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我还是很满足; 敲着敲着的声音听着也教人舒服。
「看你像个孩子一样;
也不想想自己今年贵庚了?」妮妮没办法的在那头说着; 然后又坐了下来。
「三十二岁嘛。」
我顾着开机的程序也没有多埋那话中的怪责; 只是喃喃念到:「i…l…」
感觉到她把香香的身子凑近过来。
「又看不到什么字了?」她听着我的低吟; 就手把手的助我打上那几个字; 开机的音响传来; 我感到有点安心。
现在我终于搞懂那个名字的意思了; 感谢万能的网友。
「你又在笑些什么啊?」妮妮看着我有点不甘; 末了又加上个评语。「像个白痴一様。」
我手指是贴在键上; 嘴里却说着无关的话:「不知外面的天气是怎样呢?」
妮妮静默下来;
好像静静的一个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那以她说话了; 彷如听到嘴唇裂开的声音; 在其中传中的话平缓又和蔼:「秋;
你要见见他的不是吗?」
我没有说话; 听出了那话中丝毫不存否定的意思。
其实我不懂她在想什么。
「我见过了。」有如平地一声雷; 过后烧焦了一切。
她有点不可置信的道:「见过了? 在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我笑笑。 「总之见过就是。」
妮妮没有根究那事的真确; 只是语气平和的又问到:「哦; 是吗? 那你们说了些什么?」
彷佛是浸淫已久的美酒; 那声音沙哑的脱腔而出; 醇厚又悠长的在空气中荡漾:「他问我爱不爱他。」
「那你怎样回答?」她迫切的想要得到那个过去了的答案; 语气间竟有点期待。
「我说…我不爱他。」我搓磨着交迭的手指; 揉起的被子翻起一团团波浪; 那是白色的; 据说白色的海浪最凶险。
感觉到她看着我; 带有几分的怪责; 然后是一缕的叹息。 她整理着我膝上的被子;
犹豫着又把话说出口:「唉…你总是这样…为什么?。。。」
「反正我们不会再见面。」这句我倒能断言。
「你怎能说得肯定呢?」妮妮的声音传来; 彷佛怪责着我的预言。
其实我自己知道;
并不需要预言; 因为在那前面不存在未来。
「让我看到那种样子…他又怎会?。。。」我低低的说着;
也不知是回应着妮妮; 还是在自言自语。
她没有办法; 任由房间被计算机的音效占据。 她重重的呼吸着;
彷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她再也没法忍受; 弯下身来翻弄着袋子; 一边在嘴上说着:「现在虽然是夏天;
但是我看这儿冷气开得颇凶的; 不如还是戴上冷帽子吧?」
「嗯。」我点着头同意。 一边配合着她的手指伸出头去;
毛冷的触感滑过光祼的头颅; 套上的与其说是温暖; 不如说是阻隔体温的流逝。 她的手指随着帽包紧在我双眉旁; 非常的冰冷。
「你很烫。」她扬扬眉说着。
「是你自己太冰而已。」我拉下她的手腕; 顺道把帽内的手指抽出来;
那柔软的凝脂雪白地顺着脸上的凹陷而下; 最后落入空气之中。
接着她不知怪谁; 喃喃的就一句:「咪咪也真是的;
怎么会这么晚的; 她又不是不知今天是你…」
我自若的垂下睫毛; 幽幽的道:「是我叫她不用来的;
始终这种地方的细菌多; 对孕妇不好。」
「可是…」她迟疑着; 可又无法反驳。
「妮妮啊;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这时我把头抬起来; 凭着感觉把脸朝向她的位置; 好好的笑着。
她的声音有点抖震;
而近于惊惶:「秋; 不要说这种话! 拜托你不要用那种口气说这种话!」
「妮妮;
你听我说…」我伸手过去安抚着她; 滑滑的脸庞湿淋淋的; 那些泪珠流趟在我手; 感觉清洁又纯粹。
我想我的故事应该要完结了。
可能是在那以后已经没有故事;
可能是往后的痛苦已经再也无力凝结着当初的美丽。
