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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果子林刚才为什么站起来呀?”胡伦一面偷看了一眼一脸笑眯眯的方臻,一面轻声和包大同讨伦这个突发事件,“他总不会真的是想做这道题目吧?”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想,非礼勿问!”包大同盯着黑板,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切,不说拉倒。”胡伦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总爱摆出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上次也是,我和你打赌那回,你也神秘兮兮的拿本《三国》,也不告诉我什么意思。”
“那还能有什么意思呀?”包大同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愿打愿挨的意思嘛!你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呀?”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说话间林果已经做完了题目演示回到座位上了。方臻冲他举了举大姆指,“果果好棒啊!”
“棒你个头!”林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每次来只会给我惹麻烦,真怀疑是不是前辈子欠你的,怎么会遇到你这个扫把精?”
“我哪有呀?”方臻偷偷用小指轻轻碰了碰林果的手掌,一脸委曲的说,“刚才我还在替你教训我大哥,二哥,三姐,四姐他们呢!我对果果绝对是真心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保护果果的,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的。”
“护你个头,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果果,你真是没药救了!”林果不屑的看了眼方臻纤细修长的身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就你还保护我?大腿还没有我手臂粗?吹起牛来脸都不红一下。”
方臻也不生气,手指越界的范围越来越厉害,五根手指已经完完全全的爬上了林果的手背,吹着气轻声的说,“那让果果保护我,好不好?”
“好你个头,你还需要人保护吗?”林果终于发现方臻的魔爪正努力的在吃他的豆腐,毫不留情的抽手离开,“你看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我看你吃男人豆腐还来不及,哪里还需要人保护呀?”
“果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嘛!”方臻竖起眉毛,“我说过很多次了,人家还是处男,是处男也!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想吃豆腐的人就只有果果你了,别的人只有他们想碰我的份,我是连看也懒得多看他们一眼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哎哟,哎哟!说的好像还我挺荣幸似的。”林果耸了耸肩膀,“可惜我打从一开始就不稀罕,谁爱吃你豆腐你去找谁,我只求你离我远远的。”
“果果,我这么爱你,你居然这么对我?”方臻气呼呼的咬了咬牙,“好,这话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去找他十个八个男人给你看看,等你戴上绿帽子,你可不要后悔。”
“什么绿帽子,红帽子的?你是我什么人呀?我为什么要后悔?”林果死鸭子嘴硬,死不松口。
“果果,虽然你对我无情无义,可是你还是我最爱的人。我一定会给你机会的,明天晚上,我在寝室里等你,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保证给你戴上比青菜还要绿的帽子,而且绝对不止一顶。”说完方臻站起身,抛给林果一个飞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室。
“妈的,说什么鬼话呀?老子要你给机会吗?”方臻临走前的这一番举动,包括教授在内的全班人马,个个看得呆掉了,林果气得真是杀人的心都有,“老子根本不在乎,你以为你是谁呀?”
……
第六章
吃中饭时胡伦忍不住偷偷看了林果一眼,被他一瞪缩回了目光,什么也没敢问。到了吃晚饭里,胡伦又忍不住偷偷看了林果一眼,这一回林果没有瞪他,所以他大着胆子问了,“早上上课的时候,你为什么会站起来的呀?我真的很好奇也!”
“好奇你个头!”林果一拳头过去,正中胡伦头顶,“我敢保证,如果你再问这个问题,我一定会打得你一辈子都吃不了饭。”
“我知道了。只是好奇嘛!”胡伦摸着头顶,哭丧着脸为自己所遭受的暴力默哀,“你这么暴力,难怪方学长会在课上到一半被你气走。你再这么下去,当心他以后都不理你了……”
“你还说!我说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的?”林果低下头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含糊着声音骂道:“那祸害不理我最好,我巴不得呢!反正他是耍着我玩的,我要是认真了那就是笨蛋。”
“那你到底是根本嫌他烦,还是怕他是耍着你玩的,才不敢认真呀?”胡伦摸着头,突然问出一句就他的智商而言挺有深度的问题。
“当……当然是从根本上嫌他烦了?你啰里啰嗦的问个没完,烦都烦死了,闭嘴!”林果扬了扬拳头,埋下头吃饭,不再理胡伦那个婆婆嘴。
“大消息,大消息!最新出炉的大消息!”
