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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血,对于这么大杯水来说,似乎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不是特别敏感,甚至根本感觉不到水中有“异物”。可是炎惑与平流不是平常人,他们知道那不是肉身之血,而是珍贵的、隐藏在精髓里的魔血。
这种血,每一滴都是修为所化,再补回来是需要很久的修炼,异常珍贵。据他们所知,主上的魔血只给三个人用过。
第一个是玄流,他被当时还敌对的血骨鸟抓去,要炼成钢爪,虽然血骨鸟没成功,最后还被收伏了,成为了忠心耿耿的一员,但玄流却被伤在之前。主上不得已用了一滴魔血,让玄流迅速恢复。
第二个是炎惑,他当时看中了伏羲后人的一位牧马的女仙,拐带了人家去私奔,然后还始乱终弃,被愤怒的仙女施法,把他困在无望坡谷,每天遭受天雷轰击,主上找到他时候,他都奄奄一息了。
想到这儿,玄流仍然无法理解般的看了炎惑一眼。
说起来,还有比他这位哥哥更二的吗?他是神马的后裔,后来修为马妖,又进入魔道,奉主上这样的魔君为主,结果却跑去勾搭牧马的女仙,然后还把人家甩了。那种情况,人家治他不是一治一个准吗?能逃得了吗?为了救他,主上又用了一次魔血,还贡献给牧马女仙一滴做为陪礼。
第三个,就是辛火火。
这是最奇怪的,因为她只是个凡女,并非主上的手下或者亲朋,甚至不是他的女人。可是,主上为她付出的却是最多的,简直莫名其妙。
一介凡女有运气用一滴魔血就已是天大的造化了,可她倒好,居然让主上付出三滴魔血!当然这个量词“滴”,是以次数计算。事实上她总共用了三次,谁知道每次有几滴。最关键的是,每次她离着要死要活的程度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哩。
第一次火烧,主上是怕她太痛苦,用了魔血治疗她的外伤。
第二次与木灵斗法,怕她伤了魂根,再用魔血治内伤。
这一次,根本就没有用力,只是感冒发烧而已,就算有点凶险,赶紧送医院也能救回来吧?现代人类的医疗技术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在大城市是这样。犯得着用魔血?而且是毫不犹豫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主上太在意这个凡女了,舍不得她受半点苦。可主上想要什么女人、女仙、女神、女鬼甚至女魔头不行呢?为什么是辛火火?这不科学!
玄流和炎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而对于北明远来说,一点点喂辛火火喝下这杯治愈之水,就轻把她放倒在床上。依他的判断来说,凡人肉身的接受能力差,烧成这样,怎么也得再睡一天才能彻底好起来。
“好热啊。”辛火火迷糊中,胡乱扯开自己睡衣的衣领。
她穿的是保守式睡衣,不过当时为贪便宜,买的断码货,衣服比她本来身材大两号,穿在她身上晃里晃当的。经过她折腾了一夜,衣服本就七扭八歪,再被她这么用力乱扯,半个肩膀都露出来了。
她的肩膀很漂亮,有传说中的肩窝,虽然瘦却圆润好看,雪白光滑的皮肤似乎能晃花人的眼。不过北明远只瞄了一眼就更注意到一条露出的肩带,这说明她睡衣里还穿着吊带衫。
既然如此,他犹豫一下就动手把她的外衣脱掉。毕竟,湿漉漉的衣服包裹身体,一定是很难受。他希望,她在病中能舒服些。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那么全神贯注,都没注意到他的手无意中按到了辛火火右边蝴蝶骨,那枚水火印之上。等他把她的整件衣服脱掉,露出她闷骚的豹纹小吊带,他才意识到这一点。
但他很意外,甚至是吃惊了。
因为他之前每回触碰到那颗印,都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弹开。若他施以魔气试探,还会立即受到反噬,要承受相当的痛苦,简直像是过了一招。若非有充分的准备,甚至会受到伤害。
可是这次,那颗印居然对他的触碰完全没反应,似乎也没有一丁点儿的敌意与防备!
什么情况?是因为火儿身上流着他的魔血,所以水火印熟悉他的气息,不再排斥他了吗?
