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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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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十余鞭后,楚三郎才稍稍消气,一个非常漂亮的动作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驾”的吆喝一声,得得得,奔驰出去。两名健仆急忙爬起身,忍着痛楚追赶在少爷后面。

楚衙内走后,一干生员犹自翘首目送,随即窃窃私语不已,不乏羡慕向往者:只怕他们心中都在感叹,此生愿当楚衙内了,惜无好爹……

后面叶君生与黄超之并肩而行,黄超之面露苦笑:“君生,楚衙内来报到,只怕从此以后,书院多事矣。”

叶君生淡然道:“你我做好本分即可。”

黄超之心中不以为然,心想“叶君生固然做得一手好文章,诗词出彩,能写好字,但社会经验到底欠缺了些。树欲静而风不止,祸从天降之类的横祸一向多有发生,何曾有道理可讲?”

都说天大地大,道理最大,问题在于有权有势才有道理呀。在这方面,即使家财万贯都是虚的。富家翁不如一小吏,故而寻常富贵人家,都会想方设法与权贵攀附上关系。每科放榜之际,都有许多富家翁提着灯笼守着,一听哪个金榜题名中了的,马上动手抢女婿,嫁妆不要钱地往外报。

如斯作为,不就是想求得到一位能当官的女婿嘛。家中有一官,如有一宝。从长远来讲,说能获得的实际好处,远比丰厚的嫁妆多。

黄家为商家,经商久矣,积蓄不敢说胜过豪门大族,但也算殷实,问题在于无官,一路都吃了不少亏。黄父这才硬逼黄超之读书考功名,无奈他文才有限,中个秀才几乎便到顶了,对于乡试委实不敢奢望。

黄超之看好叶君生,彼此交好,便有一部分心思是为了以后打算。这一点无可厚非,人至清无徒,人情不外乎利益,早不可分割。

告别黄超之后,叶君生返回独酌斋,门面早已打烊,叶君眉已如常地开始生火做饭了,只等哥哥回来吃。

此谓“家”——有哥哥在,便还有家,有家才有等待。

这就是叶君眉不肯关闭独酌斋的根源所在,在少女的心目中:书帖店属于这个家的产业,她愿意并乐意永远守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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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清明

时日不觉过,转眼便到清明,后天就要参加踏青活动了。不过此类活动,无需作甚准备,挨着时间过去即可。

当天名宿李逸风有请柬来,请叶君生到他府上赴宴,吃个便饭云云。略一沉吟,叶君生答应下来,换一身衣衫,等时辰差不多,便走路过去,到了李府之上,发现黄元启等人俱在。

一番寒暄不提。

快到开饭之时,顾学政便衣而至,又是一番礼节。

饭桌之上并无多少话语,吃过饭,上茶后,气氛才活跃起来。顾学政坐在上首,抿了口茶,对叶君生道:“君生,元宵之时欲请你到府上来赴宴,不料你有事务,端是令人遗憾。”

叶君生忙起身告一声罪。

顾学政笑道:“不过读过君生当晚词作,老夫倒庆幸君生不来了。”

一边李逸风好奇问:“惜朝此言何解?”

顾学政道:“君生若来,恐怕就做不出那首《青玉案》了呀。”

诸人皆笑,心有戚戚然。诗词文章,对心境情绪颇有要求,有时候见不到那景,见不到那人,都很可能没有相关的作品出来。

顾学政故有此言,以为当天晚上叶君生受邀赴宴,就写不出那首《青玉案》了,但他岂会得知其中门道?

叶君生一笑置之,没有多说。在其心目中,做“文抄公”也不是什么卑鄙无耻之事,兴起而用,如此而已。穿越者还去满口谈“仁义道德”,可真是贻笑大方,令人齿冷。

说到诗词,在座诸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叶君生,很是佩服。如今在冀州地面。关于叶君生诗词的来历早没了争议,只能说天纵奇才,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天华泱泱大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千百年来也出过不少神童才俊,眼下多出一个叶君生来,又有什么稀奇?

