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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_正文-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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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除了山阴以外,这些领地,不!他绝对不会让给德川先生。即使他给德川先生,顶多也不过是骏河一国而已,如此一来,甲裴、信浓、上野这片广大的土地。。。。”  

想到这里,肖秀似乎若有所悟地闭上了嘴。  

事情已经相当明显了。  

看来信长似乎有意把东国交给泷川一益治理,如此一来,当然不能让光秀去打先锋喽,于是便故意要他延后出发,并随侍在信长身边,以便随时监视他。由此看来,更证明了信长已经对光秀的忠诚起疑。  

把光秀送到山阴,以免他夺走秀右的功劳吗?  

“右府先生真是个可怕的人哪!”光秀说:“右府先生的想法和一般人不同,一旦看那个人不顺眼,就绝对不会轻易饶了对方。撇开浅井、朝仓的事不谈,发生在荒木、松永、本原寺、佐久间、林佐渡等人身上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这么说来,右府先生是有意要影视殿下喽!你的意思是这样吗?”  

“秀满,或许我看错了也不一定,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我有预感,到时候你一定会认为我的话没错。”  

“殿下!你不要尽往坏的方面想嘛!如果你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把枯尾花当成幽灵。再说,如果你认为武田家是宿敌,非要报仇不可,那么就去请示右府先生,请他让你加入先锋部队啊!你去和右府先生谈一谈嘛!我相信他一定会接受你的意见的。”  

秀满热心地建言,但光秀却苍白着脸笑道:“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信任右府先生,那么你去帮我说说看吧!”  

他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对于既是主君,也是表史、养父的光秀,秀满打从心底尊敬他。然而,近来光秀那凡事怀疑的态度,却令秀满无法苟同。  

凡事都有正、反两面,因此,虽然光秀认为信长的是个恐怖、阴险、必须随时防备、不可掉以累心的暴君,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信长却也因为光秀是浓姬的亲戚,而对明智家十分礼遇,并且处处庇护着他。  

但是,近来的光秀更加怀疑自己这惟任日向守的职位,只是徒具虚名而已。信长志在取得天下,一旦他平定整个日本之后,九州将会。。。。。光秀再度深思着,实在想不出信长为何会如此憎恨他的理由。  

事实上,在光秀奉命出击之前,秀吉早就出兵,并且已经立下不少功劳。  

对光秀而言,自己和秀吉、柴田胜家、泷川一益等人,称得上是织田家的四大天王,也是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然而,如今胜家担任北陆镇护总大将已成定局,而秀吉也是颇具实力的中国总大将,只有自己,依然还是个小小的惟任日向守。  

更令他不平的是,这一次攻打甲州,如果战事顺利,那么泷川一益成为关东总大将也是毋庸置疑的了。如此一来,四大天王之中,只有他徒守着惟任日向守的虚名,这叫他情何以堪啊!  

光秀为此而感到烦恼,并且日夜不眠地思考着这个问题,结果,他变得越来越焦躁,越来越神经质。为了解开光秀的心结,左马介秀满特地派重臣妻木主计头前往安土,命他告诉信长:“武田势是明智家的宿敌,因此我家主人希望能够加入先锋部队,恳请大人答应。”  

由于妻木主计头请托青山与总代为向信长说项,因此信长便命他担任使者,到明智家传达旨意。  

令人意外的是,信长并未答应光秀的请求。如果信长答应的话,那么或许能使肖秀的疑虑一扫而空。  

为了这件事情来到坂本城的青山与总,在见到迎接他的秀满时,忍不住摇头叹息到:“唉,很抱歉,我没能达成你的请托。大人要我不要多管闲事,甚至还大声叱喝我哩!”  

“什么?他连你也骂了?”  

“是啊!信长先生表示,我们最好不要过问用兵的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优、缺点,只有他才懂得如何善用这些人的优、缺点,于是,他就把我喝退啦!并且警告我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  

这时秀满想道(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了)  

他了解信长的想法。在秀满认为,信长必然认为,这一仗只需泷川一益、德川家康及城介信忠等人,就可以马到功成了。  

(或许这样反而更好哩!毕竟,这场仗和对中国之战不同,是一场有必胜把握的仗啊!)  

