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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长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自己跟城门校尉家的公子打了架,这事儿传到梁校尉耳朵里,人家跺跺脚,自己就得被抄家啊!
艰难的吞下一口口水,百夫长的大脸上露出有些不自然的笑容:“算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在这断海关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点儿小误会,本将也不愿计较,就听你的,一笑泯恩仇吧!”
“呵呵,将军您真大量!”纪墨笑着伸出手:“认识一下,九九八什什长纪总,咱们不打不相识,以后就算是朋友了。”
“原来你就是纪总啊……”百夫长吃了一惊,他却是知道纪墨的,张益达因为纪总挨板子的事情,在百夫长里可是传遍了的。
重新认真打量了纪墨两眼,这百夫长感叹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我叫费松,也听张益达说起过你。你说得对,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是朋友!”
说到这里这百夫长忽然心生明悟,难怪了!
难怪这纪总跟梁展对张益达以下犯上,反倒是张益达挨了板子,纪总跟梁展分别升为什长和伍长。原来,是因为这梁展乃是城门校尉梁一峰之子啊!
大概是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所以是让纪总当了什长,梁展当伍长。有纪总在前面当挡箭牌,谁也不会注意到梁展是城门校尉家公子的秘密。
这么一想,这百夫长费松就觉得肯定是真相了。
第115章妖潮要来了?+12
费松伸出双手握住了纪墨的手用力摇着,亲热的压低声音道:“兄弟,那梁公子那里,还请兄弟多多美言几句啊,本将……我也是无心冒犯……”
“呵呵,不知者不罪纪墨很满意费松的善解人意,也悄悄道:“不过,要记得保密,梁公子不希望被外人知道,这样不好,你懂的……”
掩人耳目嘛,我懂我懂。费松露出会心的笑容,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悠远、绵长的钟声。
“当——当——当……”
费松顿时脸色一变,这钟声乃是专门召集将领的。一般用钟声的多少来表示事情的重要程度,这钟声竟然接连响了五声,表明乃是项荣有要事相召。
一般而言,钟声一响,表示是日常之事召开会议。两声三声,像张益达挨了五十军棍这种事就当得起了。
但三声以上,那就表示有仗要打了。五声的话,这仗还不小。
费松脸上横肉抽搐了两下,这段日子里,要用得上五声钟声来召集的,莫非是——
妖潮要来了?
费松很惋惜,本想跟纪墨他们多套套近乎的,但现在只能用力握住纪墨的手:“那今天就这样,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改日一定请你喝酒!”
纪墨跟他会心一笑:“一定一定!”
周围众人,梁展、张百亩、赵强以及石家兄弟在内都是看傻眼了。
怎么回事儿?明明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怎么两个大男人咬了几句耳朵,就变成好基友了?
**,这,这节奏也太快了吧?
不愧是皇上啊,果然身上自带龙威的……梁展敬佩的暗地里竖起大拇指,浑然不知自己被当了挡箭牌。
什长果然麒麟逼!赵强、张百亩他们对纪墨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倒霉的是石三郎和石五郎兄弟,他们悲哀的发现,他们好像干了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
不但没能坑到纪墨,反而让纪墨壮大了势力,抬高了威信。这么坑下去,或许要不了多久,纪墨就能升百夫长了吧……
而费松带的那些老兵们都是把纪墨的影子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这绝对是不能招惹的人物。
其中有大嘴巴的,更是把纪墨的传说带到了服役过的所有军营里……
费松带人走了,纪墨也带队回了自己的营房。回到营房之后没过一会儿,便有传令兵过来对纪墨道:“纪什长,张将军召集所有什长相见,有军令传达。”
纪墨听了便猜想跟之前那召集将领的钟声有关,便不敢耽搁直接去了张益达的军营里。
张益达身为百夫长,睡得营房跟纪墨他们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是独自一间而已,算是一点点特权。
纪墨赶到的时候,已经先到了几人,纪墨跟他们只能算是认识。人家都是老卒,就纪墨一个新兵,这些什长都是鼻孔朝天,只当未见纪墨进来。
张益达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榻上,见纪墨进来,先关切的开口问道:“纪什长,听闻张将军昨日分配给你那两名新兵,皆是出身武侠,不知在你部下可还守规矩?”
