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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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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想躲开。他躲不开。” 
  那时邺永华中刀,对那朱颜提起掌,却最终放下了。 
  “小姐,虽然他不是你父亲,但你一直都是他的女儿。”     
  我终于看出来了,邺心正在布的就是刚才那奇怪的残局。 
  “庄主一直有个夙愿,可以踏平天山,接一个人回来。小姐你的确不用知道我的出身来历,小姐只需要记得,我邺心对庄主敬若神明,全无二心。邺某本打算这后半辈子就追随庄主而去,然,变数使然,庄主也逃不过这命运的玩弄……我不恨小姐,也不怨小姐,小姐义薄云天,重情明教,天下皆知。我现在活着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庄主未能完成的夙愿。自庄主身亡那日,我就已经不再是自己,我是庄主那不悔的执念。” 
  残局布完了,和刚才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邺飞白虽然是庄主挑出的少庄主,可是,事到如今,他出卖了庄主,出卖了山庄。”邺心垂眼看着棋局,声音平静却隐隐带着痛心,“小姐,他把庄主的心血都卖给了天主教。”     
  自那日朱颜跳崖,邺飞白像飞了三魂七魄,虽然是庄主认定的接班人却完全不理事务,整日浑浑噩噩,颓唐不已。庄内人才济济,邺飞白不管,则自然有人出头,一时间庄内势力混乱,党同伐异,暗潮汹涌。几股势力横空出世,僵持不下,庄内人齐心不齐,部队散乱,完全没有战斗力可言。幸好那时天主教天师病重不醒,天主教又新丧圣女,教内也是一团混乱,以致没有发生大规模战争。于是竣邺大军赶忙撤出了天主教地界,而庄内依然在明挣暗斗。 
  邺心不忍庄主一生心血如此毁于门第之战,便也站了出来,横刀立马,镇下了几股势力,囚了“九刀”之列的其中“四刀”,如此,混乱才告一段落。 
  经此大乱后,邺心在庄内呼声很高,“兰公子”的称号更加得尽人心,地位斐然。 
  然而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长久沉寂的邺飞白突然又站到人前来,二话不说斩了之前惑乱的“四刀”,剥了“兰公子”手上的兵权,下令重整军队,以强硬作风镇压全庄。 
  邺飞白常年以乌宗珉的身份漂泊在外,原本跟从他的人就不多,在之前的势力划分时不是归了他人就是死于谋算。而此番强硬作为的必有一个无法撼动的靠山,出人意料,邺飞白身后的势力,来自天主教。 
  天主教的一千红衣带着无数粮草装备在山庄内驻下,听命邺飞白,但凡有谁不服,则天主教的铁蹄会毫不留情,之前的“四刀”不过成了邺飞白立威的垫脚石。在高层的又一番腥风血雨后,邺心被剥了兵权。邺飞白在天主教的扶植下坐稳了庄主的交椅。 
  局势初定,邺飞白便领军开始进攻暗门,在大棘山脉与兵强马壮的暗门大军正面交锋。而另一端的天主教则似乎和邺飞白早有协议一般,开始攻打宝瓶口。宝瓶口是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天主教明显没有要损兵折将的意思,天主教只是把大军开到宝瓶口前,以千军万马的气势镇住守在宝瓶口的暗门两坛,间或发动小规模的进攻,让暗门不敢轻举妄动。大棘山脉这边战事惨烈,由暗门总司方凝新带的两个坛也投入了战斗,而暗门门主则一直没有出现,另一边,天主教虎视眈眈,宝瓶口的暗门军队不敢有片刻松懈。 
  在暗门兵力分散的情况下,大棘山脉失守,宝瓶口的坛主冷萧一看形势不好,立刻降了天主教。天主教不战而胜。 
  同时,竣邺山庄一路血杀到暗门腹地,伤亡过半。 
  暗门一亡,天下势力重新划分,而重头戏依然在天主教在竣邺山庄之间。     
  最初的战争爆发在天主教和竣邺山庄之间,两家死伤之重,均大伤元气,而暗门却一直匍匐在一旁,随时准备爆起发难,那时,天主教和竣邺山庄独一家是无法与之相抗衡的。如果说天主教扶植邺飞白的原因是为了对付暗门,那么邺飞白挥军南下的原因就可以解释了。如今,在与暗门一战过后,两家强弱又发生了变化,竣邺山庄几经血洗,已不能和以逸待劳的天主教相比。 
  转折又出现了,天主教内乱。     
  天灾不断,已过天验却还依然无法登冕的新圣女,就是因为教内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最终终于分成两派,以天师为首力主扶持圣女的,和以当菲琳雪为首,立主废旧立新的。天主教内部混乱,而对竣邺山庄…… 
  机会!     