寝室的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了,包大同了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抓住林果的双手,激动的连话也说不清楚,“你完了,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完你个头!”林果毫不犹豫的举起拳头狠狠给了包大同一记铁拳,“一天你给我来两次这种大惊小怪,欠揍!”
“你以为我想呀?”包大同抱着头,一脸的委曲,“我还是全是看在咱们哥们的义气上,才替你打听这些大道消息,小道消息的?你还打我?你现在别打得得意,等我把我的消息说完,我保证你笑不出来。”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当心我再给你一下。”林果眯起眼睛,目露凶光。
“说就说,你老婆要给你戴绿帽子了。”包大同话一说完人往门口逃了半步,观察着林果的反映,怕他牵怒起来又要拿自己的脑袋出气。
“谁是我老婆?你还真欠揍是不是?”林果站起身,“你爷爷我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呀?”
“果子林,你不许拿我出气,方学长那里招募人打脱衣麻将,你要不想头顶泛绿光,还不赶紧过去陪个小心,道个歉什么的?就是你这种臭脾气才会逼得人家出这种烂招的,你还在这里对我凶?有什么用呀?”包大同一边四处逃窜躲闪林果的重拳,嘴里还一边说个不停。
“什么脱衣麻将?”胡伦拉住包大同,一脸的激动,“什么脱衣麻将,老包你说说清楚呀!”
这一停顿,正好被林果给抓了个正着,他个子比包大同高出许多,力气也比他大了许多,刚才是因为寝室里空间太小,施展不开才会受制于包大同,这一回包大同落到了他的手里,还能往哪里逃呀?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这又是哪里来的狗屁消息?”
“你也知道我是包打听了,哪里来的消息,你别问了,我是不会出卖线人的!总之,这个消息是百分之一百,百分之一千,百分之一万的准确。”包大同趁林果微微有些发愣之际,轻轻推开他的手,“我说果子林,你到底对方学长说什么了?他现在到处找人打脱衣麻将,已经有一群人报了名了,私底下他们已经较量出了三大高手,准备明天到方学长的寝室里与他一较高下,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老婆……”看见林果恶狠狠的目光,包大同咽下一口口水,急忙改口,“我是说方学长,打他主意的人那还叫少吗?这几个人脱得光光的呆在一个小屋子里,不出事才怪!你说你这绿帽子是不是戴定了?就算不出什么事?那被人家看了个光光的,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心痛,一点也吃醋?你老……不,我是说方学长,可是连大澡堂都没有进去过哦!多少人想拍他一张裸照卖钱呀?你难道真的不怕他吃亏?”
“他……他能吃什么亏?”林果转过头,明显的有些中气不足的说,“他……他是我什么人呀?他自己要玩这种高危险游戏,关我什么事?他自己要送羊入虎口是他自己的事,我才懒得管他呢。”
“真的?”包大同转过头,想从林果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这种事可是后悔不了的哦?吃了亏就是吃了亏哦,事后再后悔可是一点用也没有的哦!”
“你怎么这么麻烦?”林果握紧了拳头,斩钉截铁的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后悔就不后悔。那个祸害只会耍着我玩,我才不管他的死活呢。”
包大同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对陷入沉思中的胡伦招了招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胡伦摇起头,目光之中充满了迷惑,“我在想,要到哪里报名去参加那个脱衣麻将呢?”
“你想死呀?”
“胡伦你这么不洁身自好,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代替远方的你爸你妈给你一记老拳,教训你!”
“砰!”
“啊”惨叫,“林果,你这是出于私心的目的!”
大一的某个寝室里总是那么的热闹啊。
……
方臻撑着下巴坐在窗口发呆,晚风吹动他的头发,微微的有些乱。
“你这一招也太狠了吧!”季墨双手互抱,站在门口看着他,“怎么感觉你有点不择手段的样子?”
