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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世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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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中心事的杨金祥不说话,只是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敢做就要敢当,你要是不老实点,你那一妻一女却是要受苦了。”

书华的话有些漫不经心,却是字字都像利刀,直戳杨金祥的死穴。

若不是自家那婆娘在背后挑唆,他何至于去为难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丫头?又何至于连着三小姐也一并得罪了?杨金祥心中又悔又恼,但又想起自家婆娘曾说过,要是真闹出了事儿,上头也有夫人帮他们说话。

看见了一丝转机,杨金祥复而又静下心来,嬉皮笑脸地讨好道:“奴才方才见这丫头言行大胆,说话没规矩,才想着替三小姐训她两句。对于三小姐,奴才绝对没有半点不敬,三小姐要是责怪奴才多事,奴才甘愿受罚。”

躲在书华身后的青巧身子一抖,想要辩解,却被书华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

“我记得你是前院的人,怎地这个时候跑到后院来了?”书华好笑地瞅着杨金祥,“这黑灯瞎火的,你别告诉我,你是来这里赏月看雪的?”

杨金祥赶紧说出之前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是二夫人派奴才过来接这丫头的,说是三小姐身边的丫头回来了,总得派个人来开门,奴才这不就来办差了。”

他说的并不是假话,之前杨婶在求夫人将青巧派到厨房时候,就顺带提了提此事,当时夫人也没做多想,随口就应了此事。不过是为个丫头开门,谁去不是去?于夫人而言,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书华了然道:“你是说……是夫人让你来教训我的丫头,让你来对我指手画脚,让你在这里搬弄是非无视沈家的规矩?”

不等杨金祥解释,书华又是一声冷笑:“你的胆子还真是大,竟敢将夫人当做挡箭牌,夫人待我一向温和,岂容你在这里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这个时候,王管事领着一干下人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书华扫了一眼面色煞白的杨金祥,冷冷道:“你若真想活得长久,最好安分闭上你的嘴巴,少说少错,免得将来怎么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原本清冷荒凉的小院子被点上了灯笼,一时间灯火通明,照得人无所遁形。王管事见了杨金祥,二话不说就派人将他捆了,只等三小姐处置。

书华受了二十几年的现代教育,还从未亲自下令罚过别人,看着杨金祥跪在地上抖得像筛糠一般,心中难免有几分紧张与怯意。但事已至此,如若当真临阵退缩,她这个三小姐日后该如何在家中立足立威?

有些事情本就由不得她,她若不学会自卫,受伤害的便是自己与身边的人。

很显然,这些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背后挑拨是非,意欲欺上瞒下,按照沈家家规,该是如何处置?”书华扫了一眼谨小慎微的王管事。

王管事上前半步,不急不慢地答道:“掌嘴五十,赶出沈家。”

杨金祥一家卖的都是死契,不可能真的将其赶出去,而且他在沈家呆了这么久,又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若真的出去乱嚼舌根,事端肯定少不了。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她能拿得了主意的,太太那边,她怎么都应该给一个交代。

书华挺直腰杆,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从容镇静:“那就按照家规处置,先掌嘴五十,剩下的交给太太处理。”

王管事点头称是,当即唤来家奴,关紧偏门,当场就对着杨金祥施以家法。

狭小清冷的偏院里,就只听得见“啪啪”的掌嘴声,还有杨金祥想喊又喊不出来的闷哼。书华忽然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念想,不过又是哭喊又是打骂的戏码,似乎在这家里头,这种事情每一段时间就会上演一两回。

演的人不累,看的人却有些倦了。

书华向王管事打了声招呼,便领着青巧会兰苑去了,至于剩下的事情,自有人处理,用不着她再瞎操心。至于太太那边,她苦笑一下,今日实在没精神再去应付了,只能推到明日再说。

回到兰苑里,君翠与君瑶早已等得坐立难安,见到她们安然回来,当即欢天喜地地迎上去。

书华问过她俩,得知橙心与杨婶已被王管事的人带走了,说是已经请了大夫给杨婶看病,大夫只说她气急攻心方才晕倒,并无大碍。不过有意思的是,那杨婶偏说大夫看错了病,不停嚷嚷着心口痛脑袋痛全身都痛,这会子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至于橙心,自然还是陪在身边照顾。

这一家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书华不想再去搭理,让君瑶带着青巧下去安置行李,自己在屋里用了晚饭。

青巧回来的时候,她正准备洗漱安歇,青巧急着上来搭手帮忙,亲自为她换下厚实的外衣,散了发髻,又拧了帕子为她擦脸,直到她躺倒炕上盖好了被子。

临走前,君翠还特意问道:“橙心姐姐还没回来,要不要给她留个门?”

