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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涵儿,把你母亲子放开吧。”唐若涵闻言才将捂在陶笛儿脸上的手拿下来。
唐夜禛安抚的看了眼陶笛儿,接着转头训斥道:“老五!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还用毒吓唬笛儿?”
唐晚楼本来只是玩笑,然而此刻被唐夜禛一训,不由白了脸。“二哥……”
“你还想说什么?混账……”
“我也、我只是想考教一下她学的如何了,还是有分寸的……”
“这就是你说的有分寸?”唐夜禛用不着嘲笑,口气平淡却让人感觉更加受伤。
陶笛儿见他挨训。心中解气。她对唐晚楼最不满意的一点就是此人一直是生命为儿戏,自己生活随性不说,这次还这么捉弄自己!然而直到唐晚楼被唐夜禛提着领子揪出去后,陶笛儿才突然反应上来一件性命攸关的事情——
“啊啊啊,别走,还没有给我解药啊……”
***
屋子里,陶笛儿心情不好的翻动毒经,努力回味着刚刚吃下毒药时的那份感觉,却失望的发现自己竟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了,不由磨牙。
刚刚出去找唐晚楼那个混蛋了,结果听说他似乎被唐夜禛打击惨了,于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烟花之地“散心”,归期未定。
陶笛儿磨牙,一方便让唐若琳等人都替自己出去找唐晚楼,然而另一方面却不想将这件事情在整个唐府开诚布公。毕竟人多口杂,要是让外人知道唐家少夫人被自家叔叔给下了毒药,那这脸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求人不如求己,陶笛儿回去后就吃掉了一把唐夜暮以前送给她的药丸,多少缓解压制一下毒性。然后就坐在书桌前不肯动窝……
“娘子,先吃饭吧?”唐若涵看着陶笛儿一脸废寝忘食,虽然知道不是时候,但却不得不提醒她适当放松一下。他不是不想帮陶笛儿,然而现在陶笛儿并没有发毒症状,自己根本不知道是何种毒药,不由心中焦急。
脚旁的麻团似乎也明白此刻的气氛非常,乖乖的一圈圈缠着唐若涵转,两个夙世冤家此刻像是得了和解。大小两双眼睛眼巴巴盯着陶笛儿。
陶笛儿只觉得后背一阵发烫。回头就见一人一兽面带期待的看着自己,虽然焦急却也不得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事,我不饿。”没准以后都不用饿了……陶笛儿吐槽着,接着低头去看那毒经。
有一句很欠揍的话,陶笛儿一直不肯承认,此刻却不得不觉得说得太tm对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
陶笛儿揪着头发,发现自己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希望自己把这些劳什子都背牢了,也不会像现在……
突然眼睛一亮,陶笛儿突然想起那天去马棚前唐晚楼考教自己的情景,手指立刻找到了那本“游神”,翻了几页,看到了那“霜风染绿”几个字,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娘子,你怎么了?”唐若涵见她突然发笑,以为她是开始毒发,连忙将她穴道点上。
“解穴啊……”陶笛儿哭笑不得,刚刚上来的点儿的高兴劲也过去了。
“娘子,你毒发了吗?”手指伸到陶笛儿脸上,唐若涵一愣,道:“奇怪,脸颊并没有红肿。应该不是笑泪丸啊,那是什么毒?”想着不由疑惑着急。
“我没有毒发,刚刚只是我笑而已啊……”陶笛儿嘴角抽搐,见唐若涵半信半疑,连忙又将今日所做之事重复了一遍,以示自己神智清醒,唐若涵听后才惴惴解了陶笛儿穴道。
有了这事,陶笛儿心情也镇定了不少,重新去读那书页上的内容。越读越觉得和刚刚自己所服之药相同。此时在书上看到一句“中毒者腋下三寸处出现半圆形绿点”,连忙检查自己身体,发现果然如此,才松了口气。
接着去看那解药配置之法,却不由愣了。
这不是**的配方吗?