“你管我?”方臻转过头,目光投向已经暗下来的窗外。
“怎么这么消沉呀?”季墨搬了张凳子坐到他的对面,“是不是怕你那个果果真的不理你,到时候你就玩不下去了,是不是?”
“是你个头!”方臻站起身,伸手在季墨头上给了他一下,“我是不会放弃果果的,就算他这一次不来,我也不会放弃他。大不了就当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我从头追他,要你管?”
季墨呼出一口气,“越听越觉得你有点不顾一切嘛!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太相信你对林果是真心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方臻转过头,冲季墨微微一笑,冲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讲给你听。”
“你……你……你干什么?”季墨的脸红了,呼吸也不由的急促了起来。
话是这么问,可是头却不受控制的贴了过去,在已经可以感觉到他呼吸的位置停了下来,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方臻火上浇油的微微呼出一口气,在他的耳朵边吹气如兰的说,“那是因为……我管你什么原因,去死吧你!”又是一记重重的拳头,这回差一点点连季墨的眼泪水都给打了出来。
“你现在越来越暴力了!”季墨摸着头,无可奈何的摇头。
“废话少说,”方臻坐回位置双手抱胸,不带一丝商量余地的说,“明天晚上你给我消失。”
“我有自知自明的。”季墨叹了口气,“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出去吃点?”
方臻点了点头,“当然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反正我今天又敲到一笔不小数目的零用钱。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季墨点了点头,“就去常去的那家小酒馆吧。你不是很喜欢那里的气氛的吗?”
“那里是没什么可挑的了,知道的人也少,挺安静的。”方臻加了个外套,叹着气说,“要是陪我去的人再换成果果,那就太完美也没有了。”
“用不着这么伤我的心吧。”季墨摇着头,完全拿方臻的毒舌一点办法也没有。
……
第七章
“果子林,你真的不去道歉?”包大同喝了口稀饭,睁大眼睛看着林果,第一百次的发出疑问。
“不去?道什么歉?我根本没有错!你脑子进水了才会这么问。”林果干净利落的喝掉碗里的稀饭,举起筷子指了指包大同,“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你已经问过N次了,再问我就揍你!”
胡伦冲包大同扁了扁嘴,转过头正好对上林果狠狠瞪着他的眼睛,“还有你,也是一样。”
“别看我,别看我。”胡伦低下头,嘴里不停的碎碎念,“我知道我傻!”
“少废话,快点吃。”林果敲了敲他的碗,“今天上午没课,我要把被单洗了,你们也一样。寝室里一股子臭脚味道,难闻死了。”
“那洗完被单呢?”包大同试探着问,“是不是就去……”
“去你个头,洗完被单,当然就是大扫除了,难道今天天气好,你们都把床底下堆的那些臭鞋子,臭袜子一股脑的拿出来,该洗的洗,该扔的扔。”
“那这些都做完了之后呢?”胡伦偷偷看了一眼包大同,心领神会的发问。
“干完这些,估计也就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你们以为你们床底下是什么?一个大垃圾场!一个上午能干完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林果拿起碗,“我先去洗碗,如果等我洗了回来,谁还没有吃完,我就揍谁。”
“果子林,你是不是神精病呀?”
“你比法西斯还要专政。”
“你还把不把我们当人看啊!”
“你当我们是奴隶啊!”
两个一大清早就被拖起来的熊猫眼,天生就是懒骨头,现在被迫接受这种如同军训般的待遇,真的是恨的牙根发痒;真觉得生不如死。
林果转过头,目光从包大同身上滑到胡伦身上,“谁再废话,我也揍谁,我就是法西斯了。想不干活?容易!放倒我就行了。”
门被关上了,包大同苦着脸抱怨,“我看果子林今天心情特别不爽,劝他去道歉吧,他又死要面子。”
“谁说不是呢!老是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以前学过两手就欺负人。”胡伦也是一肚子苦水,“你说果子林会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方学长了?只是死要面子才不肯承认,现在方学长要给他戴绿帽子,他就受不了了,又不好意思说,所以只能拿身边人出气,是不是这样?”
