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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夜总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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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只是在活着是活着; 望天打挂; 闲所无事; 过了一天是一天的和平日子下成立的句子。 

一旦在必须争取; 甚至是争夺生存的权利时; 比如是疾病; 比如是战争; 失去了另一个人; 
                  就没有生存的劲儿了。 

现在说来; 日子倒是颇安逸的。 

所以我还活着。 

很奇怪; 真的割断了以后; 反而没有等待时的痛。 后来我明白; 那是那时我预支掉分手的苦痛的故。 

债;我已还清了; 今后孑然一身。 

在妮妮的安排下; 加上我少少的积蓄; 
                  我们终于在以往向往的林村租住了一间村屋。 一幢三层的西班牙式建筑; 我们占掉了最顶上的一层。 下面是我们的邻居; 
                  陈伯和何太。 

认识他们时何太怀着宝宝; 孩子生下的那一年; 我二十八岁; 在离开他的第一年; 活着。 

陈伯和何太多年来始终搞不懂我到底是以什么为生的; 美其名; 他们叫我艺术家; 非常的抬举; 亦叫人有些汗颜。 

事实上我并不以什么以维生; 只是闲着也是闲着; 才继续在老师里帮忙帮忙而已。 对了; 在老师那里; 
                  他们叫我独立摄影师。 一切没有太大的改变; 只是老师还是不满意我拍的东西的色彩。 

他说; 
                  那色彩的名字是悲伤。 

我在那间小屋独居; 然后一年就过去了。 

老实说也不是没想过干回老本行的; 不过咪咪一声令下; 我马上就不合格了。 

她说; 
                  我眼睛里没有客人。 

也罢; 反正住在楼下何太的宝宝也够吵了; 我也不用再去什么吵闹的地方混着。 

第二年在无聊时看看天空; 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那时我问过妮妮一个问题。 

我问她:「爱什么时候才能变成恨啊?」 

她默默的看着我; 摇着手中的酒杯道:「如果那真是爱; 
                  就永远不会变成恨。」 

「嘻嘻; 不是说因爱成恨吗?」我无所谓的低头喝酒; 那颜色是淡淡的粉红; 
                  很不像酒的酒。 

「哦; 那是因为爱消失了。」突然妮妮变成一个智者。「真的爱一个人; 就不会恨他。。。」 

我替她接下去:「真的恨一个人; 就不会爱他。」 

天空里的星星很多; 你知道嘛; 
                  那三类最闪亮的; 叫作金腰带; 是这种季节; 这种时候才能看到的星星。 

后来她问:「霜秋; 你还爱他嘛?」 

也是在这种时候; 我才会答这种问题:「也没差; 反正。。。」神秘的一顿; 
                  我站了起来昂首看着天空。「我还记着他的。」 

爱一个人会记着他的可爱; 恨一个人会记着他的可恨。 
                  如果什么也记不着; 那就是陌生人。 

「你呢?」最近林公子的桃色新闻甚为炫嚣; 我低头晃着杯子中的液体; 
                  一下子就变成透明的摇动。 

「哈; 你知道嘛; 
                  秋?」她好看的额角平添上许多无奈。「女人可以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 但不该嫁给一个不尊重你的人。」 

她过的并不好; 我亦从许多八挂的途径上略有所闻。 多少年了; 当我收到那个信封以后; 她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 
                  我没有问她; 反正那快成过去。 

在那以后妮妮三不五时就在我这儿住下; 彷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我们两个人挤在小小的一角睡着; 安稳又可靠。 

接下来许多的传闻风涌而至。 

有一回我拿起杂志笑着指向她:「『名媛密会摄影师男友』? 喂喂; 我的清白何在?」 

「那把你也搞得不清不白不就成了?」她笑着把脸靠向我; 然后我们接吻了。 

那是轻轻的一个吻; 
                  收音机上放着愉快的音乐; 我没有拒那样的一个吻。 但当我把手放到她肩上时; 她却回避了。 

擦着嘴吧; 
                  我笑着规劝背过身去的她:「妹妹别怕; 接个吻又不会大肚子的!」 

她只半侧过面脸来苦笑:「可是接吻就是怀孩子的前奏。」 

然后我们都没说话; 呆在原地; 
                  彷佛全神贯注就为听那溢出的音乐。 

后来我问:「那是谁的歌?」 

她彷如在笑我的无知:「你不知道吗? 已经好些年了; 那是蕾丝的歌。」 

「原来那丫头真的去唱歌了?」我好奇的道。 

「是你自己老古板不知道而已。」她吃吃笑; 
                  好像刚才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我们之间并没有些什么。 

