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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鸿明也点头赞同道:“届时本座定然会全力支持诸位,开天辟地之便掌握在在座诸位的手中。是甘于平庸,还是平步青云,现在便是诸位自己的选择了。”
在座的人说平庸当然是算不上的,但是成为从龙之臣后,平步青云肯定是指日可待的。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申公虎,申公虎立刻高声道:“请诸公放心,此事一成,新皇定然不会忘记我们这些从龙之臣。新皇已然对老夫承诺,诸公立此大功,至少官升三级!”
说到这里申公虎看了看梁玉成等侍郎,又看看黎大隐,打趣道:“不过嘛,黎公、梁公你们可就吃亏了,呵呵。”
听了这话大家都是笑了起来,黎大隐和梁玉成等人也是在笑。他们可不觉得吃亏,黎大隐再上一步就是大将军,武官之首!
梁玉成等侍郎再上一步就是尚,等于入阁为相,虽然只是一步,却犹如天堑一般,若不是有这个会,可能一辈子都跨不出去这一步。
至少官升三级?
刘树仁慌忙掰着手指头算,自己现在是户部巡官,正五品。如果是升得三大级的话,那可就是正二品的户部侍郎啦!就算说的是三小级,也能到正三品去,啧啧,这可省却多少年的苦熬啊……
如果自己不是卧底该多好……刘树仁泪流满面,他多么想投入左鸿明申公虎他们的怀抱啊,可是他被下了天子圣火。
或许自己不向陈瑾汇报,然后明日里跟着摇旗呐喊一番,等混上去之后再说……
刘树仁如此三心二意的想着,殊不知他也正是因为这样三心二意,才得不到纪墨和陈瑾的信任,是以刘宇知道的事情他却没得到通知。
见气氛正好,申公虎便适时端起了酒杯,笑道:“诸公,若无异议,便请满饮此酒,预祝我们开天辟地之成功!”
众人都是站起身来,高举起了酒杯,个个兴高采烈,完全没有注意到左鸿明笑眼中暗藏的讥讽。
“干!”
刘树仁也是硬着头皮站起身来,跟众人一起喝下了这杯酒。
“哎?这酒……”刘树仁干下这杯酒之后,忽然感觉一股辛辣呛得嗓子难受,更有不知道什么进入紫府之中。
有这种感觉的显然并非他一人,众人都是诧异的看向申公虎。申公虎却是看向左鸿明,左鸿明是注定了要当恶人的,他呵呵笑道:“诸公无需惊慌,此酒名为【牵肠挂肚酒】,只喝酒便是剧毒,但若是搭配解药来喝,便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奇效。”
“什么?”众人都是惊得目瞪口呆,有的面带愠怒,有的心生畏惧,有的后悔不迭……
“别慌,解药就在本座身上。喝了这酒,三日之内没有解药也不会有事。都别怪本座小人之心,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今天在座的有没有卧底?
“咱们所图之事甚大,所以还是小心谨慎为妙。这一点料想大家也都能理解,是以不得不用此酒来保万一,诸公请放心,新皇还要仰赖诸公,新朝廷也需要诸公,只等明日事成之后,本座便会将解药送上,以贺诸公官升三级之喜!”左鸿明笑着说,只是他那副尊容即便是笑着也让人生不出半点好感来。
毒酒也喝了,要是不干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再说大家也都明白,确实这件事事关重大,万一走漏可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最主要的是,事到如今还能怎样呢?
尽管心里或膈应或不满或不爽或恼恨,但满座之人也都是强颜欢笑的道:“国师大人所言甚是,正该如此!”
他们原本也是要做这件事的,是以心里不爽一下也就是了。唯一泪流满面的是刘树仁
喂喂!你们这么搞,让我真的是很为难啊!
一边是天子圣火,一边是牵肠挂肚酒,呜呜呜,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一直到酒宴结束,刘树仁都没做好最后的决定。结果不知不觉喝得酩酊大醉,让人抬回了府去。
等刘树仁揉着要炸裂般疼痛的脑袋被他夫人摇醒的时候,满腹心事身中双毒的刘树仁恼怒道:“摇什么!个死婆娘想摇死我啊!”
刘夫人委屈的道:“官人,丑时将尽,您要去上朝了!”
