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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守夜这种事,不是自己完全信任的人。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但是她嘴上却没有拒绝,反而笑道:“也好。”便闭起眼睛凝神打坐起来。
徐玲儿张了张嘴。将劝说的话吞回自己的肚子里……她完全没料想到张白菓会这么痛快的应下,还以为少不得要多劝说几回。
但她出人意料的十分痛快。
当然她也不会以为张白菓是信了自己二人,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绝对不是在睡觉或冥想,顶多算个闭目养神罢了……可即使明知如此,也堵住了他们继续跟她说话的可能。
徐玲儿脑子打了个转,就明白了张白菓这么爽快的用意。
她脸色不由一黑,心下不大爽快。
换个人来,也爽快不起来不是。
算了,形式不比人强,只能忍了。
张白菓有大把辟谷丹可用,徐氏姐弟却是没有的……他们所有的灵石都用在了能够补充灵气的丹药上——徐陈林需要大把的灵气来一直美人醉的毒性蔓延吞噬他的灵根,所以这些年不管他们二人多么勤快能干也一直处于赤贫状态,而他也是多年保持着清醒状态只敢修炼从没安心睡过一觉——哪怕只是睡上一个时辰,他们姐弟二人几年的努力就要化为乌有。
……他才十五岁,却从六岁开始,就没有再睡过一觉了。
须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彪形大汉形象,能生出他这么柔弱到“娇滴滴”的儿子,也绝非他母亲一个人能够造就的。
就像辟谷丹影响了张白菓的身体发育一样,毫无睡眠苦行僧一般的成长期,也让徐陈林从一个彪形大汉的苗子成长为柔弱型的花美男模型。
唇红齿白,身娇易推倒。
他的外形吸引了不少颇好这一口的女修,修行的时间长久了,总要找些乐趣打发时间的,某些女修自然也有她们的特殊爱好——凡人界叫面首,到了修仙界,她们管这叫男侍。
男侍多半是指唇红齿白的美少年,
按这个标准论,无为峰整个峰头除了大师兄,全是男侍界的顶尖标配。
也难怪同门的师姐师妹们对无为峰的任务趋之若鹜。
……扯得有些远了,总而言之,徐氏姐弟是吃不起辟谷丹的,而他们也没有到能够自身辟谷的阶段,还得出去找些吃的。
在外面买好了带进来是一个常见的手段……毕竟这试炼之地虽然有野物可以捕捉,但以这姐弟二人的修为,想要找点能吃的其实并不容易。只是干粮的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储物袋可没有保鲜功能,普通的食物放上两三天就已经是极限了,而他们自然选的是保存时间长又不易坏的干粮。
那味道,一般有点资产的修士还真咽不下去。
徐家姐弟曾经也是过过富裕日子的,徐成林还好,毕竟当年他还小,徐玲儿就不一样了,她可说是锦衣玉食一般养大的,一朝落魄,虽说已经快有十年了,却依然惦念着当初的生活。
这也不是什么错。
所以,在能够捉到猎物的前提下,姐弟两也不愿意吃干粮。(未完待续。。)
120 分道扬镳
徐玲儿回头一看,周围正好有一条小溪,鱼儿倒是不难捉的,只要有鱼在里面的话。
“陈林,姐姐去捉些鱼过来炖汤,你在这里守着。”她扭头对徐成林吩咐了一句,便向着那小溪的方向走去。
倒不是她宠爱弟弟到了溺爱的地步一点事都不让他做,只是捉鱼这种事……不动用灵气的话她和徐陈林都是捉不到的,而徐陈林的状况,自然是能不要动就不用动了。
灵气对别人来说只是储存在丹田里的修为,对徐陈林来说,却是保命的东西。
只要他还想修炼,就必须要习惯这种处处依赖姐姐的状态。
小时候的事情他并非一无所知,六岁的孩童也已经有了记忆了,纵然有些东西在日复一日的磨难之中渐渐淡去,他也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父母是如何惨死,姐姐是怎么样护着他一路潜逃……都说遭遇过苦难的孩子更容易早熟,徐陈林自认比起同龄人,他的心智绝对胜人一筹。
今儿看着徐玲儿与张白菓的言语交锋,他很明白,不管是他还是姐姐,在这人面前毫无胜算。
她并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也颇为能言善道,但说了那么些话,他听来听去,有用的不过一句半句,其他要么全是废话,要么难辨真假。
倒是姐姐,有意无意的被她套了不少话出去。
只要最重要的讯息不泄漏出去,那些平常用来搪塞人的话自然是无所谓泄漏不泄漏的……若真是被人追杀。他们姐弟两自然不会还这么大大咧咧的把这种话随便跟个陌生人就说出口,这岂不是告诉他们的仇人他们在什么地方?