  “如今小姐也回了庄,这是天意!”邺心说,声音平静而充满自信。 
  “小姐,”邺心指着棋局,“白子不过依仗独一方的势力,有小姐在,”邺心落下几子,黑子变将腹地的白子团团吃住,“不攻自破。” 
  “以后,小姐坐阵帅营,邺某愿出谋出力,万死不辞。”邺心声音依然平静,却透着一种决绝。 
  “兰公子,你如此坦诚相带,就不怕我使诈?”我问的很直接。 
  邺心笑了笑,翩翩儒雅,“小姐,称你一声小姐,你就是主子。” 
  我也莞尔。 
  伸出手,一颗一颗,把适才放下去的几颗黑子捡了出来,放进棋篓:“兰公子,话以至此,我也直说了。我不想去分辨你这里有几分几假,是利用还是效忠。你想我去对抗邺飞白,最后去对抗天主教,我只能说,很抱歉,你找错人了。不如就当那个朱颜真的跳了崖,真的死了吧。” 
  邺心默默看着我把棋子放回去,忽然道:“那么小姐,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手一顿,摇头笑道:“你想错了,不为了什么,我来这里,是个单纯的意外。” 
  “只是意外?”     
  我笑了一下:“只是意外。你若有心,不如帮我,让我安静离开这里。” 
  邺心默默看着棋局,很久,点了一下头:“好。”     
  邺心说,只有明天清晨一早才有一班寻兵全是他的人,想悄悄离开,只有那时候走。 
  夜晚,邺心让我住他的营帐,他则去了别的地方。 
  营帐的烛火跳动。 
  我问灵动: 
  易扬怎么会在这里? 
  「……」 
  你现在看得到他? 
  「……」 
  他在做什么? 
  「……」 
  你为什么不说话? 
  「……」 
  你说话啊…… 
  「……」 
  灵动的眼神带着迷茫和些许温情,出神地看着远方…… 
  我也不再问它,挑开门帘的一条缝,却见门口守着六个高壮的带甲士兵,然后是青黑色的营帐,绵延到远方。营帐鳞次栉比,不知哪一个里住着邺飞白,哪一个里住着易扬……     
  天还没亮,邺心便过来送我走,我披上及地的黑披风,带着披风的帽子,跟着邺心走。 
  邺心带了三十来个亲信的兵将,前后围着送我出营,他准备的马车就在大营地外三里的地方。绕过一个个营帐,走过那个浅青色营帐时,我下意识望了一眼,营帐静静立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垂着的门帘一动不动,我脚下一泻,又马上走了,心里突然涌起一片纷杂,而灵动依然沉默,表情哀伤而幸福。 
  此时正是军队操练的时候,在营地外突然看到如此多的士兵列阵,我突然吓了一跳,邺心在我耳边低低地说:“不用怕,你藏在人后,他们看不到的,只当是我巡查。” 
  我听言立刻收拢披风,藏身在这三十来个士兵之中。 
  黎明的晨曦微微降临。 
  迎面的暗色中突然出现一队人,最前的二人并马而行,身后一队黑甲士兵,一队红衣战士。 
  邺心这队人赶忙往两旁让去。垂首让路。 
  我带着黑披风隐在高大的黑甲士兵之中,静静看那两骑走来,只觉得心脏似乎停了几秒,然后剧烈跳动起来。     
  左边的黑马上的人穿着墨色的厚披风,目若朗星眉如剑。我在披风内的手微微汗湿,有多长时间没再见过邺飞白?他抿着唇,眼神冰冷,慢慢扫过正在操练的大军,远远看到邺心,却将他视若无物。看来邺飞白和邺心之间的关系远比邺心说的要复杂地多,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脱离了这场无声的战争?     
  而心里又出现股奇怪的情绪。我皱了一下眉,问灵动:你怎么了? 
