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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肤修士到底是刚刚结丹的金丹初期还是金丹中期呢?再说金丹初期到金丹中期能够有多少法力,能让个元婴期的修士看得进眼里?若真是如此,真武大陆任家也太过没落了吧
所以萧容没有动弹,只是用灵犀神目仔细研究着那传送阵,思索着等一下该如何将其摧毁,才能让任家短时间之内根本就无法修复,呃,最好永远也修复不好。
厅堂之内寂静无比,只有中间的那座传送法阵不时闪着灵光,忽然间那法阵“嗡”的一声轻响,那老年修士眼皮动也不动,萧容却动了,双手缓慢掐动法诀,一团若隐若现的七彩灵光缓缓浮现。
七彩灵光出现的那一刹那,老年修士好像感应到了什么,虽然眼皮未睁,耷拉着的松弛的嘴角却是抽动了一下,头颅也微微向着萧容隐身的地方偏了偏,在用心的感应。
只是萧容不会给他仔细感应的时间,这法阵嗡嗡轻响,分明是法阵那一头的有人调试检查法阵,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传送过来,若是来者是那些消失了气息的元婴修士,萧容此行可就麻烦了。七彩灵光砰然出现,就在离这老年元婴修士不到十丈的厅堂一角,在空旷寂静的厅堂中格外醒目。
老年修士立刻睁大双眼,眼中那里还有方才的老朽模样,精光四射的看向七彩灵光的同时,枯瘦双手一换一绕,就有两股灰气透体而出。灰气刚一出现就首尾相接,绕城一个圆形,好像张开了大嘴的罗网,网向了那团七彩灵光。然后就张口一喷,一杆乌头青身的笔型法宝就拿在了手上,老年修士法宝到手,立刻向着七彩灵光飞出的地方劈手划去,一道圆滑灵刃立时出现,夹带着尖锐刺响,气势惊人,好像能够将那里的空气都劈成完全独立的两个部分一样。
已经变换了位置的萧容却是一点都不着急,一边看着那传送法阵,一边继续着手中的法诀,最后一手竖立胸前,另一只手屈指一弹,一点金芒顿时脱弦而出,向着那十数丈外的传送法阵飞去。金芒刚出现时只有米粒大小,刹那之间却已经变成数丈大小的一条金龙,金龙大口疾张,金光赤焰立刻射向近在数丈之内的传送法阵。
那老年修士发现来人双管其下已经来不及回头相救了,不由脸皮一狞,执笔的那只手反手划出灵刃向着金龙砍去,而另一只手同时甩出一道灵符,那灵符哧溜溜一闪,就飞向了通道处。
“嘭”的一声,金龙射出的金光赤焰击中传送法阵。传送法阵上方立刻腾起一层防护光罩来。可那光罩只闪了闪,立时被金光赤焰击溃,法阵中间镶嵌顶阶灵石的地方,被击出了一个丈余深的大洞。
“尔敢”老年修士暴喝一声,满头灰白头发都无风吹动,气急败坏起来。
“有什么不敢的?道友,你的帮手有事来不了了,这灵符还请道友收好”一个含着笑意的颇为悦耳的男子嗓音响起,通道口出现了一个长身玉立的俊美男修,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微举,手心之中跳跃着一个急闪闪挣扎犹如活物的符光。见那老年修士惊诧望来,他便看似轻飘飘并未曾用力的将符光往前一抛。
老年修士立刻弹身跳起,纵身射向另一处。那符光来势看似极弱,飞起来却极快,那老年修士刚刚射出三四丈远,符光已经近在老年修士身后丈余。老年修士立刻身形一晃,整个人化为一团灰雾,身化灰雾之后遁速立时快了数倍,撩撩绕绕若有似无,一息之后已经远遁出去,紧紧贴贴向厅堂的西北角。
可就在这时,厅堂的四面墙壁,还有顶部,忽然嗡然一响,一层金灿灿的光罩乍然出现,灰雾避之不及撞上了金灿光罩,立时哧啦啦的冒出了一阵黑烟,老年修士的身影就跌跌撞撞的跌落下来。
又是“嘭嘭”数声巨响,没有了老年修士的阻拦,金龙顺利的将整个传送法阵砸了个粉碎,而法阵上的那些灵石轻飘飘的飞起,落到了一只悄无声息出现的白嫩手掌上方。
老年修士看看通道口的俊美男修,再转头看看悬浮在毁得只剩下一地碎渣的传送法阵上方的飘逸秀雅却一脸清冷的女修,心头猛跳之余,两侧太阳穴青筋也直抽抽起来,“两位道友看起来很是面生啊,不知道光临我任家有何指教?”
