文章挖苦。假如鲁迅还活着,他看到今天中国人的样子,老夫子会作何感想呢?
鲁迅身高只有一米五十八,又生了多年多年肺病,体重不到七十斤。
他来乘车,被人轻轻一推,就要跌出好几米远。老夫子是脾气极坏的,他爬起来,骂不过别人,打不过别人,回到家,拿起笔,一定会用最刻毒的语言嘲笑、讽刺、挖苦这丑陋的国民性。
鲁迅会写些什么呢?当年他那样激烈地反对礼教,如今天下弄成这付样子,他还会反对礼教吗?
老爸对女儿侃侃而谈。
老爸说,世界上大概没一个地方象中国人这样不守秩序,这样粗鲁无礼,这样野蛮。老爸说,我们以为在世界上被人看不起,是因为穷。其实,我们中国人被人看不起,最主要是没有礼貌,缺少最基本的道德操守。
在公众场合大声讲话的是中国人,随手扔垃圾的是中国人,欢喜插队的是中国人,至于抢座位,更是中国人的家常便饭。连没有位子可坐的电梯,中国人都要一马当先,抢在前面。
女儿正入神地听老爸骂中国人时,一位乘客硬挤进已经坐满六个人的长椅里,老爸拉了女儿站起来,把位子让出来。
老爸说,德国人为中国设计建造地铁车厢,是依据中国人平均身高身宽及体重,来设计地铁座椅的长度和宽度的。一排长椅坐六个人,还略有宽余,相互之间的空隙为三英寸左右。这一设计一方面照顾到胖的人,另一方面也照顾到乘客的尊严,使乘客坐下来,相互之间有点空间,不至于贴得太紧。但这一考虑到人的尊严的设计,到了中国恰恰变成了对人的尊严的摧毁。
女儿说,有的人一天上班很吃力了,既然能坐七个人,为什么不挤一挤呢? 老爸说,如果先坐下来的六个人,主动挤一挤,再挤出一个位子来,让给站着的人。那我们这个社会就太美好了。这表明这个社会的人,相互关爱的精神已经形成了普遍的风气,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但现在的情况是相反,已经坐下来的人,并没有再挤出一个空位的意思,而站着的人,看见那一点空间,不去占领就觉得吃了亏,非要挤进去。
你说上了一天班,人吃力,很想坐。全世界绝大多数人都要上班打工,而且国外的上班打工比国内要吃力多了,八小时一点懒也不能偷。为什么人家那里没有挤位子现象呢?这涉及对他人的尊重和对自己的尊重。你看刚才硬挤进来的那个人,他拨开两边乘客时,把别人当作人来尊重了吗?他明知道别人在对他翻白眼,装作没看见,他不在乎别人的蔑视。对他来说,占到一个位子坐一会,比起别人的白眼来更实惠。这一现象,如果用一句成语来描述,你会用哪句成语?女儿不假思索就说道:“寡廉鲜耻。”对了。老爸接着说,有个位子坐一会,只是身体的一阵舒服。为了身体的一阵舒服,宁可粗暴地侵犯他人,宁可被人轻视。这种心态既下贱又可怕。为了区区一个座位,就这样不顾廉耻,遇到更大利益时,将会怎样呢?简直不敢想象。你千万不要和这种人交朋友,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千万不可和这种人交朋友,明白吗?女儿点点头。
老爸又说,你看刚才车门一开,疯狂抢位子的人中,还有些穿得很时髦很光鲜,有的长相也蛮好的小姐和女士。我看到她们这样这样不顾仪态和风度,实在难受。如果我是外星人,第一次到地球,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立即会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地方的人,只知道追求物质享受,他们对人的优雅、人的风度、人的气质、人的体面,还一窍不通。这是一个文明尚未发展起来的野蛮民族。如果我告诉外星人,你错了。这块土地,在历史上曾被称作礼仪之邦,只是现在的人不看重这些,认为是虚的,没价值,不如一个屁股有价值,因此他们宁可牺牲这些。外星人一定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他会说,这个地方的人,准是疯掉了。难道他们不知道,如果人人变得丑陋不堪,物质再多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生活在动物世界里。
父女俩到站下车了,但老爸的话还没完。
他愤慨地说,中国人的自卑,病态的自尊,既不习惯尊重他人,也不尊重自己,一百多年前是给洋鬼子的枪炮打出来的,如今却是被自己人弄出来的。但我们并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总认为是别人故意在歧视自己。
老爸对女儿感叹说,我小的时候还经历过一段女的不参与抢位子的美好时光。那时候,坐车抢位子都是男的,女乘客只是在旁边观看。观看的女乘客中,有的人向这些粗暴野蛮的男人投去蔑视的眼光,有的是期待着自己的男友或丈夫替她抢到位子。渐渐地,蔑视的眼光暗淡了,麻木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女的和男人一样,也奋不顾身抢起位子来。我第一次看到女人抢位子时,惊得目瞪口呆,回家还当作新闻讲,说今天看到一个老结棍的女人,跟男人一样抢位子。 老爸似乎自言自语地说,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出现这种现象,实际上已经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道德崩溃开始了。
他靠近女儿的耳朵问:你看见过女的硬要挤进地铁里六人座位吗?
