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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别卖关子了,一口气说出来好不好?”辛火火急躁的道。
“我没卖关子呀,我只是觉得,那件事也很难做到,只比想办法直接下地府容易那么一点点。”她伸出右手,纤白圆润的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捏住一只蚂蚁的距离,“豹尾说你认识一个魔头,他有一柄玄节剑。那是上古的仙剑,能刺破阴阳。如果他可以帮助你的话,你就能以肉身下地府,就能敲响那个鸣冤鼓了。”
辛火火心里“咯噔”一下。
到头来还是要找那个魔头吗?找他吗?真的找他吗?她曾经那样背叛他,小七小八曾经破坏他要做的事情,现在凭什么还要人家帮忙呢?多大的脸!
就算她豁出去不要脸了,真的去求人家,他也不会答应的!他是魔头,不是圣父或者傻瓜。再者,他遁走了,她要到哪里去找他?
果然,两种方法一样,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要说的,我都说了,那我先走了。”林培站起来,对辛火火挥了挥手,“但尽人事,各凭天命吧,只要真的努力过,无亏于心就好了。”
(打赏和感谢见下方及书评区,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368 再进轩辕古论
“你去哪里?”辛火火下意识的问,虽然和林培不熟,却感觉这女孩儿和整个事件有一点点关联和瓜葛,对她来讲也是很珍贵的存在,不舍得就此告别。
“我要趁人不备,再潜回地府。”林培乌溜溜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惋惜失落之意,“如果真的什么办法都用尽,我师傅和师叔仍然不能逃过这次死劫,至少得有个人给他们收尸。”
最后两个字,就像两根钢锥,直接刺入了辛火火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她望着林培的身影像迷雾被吹散一样消失在眼前,感觉全身上下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根本动弹不得。可心里却像烧沸的水一样,上下翻腾,不可止歇。
她就这么又从深夜呆坐到了清晨,当太阳的第一缕光线跃上地平线,穿过宽大的落地玻璃窗,照到她的脸上,她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不要脸也好,被拒绝也好,被嘲讽甚至被侮辱都好,这是小七小八最后的机会,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况且小雪也还在他们手上。这也是她和那魔头能够接触的最后机会,无论如何,干脆试试吧。
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找到他?怎么见到他?
又抱头苦想了几个小时,她还是没有想到好办法,只能用那个最笨的:守株待兔。
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魔头虽然和玄流和炎惑离开,但轩辕古论还在,她就去守着那里。万一,他要回来拿点什么东西呢?多年经营,总有一些东西是舍不下,或者比较重要的吧?
也可能,他们彻底舍弃了那个地方。毕竟人间的繁华,人间的富贵,人间的物质和女人对于他们来讲都是过眼云烟,视之粪土。也就是说,她在轩辕古论等成望夫石,他们也不会回来了。
但,既然没有其他方案,她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
说做就做,辛火火收拾了下,立即开着小红,到达轩辕古论。
其实,才两周没来。
可是,当辛火火仰望着这一撞古典优雅、风格气韵与周围的摩天大厦格格不入,又奇异融合的两层中式建筑时,居然有恍如隔世之感。
大白天的,馆门却紧闭。
远远望去,楼上楼下乌漆嘛黑,显然一个人也没有,而且应该有段时间如此了。馆前庭院里,那个表现黄帝在泰山聚鬼神的黑色石雕群,就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水池里的水也早就结成了冰。生动的感觉,成了死的。
在最外层的低矮铁栏上,挂着一个一米见方的木牌,写着:内部整修,暂停对外开放。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说明会员全额退费,并附上办公室的地址。离得并不远,就在对面的市顶极写字楼里。