眨眨眼睛,陶笛儿又看了一遍,发现的确自己没看错。又向唐若涵问了一句,得到的也是相同答案。这**的配方简单,陶笛儿如今到也能操作,怪不得唐晚楼说并不危险……
陶笛儿心情一松,想到唐家毒司肯定会有**,当下不敢耽误,连忙穿外衣决定去拿解药。
“娘子,我陪你去吧?”此刻正值午夜,陶笛儿自然是过意不去让在室外陪了自己半夜的宝唯去拿,只想着自己去了服完解药就回来。看到唐若涵也有些疲惫之相,不由摇了摇头。
“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好好休息。”拜拜手,陶笛儿就向门外走去。
一路上,有些冷飕飕的,陶笛儿感到四处很静。才觉得自己刚刚真是失算,早知道就扯着唐若涵过来好了。
陶笛儿眼皮一跳,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速的飞过去了,不由一惊。
不是吧?刚刚心中才隐隐有了一点害怕,这就来了?
陶笛儿咕咚咽了口口水,故意将自己的脚步放重,狠狠咳嗽了一声。发现周围没有响动,才舒了口气。看来是她太草木皆兵了……
只是她这一趟穿越也太过折腾,晕倒、中毒、大病、小情从未断过,此刻自己解毒在望,反而有些犹疑起来。是不是自己和这唐府八字不合啊?想着,已经到了毒司门口,看到有值夜的人,陶笛儿多少松了口气。
进了毒司,陶笛儿连忙穿过一个个大柜子,终于从一柜子上找到了**的标记。
拉开小箱子,直到摸到那一包东西,陶笛儿才彻底安心下来。陶笛儿美滋滋的将那包**打开,掐出固定的分量,刚想往嘴里送,然而突然眼角撇到一角黑影,吓得手一哆嗦,长大的嘴巴里生生多到了一钱有余的**。
陶笛儿傻眼。连忙扣着嗓子想吐出来,但发现那药沫儿入口即化,不由大恨。
然而看向刚刚那黑影所在,发现根本空无一物,陶笛儿不由埋怨自己想太多了。如今多用了一钱**,应该不会对解毒有多大影响……只是——
陶笛儿感觉眼皮微微有些沉,心说不会这么灵验吧?
为了避免睡在毒司,晚上被一些没加工的“原材料”给啃了,陶笛儿强忍着睡意往回走。
走着走着,陶笛儿只觉得脚步越来越重,抬头看了眼周围的所在。不由微微有些惊讶……这里,怎么好像不是回逸雪院的路?
唐府机关陶笛儿如今已经烂熟于心,如今唯一的好处就是能马上分辨出这是何处。陶笛儿见到不远处的一处栏杆,顿时明白自己是走错了方向……再往前走走,应该就是雷家兄弟暂时所住的院子。
她正想往回走,突然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楚兄,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迷迷糊糊,好像是雷卓成那小子的声音。陶笛儿听着,忍不住凑近了一些。唐若琳那丫头的事,她多少还是很关心的。
“我……”男子沉吟,却是陶笛儿不大熟悉的。只是又好像是听过,不大真切。
“过了年,陶笛儿就会正式成为唐家下一代主母……”
“可是……笛儿她,你看得出来,她对唐若涵并无男女之情……”
陶笛儿晕乎乎的撇嘴,心说谁说自己对小绵羊没有男女之情了?呃……
“这倒是,没想到若涵和她竟没有圆房……只是楚兄真的打算要在祭祀上劫人不成?”雷卓成看着眼前之人,皱眉道。自己和大哥如今帮了此人,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
“唐家祭祀,是在唐家发迹的老屋,那里防卫稍弱。况且当天唐府之人肯定会疏于防范……”
雷卓成虽然知道对方说得有理,但却忍不住犹疑。楚江凝与他兄弟二人乃是莫逆之交,然而唐家更是亲戚。这一次他让楚江凝易容成大哥混进唐家就已经是对不住唐家了,如今还要劫人……
“楚兄,你看陶笛儿,不是我说,只是你真的感觉她嫁给唐若涵是迫不得已的吗?”想起骑马之日两人的神色,雷卓成忍不住怀疑。
男子脸色一白,眼神一时间有些动摇,然而语气又转为坚定——
“她只是失忆了,我相信,她一定会想起来。”
唐门卷 第八十五章 抓包之后
第八十五章 抓包之后
话说陶笛儿站在人家院外面半天。听得迷迷糊糊,**的劲儿又有些上来,眼皮直耷拉。
这正和雷卓成说话的男人是谁?怎么又好像听到自己的名字?