女儿摇摇头说,这怎么可能啦,女的总归要点面子的。
哼,老爸说,我小时候也决没想到女人会和男人一样抢位子,可是到你这一代,已经不知道女人还有过不抢位子的历史。
也许意识到不应该让天真的孩子过早面对阴暗的现实,老爸又安慰地说,但愿现在的状况就象股灾之后惨跌的股票,现在已经是底部,以后就要开始上升了。我看见你的修养这么好,这么有礼貌,心里就非常开心。
我相信你们这一代长大后,一定是很有文明修养的一代。
受到老爸的夸奖和鼓励,女儿得意地笑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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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为四郎哭泣
作者:龙应台
经济学家、社会学家、人类学家,可能找得出一百个方式来回答“文化为什么重要”这个问题,但是我可以从一场戏说起。
有一天台北演出《四郎探母》,我特地带了八十五岁的父亲去听。从小听他唱“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我好比浅水龙,困在了沙滩……”老人想必喜欢。
遥远的十世纪,宋朝汉人和辽国胡人在荒凉的战场上连年交战。杨四郎家人一一壮烈阵亡,自己被敌人俘虏,娶了敌人的公主,在异域苟活十五年。铁镜公主聪慧而善良,异乡对儿女已是故乡,但四郎对母亲的思念无法遏止。悲剧的高潮就在四郎深夜潜回宋营探望老母的片刻。身处在“汉贼不两立”的政治斗争之间,在爱情和亲情无法两全之间,在个人处境和国家利益严重冲突之间,已是中年的四郎跪在地上对母亲失声痛哭:“千拜万拜,赎不过儿的罪来……”
我突然觉得身边的父亲有点异样,侧头看他,发现他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父亲十六岁那年,在湖南衡山乡下,挑了两个空竹篓到市场去,准备帮母亲买菜。路上碰见国民党政府招兵,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放下竹篓就跟着去了。此后在战争的炮火声中辗转流离,在两岸的斗争对峙中仓皇度日,七十年岁月如江水漂月,一生不曾再见到那来不及道别的母亲。
他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我只好紧握着他的手,不断地递纸巾。
然后我发现,流泪的不止他。斜出去前一两排,一位白发老人也在拭泪,隔座陪伴的中年儿子递过纸巾后,将一只手环抱着老人瘦弱的肩膀。
谢幕以后,人们纷纷站起来。我才发现,四周多的是中年儿女陪伴而来的老人家,有的拄着拐杖,有的坐着轮椅,他们不说话,因为眼里还有泪光。
中年的儿女们彼此不识,但是在眼光接触的时候,沉默中仿佛已经交换了一组密码。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人们正要各奔东西,但是在那个当下,在那一个空间,这些互不相识的人变成了一个关系紧密、温情脉脉的群体。
在那以后,我陪父亲去听过好几次《四郎探母》,每一次都会遇见父老们和他们中年的子女;每一次都像是一场灵魂的洗涤、感情的疗伤、社区的礼拜。
从《四郎探母》,我如醍醐灌顶似地发觉,是的,我懂了为什么《俄底浦斯》能在星空下演两千年仍让人震撼,为什么《李尔王》在四百年后仍让人感动。
文化,或者说,艺术,做了什么呢?它使孤独的个人为自己说不出的痛苦找到了名字和定义。少小离家老大失乡的老兵们,从四郎的命运里认出了自己不可言喻的处境,认出了处境中的残酷和荒谬,而且,四郎的语言──“千拜万拜,赎不过儿的罪来”──为他拔出了深深扎进肉里的自责和痛苦。艺术像一块蘸了药水的纱布,轻轻擦拭他灵魂深处从未愈合的伤口。
文化艺术使孤立的个人,打开深锁自己的门,走出去,找到同类。他发现,他的经验不是孤立的,而是共同的集体的经验,他的痛苦和喜悦,是一种可以与人分享的痛苦和喜悦。孤立的个人因而产生归属感。
它使零散的、疏离的各个小撮团体找到连结,转型成精神相通、忧戚与共的社群。“四郎”把本来封锁孤立的经验变成共同的经验,塑成公共的记忆,从而增进了相互的理解,凝聚了社会的文化认同。白发苍苍的老兵,若有所感的中年儿女,或者对这段历史原本漠然的外人,在经验过“四郎”之后,已经变成一个拥有共同情感而彼此体谅的社会。
人本是散落的珠子,随地乱滚,文化就是那根柔弱而又强韧的细丝,将珠子穿起来成为社会。而公民社会,因为不依赖皇权或神权来坚固它的底座,文化便成为它最重要的黏合剂。
摘自《读者》2005年第4期P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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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堂,也是地狱
——石油大王洛克菲勒给儿子的信
作者:'美' 洛克菲勒
亲爱的约翰:
有一则寓言很有意味,也让我感触良多。那则寓言说:
在古老的欧洲,有一个人在他死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一个美妙而又能享受一切的地方。他刚踏进那片乐土,就有个看似侍者模样的人走过来问他:“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在这里您可以拥有一切您想要的——所有的美味佳肴,所有可能的娱乐以及各式各样的消遣,其中不乏妙龄美女,都可以让您尽情享受。”
这个人听了以后,感到有些惊奇,但非常高兴,他暗自窃喜:这不正是我在人世间的梦想吗?一整天他都在品尝所有的佳肴美食,同时尽享美色的滋味。然而有一天,他却对这一切感到索然乏味了,于是他就对侍者说:“我对这一切感到很厌烦,我需要做一些事情。你可以给我一份工作做吗?”
