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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却不知道走在他后边儿的李刚正在转着鬼念头。
李刚本来也是被霸王榕的异象惊得脸色煞白,听到军法官刚刚喊了那一嗓子之后,他便跟着大家一起镇定下来,知道这些霸王榕对己方无害。
但是他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纪墨,忽然心里想到,军法官刚刚才喊了一遍军法,如果这个时候纪墨触犯了军法,一定会被依法斩首的吧?
最起码,也得跟自己一样挨五十军棍!
哼!敢得罪小爷,小爷不搞死你就不姓李!李刚咬牙切齿着,忽然故意脚下一绊,往前一扑,双手运足了气力往纪墨的后背狠狠一推。
这一推就要把纪墨直接推得飞出队伍去,哼哼哼……李刚是这么想的,眼看着双手都要触碰到纪墨后背心了,李刚嘴角已经扯出得逞的狞笑。
谁知就在此时,忽然“嗖嗖嗖”一阵破空风声响起,李刚手还没沾到纪墨的衣服呢,就瞬间被无数股大力牵扯着飞了起来,吓得他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
纪墨其实已经感觉到背后李刚要推他了,故意一动不动,想等李刚推到他时,将计就计的把李刚反弹出去。
哪知陡生意外,跟着李刚就鬼叫起来。纪墨连忙回头一看,只见原来是霸王榕出手了。
四周的霸王榕一根根树枝和须子都飞舞起来,活像是一根根章鱼的触手,把李刚像要五马分尸一般吊在半空。
分属于不同霸王榕的树枝将他的双手、双脚和头分别紧紧缠住,甚至还有许多树枝和须子因为无处下手而在半空中转来转去。
要说人的生理现象就是很奇怪,男人在**勃发时会勃起,憋尿的时候会勃起,早晨睡醒前会勃起,剧烈运动时会勃起,甚至连恐惧的时候也会勃起。
李刚吓得都硬了,裤裆支起了帐篷,这一下顿时那些转来转去无处下手的树枝和须子发现了新目标。
“嗖嗖”两根反应最快的树枝跟猛虎扑食般扑上去把李刚的根子紧紧缠住,其他的再想下手,已经晚了。
刚哥天资所限,已经没有余地了。
霸王榕把李刚吊起到半空之后,便开始缓缓发力了。虽然速度很慢,但是李刚浑身骨架都在“咯吱咯吱”作响,仿佛就要被生生撕碎!
“救我……救我啊……”李刚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弱,主要是缠着他脖子的树枝越来越紧,把他脸都憋得紫了,再勒下去,只怕不用五马分尸已经先被勒死了。
就在这李刚生死一瞬间,纪墨忽然听到一声大喝:“榕将军息怒!不知者不罪,请饶他一命吧!”
这声音现在已经没有人不熟悉了,沉稳、坚定又冰冷,正是来自于安东将军项荣。
因为项荣和项燕距离这事发之地实在是太远,一时来不及救援,项荣只好发声请求。
事实上项荣也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李刚,就跟霸王榕直接冲突。
但是霸王榕很显然也没有听从项荣的,霸王榕是辅国将军,项荣是安东将军,大家同为三品,天子又在这里,凭什么我听你的?
“啊,啊——”李刚惨叫着,他身上被榕树树枝勒得太紧,口鼻中都已经在喷血了,若是再不救就死定了。
纪墨回头看去时,正迎上了纵马疾驰而来的项荣的目光,从项荣的目光之中,纪墨读懂了什么。
心念一转,纪墨便面向霸王榕,以微不可查的声音道:“便饶他一命吧。”
别看项荣喊都喊不住,纪墨这轻轻一句,就管用了。
“嗖嗖嗖”一阵风响,紧紧缠绕着李刚的藤条树枝飞快的撤了回去,李刚顿时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还好有众人接住了,不然没被霸王榕分尸而死,也得活活摔死。
这时项荣才堪堪纵马赶到,跟纪墨目光相接之后旋即抬眼扫视新兵蛋子们:“看到了吗?这便是教训!听着,这霸王榕,乃是我大楚太祖亲封的三品辅国将军,榕将军是也!尔等在榕将军面前,定要心存敬畏,不可有丝毫越矩,否则逃过军法,亦躲不过榕将军之惩罚!”
被他这么一说,再结合之前李刚那血淋淋的例子,新兵蛋子们看霸王榕的时候可就充满了敬畏,再不敢有半点唐突,老老实实的往城中走。
项燕在项荣的身旁低声道:“刚才,莫非是有人对昏……对皇上图谋不轨?”
