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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到她的。
脑海中最清晰的,是北明远于烈焰之中挽救了他。他帅气的捏爆了吕东的魂魄,不费吹灰之力。那个差点杀死她的东西,在他手里就一像条卑劣又无能软弱的虫子。他站在火里的时候,连烟火气都变得冰凉凉……她为了伪装坚强还试图开玩笑,说救她不能算积分……
之后的事她就完全不知道了,但小七小八不会骗她,所以说,必定是北明远把她从火里捞出来后,又给她治了伤。如果没记错,吕东燃的是业火,令她魂魄的烧伤极其严重,一定会真实的反应在她的肉身上。现在,她却像根本没受过伤似的,这全要归功于北明远!
接受他人恩惠,要进行真诚的感谢,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节。何况,是救命之恩,还连续两次!可她不知要如何面对北明远,内心纠结不已。
买点贵重的礼物?人家这么有钱,什么也不缺。送得不好,还显得小气。亲手做,好歹是真心真意,比如好吃的,或者织件毛衣神马的,但这个又有点太暧昧了,万一被误会,简直不要太尴尬。
以那啥相许?啊呸!
心乱如麻地躺了好久,直到值夜班的小雪回家睡觉,辛火火也没想出好办法来。但她也知道,必须要有所表示的,没良心也要有个限度。
最后,她决定干脆送花好了。
那是顶顶不实用的东西,但架不住人家花长得美啊。而且吧,重在心意,还男女都喜欢。
有了决定,她就赶紧起床,随便找了点东西垫肚子,又上网查了查,再简单打扮了一下,趁着小七小八呼呼大睡,开着小红出了门。
到达轩辕古论的时候,正好是这家私人博物馆开馆的时间。可惜她的会员卡卖掉了,没办法大大方方进去。
不得已,她只好打电话给北明远,“你能放我进去吗?”她问。
“有事?”他语气淡淡的,就像昨晚伸出援手的人不是他,拒绝之意明显。
只是他没有挟恩求报,辛火火就更不好意思了。
“那什么……我是说……谢谢。”她结巴了一阵,终于说出两个最重要的字。
可是,电话那边却突然没有回音了,但也没有挂断。因为,辛火火听得到那绵长的呼吸声,害得她不由得摒住呼吸。
这样僵持了十几秒,两人似乎都有话在唇边,却偏偏说不出来。气氛,一下紧绷起来,哪怕隔着距离,并没有面对面。
“谢什么?”好半天后,北明远打破僵局,忽尔问道。
明知故问哦,真是的。辛火火腹诽,但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你昨天救我于水火,还给我治好了伤。我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
“算积分吗?”北明远打断她。
“不算。”她几乎冲口而出。
“那只当没救过好了。”这次,北明远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辛火火怀着满腔感激之情而来,本打算和北明远好好说话,但现在却感觉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突然就生起气来。或者,那是因为深深的失望。
“原来你救我就是为了那个破积分?我是分数吗?我是个大活人!还敢要分数,零分零分零分!”她对着手机吼,明明知道对方没有在听了,“哼,你就自认倒霉吧,因为我就是个没良心的,以后再救我也不感激你!”