“很抱歉,给你添了许多麻烦,我家主人也只是希望能多为织田家尽点办。希望今后你能在大人面前,多多为他美言几句。”  

当青山与总坐船离开之后,光秀坐在明亮的客厅里望着湖面 

武田氏灭亡  

长条一战,使得信玄以来的老将、勇将们损失过半。  

“胜赖那比得上他的父亲!”  

受到这种批评的胜赖,只好卯尽了全力,企图藉着这场战事重振自己的威风,扳回一点面子。  

作战前,土气是足以决定胜负的关键,然而父亲信玄的盛名,却压得胜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三月五日,信长亲自率领大军由安土出发,然后在信浓路的岩村设阵。这时,胜赖的四周早已布满了敌军。  

家康已经说协穴山梅雪投降,并且入侵骏河,而金森长近也逐步朝飞弹逼近。  

此外,三位中将信忠也攻下了高远城,正朝着甲府而来。泷川一益更是为了讨回面子,发誓定要取得胜赖的首级,并为此而拟定了周详的策略。  

当胜赖知道木曾义昌变节降敌时,在盛怒之下,一度有意到木曾去讨伐他。  

就在同时,他又拉到同族的穴山梅雪背叛的消息,使得他打消了攻打义昌的念头。  

对胜赖而言,穴山梅雪的背叛所造成的打击比义昌的变节更大,因为这么一来,很可能会影响武田势的土气。使得家臣们再也无心作战。于是,胜赖立即引兵回到甲州。  

然而,事情远比他想像的更为严重。对胜赖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武田将士们,突然一个个减少,终至于只有千人左右留在他的身边。千人左右的士兵,如何能守卫建有许多要害的甲府呢?  

他们如何防守得了从四面八方攻过来的敌人呢?  

迫不得已的胜赖,只好撤退到新府城,在那里继续守城。新府城却还未建造完成,因此胜赖的景况是相当悲惨的。  

自其父信玄时代,即被视为六近侍之一的上州沼田城主——真田喜兵卫昌幸恳求道:“殿下!无论如何,先进入我的城里再说吧!”  

昌幸派人率领船队前来迎接胜赖。然而,在赶赴沼田城的途中,这一行人遭遇了原为甲州都留郡岩殿的城主小山田信茂,没想到小山田信茂也已背叛武田势,甚至在世子领等处对胜赖展开猛攻,使得一行人四处奔散。  

原来,小山田信茂早已被泷川一益收服了。这么一业,他身边的兵力更少了。当他仅存着一条命来到八代郡的天目山时,跟随在他身边的,除了由小田原北条家嫁过来的年轻妻子、长子郎信胜及其他女眷等五十人之外,再加上近臣也不过是九十人左右。  

在这九十人当中,除了胜赖、信胜父子之外,男人只有长坂钓闲、土屋昌次、昌次之弟昌恒、秋山纪伊守、小原下总守等四十一人。蓁的五十人,都是一些没有作战能力的妇孺。  

眼见泷川势的追兵就要来到眼前,胜赖一行人都有了自决的打算。  

胜赖的现任妻子,并不是太郎信胜的生母。信胜的生母,即是被信长收为养女而嫁到武田家的雪姬。胜赖夫人年仅十九岁,在小田原是众所公认的美女。她一心只想回到小田原去,但是意见却被胜否决掉,只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  

这时的胜赖已经三十七岁,长子信胜则是十六岁。  

如今,父子两人及那正当绮年月貌的夫人,却即将在这布满露水的荒野里结束他们的性命。  

天正十年,三月十一日——乌云遮蔽天上明月,天晴这后即行西山。  

胜赖感慨万千地念了两句词,然后取出刀刃,准备切腹。负责执行最后一刀的土屋昌次,也念了一首词与之唱和:不论月色多么昏暗,我皆不离;不论君去何方,我将追随。  

这表明了他与胜赖同生共死。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也不会离开的决心。  

脸颊满是泪水的胜赖,唇边出现了一抹凄楚的笑容。终于,在这个春夜的荒山上,闪闪发光的白刃刺进了胜赖的腹中,结束他的一生。  

眼见父亲举刃自尽之后,太郎信胜也拔出了身上的刀刃,对昌次之弟昌恒说:“请你为我执行最后一刀吧!”  

“是!”  