这么想着,又试探着、伸手轻抚辛火火瘦削的脊背,但是除了光腻皮肤的美好触感,什么其他感觉也没有。再慢慢输出一点魔气……反噬之力还是有的,但不强烈。这说明水火印对他的气息没有那么抗拒了,可惜,他还是无法强行取走它,所以把火儿留在身边是对的。
他要看着她,直到,他想出办法来。
(说起二火的卑微,朋友们说得好,她是凡女,可是让北帅付出了太大代价,所以恨不能把命补给人家。说明咱们二火厚道啊,知恩图报。厚道的人总是有福气的,这叫人善人欺天不欺呀。)(未完待续。)
277 心理影响生理
北明远从来没有想过,水火印的反应转变也许并不是因为魔血,而是因为身为容器的辛火火对他动了心,喜欢上了他。
所以,附着在她身上的一切,也都对他友好起来。
而他认真研究水火印的态度,在一边的炎惑和玄流看来,就像他在爱抚处于昏睡状态下的辛火火。他动作那样小心,轻怜蜜爱,简直是珍视无比的,好像辛火火是他掌心最宝贝的东西。
“主上这是动了真情?”炎惑又用与平流的独特交流方式“眉来眼去”。
“你不是情场高手吗?你问我?!”玄流也很苦恼。
不过,这时北明远已经扶着辛火火躺好,还给她盖上被子,再吩咐道,“叫血骨鸟把那只女的妖鸟带过来。”
“找她干吗?”玄流这个向来完全不质疑,直接服从命令的人突然多嘴。
北明远看了他一眼,“得有人给这个凡女擦洗一下,换身干燥的衣服。不然风湿入里,就会很麻烦。”也怕她养个病都不舒服。
她这样的人应该没什么人宠爱,习惯了吃苦受罪吧?那,他对她好一点吧。
“主上……”炎惑差点冲口而出:主上您可以给她洗,给她换啊,情人之间很正常嘛,顺便一亲芳泽。
但,当北明远目光扫来,他及时住嘴,差点忘记自己是“戴罪之身”了。
“我去召唤那只鸟。”说完,一溜烟就跑了,要多积极有多积极。
而远在城市的那端,当天色彻底亮起来,忙碌了一夜的黑小八自动变回了猫形,很快睡了,白小七还在闭关修行之中,向小雪正独自吃早餐。
平时她很喜欢在厨房里混的,喜欢把各色食材变成美味的感觉和过程,若非她是只修仙失败的妖鸟,做厨师就是她的人生梦想。不过今天她终于发现:原来习惯了一大堆人吃她的东西,现在一个人有多么孤单,完全没胃口了。
正自哀自怜,突然感觉后背上的汗毛全竖了起来,近乎本能的冲到阳台,打开昨天紧急修好的窗子,正看到一只色彩斑斓的大公鸡凝立于窗外。
它也没有扇动翅膀,就这么停滞在空中,瞪大了一对黑豆似的鸟眼,正在看她,看她,看她。
向小雪直接吓得瘫软,其后果就是直接变出原形,人类的衣服摊了一地。就这样,她还把鸟头埋在衣服里,不敢直视那个阴界大凶物。
不过人有人言,兽有兽语,血骨鸟领命而来,没心情恃强凌弱。一阵叽叽啾啾,咕咕嘎嘎之后,向小雪终于明白的血骨鸟的意思:奉主上之命,要带她去轩辕古论一趟。
惊恐之下,鸟类的本能令向小雪想立即屈服。但为了自己守护两位主子的职责,为了答应过闺蜜辛火火的话,还是战战兢兢却又坚定无比的回复血骨鸟:她要在家做护法,哪里也不去。
这下子,血骨鸟都惊讶了。
矮油?小妖鸟本事大啊,居然敢反抗妖鸟的祖宗!也就是它老人家。有心一铁嘴把这个白色珍珠啄死算了,这点肉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可是主上要这只小白鸟有用,它不敢给丢过去一具鸟尸啊。
想到这儿,它翅膀下面又在隐隐作痛。
妈蛋个死马,它不过之前在描述主上的情形时夸张了一些,哪想到那凡女就病到死去活来,把主上心疼坏了。炎惑那没种的家伙怕被责罚,就把责任都推到它的头上。
刚才它应下召唤后,那混蛋就躲在暗处,它才飞来就挨了他好几蹄子,躲都躲不过。最后还硬生生拔掉它贴着侧肋的一根翎羽,握草,疼死了。
