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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长有何吩咐?”阿肯也不惊讶,上前躬了躬身。刚刚他掐诀算了一下,居然不知道身处何方,不过推算没什么灾祸。
胖子有些惊奇,这三人气定神闲,好像并不在乎这种道法奇遇。换了普通人早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居然也会在掌上推算。”阿肯行动瞒不过胖道士。
“哈哈,业余爱好,不入仙长法眼。”阿肯这回倒是真的很谦虚。
“你手上的东西给我看看。”胖道士指了指阿肯手腕上的‘子母阴魂索’。
“这是一个朋友送的。”阿肯有些犹豫。
“我又不要你的。”胖子不耐烦,伸手过去。
“那是妖物!”身边一个老道轻轻说道。
“闭嘴。”胖子喝了一声:“刚刚让你们找不到,现在眼睛又厉害啦!”
吓得那老道一个哆嗦,身子直往后缩。
阿肯看在眼中,心里奇怪,这胖子年纪不大,好大的谱啊。
“这是大仙送的,黄大仙!”阿肯知道那女子不凡,而且敢在茅山脚下除魔卫道,与这茅山道士不会是仇家,可能还有些渊源。
“哦,那个,她……啊!”胖子舌头有点打结,伸出去的手赶紧缩了回来。一脸尴尬,口中问得有些犹豫,措辞十分谨慎:“小兄弟和……那个,她……是,朋友?”
刚才说话的老道一脸煞白,浑身哆嗦。旁边的道士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阿肯愣愣的看着这群道士,眼光所及,道士纷纷避开目光。看来自己押对宝了,这个黄小仙来历果然不凡。也对,千年前黄松功的弟子比这帮现代道士可要大了不知多少辈去了。这狐假虎威算是对了。
第九十九章 少年掌教
胖子这时得到山门神兽的确认,确实有那位的法力。突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心中打鼓。这个老畜生,还神兽呢,连她的味道都会闻不出!看来真是睡糊涂了!
“那三位今天来小观有何指教啊?”胖子微微躬身,态度谦卑。
张凡有点想笑,这胖道士前倨后恭,变化也太快了吧,那个女子就算有些来历,也不应该让这些世外高人一样的茅山道士如此忌惮吧。
绿翼则是看得一头雾水,今天的经历委实奇怪。这些道士好像很厉害呢,这一阵风一吹,怎么场景变成这样了,有点像持戒者世界里呢。刚刚那个胖道士喊了一句,自己头都晕一下。这都是怎么回事?又回到场景里了吗?不是应该回现实世界了吗?
阿肯心中有数,嘴上就离谱了:“啊,今天和黄大仙一起来办点事,我们呢顺便来逛一下这茅山圣地。”
“那山下怨鬼的事……”胖子低头问道。
“那是顺手收拾了,小事情。”阿肯口气比脚气还打:“大仙炼了根小玩意给我防防身,道爷你知道我这三脚猫还差点。”
胖子一听阿肯喊他道爷,连说不敢。
张凡见阿肯又要吹得没边,忙说:“道长请了。”
胖子连忙转身向着张凡合十:“不敢,有什么需要小道做的?”
张凡忙合十还礼:“我们今天来贵观却是有点事情,只是顺便游览。”
“什么事情,小道今天当值,或许能帮上点小忙。”胖道士微笑言道,“这里说话像什么,内殿奉茶,内殿奉茶。”回头对一班老道喝道:“还不去准备。”那帮道士如蒙大敕,忙匆匆行礼退下。
张凡心中微微叹息,这道家圣地也如俗世一般,如此等级尊卑,惧强欺弱。其实张凡所想有点偏差了,到底只是个凡人,刚入这修行界,连门都没摸着呢,又无人指点,哪里知道这其中规矩!
这道门等级本是有的。那黄小仙与这茅山道士打了千年的交道,其中利害哪是一般人能知晓的。就是普通修行人,好像那些老道,也不过听说其名声在外,如那传说中的一般。也就是张凡阿肯不知天高地厚,懵懂无知,无知者无畏,胡乱揣测行事,蒙了这胖道士一回。
胖道士一路做着导游,介绍这茅山风光。这胖子也是能说会道的,在他口中这道家圣地景色自是别有一番不同,偶或谈到点修行界轶事,更是让三人大开眼界。阿肯更是一脸神往。
一行人穿过影影绰绰的游人香客,来到后院一间偏殿。自然早有人备好茅山本地产的香茶,几人落座随意客套了几句。
胖道士便问:“不知三位有什么事,小道能够帮到?”
