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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八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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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八辑
 
作者作品
周振亚《“神卦”失灵》
顾巧云《巴掌风波》
张兴元《“磨动天”失算》
刘德《遗恨终生》
王景林《新县长换车》
张祖荣《小满井的故事》
李启庆《鹤川记》
李洱《朋友之妻》
夏季风《罪少年》
张《林玉梅》
韩东一《挟持进京》
夏鲁平《高武》
不详《谢谢你》
张真《种菜》
蔡东《7-11之恋》
刘秋群《别了,小南庄》
草原《自由心,爱如浮云》
宋慧莹《初恋,能否鸳梦重温?》
孙凤梅《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水玲珑《没有结局的爱情故事》
黄楚辞《月亮船》
水仲越《堕落天使在哭泣》
徐怀中《或许你看到过日出》
板筋《板筋相亲记》




 
                                   板筋相亲记

                                板筋
    
    从农村抽回城里,俺进了烧结厂。那是个粉尘王国,号称鞍钢的“大猪圈”。
在那个年代,俺的背景不好。分配到一个全厂条件最差、日伪时期建成的老车间。
工种么,是装卸工。其实俺是“卸”工,只管卸车不管装。
    那年头时兴“介绍对象”,这介绍么,重要的一点就是“自然条件”。其实就
是“个人条件”和“家庭条件”的“综合打分”。你问俺的条件?俺父亲是“美国
特务”“托派份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俺母亲带着俺的小妹妹走“五
七”道路去了农村;家里的房子也被“造反派”占了,俺住在单身宿舍。。。要说
有啥“优势”么,俺想想……那就是每月54斤定量和24圆工资……对了,还有每个
工3毛钱的“保健”! 
    由于“自然灾害”,俺进厂快一年了,眼看着同期入厂的“哥们姐们”都开始
着手解决“个人问题”了,俺却始终无人问津。 
    谁想否极泰来,俺因为参加厂里的球赛,结识了在车间作调度的王师傅。他是
文革前的大学生,“自然条件”也差点劲,下放车间劳动后就一直没“抽”回去。
一来二去,有一天王师傅说:给你介绍个“对象”?讲了老半天,原来他老人家也
没见过“那Y头”……只知道也是和俺同期抽回来的“知青”,现在是卡车司机。呵
呵,那年头“方向盘”可不是凡人啊! 
    王师傅决定了相亲的日子,就开始帮俺“倒扯”起来。“去买双皮鞋!”“你
有‘的确良’衬衫么?”“你咋没条象样的裤子?”“……”于是俺带上全部家当
上了趟“街”,买回一双“模压底”黑色的“翻毛”皮鞋;买了条“快巴”裤子……
“的确良”衬衫么,只好等下个月开饷再说了。就这样俺这个月也只能顿顿喝4分钱
一碗的“大菜汤”了……
        谁知道王师傅还是不满意,最后把他的“的确良”借给俺穿了。“太小了……”
“没关系,下摆掖在裤子里……正好露出新裤子……袖子么卷起来!呵呵,穷小子,
看你那裤带!啥玩艺啊……得了,也用我的吧!” 
         装扮好了俺们师徒跨上自行车,一路说说笑笑地奔了“那Y头”的家……
记得那是一片58年盖的仿苏式住宅的“工人新村”。所有的房子都一个样。转了一
会儿,俺就怀疑下回还找的到吗……“呵呵,想着下回还来?看样能成!”王师傅
调侃着带俺上楼。 
    房门开处,是一条走廊,地上摆着许多鞋……看样子进屋得脱鞋……好在俺是
新鞋,脱就脱吧!俺正埋头奋力解鞋带的时候,听见王师傅在门口和屋里的“那Y头”
互相问候。等俺激动万分的抬头看时,却被一中年妇女让进了另一间屋。进门这一
看,俺晕了。炕上地下坐着四五位老太太……“这是她二姨……四姨。……六姨”
俺手足无措地站在地当央如鸡啄米般的点头致意,并跟着复述“二姨……四姨……
六姨”“这不是姨,是姑!”“……姑!” 
        逐一问候了之后,一坐在板炕上的老太发话了:“叫小儿炕上坐吧!”俺
战战兢兢在炕沿上坐了半个PG。 
    “家里都有什么人啊?”审查开始了……“哥几个?”“有房么?”“你妈还
开工资么?”“啥工种?”“开多少饷啊?”“装卸工定量不少吧?”……
        记不得我们的讨论咋集中到粮票现在可以卖到多少钱一斤……也记不得是
几姨和几姨因意见不一致而激烈争论……反正正当俺如坐针毡时,王师傅出现在门
口,招手叫俺出去。俺以为可以见见“那Y头”啦,麻溜窜到走廊上。谁知他叫俺穿
鞋……“俺还没见……”“走吧,路上我跟你细说”他自说自话地开始逐一的和老
太们道别。就在俺埋头系鞋带的时候,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说“有空来玩……”俺
的心哪个跳啊,赶忙抬头回应,只见一个背影回屋了……嗨! 
    出了门上了车,王师傅问俺“咋样?”“人都没见啥‘咋样’啊?”“你先说
同意‘处’吗?”“见了人才知道……”“你不同意‘处’见啥人啊?”“……”
“她家长看了你觉着可‘处’,我替你看了她也觉着可‘处’……你还挑啥”“俺
咋觉着象马集上卖马?”“……”“你那条件还想要啥样的?”“那也得见着人吧……”
“你这条件要这么挑得打一辈子光棍……”“总得拿俺当人吧……”“谁拿你不当
人啦……” 
        一路上争来争去,后来变成了吵嘴……再后来王师傅急啦:“把我的‘的
确良’脱下来!”再后来俺自己光着脊梁奋力蹬着俺那没有挡泥板的破车回单身宿
舍啦……再后来?哪还有再后来?!俺的第一次相亲就这样落幕了…… 
 

