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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想再下河,却已经被出来寻人的族人拉住。”
我听得惊心动魄,柳藏川看着我,眼中含泪:“那时候我很小,你看这河水,如此的湍急,别说是小孩,就算现在的我掉进去,也会立刻被席卷而去吧,可是,那****我竟然没有死,宁欢,你说,究竟是我命大,亦或者,冥冥之中,小蝶的灵魂在保佑着我?”
我不知道,只好呆呆的看着他。
柳藏川说道:“我醒来之后,倒明白了,我不能死,我不能带着这个秘密死去,让小蝶白蒙冤屈,我回到族中,立刻向爷爷说了这件事,爷爷大怒之下,决定明天便告上汴京,必定要处死那几个人,为小蝶报仇,但是……没想到,明天永远都来临不了了,竟然有人先下手为强。”
柳藏川仰起头来,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入鬓角:“我没有想到,小蝶的仇还没有报,居然连全族人的姓名都赔上了。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死,为什么?”
“你可记得,当初柳朝羽是怎么发现你的?”
柳藏川转头看着我,他想了想,眼中忽然透出一丝惊悸:“宁欢……”
“没关系,想不到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我扭开头去,却望见安乐侯看向我的探寻目光。
柳藏川望着我,说:“我那时候还小,被爷爷藏了起来,烟雾弥漫,我被熏的昏迷过去,第二天醒来,人就在……他的车上,被他抱着,我几乎不记得自己是谁,住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
“嗯……你受惊过度,那是正常的。”我说道。
柳藏川深思了一会,说道:“其实我应该感谢他的,是不是?”
“是,毕竟是他救了你,养大了你。”
“谢谢你,宁欢。”柳藏川似出了口气,说道。
我摇摇头,摇走一头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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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看向水声哗哗的碎玉河,波光溅玉,我叹一口气,忍不住说道:“这里真的很美。”
柳藏川沉默了一会,说道:“那一日,我将端木真良带来此地。”
我心头一惊:“你将他带来此地了?”
“嗯,”柳藏川说道,“他是我,除了陆九烟之外第一个所杀的真正的仇人,他被我擒住,很是害怕,求我放过他,并且将那些事全部对我说了。我并不怀疑他说的是假话,因为他不像是江重禾那么心狠手辣,也不像是莫虑那么****本性,论起圆滑会事,也不如蒋三,他所做错的,只是交错了朋友。”
“交错了朋友,或者……见死不救。”我再度叹息。从审理案子的时候,自张小一口中便知道,端木真良并没有去玷污小蝶,但是他明明可以救小蝶却走开了,无形之中,便也是推小蝶入碎玉河的助力。
柳藏川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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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稍晚仍然加第二更,大家注意收看~
汴京城,卧虎藏龙 汴京城,卧虎藏龙 114 跃长河一世倾情
汴京城,卧虎藏龙 114 跃长河一世倾情
柳藏川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慢慢摸索,珠子在他手心,闪烁出圆润的光芒。
“他怕的很,反反复复说对不起,并且说自己这几年都在做好事,自从小蝶那件事之后,甚至没有亲近过一个女子,但是这又如何,小蝶又不能因为他的悔过而活过来。”柳藏川微笑,继续说,“我知道他最是胆小不过,本是准备了几条野狼来将他活活咬死的,可是……”
我毛骨悚然,看向柳藏川,端木的尸体上满是野兽啃咬的痕迹,面目全非,难道正是如此?
柳藏川继续说道:“野狼咬过去第一口,他的惨叫声,我实在不忍心听,便手起刀落将他杀死。你知道他死前对我说了句什么吗?”
“什么?”
“他还在说对不起,还说。谢谢我。他谢我这个手中有刀,刀上滴血的刽子手,杀他的凶手。”
柳藏川双目通红,似又回到那日,噩梦一般的开始把,或者,早就开始。
“他是解脱了,所以如此对你说吧,你远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狠心,对他来言,已经是最好结果,毕竟,杀人者死,他迟早逃脱不了。”
“是,杀人者死。”柳藏川重复说道,“无论你是用什么方法,无论是报仇,亦或者是见死不救,对不对?”