“啊……”刘树仁蓦然惊醒,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发了会儿呆。
刘夫人看他神情变幻,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皱眉咂嘴一会儿愁眉苦脸,忍不住道:“官人,别多想了,若是去晚了,可是死罪啊!”
如果我说我不管去还是不去,都死路一条你信吗?刘树仁欲哭无泪,只能叹息着换上朝服,窝在轿子里,垂头丧气的上朝去了。
等刘树仁到了午门之外,一看朝官们已经都等候在那里了,昨夜宴会上的人物今天莫不是早早赶来,三三两两的聊着什么。
刘树仁仰头看了看天,此时只是寅时,天空黑压压的,便与他的心情一般无二。
第308章导火索来了
“刘兄,昨夜是操劳过度了吧?”吏部郎中吴德贵笑吟吟的跟刘树仁打着招呼,两人关系不错,尤其是经过昨晚宴会之后。
但是吴德贵不像刘树仁这么纠结,所以并未喝醉,故意打趣刘树仁的黑眼圈。
刘树仁老脸一红,道:“不提不提,老夫不胜酒力,昨夜真是现丑了。”
“呵呵,我懂我懂。”吴德贵点头微笑,他是坚定的支持道门,昨夜知道能够换新皇帝真是开心死了。要知道纪墨已经渐渐成了气候,道门一系的官员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而新皇必然是要受道门控制的,换了新皇他们的春天就来了。
若不是他本身酒量不好,估计也会像刘树仁这样的。
你懂个毛啊你懂!刘树仁真是满肚子委屈不知道跟谁说,也只能强颜欢笑的点头。
然后又有个跟他和吴德贵相熟的靠拢来,彼此寒暄着,闲聊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难掩心中的激动,即便是没营养的话题都说的热火朝天。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渐渐午门之外已经聚齐了朝臣。天色也开始蒙蒙亮,眼看便是五更。
吴德贵冲刘树仁挤眉弄眼的笑了下,刘树仁一怔,旋即明白过来,顿时脸色渐渐苍白。
这……就要开始了吗?
刘树仁贼眉鼠眼的四方一看,果然,昨夜他曾经在申公虎府上见过的官员们都是在互相使眼色,心照不宣的沟通着。
五更一过,吴德贵就忍不住故意抱怨道:“怎么回事?皇上勤政,往日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午门上朝了,今天却到现在还没开午门。”
有人开口,就有人响应。另外一群里,兵部侍郎梁玉成瘪了瘪嘴,道:“皇上勤政了一段时日了,我等都是欣喜皇上之变化。为何今日,又有固态萌发之嫌?”
不远处的武将群里,车骑将军黎大隐冷笑着摇头:“天这就亮了,皇上莫非还没起床吗?”
申公虎也在内阁圈子里皱着眉头道:“皇上莫非昨夜休息的晚了?似今日这般时日还没开午门,确实少见。”
屈浩然和项威二人却是知情的,但是听申公虎这样说,屈浩然也只能哑口无语了。
他性子刚直,大公无私。若是别人要无中生有的诟病皇上,屈浩然肯定是不依的,大是大非上也肯定站在纪墨这边。但现在,屈浩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知道纪墨失踪了,可是他无法公开这个事实。
所以屈浩然只能装聋作哑,项威倒是替纪墨辩白了,他正色道:“谁知道呢,现在皇上励精图治,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今日也或许皇上有什么事情拖累了,又或许出去微服私访了也不一定,总之老夫是相信皇上的。”
“时间还不算晚,先耐心等候吧,或许很快午门就开了。”李坚说道。
申公虎“嘿”的一声,闭口不语了,他也没打算自己冲锋陷阵,先等等,等时间久了,群臣的舆论大起来了,形势成了,他再站出来不迟。
而此时纪墨也是心急如焚呢,他当然是算好了时间回丹阳城的。可是他却没算到刘宇家轿夫的脚程,区区十里硬是走到太阳落山丹阳城关门……
纪墨恨不能夹着刘宇翻墙而入,可惜他没办法他得隐藏自己这个分身的真实身份,这是他的退路,不可能随意就暴露了。
这样他就不得不跟刘宇在城外搭帐篷过夜了。
今日便是上朝之时,若是自己不能及时赶到纪墨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这个取决于太后和皇后的能力,若是她们能拖上一日当然最好。若是拖不了,那就只有自己迟到了。
不迟到也没办法,丹阳城的城门是辰巳之交时才开。辰时是早上七点到九点,巳时是早上九点到中午十一点。
辰巳之交就是九点,而上朝是卯时,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
所以无论如何是会迟到的了,纪墨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紧闭的城门,干着急。他必须得等刘宇带他去见陈瑾,然后这才能自己来冒充自己上朝。
但是到了辰时的时候,满朝文武就已经等不得了。
其实若是没有人那些有心人在煽风点火,倒也不是等不得。但在申公虎他们这四十多个别有用心的官员蓄意煽动之下,很快就让满朝文武都耐不住寂寞了,他们倒不是反对纪墨,只是觉得是否皇上真的出了什么事。
这话依旧是吏部郎中吴德贵先挑起的,吴德贵就好像忽然冒出来的想法似的道:“哎?皇上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要知道皇上最近励精图治,上朝向来都是准时的,而且多是三日一朝五日一朝。这次不但隔了十日,而且还迟迟不出现。
“我相信皇上不会怠慢了政务,只是担心皇上会不会有什么意外,而不能上朝?”