“嗯。”项荣鼻孔里发出这么一声。
“这么说,也是皇上有心放过?”项燕继续问道。
项荣微微颔首。
“胸怀广阔,不愧是九五之尊。”项燕感叹着,偷偷拿眼看项荣。
不知为何,项燕现在对纪墨的好感强烈的很,有意无意的都在帮纪墨去改变在项荣心中的印象。
项荣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但笑意稍纵即逝。
“啧啧……”
纪墨他们这一什里的弟兄们抬着李刚跟在队伍里,个个看着李刚都是充满了同情。
不是他们跟李刚关系有多好,事实上现在所有人都已经跟了纪墨,孤立了李刚,李刚现在什里就是孤家寡人。
之所以会同情李刚,实在是李刚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
浑身被勒得一道子一道子的青紫也就罢了,口鼻喷血也就罢了,最惨不忍睹的是下身。
那被霸王榕树枝狠狠勒过的命根子,肿胀得老大,把裤裆给绷得紧紧的。
虽然李刚被收拾,对于什里其他人来说是喜闻乐见、大快人心的一件事,但摧残得这么惨,还是挺让人怜悯的,尤其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
李刚浑身软绵绵的任人抬着走,两眼无神、目光呆滞的仰望着诡异阴森的茂密树冠,心想小爷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
不是我造孽,这都怪纪总!
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又怎么会冒犯到榕将军?
李刚自然是不敢找榕将军报复的,于是这本来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事,又把仇恨值加在纪墨身上了。
第110章嚣张的新兵…7
因为壁龙的肤色跟青色城墙十分相近,又趴在城墙上一动不动,是以距离远时纪墨根本看不清牠是什么样子。
经过城门之时,纪墨方才看清了这壁龙的长相。
只见这壁龙从头到尾足足有三丈长短,即便是这十丈高的城墙,对牠而言也不算巨大。
其实这壁龙长得跟地球生物壁虎挺像的,只不过放大了许多倍。浑身细细密密的包裹着铜钱大小的鳞片,竟然泛着青铜般的光泽。
在牠的头上密密麻麻生长着一根根短粗尖锐的骨刺,这大概是牠被称为“龙”的缘故吧。
牠合拢双眼,身子紧贴在墙壁上,一动不动,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但即便如此,牠也给人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因为牠那血盆大口足以生吞活人。
对于从城门鱼贯而入的楚军,这些壁龙仿佛没有察觉,就保持着牠们原本的姿势,这让见识了霸王榕的威力之后对壁龙也十分期待的新兵蛋子们很是失望。
不过牠们如此庞大的身躯却能长时间平贴在与地面垂直的城墙上,而不坠落下来,这种神异已经让新兵蛋子们惊叹不已了。
至于城楼上的大楚禁军傀儡人,因为纪墨他们得先回军营安排,所以暂时是不能得偿一见了。
尽管如此,已经足以让这些新兵蛋子们大开眼界了。
榕将军发威,给新兵蛋子们上了生动的一课,相信以后再也没人敢在霸王榕树林里放肆了。
相貌狰狞的凶兽壁龙虽然没有任何表现,可样子已经足以吓得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新兵蛋子半夜做恶梦。
纪墨也因此认识到昏君到底有多昏,同时也更深刻认识到自己从军的必要性。
不亲自走一走、见一见,就永远不可能了解大楚的军务国防。
至少在千尸围城的时候,纪墨还以为军威阵是军队的最大战斗力,但是现在,纪墨更期待霸王榕、壁龙还有那些大楚禁军傀儡人的战斗力了。
军营里,张百亩赤着膀子坐在床头上,梁展正在给他更换金骨膏。这金骨膏三日更换一次,十次便可痊愈。
本来像张百亩在千尸围城时那样奋不顾身的战斗,他这双手臂该废了的,就是靠着金骨膏的神奇,才算是保住了。
梁展一边上药一边奇怪的问张百亩:“老张,你这胳膊不疼吗?”
“不疼。”张百亩瓮声瓮气的道。
“真的?”梁展有点不相信,可是看张百亩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他也不知道张百亩这话是真是假。
纪墨笑道:“小梁子,你不是脚踝扭了吗?你挑一点儿药膏涂上,保证你今天就好。”
“真的吗老大?”梁展眉开眼笑了,这就是皇上恩宠吗?太让人感动了啊,区区扭了脚踝,哪里值得用金骨膏这种价值连城的妙药啊。
然后梁展把裤腿一撸,露出小腿来,挑了点儿药膏刚要涂,纪墨皱了皱眉:“你不先把毛裤脱了?”
