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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官道,却比杭州冷清了许多,路上行人极为罕见,而且几乎看不见女人。
“这位大哥,怎么此处人烟如此稀少?”松柏对一过路行人问道。
“这闹海盗,时有倭寇上岸抢劫,强抢民女财物,抢完之后又上船出海,官府也爱莫能助。”
“此乃叫九牧,前面三百里便是剑州城了”
“武夷山对吗?那岂不是已到福建境内了。”松柏问道。
“没错,这确实是福建境内了。”行人道。
“你们这么多人,肯定是为民除害,打海盗而来了,我替村民们谢谢你们
了。”
“谢过小哥了,你可曾一伙人行过,中有一蒙眼瞎汉。”谢恩红着脸道。因为自已没那么伟大,只是来追回失踪王爷而巳,自觉形秽也。
“有啊!大概一个时辰前,确有一伙人经过,看样像山贼,确有一蒙眼汉子。”
“那你知道往哪方向而前的吗?”
“正是前往武夷山方向。”
“谢过了,小兄弟,有缘自会相见,咱们后会有期了。”谢恩拜别路人,翻身上马而行之。
武夷山相传上古尧帝时期,彭祖率族人移居到闽北一带,当时此地洪水泛滥,到处汪洋一片,彭祖的两个儿彭武彭夷带领族人堆山挖河,疏浚洪水。后人为了纪念武,夷两兄弟,就把堆山的山脉称做“武夷山”是也。
武夷山主要以九曲溪为主线,其中包括了天游峰,大金湖,武夷宫,武夷山水帘洞……
九曲溪是武夷山脉主峰黄岗山西南麓的溪流,位于武夷山峰岩幽谷之中。因武夷山有三十六峰,九十九岩,峰岩交错。溪流纵横,九曲溪贯穿其中,蜿蜒十五华里,又因三弯九曲之胜,故名为九曲溪。山挟水转,水绕山行,每一曲都有不同景致的山水画意。
天游峰位于九曲溪中六曲溪。登峰巅,望云海,犹如大海的波涛,变化莫测,宛如置身蓬莱仙境,遨游于天宫琼阁,故名“天游”也称“武夷第一峰”是也。
武夷宫位于一曲溪畔,大王峰下,始建于唐天宝年间,前临溪川,后倚秀峰,沃野瑶川,历代君王祭拜武夷君的地方,也是宋代六大名观之一。两口龙井和万年宫,还有三清殿。
松柏随谢恩急速前往武夷山,夜已晚时,众人被眼前溪流拦住了去路……。。。。。。。。。。。
第二十四章 古宫救主客剑州
松柏等人见九曲溪拦路,几欲赤脚下河渡之,无奈天寒地冻,水冰凉透骨,只得打消念头,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等过了今晚再做打算。
河岸边,松柏透过月光,但见水里游鱼,用树枝叉鱼之,一会儿功夫,叉了十来条,月静已生起一堆篝火,松拍将鱼肚剖开,洗净后用树枝叉着拿过去,递于月静。
“大哥,可有盐否?”
“有,那瓦罐里自已盛,我还要忙着做饭呢。等下兄弟们该着急了。”军哥言道。
月静在鱼上撒盐后,将一串鱼递于松柏,两人天寒地冻的烤起鱼来。
“好香啊!可有我的份?”谢恩布署完夜勤走到河边来。“天可真冷,烤火取下暖吧。”谢恩坐地上鹅卵石堆,烤起火来。
“来给你,我再去抓几条。”松柏将树枝串鱼递于谢恩。前往河边拾枯枝叉鱼了……
“你说这帮人到底想怎样?带王爷奔武夷来做甚,真是搞不明白了。”谢恩边烤鱼边言道。
“我猜这群草寇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倭寇或是有勾结,绑架王爷可能另有阴谋,那光头我见过,好像是朝廷的人。”
“这绑架皇亲罪名不小,为官之人都懂,可是他即是朝廷中人,何故以身犯险?”谢恩只顾说话一直烤鱼,有些烧焦了。
“唉,差点烧焦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谢恩自言自语道。
“谢将军不必多虑,明日追上他们,抓来一问,不就全知道了。”松柏这时叉鱼十多条,满满一树枝鱼过来,月静替其洒上盐,三人围火烤鱼起来。
谢恩去马背上行囊掏出一葫芦酒,拔开木盖,饮了一口递于松柏。两人一边饮一边聊天。