气氛宽松,话题一下子便引开。其中叶君生多半时间都是在听,亦然有补益。要知道在座各位。或是名宿大家,或是政权大人,很多话都不会无的放矢。作为小字辈。能入座陪听,都是很重要的一种历练。

不出意外的话,叶君生日后必然会走科举这一条路,他日金榜题名,便有机会当官。而官场学问。未必就比求仙修道简单,有机会事先就该多打交道,多多按摩学习,免得到头来什么都不懂,反会闹出笑话。

言谈之中,慢慢就说到了新任知州楚云羽。以及他那位跋扈侄子楚三郎。

经过顾学政交涉,李逸风那位被骏马踢伤,反而要重金赔偿的远房亲戚倒是被放了回来。不过对于此事,李逸风犹自愤愤不平,痛批纨绔目无法纪,颠倒黑白等。

顿一顿,问叶君生:“君生。这三郎可曾到书院报到了?”

叶君生点点头:“前些日子已来。”

“可骑着马?”

叶君生也不隐瞒,将当日所见所闻尽皆相告之。

李逸风狠狠一跺脚。面对顾学政:“惜朝你看,此子骄横至斯,居然骑着高头大马在书院中横冲直闯,成何体统?简直践踏斯文,藐视圣贤。”

顾学政面露苦笑,他固然也看不惯这等跋扈之徒,可以目前状况,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庙堂之上,太子当政,楚云羽又是太子党中的核心人物,重用非常。眼下新官上任,正大肆活动,排斥异己,寻找机会动手。前日他去找楚知州说情,虽然对方表面客套,但已表现得很是冷谈。

假如顾学政依照法度,强硬治楚三郎的罪,也不是不可,但如此一来,双方等于是撕破面皮,彻底闹开了,对于大局甚是不利,故而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政治官场,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太多顾虑权衡。因此对于李逸风的怨气,只好安抚了之。

李逸风也是明白之人,发些牢骚便过去了,又对叶君生说道:“君生,这三郎与你同班,你可得注意点,谨言慎行,莫被这厮捉了把柄,惹出祸事来。”

叶君生淡然道:“多谢李公提点,学生不会去招惹他的。”

李逸风叹一声:“老夫是怕他主动找你麻烦,到了那时,你可得忍住。这三郎还会武功,孔武过人。万一真动了手脚,你如何挨得住?”

叶君生愤然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楚公子咄咄逼人,跋扈无度,自然会有报应。”

听到他说这话,莫说李逸风,就连顾学政都有些苦笑了:这叶君生,到底还是稚嫩呀,未经多少人事,不懂世情艰辛,人心凶险。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过说说而已。天下间恶贯满盈的人多了去,何曾见到神明显灵,老天爷发一道霹雳下来将他们劈了?

没有的事。

圣贤经义,不过藉此规劝世人戒恶向善,修身养性罢了。

然而这样的话,顾学政等不可能直接向叶君生说的,唯有让他多经历,多感悟,自个明白。少不更事,本来就要多磨砺才能成熟。

饮完茶后,各个散去。临头李逸风犹自有些不放心,叫住叶君生,单独儿叮嘱他一番。具体内容不过是让他学会忍让,在书院中面对楚三郎的挑衅拨弄,务必不要意气用事,乃至于得罪纨绔,把自己陷了进去。

这一陷可不得了,大好前程都会一朝毁灭,不复存在,甚至连性命都会糊里糊涂赔进去,那就悔之晚矣。

这番叮嘱,李逸风用意拳拳,乃是从一位长者的立场规劝,足见诚意。却是爱惜叶君生的才华,怕他有事。

对此叶君生自是明白,再三道谢领情。

“对了,后天踏青,要不你干脆不去了。老夫料想,楚三郎肯定会策马而来的,到时难免会有事端。”

李逸风想到一事,赶紧说道,顿一顿,忽有笑了:“不对,如果他真要为难你,课堂之上即可,何须等到外面?唉,老夫阅人无数,平生不见如此横蛮者,徒呼奈何。”

叶君生安慰道:“李公勿虑,多行不义必自毙,姑且待之。”这话却取之《左传》,此时用来,倒应景。

李逸风叹道:“但愿如此。”

叶君生又朗声道:“有诗云‘尝将冷眼观螃蟹,看汝横行到几时’,学生深以为然。”

李逸风咀嚼着这两句诗,不禁眼眸一亮,认真看了叶君生一眼,心里感叹:本以为叶君生稚嫩,但看来倒是自家等人太老了,乃至于没了血气,头角都被磨平,放不开手脚……

如斯想着,本来郁郁的心情竟莫名开朗。望着叶君生,依稀寻回自己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的光景,深信天大地大,道理最大。平时好吟太白诗“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常以此自勉。

而如今,挂个官身闲职,宦海浮沉,行事越发老练,但再也找不回以前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锐气——

年轻真好啊!

