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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小难收拾好碗筷,又将水缸里的水挑满,把地扫了,跟阿雪说了声,才走出门去。
来到云湖湖畔那个芳草萋萋的山窝,小苦和丹妮早已经到了。小难没想到她们到得这么早,就问:"这么早!你们吃过早饭了吗?"
丹妮点点头,小苦却摇摇头:"学堂的早餐一点也不好吃,我吃不下,丹妮也只吃了一点点。
"这样啊!"小难就笑嘻嘻道:"你们俩个先修练,我去给你们弄点好吃的来。"说完跑开去。
"搞什么鬼名堂?"小苦嘟哝道。
丹妮一笑:"别管他,我们先修练吧。"
两人就对练开了。
小难走到云湖边,运起透视神功向湖水中望去,大大小小的游鱼尽收眼底。他运起如来神臂,朝着水中一条足有七八斤的大草鱼凌空就是一抓,那大草鱼竟然被他抓出水面,直落手中,摇摆不已。
小难取出短剑,将鱼剖开清理干净内脏,又掏出一些瓶瓶罐罐,这是他从小带在身上的宝贝,里面是油盐、胡椒、酱醋等调料。小难将鱼用木棒穿好,洒上调料,生火烧烤,这是他放牛时自己慢慢操会的手艺,不过那时候都是烤些小鱼小虾,偶尔也能捉到一只野兔或者山鸡烤来吃,但那多半是受伤后被他捡了漏子。
不多久,鱼便被烤得焦黄鲜嫩,散发出扑鼻的香味。正要叫小苦她们过来尝鲜,却听到丹妮、小苦连着两声恐怖的惊叫,小难立即起身,飞奔过去……
第三十章 骑鹰遨游
小难如一缕轻烟,飞奔至芳草地,却见小苦和丹妮俩人抱在一起,战战兢兢望着对面的一个庞然大物。小难一看,笑了,那庞然大物竟然就是那只云鹰。那云鹰见了小难,就走上来,张开翅膀,将小难抱进怀中,吓得小苦和丹妮又是一声尖叫。
小难被云鹰抱在怀中,感觉到它的羽毛温暖柔软,很是温馨,就将脸贴在它腹上。云鹰就象一位母亲宠爱孩子一样用翅膀轻轻拍着小难,很是怜爱。
小苦、丹妮惊讶不已,却依然不敢走近来。
过了一会,小难离开云鹰的怀抱,对小苦她们道:"没事,只要不惹它,云鹰从不伤人的!"
小苦、丹妮这才放下心,走近来去抚摸云鹰的翅膀,云鹰也不恼,只是头抬得高高的,很是骄傲。
小难叫小苦、丹妮过去吃烧烤草鱼,于是三人带着云鹰一起来到湖边。小苦早就闻到那那扑鼻的烧烤鱼香,走过去,撕下鱼肉来就吃,吃得满嘴满手都油花花的。丹妮却很斯文,慢条斯理的地嚼着。云鹰不吃熟食,小难就又从湖中抓起几条鲜活的鱼儿送到云鹰面前,云鹰张嘴咬住一条小一点的,振翅飞起离去,不过一会儿又飞来了,咬住另一条,又飞走了。小难知道它是去给小云鹰喂食,一点也不奇怪,小苦和丹妮却是好奇得不得了,见云鹰如此往返三次,才又降落下来,这次却不走了,自己开始吃鱼,吃光了地上的,又用翅膀拍小难,显然还没吃饱。
小难只好再次施展如来神臂,又抓了几条大鱼上来,才总算把它喂饱。云鹰吃饱后,又振翅飞走了。小难这才自己去吃烤鱼,却见小苦、丹妮傻傻地望着自己,早忘了吃烧烤,她们被他那神乎其神的抓鱼手段吓着了。
"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小难对她们俩道,吃得津津有味。小苦、丹妮这才回过神来,小苦抢过小难手中的一块鲜嫩的鱼肉塞进自己嘴里道:"真香!"
"好吃吗?"小难得意洋洋问。
"嗯嗯。"小苦连连点头,嘴里含着鱼肉口齿不清地说道,"这是我平生吃过的最好的美味!"
丹妮也道:"真好吃!"
