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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孩儿现在已经学会照顾自己了。”慕闲扫了一眼唐绮罗,发现对方看向自己的目光满满的全是关怀跟溺爱,他心中一暖,轻笑道。
唐绮罗闻言不由一愣,随即便想起了慕闲在神断山的表现,以及之前在家族中力挽狂澜的事情,不由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糊涂,从之前的种种表现来看,儿子在学院的这三年时间中明显成长了很多。
“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想起自己硬下心肠把慕闲送进云央学院给关了三年,唐绮罗的眼圈就开始泛红。
唐绮罗几乎可以想象,当慕闲突然间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时那种举目无亲孤独无助的感觉,还有那种适应新环境过程中所经受的种种磨难痛楚。
不过想到儿子的成长,唐绮罗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娘,学院之中禁制争斗厮杀,完全没有性命危险,你们还给了我花不完的钱币,让我没有一点后顾之忧,我能受什么委屈啊。爹和娘才是真的辛苦,以前孩儿总觉得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而我享受你们的照顾也是理所当然的,在学院呆了三年后,我才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混账……”
慕闲的一番话完全是有感而发,他说话的同时还不忘腹诽身体前主人的混账和无知,因为慕远山和唐绮罗夫妇为了身体前主人可以说是殚精竭虑,只差没有把心肝给挖出来了,而身体前主人却多次朝慕远山跟唐绮罗夫妇发火,而且全部都是无端的埋怨和发泄式的谩骂。
慕闲说着说着,他发现自己的情绪居然不知不觉地受到了影响,最后心中竟是生出了无限的愧疚,他心中郁闷不已,之前的那些混账事是身体前主人做的,又不是自己做的,自己怎么会产生自责的情绪?
慕闲陷入沉思的时候,唐绮罗却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精致绝伦的脸蛋上梨花带雨,一双柳叶般的美眸也是红肿不堪,看向慕闲的目光充满了欣慰和疼爱。
这些年来,唐绮罗虽然在无怨无悔地在为慕闲付出着,也从来不觉得委屈和辛苦,可是有时面对儿子怨恨的目光和指责的话语,看到儿子一次又一次地承受各种侮辱和痛苦,她便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唐绮罗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自己逞强好胜,在怀孕时犹自跟人争斗,以至于伤了胎儿,慕闲便不会面临这么多的折磨。
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丈夫慕远山一直默默地陪伴在身边,跟她一块承受各种痛苦,并且耐心地安慰她。
如今突然间听到儿子理解的话语,唐绮罗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她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所付出的一切是完全值得的。
慕闲很快便察觉到了母亲的异常,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掌,轻轻地落在了母亲冰凉的面庞上,帮忙她揩拭掉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娘,不要哭了好么,要是爹回来看到你哭,还以为我欺负你,他拿耳刮子打我怎么办?”
感觉到慕闲温柔的动作,唐绮罗便停止了抽泣,待听到慕闲的话时,她不由“噗嗤“笑出声来,“臭小子,你爹什么时候舍得拿耳刮子打你了,尽胡说!”