我感觉这话有些不是味道,急忙说道:“柳兄,你说什么?事情是他们引起的,他们是罪有应得。”
“可是陆九烟呢?”柳藏川淡淡地说。
我的心越发一跳:“陆……陆九烟……”
他是全案之中最为无辜的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却被柳藏川误杀,我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柳藏川笑着看我:“你跟展昭是好朋友吧?”
“是。”我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垂头丧气地说道。
柳藏川说:“展昭跟陆九烟,乃是生死之交。当初为了陆九烟,他差点就不顾王法杀了我,如今你却放了我,你不想想展昭是何心情吗?”
“展昭……他不是不懂情理的人,当初我问他对你的看法,他说的是论情可悯……”
“论法当诛?”
我心头好像大石压下,忐忑叫道:“柳兄,柳兄……”
“我真的多谢你。”他转过身来望着我,定定看了我一会儿,说,“除了以前小蝶对我这样好,你就是第一个了解我又愿意为我做这么多事的人,你费尽了心思不惜得罪那些权贵要放我一条生路,我心头甚是感激,宁欢……”
“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以后好好的就是了,”我忍不住低声也说,“我自己也有个弟弟,我就当你是我的弟弟一样,自然要帮着你,不让别人给欺负了。”
柳藏川目光闪动,却带着微笑说道:“如果小蝶还活着。她一定会很高兴,你们两个,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我们陌川的风俗,交好朋友是要送礼物的。”他说着,微笑的样子像是孩子。
“柳…藏川…”我不知说什么好,心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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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柳藏川,叫我阿夏吧。”柳藏川面色轻松,对我说道。
“阿夏……”是他以前在陌川的名字。
“我的养父,是个很不一般的人,他是个很果断干脆的性子,对于会阻碍他路的人,他向来不会留情的,比如我,比如……”柳藏川低声说着,逐渐停下来,“我只希望,你会没事,宁欢。”
“我……我很好,放心,你也要……”我身不由己看着他,呆呆地说。
柳藏川忽然一笑:“你啊你,看你的样子,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他忽然张开双手,说道,“宁欢,我忽然很想抱你一抱。”
“啊?”我略微发呆,他已经张开双臂,将我抱住。在我耳边,低低说道,“你是个好人,可惜这样的性格,也是会受欺负的,你怕别人被欺负而想保护别人,却不晓得自己是最需要被保护的。不过不用怕,我跟小蝶在天之灵,都会保佑你的。”
我身子一颤:“柳藏川!阿夏!”
“你既然有个弟弟,你该知道,跟自己的骨肉同胞分开,是什么生不如死的滋味,宁欢,好好珍惜他,不过有你,他也该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吧……”柳藏川缓缓松开我,“这里少有人来,这么寂寞,水又那么冷,我怎么忍心她一个人呆着,宁欢……”
忽然他用力推了我一把,我向后退出去,眼看就要倒地。身后小侯爷冲上前来,将我抱住。
而柳藏川缓缓转身,双脚已经踏入水中。
我大叫一声:“阿夏,阿夏!你不要做傻事,小蝶也不愿意你这样做,她希望你好好地活着!”
“可是我已经活够了,何况,她也知道,若是没有了她,我一个人活着,也只是受罪罢了。”柳藏川慢慢回头。微笑看我,一片自在坦然。
我看得心惊,回手抓住安乐侯:“侯爷,快拦住他!”
安乐侯喝道:“柳藏川,他费尽心机才保住你一条命,你就如此不珍惜吗?”
我忍不住双眼泪落,柳藏川略微低头,望着水面,笑意温柔:“侯爷,小蝶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我怔住,安乐侯也是一顿:“你……说什么?”
柳藏川说道:“我跟小蝶虽然差了几岁,但是自小心灵相通,她有事,我往往就会感知,就好像这几年我逐渐记起以前,会感觉到她在河底的冷清寂寞一样……侯爷,小蝶让我告诉你,她没有骗你。”
安乐侯身子猛地抖了抖:“你……也知道?”
