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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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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身边似乎有微小的风带过。我心里一凛。却猛地被人一带,栽进一个人的怀抱里。 
  “不要看。”冰冷的声音说。 
  身后穿来兵刃交接的声音,不断有人的惨呼声。 
  “你做什么!”我惊怒交加,挣扎着要回头去阻止。 
  “不要看。”他说,锢着我使我无法回头看。 
  不多片刻,身后便没了声音。 
  而我全身冰冷,微微发抖。 
  我面前的,是天主教,天师……     
  身后依然没有了声音,易扬扳着我肩膀的手放了下去。我后退一步,依旧闭着眼睛。 
  面对吧,他还是易扬,我不就是来找一个证明,证明以前那些真真假假的阴谋里是存在感情。去证明,我从一界来到另一界,苟延残喘地活下去,面对叵测的将来,而一切都是有意义。而一切似乎开始偏离初衷,他是天师,深埋内心,从来不是我能看透,感情的事情如他过眼云烟,在他满是计谋筹略的心里有没有为我留出一片空地……     
  「不要怕,你可以的。」     
  “走吧,这里不能久留。”清越的声音一如昨日。 
  我睁开眼睛,易扬平静的外表下水波不兴。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你就不能先解释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吗。” 
  易扬看着我,简单地说:“你要随我回天山,所以他们必须死。” 
  我冷冷道:“天师杀人的理由依旧很充分啊,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要不要随你去天山?” 
  他似乎是迟疑一下,缓缓问道:“你不愿?” 
  “回去?”我轻笑,“以我现在的立场,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回去的理由?” 
  易扬目光一沉:“那就只有得罪了,主小姐。” 
  我还想说什么,一阵暗香飘过,我只觉得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我抱着肩,坐在原地,灵动的裙边摇曳,走过来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想我不需要问她太多,当我无法思考的时候,是她在潜意识里操控着让我走过去,面对易扬,我清楚感觉到她内心的翻滚,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灵动对易扬抱着明确的情感,当易扬还是木晓的时候。但是易扬从不知道他身边曾有一个灵魂在一直默默为他祈祷,尝试着想去关怀,也许如果他知道,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灵动不知该做什么,因为易扬已经不是木晓,她早该承认,十几年前她初次遇见的少年已经不复存在。她在同一个人的身上追寻当年故人的影子,也许只是习惯了这十余年执着的存在。     
  对于我,易扬的一句“主小姐”已经可以解释他要带我回去的全部理由。邺飞白现在掌了权,有了自己的势力,翅膀也硬了,要牵制他,光凭一个千湄或许太过单薄,也可能千湄就如同小铛一样,其实根本不在他手里。那么,再加上一个主小姐呢?朱颜跳涯的时候,谁都知道,邺飞白倾心天山圣女,易扬的手法一直是滴水不漏,押我回去无疑是代价最小,回报最高的做法。 
  是不是一直只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呢? 
  我轻轻叹了口气。 
  灵动和我并肩坐在一片寒冷中,安静的气氛环绕。     
  真是这样吗?邺飞白已然成为了一方霸主,区区几个女人,能使他低头吗?那么易扬费尽心机讨我回去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又一轮的阴谋还是其他?我摇摇头苦笑,我知道的太少了,分辨不出他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我只是觉得心寒,我在之前也曾想过再次遇见他或者是邺飞白该是会是什么场景,也许是他穿着黯白描金的战甲用铁蹄踏平了暗门的大门;也许是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他带着部众来迎我回去;或者更荒唐些,在某一刻虚无飘渺的时刻,我在红尘中一个无意的回头便可看到他风尘仆仆的身影。 
  是很幼稚,是很天真…… 
  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错的一塌糊涂。 
  算了,不想去探究了,难道一定要头破血流才肯承认失败吗?非要伤透了心才肯罢休吗?一定要把那刺目的真相看个清楚才算了结吗? 
  还是让我选择逃避吧,赌注太大,我输不起……     
  「我等不及了,你真的让我很失望。」灵动静静地开口。 
  没等我反应,她便迅速抓住我的手腕。 
  「与其自己胆战心惊地活着,不如让我吧!其实你自己早就放弃了,这个躯壳,你不配!」 
  我惊疑未定:“你!” 