清晨,九曲溪边。松柏已从帐蓬出来,在河边洗过脸后,独自练起了残月追风剑……。
“相公早,奴家来陪你练练。”月静一会儿也从营帐钻出,两人对练起来,松柏武当剑过于阴柔,而月静峨嵋静柔中带刚,刚中带柔,两人耍起来只见剑影飞舞,人游走于剑隙之间。
不多时,官兵们都起了,伙房的早早就埋锅生火,取溪水煮饭。其它的兵丁去附近砍竹子,成捆抬回,在溪边扎竹筏,大家人多力量大,不一会,近百支竹筏制作功成。
食过早餐,众军士先后将竹筏下水试航了,由于九曲溪是逆流而上的顺序,松柏他们这次是顺流而下,从九曲星村开始放舟顺游,期间放眼四望,平畴沃野,豁然开朗,水绕山转,山水相依,齐云峰,白云崖甚是美哉。
由九曲顺游下八曲,芙蓉滩东西为八曲,水天空阔,碧水中,怪石争奇斗艳,下水龟石,上水狮石。
七曲是百花庄附近懒控滩至老鸦滩,七曲北岸有五夷山最高峰——三仰峰,海拔754米,在峰顶望五夷全景,座座山峰皆翘首向东,千山万壑尽匍匐于脚下。
六曲是老鸭滩至平林渡口,六曲为九曲最短一曲,但是景色最胜,被称“武夷山第一胜地”的天游峰在此。天游峰高出群峰,巍然耸立之,峰顶常云雾围绕,登峰顶亭,山水尽收眼底,犹如天上游,故得此名。
五曲是从提诗崖至平林渡口也,这里是九曲最开阔之地,平林州林木葱郁,州山有隐屏峰,接笋峰,玉华峰。隐屏峰下是宋代朱熹的紫阳书院。
四曲是由鼓锥滩至卧龙潭,四曲两边巨岩对峙,东为大藏峰,西为西钓台。大藏峰横空盘立,倒映碧波,流霞飞翠。西钓台临溪而立之,如垂钓之仙翁是也。
三曲是由卧龙潭至雷磕滩,三曲南崖的小藏峰有举世闻名的“架壑船棺”。架于千仞绝壁上的船棺是青铜器时代,古越族人的葬俗。
二曲是经雷磕滩至浴香潭北上,二曲是一段险峭深幽的峡谷,玉女峰在二曲西侧,与大王峰隔溪相对,促立于溪水边,玉女峰南边灵岩伏义洞深处,有“一线天”。
一曲就是睛川至武夷宫一带,在九曲最下游,景色豁达畅旷,大王峰是群山最高之首,山峰腰细顶大,四周崖壁如削,唯从峰南一裂缝攀梯而上,才可到达峰顶。
松柏众人到达一曲,弃筏登山武夷宫前,宫前参天古树林立,绿草遍地,宫门口一道士手拿扫帚,神色慌乱。看见官兵来便弃帚进去也,松柏等人见势不对,急进追之。
宫内两株千年桂树下,站满手持兵器的应天雄一党,二话没说,双方混战于一起,杀声震天,后面军众成合围之势,陆续进入宫内,宫内道士急忙闪躲观望之。
双方拼杀,短刃相接,怒吼着,到处皆是兵器打斗声音,应天雄一党渐渐不敌,往后院撤退,死的死,伤的伤,应天雄剩下十来个人,负隅顽抗,官兵一路追杀之。
松柏飞身一脚,应天雄应声倒下,松柏正欲上前擒之,一群黑衣人从树上飞下,扔出烟雾弹,众人捂鼻扇烟尽,应天雄和黑衣人没了踪影……
“四处搜,务必找出王爷。”众人四下散开,终于在宫后殿寻得王爷,众人将其尾随扶出。
松柏见到王爷时,两人对视了数秒,松柏总感觉王爷眼神闪烁,还有略微鼓起的肚子没有了,松柏心思“难道给饿的肚子都不见了不成。”
谢恩扶王爷上马,众人出了五夷宫往剑州城行进了。
剑州城,地处福建北部,武夷山北段东南侧,是闽,浙,赣三省交界处,俗称“闽北”。剑州地域辽阔,占福建五分之一版图,是南方典型“八山一水一分田”。有东南第一峰黄岗山,九峰山,湛庐山,茫荡山,溪源庵,归宗岩,三千八百坎,熙春山,梦笔山,和平古镇等。
松柏随大军行至剑州城,剑州知府得快马来报,早已携群僚属列队与城门口相迎之。
“在下剑州知府陆景轩,携众官恭迎金陵王驾,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官皆头抱拳齐呼道。
王爷急忙下马,扶陆知府手道“免礼,免礼,辛苦了各位同僚。”
众人寒喧一阵,王爷随知府陪引,进城回驿站去也。
松柏将谢恩请至一边,“射将军,就此别过,我等欲前往金门寻我师兄苏月成。”
“英雄乃我朝廷之幸,希报效国家,杀退倭寇,精忠报国,振我朝廷威风。”谢恩言道。
“老将军,有句话我不知当讲否?”