陶笛儿直觉上感到不会是什么好事,又知道自己是抓包体质,这等机密听多了总是不好,便决定回去睡醒后再行考虑。然而她的如意小算盘刚刚一敲,顿时又走了背字——
她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一步,却正踩到一处洼陷,顿时崴了脚腕。
夜间,“喀吧”一声显得尤其明显。
所以等两男走到陶笛儿身前时,她还有些委屈——
明明都已经忍痛没叫了,怎么还被发现了?心中不禁有些惴惴,雷卓成虽然不大熟,但好歹会看在老哥和唐若琳的面子上,留下自己一条小命吧?她本想应景喊几句“我什么都没听到”,但想想,雷卓成人精一样的人,怎么可能相信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不由沉默下来。
然而两男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陶笛儿,这丫头平时虽然和雷家兄弟两人不错,但也从不主动拜访。更别提这深更半夜的了。两人明显是不知唐晚楼用毒之事,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内部问题当然内部解决,雷家再亲,也总是客不是?
两人本来就亲情、友情、爱情间的问题进行深刻的交流意见,此刻却不由愣住了。雷卓成看了眼旁边之人,发现那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陶笛儿,心下也不由唏嘘。
陶笛儿不敢抬头,盯着两人的履鞋等了半天,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那一双,怎么那么像雷燃天同学平时穿的?
这倒不是陶笛儿对雷燃天有多上心,只是她对雷燃天印象着实不错,而且出来进去见的多了,也是有些印象的。
陶笛儿迷迷糊糊的,心说难道刚刚是雷燃天在和弟弟说话?不对啊……声音……她脑袋一阵发沉,却是**到了最后时刻。
“你没事吧?”终于反应过来的某同学见陶笛儿低头蹙眉不语,不由问道。
陶笛儿眼神飘渺,茫然抬起头,眼前却已经是重影的了。眼前的人有几分熟悉,月色照在那人脸上,显得十分俊逸。
“楚江……”陶笛儿迷糊着唇间溢出几个字,却累得再说不出来。那男子听陶笛儿叫出自己名字,身子竟是一震,表情一刻带着狂喜……
“笛儿,你想起我了是不是?是不是?!”男子竟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迎亲路上拦截车队的楚江凝,然而此刻穿得却是雷燃天平日的装束。让人有几分奇怪。
陶笛儿脚上疼痛,此刻被他一摇,更加感觉脑子混沌。心说这个“咆哮马”究竟是谁?然而不自觉却轻轻“恩”了一声。
楚江凝听到眼前爱人低喃,不由更加欣喜,倒是旁边雷卓成看得仔细,出言道:“楚兄,她神色好像不好,不如先……”
陶笛儿心中想着总有一个明白事理的了,看来自己小命是保住了,心神一宽,便再也忍不住排山倒海的困意。
于是,在两男的惊讶中,陶笛儿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笛儿!”楚江凝见势连忙将要倒下的陶笛儿拉至自己怀中。
“楚兄,你别急。”雷卓成见眼前之人慌乱,连忙扣住陶笛儿手腕,又仔细打量了陶笛儿气色,有些傻眼。
楚江凝见他不语,心下焦急,忙亲自诊脉,折腾了半天才发现陶笛儿似乎是中了**。只是睡了过去,才微微放心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陶笛儿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外屋有人说话的声音。鼻端是自己不熟悉的味道,有点像沉香,陶笛儿心中一紧,知道这必不是自己的房间,有些紧张。她眯着眸子仔细打量了一下情况,见自己没有被绑起来,而且身上好好盖着被子,心中安心了点,看来好歹对方没有恶意,便留心去听外面的声音。
“不知道,我已经派人去前院和晏如那里打听了,若是有了消息,肯定会告诉咱们的。”说话的是雷卓成,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洋洋的。
“可现在怎么办?笛儿刚刚认出我了。”男子的声音似乎也并不难受,反而隐隐透着些欣喜。
“还能怎么办?趁着天黑,一会儿将她送到逸雪院附近的亭子里,估计也没人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那她要是把认出我的事情说出来怎么办?”楚江凝有些后悔,见雷卓成皱眉犯难的神色,也有些不忍。“罢了,我这就带着笛儿走。”
“楚兄!你现在带着昏迷的她怎么走?这可是唐家堡!”雷卓成苦笑不得,不知道这位大爷平时的机灵劲怎么一碰上陶笛儿的事儿就归零了。“你易容顶替我哥,只为了了你心愿,省得你为了陶笛儿牵连心神。可这些日子见你心思不断,我和哥自然不能勉强。祭祀那天你要是抢人,我和哥也两不相帮就是。但若你现在劫了人,我怎么和我哥交代?”