昨日石三郎和石五郎方才分到纪墨什中,今日张益达便询问状况,可见张益达对纪墨是十分重视的。
那些在纪墨面前摆老资格的什长们顿时都冒冷汗了,怎么回事?这新任的什长看起来深得张益达的关爱啊!
就因为张益达这一句话,那些什长们便都改变了对纪墨的态度,个个面朝纪墨点头微笑,仿佛比张益达还要更关心纪墨的情况。
“一开始他们不是很配合,但经过我一番管教之后,现在还是蛮好相处的。”纪墨很轻松的回答。
什长们彼此对视一眼,都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他们都是过来人,也接收过出身武侠的新兵,自然知道这些武侠新兵有多难管理。因为武侠都是在江湖中打滚,出生入死过的,修为往往比什长还高,个个桀骜不驯。
所以他们要么是借助百夫长甚至千夫长的力量去镇服,要么就是以怀柔政策笑脸相待,总之每个武侠出身的新兵都是让他们头疼欲裂。
纪墨这么一说,他们都不禁高看纪墨一眼。因为纪墨这话很明显,刚开始那两个武侠新兵也刺头了的,但是在纪墨的强势镇压之下,都老实了。
这说明什么?
纪墨也是个武侠,而且实力不弱!
这可不是吹麒麟逼的时候,而且纪墨的样子很明显并非伪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很轻松。
这厮不容小觑啊……什长们彼此相视,目光中交流着这样的信息,在心里就把纪墨的地位又抬高了些,基本划入了不好招惹的层次。
“那就好,呵呵,是本将多虑了。”张益达听了满意的点头:“武侠出身的新兵,是双刃剑。用不好时,反受其害。用的好了,那便是得力助手,让你这一什的实力倍增。”
“张将军说的是。”纪墨很同意这说法,他想想若是自己这一什的人个个都是石三郎石五郎这样的实力,以一什对抗别人一旅也没问题。
只不过,目前石三郎和石五郎也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降服了,真要是一什的人都这等实力,纪墨估计管理起来也是个大难题。
说话间,其他什长也都到了,加上最后到的两位队正,张益达麾下的军官便到齐。
“诸位兄弟,”张益达咳嗽一声,洪声说道:“今日接到上峰通知,海上斥候已侦查到有一大波妖潮正在向我断海关逼近,预计在今夜或者明日凌晨到达关下。
“项将军有令,为保证最佳战斗力,今夜诸军轮流值夜,每隔一个时辰轮换。咱们三十九团轮到寅时,是以请诸位兄弟调整好作息时间,及时换岗。
“另外,张将军安排了包括咱们一一零旅在内的五个旅在霸王榕外布下第一道防线,届时如有妖潮袭来,我等便先退入榕树林中,在霸王榕的协同下作战抵抗妖潮。
“这是上峰为了锻炼队伍,让新兵更快的融入到军队氛围中。我们只需顶住一个时辰,便可有援兵来替换我们。军令如山,请诸位兄弟齐心协力,圆满完成这次任务。”
十人为一什,五十人为一队,百人为一旅,千人为一团。三十九团的张将军其实便是千夫长,一一零旅便是张益达的百夫长,三十九和一一零都是跟纪墨的九九八什一样的专属番号。
“我等谨遵军令!”纪墨跟着其他人一起高声答道。
张益达满意的点了点头:“做好你们什里新兵的战前动员,这也是对你们的考验。好了,就这样吧,你们可各自散去——纪什长留下。”
众人都对张益达抱拳行礼,然后各自退去。当然是免不了对被独自留下的纪墨投以羡慕的目光,能被上级另眼相看,谁不羡慕?
纪墨不禁苦笑不已,他知道张益达是出于好意,只不过因为性子鲁直而没想那么多。但正是因此,才更拉仇恨啊。
等别人都退出去了,营房里就只有张益达和纪墨两人时,张益达便放松的往床头上一靠,大脚直接踏在床板上,把床边柜子上的托盘搬过来,蒙着的白纱一掀,竟然是只香喷喷的烧鸡。
张益达十分不讲究的用手直接撕下一只鸡腿来,啃了一口,对纪墨笑骂道:“客气个屁啊,还不过来!”