  「……」 
  我顺着灵动的感知看过去,突然全身僵硬,三魂七魄具烟消飞散,只剩下视觉,死死看着和邺飞白并缀的那个人。 
  白马上那人一身素袍,黑发用简单的布条系起,一脸糙皮,鼻宽耳大,颧骨高耸,眉毛稀少,面无表情,我却只一眼看到那冷冷的眼睛,那沉静如一潭寒水的鸽子灰色的瞳仁。 
  那熟悉的鸽子灰…… 
  曾几何时,那双鸽子灰里倒影着我的身影,透着我永远看不懂的神情,猜不透,看不穿,阴谋背后可有真心,真心之中几番算计……     
  那两骑慢慢走近,四周是士兵操练的声音,兵甲摩擦之声整齐而有气势,他们从黎明的晨曦中走来。我裹着漆黑的披风隐在士兵之中,透过兵甲的缝隙看他们的身姿。     
  这是不是,最后的告别?     
  突然,一双手在身后重重推了我一把,我向前跌去,身上的披风被拽在那双手里。 
  前面的士兵突然都默契地让开,等我跌在地上。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操练场上出现的女人,士兵们目不转睛。     
  心脏突然停止跳动,手脚都不是我自己的。我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慢慢,慢慢,慢慢从地上战起来,每一根血管都已经凝结,每一分,每一刻,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只是僵硬地站起来,无法思考,无法思考……     
  而当我终于站定,慢慢抬起眼,正站在那两骑面前。 
  两骑的路线和速度依然如初,不紧不慢向前走着。 
  我呆呆立着,完全不知道如何自处。 
  四周都是寂静,我只能听见那两匹马的马蹄声,声声走近,仿佛在宣布我的命运。 
  凝黑的目光和鸽子灰的视线均落在我身上,我只觉得口干舌躁,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那两道曾经熟悉和亲密的目光,都和这清早的空气一般,凉凉的,没有温度,也没有起伏。 
  鸽子灰的视线一扫而过,仿佛我不存在,只是空气。 
  而凝黑的目光停留片刻,也轻轻转开,不着痕迹。 
  仿佛一罐铅从头灌下,脚下生根,心沉入海。 
  黑马和白马的速度不变,路线也没变,慢慢而行。 
  一左一右。 
  如此, 
  与我擦肩而过。 
  一边是黑色的剑眉星目,一边是白色的鸽子灰,轻描淡写地飘然而过…… 
  我睁着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听马蹄的脚步声不曾为我停留。     
  如果说,最开始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为易扬病重不醒,邺飞白伤心欲绝,所以他们没有找到我。 
  而后来,以两家的手段,发现我还活着并不难,易扬还谴各处的眼线寻找我的下落。 
  我活着,却没了踪迹,那么十有八九身陷人手。谁还敢扣押天主教圣女?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而他们并没有为难,他们联手攻打暗门的时候从没有顾及过,我是否会成为暗门祭奠战旗的第一口鲜血。他们那时不为难,没有什么投鼠忌器,没有什么妇人之仁…… 
  而我还活着,或者对于他们,死了更好?     
  阴谋之中,可有交付真心?         