陶笛儿在内室听得清楚,不由目瞪口呆——
不是吧?难道自己身边就有人玩儿大变活人。冒名顶替?这雷家兄弟的脑子没被门挤了吧?放着唐家正经亲戚不帮,帮着外人要劫走自己嫂子不成?回忆起楚江凝,她也微微有些感慨,自己回门那天老爹的话还有在白云寺空空说得那些,都告知陶笛儿过往失去的记忆和这个男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然而,自己是自己,以前的陶笛儿是以前的陶笛儿,不能混为一谈。这她还是拎得清的。所以见楚江凝这般不要命三番四次的想“解救”自己于水火,陶笛儿心中还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自己抢了人家****的身体……陶笛儿想着,心说不然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见过楚江凝?
但她马上又摇摇头,看楚江凝的意思,要么等到祭祀他来抢亲,要么现在就“私奔”,恐怕不会让自己装傻。陶笛儿苦笑,心说自己赶上的都叫什么事儿啊,好不容易以为快要熬到正式资格了,怎么又突然杀出来这么个人?!
陶笛儿此刻倒是全然忘了当初她是多么想脱离唐府,只一心一意想着如何能劝楚江凝死心。毕竟对于痴情之人,特别是对自己痴情的人,一个女人就是再不高兴,也往往不希望他死的。更何况楚江凝伪装成雷燃天陪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天,说一点友情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便等她醒了,我和她谈谈。”
“楚兄……若是……”雷卓成本想问若是她不愿跟你走该怎么办,然而见楚江凝憔悴的眉眼,生生将话忍住了。
“我看,我们还是两手准备,她一时半会儿只怕醒不过来。我一会儿就带她到逸雪院附近的亭子,楚兄你赶快易容成大哥的样子出府,去江州城悦来客栈找大哥。就算是陶笛儿真将见到你的事情说出来,到时候大哥一回来,他们也抓不住证据!”
陶笛儿在内室听得直牙痒痒,但也没办法。唐家怎么可能想到自己家亲戚伙着别人来骗人?况且雷卓成想必也是拿准了自己为了名声不可能将楚江凝的事情说出来。这才有恃无恐。现在把楚江凝请出去,一方面是有备无患,另一方面可能也是想留条后路,将来在唐家面前还好做人。
呸!陶笛儿心中暗骂,还什么好事都被你给得了去了!唐若琳那么好的姑娘你不要,欺负她不说还吃锅忘盆……说起来楚江凝比你强了一万倍都不值……
陶笛儿想着,不知不觉对楚江凝的印象分竟上去了。要知道当初楚江凝挂着“文艺小青年”的牌子,在陶笛儿心中印象是相当差的。若是他知道这一点,保不住还要感谢雷卓成一番。
“笛儿不会说的。”
陶笛儿正腹诽着,突然听到楚江凝坚定的一句,竟忘了表情。这人……看起来是真的信任陶笛儿呢。
垂下眼帘,陶笛儿心中某处微微一暖,却是为了这个身体的主人。若你知道,既是面带微疵,但仍有人对你如此不离不弃,是不是也会很开心?
她正想着,突然听到人掀帘子的声音,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
“笛儿,你醒了?”听对方这么问,陶笛儿才清醒过来,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笨,要是装睡该多好!
但她此刻再“晕”过去就显得太假了,于是只是尴尬的咳了一声。
外面雷卓成的脚步一顿,似乎要进来,然而一刻后只轻声说了一句:“天快亮了,楚兄长话短说,我先去外面了。”恐怕也是觉得自己吃里爬外,没脸见陶笛儿了。
陶笛儿正腹诽着,然而突然感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下意识向那人看去,只见楚江凝面带温柔,正深情的看着自己。眼神热络,期盼间有些像是麻团看到猪蹄等肉菜的表情。
尤其是看着他穿着雷燃天的衣服,想起平日两人对话,陶笛儿心中总有些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