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然眯着眼睛看了看:“应该没有问题,现在基本能确定是在走廊的中部靠近楼梯的地方,明天我再实地观测一下,就可以确定了。”
中部靠近楼梯?若男在心里盘算着。
想着想着,若男忽然脱口而出:“应该没错,就是那里!”
“是哪里?”王然问。
若男有些兴奋地对王然说:“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应该是吴自良的办公室。”
王然想了想说:“还是等明天实地看完再说吧。”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若男很晚没回宿舍,李灵和小红一直很担心,看看都快熄灯了,李灵就要出去找。小红忙说:“这么晚了,上哪儿去找哇。”
的确,李灵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急得她团团转。
若男终于赶在熄灯前回来了,李灵一见到若男,上前一把抓住,问:“到底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回来?”
“哎呀,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们啦。”若男连忙告饶。
小红也说:“你把我们吓死啦。”
若男不住地道歉,说:“我真的是有要紧事。”
“快说,是什么事?”李灵仍在逼供。
“好啦,躺在床上我全交代,现在,让我先洗洗脸好吗?”
经过几天的休息,小红的身体恢复了许多,若男和李灵的谈话她也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还插上一句。
等若男叙述完,李灵问:“你是什么时候想到这件事跟吴自良有关的?”
“你不是讲过,去年的那件事还没完吗?办公楼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能不想到他吗?再说了,自从他死后,学校一直没有再设文法学院的专职院长,院长一职由林副校长兼任,这样一来,他的房间很可能还空着。”
“那又怎么样?”李灵还是不解。
“你想呀,顾静进了办公楼,拿出一卷东西,而警察一直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要是顾静进了经常有人办公的房间,丢了东西还会不知道?”
“可大楼里还有别的房间是空的呀,比如档案室。”
“档案室我曾经去过,那里没什么有价值的材料。”
李灵不再说什么了,她总感觉若男找到第八层有运气的成分。
“吴自良那里会有什么呢?”小红插话问。
若男想了想说:“如果吴自良的房间没被清理过的话——”
“当然不会被清理。”李灵有些不平地说:“到现在,学校对这件事的态度还很暧昧,谁去清理他的东西呀。”
若男道:“如果真是这样,我猜,顾静拿出来的那卷东西很可能是江教授的文稿。”
小红一惊:“你是说,还有人对那咒语感兴趣?”
李灵叹了口气:“恐怕是这样。”
小红还有点不相信:“那顾静怎么会卷进这里去呢?难道她也想研究这个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李灵说:“顾静只是个傀儡罢了。”
“可谁会对这个这么感兴趣呢?”若男自言自语地说。
李灵想了想说:“也许那首儿歌会告诉我们。”
“什么儿歌?”小红问。
“你还是睡觉吧。”李灵说。
若男知道李灵怕刺激了小红,也帮腔道:“等你身体完全恢复了,我们会告诉你的。”
若男和李灵不再说话了,小红心里有气,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翻个身睡觉。
小红睡了,若男和李灵却谁也睡不着,两人都在心里默想着那首儿歌。
夜深了,李灵已经睡着了。由于今天这件事让若男有些兴奋,所以她还没睡着,不过毕竟若男没有熬夜的习惯,此时的她多少也有些困意了。
窗外枝叶摇动起来,刮起一阵清凉的风,让潮热的屋子里有了点清爽的感觉,若男闭上眼,准备乘着这丝清凉进入梦乡。
忽然,她感到似乎有人在说话,她仔细听了听。
窗外只有风吹树枝发出的声响。
她刚放下心,那声音又传了过来。若男听出,这绝不是树枝发出的声音,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那声音忽远忽近,好象在说:“别着急呀,你们会都是我的……”
若男忽地一下子坐了起来,轻轻叫着:“李灵,快醒醒!”
李灵也刚入睡不久,再加上她平时睡觉就很轻,若男这一叫,她马上就醒了。
“怎么啦?”李灵问。
“你听!”若男压低声音说。
李灵坐起来,大气也不敢出,仔细听着。
一会儿,风停了,那声音也渐行渐远,慢慢地听不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灵问。
若男长出一口气,摇摇头说:“我也想不透。”
“刚才我做了个梦,梦见吴自良在给我们作报告,看他那个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是个伪君子。”李灵愤愤地说。
“难道吴自良跟这件事有关吗?”若男喃喃地说。
李灵没作声,低着头在想着什么。忽然,她抬起头,眼睛睁的老大:“我好象想到了。”
“想到什么?”若男赶忙问。
“那首儿歌说的就是吴自良!”
“什么?”若男还不敢相信,“你说清楚点。”
李灵显得有些兴奋,对若男说:“那儿歌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若男反复地念着:“一口吃掉半边天,一口吃掉半边天,一口——啊,我知道啦,这是个”吴“字!”
“是呀,我太苯啦,现在才想起来!”李灵拍着大腿说。
“得了。”若男心里有气,“你该不是在说我更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算啦。”若男拿出一副不和她计较的架势,说:“即便你说对了,也不一定是说吴自良嘛。”
“那倒是,姓吴的何其多也。”李灵说着,又躺到床上。
若男想了一下,说:“如果把儿歌的后一句连起来,我倒觉得那真的是吴自良了。”
李灵忙问:“你怎么说?”