可能因为这里久没有人出没,今天又正逢天气晴好的周末,于是在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带,许多小孩子在附近奔跑玩乐,还有一群大妈在欢乐地跳起广场舞,也不嫌天气寒冷。
只是这样一来,外面充满人间烟火气的繁华热闹,衬着博物馆里死一般的安静,更显得凄清孤寂,莫名其妙有一种败落枯萎的感觉,令辛火火又悲伤又难过。
不管是外门还是内门,都是电子锁,并没有悬挂铁索铁链这种简单粗暴又难以突破的障碍,辛火火有门卡,完全可以进入。但是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先去了牌子上写的那个办公地点。
“你要退会员费吗?请稍等下。”工作人员礼貌热情地迎上来。
“我没有……”
“没带会员卡没关系,只要您报上您的手机号或者身份证号或者会员号,我们电脑里是有资料的。”工作人员显然很忙碌,没等辛火火说完话就抢先道。
“我是来替我老板询问的。”辛火火随便编了个理由,“他想知道,好好的博物馆怎么说关就关了呢?是馆主有什么困难吗?我老板太喜欢这家博物馆了,也非常喜欢古代冷兵器式古董,所以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能让这个博物馆不要关掉,他非常乐于帮忙。”她这样说是想知道,北冥渊到底是怎么处置他在人界的产业。以此判断出,他到底还回不回来。
当然,他也可能把他的动产及不动产都丢在这边不管,反正他又不需要。但在看到轩辕古论只是被关闭,而没有挂牌卖掉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了一点点不切实际的希冀,希望那魔头还是会回来的。
人走了,走得匆忙,还带着重伤,却还没有忘记退还别人的会费,这么负责任,应该不会一去不回头……
“哦,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工作人员耸了耸肩,“反正我们顶头**oss发的员工内部邮件是说,重新开馆的时间无限期延长,让员工自谋前程。这样估计的话,近几年应该没有什么动作了,搞不好过些日子把房产卖掉也说不定。谢谢您老板的好意,但我们公司可能是因为私人原因关闭。以后如果重新开馆,欢迎各位尊客再来。”工作人员说的很官方,态度又极其的好,甚至可以说是欢天喜地的,看起来应该拿了相当不少遣散费,让她失了业,却也小发一笔。
但是,这些话听在辛火火耳朵里就非常沉重了。满心期待着北冥渊可以早点回来,刚才还有一些乐观的推测,现在就像光着身子站在雪地里,却又被人兜头被人泼了一盆冰水,让她从骨子里冷出来,整个人都是被冰封了。
若他很久才回来怎么办?如果他根本就不回来了又怎么办?她本以为,地方在,人就终究会回来。但现在才明白,那里只是那魔头的掩饰身份和伪装成人类的地方,并不是他的家,也不是他的地界。于他而言,并无依恋感。
希望,绝望,希望,绝望,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她的心就在两种极端的情绪中来回跳动,害得她不得安宁,梦游般走出写字数。
然而,当她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与车,她用力甩了甩头:反正她也没有选择,再绝望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那就这样吧。
(道医的观点:在你身体没有大病的时候,却一直想睡,那你就睡,因为是气血亏嘛。于是我睡,于是我起晚了,抱歉这几天都没有十点准时,每天都晚了一会儿。)(未完待续。)
369 生死枯等
辛火火咬了咬牙,先去超市,买了自己足够吃一两个月的方便面,还有一些必需的日用品。直熬到黄昏的时候,当轩辕古论外面的人都散尽了,这才偷偷摸摸拿着门卡潜入。
幸好,他这边从来没有摄像头这类的监视设备。
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还在,也不怕人偷。但想想,那魔头怎么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而他这样大摆空城计,外面的贼反而觉得没什么,认为这里只是废弃的房屋而已,根本没有光临的价值。
但因为馆里失去了人气,只有年代久远的古董静静伫立,显得阴森森的,有点可怕。只是事到如今,什么也不能阻止辛火火的脚步。可惜她不能开灯,只能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来照明。
她也没忘记打开手机的摄影功能,像雷达扫射那样在二楼转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任何非正常的生物,“干净”得很。