她吼完,转身就走,忽然想起手里还捧着花。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决定把花放下。买都买了,拿回去多浪费,又不能退。
她气鼓鼓的把花放在大门前,正对着北明远办公室的方向,都没有抬头看一眼。若她抬头,就会看到北明远站在窗前,手里还拿着手机,正望着她。
他是魔,并非凡人,所以就算隔着这么远,她咕哝的话,他也全部听到了。
他忍不住弯了唇角,发觉这个凡女经常让他哭笑不得。
(看到有读者说,北帅可以直接探查到二火在哪里,不应该去找炎惑,问吕东的下落。但,首先人家说你的人做了错事,至少得去确认一下,哪可能上来就相信的?其次,找二火得用她贴身的东西,不去火儿家也是不行的。所以,并不是作者写的时候疏忽,确实是有点麻烦,但还是需要一点点逻辑哒。)(未完待续。)
124 主上的心思你别猜
这一幕,一楼的落地玻璃前,也有人看到。
炎惑目瞪口呆,胳膊肘拐了一下玄流,“她这是扫墓还得怎么滴?把花恭恭敬敬的摆在门边,就差鞠个躬了。”
“我看她在打电话,肯定是主上没让她进来。”
“该,让她财迷。把个会员卡给卖了。”炎惑幸灾乐祸,“话说,她送的是什么花?玫瑰吗?好像不太像,颜色倒是挺喜庆。”
“红色灯笼花,花语是感恩。”玄流望着墙外的那抹红色。
基本上,轩辕古论是个冷清淡雅的地方,虽然处于市中心,但来往人员非常少,建筑和布置色调也以灰黑为主,最鲜艳的也不过就是植被的绿色。此时那红色是如此渺小,却又如此顽固刺目,似乎令整个空间都鲜活热烈了起来。
他不知道,此时的他的主上大人也正站在楼上的窗边,凝神望着这抹平凡的红色,同样的感觉在心中徘徊不去。
而炎惑却没这么细腻的心思,只上下打量着兄弟,鄙视,“你说你一个高大强壮的汉子,偏偏喜欢做陶瓷啊,还有花花草草的这样东西,很违和呀。”
“总比你好。”玄流心回心思,哼了声,“除了女人,你就没有别的爱好!”
“我是男人中的男人,色是品质,没办法啦。”炎惑耸耸肩,不以为意。
玄流很担忧地看着他,叹道,“你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没有意识。”
“我怎么了呀?”炎惑还有点不知所谓,“吕东这件事,确实是我疏忽,但我不是故意的。况且,请注意!主上说我是福将,这不,结果并没有造成大的损失呀。我知道肯定要受罚,了不起再被罚去古墓好了。”
“你想的美,你也不看看是谁因为你的疏忽差点出事。”玄流对炎惑仍然无知无觉,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
“不就是水火印?哎哟,终于是平安的嘛。”炎惑拍拍兄弟的肩膀,“结局不差的话,主上一向罚得很轻哒。”
玄流深深吸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我就是觉得主上对辛火火这么放在心上,未必全是因为水火印。”
炎惑就咦了声,好奇得不行。
玄流想了想才继续说,“你知道吗?昨天主上从业火幻境中救出辛火火的时候,一怒之下把吕东给废了。现在,他形神俱灭,从此再无吕东。”
炎惑就张大了嘴巴,半天没能出声。
“看,你也惊到了是吧?”玄流谨慎的压低了声音,“主上要做的那件事有多重要,等了多少年,你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找了合适的火中鬼,却轻易就给毁了,就是因为吕东差点烧死辛火火。”
“主上很少喜怒形于色的……”炎惑惊讶万分,“所以说,这是非常重视那个凡女的意思?”
“还有呢。”玄流把声音压得更低,“辛火火伤得虽然很重,但是及时送医也是能治愈的。可是主上他……他直接把人抱回家,用了三滴魔血。”
“不是吧不是吧?!”炎惑怪叫一声,简直难以置信。
“是。”
“不可能!”
“我亲眼所见。”
“我滴个天!”炎惑紧跟着又嚎了一嗓子,“一介凡女,能以魔血治伤,而且是咱们主上的魔血,她上辈子拯救过三界吗?”
玄流无奈摇头,“所以我才说你要完了!假设主上对她特别,并不单纯是为了水火印……你知道,主上也单了好多年了……万一有点萌动啥的,因为你的关系,伤了他看中的人……”
“死定了,这下真的死定了。”炎惑紧张的原地转了几圈,又停下,“但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毕竟水火印的重要性,是千万年来都没有的。主上比较紧张,也有情可原对不对?”
“嗯,对,有很多种可能。”玄流认真的点头,“主上的心思你别猜,但你必须清楚有这种可能。”
炎惑转身就走,被玄流一把抓住。
“你去哪儿?”
“我得避避风头!”