其实一眼看出他身中美人醉的人,张白菓是第一个。而且其他人,多半是他们主动告诉的。
能遇到一个不怕麻烦又能帮他解毒的人就好了……抱着这样的期望,姐弟两一次次的失望。
但张白菓的表现让他们很惊喜。
她并没有对他们落处嫌弃的表情,也没有迫不及待的要跟二人分道扬镳……至少她话里话外虽处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没有丝毫忌惮的意思。
她的背景一定很强大。
事实上姐弟二人的身世并没有到灭绝宗族的地步,不过于他们二人而言,也跟灭绝了没什么区别了……他们的父母是为奸人所害不假。但很快那奸人也被找了出来,父母之仇算是报了……但宗族知道他中了美人醉之后,就决定放弃他们姐弟二人了。
徐家……只是一个小家族罢了。根本供不起他到筑基所需的灵石。
哪怕他是徐家百年来灵根最好的子弟,那群自私的人也不愿意“浪费”哪怕一颗灵石给他,哪怕那些灵石大部分都是他们的父母挣来的。
人性的自私贪婪,再没有比他们更加虚伪的嘴脸。
从徐氏族长之子落魄到相依为命流浪在外。他们不是不愤怒。但最终只能认命。
他们刻意的夸大了自己二人的遭遇,一是引人同情,二来,也可以规避不必要的麻烦。
他方才注意到,姐姐在叙说的时候,那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不仅没有露出丝毫同情之色,眼眸中甚至有一丝怀疑之色。
她恐怕根本没有相信他们说的话。而且还是找到了破绽的那一种,却偏偏没有说破。
……此人心智之深。由此可见一斑。
与虎谋皮,可不是智者所取。
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偏生了一颗九转回肠,七窍玲珑心,而且还格外的善解人意。
其实最怕遇到这样的。
仿佛不管是什么样的计谋,都瞒不过她一般,叫人无所遁形。
徐玲儿没多久便回转了,她的运气不错,那条小溪里确实有鱼,虽然不是很大,熬鱼汤却是极好的,泡着干粮吃起来也没那么干涩。
锅是随身携带的,不大,不过就是二人份的小锅,放在架起来的石头上,生火用的还是火折子,几次都被风吹灭——张白菓用的术法没那么麻烦,但他们也不可能把人喊起来就为了生火做饭把?他们可没那么大脸……
没一会,鱼汤的香味便传了出来,姐弟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面,却见她毫无反应,连睫毛都不曾颤抖一下,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徐玲儿做饭的手艺久经考验,便是一锅简单的鱼汤,也能熬出十分美味出来,不知拿这一手笼络了多少低阶修士。
对面那少女,倒是安稳的很。
他们却不知,张白菓本就不好口腹之欲,甚至长年累月的使用辟谷丹代替饭菜,以至于养出了一副干瘪身材,至今都没有恢复,自然更不会因他们这点吃的就动摇。
再说了,徐玲儿厨艺再好,能比得上酒楼里的大厨吗?
这点东西,忽悠一下长年累月吃不着好东西的落魄修士还行,诱惑她,还差了点火候!