“……老大,我没穿毛裤。”梁展很郁闷,别看他脸上白白净净的,腿毛又密又黑又长……
“……好吧。”纪墨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没见过这么多毛的。
梁展把药膏往脚踝上这么一涂,刚开始还没觉得怎样,但是才直起身来就忍不住吸冷气,脸色都苍白了。
“怎么了?”纪墨忍着笑问道。
“老大,好烫啊……”梁展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感觉自己的皮肉都快被烫掉了,就像是大刑里用烙铁去烙一样。
“现在你知道疼不疼了?”纪墨拍了拍梁展的肩头。
梁展当然知道疼了,他含泪瞪着张百亩:“老张,这么疼你怎么受得了的?”
张百亩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受不了就得当残废。”
“……也对啊。”梁展觉得自己果然犯傻了。
在他们的旁边,军营里最差的角落里的铺位上,李刚泪流满面的趴在那里:去你妈的,就算你们把药给我用,我也不会原谅你们的!
当然,他想多了。
至始至终,也没人理他。
“咣——”
营门被人从外面粗鲁的推开了,木制的营门猛烈的撞击在墙壁上,震得墙灰“扑簌扑簌”往下落。
营中休息的众人都是惊得举目望去,却见门外出现了一个身长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壮汉。
这壮汉实在是太威猛雄壮了,让纪墨不由得联想到了《灌篮高手》里的赤木刚宪、《幽游白书》里的户愚吕弟、《拳皇》里的陈国汉、《街头霸王》里的桑吉尔夫……
他的高度肯定没有张百亩高,但是他的宽度起码能套进两个张百亩。这导致他走进来的时候直接卡在了门框上。
壮汉那满脸的横肉狰狞的抽搐了一下,冷哼一声继续向前迈步,只听“轰”的一声,门框连带着大块的墙皮都直接撞碎了,顿时烟尘弥漫、碎砖四溅。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他妈还是人吗?
人形推土机吧?
壮汉雄赳赳的走进来站定,睥睨天下般的骄横目光一一扫过每一张脸,却并没说什么,而是往旁边侧身让了一下,露出了他背后的一个人。
这人往壮汉身边一站,强烈的对比顿时让纪墨想到了《灌篮高手》里的宫城良田、《幽游白书》里的户愚吕兄、《拳皇》里的蔡宝健、《街头霸王》里的达尔锡……
纪墨不得不承认,这两人长得还真配套。
虽然壮汉看起来更具有威慑力,但是从两人的关系来看,却是以那干枯瘦小、脸色苍白的男人为主。
这干枯瘦小、脸色苍白的男人就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倒一样,还有点佝偻背,一双死鱼眼看人的时候总是让人莫名的反感。
“户愚吕兄弟”并列站在那里,看起来真是各种诡异。
这时候“户愚吕弟”说话了,他的声音就跟擂鼓一般,中气足得能震死人:“这里是常胜军第九九八什的军营么?”
纪墨这一什的标准称呼是第六十七师下属第三团第四旅第二队第三什,但每个什都在常胜军里有独立的番号,九九八什就是纪墨这一什的独立番号了。
“这里就是九九八什,你们是谁?”梁展作为伍长以及纪墨的专职小弟,自然这时候要帮纪墨把场子撑起来了,他站起身来毫不示弱的仰视着“户愚吕弟”。
“我叫石三郎,这是我弟弟石五郎,我们是被分配补充第九九八什编制的新兵。”“户愚吕弟”自我介绍道,却原来他才是二人中的哥哥。
他脸色一直阴沉着,连自我介绍也是如此,就好像随时可能揍人一样,搭配着他恐怖的体型,真是让梁展压力山大。
但梁展听明白了,原来这两个流氓是补充来的新兵啊!
**新兵你还敢把老子门都撞烂了?
梁展身为伍长,顿时抖起了官威,冷笑着斜眼看他:“新兵?哼,我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新兵!初来乍到就敢冲突军营,你们难道就不怕军法处置么?”