兵部侍郎梁玉成也在说:“不是为人臣的不敬,皇上莫非龙体不适?若是如此,便是不上朝也可,就让我等去探望一下皇上又如何?”
车骑将军黎大隐撸着他的大长胡须道:“若是以前,不好说。但现在的皇上,绝不会忘了政事。莫非皇上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嘶……谁让小黄门去问问?”
申公虎摇着大脑袋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诸公,你们怎么看?”
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开腔。于是申公虎便故意问屈浩然道:“屈公,您是皇后的爷爷,肯定知道点儿什么吧?给我们说说嘛,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了?”
他是料定了屈浩然知道真相而且不会撒谎,所以拿话挤兑人家。可把屈浩然给憋得,屈浩然有些说个谎言,可惜他的本心又容不得他这么做,只能黑着脸低头装聋作哑。
屈浩然却不知道他这个态度,反而让别人想东想西了。
就连吏部尚伍子权都是忍不住悄悄问屈浩然:“屈公,莫非皇上……真出了什么事?”
他们俩的私交是很不错的,可屈浩然也不能说啊,只能摇头不语。
但在这个时候,形势已经在有心人的煽动下越演越烈了。
要知道有心人有四十多个,文武百官虽然不止百人,可四十多个已经是不小的数字了。一个带动一个的,三人市虎,越说越邪乎,越是不明真相,就越想知道真相,渐渐的就人心惶惶起来。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好意,他们担心皇上。担心皇上真的病了,又或者担心皇上又变回了昏君,但不管担心什么,他们都已经人心惶惶了,从众心理让他们无形中成为了别人手里的刀子……
“人心乱了啊……”申公虎摇了摇头,忍住心中狂喜,对屈浩然、伍子权等人摊手问道:“诸公,现在怎么办?不然,让小黄门去里面通报一声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若是皇上今天真的不能上朝,就给大家有个消息也是好的啊。”
他这话倒是说的入情入理,让人反驳不得。知道内情的项威和屈浩然对视一眼,都是叹了口气只能先拖着,或许今天拖一拖也就过去了。现在虽然是人心惶惶的,但终究还缺个导火索不是吗。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国师来了!”
项威和屈浩然顿时心头一紧尼玛导火索来了!
左鸿明匆匆而来,拧着眉头大声道:“诸位,为何午门还没开?本座有急事要禀报皇上,乃是道门传来的消息,不能拖延啊!”
项威和屈浩然脸色一苦,这样的话,似乎是没有理由再拖了啊。
“快进去通报!”左鸿明冲守门的小黄门挥了挥手,绷着脸道:“若是皇上今日不上朝,本座便私下求见皇上也罢。总之事关重大,今日本座是一定要见皇上。”
别人不敢像他这么硬气,可代表了道门的左鸿明就敢这么说。
小黄门吓得小脸苍白,赶紧夹着屁股小跑着进去通传去了。
左鸿明和申公虎目光接触,两人都是会心一笑。
后宫里,慈恩太后和屈雪凝这婆媳俩正在一起商议,慈恩太后摇头道:“这陈瑾是怎么办事的,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找不到个合适的替身!”