小难和小苦开始抢着吃,后来丹妮也放下矜持,三人嘻嘻哈哈你争我抢,很快就把鱼吃光了。三人回到芳草地,抚摸着涨得圆圆的肚子倒在草地上,都没心思修练了。
不一会儿,云鹰又飞了下来,将它捉的一只野兔扔在小难脚下。小难大喜,就纵身跳起,抱住云鹰的脖子。云鹰头一甩,就将小难甩到自己背上,振翅飞起。吓得小难忙抱紧它,直飞到半空,小难才知,坐在云鹰的背上竟然又软又平又稳,舒服极了,顿时不再害怕。他孩子心性,随云鹰在空中遨游,忍不住大声叫唤,开心极了,只觉得平生际遇之奇,今日为最。
遨游了几圈,云鹰才降落下来,小苦、丹妮望着云鹰和小难羡慕不已,小难就拍着云鹰的背示意,云鹰会意地蹲下身子,小苦首先爬上去,云鹰不飞,望着丹妮,小难就让丹妮也爬上去,云鹰还是不起飞,用嘴叼起小难的衣领,又将他甩到背上,正好落正小苦和丹妮的中间,这才驮着三人,振翅飞起。小难忙抱紧小苦,丹妮也紧紧抱住小难,与云鹰一道飞向半空。三个孩子何时经历过如此奇遇,紧紧抱在一起,又开心又紧张又刺激,只觉得美妙无比。头顶上是蓝天白云,蓝天下白云朵朵;脚下是蔚蓝的云湖,湖面白帆点点,说不出的壮观美丽。在云湖上空遨游了数圈,云鹰才又降落下来,小苦坐在前面,就抱住它脖子亲了亲,云鹰竟然回头用嘴角蹭了蹭小苦的脸颊,以示回应。三人下来,云鹰又用翅膀抱了抱小难,才又振翅飞起,不再落下。
小难拾起地上的野兔,又到湖边抓了两条鱼,道:"走,上我们家吃中饭去,我娘炒的野兔好吃极了。"
小苦有很多问题想问小难,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丹妮没主意,全听小苦的,两人就跟小难一起回家。经过学堂门口时,小难让小苦、丹妮等他一下,他跑进学堂。不一会,伍媚笑靥盈盈牵着他的手走出来,四人一同向小难家走去。
这天晚上修练时,小难又特意先到云湖抓了几条鱼,有大有小,用袋子装着扔在戒指里,才爬上峭壁,见那云鹰正护守在岩洞口,就将鱼取出送过去。云鹰用翅膀拍了拍小难,以示亲热。
小难依旧走到另一端,打坐修练透视神功,吸收紫气。按照《纵横宝典》上的注解要求,透视神功必须修练到透视十里,才算小成,透视百里,方才大成。现在小难也就能透视两三里开外,而且不能持久,也就能透视几秒钟,远远不够。
小难先用浩然之气修练了一个时辰的金刚神第一式铸体,再次用内息洗涤了一遍肉身,然后又修练了一个时辰的如来神臂,这才开始吸收紫气,修练透视神功。
又是一晚在修练中过去,当曙光初升,小难吸收完东来紫气,神采奕奕长身而起时,忽然发觉云鹰带着三只小雏鹰走了过来。小难上前,用手轻轻抚摸小雏鹰的脑袋和翅膀,三只小雏鹰围着它,叽叽喳喳叫唤。小难试着将一只小雏鹰抱起来,云鹰也不恼,蹲在一旁看他们玩耍。不一会,小难就跟三只小云鹰玩熟了。他给三只小雏鹰起了三个名字,脖子上有一圈金黄色羽毛的,小难叫它金子;头顶上有一撮红色羽毛的,小难叫它吉祥;通体羽毛雪白的,小难叫它如意。小云鹰很是聪明,没多久就熟悉了自己的名字,小难叫谁,谁就上来用嘴角蹭他,小难开心极了,很有成就感。又玩耍了一会,小难要下去了,云鹰又叼起他的衣领,将他甩到背上,振翅飞起,稳稳降落在古樟上,小难亲了亲它的头,才下来回家。
周一第一节课,本来是文修课,学堂却让全体同学在大礼堂紧急集合。同学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大胡子校长走上讲台,满脸悲愤地对大家道:
"孩子们,昨天,倭国再次出动七十万侵略军,和之前的三十万倭寇内外夹击,在鲁郡荷泽打败我神州五十万大军,鲁郡全境,已沦于倭寇铁蹄之下。
孩子们,你们要加紧修练,尽快成长,可能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要上战场,为国效力,抵御外侮了。
孩子们,好好努力吧!不然,我们就要当亡国奴了!
记住!你们记住这个日子,九月十八。这是我们神州民族的耻辱!勿忘国耻啊!"