  灵动看着我,眼睛亮亮的:「别怪我,毕竟从一开始,注定要消失的人就是你!」 
  似乎是一股绞力从脚底沿着腿往上升,我没有觉得痛,但我觉得我在分崩离析,那股怪力似乎在扭曲着两个灵魂的交点,像拧麻绳一般努力想将两个个体融合,我努力使自己精力集中,抗拒着思维的解体,想禁锢住自己的碎片,保持完整。而那股力量在遇到阻拦之后猛然增大了数倍,越来越凶猛,我从从容应对,到势均力敌,再到后来的勉励支撑,仿佛是在狂风中努力想保全自己的一片枯叶,摇摇欲坠。 
  灵动的力量什么时候已经强出我这么许多? 
  高度的思维集中使我开始筋疲力尽,而突然地,我开始动摇了,心里有一个渺小的念头,觉得也许这样也算不错。 
  便是这一个动摇,被灵动抓到可乘之机,绞力疯了一样蔓延到胸口。     
  于是,我笑了,突然放弃了抵抗,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我想起了易扬。 
  那道黄昏时分从朱红色门槛外翩翩而入的白色身影。 
  永远有多远? 
  万年的时间不过这么轻轻的…… 
  一瞬……     
  醒来时,混身冷汗,大口喘着粗气,好象一个溺水的人。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似乎是睡在了暖榻上,身上的被褥暄软,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思维混乱,我所能想的只有一句话:我还是我吗? 
  「现在,你可清楚了?」灵动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我一呆。 
  「清清你太小心,太谨慎,偏偏又是个太过理智的人。你可以冷静地分析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却不愿意感性地去想想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你…… 
  「你犹豫不决,怯懦又残忍。你在心里斥责他人是否有真心的时候有没有扪心自问?你也是自私的,你把自己隔离在安全的距离之外,却想先向他人索要真心。你害怕,你胆小,你怕自己的感情会再一次成为你的伤口,所以你总在计算自己的爱情值不值得。就像你总想知道,别人到底爱不爱你,你才去决定要不要去爱别人。也许这和你的生活经历有关,你从小就很孤独,很冷清,很会自我保护。但是清清,你就不能勇敢一次?任性一次?真正打开心扉尝试着主动去爱一次?不要再把自己锁起来。你早该知道你爱谁。」 
  你……怎么还在这里? 
  「呵呵,我放弃了,我早就放弃了,别问我原因。我想我是傻。我那么做只是想逼你看清,你不需要别人给你答案,在你心中,早就有了一个答案。」     
  那个黄昏,门外有青苔的香,赤色的光芒撒向大地,我手执一方仕女扇坐在红木的圆凳上,长裙顺着拖曳在地上,静静注视着朱红色的门槛……     
  「总有一天我会消失,在那之前,答应我,不要辜负我……」     
  我静静坐在黑暗之中,突然开始觉得有很多事都涌了上来,我无法分辨,也许,我想,也许……     
  “在想什么?”清越的声音打破宁静。 
  我愕然抬头,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见两丈开外的八仙交椅里随意坐着一个人,身着素袍,脸隐在阴影中。静静坐在那里不知有多久。 
  “在想,这一次又是你的什么阴谋。” 
  那人不说话了,四周安静地另人窒息。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竣邺大营,我的客帐。” 
  “邺飞白迟早会知道是你干的。”我平静地说。 
  他沉默许久,才慢慢说:“他已经知道了,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 
  我沉默。 
  他亦然。 
  隔了许久,他带着点不明意味的语气说:“你可以说说你在暗门所受的罪,拿它来指责我。” 
  我轻轻笑了一下,涩然道:“没什么,一切如你所愿,我的确受了不少罪。” 
  他顿了很久,末了,低低地说:“我不悔悟。” 
  我点点头:“我知道。” 
  他是木月隐的儿子,为了报仇,忍辱负重活下来的儿子,十年磨一剑。 
  我是他仇人的亲生女儿,他屠门灭户的魔头的女儿。 
  他又没了声音,于是我问:“邺飞白该问你要人了吧?” 
  “你想留在这里吗?” 