以前小八说过,这里的风水独特,方位设置奇妙,就像摆了个阵,非常的高明,连他也看不懂。不仅人类的贼进不来,其他别的“东西”也进不来。
这样想,她的心就安稳了。
她只是感到特别特别的寂寞,因为那魔头不在,于是这里不管此地的装修多奢华,不管里面的东西值多少钱也只是个坟墓。而她,生也好,死也好,只是枯等着他吧。
她感觉自己就像丧尸统治世界后的幸存者,白天不敢随便走动,晚上不敢开灯,生怕被什么相关负责人员把她当成盲流,从这个博物馆里赶出去。
那么,她就没有地方去等那魔头了。
相识了这么久,她突然发现,他和她,真的好像除了这里,就再也没有与彼此相关联,相交集的地方。就像两条河流,本来不应该相遇的,却在一个拐角汇聚。所以除了这个拐角,她几乎无法感知到他。
躲躲藏藏,不分日夜,她就像潜藏在地底的小兽,等待着阳光的照耀。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就在她的等待自动在心里停止的时候,就在她以为他永远不会再来,等待的行为变成机械且绝望守候的时候,奇迹终于降临。
这天,是新年初一。
昨夜她站在窗边,悄悄向外望,看到街上空无一人,远处万家灯火,近处的摩天大楼却只有外侧的霓虹闪烁。这证明,所有人都回家了,全年上下只有春节才有这个效果。
春节呀,全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哪怕往年她只有一个人,也会高高兴兴的贴窗花对联、包一顿饺子,安抚自己一年的孤单辛苦,努力开心地跨过辞旧迎新的时刻,对未来充满希望。有时,还会在午夜时分许愿。都说凌晨十二点时,诸神下界,包括封神的姜子牙在内。她总想,万一有某个神明听到她的祈祷,赐给她幸福,让她从此不孤单呢?
可是今年,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她却只是窝在黑暗里等待,等待一个可能不会再回来的男人。
她本来想自己要守岁的,也告诉自己,大年夜流眼泪非常不吉利。但她就是控制不住,不知什么时候哭的,也不知哭到了什么时候,渐渐就睡着了。
她以为自己哭累了,闭了一下眼睛而已,但醒来时天已朦朦亮。在冬天,这种程度起码已经过了早上5点钟了。
然而,她是被一种动静惊醒的。
轩辕古论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寂静异常,静得连心跳的声音,连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都听得见。所以,当脚步声响起,简直突兀得不得了,好像是旱天里打雷。
辛火火心脏瞬间抽紧,全身僵硬得一动也不能动。并不是害怕,而是混杂着激动、狂喜,以及梦想可能实现的、那一刹那的难以置信的心情。
没有门卡,人类进不来轩辕古论,异类也同样进不来,除非是主人!若要强行进入,不可能没有半点动静,连开门声都没有,似乎是从某个空间一脚踏入的。
“咔哒、咔哒、咔哒”,脚步声从一楼的深处传来,通过楼梯,渐行渐近……
辛火火屏住呼吸,觉得自己的心跳和着脚步声应和着,一下下几乎跳出自己的胸腔,直到那脚步声一直来到二楼办公室门外,顿住。
是你吗?是你吗?她心里狂喊。
数秒的沉默,随后门“砰”的一下被人推开了,在寂静、空荡和荒芜中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接着,一个成年男人的身影在晨曦中斜映了进来,速度快而猛烈。
从窗外照进来的、青灰色的晨光印在他的脸上……立体、舒朗的五官,眼神明亮,很帅气,却并非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张英俊到邪气,冷静到阴郁的面孔。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这儿?”
辛火火和炎惑,是大人版的炎惑,两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显然都很意外。
“不然你以为是谁,我主上吗?”炎惑的反应比心火过快,冷声问。
毕竟,最震惊的是辛火火,因为她期待的人和面前的人不一样,反差太过巨大,震得她半天回不过神。
她微张着嘴,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没地方住吗?”炎惑的语气中带着义愤之感和讽刺不屑,“你为地府冥界立了这么大的功,给黑白无常帮了这么大的忙,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吗?你不是很爱钱嘛?哦,对了,凡人都爱钱。可是,即便你穷到没地方住,也不该私闯民宅,这是私人领地,你无权利进来。如果我现在报警,你猜会怎么样?”