回到教室,伍媚打开地图,眉头紧锁,用教鞭指着地图道:
"孩子们,这里就是鲁郡,离神州首府晋郡不过二千五百里,离我们湘郡也不过五千里。倭寇的战马铁骑可以日行千里,所以,你们千万不要以为战争离我们遥远!现在我来给你们分析一下战争局势。倭寇国小人少,但这些年一直在加强武备,武力精良,武器充足,军队训练有素,这次来势汹汹,是寄希望于速战速决。而我们神州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可这些年文癫武嘻,武备松弛,军队缺乏有效训练,一下仓促应战,开始输几次不足为奇,重要的是如何准备好未来的战争!
战争不会一下结束,将会旷日持久。我们神州国,在战争初期,将处于劣势,只能进行战略防御。大家看,倭国在我神州国东北,陆路作战只能经过鲁郡往南,这儿有一道天然屏障鲁梁山脉。鲁梁山脉横贯东西,可以作为第一道防御线。再往南一千八百里是晋江天堑,晋江长一万二千里,宽三十里,自西向东入海,波浪滔天,想要渡过,殊为不易。可以作为第二道防线。这道防线如果被突破了,倭寇就进人了晋郡,这儿是神州首府京城所在地,将变得岌岌可危。同时,这儿有八百万平方里平原沃野将被沦陷。再往南三千里,就是我们的云山山脉,东西走向两万里,横贯神州,高耸入云,易守难功,可以作为第三道防线。这道防线无论如何不能被突破,否则神州大地再也无险可守,我们就真的只能当亡国奴了!
第一道防线是肯定守不住的,但一定要顽强拼搏,争取多守一段时日,既可以为我们在战场上训练军队,又可以留给后方更充足的战略反功准备时间。
倭寇突破第一道防线后,战线拉长,兵力分散,不可能一下就占领我八百万沃野,将在第一、二道防线之间展开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战争将进入相持阶段。
我神州军民,数十陪于倭寇。再往后,随着战争的洗礼,我神州军队的成长壮大,我们将逐步转入反攻,最终打败倭寇,将他们驱逐出境,还我河山!……"
伍媚的这席话,是她以圣师的高度,分析整个战争的未来走向和格局。圣师,一荒大陆也不过寥寥数人,有的国家有一两个,有的国家一个都没有,他们都是伟大的战略家和站在武修巅峰的武学家。他们的真知灼见,一般人哪能懂得?所以伍媚的话,大多数孩子听得似懂非懂,但小难听了,却全然明白,心灵震撼不已。他的视野得以前所未有的开阔和拓展,他明白了整个战争的走向和发展阶段,不再茫然和彷徨。望着讲坛上神情肃穆、侃侃而谈的伍媚,小难内心里对她充满了崇拜。他一直特别亲近她,但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对她充满敬畏和崇拜!
第三一章 云梦仙苑
这天晚上,小难没有修练《纵横宝典》,而是安静地坐在灶下,取出《老子兵法》,仔细阅读参详。
《老子兵法》三十六篇,包罗万象,博大精深,有庙算篇、兵势篇、布局篇、作战批、谋攻篇、阵式篇、军形篇、虚实篇、行军篇、地形篇、用间篇……
小难边读边思索,发现今天伍媚老师课堂上的那席话,竟然暗合《老子兵法》里的庙算篇、兵势篇、地形篇等,从宏观上比较和分析了决定战争胜负的政治、军事、人口、地形等基本条件,并对战争的发展进程和最终结局进行了预测,只是没有《老子兵法》里说的那么全面、细致和周到而已,心中不由暗暗钦佩伍媚,她可是以现实中才刚开始的战争进行分析和预判,就象一部活兵法。
小难细细通读了一遍《老子兵法》,就牢牢地记在了心里。自从修练了秋水神功第一式观照神功,他就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这《老子兵法》光记住没用,必须在战争中灵活运用,倒不是一时间就能消化得了的。
读罢《老子兵法》,小难胸襟大开,只觉得天地宇宙虽大,但尽在心间,顿时豪情万丈,走出门去,浩然之气溢满全身,跃上树梢,如一缕轻烟从树梢上一路飞跃到云湖边,抓起几尾鱼,再来到古樟下,纵声长啸,声振四野。没想到,云鹰听到小难的啸声,立即飞了下来。小难大喜,纵身跃到云鹰背上,随云鹰飞上峭壁。小难走到岩洞口,三只小云鹰闻到小难熟悉的气味,早已跑了出来,围着小难叽叽喳喳叫唤。小难将鱼一一喂到它们嘴里,又将几条大鱼扔给大云鹰。接着他坐下来,修练透视神功,吸收紫气。此时,天已蒙蒙亮,东方紫气汹涌,小难如长虹吸水,统统将它们吸收,双眼舒适清凉,十分惬意。
等到曙光初升,紫气消逝,小难收功远望,忽然发现远远的云湖湖畔走来一小队人马,有五六个人。小难忙运起天籁神功,凝神细听,居然又是从那个什么云梦泽来的。
一个年轻一点的声音道:"曾师伯,我和夏师叔、刘师兄从云梦泽一路到三十里铺才分开,我往七十里冲去,他们就是往这个方向来的。只要没越过云山,应该就在这一带。"
"越过云山?你小子蛤蟆打哈欠,口气倒是不小!"一个年老尖酸的声音带着嘲讽的语气道,"云山高达万丈,上面是万年冰川和皑皑白雪,冰川下面是无穷无尽的原始森林,深处尽是妖兽猛禽,就凭他们两个想要越过去,做梦吧!你们等会就在这附近好好找找,看哪儿人多就往哪儿去。你们只管去找伍媚,不用去管你那夏师叔、刘师兄,让他们自个去快活他们自个的。"
小难听了气苦!这群家伙老是阴魂不散,总有一天会把伍媚老师害惨的!无论如何要想个一了百了的法子,根除后患!