唐绮罗这一笑,慕闲只觉得仿佛百花绽放,满室生香,他怔怔地看着母亲精致的面庞,一时间不由有点痴了。
一番寒暄后,慕闲已然从心底接受了面前这个漂亮又慈祥的母亲,母子俩感情也迅速地拉近。
母子俩正亲切地说着话,突然间一阵古怪的“咕噜”声不适时宜地在房屋中响起,当慕闲发现声音的来源后,他不由满脸的尴尬,因为那“咕噜”声正是从他肚子中传出来的。
“啊……娘太糊涂了,居然光顾着跟你聊天而没有想到你需要进食,我这就去给你热粥……”唐绮罗发现声音是从慕闲肚子中传出来的后,她尖叫一声,然后飞快地跑出了东厢房,直奔厨房。
看到母亲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慕闲的脸上不由流露出满足而幸福的笑容,有母亲照顾的感觉真好。
“自己的神魂已然跟身体前主人的七魄完全融合,两个人再也不分彼此,只要自己不主动说出重生的秘密,压根就不用担心被人识破自己附体重生的事实,刚才却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想起自己突然间听到母亲断定自己是灵药师后的反应,慕闲的脸上露出了苦笑的神色。
“闲儿,你真的像你娘所说的那样已经是一个灵药师了,而且还是一个很厉害的灵药师?”慕闲犹自在庆幸自己死里逃生时,凌天激动的声音突然间在他的耳边响起。
也是这个时候,慕闲发现凌天也在自己的房间中。
当慕闲的目光落到凌天的身上,发现凌天身上的伤口没有得到任何处理,肠胃只是简单地被塞进了肚子中,半边胳膊依然是那样藕断丝连地吊着时,他的心脏顿时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一股感动和内疚的情绪突然间从心底涌起。
“凌叔,对不起,我不应该跟您隐瞒这件事情的……”慕闲嘴唇翕动了半天,最后诚恳地低头道。
“你是灵药师,原来你真的是灵药师,我就说嘛,虎父无犬子,大哥那么优秀,闲儿怎么可能窝囊呢?”从慕闲的嘴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凌天不由仰天大笑。
很快,凌天便注意到了慕闲脸上的愧疚之情,他挥了挥手,毫不在意说道:“闲儿,你跟我隐瞒你是灵药师的事情是对的,你父亲就曾经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他敢把后背交给我,但是不敢把秘密交给我,我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的确不会保守秘密。”
听到凌天的话,慕闲脸上的愧疚神色更深了。
慕闲自然知道凌天跟父亲慕远山之间的性命一般的交情,同样也知道凌天对家族的忠诚,不过凌天这个人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凌叔,你到床上躺好,我给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势。”看到凌天激动之下手舞足蹈的,一不小心又崩裂了身上的伤口,慕闲连忙一个翻滚从床上滚了下来,然后把凌天给扶到了床边。
凌天看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床铺,又看了一眼满身血污的自己,他嘴巴一张,便想拒绝慕闲。
“凌叔,你这一次受伤实在太严重,要是得不到及时处置的话,有可能会影响到你以后的战斗力,甚至终身无法晋级,这种时候你又何必拘于小节呢?”慕闲的眼睛一直盯着凌天看呢,他自然轻易识破了凌天的心思,迅速地抢在凌天出声之前说话了。
“二叔,你一路上照拂了闲儿那么长时间,现在就让闲儿照顾你一次吧,被灵药师伺候的待遇可不是谁都能够享受到的。”恰在此时,唐绮罗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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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趁火打劫
凌天身上的伤势非常严重,他不仅仅腰腹处的肚皮被划开了一道半尺长的大口子,把里面的肠子给露了出来,右手臂骨也断了大半边,身上肋骨和琵琶骨同样断了树根,甚至他的五脏六腑也受到了极为严重的伤害。
检查完凌天身上的伤势,慕闲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慕闲并没有亲眼目睹自己赶回家族之前的战况,可是从凌天身上的伤势,慕闲却完全可以想象战况的惨烈。
可以说,以凌天身上的伤势,他能够撑到自己赶回家族完全是一个奇迹。
想到凌天完全是为了保护母亲和自己而受伤,慕闲的心中便暖暖的,他处理凌天身上的伤口时特别地细心,几乎用神念扫遍凌天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避免留下任何隐患。
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慕闲才把凌天身上的伤口给全部包扎好,而此时慕闲的脸上已然没有了半点血色,他不是被累的,而是被凌天身上的伤势给吓的。
“凌叔,这玉盒中的东西对你恢复伤势、补充气血很有帮助,在你伤势痊愈之前,它就是你的了。”末了,慕闲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神血玉髓递给凌天,面色凝重地说道。
“闲儿,凌叔替我们母子受了这么大的罪,你有什么珍贵的药物送给凌叔便是了,怎么还想着要收回来呢?”慕闲的话刚落音,唐绮罗便不满地嘀咕开了。
慕闲闻言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苦瓜脸,答应也不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要知道他还指望着神血玉髓晋级和保命呢,能够拿出来借给凌天用已经让他有点肉痛了,现在母亲居然让她直接送人。
慕闲很想大声地质问母亲一声,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啊,有你这样坑儿子的么?