书华舒舒服服地窝在被子里,想也没想便答道:“不用。”

君翠与青巧互望一眼,却是没有再说话,端起油灯便一道退了出去。

屋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书华缓缓阖上双眼,尽量让全身都处于一个放松的状态,好似白日里还挺得笔直的骨头都开始松散下来。明天还有一场应战,她不得不坐好心理准备。

翌日清晨,书华早早从被窝里爬起来,换了一身素雅的浅紫色襦裙,上面穿着粉白的短袄,再裹上一条柔软雪白的狐毛围脖,青丝被简单束起,整个人愈发显得雅致清丽。

青巧从前也见过小姐穿这身衣裳,却从没见她有眼前这般舒服的气质,倒是比从前好看得多。

简单用了早饭,书华拉住意欲去收拾碗筷的青巧,道:“你愿意随我去一趟云和院吗?”

青巧手下一顿,她心里明白,即便自己再怎么惧怕夫人,但夫人毕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躲得了一时去躲不了一世。不过,见到三小姐这般温和地询问自己,她还是觉得很受宠若惊。

杨金祥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她自然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丫鬟,三小姐虽然护她,但对方毕竟是夫人,她不敢违抗,而三小姐同样也不能。

她乖巧地点点头:“奴婢听小姐安排。”

书华笑了,对这个失而复得的丫头又生出几分疼惜:“放心吧,有我在这里,即便是太太也休想随便动我屋里的人。”

第六十九章别有用心

当书华领着青巧来到云和院的时候,夫人正在对着一堆账册皱紧眉头,就连书华进了屋都没注意到。夫人身后的红秀低声提醒了一下,夫人这才抬起头,见到书华正跪在地上对自己行礼,急忙唤了她起来,又让红秀沏茶看座。

书华照例问了些家常话,随后就将青巧拉到夫人面前:“本该昨晚就来向太太请安问好,我见昨晚天色已晚,担心会打扰到太太的休息,便擅自拖到今日才来,若有怠慢,还请太太原谅则个。”

青巧乖乖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但那双手指却是扣得死死的,显然还是有些惧怕。

夫人穿着白底绣金色迎春花的大袖长衣,外面套着件淡黄色褙子,头发高高挽起,只斜插了一只金钗,显得整个人贵气逼人。她只是温和地笑了:“是个可人的孩子,也难怪你一直要带在身边。”

“虽然只是个丫头,但到底跟了我许多年,做事什么的也都习惯了她。倒不如太太,身边有红秀这么聪慧的丫鬟服侍着,我可记得红秀比大姐还长一岁,今年已是十六了,可是要配个合适的人家?”

红秀惶恐,俏脸羞得通红,却又不敢擅自插嘴,只盯着鞋面不做声。

“这事儿也是该考虑了,这孩子做事都得体,要真放出去嫁人我还真舍不得,可要再这么拖下去,只怕她也会怨恨我了……”

“奴婢不敢奴婢愿意一辈子侍奉在夫人身边”红秀赶紧跪下来,诚惶诚恐地解释。

夫人似是不信她,又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真愿意一辈子守在我身边?”

“奴婢一千一万个愿意”

“那便在家里为你寻个配得上的男孩子吧,到时候不用嫁出去,你也能继续留在我身边,这样可是愿意?”

红秀哪有拒绝得胆子,赶紧不停地磕头道谢:“谢夫人恩典”

看着这对主仆之间的你来我往,书华至始至终都没有再插嘴,等到红秀的事情解决了,夫人这才再次将注意力落在青巧身上,却是还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听说昨天夜里,你被人挡在了偏门外?”

青巧偷偷瞥了三小姐一眼,见她一片安然,便也稍稍放下心来:“是。”

“他是什么人?挡着你在门外做什么?”