九九八什现在是铁板一块,梁展这里一发威,赵强立刻站起身来虎着脸跟梁展并肩而立。
新兵蛋子们本来都是或坐或躺的在自己床铺上的,这时候也都自发的起来将这两人包围住,个个怒目而视。
对于被他们这么多人包围在中间,“户愚吕兄弟”丝毫没有紧张神色,那“户愚吕弟”石三郎摆着死人脸沉声问道:“为什么军法处置我?”。
“为什么?”梁展有这么多人撑腰,更加底气十足,怒气冲冲的拍拍破碎的门框喝道:“门框都撞碎了,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石三郎冷哼一声,顿时从他身上爆发出如同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这种气势无形无色,却让包括梁展在内的新兵蛋子们都是呼吸一窒,个个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有的甚至后退几步,顿时包围圈不攻自破。
干得漂亮!
躺在床上挺尸的李刚恨不能客串仪仗队给石家兄弟敲锣打鼓。
动手啊!
是男人就动手啊!
赶紧打起来,最好把什长纪总也一起打了!以后小爷就跟你们混了!
“嘶……”梁展和赵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他俩一个是刚柔期,一个是体壮期,作为武者他们更清楚石三郎有多强。
或许他们不知道石三郎处于什么样的境界层次,但他俩知道就算两人联手都未必是石三郎一人的对手。
一时间梁展等人的气势就被石三郎一人给压倒了,这个时候“户愚吕兄”石五郎忽然笑着对梁展拱了拱手问道:“未请教?”
他的声音就像是只剩下半条命似的,气若游丝,让人听着极为不舒服。他的笑容也让人看着难受,就好像看到夜枭的笑容似的。
梁展气势被压,色厉内荏的道:“本什伍长梁展!”
“哪位是什长?”石五郎越过秀优越感的梁展,死鱼眼在其余人身上飘来飘去,最终落到了背靠着墙壁随意的坐在床上的纪墨。
其实纪墨很低调,但是所有人都站着,就显得他这唯一坐着的人太醒目了。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就显得他太镇定自若了。
“你——”梁展气得想吐血,怒道:“别以为转移话题本伍长就会放过你们!”
石五郎对梁展视若无睹,只是和纪墨隔空相望着。这个时候如果观察石五郎的眼睛,就会发现他的眼睛很特别。
在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那一根根的血丝就像是蛛丝一般,纵横交错,交织成网。
第111章捕魂眼…8
当石五郎定定的盯着纪墨看的时候,他眼中那密密麻麻的血丝构成的蛛网微微颤动着,就似是捕获到了猎物在慢慢收紧。
这是石五郎意外得到的一门【瞳术】,很邪门,唤作【捕魂眼】。
这捕魂眼乃是直接攻击人的魂魄,就像是蛛网捕猎飞虫一般,通过眼睛和眼睛的对视,去攻击对方的魂魄。
当然他的捕魂眼没有强大到能够真的把别人的魂魄给捕捉过来,但是做到暂时束缚住别人的魂魄,还是没问题的。
靠着这一手邪门瞳术,石五郎和石三郎这对兄弟不知联手拿下了多少强大的武侠,甚至仙侠!
石五郎是新兵,这里又是军营,他自然不是想杀死纪墨,只是想给纪墨一个下马威而已。
哼哼哼……石五郎布满血丝的眼中带着自得的笑意,他丝毫没把这个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什长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凭借祖荫当上什长的将二代而已,在自己兄弟二人面前,算得什么?
待捕魂成功,老子便要让这将二代当众出丑,乖乖的当个傀儡,再也不敢管我兄弟二人!
石五郎看到纪墨的眼中闪现出空洞之色,不禁愈加得意:这就成了!
石三郎阴沉的大脸上,嘴角也扬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弟弟的本事,冷笑着俯视纪墨,想看看这一次弟弟会怎么羞辱这什长。
忽然,石五郎瞳孔猛地一缩,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双手捂住眼睛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好几步。
石三郎一惊,连忙抓住弟弟,满脸的关怀之色。
石五郎拿开了双手,努力试图睁开双眼,但是就像是在漆黑中被强光刺了眼似的,他两眼始终无法圆睁,只能眯着流泪。
但这时石三郎已经看清了石五郎眼睛的情况,只见石五郎眼中那血丝交织成的蛛网,竟然仿佛被什么切断了一样,丝丝缕缕的。
石三郎也不知石五郎这眼睛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还是看得出石五郎受伤了的。
手足情深,石三郎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纪墨,就仿佛是一头猛虎要择人而噬,他身上那浓烈的杀气,惊得赵强、梁展他们都是心惊肉跳。
“你,你想干什么!”梁展强忍着心中恐惧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