他没想到,他得到的回答却是摇头;“很抱歉,我的先生,这是我们这里惟一不能为您做的。这里没有工作可以给您。”
这个人非常沮丧。愤怒地挥动着手说:“这真是太糟糕了!那我干脆就留在地狱好了!”
“您以为,您在什么地方呢?”那位侍者温和地说。
约翰,这则很富幽默的寓言,似乎告诉我:失去工作就等于失去快乐。但是令人遗憾的是,有些人却要在失业之后,才能体会到这一点。这真不幸。
我可以很自豪地说,我从未尝过失业的滋味。这并非我运气好,而在于我从不把工作视为毫无乐趣的苦役,能从工作中找到无限的快乐。
我认为,工作是一项特权,它带来比维持生活更多的事物。工作是所有生意的基础,所有繁荣的来源,也是天才的塑造者;工作使年轻人奋发有为,比他的父母做得更多,不管他们多么有钱;工作以最卑微的储蓄表示出来,并奠定幸福的基础;工作是增添生命味道的食盐,但人们必须先爱它,工作才能给予最大的恩惠,获得最大的结果。
我初进商界时,时常听说,一个人想爬到高峰需要很多牺牲。然而,岁月流逝,我开始了解到很多正爬向高峰的人,并不是在“付出代价”。他们努力工作是因为他们真正地喜爱工作。任何行业中往上爬的人都是完全投入正在做的事情,且专心致志的人。衷心喜爱从事的工作,自然也就成功了。
热爱工作是一种信念。怀着这个信念,我们能把绝望的大山凿成一块希望的磐石。一位伟大的画家说得好:痛苦终将过去,但是美丽永存在。”
但有些人显然不够聪明,他们有野心,却对工作过分挑剔,一直在寻找“完美的”雇主或工作。事实是,雇主需要准时工作、诚实而努力的雇员,他只将加薪与升迁的机会留给那些格外努力、格外忠心、格外热心、花更多的时间做事的雇员,因为他在经营生意,而不是在做慈善事业,他需要的是那些更有价值的人。
不管一个人的野心有多么大,他至少要先起步,才能到达高峰。一旦起步,继续前进就不太困难了。工作越是困难或不愉快,越要立刻去做。如果他等的时间越久,就变得越困难、越可怕,这有点像打一样,你瞄的时间越长,击中的机会就越渺茫。
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的第一份工作——簿记员的经历,那时我虽然每天天刚蒙蒙亮就得去上班,而办公室里点着的鲸油灯又很昏暗,但那份工作从未让我感到枯燥乏味,反而很令我着迷和喜悦,连办公室里的一切繁文缛节都不能让我对它失去兴趣,而结果是雇主总在不断地为我加薪。
收入只是你工作的副产品,做好你该做的事,出色完成你该做的事,理想的薪金必然会来。而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劳苦的最高报酬,不在于我们所获得的,而在于我们会因此成为什么。那些头脑活跃的人拼命劳作决不是只为了赚钱,使他们工作热情得以持续下去的东西要比只知敛财的欲望更为高尚——他们是在从事一项迷人的事业。
老实说,我是一个野心家,从小我就想成为巨富。对我来说,我受雇的休伊特_塔特尔公司是一个锻炼我的能力,让我一试身手的好地方。它代理各种商品销售,拥有一座铁矿,还经营着两项让它赖以生存的技术,那就是美国经济带来革命性变化的铁路与电报。它把我带进了妙趣横生、广阔绚烂的商业世界,让我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