凌云含笑看向萧容,萧容微微一笑,问道:“我二人前来并不是要惹下你任家这个大敌,只是想让任家短时间内无法来此五环州罢了。道友也知道你我修炼都不容易,不如道友告诉我二人,贵派其他备用的传送阵在什么地方,我二人无意枉结杀孽,还望道友成全”
“你……哼,道友这种威胁之语倒是少见”老年修士眼皮遮掩下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他自己的话音刚落,他已经将那乍然出现的光罩看了一遍,不由咬牙,“道友什么时候在我眼皮底下布下这高明的围困法阵的?竟然让我丝毫未曾察觉。”
萧容收起笑容,把玩着虚虚悬浮在手上方的那几颗灵石,冷声说道:“法阵是什么时候布下的不重要,道友所没有看见的布置在殿外的隔绝法阵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道友是否合作,重要的是道友珍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修为。”
…………
在海底宫殿群的偏僻一角,一个普通至极的小小院落,和刚才的轮回殿相比简直就是乌鸡和凤凰,相去甚远。忽然,在轮回殿的方向传来一丝轻微的灵气波动,这小小院落之中光华一闪,一个模糊的人影唰一下闪动一下,下一刻已经飞向了轮回殿的方向。
可这个人影刚刚靠近轮回殿,却停在了半空中,露出一个修为在元婴初期顶峰的中年男子精壮高大的身形来。这个中年男子远远凝望着轮回殿,忽然眉心一跳,暗道:“不好,是调虎离山。”说话间又掉头回返。
他刚才出来的小小院落,仍旧是一派平静。这中年男子两三息之间已经回到了院落中,见此情况心头一松,落在了院中。
四三一、不愿斗法的元婴修士
中年男子脚步刚沾到地面,忽然脸色一变,身形一纵就要再度拔地而起,可却好像被粘住了一样,双脚怎么样都无法离地。
“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给老子出来”中年男子暴怒,大声喝道,两眼如电扫视四周,想要找出那个不知道隐在什么地方的敌人。
轻笑之声响起,一个悦耳的男子嗓音响起,缓声说道:“道友何必动怒?唉,可惜道友回来的太过快速,在下这万年蛛丝陷灵法阵还未布置完成,若等在下布置完成,此间地面就会有灰色灵光闪现,道友或许就不会两脚踏进来还不自知了。”
这取笑的意味也太浓了,你没布置好人家都一脚踏进来落进了陷阱,那等你布置好了,还不照样是一头栽进来?中年男子大怒,低喝一声,身上登时涌出无数暴虐的气流,气流四下飞窜,变成一股股的狂暴旋风,向着四面八方冲刮而去。院墙和院墙之内的房屋咯吱咯吱作响,立时摇摇晃晃,眼看就要倒塌了似地。
而在中年男子的双脚之上,两团灰色阴暗的灵丝密密麻麻的缠绕着,将他紧紧的拉住无法离地。
凌云现出身形来,两手倒背在身后,抬头仰面,看着空中乱蹿的气流,悠悠的说道:“道友不要再费心思示警了,贵派那位道友自有在下的同伴招呼,至于贵派其他修士,以他们的修为,来与不来都没有什么两样道友何不省省力气,和在下好好切磋切磋?”
那些气流虽然趋势凶猛,四下房屋也是摇摇欲坠,可凌云话都已经说完了,那些房屋还是如此,气流也只在院落之内打转,根本就出不了院子。中年男子知道对方已经稳稳的压制自己一头,若再这样怒火中烧,可实在是不利于接下来的斗法。那个任蔫七比自己还不如,想来就算赶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既然思量已定,中年男子双手一招,四下里的暴虐气流形成的狂暴旋风立刻平息下来,他双脚之上也闪出微微灵光,丝丝缕缕的潜进灰色灵丝和他的脚面之间,他人却是戒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凌云,警惕的问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是哪门哪派的,竟然胆敢擅自闯入我任家禁地,就不怕挑起两派纷争吗?”