青巧又紧了紧手指,低着头答道:“他叫杨金祥,是杨婶的丈夫,在王管事手下干活。奴婢昨晚回来时候,请他开门,他说奴婢犯了错,惹恼了夫人,不能再进沈家大门。奴婢就跪在地上求他,可他还是不肯让奴婢进去,然后……三小姐就来了。”

夫人将稍有些褶皱的衣袖捋平,视线在青巧的头顶上来回转动,良久方才开了口:“可我听说,那杨金祥昨晚被掌了五十下嘴,如若只是不让你进门,又怎会连家法都请了出来?”

听出这话已有所指,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朝着自家小姐而去的,青巧不觉更加紧张起来:“他说话冒犯了小姐。”

“哦?怎么个冒犯法?”

回想杨金祥说过的那些话,青巧哪里敢当真说出来,急得满头大汗,却是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五十下掌嘴是我让人罚的,”书华看向夫人,面色一片泰然,“他惹恼了我,难道不该罚吗?那杨金祥说我是一尊泥菩萨,遇水就会变作一滩烂泥巴。呵,看来以后这下雨天,我还得躲在家里别出门了,免得真的变成泥巴任人拿捏。”

夫人神色稍变:“他竟是说了这样的话?”

“是与不是,太太不如唤他上来对质一番?”书华端起旁边的茶碗,好整以暇地啜饮茶水。

夫人只扫了她一眼,哪里会真把那杨金祥唤上来对质?一个小姐个奴才,当着个夫人的面对质,这话传出去,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既是华姐儿这么说,那事情必是如此,你那五十下掌嘴倒还是轻了些。一个奴才竟敢连主子都不让在眼里,该是打断了腿直接扔出去了事。”

知道她这话只是虚套,书华倒也不客气,当真顺着她的话往下走:“我对家中规矩不如太太熟悉,处事有失考虑,太太若是觉得罚轻了,明儿个就再打一百板子,把他逐出沈家便是。”

夫人一时找不到台阶下来,面上不免有些尴尬:“但他好歹也在沈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真打断了他的腿,怕是在人情上有些说不过去。”

“还是太太考虑得周到些,”书华略一思忖,“他卖的是死契,也不好直接逐出府,干脆将他一家都送到庄子上做低等杂役好了。”

“你要把他们送到哪个庄子上?”

“这个……我对家里的庄子也不是很清楚,等下还得去请教一下二哥。”

不是直接问自己,而是绕远道去问她二哥,夫人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笑得温柔亲切:“那倒是要累到才倌儿了。”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至于真把他给累倒了,倒是太太得注意身子,这年底家里要盘账盘货,夫人肯定忙坏了,得多注意点休息才是。”

“还好,你大姐这几天也帮着一起料理家务,倒也帮了不少忙,”夫人顿了顿,“倒是你那边的年夜饭做得怎么样了?今天下午有两个贵客要来,你可否照着年夜饭的样子,临时做一桌出来?”

书华一愣,垂眸扫了还跪在地上没起来的青巧,道:“怕是有些困难,那些菜式极是难做,若是临时赶制,怕是味道会不大好。”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按理说应该都准备好了才是,怎地拖到现在还没做好?”夫人的不满之色开始显露出来。

书华却有些诧异,不过一顿饭,却让她如此在意,心中思量一番:“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吗,我回去再与厨子们商量一下,撤下两道难做的菜式,应该能勉强完成。”

闻言,夫人脸上立刻喜逐颜开:“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向我开口。”

书华笑着应了两句,心中却对她口中那三个贵客有了几分兴趣。

夫人又道:“你要把杨婶赶到庄子上,那厨房里的人手肯定会有些不够用,红秀和君宝正好没什么事情,你将她俩带过去帮帮忙吧。”

书华扫了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红秀,笑着点头:“既是太太的好意,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有件事情,须得让你去走一趟。”

“太太尽管吩咐。”

夫人下惯性地捏住手腕上得掐丝翡翠玉镯,白皙滑润的指尖在玉镯上来回滑动,面上的笑意愈加温和:“明日就是大年,按例该去趟相国寺,一来是为来年祈福,二来是为了去掉这一年晦气。”说到这儿,她意味深长地望了书华一眼,“这事儿本该由我亲自去,可惜这些日子家里实在忙得不行,你可否听我走上一遭?”