只是后来妮妮不再那么常来了。 

后来她和他离婚了。 

我的屋子倒没怎么改变; 只是墙纸脱落了一点; 壁上陈迹多了一点而已。 
                  不过第三年确实有点波折。 

一场小车祸; 把咪咪变作归家娘了。 人们把这叫作什么? 

患难见真情? 

不管怎样; 霍先生除了破掉一点皮以外也没怎么了; 但咪咪可是吓坏了; 
                  又哭又叫又跳的; 苦了我这个当沙包的。 不过惊险并不是没有的; 就是接到消息的一刻; 教我想起很不好的回忆。 

想起那种冷却了感情。 

幸而很平淡地; 半躺在病床上的霍先生再次作出他不知第几次的求婚宣言; 
                  哭得乱七八糟的咪咪终于答应了。 旁边的医务人员都笑着鼓掌; 为急症室内少有发生的开心事祝褔。 

他们的婚礼也很简单; 草草的换过西装领带; 咪咪甚至连婚纱也没有穿; 就在那红棉道上的婚姻注册处举行了。 
                  可怜我这个当证婚的还要特地去置装; 想起也真是冤。 

没有其它的客人和来宾; 他们小心的交换过婚戒; 
                  签过结婚证书; 在吻新娘的时候; 倒是霍先生哭了。 咪咪也没他的办法; 只是笑着把他的领带扯上来印着。 
                  还好最后工作人员递上的纸巾把救了他们; 不然最后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虽然咪咪满不愿意; 
                  但最后还是被我接扯出来在花圃旁拍下他们俩的纪念照。 霍先生哭得鼻子通红的没什么形象; 咪咪在旁边拉着他的手随意的站着。 
                  他们俩看来并不像刚刚有喜事的新人; 反而像不知从那里来的游客。 但是那笑客还是一样的甜; 一样的幸褔。 

突然我感到很刺眼; 四下探视; 才发现原来是我手上的戒指反射过正午的日照。 

我看着他们站在阳光处等着; 不知他们是不是和我有一样的感受。 

我觉得日子过的很慢很慢; 
                  还幸终于只剩两三年了。 

很快时间就会过去。 



40 

世界就像是一条小手帕; 因为对大部份人而言; 一生会接触到的人; 也不过是那三数百人。 

可是我没有想到在那样的时间; 那样的地点; 重遇那样的他。 就像当初我没想到打开那度门以后; 
                  会看到那样的眼睛一样。 

我想是应该我先看到他的。 

隔着玻璃窗; 
                  看到在酒店咖啡厅内和一群人坐在一起的他; 有那么一点苍茫; 狼狈; 以及些微的卑屈。 
                  那些人看来极傲慢无礼;不耐烦的连连喷烟; 一团云雾升华; 他看起来模糊不清。 

不知为什么我并没有离开; 
                  反而从街道步上酒店的阶梯; 推开那度半模糊的玻璃门。 他没有看到我; 正如一个过客一样; 于他的生命中无关重要。 

走入稍偏的位置; 坐在松软的梳化椅上; 我看着那深红色的奢华; 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 随便的一点餐牌; 
                  送来的竟是士多啤梨奶昔; 那淡淡粉红色的东西阁在桌上; 然后我想起我已经不喝甜东西多年了。 

我看着他的脑袋上上下下的摇动着; 似是极激动的在演说些什么; 但身旁的人却终是不为所动的样子。 
                  他本离我极远; 然而那点点汗珠却为我清晰所见。 

我定睛看着; 那杯壁冒出的水汗渗入其下的垫子内; 
                  我用手指把玩着那些水珠; 终归还是没有把唇齿凑近过去。 我呆呆的坐在这里; 像个傻子一样。 