可能是我知道; 自己将要从你的掌心暖处飞离; 再见。
42
她低头把一个个纸皮箱从这边放到那儿;
同时也指挥着工作人员在正门的玻璃上贴上那堆红色的胶纸。 动作着时没有留意到; 有个人正响着有节奏的脚步迫近。
到她抬起头时已经迟了; 男人优雅的身段已贴近在一幅展板之上; 而同时向内迫近。
她连忙把擦成淡樱桃色的嘴巴张开嚷道:「对不起; 先生; 我们这儿还没正式开放的; 你还是过几天才来吧。」
她好心又有礼地向男人作出的建言似乎没有被采立; 只见那人缓缓划过一个弧形转身;
那面相中的熟悉感教她抽倒了一口冷气。 男人当然不是她的朋友; 但却是她再认识不过的人。
「是你?」因为惊讶而失控的声量似乎刺激了本来在里面忙着的人员; 一个留着长曲髪女子连忙从中跑出。
「妮妮; 你那是怎么了?」她说的时候声音还是极和蔼的; 可当她转过身来看到了眼前的男人;
那目光中的凶狠却强烈得可以杀人。
她一直嗔视着眼前的男人; 紧张的气氛漫延在门前小小的空间中;
所有的人似乎都怀有一种提心吊胆的心情; 只有那个男人例外。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场内的布置;
一种彷佛是期待又迫切的感情从他的体内流溢出来。
他极渴望进入那里。
被叫作妮妮的女子闪闪身;
把那激动的身后人压着。 她扬手示意男人进场; 又背后的人道:「咪咪; 冷静一点。 你在这儿待着好了; 一会还有你忙的呢。」
然后她走在前头为那个男子作出引领; 她迈开小步一边走一边说:「这边请; 袁先生。」
他们一路走着; 经过了一个未曾陈列好的展览地; 乱七八糟的展示板和纸皮箱交错放着; 这时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
半是询问半是自语的说出:「东…方。。夜总会?」
前方的女子稍为回头;
听到了那个声音就立即表示疑问了:「吓?」
「没有; 我是说…」男人微微的一笑;
像是怀念的说到。「那是你们今回摄影展的主题?」
男人边说边把手指点向门前的指示板; 女子稍为一扯;
片刻又低头温婉的道:「是的; 那也是他的意思。」
「这里全部都是?」男子闻言扬扬眉; 环着四周来回审视。
「是的。」说着; 女子又好像想起些什么; 快步的往前走着。「我想有个东西袁先生你会想看到的。」
于是男子跟在女子身后走着; 像是牵了一条线的保持距离; 但却又如形随影的移动着。
然后他们停住在一幅贴满了深深浅浅各种蓝色的巨大的墙前; 男人一贯的冷静地审视着眼前的墙壁; 而女子却暗暗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这幅作品叫『蓝色树』…」女子低声的说着提示; 然而那男子似乎并不在意;
只是慢慢的看着由一幅幅小相片交迭而成的蓝。
过了不久; 大概是由他们停住到女子开口的时间;
男人终于满意地把目光移离了那满满的蓝。 他开口向身旁的女仕说道:「那是我。」
女子缓缓的随他所言抬头;
只见眼前深浅的蓝色远远看来; 隐隐的竟是一个男人的轮廓。 然后她向着身旁人微笑; 既不致以否定; 亦不开口承认。
最后女子说了一句作结:「但愿你是这样相信。」
接下来女子走过男人的身旁; 穿入交错的通路内;
两旁陈设着一张张小巧的相片。 往往是女子走远了; 而男人还留在原地蹉跎着。 女子满意地看到他逐一的细察着两旁陈列的东西;
彷佛那当中的的纹理也要弄过明白才会罢休一样。
她停下来等待他; 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和焦躁; 她只是在等待着;
亦不急于那个男人缓缓的动作; 似乎一切与她无关的等着。
「你就是他青梅竹马的朋友吗?」突然那个男人的嗓音传来; 女子急忙看向他; 只见他还是盯着眼前的照片没动。
如果这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还不知道原来他是跟自己说话。