                          别了,小南庄 

                              刘秋群

  借公出之机,我又回到了让我爱,让我恨,让我怀恋,让我厌恶的小南庄——
—一个曾经养育了我家几代人,又使他们中的一些人终身致残的我的又一个“老家”。

  我的老家曾在太行山东麓的一个穷山村里。往西翻过太行山再走三百里路,在
一片高高低低、沟沟梁梁的山坡丘陵之间,就是我那又一个老家小南庄。听上辈人
说,我出生那年是个荒年,不满一周岁时因在老家无法活命,便被装在一只篮筐里,
由父亲用扁担挑着翻过太行山到了小南庄。犹如山东有些地方的农民活不下去就会
闯关东一样,我们老家一带的人生活不下去时,就要上山西,上小南庄。我是在小
南庄度过我的幼年时代的。小南庄在我的记忆深处是个有着上下两排窑洞,住有从
河南林县、辉县等地逃难来的八九户人家的小村子。那地方似乎是个云深不知处的
所在,和外界很少交往。农民刨出来的庄稼地都在坡梁上,大一块小一块的虽不规
整,土质却很肥,玉米、山药蛋、谷子长势很旺。因此过去每逢灾年荒月就有操着
不同口音的人陆续来此落脚谋生。但只要日子稍有好转,便又纷纷离开这里。因为
这里严重缺水,吃饭用水要到很深的沟底去挑。那里仅有一眼水质浑浊的土井,天
一亮,家家头等大事就是派出强劳力下沟去往上一担担挑水。更要命的可能是水质
的原因,在那里住长了会得一种大骨节病,患者全成了矮子、瘸子,手骨节粗胀得
不会打弯,膝关节、踝关节、脚趾头也都变得丧失了正常功能,成了事实上的残疾
人。我的两个嫂嫂就患有这种病,其中一个连性命都丢在了那里。还有一个侄儿就
是因为得了这种疾病,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至今还找不上媳妇。然而就是这么个
破地方,我家至少四代人没有离开过。我在那里长到四、五岁时,家人怕我也得上
大骨节病,就带着我今天搬到这明天挪到那,转了几个地方到八岁那年还是转了回
来。直到全国解放那年,为了能让我上学识几个字,这才下决心把我送回了在太行
山东麓的河南老家。解放后,农民的日子逐渐好过了,但我们家却从未中断过和小
南庄的联系。就是在小南户的老住户全部离开那里后,我们家还是总有一两个男劳
力轮换着经营那几块挂在斜坡上的耕地。应该说,这是父亲的远见。老人家从祖上
的经验和自身的经历中,深谙了“民以食为天”的道理。果然,到了有名的“农村
大办食堂”和“三年自然灾害”时,家人实在熬不过清汤寡水的日子,我的几个哥
嫂一狠心,又拖儿带女翻过太行山回到了小南庄。及至“文革”期间,虽然农村经
常“割资本主义尾巴”,但对小南庄似乎有些鞭长莫及,他们在那里一住又是几年。