一种反反复覆的感情充斥在胸口; 我感到烦厌了; 但却无法撇动身子走开。 

我盯着他看; 
                  直到他的客人一个个满不在乎的离去。 

他看来失望极了; 低下头来久久的没有动作; 我忘形的把脸朝向他; 
                  一时间忘了掩藏身影; 突然他把头转过来; 直直的目光射向我的方向。 

半启着嘴巴牵动着那条弧线; 
                  我向他盈盈一笑。 

他的表情一扯; 礼貌性地回过一笑; 然后就别个脸去。 

我的笑容上扬又低抑淡去。 想是没有认出我吧? 今天我戴了一顶帽子; 前端长长的; 就好像画家戴的那种一样; 
                  不过更为鼓涨柔软。 面容半掩在其下; 加上都这些年了; 也许我的脸容已和当时相差甚远。 

我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帽沿; 半拉半扯的极想把它立即脱下; 可我制止了自己; 亦无人留意到我可笑的挣扎。 
                  杯子冒出的水珠更多了; 我感到一阵茫然; 始终一动未动。 

所以当我注意到时; 他已经站在很近的距离。 

目光相触; 彼此有些尴尬的低头。 他好听的嗓音传来; 我却感到一丝震撼:「原来真的是你。」 

然后他看着我对面的椅子; 低吟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着他随便说一句:「在等朋友?」 

「只是随便坐坐。」我随意的编了个理由; 也不好意思告诉他真相。 

客气的招呼打过后; 
                  他沉默的站在那边; 蹉跎着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看着看着; 突如其来的一句冲口而出:「要谈谈吗? 就当是叙旧。。。」 

他听到了也显得有些愕然;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一阵迟疑过后; 他倒是选了在刚才盯着看的椅子坐下。 
                  这时我才意识到手上还拿着那个公文袋; 蹉跎着也不知要阁在那里; 没办法只得把它反过来平放在腿上; 用手紧紧的把它按着。 

他左盼右顾的游离着目光; 可能也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我们彼此都在等待着; 静静的坐在那儿当对奇怪的人。 

后来还是我开口说话:「你瘦了。」 

不料我会这样说他; 他摸摸自己的脸颊; 
                  然后点着头说道:「也对; 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了吧。。。」 

然后他看看我道:「你戴眼镜了?」 

「年纪大了视力就会不太好的。。。」我稍为回应了他。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就沉静下来。 

他和我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我们间又静下来。 

后来; 他又说:「你把头髪留长了呢。。。」 

「嗯; 人懒了就不想去剪。」我用手指卷着稍为及肩的头髪; 也不知想掩饰些什么。 

「。。。。。。」 

「。。。。。。」 

杯子的水珠还在冒着; 
                  我们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 但也没有谁愿意先离开。 

慢慢的他把目光收紧在杯子上; 盯着那些滚落的晶莹发呆; 
                  如果别人不知道; 还以为他想喝得不得了呢。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笑着; 他看见了也缓缓的抬头; 就冲着我的眼睛去看。 

不知说什么转换这视线才好; 我七拉八歪的胡乱发问:「刚才那些是你的朋友吗?」 

「哦。。。」他迟疑着该不该告诉我; 但最终还是说了。「那是公司的股东。」 

听说过他公司里的派系纠纷; 想来他形势不妙的传闻; 也倒是真的了。 

「有困难?」我问。 

「。。。」他没回答; 径自的装作没听到 

「你有困难吗?」我像个抓住学生错处的老师不住的发问; 
                  然后我发现我们正向着以往从没讨论过的方向前进。 

我们以往从不谈这种事的。 

「不过是些股份的分配问题而已。。。」他无所谓的说得轻松; 可白痴也知道不是这样。 

我想; 
                  如果得不到大部份股东的支持; 他怕是要倒了吧。 

「我可以帮你。」嘴巴自把自为的建议道; 我没敢去看他的表情; 
                  我怕是一连串的愤恨和不甘。 

没想到他面色平和的问我:「为什么?」 

「嗯?」我终于伸手去转动那只杯; 彷佛那是什么优先要办好的工作; 不过我还是没有喝下去。 

「为什么要帮我?」他延长了自己的问题; 但我仍是无法作答。 

「。。。因为。。嗯。。那是理所当然的吧。。。帮助自。。己认识的人。。。」我搅拌着那杯奶昔; 
                  一个劲儿低下头去不去看他。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精厉的射向我; 越发的不想要和他对视; 
                  头垂得更低了; 眼光触及在那只啡色的公文袋上。 