而疼痛让它更烦躁,可今天也不知怎么,所有人都跟它做对,它瞪了半天眼睛,搞得眼睛好干涩,差点迎风流泪,那小白鸟吓得发抖却还梗着脖子不答应。
没办法,它只有表现出大仁大义的样子,许诺它会为黑白无常护法,而那边辛火火出了点状况,小白鸟这才点头答应,从窗口飞出,直奔轩辕古论。
真是笨蛋,连窗子也不关好,害得它老人家要用嘴一点点推,累死了。
血骨鸟很不情愿做护法,但向小雪在听说辛火火身体出了点状况之后,却是心急如焚的想见闺蜜一面。为此,一路上简直算加急飞行。
实话说,她也想尽快完成任务好回家去。她不放心血骨鸟守护两位主子,不知道它尽不尽责,又怕八主子醒了,来一场猫鸟大战。
种种原因,造成她用了自己极致的速度,到轩辕古论后发现办公室的窗子开着,一头就扎进来。冲得太猛了,前面力气用得也太大,结果她脱力,落在沙发背上时没站住,整只鸟又跌到沙发后面去。
这一摔不要紧,变回人身了。和往常一样,果体的。
她惊得叫了声,祈祷这狼狈相别被人看到。哪成想,才一抬头就正对上一张表情僵硬的黑脸。然后,那黑脸在愣了片刻后,迅速变成枣红色,还急忙脱掉外衣,反手扔在她身上。
她连忙裹好自己,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就只有那个大黑塔一个人,叫玄流的。
“火儿怎么了?”她直接问。
“在……在隔壁套……套房。”玄流伸手一指,头也不敢回。
向小雪跳起来就走。
她虽然个子高挑,但玄流却是巨人级别,所以他的西装外套穿在她身上,长度已达膝盖,随便拿手一拢,妥妥就是件连衣裙的即视感。
西装外套是黑的,向小雪的大长腿是雪白的,一黑一白,极致颜色,说不出的冶艳。所以,当向小离开办公室,玄流的鼻血立即长流下来。
果然事实是最教育人的,所以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连主上那样的大魔在凡女面前都失控了,因为天下间一切的雌性生物都太可怕了!
不过向小雪对此却毫无意识,到隔壁听北明远说明情况,立即把男人们赶出了房间,帮助病中的辛火火擦身换衣服,顺便自己也借了身火儿的。
(大家发现小雪也成长了吗?至少能顶住压力,不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了。想想她第一次见血骨鸟,扔下二火就跑……)(未完待续。)
278 生理决定心理
“火儿,身为闺蜜,我有点可怜你诶。”对着昏睡的辛火火,向小雪叹道。
也是到这时候,她才发现辛火火的病势来得多急多凶。这恐怕与她多年来独自辛苦求生,积压了太多的打击与疲惫,这两天又为七主子焦心费力有直接的关系。再加上外寒入侵,最后导致身体的大崩溃。
心理影响生理,一点错也没有。
其实火儿只是个凡女,却要承担这么大的精神和肉*体压力,对她来说真的是有些超负荷的。
但说起来,人类的耐压能力非常强,很值得学习。但看火儿现在的样子,似乎是在迅速恢复,这一定是那魔头施加了手段。
所以说,北明远对火儿真是好。
向小雪又站在床边一会儿,摸摸辛火火的额头,发现她已经神奇退烧,睡得也安稳了才转身离开。
她本来是想到办公室和那魔头说明一下情况再走,哪想到北明远不在,只看到玄流和炎惑。
炎惑背部贴墙站着,双手高举着一本看起来挺重的书,像是中华大词典之类的,明显是在受罚。貌似为监工的玄流却坐在沙发上发呆,见到向小雪进来,黑脸上有点点透出粉红。
“小鸟,你都不会敲门的吗?”炎惑因为狼狈的样子被“外人”看到,十分的羞恼和不爽。
向小雪耸耸肩,“难道我敲门,你就不被罚了?”
切,她怕血骨鸟,那是因为种族秩序,她可不怕这匹马。再说,火儿经常说起这匹马有多二。一个二货,有什么可怕的?
旁边的玄流差点笑出声,这话,堵得他那位哥哥简直无话可说啊。
黑得好!