“引起纷争当然不好,所以在下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在你我手下见真章。若是道友胜过在下,在下任打任杀,就算是让在下献出元婴供道友进阶所用也可。只是若是道友不及在下,道友就要,呵呵,任由在下安排。”凌云微微侧耳,好像在不知道倾听哪里的声音似地。话语含笑绵软,眼中笑意渐渐敛去,静静的盯着对方,手中也出现了一柄寒光闪耀的利剑。
中年男子却心生退意,凌云这种轻松之极的态度让他深觉不妙,对方如此悠然笃定,肯定是有所依仗。而自己这边就麻烦了,任蔫七么,此前轮回殿就有异响,现在又还未出现,看来真是被这人同伙给拖住了,其他元婴修士又都退回依云城助阵人类修士和妖修之间的对决去了,自己一个,对方还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同伙,看来还是不能硬拼,拖延时间为上。中年男子想定,绷紧的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来,笑嘻嘻的说道,“道友何必如此,你我初见就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在下任家任厚道,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道友?”
凌云静静的回道:“在下姓凌,无门无派,一介闲野之人而已。”
“是这样啊?”中年男子眼珠咕噜噜直转,正要说话,忽然听得院中小屋之内砰然巨响,想到屋子里的备用传送法阵,不由脸皮一跳,随机却加深笑意,道:“呵呵,还挺响的哦。是贵同伴么?”
凌云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中年男子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就好像他不是此地驻守的修士,而是和凌云一起赶来看热闹的,反而搓着手掌笑嘻嘻的说道:“不知道凌道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过此地来往不易,不知道道友是从何处而来?”
“道友放心,在下和同伴等人不过是偶然前来,而且也不准备将此事告知他人。五环州仍旧是你任家的禁地,当然,要等贵派在另一边设法重新弄好传送法阵,或者就直接……,呵呵”
这人实在是……,比刚才那个老年修士还要能伸能屈,听小容讲那任家也是一派媲美大型门派的庞大家族,怎么会有这种执事呢?虽然有些讶异,凌云却也和他打了个哈哈,看着这个中年男子脚上闪动的灵光,看着他一边和自己说话一边设法让双脚脱离万年蛛丝陷灵法阵中灵蛛丝的束缚,也未加阻止,“任道友心细胆大,多谢道友相信在下并无意和道友为敌。”
话音未落又是嘭嘭几声巨响,整间小屋都顷刻间化为乌有,不过有这个所谓的万年蛛丝陷灵法阵困住了院子,摧毁小屋和小屋里面传送法阵的灵气波动,是一丝都没有达到院子里。任厚道很是庆幸自己选择正确,别人都以为元婴修士有多么的暴怒不好惹,的确,不过那是针对不如自己的人选,他任厚道可没有那么闲的臭脾气,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够修炼到结婴,还不就是因为他能伸能屈的柔软脾性?
任厚道笑呵呵的,就像根本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只是看着凌云,等着他说是战还是和……
悬浮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凌云回头看了看已经远在数万里之外的那座海底宫殿群的方向,摇摇头说道:“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元婴修士,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结婴的?难道修炼的是缩头哈腰的龟派功法?”
萧容饮下一滴灵乳,将装有灵乳的小瓶抛给凌云,道:“补充一下灵气我们马上传送回冰莽雪原”说着取出白玉阵盘和装有小金精血的小瓶,开始施法激发,手中施展灵诀,嘴里却在回答凌云的上一句问话:“这两个任家到底元婴修士想必也是修炼得极不容易,他们能够结婴,说明他们为人处世和修炼的功法都没有大问题。况且咱们心急回去,本来就是故弄玄虚,哪里有精神和他们缠斗?毕竟这怎么说也是两个元婴修士,真要分个生死胜负,还要费上些许时间,不划算。”
凌云饮下灵乳,低头研究了一下瓶中剩余的灵乳,忽然有些感伤,道:“不知道我娘怎么样了。这五环州离得太远,我丝毫都感应不到她的近况。”