“但说无妨也。”
“你不觉得你家王爷,寻得回来之后,有些异样吗?”
“我也同感,也许被掳,心有余悸,过方几日,定会安复吧。”
“但愿吧。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将军。”松柏抱拳惜别谢恩等人。
松柏月静拜别谢恩后,随街而行,肚中饥饿,遂进客,名曰“悦来客”。
“小二哥,弄壶好酒,来些热菜,填填饿肚。”
“好嘞,客官里边请,酒菜即刻便到。”小二带松柏二人靠窗位子坐下。
虽说现已是在剑州城,可街上却是冷清了许多。没了杭州的繁荣景象,街上过客都行色勿勿,好像都不愿多停留半刻。
小二哥端来热菜温酒,“小二哥,为何剑州城如此冷清?”
“这靠近海也,海盗猖厥,经常半夜来抢劫,好多人家姑娘,第二天起来就不见了。附近人家都不敢出门,所从冷清萧条,这是当然。”
“官府不管吗?”
“他们来去无踪,动作神速,官兵来时已财去人空了,且心狠手辣,官兵也爱莫能助啊。”
“即是这样,小二哥,这天色也快黑了,就留宿这悦来客了,看看这帮孙子是否三头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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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夜随毛贼溪源庵
天渐渐黑了下来,松柏二人随小二哥去了楼上客房。街上稀稀拉拉的点起灯笼挂于门前。虽说有光,却是十分阴暗,街上已少有行人走动了。
松柏叫月静早些上床安歇,自已独坐桌前独饮,不知不觉趴桌上睡觉了。
月静起床给松柏披上件衣服,“醒了啊!”松柏睡眼迷离道。忽听窗外“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海盗猖厥,关紧门窗……”更夫边敲更鼓边道。
“三更天了,这么快,看,今晚月亮好圆。”月静窗外向外望道。
松柏起身移步窗前,两人静望着窗外……
月牙圆圆照剑州,
古城小径影琼楼。
群山绵延风急静,
一叶小舟没深沟。
“看,那屋顶有人影晃动。”松拍顺月静手指方向看去,四黑衣人扛着东西屋顶游走。
“过去瞧瞧去……”松柏二人拿着武器飞身越下窗户,落地于街面,朝黑衣人方向疾奔而去也……
这四黑衣人,二人扛着个在动的长包,其余两人皆背袱而往城门口走。到了城门不远,四人皆飞身跃下房檐,直奔城楼而去,站着睡觉士兵刚要开口,被黑衣人几下全部解决,朝城楼而上也。
松柏二人奔至城门时,看了看地上躺着守兵,皆一刀割喉,没了生机。遂奔城楼而上也。黑衣人皆顺绳子而下城墙,下面那人己扛着大包落了地面,两黑衣人见松柏两人,挥刀便砍,一人正顺绳子而下城墙也,四人混战起来。
刀剑声,打斗声惊醒了城楼守兵,即刻鸣锣示警。不消半会,城楼阶梯下,队队军兵奔走上来了。黑衣人前后都是守城军士,杀声震天而至。
两黑衣人无心恋战,双方点头会意,均扔出烟雾弹,松柏眼前一片火光白烟猛起,松柏捂鼻用衣股扇烟,已不见了两黑衣人影踪,那只墙上的飞虎爪也不见了。
“军爷,此歹人抢劫财物,我等前去追赶。”松柏抱拳言道。和月静纷纷飞身下城墙。朝城外追去…
为首官兵,把剑一挥,“开城门,追杀海盗,抓活的送京师,人人有银两拿。追……”众官兵一百多众从城门奔城外跑去。
黑衣人等扛包一路急奔,到了河边,打开包来,里面尽是一姑娘,十七八左右,面目清秀,嘴里堵着破布。发出“唔……唔……”之声。
黑衣人把姑娘从包取出,扛在肩头,继续过桥奔向小树林,松柏月静后面远远跟着而行……