纪墨呵呵一笑,知道张益达私下里就是这副德行,大步走过去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张益达床上,一样的提起一只脚踏在床板上,伸手撕下另一只鸡腿往嘴里塞。
“知道吗,这次妖潮来袭,其实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小子。别的什都是参加过无数次对妖潮的战斗的,一个月一次,一年十二次,几年下来,队伍早都锻炼出来了,就算什里加了几个新兵,也还是老卒占主体,所以我对他们都放心的很。
“唯有你这一什,连你这个什长在内都是新兵,虽然个体平均实力较强……”说到这里时张益达就摇头:“也不知你小子会不会关键时刻掉链子!”
“……你专门把我一个人留下,就是为了打击我的?”纪墨恨恨的撕下大块肉咀嚼着,还是百夫长的待遇好啊,他身为什长也没有要食堂给单独做菜的资格。
“答对了!”张益达竖起油花花的大拇指,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的大黄牙,牙缝里还塞满了鸡肉丝:“我问你,你对妖潮有多少了解?”
“什么是妖潮?”纪墨专心啃着鸡腿抽空说一句。
张益达沉默了,半晌才咂着牙花子道:“行啊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我刚才说起妖潮的时候,看你跟他们一样都是面不改色,还以为你是条汉子。闹了半天,你是无知者无畏啊!”
“哼!”纪墨不理他,继续啃鸡腿。
“……好吧,算老子欠你的!”张益达拿纪墨真没办法,谁让他跟纪墨对了脾气呢:“别光顾着吃,给老子听清楚了。
“要知道妖潮是什么,首先得搞清楚,咱们这里是无量海边,对于咱们来说,最直接的威胁,其实还不是魔族,而是海中的海妖!”
第116章心若冰清,天塌不惊+13
“嗯。“纪墨丢下啃得干干净净的鸡腿,毫不客气的又扯下一边鸡翅膀,这段日子可真是苦了昏君了,难得改善下生活,纪墨尽显吃货本色。
张益达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继续说道:“海妖,就是海生的妖精,牠们自称为海族。借助海水,便能兴风作浪,但若是到了岸上时,那便少了七分威风。是以牠们往往趁着海水涨潮时,催动波涛袭击我断海关。
“但是霸王榕的树林能够阻止海水的侵袭,可如果没有我们协助,霸王榕也难以支撑海水和海妖的双重攻击,是以得有我们辅助攻击。
“有霸王榕的支持,我们阻挡这种跟女人月事一般每月都会来一次的妖潮其实是有惊无险的,一般损伤极少。没有无量海【八大王】那级别的大妖主持,这种妖潮只能算是中小型战斗而已。
“对于你来说,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让你手下的新兵蛋子们凝聚成有战斗力的队伍,让他们在这次妖潮的洗礼之中迅速成长起来。
“没有老卒的传帮带,让也是新兵的你来完成确实有难度。如果你需要我帮忙,一定要开口。”
张益达眼里带着点得意和期待,纪墨毕竟是他的下属,他还是希望能够驾驭住这个下属的。
说实在的,自从张益达挨了那五十军棍跟纪墨成为好基友之后,他就发现了,这个下属很难驾驭,总让他有种难以掌控的感觉。
纪墨“噗”的吐出根鸡骨头,头也不抬的一边撕下另一只鸡翅膀,一边答道:“心领了。”
“……你小子,喂!给我留点儿啊!”张益达蓦然发现烧鸡已经只剩下躯干部分了,急忙伸手去抢:“臭小子,把鸡翅膀还给我!我最爱吃鸡翅膀……”
夜色已深,九九八什的营房里,打呼噜、磨牙、放屁、说梦话此起彼伏,尤其说梦话还南腔北调的,真是比白天时还热闹。
石三郎和石五郎哥俩儿眼睛也都是闭着的,但是他们一动不动,呼吸绵长,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不是他们睡品好,而是他们压根就是在装睡,也睡不着。
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今夜就走,本来还不那么急的,但是听纪墨带回了寅时要抵抗妖潮的消息后,他们就立刻决定了。
“当——当——当……”
打更的梆子声响起来了,梆子声是闷响,为了避免影响军营中的睡眠,所以不是用锣。
三更了!