“母后别急,毕竟时间太紧了。我想以前的时候皇上也不是没拖过上朝,大不了今日便拖过去,料想群臣就算有怨言,也不至于就敢闹上朝廷。拖过了这一次,便可又有十日,就算找不回皇上,也必然能找到个合适的替身了。”屈雪凝好言劝慰道。
就在此时,小黄门屁滚尿流的冲进来:“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午门之外国师大人说有要事求见皇上,事关重大,今日一定要见。”
“哼!”慈恩太后和屈雪凝同时冷哼一声,但……也同样无奈,慈恩太后想了想问道:“文武百官如何态度?”
小黄门哭丧着脸道:“文武百官议论纷纷,似乎也不耐等候。”
慈恩太后和屈雪凝对视一眼,屈雪凝叹了口气道:“母后,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不如母后出面,就说皇上龙体有恙,今日就不能上朝了吧……”
“……也只有如此了。”慈恩太后摇了摇头,她心中始终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今天之事只怕无法善了。
第309章左鸿明发飙
“吱呀呀……”
午门大开,不等小黄门说话,左鸿明便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他有意无意的袍袖一角拂在了挡着路的小黄门身上,顿时那可怜的小黄门倒飞了出去,直接闭了气,眼睛睁得大大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项威和屈浩然无奈的对视一眼,心中都是被阴霾笼罩。
却听申公虎道:“两位大人,请了。”
项威和屈浩然一怔,却见申公虎已经超过他们,跟随着左鸿明向金銮殿大步走去。
顿时这两位百官之首都是又惊又怒申公虎这是要干什么?
要知道左鸿明走在前面那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左鸿明代表了道门,身份超然。
但走在百官之前的,必然只有项威和屈浩然二人。虽然大家品级一样,但已经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以前的时候申公虎可从不敢这么冒犯,今日竟然斗胆走在了两人的前面。
两人的惊怒并非只是因为申公虎对他二人不敬,而是申公虎忽然如此高调嚣张,自然是有原因的。这申沙皮要压倒的目标,只怕绝非仅仅是他二人啊……
项威和屈浩然不动,后面的人就只能等着。好在他两人惊怒也只是瞬间,很快就反应过来,起步前行。只是终究落后了步,让申公虎追随着左鸿明当先而去了。
这一幕,对于申公虎和道门一系的人而言,无疑是振奋人心的。但对于保皇党来说,却是挫了心气,他们中有睿智的也察觉到了今日的不正常,甚至像伍子权这样的已经多少推算到了事情的真相,只是
他们也无可奈何。
这是正大光明的阳谋,而他们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紧接着面对的是消息不对等的皇权保卫战,只能随应变了。
伍子权、李坚等人都是眉头紧锁,走着路都是有些心神不宁。
申公虎虽然是嚣张了一回,却终究还是没敢太放肆。文武百官按班排列的时候,他仍然是站在自己的位置,让项威和屈浩然在左鸿明之后。
这让他很不爽,不过想想过了今日自己以后就都可以走在最前面了,申公虎就忍不住想咧嘴笑。
就在此时,便听一个尖锐的嗓子叫道:“太后娘娘驾到!”
走出来的却不是陈瑾,而是林迎庆。林迎庆今天也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儿,在丹墀上往下一看,所有人都是对他仰视的角度,林迎庆顿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是第一次,希望不是最后一次。
林迎庆有点恋恋不舍的让开了路,躬身迎慈恩太后走了出来。等慈恩太后坐在了龙椅旁的副座上,林迎庆便尖声道“跪!”
文武百官除了左鸿明和项威、屈浩然以外,其余所有人都跪拜在地,异口同声的高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慈恩太后此时面上的祥和平静都是装出来的,她大袖中的双手捏得紧紧的,心中犹如打鼓。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皇上是真的失踪了,她又岂能不心虚?
大屏风之后,屈雪凝一双小手也纠葛在一起,她蹙着秀眉,担心的偷听着朝堂上的动静。
有太后在,皇后就无法上台,总不成婆媳俩一起坐上去。所以屈雪凝也只能在幕后暗暗着急,却是比慈恩太后仿佛承受的压力还大。
待慈恩太后说了平身,文武百官起身之后,左鸿明便不待慈恩太后询问,当先开口道:“太后娘娘,本座有要事务必禀奏皇上,不知皇上何在?”
慈恩太后眉头微微一皱,只能道:“皇上今日龙体有恙,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