  我不语。 
  他轻笑,说话的声音依旧平和:“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骨灰带回天山。”     
大功告成~哈哈~   
多谢麦子亲;和palapala亲的长评;某君看了很开心。 
关于亲们的建议;从今天起;我会有空多回回的。   
复习辐射物理和原子物理ing ;很枯燥;还好有石头和大家陪着我;暖暖的;很开心。。。 
第90章 
    90     
  很久,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相处在黑暗中,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客帐是由一道厚重的毡子分开,一边是睡床,一边用于会客。不多时,来人通报说邺心来见,易扬便起身出去了。 
  我摸索着拿起短桌上的火具,点起了旁边的蜡烛,昏黄的光线穿透了阴暗的客帐。     
  灵动。 
  「恩?」 
  告诉我,你为了什么? 
  「先别管这个了,好好招待我们的“贵客”吧。」     
  我心里一凛,忽然看见蜡烛的光亮里多了一道影子。 
  往界人! 
  我慢慢转过身,看见适才我躺着的软塌上端坐着一个浑身素缟的老妇人。 
  妇人五十上下的年龄,两鬓如霜,直直挺着背脊坐在那里,手指交错合在腿上,端庄凝重。老妇人头带白绢,面色微有憔悴,却用世故沉稳的目光凝视着我。 
  我停了停,缓缓道:“你走吧。” 
  老妇人笑了,眼睛却没有笑:“黄毛丫头。” 
  「鬼山祖母,一等一的狠辣角色。」灵动在提醒我要小心。 
  能制服吗? 
  「不好说。」 
  “你可以试试,我能把文晓生吸干,也就能不让你好过。”我虚张声势。 
  老妇人收起笑容,道:“要有所得必有所失。放马过来吧。”她合着的指缝里开始微微发光。 
  我淡笑:“你为了什么呢?为了灵动的能力吗?” 
  老妇人不说话。 
  “你还看不出来吗?灵动现在与我合体,这意味着其他人再也不能通过它调用各界的能量了,只有我可以,因为灵动已经决定了固定的载体了,这就是我。所以,”我耸耸肩,“就算你得到灵动,不过是一件你用不着的漂亮摆设罢了。” 
  老妇人点点头:“是的。” 
  “那你花这么大力气又是为了什么?” 
  老妇人又笑了,背挺地更直了:“好,你如果要知道,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简单来说,就是文晓生的死其实已经宣告了灵动要与人合体了,但是在这之前,为了找这块该死的石头,疯狂的人群被分成了四个群体,除了道貌岸然的七煞君之外,其他三个彼此相互倾轧,高手死伤惨烈,反倒是假做清高的翰君之流占尽了便宜,在那之后,其他三个另外的群体受尽七煞君的压迫与威胁,终于,在相互妥协之下达成协议:谁得了灵动,谁就是王。另外两个联盟的人无条件服从。孤就是其中一个联盟的人。” 
  我轻笑:“尊驾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过河拆桥’?” 
  老妇人目光微微冷了一下:“小丫头想挑拨离间吗?” 
  我摊摊手:“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老人家自己心里清楚,值不值得和我拼命。” 
  老妇人静静看了我片刻,然后慢慢摊开一只手,我以为她要悄然无息先进攻,急忙全神警戒,却见她只是摊开手不见其他动作。 
  我定下心开,凝神一看,却见她掌心里躺着一颗耳钉,不知名的宝石反射着蜡烛的光芒,耳针上似乎还连着皮肉,这是……上云的耳钉! 
  我死死盯着老妇,她平静地看着我,说:“认识这人是不是?” 
  我不答。 
  她道:“他杀了我唯一的儿子,可是说,就是因为你和灵动的关系。” 
  我看着耳针上挂着的暗红色的血肉,只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老妇合掌成拳,慢慢收了回去:“所以,你明白了吗?” 