告别李逸风,离开李府,信步走在街道上,叶君生内心多了几分暖意:经过一番接触,顾学政等固然包含有拉拢自己的意思,但同样夹杂有不少真实的个人情感,也真心的想自己好。

关乎当今朝廷的风云变幻,叶君生听闻不少,知道国家正在生成一口大漩涡,会有很多变故发生。对此他根本没有多少忐忑畏惧,这风暴,要来便来吧。再加上他当前只是个小小秀才而已,影响不大,该干嘛继续干去。其中筹谋准备的时间,颇为充裕。

等到乡试来时,恰风云交汇,正是一飞冲天好时机。

是夜,叶君生盘坐于房间中,顶着天地玄黄顽石印,阴神霍然出窍,却要趁着清明,全城祭奠之机,看看城中香火光景。

他法相之境稳固,道气化形,比起上一次在彭城出窍,夜探小城隍庙时更多了几分把握。祭起宝印,将全身气息隐匿起来,等如二度隐形,悄然从窗口飘出去,走在静寂的大街道上。

一路不停,离开南渡巷,转过观尘书院,不多时便来到冀州最高的建筑物“笔架塔”下。

此塔有一十八层,层层而上,极为高峻,属于冀州城一处著名的景点,但平时都有专人守着,等闲不会开放,只能在下面观望。

叶君生以阴神之体出来,混若无质,却一下子便穿门而入,拾级而上,不多时就来到塔顶之上。

居高临下,俯览整个冀州城,目光苍茫,就将所有情景收入眼底——此时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绝大部分的人们都已沉浸进梦乡之中了。

然而在阴神灵眸之中的冀州城,却凛然变成另一个奥秘玄虚的天地世界。但见半空之上,无数血气缭绕,合拢凝聚,形成一片片的血云。只是到深夜里,这些血云明显稀薄许多,给予下来的压迫威力大为减轻。

举目四周,万户人家,其中某些屋顶上有浓厚的血气冲霄,煞是厉害,很可能是官兵驻扎之地。除开最为显眼的血气,又有无数青色袅袅,像燃烧的香火,从城中各地不断升腾起来,最后不约而同地飘向同一个方向。

顺目一看,叶君生登时了然:那是城隍庙——

冀州大城隍,正在鲸吞蚕食诸多百姓信奉出来的香火念力,蔚为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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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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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之日,祭奠鼎盛,万众香火念力缭绕。到了夜深时,冀州大城隍便祭出念头来吞食,享受众多信奉祭奠。

立在笔架塔上,叶君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内心颇有触动,对于玄虚的神仙世界,有多一分了解。

再看城隍庙的上空,除开无数香火念力所化的青气云层,其中可见一道紫气、一道赤气,都有婴儿手臂般粗细,霸气威武,盘旋成一个玄奥形势,守护在庙观之上。

这等威势,可比彭城小城隍强多了,简直不在一个等级之上:神分等级,若说彭城小城隍是小神,那么这冀州大城隍便属于中神层面。

在如此中神面前,叶君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暴露痕迹,观望了一会,觉得时候差不多,当即下塔,飘然返回。

在半路上,却遇见两名青面赤膊的鬼兵。矮于常人半尺,青面獠牙,头顶一撮红发,上半身光膀子,只胯部围一张黑色的不知名兽皮,遮掩住羞处。兽皮上面描绘一幅类似标志的图案,能看出是一座庙观的形迹,还绣着“冀州大城隍”等字样。

两名鬼兵,手里各拿着一柄三股刚叉。它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话,音声渺渺,非阴神出窍不得听闻:

“我们快些过去,今夜大老爷升帐点兵,若错过时刻,少不得被判官训斥。”

“今日清明,大老爷怎地突然要升帐点兵?”

“这个我如何知晓?”

“莫非三十三天近期有大事发生?要开打了吗?”

“你问这些作甚,快走快走……”

两鬼兵说着话,与叶君生擦肩而过时,其中一个猛地,若有察觉地望了望叶君生所在的位置,只是毫无发现。

另一个不耐烦了。嚷道:“你又作甚?”