嘿嘿;上一章承诺的三日之更~~~~ 
第88章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88     
  我抱着膝,坐在囚房的稻草之中。     
  今早清晨寒冷的空气中,他们两人双双离开,可任谁也看地出场面的蹊跷。最后,操练场的总教头硬着头皮出面,按可疑人物把我拘押下来。谁也没有站出来,易扬没有,邺飞白没有,邺心,也没有。 
  凭直觉,也可推断我应与他们的少庄主相识,不敢怠慢。于是我被特别安排在这个单独的囚房中。谁也不敢来审我,我于是独自坐在这个临时的囚房中,慢慢心死。 
  在虚无的空间,我只是一抹飘飘荡荡的幽灵,在偶然的时刻遇上偶然的人,于是便开始相信自己真的有了存在下去的理由。可是,我却依然还是个幽灵,围绕不变的孤独和等待…… 
  一片混沌中,灵动款款走来,慢慢俯下腰,轻轻抚摩着我的头发。 
  我闷着头,好久,才低低地说:“你要什么都拿走吧,我不要了……” 
  灵动手一顿,蹲下来,抬起我的脸,认真的说:「你想好,这可没有后悔的路。」 
  我黯然地看着她,道:“是吗……可是我累了,不想去想了。” 
  灵动说:「我记得你说过,你要去找两个人,求证一件事情。」 
  我凄然一笑:“是啊,人也见了,事情也水落石出了,我也算了无遗憾了。” 
  灵动看着我,眼神复杂起来,她站起来,转身走开:「走到这一步了,你害怕了?连当面去问问的勇气都没有?一切都是你自己认为的,可事实呢?」灵动顿了一下,回头直视我的眼睛,「站起来,用你自己眼睛去看清一切。」     
  我一愣,她就消失在灰色的氤氲中。     
  “小姐。” 
  我回过神来,见房内多了一人。 
  邺心提着一个工笔描花的灯笼,身后跟着玉琮。 
  我邺心把灯笼递给玉琮,从玉琮手里接过一个食盒,把热腾腾的饭菜从里面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我面前。 
  我默默看他做着这一切。 
  最后,他把一双象牙箸递到我面前,又低低叫一声:“小姐。” 
  我不动。 
  他劝道:“听闻小姐整整一天水米未进,这么冷的天哪里抗的住。小姐还是吃点吧。” 
  我依然盯着他不动。 
  邺心叹了口气,道:“小姐,你若是要罚,等会儿邺心自行去领一百军棍,小姐你还是先吃东西吧。” 
  我垂下眼,接过碗筷,默默吃了起来。     
  邺心默默等我吃完,叫玉琮收拾了东西下去。 
  然后一个人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并不说话,只是跪着。 
  很久,我才幽幽地问道:“说吧,为什么。” 
  邺心慢慢回道:“敢问小姐一句话,就算小姐是在机缘之下来的这里,难道小姐心中,就没有对少庄主的一丝留恋?小姐不愿参其它,是不是只是不愿意面对邺飞白,或者是,”邺心平和的目光仿佛可以将人看穿,“害怕再被欺骗?” 
  我不语。 
  邺心停了停,端端正正磕了一个头,道:“小姐,邺心大胆,也是为了小姐。邺飞白双重身份行走江湖多年,真真假假,谁分的清。小姐聪慧,定能看破他的把戏。” 
  我低下头。 
  邺心道:“邺心此举确实是过错,小姐要罚,邺某绝无半句怨言。”     
  我默默想了很久,才道:“他也并非无情,否则我此时哪有命在。” 
  邺心道:“其实不然,小姐身份特殊,于他或许还有用处。” 
  我扫了他一眼,我能一眼认出带了面具的易扬,邺心与易扬接触并不多,是以却认不出来。 
  我摇摇头,道:“邺心,我有自知之明,论心计权谋,我远不能和你们相比。你们的争斗是你们的事,我不过是不想牵扯其中,不想当任何人的棋子。” 
  邺心道:“小姐,你认为你如今还能置身事外吗?” 
  我眼色冷了下来:“我什么都没做!” 
  邺心又磕了一头,慢慢站起来:“小姐无比聪慧,不如好好想想,是为刀俎,还是为鱼肉。” 
  说完,转身向门走去。 
  我依然坐在草堆中,看他从容镇定的背影。     
  邺心掀起门,突然定住了。     
  门前,邺飞白俊容乌云密布,目光阴沉。 
  邺心丝毫不乱,让开一步微微恭身,道:“少庄主。” 
  邺飞白缓缓道:“兰公子,好巧。我可是等了一天,等你来给我解释今天早上的事情,却一天没见你,本以为兰公子贵人事忙,不想确在这里碰到了。” 
  邺心依旧态度顺从,回道:“本欲和少庄主解释,不想被些琐事拖住了,正要前往请罪,顺路过来看看。” 
  邺飞白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似随口道:“哦,是吗。” 
  邺心道:“少庄主难得遇见故人,属下就不打扰了,我去少庄主营帐前等候如何?” 
  邺飞白沉吟一下,似乎余光扫了我一眼,抬手让邺心走了。     
  邺心掀了帘门出去了。 
  我依旧半垂着头坐在那里,一时房内静的吓人。     
  很久很久,一直这么寂静着,时间如流水,冲走的是什么?     
  直到面前出现一双黑色的战靴,我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而我不想抬眼,也不敢。那记忆中温暖的笑容已经逝去,相同英俊的脸上找不回当初的温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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