柳藏川眼皮低垂,似望着****般地望着水面波光闪烁:“是啊,我知道,侯爷,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他说完这一句话,忽然纵身一跳,那浅灰色的衣裳,好像是一片忧伤的轻云,自眼前闪过,然后****向晶光闪耀的长河正中。
我大叫一声,想挣脱安乐侯的双手冲过去,怎奈他抓得死紧,我拼命瞪大眼睛盯着那边,大叫:“柳藏川,柳藏川!阿夏,阿夏!”叫声如哭,而那边江水滔滔,迅速地将柳藏川的身形淹没其中。再也不见出现,江水哗啦啦,歌声响彻,哪里还有那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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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侯半是抱着半是拖着我,带我走出草甸。
他的随行侍从都在外头等候,而我呆呆看他,他才告诉我,早在进入之前,柳藏川就教了他如何出来的方法,原来他特意返回这个地方,不是为了凭吊,而是为了殉情。
我大受打击,一路精神不振。安乐侯好似也有心事,显得很是恍惚,并没有特意来同我说话,我们分别上了轿子,打道回府。
回到汴京城,小侯爷自行回侯府去了,我被轿夫抬回御史府,下了轿子,摇摇晃晃进内堂而去。
自门口开始,一路碰到不少衙差,个个笑容满面,喜气洋洋,见了我便道“恭喜大人”,我也不知道喜从何来,只是悲悲戚戚在心头,想着:柳藏川死了,阿夏死了!小蝶的弟弟阿夏!
转向后堂,远远地望见清雅的房间门扇一动,一个人缓步走出来,我略站住了脚,那人转过头来,望见了,我看清楚那人样貌,便加快步子跑过去。
跑到那人身边,伸出手来将他抱住,浑身压抑住的恐惧跟不安才发作起来,不停地抖着,抱着他怎样也不撒手,生怕一松开,人就丢了。
“姐……”清雅叫一声,又怕被人听到,改口说,“怎么了?”
看了看周围,人向后退回去,将我拉到他的房间内,我坐在桌子边上,手脚在发抖,望着清雅,说道:“清雅,柳藏川死了,他死了!”
清雅吃惊:“不是已经被赦免了吗?怎么还死了?难道是那些人……”
“不,不是的!”我失控尖声大叫,几乎想放声痛哭,“不是那些人,是他自己跳河了,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清雅急忙握住我的手:“姐姐,姐姐你镇定点。”
我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手里,压低声音哭道:“清雅,他就那么死了,在我的面前,他为什么那么傻啊。”
“也许……也许对他来说,那才是正确的选择吧。”清雅微微叹一声。
我抬起头,张皇看他:“你为什么这么说?”
清雅伸手,慢慢擦我脸上的泪:“要一个人活着生不如死的话,那还不如……更何况,他是跟他想念的人在一起了啊,对他来说,那是一种幸福。”
我不理解,我很糊涂,可是我又很害怕,我胆战心惊看着清雅:“你怎么明白他的想法?啊?”
他不过是个孩子而已,柳藏川有那种想法,我可以理解,他经历过生死劫数,骨肉分离,全家灭门,他的肩上担负的太重太重,他远比其他人都早熟,但是清雅呢?这让我觉得恐惧,浑身发冷。
大概是看出我的不对,清雅张开双臂将我抱住,慢慢拥入怀中,他的身上有种淡淡的药香,我一闻到,会觉得心神略觉安宁,清雅说道:“我只是将心比心而已……你又何必多想?他是他,我是我,难道我也会去跳河不成?你这不是在诅咒你自己吗?”