书华面露难色:“能为太太分忧自是我的荣幸,只是厨房那边……”

“那边不消你着急,若是真有问题,也还有画姐儿帮忙看着,毕竟这厨房的事情她也熟悉,不怕出岔子的。”

她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书华哪里还能找到推脱的理由,只顺着她的意思应下了。

当书华告退的时候,夫人这才注意到一直跪在地上不敢吱声的青巧,不由好笑地瞅着她:“你怎地还没起身?我倒是差点忘了你这回事。”

青巧不敢回嘴,只唯唯诺诺地称是,微微颤颤地从地上爬起来。

书华在夫人温和的笑容中伸手扶了青巧一把,确定她能站得稳之后方才转身离开。

出了云和院,外头的地上结了冰,很是湿滑,青巧走得愈加艰难,摇摇晃晃得好不危险。

书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青巧:“活动一下膝盖再走吧,若是摔伤了只怕又要惹来不少麻烦。”

青巧想要推辞,但又怕自己真会再为小姐惹来麻烦,只得乖巧地应了。她弯下腰小心揉搓着膝盖,尖锐的刺痛感令她浑身一颤,昨晚上跪在雪地里就已经冻得外面的皮肉,方才又跪了那么久,旧伤加新伤,只怕这会子的膝盖都已经皮开肉绽了。

书华站得有些无聊,来到附近的一棵树旁,挖开覆盖在上面的冰雪,找到根一丈长的树枝,递给青巧:“拄着走吧。”

青巧感激地接过来,不停地道谢。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了兰苑,君庆正在打扫屋子,君瑶与君翠还在缝制福袋。见到三小姐回来,三人俱是放下手中活儿向其问好。

书华示意她们继续去忙,自己在炕头上坐下,喊住忙着要去倒茶的青巧,道:“坐吧,我有事与你商量。”

青巧自小跟在三小姐身边,从前对这些细小规矩倒也不甚在意,见到小姐这么说,她也不多客气,顺从地坐到她对面:“小姐有何吩咐?”

“你收拾东西的时候,可有见到往年春节时候二哥与太太送我的那些玩意儿?我这两天找了许久也没见着,怎么都想不起放哪儿去了。”

青巧敲了下额头,急忙站起身朝衣柜那边走去:“那些东西小姐平时很少用,都用箱子锁了起来。”

只见她从衣柜下面拖出一只一尺来宽的木箱子,拂去上头的灰尘,搬起来放到书华面前的矮桌上:“还有些首饰与衣服都按照平时的摆放放着,您要的话,奴婢这就去寻来。”

书华扫了她的膝盖一眼:“不忙,那些东西晚点儿找来也是一样的,你先下去歇着。”她又唤来君庆,让她寻了两瓶药膏给青巧,青巧感激地朝她谢了又谢,方才离去。

书华从怀中掏出贴身的那一串钥匙,老实说,她也不是很确定具体是哪一片,余光瞥见君庆那几个丫头都在埋头干活,没人注意到这边,这才拿着钥匙与铜锁的锁眼形状对比了一番,最后选中了一片颜色略有暗沉的钥匙,插进锁眼扭了两下,铜锁应声而开。

她将钥匙收好,拉开木箱子,见到里面尽是些乱七八糟的物什,有颜色老旧的木偶和一套银裸子,还有一对做工细腻的无锡瓷娃娃,一套九连环等等,尽是些女孩儿家的玩物。

她将东西一件件拿出来看了一番,最后从箱底翻出一本小册子,书面并无书名,随手翻了翻,却见里面都是些诗词歌赋,笔锋俊秀飘逸,只可惜笔力犹显不够,似乎写下这些字的人还只是个孩子。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一张泛黄的宣纸顺势从里面飘落下来,书华好奇地捡起来,将其展开来观看,原来是一副画,画的是个女童捧着书本的侧影,没有色彩,也没有背景装饰,只是简单的几笔线条,将女童娇憨的韵味勾勒得很是生动。在画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小的字——腹有诗书气自华。

落款,良逸,宝林十三年元月初三。

字迹与诗册上无二,看来皆是出自一人之手笔。

这字不似女子所作,显是出自男子之手,与这画放在一起,不叫人遐想都难啊。书华想了想,能让从前的沈家三小姐将字画珍藏至此的人并不多,宝林十三年距今已有五年,那时候能写出这种字的怕是只有自家二哥。

书华望了眼墙壁上的那副字,正是自家二哥写给自己的“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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