“主上让你今天上午出现,你还敢跑?罪上加罪啊。”玄流急了,死死抓住炎惑,“你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想办法减罪是正经。”
炎惑只感觉双腿无力,就势盘膝坐在地上,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但,还没等他想出什么办法,心念就剧颤抖,因为北明远传他上楼。
他本来皮糙肉厚,经常闯祸,也经常被原谅,并不怎么太害怕的,但刚才玄流那番话却让他紧张到不行,磨磨蹭蹭的,好半天才爬上二楼,进了馆主办公室。
“主上我错了!”他上来就承认错误,态度无比真诚。
跟他上楼的玄流,又暗暗在他后腰推了一把,他连忙更真诚地说,“咱们在人界太久,历经了那么多朝代更替,一直在等着那件事发生,但它就是一直不发生,所以我就放松警惕了。所以……这要怪我,我知道我太懈怠,是我错。我保证以后改,不,现在就改,凡事都认真负责。主上,请你惩罚我吧。”说着扑通跪在地上。
北明远没动,仍然歪坐在书桌后,一只手架在椅子的扶手上,支着腮。这动作本来有点慵懒,但北明远做来却仍然优雅万分,还有一种淡淡的威胁感。
“两条路给你。”他另一手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似乎在沉吟和思量,“你也说了,我们在人界太久,所以你可以选择回到魔界去,从此自由自在,再没有人可以束缚你。毕竟我要做的事很危险,有可能尸骨无存还没有胜算,所以,你可以选择离开。”
“不,不要啊主人,我不回。”炎惑吓一跳,连忙说,“我选第二条!”
“第二条就是你仍然可以留在人间。”北明远神色平静,“人间繁华,规则混乱,也许更适合我们魔类。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可以舒舒服服的生活。只要你不伤害人命,不泄露秘密,随便怎样都可以。”
“那三条路!第三条!一定有第三条路的。”炎惑急了。
因为从北明远的话里可以听出,最大的惩罚不是进古墓闭关,不是打他一百魔鞭,不是主上的大发雷霆,不是罚他去做不愿意的事,而是不要他了。
(先给大家道歉个,因为本月暂时不会加更,所以对不起大家了。主要是7月20到28号,网站有年会,而且在国外。我必须把这八天的稿子存出来,不然没有时间码字,断更就对不起大家了。)(未完待续。)
125 丧家之马
自从他有了灵性,就一直跟随主上。他可能胡闹,可能犯错,但离了主上的话,他整个人生,不,马生就失去了全部的目标!
他是一匹马,最神骏的战马,他不能没有主人!在他看来,流浪马比流浪狗还可怜。他不要做丧家之犬,不,之马!
玄流一看事件大条,也连忙跪倒在地,“主上,给我哥一个机会吧。我会盯着他,保证他不再犯错。否则,主上连我一起罚,重重的罚。”
“这不是惩罚。”北明远站起来,走到这两货的身前,神情很认真,“我知道在人间一日,就压抑了你的天性一日。你疏忽,并不全是你的错,等待太久,总是会厌倦。只是今天你连那么重要的事都可以出状况,我要做的那件事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机会非常渺茫,一点意外都会让所有人都万劫不复!”
“真的主上!我再也不会了!我可以发誓。”炎惑举起三根手指。
“我意已决。”北明远不为所动,“选一条路,走吧。”
“主上……”玄流还要劝。
北明远目光冷冷一掠,“你也想离开吗?”