黑衣四人扛姑娘穿河过林,一路朝茫荡山而行,茫荡山距南平十五公里,位于南平西北位置,山间有一条用石板砌成的古道。共三千八百阶,被称为“三千八百坎”。
相传过去为一羊肠小道,杨八姐带兵入闽,因运粮不方便,山路崎岖,下雨后更是湿滑难行,故命修此古道。每块石阶宽近两米左右,由一或两块石块而铺成,行走自然方便了许多。
三千八百坎自然风光景色,随山坡高度而变化无穷,时而石壁陡峭,时而深谷悬崖,山间溪流时而低唱耳边,时而又断崖前跌为瀑布,远近山林传来鸟声阵阵,为古道带来幽静,深远之感。
黑衣人登坡上坎,众人皆交换扛肩上姑娘,一路张望着向坎顶而行。
松柏两人随黑衣人尾行之,坡脚一块巨石,借着月光,上曰“三千八百坎”。两旁皆是茂密的芭蕉丛林,沉甸甸的芭蕉压弯了芭蕉树,松柏两人登阶而上,溪流声阵阵远处传来,今值月圆夜,摇摇晃晃的月亮尽现水面。
松柏两人无心观景,顺阶而行之。行至坡中段,瀑布悬于陡峭山崖前,如一白色布帘悬挂于前,溪流奔腾而泻,激于下面水潭之中,溅起浪花点点。
黑衣人奔走迅速,不一会儿便朝茫荡山南麓而行,此处峡谷清幽,峡谷中有十八景,三十六洞,七十二曲,更有朝圣祈福圣地,溪源庵。庵内有萧公祖庙,观音堂,老君庙,济公庙等。
黑衣人敲开庵门,见四下无人,便关门进庵而去之。借着月色,松柏行进庵前,上写道“溪源庵”三字也。
“此处应该是贼寇老巢了,如此深幽僻静,怪不得官府寻而不得之。”松柏言道。
“这帮人太狡猾了,藏在庵内,自然寻不到也。为何刚才不救那位姑娘呢?反而一直尾随呢?”月静问松柏道。
“你没听说吗?这一带海盗时而来抢,救一个,但还有千万的女子还会遭遇毒手,我想……”松柏言道。
“一举拔掉贼窝,对不?”月静笑着言道。
“现在就我俩人,进去打探下虚实再说。”松柏点头言道。
松柏两人飞身进庵内,朝后院而行,在有光客房窗外停下,松柏用手指捅破窗纸,一眼望去,屋内共三人,一丰满中年尼姑,一小胡子穿和服倭人,还有个就是应天雄是也。
松柏指了指,耳边低语道“应天雄在里面。”
月静从窗纸洞望去,倭人正用不标准中国话骂道“天雄君,我们东瀛浪人舍身救你,可是你却不知恩图报,八嘎,我们的花姑娘一天不运去南洋,大大的银两没有,还得管她们吃喝,亏本的有。”
“佐藤君,船我已派人联系,可恶的苏月成将其扣押,我继续再想想办法。缓两日定可将姑娘运去南洋。”
“这样最好,事成之后,你的好处大大的有,时候不早,就这样吧。”说完抱着丰满中年尼姑说着鸟语回房睡觉去了。
松柏欲动身进屋,月静将其拉到屋后,这时一队黑衣人持刀而过。
“明天再做打算,寻个地方先睡觉吧,姑娘在何处?有多少也不知?他们有多少人也不知道?”
两人寻至伙房,关上门,借月光铺开稻草,躺着等天亮摸清情况再做打算。
门外的脚步声,惊醒了松柏,急忙叫醒月静,躲于包谷杆后面的空隙里,依稀可见两人进来,均手持钢刀,推开了门扇。
“真倒霉,今天轮我们俩做饭,还得做饭供着养着。”一人言道。
“不如弄个姑娘来这玩玩,好几日没下山,憋坏了,解解馋。”另一高个子言道。
“怕被浪人知道,会难为大当家的。”矮个子言道。
“怕啥,天天叫我们给带路抢姑娘,我们也有功劳,没我们,他们连下山路都找不到,更别说进城了。等着,你先烧火做饭,我带个姑娘即刻就来。”
高个子出门去了,松柏随即弯腰跟随而去,矮个子边烧火边哼着小曲。心里乐开了花,不时傻笑几声又低头烧火做饭。
高个子穿过后院门,沿小径往山坡上走,左拐右弯,来至一巨石下,这山石沿山而突出,下面三米来高巨缝,石下一空阔山地。守山两兵握刀背靠背于火堆前睡觉,鼾声四起,松柏尾随高个子进入山洞里,沿着石洞往里走,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