“问他饭量有多大,一口吃掉半边天。你想想,那第三口他该吃什么?”
“对呀!”李灵重新坐了起来,“没有自己的粮食,不就”吴(无)自良(粮)“了吗?”
这时,从下铺传来小红的声音:“我觉得还有另外的含义。”
“你怎么还不睡觉?”李灵嗔怒道。
“你们这么大声音,我能睡吗?”
若男笑道:“隔墙有耳,何况这中间连墙也没有哇。”
“那你说,另外的含义是什么?”李灵问。
“半边天,在我们国家不是专指女人吗,他的目的是要把女人都吃掉吧。”
若男笑出声来:“真有你的,亏你想得出来。”
李灵倒非常严肃:“笑什么!我倒觉得小红说得有道理。”
“怎么?”若男真的不笑了。
“你忘了刚才的事了吗?”
想起那个在女生宿舍窗外的声音,再联想起小红的话,若男心里不禁一惊。
李灵和若男都不再作声了,此时,她们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别着急呀,你们都会是我的……”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不知是害怕,还是思虑过重,三个女孩子都睡不着了,直到天蒙蒙亮,才陆续进入梦乡。
一阵敲门声把三人惊醒,若男最先爬起来,看了看表。
“我的天呐,都十点多啦!李灵、小红,快起来吧!”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更急促了。
“来啦!别敲啦!”李灵喊道。
门外真的不敲了,三个女孩子在屋里穿衣服,梳头,擦脸,忙作一团。好一会儿,才算告一段落,李灵走过去打开门。
“爸爸!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李灵惊喜地叫道。
站在门外的真是李放,高高的个头,四方大脸,戴一副深度眼睛,显得很有学问。
“日上三竿了,还在睡觉,成何体统。”
“人家一夜没睡嘛。”李灵边说边把父亲让进屋。
李放见若男和小红也在,有些诧异地问:“你们也在,都是一夜没睡?”
若男笑着点点头说:“我们是怕李灵一个人寂寞,来陪陪她。”
去年的风波李放全都了解,自然对若男和小红不陌生了。他狐疑地望着三人:“你们在一起搞什么名堂?”
下午,王然找到若男,很神秘地把她拉到宿舍楼拐角处,这里挺僻静,正是谈话的好去处。
“那地方过去真的是吴自良的办公室。”
“是吗?”若男有些得意。
“你一定知道什么吧。”
“当然。”若男背过身,一副卖关子的样子。
“顾静拿走的究竟是什么?”
“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若男回过身,调皮地望着王然。
“好,我请你,就今天晚上。”
“好吧,那我告诉你。”若男顿了顿,说:“那应当是川江大学古文字专家江教授的手稿,被吴自良弄走了。”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王然好奇地望着若男。
“其实我也是猜的,不过,我认为和这些怪异事件有关的可能只有这个东西了。”
王然皱皱眉头:“都这么长时间了,手稿怎么还在他的办公室里。”
若男“哼”了一声:“学校都忙着掩盖这件事,哪有工夫管这些。”
“那东西真的有那么神奇?”王然显然还不相信。
“为了它,死过那么多人,你说它神奇不?”
王然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嘟囔着:“谁会对它这么感兴趣?”
“还有谁呀。”若男淡淡地说:“就是吴自良自己。”
王然吃惊地说:“他不是死了吗?”
“我想,他要是不死,还没这么大的法力。”
“真是不可思议。”王然似乎还转不过弯来。“看来,我们警察队伍里也要招些道士进来了。”
若男觉得好笑,又说:“我今天刚听李灵的爸爸说,吴自良结过婚,还有一个孩子,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离婚了,孩子由女方抚养,你能帮我打听一下那母子的下落吗?”
“打听他们干吗?”
“我总觉得,吴自良人都死了,还这样阴魂不散,他究竟要干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吗?”
王然也想不透,两眼直盯着若男。
若男见王然不吭声,便接着又说:“照理,他害死那么多人,有这个下场也算便宜他了,他还不知足吗?还有,那个咒语在冥界难道还有用?竟值得他费这么大力气来拿。我觉得,他在阳间一定还有值得他留恋的人或事,会不会与那母子俩有关呢?”
王然插话道:“我真搞不懂,照你的说法,他有那么大法力,为什么不自己取走手稿,还要借助别人呢?”
若男说:“这个原先我也不懂,还是李灵告诉我的,冥界的鬼法力再大,在阳间做事,也要借助人或自然的力量,手稿再轻,他在原地看可以,要想拿走却很难。”
王然想了一下,说:“要是我的话,那间办公室反正也没人去,干脆就在那里看不也挺好嘛。”
若男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好象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王然有些莫名其妙。
“我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了。”若男有些兴奋。
“你说的是吴自良吗?”