玄流登时噤声,连大气也不敢出,只焦急的望了炎惑一眼。
到这个时候,炎惑才真的怕了。因为他看得出来,主上确实非常生气,无法挽回的那种生气。他此次要被放逐了,这对于他来说是最严重的惩罚。
他又惊又恐,跪在那儿扮僵尸。正当北明远以为他中了什么定身法之时,他突然跳起来,什么话也不回,就这么一溜烟儿的冲出门,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他曾是神魔战场上最快的战马,所以根本不用法术,也没有人能追得上,简直是风一样的男人,不,马人。
也所以,当辛火火才开车到家,小红的车门还没打开,前挡风玻璃上就扑过来一条人影,发出嘭的一声,就像出车祸,撞到人似的。
这是小区里诶!我已经停车了诶!辛火火差点叫出声,第一时间还以为是遇到了碰瓷的,还觉得这位从业人员太不专业了。
哪想到下一秒,她虽然看不清那张贴在玻璃上略略有点变形的脸,那头短短的红毛,让她登时就认出来人。
“炎惑!”她惊呼,“你干嘛?”讶然之下手碰了什么按钮,车窗全打开了。
“火火,不,火姑娘,火姑奶奶,你可得救我。”炎惑几乎用爬的,慢慢从车头挪到车的侧面,也不开车门,上半身直接探进车来。从远处看,他就像挂在车上,里一半,外一半。
“你怎么了?”辛火火更惊讶。
“让我喘口气……”
炎惑想拉辛火火的手,被后者巧妙避开,他就顺势拉住了方向盘,一幅:你不管我,我就死扒着不走的赖皮样子。
就算跑得快,可因为辛火火早就离开轩辕古论,他又在主上那里磨蹭了好一会儿,要追上开车的人也差点累得他喷出一口老血。但,所有困难和被主上放逐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他努力做出诚恳的样子道歉。
可辛火火却非常警惕戒备,向四处看看,还向后缩了缩身子才问,“你做什么了?我警告你哦,我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想害我或者逼我做什么事……”
“已经害完了……”
“啊?!”
“内什么,你让吕东抓走的事,我的错,全是我的错。”炎惑腾出一只手来拍拍胸口,“可我不是故意的,美色误国啊。”
辛火火彻底愣住了。
早上她苏醒得太晚了,没来得及和小七小八交流,并不知道所发生事情的细节。她只知道北明远连救了她两次,于是去感谢了一下。虽然人家没接受吧,至少她心里好过了点。
现在什么情况?
炎惑有求于人,当然不敢掉花枪,一五一十的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辛火火听完后,这个气啊。
原来她这场无妄之灾的罪魁祸首就是一匹马,缘由就是约*炮?若是为人类大同而差点牺牲她感觉会好些,可却是为了别人的啪啪啪事业!
妈蛋,真死了也不能瞑目。
“滚!若不是我没法力,现在就把你马腿全砍断,让你当矮脚马!”她怒。
“别啊别啊,辛大小姐,你就原谅我吧。你不原谅我,我下面求你的话怎么好说出来?给个台阶吧姑奶奶。”炎惑都要哭了。
他想得清楚,辛火火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主上是因为心疼这个凡女而生了这么大的气,那么搞定她,让她帮着说几句好话,他的转机就来了。所有惩罚他都能接受,只要不被放逐。
“少乱攀!谁是你姑奶奶,如果有你这样的小辈,才早气死了。闪开,我要从车里出去。”辛火火火大。哼,居然还想让她帮忙,马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宽恕是美德。姑奶奶你心眼儿最好了,放我一马吧,反正最后你也没事。”
“如果有事怎么办?我变成恶鬼来掐你啊。我受伤,疼得死去活来,那些痛死的细胞你赔吗?死开,快死开!”辛火火用力想扒开炎惑的手,可是根本无济于事,炎惑就像被焊在方向盘上似的。
“抓流氓啊!有流氓啊!”正拉扯,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了起来。
辛火火和炎惑都吓了一跳。
但即便如此,炎惑的手也没放开方向盘。还让他逮着机会,另一手死死握住了辛火火的手腕。
“雷奶奶!”辛火火叫住还在喊“抓流氓”的老人,知道必然是炎惑这种半挂车体的行为,引起来老人的注意,于是想当然了。
“他不是流氓啦,是我认识的……人。”辛火火不甘心的解释,“他非要找我借小红开开,我不乐意,他就赖上了。”
“是不能借,万一出事了,车主要负责的。”雷奶奶永远支持辛火火,但忍不住好奇,凑近了盯着炎惑的脸,“确定不是流氓吗?明明就是流氓相,神情猥琐,目露淫光。”
“雷奶奶形容得真好。”辛火火大笑。
炎惑听自己被形容得这么难听,本来很不爽,可他要求人办事,生怕这个老太婆是辛火火喜欢的人,因此不敢反驳,只得露出傻笑来,还冲人家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