「你爱我吗; 霜秋?」突然他用柔和又亲匿的语调说着这话; 
                  我感到他的目光无比温柔; 就像以往的一样。 

那声音彷如作山谷中回荡过来; 重重的溜向我又滑开; 
                  然后再重新流动过来。 

我凝视着眼前的淡啡; 考虑了一会; 突然下定决心抬起头来。 

「不; 
                  我并不爱你。」 

他听了淡淡的笑着; 不知含有什么的意味; 然后他把手掌张开; 来来回回的用目光扫视了几遍; 
                  末了又把手指紧紧的收向掌心。 后来他握着拳站了起来; 礼貌性的向我作别:「谢谢。 那我先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稀薄; 终于在人群的穿流之间失去了色彩。 僵硬的手指掏出手提电话; 
                  我慢慢的按下一串号码; 几声机器的声响传来; 那边的人回应了我。 

我问口说着:「喂; 莫先生? 
                  我想请你。。。」 

其实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这时我发现那只公文袋滑落在桌子之下; 我低头伸手去捡; 不觉那滴滴的湿润化开在袋子上; 开成一朵朵黑色的花; 
                  掩盖了医院本来的名字。 



41 

妮妮低着头去削那个奇异果的皮; 
                  我看着她费劲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可也不好就这样笑出来; 毕竟现在持刀的人并不是我。 

「怎么了? 
                  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她聪明地感到空气中气氛怪异; 放下手上的活; 又把我身后的枕头扶正了; 一脸正色地说。 

「不; 没有; 那有?」我糊混着打哈哈; 想必不会得着一个飞刀。 

「你就这个样子; 
                  想什么也不会告诉我。」好像是气不过了; 妮妮的脸色倒没有了以往易怒易喊的特性。 

「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我低声的说着; 想不到还是被听到了。 

「你这个人啊; 
                  也不想想我到底是为了谁辛苦。」妮妮一个劲儿在抱怨。 「是谁不早说不吃甜的水果害我跑上跑下跑就为了去买这些东西的?。」 

「我也没有说非必要吃水果…」反驳归反驳; 我伸手去抓阁在眼前白色小枱的奇异果。 妮妮来不及阻止; 
                  已被我三两下吞了下去。 正是得意的时候; 却想不到被那酸劲儿呛到了。 

「咳咳咳…」几声咳嗽连下; 
                  好不容易才吐出卡在喉咙的东西; 一滩色的汁液; 看来像极了恐怖电影中那些妖怪的唾液。 

妮妮走上前扫着我的背; 
                  看着我不知为什么又笑了; 只好一边没办法的摇着头:「又不是有人和你抢; 干吗要这样急? 现在可好了; 
                  呛着呛着看你还不呛死了…」 

突然她停住了没说话; 彷佛那个『死』字触及了她的什么大禁忌。 
                  她噤声不再提及刚才的事; 忙着拿纸巾把地上草草收拾一下。 

这时我看她的背影; 无比的艰辛模糊。 
                  挣扎着要坐正起来; 可那床的弧度却教我一个劲儿往下滑。 看着没有办法; 我只好柔声喊喊她来帮忙。 

「妮妮…」我轻轻的说。 「可不可以帮我把手提电脑拿过来啊?」 

她迟疑了一会; 
                  最后还是伸手去把阁在一旁的计算机提上来; 接好了线; 又不忘教训我一句: 「又要玩? 不是刚刚才下线的吗? 
                  一天到晚只顾着玩; 也不记得自己是需要休息的人。」 

「知道了; 不就一会儿嘛。」随便的应上两句; 
                  我急不及待的想要把手放在键盘上。 妮妮低下头来调整的床的高度; 终于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才停下来。 

这些日子以来我就是靠着这薄薄的东西过日子; 虽然营幕上的东西都是靠猜猜估估才能得着个所以来; 
                  但我还是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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