我的脑袋越来越糊涂,一时竟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好久才想清楚,他原来是指假如要他跳河,除非我也跟小蝶一样亦在河中。就好像“you jumpjump”一样。
眼泪汹涌而出:“不行,你不能说这样的话,听到没有?我不许你这样想。”
清雅伸手轻轻摸过我的头发:“好好,我不说就是了。我只是开玩笑而已,生命可贵,不是么?我才要好好地珍惜呢,怎会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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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无闻的趴下………………
又回来:不过我的题目起的倒是不错的,两个还挺工整
众人:切,扔番茄,写悲剧还在这里唧唧歪歪邀功么,扔扔扔(#‵′)
飞:权当补充维生素了,泪%》_《%
汴京城,卧虎藏龙 汴京城,卧虎藏龙 115 同过街温玉在侧
汴京城,卧虎藏龙 115 同过街温玉在侧
因为眼见柳藏川在我眼前跳入长河。坠身碎玉河底随小蝶而去,受了刺激,对清雅越发有种不可离开的感觉,甚至无端端担心下一刻天塌地陷,让他忽然消失不见,杞人忧天病症发作,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牵着他的手不放。
模模糊糊不知不觉里睡着了,大概是因为这几天太过劳累,一睡竟然如死猪样,起初还不甚安生,怕清雅离开,含糊挣扎着叫他守在我身边,依稀听得耳畔他有回应,我才放心,手摸摸索索,握到他的一只手,牢牢攥在掌心里不放,才咧嘴一笑,白痴般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声吵嚷给惊醒了的。
醒来之后,望见身边清雅疑惑的目光:“怎么了怎么了?”见到他的脸,心先安了一半。却急忙问发生何事,外面的吵扰非凡。
清雅也不知,皱眉说道:“不明白,你别动,我去看看,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让他们小声些。”
他如此护我,我心头安详,便耍赖倒在他的床头趴着,不料一会儿的功夫清雅跑回来,叫道:“不好了,是展昭来了。”
我脑中一个激灵,立刻自床上爬起来:“展昭?”他不是刚刚回开封府么?怎么又回来了?案子都了解了……刹那想到柳藏川,心底一阵阴郁,展昭突然而至带来的惊喜也因此被冲淡。
我恹恹地起x下地,将桌子上自己的官帽拽住,无精打采扣在头上,刚一抬头,门口已经出现那大红的人影:“大人!”
他叫一声,猛地看到我,一惊,双眸望我,脸上微微地透出一丝笑意来。
“你……”旁边的清雅一回头,望见了我,同样也忍着笑,用手指指自己的头顶。
“怎么了?”我茫然地看他一眼,咦。并无不妥啊。那边展昭已经含笑低头下去,我一惊反应过来,急忙伸手去摸索自己的官帽,果然……那两根翅子中一根都已经跑到前面来了,我将这官帽戴出了不拘一格的风采。
清雅咳嗽一声,走过来,双手扶着我的帽子替我摆正,我任凭他动作,双眼上翻极力看着,不一会他弄妥当了,才说:“你刚醒,大概口渴,我去找点热茶来。”
甚是贴心,我大为欣慰见他慢慢出门。才问道:“展大人,为何忽然来找下官?”
展昭望着我,说道:“大人,最近发现了浮羽先生的行迹,大人要不要一起前往?”
“真的?”我大喜过望,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我立刻同你一起去。”
同展昭携手出门,清雅正捧着茶回来。见状说道:“先喝了茶再走不迟。”
我摆摆手:“我回来再喝。”冲他一笑,脚步匆匆出门去,临转之时,依稀望见清雅略带失望的面色,唉,只好回来再对他赔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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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藏川的案子完结,浮羽的失踪便成为第一需要解决的难题,我正一筹莫展。展昭便带来好消息,他真是个万能的报喜鸟啊,这一身喜气洋洋的红彤彤果然没有穿错,我看了又看,心甚爱之。
同展昭出了御史府,他上马,我只好坐轿子,现在仍旧不能习惯骑马,对这种高大的动物有种内心的畏惧,万一它怒了或者看我不顺眼踢我一脚怎么办,我可是很柔弱的,于是老老实实,仍旧做我的文官模样,免得出糗。
一路上,因为百无聊赖,便掀开轿帘子同展昭聊天:“开封府这几天事情很忙么?”
我只想问他有没有时间回来御史府而已。不过表达方式有些委婉。
展昭人在马上,说道:“不算很忙,不过最近出了一具无名女尸案,倒是让包大人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