小难起身,一一抱了抱金子、吉祥、如意三只小雏鹰,无心玩耍,骑在云鹰背上下了峭壁,也不回家,直奔学堂而去。
进了学堂,小难直奔伍媚的小木屋,一推门,门咔嚓一声开了,小难赶紧进去,却听伍媚低低地惊叫一声。小难抬头一看,尴尬不已。
原来伍媚的房门本来是拴着的,小难心急,推门时自然而然就用上了如来神臂,一下就震断了门拴,进去时,伍媚正在起床穿衣,一对又大又圆白生生的嫩乳就傲然挺立在小难眼前。小难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转过身去。伍媚见是小难,转嗔为喜,嫣然一笑,从容穿上衣服,然后问小难道:"这么急急忙忙!有什么要紧事吗?"
小难点点头,着急道:"云梦泽又来六个王八蛋!正在到处找你。这可怎么办?"
伍媚自然一下就感受到了小难内心的焦急,忙抱住他道:"小难,别怕!老师在呢!"
小难依偎在伍媚温馨的怀抱中,也不知怎么的,一会儿那颗焦躁的心就安静下来。他转过身来,抬头望着伍媚,见她没有半丝慌乱,眼睛温柔地望着自己,满是爱怜。小难眼睛一酸,忍不住又扑进她怀里。
伍媚抱紧小难道:"小难,这次你什么都别管,安心上学。你放心,老师不会有事的!"
小难又急了,道:"怎么会没事?他们要抓你去那个什么云梦泽的鬼地方!"
伍媚抚摸着小难的头道:"放心,他们抓不住我的!"
小难见伍媚不以为然,大急,眼泪都快下来了。伍媚心中不忍,伸臂抱起小难,在他额头上亲了亲道:"小难,你别急!老师真的不会有事。"
小难听伍媚语气笃定,不像是漫不经心,而好像是胸有成竹,心神略定,就问:"老师,那云梦泽到底在哪?是个什么鬼地方?"
哪知伍媚盈盈一笑道:"云梦泽可不是什么鬼地方,而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你知道吗?这云湖方圆八百里,都是云山冰雪融化流下的雪水积成。在它的下游,更多的雪水汇集成一个更大的湖,叫云梦泽,它是一个比云湖还要大几十陪的大湖。它就在云湖的下游不远,距离这儿大约一千多里地。云梦泽碧波万顷,水天一色,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云梦泽中有一个方圆百里的小岛,叫云梦仙苑,上面有许多珍禽异兽、奇花异草,宛如仙境。岛上四季如春,鸟语花香,瓜果遍地。"
小难听得惊呆了。他一直以为云梦泽是一个很不堪很肮脏的地方,不由道:"这么美的地方,怎么尽是一些卑鄙下流的王八蛋?"
伍媚摇摇头道:"你误会了,那些家伙来自云梦泽,可不是来自云梦仙苑。云梦仙苑是我们神州国的圣师苑,上面是圣师居住的圣地,没有圣师的允许,连国王都不敢踏上去半步,就别说这些小角色了!他们连云梦仙苑周围一百里的水域都不敢进入。"
"原来如此。"小难长嘘了一口气,又问:"那这些人到底来自哪里?"
伍媚皱了一下眉头道:"他们应该是来自于云梦泽湖畔的歧山,歧山是云山的一个小支脉,歧山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