“刚才似乎闻到生人气息。”

另一个东张西望,哪里有动静,不禁晒然道:“都说你这鼻子不灵光,一天到晚疑神疑鬼,不与你说,你慢慢嗅,我先走一步。”

“哎呀,我不就一说嘛,等等。”

加快脚步,迅速跟了上去。

叶君生站定。目送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三十三天设坛封神,共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每人掌握玉符敕命,手底之下自然也会豢养兵将。诸如鬼兵鬼将、道兵道将、佛兵佛将,名词不同,本质都一样。其中各有养兵法决门道,各家有不同。

所谓“剪草为马。撒豆成兵”,所说的便是这般道理。

关于这方面,叶君生颇有兴趣,而天地玄黄顽石印的乾坤天地空间,正是一方畜养兵将的最佳法宝。但他手头没有秘籍口诀,不得其门而入。也不知这兵将该如何养起。

回到独酌斋,飘入房间,魂壳合身不提。

第二天到书院。刚进入大门就见到楚三郎那一匹千金难买的汗血宝马正傲然地拴在空地上,两名健仆殷勤地侍候着,生怕又掉了一根丝发,招惹一顿鞭打。

养马绝非轻松之事。

比起牛,养马所要花费的心思要多好几倍。更何况这是一匹高贵无比的宝马?更加要小心谨慎,每日都需要专人料理。宝马每顿所食。都要熬豆浆,混合鸡蛋等各类精细饲料搅拌在一起,放入马槽中。

光是一顿马饲料,每日花费便足够普通人家的日常开支。

今天这楚衙内来得倒挺早……

叶君生瞥了那宝马一眼,迈步进入学堂,时间还早,任课的夫子没有来,生员们自由交谈说话。

叶君生刚一坐下,忽而有随从过来,请他到外面去,道是楚三郎有请。略一沉吟,叶君生便跟着他出去,最后转入一个清静的学舍之中。

那楚三郎正在里面,长身站着,见他来了,略一拱手:“叶君生,听说你是咱们北方的第一才子,能写得一手好文章诗词。”

叶君生淡然道:“都是别人抬举,当不得真。”

楚三郎哈哈一笑:“真也罢,假也罢,不说那个虚的。”顿一顿,一拍手掌,当即有随从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块托盘。只因盘上覆盖着一张红布,瞧不见里面盛装着什么。

随从直接将托盘摆在叶君生的面前。

叶君生一怔:“这是?”

随从当即掀开红布,登时金光灿烂,竟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两行金元宝,都是五两一锭的规格,精致灵巧,光芒熠熠。这是足以令人疯狂的光彩,世间最能骚动人心的阿堵之物。

叶君生双眸眯了眯,心里已有分寸,却不说话。

楚三郎打量他一眼,这才道:“四十两金子,买你诗词各三首,就以明天的踏青为主题吧,来人!”

一声叫唤,马上又有随从端着文房四宝进来,在叶君生面前摆开,还很殷勤地磨起墨。

不多久,墨磨好,随从提过一支笔,恭恭敬敬地道:“叶公子,请!”

叶君生没有动,到了这时候,他自然懂得楚三郎的意思,不外乎买诗词罢了。如此状况,并非罕见。在文坛之上,往往有出身富豪的纨绔弟子请人代笔,做些好诗词来,而署上自己的性命,藉此博取名声。

在私地里,这已成为一个不成文的暗规则。

楚三郎看着叶君生,脸上依然带着温润的笑意:“叶君生,如果你不是很笨的话,应该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

楚三郎大笑:“那就好,实不相瞒,我自幼开始便有一种天生的魅力,每当提出要求,别人都不会拒绝。比如说小时候我要吃奶,奶妈们便会争着脱衣服;我要吃哪家店铺的招牌菜,下人们便会快马加鞭去买来,送到我面前;又比如夏天的时候我感觉很热,要冰块,那么冰块就一定会及时出现;我要哪个女人的身子,她就一定会乖乖躺在床上等着……”

顿一顿。盯着叶君生的表情:“现在,我要你写出六首关于踏青的诗词来,然后拿走这四十两金子。”

他的目光很犀利,像两把刀子。不过叶君生的神色却如同古井无波,一点波澜都瞧不出来,很平静。他伸出手去,拿起一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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