女子迟疑着; 又审慎的点着头。「原来你知道啊?」
他这时才把目光转向她:「他有告诉过我; 只是你们都以为我不记得罢了。」
她听不出他语气中包含的是无奈; 怨对; 或者是经已逝去的怀挽。 他只是平静的说着话; 教人听不出个所以来。
「原来是这样。」她点着头打圆场; 也没有多话; 转过身一直引领着男人走前。
突然她感到前路非常的漫长; 虽然她知道那个距离; 但是感觉上好像永远都不能走出这里;
又或者是主观上她并不希望走出这里。
会场的设置像个迷宫一样; 细细的巷道曲折地陈列着诸多的照片。
但对她而那别具意义; 已经不是单纯的物质或是具体的呈现; 那是一个人的一生; 其中也包含着自己的;
又或者是身后那个男人的位置。
他们就像在血管中流动的血小板一样着那个管壁; 留恋不舍然而又继续前进。
她感到眼前一片茫然; 因为她明白; 已经快要到尽头了。
教她回过神来的却是男人的一句话:「那就是他?」
明显地他并不在乎一个回答; 径自的走到那张呈长方形直立着的相片。 相片的体积很大; 大约在一臂高;
两个手掌那么宽。 它衬着黑色的里镶在银边的框里头; 上面的影像是一幅蓝天碧海的画面; 无边的波浪冲刷着啡色的沙; 是很典型;
很平常的影像。
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的; 那就是阁在沙上那堆成小山般的白末。 海浪在其后奔驰而至;
涌着的泡末湿润着稍前的黄沙; 迫向那纯粹的白。 他彷佛在见证着那么的一刻; 身体和相片的距离靠得极近。
然后她看到他低下了头; 把头顶着照片上的玻璃面; 凝定成久远的斜度。 黑色的头髪卷曲在耳旁;
她甚至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眼前只有一个男人和一张相片; 但她觉得自己却是在见证一场哀伤。
渡过了她感觉中漫长的时间; 她看见男人离开了照片向她靠近; 低垂着睫毛不知正在身上掏出些什么。
她想要询问; 却只见男人打开黑色的皮夹; 那透明的部份很奇异地放着的却是狐狸的照片;
而且是近于雪白的那一种。 她正奇怪着; 又见男人熟悉的用手指挑开那照片的背面; 原来后面还有一个夹层。
接下来她听到他的声音:「拍相片的人如果没有自己的相片; 那就真的太可怜了。」
她摸着手上的东西; 薄薄的一层; 看着那颜色已有些年了。 那相片看来是随意拍摄的; 歪歪倒倒没抓住个焦点;
可在那里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时她半掩着嘴巴阻止声音从中溢出; 缓缓的脚步声逐渐离她而去。
她又把手抬高; 在灯光下细细的看着那张相片。 相片上那人笑得甘甜; 一种她没有看到过的笑。 半起眼睛抚摸着;
她感到自己要流泪了; 可是却在笑着。
然后她又把相片翻过来; 搓磨着其上淡淡又细小的字体。
「m…i…l…e…s…」她缓缓的念着上面的字; 可是她弄不懂那个意思。
这时她转身看着身后的蓝天; miles; 她并不懂得那个字的意思。
=END=
千多前有一个女子指斥负心人:「李君; 李君;
今当永诀; 我死以后; 必为厉鬼; 使君妻妾; 终日不安!」
那是霍小玉; 也就是本文的主角霜秋的性格原形。
所以取法霍小玉传; 不过是案头上偶然读之; 郁结在心; 又发一梦;
愤而为文。(老实说就是老师迫你念你能不念吗? ) 那时可算是人生的低潮期;
现实生活中不大如意;
写写文章又没有留言。 本来我就是一个需要人不断肯定的人; 那失去这些自然很失落… 于是我毅然决定;
如果这篇也没人看的话我就不再写耽美的了。 还好… 得着各位的错爱。
有人曾经问; 为什么聪明如霜秋者;
世界里却只有爱情; 而且顾自等待; 不思进取去改变命运呢? 我说; 一如霜秋这样的人; 聪明是聪明; 但是寂寞。