包大同点了点头,一脸沉痛的表情,“说的对呀,胡伦同学,我发现你的脑子在果子林的拳头重击之下,好像已经开发出来了嘛!”
“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胡伦把最后一口稀饭倒进嘴里,“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包大同叹了口气,“只能祈祷方学长千万别玩的太过火,否则,我们的苦日子肯定还在后头呢。”
“唉!”不由自主的,两个同病相怜的人齐声发出哀叹。
……
“你真的不后悔呀?”季墨拿了根油条递给坐在床上的方臻,“你知不知道根据最新的调查,你家的果果上午在寝室里大搞卫生,下午按时去上课,根本不把你晚上的‘绿帽之宴’当成一回事哦?”
“果然,我家的果果好勤劳哦。”方臻眯起双眼,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满了小星星,“我好喜欢,好喜欢他。”
“哎!”季墨伸手在他眼睛面前晃了晃,“我的意思是他根本不在乎你的‘脱认麻将’哦!”
“这有什么?”方臻咬了口油条,神情已经恢复正常,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离我和他约定的时间表还早得很呢。”
“你到挺有信心的。”季墨递了杯水给他,“待会儿我真的走了,你不怕吃亏呀?”
方臻叹了口气,咬住自己的指甲,一脸的落寞表情,“怕有什么用?果果要是不来救我,我也只好认命了。”
“你……你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呀?”季墨盯着方臻的脸,仔细的观察,一时之间吃不准他是真是假。
“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吧。”方臻放下手里的油条,拿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
“方臻,你可不能真的这么胡来呀?这种事……这种事……你后悔可是来不及的呀!”季墨张目结舌。
方臻没理他,拿起桌上的钟看了看时间,“你到时间消失了。”
季墨还想再说什么,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三张兴奋的满脸红光的面孔挤了进来,“请问方学长是在这里的吗?”
“我们是经过千挑万挑挑出来的麻将精英。”
“XX”
“XXX”
“XOX”
方臻冲季墨使了个眼色,拉开门,露出甜美的如同妖精一般的笑容,“欢迎,欢迎!等你们好久了。”
三个男生完全迷失在这个甜美的笑容之中,丝毫没有发觉方臻投到那墙上的那道影子就如同一对张开的恶魔的黑色的翅膀,并且正一点一滴的将他们吞了进去。
门关上了,季墨被推到了外面,一阵恶寒从他脚底直透他的头顶,“妈的,不是才十一月份吗?怎么会这么冷?”
方臻坐在摆好的麻将桌前,纤细而雪白的手指捏起两粒骰子,笑盈盈的看着在座的另位三位,“让我开头,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
“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
三个人连连摇头,彼此之间交换一个眼色。
在来的路上,他们已经最后的达成了一致,与其分散着单打独斗,不如联起手来,这样取胜的把握要大的多。就算最后什么也捞不着,可是,只能看到传说中的“妖精”的身体,也够回去吹嘘一阵子了,更不用提让眼睛吃到的冰淇淋了。
想到这里,再回头看那三位投在墙上的影子,俨然是一只猪,一只狼外加一只大猩猩了。
……
“啊,完了,完了,又有衣服从窗口扔下来了。”包大同简直可以与奥运会上现场直播的记者相媲美,眼不停,口不息,拿着高倍的望远镜直接做着最详细的报道,“根据衣服的外形和颜色,以及落地所受的阻力,再加上我聪明的脑子的分析,刚才扔下来的应该是一件衬衫,对,是一件格子的衬衫。”
“你闭嘴好不好?”忍无可忍的林果站起身,伸手在隔壁的墙上敲了几下,“你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我在看书,你知不知道?再这么吵,当心我揍你!”
“那你揍好了。”包大同完全没把林果的威胁放在心上,因为他正安全的侍在离林果虽然很近,但是隔着一墙的隔壁寝室,林果的拳头再长也不能伸到这边来不是?
“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又死要面子。不过好朋友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我完全可以体谅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