年幼的信胜,以明澈的声音朗诵着一首辞世歌:狂风吹折樱花,残躯处处;花开花谢,皆春梦一场。  

在月光的映照下,信胜的肌肤胜雪,呈现出一股眩人的光辉。  

当夫人也取出白刃时,周围的妇孺们早已泣不成声。  

在这寂静的春夜里,只听到虫鸣声响遍大地,为此时的气氛凭添了几许悲哀!  

春花转瞬无踪影,悔在枝头摇叶日,未曾忧思风摧时。  

寄语四处遨游燕,速返家乡相模国!  

听到这段歌声的人,都了解这位十九岁的夫人,仍然心系着远在他方的故乡——小田原。  

为她招待最后一刀的,是土屋昌次。  

其余的人在听到敌兵搜索的足音逐渐逼近时,纷纷举刀自尽。当泷川一益发现他们时,只看到遍地的死尸,鲜血,在冷冽的山野里慢慢地凝固了。 

诹访的樱花  

信长在十二日接到胜赖自杀的消息之后;终于在十四日赶到天目山上与泷川一益会合;并且一一检视首级;然后将本阵移往诹访的法养寺。  

“武田胜赖称得上是日本顶尖的神射手,只是时运不济,才会落得今天这种下场。所以说,武人的生涯其实是相当可悲的啊!”  

除此之外,他并未采取其他处分。  

“把胜赖的首级送到饭田的狱门去吧!”  

眼见这种情形,一直跟在信长身边,暗地里观察其行为的光秀,不禁感到迷惑:(难道是我多虑了吗)  

他不停地在内心反问道。  

战胜,是早就知道的结果,但是信长并未被胜利冲昏了头,反而一反常态地以慎重的态度处理善后。  

关于赏罚,他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凭个人好恶来决定,该赏该罚,一点也不马虎。在言行方面,也一反过去的粗暴、无礼,显得相当沉稳、温和。  

在诹访的法养寺,光秀的这种感觉更深了。  

据光秀猜想,信长很愉就会公布对新领地的处置决定了。  

“光秀!人的命运实在是很奇妙啊!”  

“啊?这个。。。。”  

“你知道吗?诹访家和武田家曾经有过姻亲关系哩!”  

“嗯!这件事我也听说了。”  

“武田信玄是个十分好色的人。”  

“是啊”  

“据说每当他攻下一座城堡,就会掠夺当地的女子为妾,胜赖的生母,也就是这样被抢去的,而她正是诹访家的女儿。”  

“是的,据说起初她还很恨信玄公哩!”  

“我说的正是这个,你看,人生真是奇妙吧?”  

“是,是啊!”  

“一个心怀怨恨的女子所生出来的孩子,导致了相传数十代的源氏名家武田氏的灭亡,这也算是为诹访家报一箭支仇吧?”  

“所以因果报应是的确存在的啊!”  

“是啊!但是,你知道居住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民又是怎么想的吗?”  

“这。。。。”  

“当我们的军队入城时,他们显得十分平静,脸上不仅  

没有怨恨的表情,甚至还笑着哩!或许他们是因为我们替诹访家报了仇,灭了武田氏,所以心中感到高兴吧?”  

打了胜仗的满足感,使信长得以悠闲地坐在客殿里,欣  

赏晚春的景色。满布在庭院中的八重樱花,像渲泻的流水般地怒放着。  

湖面上的朋却似乎静止不动了。这时,侍卫把城民所献的礼物送到信长的本阵来了。  

光秀的心灵再次被迷惑了。  

“是啊!正如你所说的,人类总是无法看透自己的命运,但是,从三、四代后的子孙来追溯其因果循环,却又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在我认为,任何一代的行为,都足以影响全族的存亡,因此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应该以慈悲和善政为首务。”  

说完之后,光秀的心情显得十分舒畅。  

然而,信长却没想到自己单纯的感慨,竟引来了光秀的说教。  

信长的表情十分不快:“谁要你说教来着?看三、四代,那么我请问你,普天之下,有谁能活着看三、四代呢?你能吗?这只不过是个妄想罢了。你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过去的事我不想跟你计较,没想到你居然反过来教训我,你真的那么爱说教吗?笨蛋就是笨蛋!”  