固然他的世界可以装下别的东西; 但他却觉得没意思。 基本上他对世事都是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 所以一遇到能触动他的事物;
就意无反顾全心投入了。 而不幸地; 那事物就是君佐。
霜秋所以选择等待; 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性格使然;
另一方面就是来自社会的压迫。 他性格本身就比较内向; 加上儿时的际遇更教他确信争取只会教自己吃闷亏。 同时他亦了解;
君佐根本不能给他什么; 亦不会为此放弃什么。 文中虽然很少提及; 但是他们的恋情本来就处于极难堪的境地。
一个名人爱上一个风尘人物; 即使是女的; 本身已受人非议; 何况他们两个都是男的? 双重的道德压力; 以及身份上的阻隔;
一开始就注定那是一场春梦。 可以说; 霜秋是看得通透; 而且是太通透了。
不过爱情如果真能说一是一;
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苦陷其中了。 最终他还是不能把持; 而流于自怜。 那部份也是来于小玉的性格。 其实如果真能看得那么开;
就不会因为分开而悲伤了。 只能说那是明知故犯; 然后心有不甘的胡涂罢了。 始终自古爱恨就难说清。
可是看到各位有时情不自禁地对文中角色作出的指责和同情; 我是感到很安慰的; 谢谢你们让我感到他们活着;
令人非常鼓舞! 你们的各种感想; 不知怎的就是能道出我的目的; 很开心; 想来自己的文章终有人能看懂了; 感动。
在此我也特别鸣谢留言给我的各位; 特别是原创网上的杷儿; 肥宝宝; 论坛上的 艾蒿; 江平原; wl 及静子小姐。
因为他们六个; 大家才天天有文看的; 本来我是三天才写一篇的; 突然被激发了~。
当然还有天天给我鼓励的绫绫; 文; 桔子; 风; wind (连载时最大的疑问: 你们是不是同一人呢?~?~
) ; niming; peiwoxiadiyu; 橘; 四圈 (我只看过他打繁体。。)。给了我很多评价的 aaa;
小小鱼; 竹; hattie; 猫猫; 银耳; 小言; sportday; 很好; feitianwu; 飞飞;
rapun; 东; bao; 34; cl; jybjm; dongdong; janna; 岸; 10分; huer;
11; ppmsce; 温柔敦厚的晕~; yoyo; 殇殉; 风舞; 素行风; 一面; Helen; 丽桑; black
;波斯可乐; 流泪。 论坛上的千年尘土; cj; yg; nathuco; winterkkk; creamy;
nienie; 金玉; echo; 单单; jojo; 念荣; 光明; 阿静; 豆子; xuexue; vy; 友善的狗;
j; 西方星衾; wanda; 淡白; qpencil
以上各位于连载期内奋力追坑; 意志可嘉!
阿三知道留言己是不容易; 再去拉拉那个分更是麻烦; 对于各位的不辞劳苦; 阿三感动流涕。
虽然因为避免擦分的问题阿三很少回复(文章内回又觉得不适合); 但是我一直看着的; 一直看着的!
很感激大家都对我的文有感而发~ 好高兴~
对于以后才巧遇本文的朋友; 希望你们能一路看得高兴; 谢谢厚爱。
嗯; 跨年著作(真的~ 2004/11/14~ 2005/1/10); 全文十字; 终于完成;
阿三向大家一鞠躬; 多谢大家令它顺产啊~~~~~~~ 谢谢~~~~~~~~~~
最后想看番外的举手;
看看民意再写!!(同时也看看我的体力再写…)
Back : 149 : 笑红尘 (written by 申衣)
Next : 147 : 哥儿俩好 (written by 淑女猫)
乞积静绰 公丰
霸矫魄;规疙废;墨款磐 By CGIWorld
Copyr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