若男点点头说:“他先利用李枚的尸身探听我们的情况,同时晚上去办公室看手稿。天太热,李枚的尸身发臭,他又弃掉李枚,转而附到顾静身上。那天夜里,顾静看到李枚的尸体躺在办公楼旁的草丛里,那是真的!钱大为一定是无意中撞上他,才被害死的。他附到顾静身上后,也许又觉得总去办公室看手稿不安全,于是就拿走手稿转移到其他地方继续研究。我想——会不会他把手稿藏到老校区的什么地方了。”
王然挠挠头:“他去办公室看手稿时,为什么非要带着李枚的尸身去呢?这样目标不是太大了吗?”
若男想了想说:“如果他不带走李枚的尸身,万一被提前发现,他所要图谋的事情可能会败露。”说到这儿,若男迟疑了一下,接着又说:“也许,他也不想害死更多的人吧。”
“他害的人还少吗?顾静、钱大为不都是他害死的吗?”王然显然已经相信了若男的话。
若男叹了口气:“那也许是不得已吧。”
“说了半天,你还没说清找那母子干什么呢。”
若男笑了笑:“我也是瞎猜,也许他们能知道他究竟图谋什么。”
王然皱皱眉头,显然没明白。
“好啦,李灵找我有事,我先回去了。”若男说着,冲王然摆摆手。
“那我请你吃饭的事——”
“限你两天,查到了那母子的下落,这顿饭就免了。查不到,再加一顿。”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李灵找若男是要商量江教授那边的消息。
原来,李放调到川江大学的手续已经办好,择日就要报到了。这次,他是先来探望江教授的。李灵把情况和他通报了以后,李放也觉得事态严重,马上去和江教授商量。江教授听说后有些吃惊,一时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李灵很着急,觉得如果江教授都没有办法,事情岂不糟糕。
若男冷静地想了一会儿,缓缓地说:“我觉得,江教授之所以没办法,是由于不了解对方的意图,只要我们搞清楚这些,就能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还用你说!问题是我们怎么能知道对方的意图呢?”
“别着急嘛,总有办法的。”若男笑着说:“那个儿歌咱们不是破解了嘛,慢慢来,总有办法的。”
这下,李灵好象想起什么,对若男说:“我记得那首儿歌还有另一段,是吗?”
李灵这么一说,若男好象也想起来了,忙说:“对啦,孩子们说的时候,是还有一段,我记得好象是——上面小楼拆,下面大门开,小龟到处跑,大龟哈哈笑。是吧?”
“唔,你记性还不错。”李灵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李灵说:“这段儿歌如果和上一段儿歌一样,都预示着什么,那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儿歌里的”大龟“、”小龟“就不是乌龟的那个龟,而一定是魔鬼的鬼——”大鬼“、”小鬼“。”
若男点点头,笑着说:“这里面有地方方言的因素,还有,大家总以为从孩子口中说出的一定不会是那么可怕的东西,自然就往那些可爱的乌龟身上想啦。”
小红在一旁也插话道:“乌龟那么可爱吗?我怎么不觉得。”
李灵有些恼怒:“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小红冲若男吐吐舌头,再看看李灵好象真的生气,便低头不语了。
李灵靠在床头想着什么,若男和小红见她专注的样子,知道不便打扰,便躲在一旁小声说话。
小红最近没事看看报纸,最近报上登载着文物古迹遭到破坏的事,她是学历史的,对这些从来都深恶痛绝,和若男提起此事,若男叹了口气:“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小红说:“这些古建筑里都有极高的文物价值,如果不加以保护,毁在我们这一代手里,将来恢复起来就难了,子孙后代会骂我们,会说我们这一代人没文化的。”
“本来就没文化。”若男也有点生气,“我刚听说,我们这里原先有一个保存很好的提督衙门,一个混蛋商人说要把它改成什么”民俗博物馆“,政府就批准了。”
小红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呀,有人投资,既保护修缮,又有收益。”
若男苦笑着说:“建好后才知道,那里都拆了,盖成楼房出售,只腾出几间来作”民俗博物馆“就算完事了。”
“这不是败家子吗?”小红生气地喊道。
“有些人为了所谓经济效益,哪管将来的事。”
这时,李灵突然插话了,她们的谈话声音很大,李灵当然听到了。
“会不会是这样?”
若男知道李灵一定又想到了什么,忙问:“你说什么?”
李灵迟疑了一下,说:“我在想那首儿歌,刚听你们说话,我想,会不会是又要拆毁什么地方,导致——”
若男恍然大悟:“对呀,上面小楼拆,下面大门开。那大门该不会是”鬼门关“了吧。”
李灵想了一下,说:“晚上我们去见见爸爸和江教授,听听他们的意见。”
李放现在就住在江教授的家里。自从江欣茹迁葬后,师生两人的感情愈加深厚,至今,江教授仍为李放没能成为自己的女婿而倍感遗憾。
江教授显得越来越苍老了,视力和听力都明显下降。看来,精神因素在人生命中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自从江欣茹的事真相大白后,老人似乎失去了唯一活下去的精神支柱。过去,在学术上追求的动力来自于为江欣茹复仇的欲望,而现在,当这些因素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