萧容看着艳红的白玉阵盘,等那浑圆光柱腾起,才接口说道:“在传送之前我给过太长老灵乳,若是太长老和玄冥老祖缠斗不止需要补充灵气的话,想来应该能够起到些作用。”说着轻轻一笑,道:“玄冥的那一瓶,我可是多送了他东西的,不怕他喝,就怕他不敢喝。”
凌云看着萧容难得的露出俏皮的模样,伸手挽住了萧容因为拿着白玉阵盘都显得艳红的手,“等我们回去,等我杀了玄冥,等我见了我娘……”
漩涡急湍,浑圆光柱的光芒猛然一盛,随即就消失无踪,只剩下茫茫无边的海面。
…………
明远城是冰莽雪原上高阶修士较多的一座城了,此刻明远城中的坊市里人来人往,金丹修士随处可见,好像以前藏起来的修士此刻都露出头来放风一样。只是,不要说元婴修士,就连假婴境界、金丹后期大圆满都极为少见。
在一家仙茶楼里,一个脸蛋圆溜溜眼睛也圆溜溜的可爱女修正无聊的趴在桌上,她虽然看似双十年华生得浑圆可爱,却是一个实打实的金丹初期女修。这个相貌可爱的女修正拿着筷子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敲着玉润透明的茶杯,眼睛盯着那袅袅的烟气由浓转淡,好像在无聊的等待着什么人。
忽然,这女修好像看到了什么熟人,猛然跳起,手臂一挑,带翻了桌上的茶杯,眼看果香浓郁的茶水就要翻洒出来。女修连忙双手一翻,灵气飞射,茶水就凝固在离杯的那一刹那,下一刻女修拿起茶杯将凝在空中的茶水重新盛入杯中,老老实实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连连拍着胸口,“幸好没洒,否则又要被师父骂”
话音还没有,耳边已经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小薇啊小薇,你也是金丹期的修为了,你的法力你的修为每天都用来助长你毛手毛脚了,真是气死我了。”
女修跳将起来,脸颊鼓得圆圆的,气鼓鼓的说道:“师父,我这次又没弄洒,你怎么还骂我啊?师父你是掌门啊,掌门不能说话不算的”
“切,咱们破空峰也就剩了你我师徒两人,还掌什么掌,门什么门?我孙不为真是愧对列代祖师,破空峰到底是终结在我孙不为的手上了。”孙不为哀怨的坐了下来,怏怏叹息。
四三二、希望
莫小薇连忙将刚放下的茶杯又拿起来,殷勤的递给孙不为,满脸堆笑的劝道:“师父何必庸人自扰?这次弟子陪师父离开冰莽雪原外出收徒,一定能找到很多很多资质出众的小师弟小师妹,到时候师父传他们医病炼丹,弟子监督他们修炼,咱们破空峰用不了几百年,就又重新崛起在冰莽雪原上了,对不对?”
孙不为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猛地一拍桌子,豪气万千的说道:“对破空峰威武,一定会的。”
茶楼大厅里的修士都面面相觑,可碍于孙不为这个实打实的元婴初期修为,个个都低头缩肩,拼命忍笑。破空峰里果然出人才,一对活宝师徒啊。
孙不为和莫小薇对其他修士视若未见,笑哈哈的相互打气完毕,孙不为继续饮茶,莫小薇的手就伸向了那些翠绿诱人的雪灵果。
隐匿了修为,改变了样貌,均以金丹初期修为示人的凌云和萧容相视一笑,凌云从茶楼大厅角落中站起来,疾步走到孙不为面前,“孙大叔”
茫茫雪原上,到处是一片雪白,不同的就是这里好像有冰川所以凸一点,那里好像是块低洼之地所以堆满了松散的积雪看上去平一点。
在遮风挡雨的护罩之内,莫小薇嘟着嘴,脸蛋肉鼓鼓的青蛙一样,气呼呼的一会儿看看凌云,一会儿看看萧容,毫不遮掩的满脸愤慨。
凌云好像全无感觉,和孙不为低声说话,打听着数年来冰莽雪原上的事情。萧容含笑看着凌云,偶尔在莫小薇脸蛋鼓累了的时候猛然回头看她个措手不及,然后又回头去听凌云和孙不为说话。
在萧容和凌云被传送走之后,白飘凝费了些功夫,却还是顺利脱险。而这一战也让白飘凝大致了解了玄冥的实力和功法的套路,暗暗地开始召集人手。
玉祥城渐渐有流言传出来,说玄冥老祖之所以抢占玉祥宫,可不是要稳定什么冰莽雪原的平静,而是要趁关门弟子和玉祥宫少宫主凌云双修大典之机,将冰莽雪原上的众修士聚集过来一举擒住,来当做炉鼎,强夺众修士的修为,以图谋早日进阶化神。他的关门弟子不堪被利用和整个冰莽雪原修仙界为敌,已经弃暗投明不辞而别,而被他暗自囚禁的凌云也已经被侠义之士救走,还顺道灭掉了他的一个元婴期弟子,说此刻玄冥老祖正气得七窍生烟,在人家雪老宫主以前住的房间里跳脚大骂呢。
虽然是传言,源头也不可查,可说的有鼻子有眼,大家又隐约都知道一些玄冥老祖修炼功法的底细,这可关乎到众修士的切身利益,哪个敢掉以轻?大都连查证都不用,一个个就都各自打道回府去了。尤其是那些元婴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