再看炎惑,果然被气得小脸鼓起来,小胳膊也哆嗦了,差点没举好那本精装书,直接砸到自己的头上。
向小雪根本不理会炎惑,而是转身对玄流说,“烦劳你告诉你们主上,他交待的事我已经做好,现在回去了。让他不用谢我,对我们火儿好一点就成。”
“对她还要怎么好?拿命换吗?”炎惑低声咕哝。
玄流却无法一心二用,紧张的站起来,双手有点局促的反复摸着自己的裤侧中缝,“我……会转告的,放,呃心。”尽管一再提醒自己要镇定,但脸上还是发热,而且声音发抖,因为喉咙像堵着一团热气似的,阻碍他发声。
道教有言,一气化三清。
连三清都是先天之气所化,何况亿亿万的人?什么肉身,什么法体,根本不存在,不过就是一口气。这不,他这么强,不也被一口气给压得连整话也说不出?
“好呀,谢谢。”向小雪对玄流笑了笑,细长眼睛眯着,那真是天生妩媚。
“哎哟,这是美人计啊。”炎惑在旁边叫,但仍然是没人理他。
“那我走啦,记得关窗,再把衣服还给火儿。”向小雪走过去,打开窗,唰一下变身小白鸟,转瞬就飞得不见踪影。
玄流很乖的去关窗,把摊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叠好,放在茶几上。
“切,好意思称为妖鸟,只修了人皮,连身随形幻化的衣服都修不出来,不管到哪儿都光溜溜。失败,太失败了。”炎惑等人家向小雪走了,才想找回场子。
衣服啊,光溜溜啊这些词眼,令玄流莫名地就想起向小雪跌到沙发后面的情形,不可抑的涨红了脸。
旁边的炎惑一眼瞄到,怀疑的看着兄弟,“阿流,你脸红了。”
“我没有,就是……热。唉,都快冬天了,怎么这么热。”一边说,一边还用蒲扇似的手扇风,表示真的很热。
“热?我怎么不觉得?”炎惑继续怀疑,而且严重怀疑了。
“我是神兵有灵,化身为人。金属导热,明白吗?这种现代物理,一匹马是不会明白的。”玄流强辩。
炎惑瞪大小孩子特有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玄流,好半天之后,又看看茶几上的衣服,突然叫道,“我想起来了!”可惜他做不了拍大腿的动作以配合情绪,“之前那只小鸟到隔壁去,身上套着一件大西装外套冒充裙子。我认得那件衣服,是你的!”
玄流很想撒谎否认,可低头看到自己身上就一件白衬衣,此时被炎惑盯得好像没穿衣服似的,简直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虽然你是千年老处*男,第一次难免过分激动,持续能力欠缺,但考虑到时间太紧迫,也不可能这么速战速决的……”炎尔摩斯在那推理,“那么,一定是那小鸟跌跌撞撞飞进来,不小心化成人形时被你撞见了。没错,当时我和主上在隔壁,只你一个人过来拿东西。天哪,那时小鸟没穿衣服,被你看光光了!”
“别说了!小心人家姑娘的声誉!”玄流又急又羞,恨不得去捂炎惑的嘴。
“你快得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讲究姑娘们反扑男人,把你的宋朝思想更新一下吧。”炎惑翻了个白眼,随即又贼兮兮地问,“怎么样?身材怎么样?据我普通的目测,一定非常好。小鸟个子高,又匀称。不像辛火火,瘦不拉叽的。”
“你有兴趣吗?”玄流面红耳赤之中,斜了炎惑一眼。
“你这刀插的,正中我心窝。”炎惑愣了愣,沮丧。
因为,想到那香艳场面,他真的完全没有激动啊。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纵横花丛无败绩的大种*马了,现在这匹小马驹只对食物和游戏有兴趣。
真是生理决定心理,一点不差。
“你是看上她了。”最后,他转回话题,断言。
虽然对一切雌性生物失去感觉,但他多年的经验还在。他那傻兄弟看似粗鲁迟钝,其实是个细心文雅的。看他这幅春*心萌动的样子,骗不了人。
“别乱说。”玄流仍然否认,“我不过是有点尴尬罢了。”
“那样最好了。”炎惑忽然认真起来,又叹口气,“唉,不要学主上,喜欢上敌对方的姑娘。那样不打起来倒好,哪天真对上要怎么办?可愁死我了。”
玄流怔了怔,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