在信长高声的辱骂当中,光秀的脸上渐渐失去了血色。  

(这次出门似乎会有不祥的事发生)  

为此而对自己的言行小心翼翼的光秀,终天在信长感性的谈话中松懈了。看到信长的表情,他才猛然警觉,自己实在不该提起有关佛教因果循环的问题。如果这只是针对已经灭亡的武田家,倒也还无所谓,但是他却不智地提到信长过去的行为,甚至批评对方作战的策略及手段,难怪信长要勃然大怒了。  

“你认为我心狠手辣、毫无人性,所以将来一定会重蹈武田氏的覆辙,对不对?你这个笨蛋!终你一生都不会了解我信长的悲愿的。”  

“请大人息怒!”  

光秀俯伏在信长的面前,苦苦地哀求道:“原谅我吧!我不懂得看场合,竟然在此时此刻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请大人高抬贵手,原谅我吧!”  

“光头!”  

“是,是!”  

“我真想不到,你居然会拿胜赖来和我比较。由此可见,你根本就是个愚昧无知的笨蛋!你把我和胜赖相提并论,不就等于贬低了我吗?叫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呢?”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请你原谅我。”  

“要我原谅你,你以为只要说声对不起,事情就算了吗?”  

信长的怒气越加高涨:“你知道吗?在这世上,不杀死一支虫的人是善,但有时杀死数以面万计的敌人也是善啊!”  

“是,是的。”  

“为了平息百年以来的乱世,使天下复归太平,我把自己和一族都投入其中,难道你都不了解我的苦心吗?你真的只会以常行来判断我的行为吗?如果我和一般人一样,只想庸庸碌碌地苟活着,那么我还会边走边杀人吗?你话中的意思,我会不明白吗?凭你这样的人也敢向我说教,真是太过分了。”  

“是,是!”  

“我知道杀人不好,但是为了完成救世的悲愿,我不得不挥舞着手中的剑,斩断引起战争、千百万乱世的祸根,让黎民苍生能平安地生存下去!在这种时刻,你竟敢对我说教,真是愚蠢到家啊!今天我要为自己的理想与你一战,来吧!拔刀!”  

信长不待对方回答,很快地拔出背后的大刀,朝光秀砍了过来。  

光秀还来不及抬起头来,便‘啊’地惊叫了一声。  

原来信长手中的青江次吉之刀锋已经抵在他的咽喉上,随时可以取得他的性命。  

“快拔刀啊!光头!”  

信长再度喝令到。  

“你这个愚蠢的家伙,居然把我和胜赖相提并论。而且还盲目地对我说教,你跟胜赖一样,只会做些毫无意义的蠢事。快拔刀啊!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光秀在心里计算着,即使拔剑也打不过对方,更何况纵使侥幸地斩了对方,也绝对无法活着离开此地。  

“是我失言,请大人息怒。如果你一定不肯原谅我的话,那么就请你杀了我吧!”  

说完之后,他例静静地俯伏在地。  

“什么?你不拔剑?你要我杀了你?”  

“是的。一旦我拔与你对抗,不就等于罔顾义理了吗?”  

“嗯!”  

信长低吟道,颓然放下了手中的大刀,然后以鹫鸟般的锐利眼光直视着光秀。  

目睹这一情境的人们,全都鸦雀无声。在他们认为,光秀的确太不应该。不过在这种时刻,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以免事态越加严重。  

有好一会儿,客殿里鸦雀无声。  

在场的人都同意,光秀的说教已经逾越了本分。  

信长以革命家自居,立下天下布武的悲愿,凡是阻碍他的人,都无法逃过他的制裁。在这种人的面前,光秀居然还说慈悲才是善政。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光秀,那么信长一定会更加生气,甚至提出反驳说他之所以会有今日的成果,全都是由于烧毁壑山之类的暴行所带来的。然而,信长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相信,人们总有一天会了解他为平定日本所付出的心血。  

虽然佛书曾经提到‘见人说佛’,但是光秀的说教,却只适合于一般人,对被视为异端的信长,是绝对不适用的。  

但是,光秀却因太过大意,以致犯了信长的大忌,更何况,这个错误还有继续发展的倾向哩!在光秀的眼中,信长的辛苦完全被抹杀,甚至将其视为常无异,这对自视甚高的信长,不啻是一大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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