张凡和阿肯对视一眼,说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有个长辈让我们给贵观掌教带一句话而已。”
“哦,是那个黄……”胖子说到黄小仙总是口舌不太便利。
“不是,不是。”张凡连忙摆手,“是另有其人。”
“那方便和我说吗?”胖子有点诧异,这三个凡人与茅山看来素无渊缘,年纪这么小,就算长辈能大到什么辈分,可以给茅山万福宫掌教带话!要不是看在那个要命的姑奶奶面上,自己都不会搭理。可既然三人能和那姑奶奶攀上关系,那后面的长辈还真不能轻视了。不过什么修行家族门派开始让凡人子弟做这些事来?再说三人修行资质还不错,怎么一点基本修行基础都没被教授呢?而且三个中有两个还开了灵,一个修了佛,一个却会点三脚猫的算术,这乱七八糟的,着实奇怪!更怪的是自己居然推算不出三人来历,真够蹊跷的。
“不好意思,需见到掌教本人,才能带到。还麻烦仙长通报一声。”
胖道士没有答话,低头思索了一会。算了,还是让师傅烦心去吧,也许真不是自己能管得了得,特别还带着那个要命的……
想到此处,胖子喊来一个老道,低头细细吩咐了一会,那老道自去通报不提。
而后,众人不过边喝茶,边聊了些茅山的风土人情,阿肯还问了些道术五行、卜爻推算的问题。不过对于胖道士这真宗的茅山修行来说,阿肯那凡俗间道听途说,书中所学都是些不入流的皮毛。胖子随口敷衍了几句,却让阿肯惊为天人,受益菲浅。
添了两回茶后,便有道士进来通报,掌教有请。胖子让张凡三人将行李寄存在此。依然带路,居然是去往后山。这通报的道士看上去很老,脚程倒是很快。
张凡阿肯相视一笑,不觉有趣,想不到居然是这么去见了这茅山万福宫掌教,于计划大有改变。
不多时,来到后山一清净处,见一座白墙黑瓦古色小院。胖子推开院门,领着三人进了中间正厅。进门两对明式花几、官帽椅相对而放,中间空出走道,对门一条长案供奉着三清,案旁一个明代黄花梨书桌,两把圈椅。桌上几本经书,椅中坐着一个少年道童,正自看书。长案另一边一个须发皆白的清癯道士正在整理博古架。
胖子一进门,不敢往里走,只在门边对着长案躬身:“师傅,人带到了。”
阿肯脚快一步跨进,对着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躬身施礼,口中喊道:“掌教爷爷你好!哦,好大一支毛笔啊!”
张凡一拉他:“笨蛋,那是拂尘!”见阿肯如此唐突,脸色尴尬。
尴尬的不仅是张凡,胖子不敢抬头,口中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那个颇有仙人风范的老道更是尴尬,掸灰的拂尘搁在臂弯,回身施礼:“三位贵客,我只是打扫的道童。掌教正看书呢。”
阿肯“啊!”了一声,呆在当场,看着那个少年道童,不知如何开口。
张凡绿翼也是惊奇,怎么这茅山道士越往上年纪越小,越老越不成气候。跟印象当中仙家门派整个一相反。
那少年道童眉清目秀,面孔姣好,宛若女子,眼眸如婴儿般纯净透明,却又仿佛洞彻人心,嘴边挂着一丝笑意,温和如春风拂面,却又好像在嘲讽世间凡俗。整个人如空山青云般灵动,似古潭流水般沉稳柔和。
少年一推手中经书,挥手说道:“三个小朋友既然是黄小仙的朋友,都坐下说话吧。”又指了指胖子,“你也别站在门口了。”
那白发老道忙为三人掸拂椅子,胖子则快步过去,伺立在少年身后。
三人见这少年掌教似乎还没自己年龄大,有些愣神,还是张凡一拉二人,合十称谢。却不敢一屁股坐下,只是欠身坐在凳沿。
这万福宫掌教知道这是凡俗之人不适应修行中与世俗的异趣,以己度人,不识本心的结果,也不点破,只是微笑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张凡阿肯互看一眼,阿肯说道:“有一个朋友,可能是掌教您的故人,托我们给你带一句话……”说到这里,眼睛看了看胖子和老道士。
少年微微一笑,挥挥手,胖子和老道童躬身施礼后,退出房间。
“现在说吧。”
阿肯古怪,坐直了身形,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喉咙,模仿那个邋遢道士的口气说道:“江老爷给你带活来了。”
少年道士看着阿肯,等了半响,问道:“就这一句?”