辛火火觉得很难堪,心里还有点难过,却并不怪炎惑会这样对她。
任谁背叛了他的主上,以炎惑的忠诚来讲,没扑上来直接杀掉她,真是算客气了。甚至,她也算欺骗过他的朋友感情,还有利用……
“快滚吧。”炎惑又补上一刀。
“我不!”辛火火深深吸口气,重又坐下,态度执拗之极。
“你什么意思?要我亲手把你丢出去吗?好啊,我很乐意效劳。”然后挽起袖子,走过来。
(今天正点!另外,为感谢大家容忍我这么久,月底前找一天三更。嗯,具体时间,三更前一天会预报。)(未完待续。)
370 棒打鸳鸯
辛火火咬紧牙,努力把自己团成一颗让人无从下手的小球,身体紧紧贴着墙角,就仿佛连血肉也和这建筑粘在一起时。
炎惑的手伸在半空,尴尬地僵在那儿,简直无从下手。
他不过是虚张声势,这凡女怎么不怕不躲呢?搞得他如此被动。
恨是恨的,但辛火火是女孩儿啊,他从来不会打女孩儿!再说,这是主上放在心上的人,嘴上说是以后再不相干,但极可能余情未了或者藕断丝连……
那场面他不敢想,倒不是觉得主上会惩罚他,就是怕主上不高兴,以后万一需要相处,他就没脸了。
真为难,现在要怎么办?
“念你是个凡人,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快走开,别占地儿!”最后,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我不走,我要等他回来。”辛火火咬着唇。不然,怕哭出声。
她半个月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很多心事就闷在心里,急得快爆炸,又被绝望和寂寞压抑着。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疯掉。
幸好来人了,哪怕是炎惑,有人能交流就好。
“他是谁?我主上吗?那你可以放心了,他不会再回来了。”炎惑残酷的说着实情,“他根本不喜欢人界,只是为了一些事情勉强留下。几千年,他是受够了。现在整件事因你而被破坏,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吗?特别是见你!”
这话,他说的有点狠。故意的。因为他隐隐觉得,这凡女是主上的克星。若她再度闯入他们的生活,主上大人也许万劫不复也说不定。
看看这次,几千年的准备一朝被毁,主上还伤成那样子……还有他那可怜的兄弟。唉,他算是怕了女人这种生物了。
“我找他有重要的事情,麻烦你给他带个话儿行不行?”辛火火恳求道,“只让我再见他一面,就一面,我保证不再骚扰他了。”
说着就想:真的只见一面吗?一想到从此再不相见,就心如刀绞。不管怎么努力克制,眼泪还是蓄满了眼眶。
“切,女人的话,能信吗?谁知道你见到我主上,又用什么阴谋诡计美人计之类之类的?”炎惑不屑一顾,“哭也没用,我出名的心肠硬。我说了,你快点离开这里。真不走,我就把地皮卖了,看你还赖个什么劲儿!”
“你不要这样!”辛火火急了。
“我不要这样要哪样呢?”炎惑也被勾起一肚子气,“对你善良友好,甚至不加提防?我主上这么做了,我兄弟玄流这么做了,看他们得到什么结果?愚蠢的人类,你知道你破坏了什么要命的事吗?你害我主上几千年心血付诸东流,害他重伤在身。向小雪呢?一只妖鸟而已,因为在人间久了,学会了你们人类女人的坏心肠,害得我家玄流真身破碎,现在只剩下元神!”
辛火火目瞪口呆,真的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虽然她更关注那魔头,但玄流的情况却惊得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身为人类,还是个女人,这么狡猾善辩,这么会撒谎也无法可说了?”炎惑冷哼,“是我们小看了你们,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当时你被隔绝在轩辕古论,若非那妖鸟传递信息,你怎么和黑白无常联络,怎么就当了他们的间谍?我早想到了,你能到古墓地穴去,是用美食引诱我,趁我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