  八十年代初,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春风吹到了小南庄,哥嫂们从外界的深刻
变化看到了新的希望,他们决心不在那里撑了。先是大哥带着他的儿女们回到了河
南老家。二哥说:只要党的政策好,哪里黄土都养人。他们没回河南老家,而是在
小南庄之外的一个平川大镇上安了新家。我到这个镇上找到他家时他没在,侄儿说,
他虽然人离开了小南庄,但还舍不得丢掉他种出来的那几块“宝地”,这几天正在
那里收玉米,留下话要在那里住一两天,晚间不回来了。我问:小南庄还能住人吗?
侄儿说:小南庄早没了,他是住在沟底人家看林子的一个旧房里。侄儿不理解我急
于见到二哥、见到小南庄的心情,让我等他父亲从沟里回来再说。我只好先在这住
一宿。第二天,我怀着急不可待的复杂心态,让侄儿领着一早就进了沟。途中经过
二嫂葬身的土坟时,心里着实难过了一阵。当初粮食紧张时,正是她这位深受大骨
节病折磨之苦的女人,为了能让孩子们吃饱肚子,才撺掇着全家重返小南庄的。她
对贫困时期救助了她一家的小南庄怀有深深的感念之情。

  见到二哥时,他正坐在地里一穗一穗地掰玉米棒子,身后已经掰出好几堆了。
多年不见的二哥明显老了,但已进古稀的人了身体还算硬朗。到底是同辈人心灵相
通,没等我开口,二哥就站起身说:走,上小南庄看看。我跟着二哥一路说话,一
路往坡上攀行。提到这些年的变化,二哥很是感慨,说怎么也没想到敢彻底丢开小
南庄;说我们比父亲有福气,父亲在世时,他心里从来就没有踏实过,安稳过。三
哥还向我披露了这样一个情节:父亲去世时,我因在东北工作未能及时赶回,他老
人家临终前,还反复叮嘱自己的儿孙们:小南庄是块宝地,小南庄不能丢,不能丢……

  终于又见到了小南庄。不过眼前的小南庄已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了。记忆中我
儿时的小南庄也是一处“乐园”呢!1964年我回河南探亲时,因母亲当时正在小南
庄住,为此我专程来过一次小南庄。那时庄里仅有两三户人家,但朴实、真诚的邻
居们还是相处得热热火火的。现在,那些窑洞已坍塌得看不出住过人的痕迹了,庄
前土路上繁草茂树遮掩了一切,记忆中庄下开阔敞亮的沟底经几年封山育林,早已
绿树成荫、鸟鸣上下了。窑顶上的斜坡处,新植的一片松林在风中流淌着呜———
呜———的松涛,那声音仿佛在向人们讲述着:世界换了新面貌、旧的小南庄已成
历史,这里永远是新天新地了!


                巴掌风波

    顾巧云

    初夏的一天中午,乌云翻滚,雷声隆隆,一场暴雨即将来临。路上,行人稀少,
只有吃过午饭上学的小学生们,三五成群地向学校奔跑。家住兴隆路18号杨宁的妈
妈站在阳台上,一会儿抬头望望天,一会儿低头看看通向学校的大街,心里焦急得
像一锅沸滚的油。为啥?她的宝贝儿子杨宁到现在还没回家吃午饭,会不会出啥事?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现,她立即奔进房间,打通了丈夫的手机。

    杨宁的爸爸是湖山镇分管文教的副镇长,听到儿子12点多还没到家,心中也焦
急起来,便马上叫司机去学校寻找杨宁。一会儿司机回来了,说是找遍全校也不见
杨宁的影子。儿子牵着老子心,杨镇长坐不住了,他一头钻进轿车,在全镇范围内,
寻找杨宁。

    这时,天空下起很大的雨点,雨点打在轿车玻璃上,发出“嗒嗒”的响声。杨
镇长的轿车冒着风雨,转了一条街又一条街,最后来到了城郊之间的南环路上。突
然,雨幕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杨镇长急忙停车,一看,正是儿子杨宁。只见
他背着书包,低着头,沿着马路无目的地走着,浑身上下淋得像只落汤鸡,镇长走
上前去,二话没说,一把抓住杨宁,把他塞进了轿车。