  我深深呼吸,尽力使自己情绪平和。“尊驾就如此确定令郎死于这耳钉的主人?事情到最后居然演变成尊驾和我一对一交手,我倒是更怀疑令郎的死是被其他人做了手脚。更何况令郎一个出得天入得地的往界人,怎么可能死在那人手上。”我冷静地分析着。 
  “你真该看看,那个白毛小鬼是怎么一个手刀,把我儿的脑袋削掉一半的。”老妇冷冷地说。 
  我点点头,“那你的盟友还依然让你独自前来?是说让你手刃仇人,还是故意被什么念头给拖住了后腿。其实尊驾自己心里也有些许怀疑不是吗?不然如何会与我说这么多了,我不过是把你心里隐隐的不舒服说出来罢了。” 
  老妇眯了眯眼睛:“你在东扯西扯些什么?拖延时间?” 
  我笑盈盈地说:“尊驾难道不觉得,找我很容易吗?什么人都没遇到,什么弯路也没饶,就这么找到我了。” 
  老妇脸上微微变色。     
  灵动通我心念,聚起两道屏障,左右包抄过去,我依然笑道:“瀚君果然没说错,鬼山祖母,毕竟只是个妇道人家……” 
  只见老妇身形陡然向后跃去,我低叱一声:“哪里跑!”灵动挥起屏障要截住去路。 
  却见那老妇在半空的身子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往回拉扯一般,灵活地迅速掉转方向,双手挥出,直向我冲过来。 
  悴不及防,灵动还没来得及回防,老妇凌厉的掌风就已经拍在了我的胸口。 
  喉中一甜,一口鲜血硬生生给逼了出来,身躯受创,灵动控制的四面的屏障也摇摇欲坠,老妇掠影般冲出围障,消失不见了。     
  「唉,你这是何苦,明明可以躲开的。」 
  我慢慢擦着血渍:躲不开,除非这样,不然她如何肯相信这种铁树开花的把戏。 
  「看来,来这里的往界人越来越多了。」 
  这个鬼山祖母不久也会找来的,她一旦确定了翰君不在左右,下回出现就绝对不会再迟疑了。 
  「下次呢?又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苦笑,除了面对,还有其他后路吗?     
  我等了片刻,让胸中郁结的感觉慢慢淡去。周围寥然无声,这时,厚重毡帘外才传来若有若无的谈话声。 
  邺心!我这才突然想起。 
  踌躇一下,我轻轻走到帘旁,凝神仔细听着。虽然不太真切,却隐隐可以分辨在说的什么。 
  “兰公子,不必兜圈子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如果我教肯相助于你,那你到底会回报给我教什么呢。”易扬的声音似乎依旧平平的。 
  安静了片刻,邺心的声音响起:“也许贵教天师心里想的,会比鄙人清楚地多。” 
  易扬笑了一下,道:“好说,待我回天山,定将兰公子的意思转给天师,具体如何,还是请天师辅佐圣女决断。” 
  邺心道:“那还请金副旗主多多提点。在下不打扰旗主了,先行告退。” 
  顿了顿,忽又听得邺心道:“旗主若能帮在下在天师前美言数句,想必无忧矣。”易扬不答。其后就没了声音。     
  我等了片刻,前厅依然无声,踌躇着要不要掀帘出去。 
  “过来吧,这里没人了。”易扬说。 
  我整了下衣衫,从容地走了出去。 
  易扬带着那张满是麻子的面皮,端着茶盅却不喝,似在思索着什么。 
  我负着右手,用身子掩盖主右手袖子上的血渍,在易扬对面坐了下来,面前还是适才邺心的那碗残茶。 
  “邺心找你说什么?”我等了片刻,开口问道。 
  “没什么,”易扬端起茶喝了一口,又轻轻放回桌上,“他希望天主教放弃支持邺飞白,反过来助他夺权。” 
  “哦,那你怎么看?” 
  “无所谓,在我看到邺飞白和邺心都差不多。不过最近邺飞白自以为翅膀硬了,不听话了。”易扬说地轻描淡写。“反倒这兰公子很有意思,绕着弯暗示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却一直不点破,聪明人。” 
  我冷笑一下,说道:“这兰公子可真是辱没了这么高洁的名号,之前一脸悲愤,口口声声说要为邺永华向天主教讨个公道,回头却还是对你奴颜婢膝的要肉骨头。” 
  易扬的面具微微抽了一下,似乎是笑了:“兵不厌诈,也可能是他想等日后回头反咬我一口也说不准。不过,”他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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