阿肯说:“说给你的就这一句。”
“还有一句是不是对一个厨房砍柴的老道说?”少年掌教笑嘻嘻的问。
阿肯眼睛瞪了老大,指着少年大声喊道:“哇!你都知道!”
张凡绿翼也都很是吃惊。
“说什么?”少年掌教没有理会三人的惊讶,继续问道。
阿肯望了望张凡,张凡点点头。于是说道:“‘活死人要酒喝。’你都知道还问我们?你们茅山的事,怎么要外人带话?”
张凡听阿肯这话,知道这家伙又是想讨要好处了,手肘碰了碰他。
少年道士自是明白,面上微笑,却是语出惊人:“你们又不是第一批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们不是第一批?”阿肯大惊,张凡绿翼也有些意外。
少年掌教微微一笑:“不过你们却是闹出动静最大的,谱也是最大的,居然能让茅山掌教大弟子亲自带路。”
“那你是知道我们来历喽?”阿肯追问。
少年掌教点点头,没有接话。负手来回踱步,到供奉三清的案前,沉吟了片刻。似乎下了决心,抬头说道:“这个世界的本质,恐怕你们也发现一二了。修行界的事,你们现在也略有所知。虽然你们当中能力上还有些欠缺,但既然能让你们上我这儿来,想必应该有过人之处。”
“我这里有一道信符,你们去找当地土地登记吧。”少年掌教随手弹出一块木牌;飞向张凡。张凡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是一块古旧的桃木符板,上面刻着自己并不认识的道家符箓,便递给了阿肯,让他收了起来。
第一百章 椒
“你们虽然被动的易经洗髓,但从没有修习过什么道统,身体灵气散乱,我这里有一篇呼吸吐纳之法,你们照着平时练练,对身体有好处。”说完手一指三人,三枚火星飞入三人眉心。
三人脑海中立时浮现一篇文字和一个人体经络穴位的图来,仿佛久已熟悉,记忆深刻。张凡和绿翼都是受过正统的医护训练的,对人体经络倒也熟悉。阿肯久近道术,也不陌生。文字通俗易懂,图文并茂,也不玄奥。
少年掌教又想了想,拿起桌上一支毛笔,从旁边书中抽出一张符纸,随手画了道符箓,然后折成一只纸鹤,往空中一抛,那只纸鹤便凌空飞舞,煞是神奇。看得三人目瞪口呆。绿翼还好奇的用手指去碰了碰纸鹤,那纸鹤很温柔的饶了几圈,便悬停在三人面前扇着翅膀。
阿肯心里胡思乱想,要是这手道术能学会,以后大学里泡妞寄情书倒是很浪漫啊。
少年掌教似有感应,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阿肯,说道:“这纸符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你们跟着它去领些合用的符箓吧,我们茅山别的不说,这画符本事可是一绝。以后这只引路符也跟着你们吧。”
那只纸鹤居然躬身点了点头,而后缓缓的落在绿翼肩膀上。
张凡阿肯面面相觑,好像这个小掌教对自己三人很不错呢。不过这只纸鹤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它好像蛮喜欢绿翼的。
张凡合十谢过掌教,少年掌教微笑着摆摆手,“你们不用谢我,以后要你们费心的事多着呢。我也不多留你们,走吧。”
“哎……”阿肯正要说什么,张凡拉了他一下,便躬身向掌教告辞。
那只纸鹤轻轻飞起,向着掌教微微一躬身,率先飞出门去。
三人跟着纸鹤出了厅门,见那老道童正在院中打扫落叶,那个胖子还低眉顺眼的在门口候着,张凡合十向他行了个礼,口中称谢。胖子见到那只纸鹤,非常惊异,连忙还了礼,还恭送三人到了院门口。
张凡很是不自在,人家一个堂堂茅山掌教大弟子,修行高深,道法通玄,居然对自己三个什么都不是的凡俗之人如此客气,心中不免忐忑。一路欠身,口中连声道:“仙长留步,仙长留步。”弄得那胖子也是不自在,又不敢失礼。一路还礼不迭,口中客套:“不敢当,不敢当,请,请。”
二人在就一路客气的欠身到院门,方才作礼而别,搞得阿肯绿翼在一旁偷笑不已。