不过想到自己好像还真的算不上是唐绮罗亲生的,慕闲顿时又有点心虚。
“娘亲教训得极是,是孩儿错了,不该说这种混账话。”在唐绮罗、凌天、凌战三个人的注视下,慕闲面红耳赤地回答道。
慕闲仅仅心痛了一会想开了,神血玉髓虽然珍贵,却是死物,而且还有很多替代品,像凌天这样对家族忠心耿耿的人却只有一个。
没有了神血玉髓,自己顶多便是修炼速度放慢一点,可是让母亲失望,却会给自己种下心魔,同时也可能让凌天心中产生疙瘩,还不如大方点把神血玉髓送人,反正凌天和凌战父子修为上去了,对自己对家族也有好处。
凌天并不知道玉盒中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玉盒中东西的珍贵,他只当慕闲是小孩心性,舍不得把贵重的东西送出去,见慕闲朝唐绮罗低头认错,他帮忙慕闲辩解了一句,便把玉盒给收进了怀中。
凌战似乎很是乐意看到慕闲吃瘪,在一旁嘻嘻地笑个不停,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二叔,你大哥已经一个月没有消息了,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发生什么意外?”寒暄了一阵后,唐绮罗情绪突然间变得低落,幽幽问道。
凌天闻言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索性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说,只是他脸上的痛苦神色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娘,在回来的路上,我替父亲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为‘咨涕,无咎’。也就是说父亲这一次毒雾沼泽之行虽然会遇到危险,但是却不会有性命之虞,所以你尽管放心便是。”看到母亲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慕闲在一旁适时地插嘴道。
慕闲这句话倒不是无的放矢,前世时他博览群书,触类旁通,几乎把诸子百家的学说给啃读完毕,其中他最感兴趣的却是易学,并且把易学奉为至亲和师长,当他心中有什么难以决断的疑难时,他就会直接求卦,久而久之,他解卦的水平也是越来越高,几乎就没有失误的时候。
要是换在别的时候慕闲说这句话,唐绮罗肯定会没好气地训斥慕闲一声,此时此刻,慕闲的话却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让唐绮罗黯然的眼神闪过一抹异彩。
“闲儿,你还会算卦?”唐绮罗满脸激动地抓住慕闲的胳膊,失声问道。
“娘,我只是初涉皮毛,能够算到父亲遇到极度危险,最后有贵人相助,化险为夷,更多的就算不出来了。”慕闲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
“没事就好,你爹没事就好。”慕闲的话仿佛定海神针一般,让唐绮罗的心情一下平静了下来,她抚着胸口说道。
凌天跟凌战则是满脸好奇地看着慕闲,他们实在弄不明白,慕闲这才出去短短的三年时间,怎么回来就大变样了,云央学院真的有这么神奇么?