石三郎和石五郎哥俩儿就跟诈尸了似的同时倏地睁开眼,然后彼此对视,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淡淡天光,哥俩儿比划了个心照不宣的手势。
“吱吱吱……”
石三郎刚撑起身子来,他那破木板床就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石三郎吓了一跳,赶紧保持住这姿势一动不动。
仔细倾听了下,打呼噜的还在打呼噜,磨牙的还在磨牙,似乎没人被床板发出的声音惊醒,石三郎松了口气,心中暗骂什么狗屁住宿条件啊,老子堂堂武侠再也不会住这狗窝般的地方了!
石五郎已经轻盈的翻身下床,石三郎一个翻身跳下床,两人相视点头,刚要往门外摸去,就听一个含含糊糊像是在说梦话般的声音幽幽传来:“你们俩,干嘛去啊?”
小哥俩儿吓得浑身一哆嗦,这不就是纪总的声音吗?
石三郎笑得很难看,回头道:“什长您什么时候醒啦?”
“就在刚才你把床板弄得吱吱响的时候。”纪墨在黑暗中满怀怨念的道。
“……什长,您接着睡,我就是要去出恭。”石三郎觉得自己表现很自然,声音都没抖。
“怎么两个一起去?”纪墨像是随口一问。
“是啊,我也想出恭,天太黑,我们做个伴。”石五郎连忙也说道,他比石三郎可强多了,说谎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原来是结伴出恭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想当逃兵呢!”纪墨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石三郎跟石五郎尴尬的对视一眼,一起打着哈哈想含糊过去。
“啧啧,不愧是双胞胎啊,连拉屎撒尿都心有灵犀。”纪墨感叹着:“也对,天这么黑,干脆也算我一个吧,咱们三个组团去!”
呸!谁他妈跟你组团?
石三郎和石五郎气得脸跟猴屁股似的,但是也不敢拒绝啊,只好等着纪墨起床,三人一起摸黑往便所走。
这便所当然是集体公用的,横着一排连通的长形窄坑,每隔三尺就有矮墙隔开,要不然就得后面的人对着前面的人屁股。
石三郎和石五郎隐蔽的对视了一眼,石三郎便问纪墨:“什长,您是要出大恭还是出小恭?”
纪墨道:“小恭,你们呢?”
石三郎和石五郎如释重负,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大恭!”
“真不愧是双胞胎!”纪墨感慨道。
石三郎和石五郎哥俩儿嘿嘿一笑,一起宽衣解带寻空位蹲了,然后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纪墨,漆黑夜里亮晶晶的。
纪墨背对着他们,站在小便池前半天没动静。
赶紧尿完走啊混蛋!
石五郎忍不住问道:“什长,尿不出来吗?”
“嗯!”纪墨闷声哼道。
石三郎关切中透着一丝焦急:“什长,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你妹啊!”纪墨气急败坏骂道:“你们这么色迷迷的盯着我,鬼才尿得出来啊!”
“咳咳……”石三郎和石五郎都是尴尬的干咳着,心里却是暗自惊讶,没想到纪总的感知如此灵敏,不敢再看纪墨,俩人都闷头对着矮墙。
纪墨“哼”了一声,终于舒舒服服的放了水,提着裤子问道:“你们哥俩儿还要多久?”
“我们还早呢,我今天肚子里翻江倒海的,许是坏肚子了……”石三郎愁眉苦脸道。
“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干,挣不出来……”石五郎脸部扭曲道。
然后哥俩儿异口同声道:“什长您不用等我们,您先走吧!”
“一个拉稀,一个便秘,你们还真是双胞胎啊!”纪墨无语的摇了摇头:“那我先走了,你们回来时小心点儿别走错了路,小心遇到值夜的哨兵,答不出口令来,那帮爷们儿下手可狠着呢!”
石三郎和石五郎听了都是心里“咯噔”一下的,难道纪总看出来我们想趁夜逃走了?
但是纪墨说完就走了,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石三郎忍不住回头扒着矮墙跟自己兄弟对视一眼。
石五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压低了声音,石五郎对石三郎道:“大哥,咱们再等一会儿,免得那厮杀个回马枪。”
石三郎会意,然后哥俩儿就在这便所里沉默的蹲着等。
过了好一会儿,石三郎忍不住悄悄的道:“差不多了吧?”
石五郎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确实没有什么动静,便对石三郎点了点头:“差不多了,咱们起来就按照原计划干。”
“好嘞!”石三郎开心的站起身来,忽听身后“哎呦”一声,石三郎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