    到了家里,杨宁妈看到儿子浑身湿透,脸孔青紫,急得眼泪像山泉一样往下淌。
她赶紧拿来干衣服,把儿子推进小房间,叫他赶快换衣,自己在厨房间,又是炒饭,
又是热菜,只等儿子换好衣服出来吃饭。

    20分钟过去,杨宁妈等得不耐烦了,推开房门一看,心里不由“格登”一下,
只见杨宁仍然穿着那身湿漉漉的衣服趴在床上。“你今天怎么啦?”杨宁妈咕哝一
句,上前把他扳过身来,只见枕头上湿了一大块,显然,他哭了。

    爱儿如命的杨宁妈急坏了,焦躁地问儿子:“为啥哭?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是
不是被谁欺侮啦?”哪知不问不要紧,一问,杨宁竟嚎啕痛哭起来。

    杨宁只管哭,不肯讲伤心的原因。杨宁妈没法,只得拿起电话,询问杨宁的同
班同学,杨宁的同学起先也不肯讲,后来问急了,才吞吞吐吐地说:“杨宁今天在
班上被陈老师打了一巴掌!”听到儿子被人打了耳光,杨宁妈心头的一股火“呼呼”
直蹿。她气冲冲地走到杨宁身边,一把将杨宁拉起,火燎燎地说:“杨宁,找你老
师去,她打你一记耳光,我替你打她十记!”

    杨镇长晓得夫人的脾气,她一旦真的赶去。真会给陈老师十个巴掌,所以他赶
忙拦住杨宁妈:“你先别去,让我先到学校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再说。”

    “真相,真相,什么是真相?老师打你儿子,这就是真相!杨宁长到这么大,
我做娘的都舍不得碰他一指头,她一个教师倒打起我儿子来了。哼,这口气我咽不
下。这耳光一定要还!”杨宁妈说着,拉了杨宁又要往门外闯。

    “给我站住!”杨镇长大吼了一声,“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干,事情会越闹越
大的!”杨宁妈不服,于是,两人争吵起来。

    就在这时,鼻红眼肿的杨宁抬直了头,瓮声瓮气地说:“爸,妈,你们别吵了,
再吵,我的脑袋要爆炸了,求你们让我清静一会儿,好不好?”说完,挣脱妈妈拉
着的手,闪身进了自己的小房间,“砰”一声把房门关紧了。


    杨宁的这一举动还灵验,夫妻俩真的不吵了。过了一会儿,杨镇长接通了湖光
中心小学老校长家里的电话,把杨宁回家后的情况及同学的反映告诉老校长。老校
长一听此事,一口饭哽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噎得他头一伸一伸的:“竟有这种事?
我一定调查清楚,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老校长搁下电话,饭也没心思吃
了,在家人诧异的目光下,直奔学校而去。

    暴雨过后,校园里空气清新,景色宜人,老师、学生们正忙着做下午第一节课
的准备。老校长步履沉重地走进校办公室,他朝四周扫了一圈,就是不见杨宁的班
主任陈洁。他问其他老师看到陈老师没有,他们说可能在教室。就在这时,“丁零
零”下午第一节课的电铃响了。老校长来到了杨宁所在的六(3 )班,全班除了杨
宁外,其他同学都到齐了。虽然陈洁老师不在,但个个挺直了身子,无一人讲话,
教室里异常出奇的静。

    老校长见陈老师没来,就走进教室,开门见山地问同学们:陈老师究竟有没有
打杨宁?这个问题他一连问了三遍,教室里还是寂静无声,50多个学生,竟然没有
一个出来回答这个问题。老校长犀利的目光从一张张稚嫩的小脸上扫过,一张张小
脸不是低头不语,就是侧过头去避开目光。老校长知道,孩子们不愿说出事情的真
相,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老师啊!

    突然,一个叫冯小芳的女学生慢慢站了起来,她显得有些慌乱,有些胆怯,她
略略调整了一下情绪,缓慢地说:“陈老师是打了杨宁一巴掌!”话一出口,50双
目光似50把利剑刺向冯小芳。但是,冯小芳继续说,“这不能怪陈老师,也不能怪
杨宁,应该怪我!”老校长不解了:“怎么怪你?”冯小芳说:“杨宁是为了我跟
陈老师顶嘴引起冲突的,是为了我挨了老师一巴掌!”说到这儿,哽咽得讲不下去
了,泪珠一串串往下掉,小脸似一瓣雨打的梨花,紧接着,冯小芳断断续续地讲述
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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