“大哥,云央学院到底教些什么啊?你这么厉害,肯定是云央学院最优秀的学生吧?”凌战跟其父亲凌天一样,也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云央学院啊,它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什么都教,只有你想不到的科目,没有它不教的科目,我在云央学院只是学了一点皮毛而已,哪算得上优秀。”看到凌战满脸好奇的样子,慕闲笑了笑,就轻避重地回答道。
凌战闻言不由瞪圆了眼睛,脸上露出了神往的神色。
唐绮罗跟凌天却是相视而笑,他们下意识地把慕闲的话语当成了谦虚,慕闲如此优秀尚且不算优秀的话,那云央学院也未免太恐怖了一些。
“慕闲,你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学了一点皮毛。”慕闲的话刚落音,院子外面便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声音,与此同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也传进了房屋中众人的耳中。
“你以为他不想吹牛啊,关键是吹牛容易被揭破啊,要是傻大个让他露两手他却露不出来怎么办,还不如实话实说,这样至少没有露馅的尴尬,而且还落下了一个谦虚的名声。”另外一道声音随即附和道,话语中对慕闲也充满了不屑。
听到这两道突兀的声音,房屋中众人脸色都变得很是难看,他们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发现十几个人簇拥着走进了慕家的大院,他们的后面,跟着两个鼻青脸肿的慕家护院。
看清楚这些人的面庞后,凌天嗖地一声从床上翻了下来,凌战更是直接握起了放在墙角的长戟,唐绮罗和慕闲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因为这群人赫然是石塘镇王家的人,走在最前面的是王家的家主王向南跟李家的家主李轻语,跟在他们身后的分别是两个家族的十几个长老。
这群人中,不仅仅王向南跟李轻雨两个人是真元境修士,他们身边的十几个人中,也几乎全部都是凝元境修士。
这些人进入慕家大院后,眼神便肆无忌惮地到处乱扫,脸上也露出了极为倨傲的神色。
“夫人,王家和李家的人登门要债,我们两个人怎么也阻拦不住,还请夫人责罚!”两个护院远远地绕过王家和李家的人,随即便噗通一声跪在院子中,大声呼喊道。
看着两个护院跪拜的方向,原本径直走向北院的众人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东院,脸上尽是困惑不解的神色。
现在慕家当家作主的不应该是慕德宇或者慕癸图么,怎么会依然是唐绮罗呢?
“王家主,李家主,你们不请自来,也未免太不把我们慕家放在眼中了吧?”唐绮罗莲步轻移,冷冷地扫了一眼院子中众人,俏脸生寒道。
“夫人言重了,我们只是听到这边打闹得厉害,以为慕家遇贼了,所以想前来支援一二。”
“误会,绝对是误会,我们三大家族在石塘镇同气连枝,理应相互接应,这不一看到慕家血气冲天,我们立即赶过来帮忙了么。”
见事态的发展跟自己预料的结果似乎有点不一样,而唐绮罗又态度强硬,底气十足,先前还冷言冷语的王向南跟李轻雨立即改变了态度,满脸堆笑地说道。
王向南和李轻雨两个人说话的同时,他们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唐绮罗,想从唐绮罗的眼中看出一丝破绽。
王向南跟李轻雨来慕府的目的自然不像他们自己所说的那般友好,事实上他们是抱着趁火打劫的目的来的。
王家、李家和慕家在石塘镇原本是势均力敌的三股势力,只是三十年前,慕家却出了慕远山这么一个妖孽,然后又从外面拐骗了一个唐绮罗回来,石塘镇的平衡格局顿时便被打破,在慕家的强势打压下,王家和李家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
十几年前,慕远山虽然修为被废,又被逐出了玄门宫,他却极力隐瞒了消息,等到王家、李家反应过来时,慕远山又重新修炼到了真元境的修为,这让王家、李家郁闷之极。
恼羞成怒的王家、李家立即联合起来对付慕家,交战过后,他们才发现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慕家的实力已然远远地超越了他们的想象,即便联手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法啃下慕家,只是勉强闹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之后的几年中,王家、李家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几乎每年都要跟慕家交战一次,慕家不胜其扰的情况下,主动吐出了大量的利益给王家和李家,换取了一纸停战协议。
王家、李家从慕家得到大量利益后,他们之间的攻守同盟立即不攻自破,相反地,他们反而开始互相争斗,这其中固然有慕家在其中推波助澜有关,跟他们自己的自私和贪婪同样不无关系。
一个月前骤然听到慕远山出事的消息,王家和李家的心思顿时又活络了起来,他们以前不敢跟慕家硬碰,是因为跟慕家硬碰没有任何好处,要是激怒了慕家反而不会有好下场。
要是慕远山发生意外的话,那么事情就不一样了。
王家和李家开始还担心这是慕家在使诈,迟迟不敢有所动作,直到发现慕德宇、慕癸图等几个长老都开始逼宫,并且在慕家大院中大打出手时,他们立即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第19章 给我滚出来
“有劳两位家主关心,之前是家族有人造反,如今动乱已经平息,要是两位家主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恕不远送。”唐绮罗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