其实他们何曾知晓其中利害,这茅山掌教亲手书写的符箓,那是何物。在修行界,其地位即便比不上中央主席的手令,那也是远在一方大员的亲笔手书之上。虽然这只纸符本身并没什么特殊法力,但只要知晓之人莫不恭敬。就好像一个普通人手中有一封中央常委的亲笔信一样。就算没什么特殊内容,旁人见到也会恭敬而另眼相看的。何况这还是引路符,相当于特别通行证一样,而且其功能远不是凡俗间的通行证那么简单。
对于一个外人来说,有了这只掌教纸符,如果没拜入茅山派,那就是掌教的客人,其地位就和这掌教大弟子一样了,甚至更高,至少可以平辈论交,茅山上上下下都得客客气气的。当然,投入茅山门下,那是另一回事了。
三人出了院门,方是自在,看着这后山景色,说说笑笑,一路跟着飞行的纸鹤,顺着山径,来到一片古色古香的殿堂前。
门口两个道士见了纸鹤,连忙躬身行礼,三人见了也不多言,阿肯绿翼自顾而行,张凡略一欠身,弄得那两个道士不知所措,连忙还礼。阿肯嘿嘿一笑,推门而入。
殿门内一些道士正自忙碌,门口一张桌子后,一个年轻道士正用朱砂笔在符纸上书写着什么。见三人进来,正要问话,瞥见掌教纸鹤,连忙行礼。这回张凡学乖了,也不回礼,只是客气地说:“我们来领些符箓,请指点一下。”
年轻道士躬身打量三人,心中有些疑惑,但见那纸鹤飞舞,也不敢询问。遂说道:“三位请跟我来。”言罢前头引路,绕过正殿三清塑像,往内殿而去。
一行人七弯八绕,于僻静处行走,来到一间有门无窗的库房。库房朱门铜钉,门上一只澡盆大的兽面辅首,面目凶恶,血盆大口,牙齿外露,两眼似铜铃般瞪着来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张凡认得那是‘椒图’,龙生九子之一,形状像螺蚌,性好闭,最反感别人进入它的巢穴,铺首衔环为其形象。这只看上去好像是真的。那气势……谁要接近,它便要择人而噬。
年轻道士从怀中摸出一块符板塞入‘椒图’口中,那‘椒图’居然眼睛一瞪,张嘴吐出符板,撇了撇嘴。那门便往旁边一移,好像银行自动门一样,居然就这么开了。
阿肯笑了笑,想说笑几句,但见那门上咬着铜环的巨大兽头一双凶目对着他上下打量,一个哆嗦,又把话咽进肚子里去了。
年青道士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人也不客气,举步跨入门中。
库房内那种惯有的一阵阴风扑面,只见门内好大一个空间,一排排架子望不到头。张凡三人虽然怪事也算见得多了,但望着眼前景象仍然惊讶异常。从门外看,这间库房并不是很大,怎么这里头如此深远!
架子上整整齐齐的堆放着各类纸符、符板、符书……纸鹤拍着翅膀在前飞行,众人惊叹的慢慢穿行于架子之间。往里去,不仅有符箓,还有很多古籍善本,各种古朴的瓶瓶罐罐,无数古董器物。
张凡是个行家,一看便知好多书籍器物具是年代久远,光瓷器就比各大博物馆的馆藏还要丰富。那高古彩陶,原始瓷,唐五代的越窑密色瓷,邢白,三彩,宋代五大窑口,官哥汝均定,龙泉,元明青花、釉里红,明清五彩,斗彩,个顶个的到代珍品。高古青铜器,春秋战国以及各朝各代的玉器,各朝漆器,竹木牙角杂件,洋洋大观!
跟令人惊奇的是,居然有很多器物居然不是中华所有,明显是其他文明的古物。张凡也认得小部分,埃及上古莎草纸长卷,古罗马石刻,波斯金银器,印度梵文经典……这都是哪儿收集来的?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张凡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是传承下来,这都要有多少年的积蓄啊!自己要是能住在这里,天天观摩,那以后的鉴定水平可以和故宫博物院的专家比了!只是好多器物乃是官窑或是宫廷造办处所出御用之物,民间很少流传,他们一个出家修行之地哪来如此多收藏?真是匪夷所思。
阿肯绿翼虽然不懂古物鉴定,不知道这些文物价值,但见这仓库里的场面气势,也是深受震撼。
“居然还有竹木简!?”张凡惊叹,“皮绳都像是新的,这是怎么保存的!哦这么多甲骨文,乖乖。”张凡有些迈不动步了,很想取来翻看一下。
“三位请往里面。”年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