姐弟两无法,只得你一口我一口的将汤并两个饼子吃了,收拾好之后靠着火堆坐在一起窃窃私语……说是窃窃私语,不过是些没营养的废话,再傻也不会有事当着外人的面说。
待到夜半时分,张白菓自动“醒”了过来。
“你们去休息吧,到我守夜了。”张白菓一睁眼就发现那姐弟二人看了过来,似乎十分惊讶的样子,淡淡一笑,说道。
徐氏姐弟颇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他们是故意没叫她的,就是想叫她承一份情,当然也有顺水推舟装不知道的,回头说起来也是“他们没叫”,而非故意偷懒。
他们吃亏不止一次,却依然次次依样画葫芦这般为之。
这还是第一个,自己掐着点睁眼,要求守夜的。
能说什么呢?本就是一开始就说好的。
徐氏姐弟对视一眼,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跟张白菓打了个招呼,便闭上眼睡觉了。
至于是真睡还是假寐……张白菓才不管呢!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晨光投入林间,落在那靠在一起的姐弟二人身上,许是有些凉意,徐玲儿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
那个女孩……不见了。(未完待续。。)
121 怪阵
更令徐玲儿抓狂的是,那条路也不见了!
她很想怨恨那个女孩为何不叫他们,可是她心里很清楚,他们没有那个资格怨恨。
谁叫他们真的睡着了?
人家说给守夜,他们就真的睡了,心眼缺成这样可肿么办啊!
当然,也不能怪徐玲儿他们不够警惕,主要是,他们实在是太累了……本也不怕那女孩儿走,只是没想到她一走,连那条路都没了。
再蠢也知道他们错失了机缘,徐玲儿心里何止是扼腕,简直恨不得时光倒流!
这么一想,她可不得恨张白菓恨得要死?
她若有勇气去死一死,倒也罢了,没准还真的能整个重生啥的重头来过,偏偏她虽然气的跳脚,心里捅了张白菓不知多少刀,却也没有撞一撞南墙的勇气。
这样的人,哪怕有机缘辅佐,将来成就怕也有限。
倒是那个徐陈林,从头到尾只略略遗憾,没有跟着他姐姐指桑骂槐,还劝她:“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姐姐算了吧!”
徐玲儿是真心心疼她这个弟弟的。
陈林本是天灵根,真正背负了徐家、陈家、林家三个小家的期望,从前颇受宗族重视,连她这个姐姐都被带契的得了不少好处,只没想到一夕之下天崩地裂罢了。
仇是报了,家也没了,宗族只当他们姐弟是报复麻烦,两人的外祖家也一概撇清。
两位外祖母虽然心有余却力不足。各自塞了一点灵石就不闻不问了。
徐玲儿心道,有朝一日他们若有出头之日,必要叫这些人悔之莫及!
但目前看来……悔之不及的正是她本人。
徐陈林心态远比徐玲儿好。只是如今他灵根受阻,一时半会难有进益,这才叫徐玲儿占了上方……修士之间,谁主谁次一概都是看修为的。如今他停滞于炼气一层不能有半点进展,徐玲儿灵根虽差,却已经攀上炼气二层了。
两人之间,他是没有话语权的。
看了徐玲儿一眼。徐陈林叹了口气,任凭她骂了一会出了气,这才建议再去这试炼之地之中逛逛——哪怕来过许多次了。他们也不曾将这试炼之地真正走完,昨日才遇见过的那条小道不就是其中之一?可惜一时松懈竟又不见了。
按道理说他们姐弟没道理会睡着,虽做了假寐的样子,但心里也是警惕的。
他依稀还记得。昨晚他似乎朦胧间听见过笛音响起……
甩脱了那姐弟二人的张白菓心情极好。自然也不会留下来探听对方怎样骂自己……她倒是有这样的先见之明,知道必然是要招骂的,所以做起来竟也一点都没有亏心。
大约是因为,她也没想到那条小径真的会从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机缘这种事,她从不贪心,就算有二三人与她分薄,她也不见得会介意……只是她不喜欢那对姐弟,所以便不想同他们一道走罢了。音功一道都能叫人神魂俱灭,何况只是催眠熟睡。对付这两个修行不成的修士,效果好的不能再好。
须知道,她还担心在季罗山学的催眠曲效果太深他们醒不来,最后还是间奏了《摇篮曲》。
“只是睡一觉,想来没什么妨碍的。”这么一想,她也就放开了。
不过就算之后晓得无意中坏了他们的机缘,她大概也不过是一笑置之。
既然这么轻易就能够被破坏,那就论不上是“他们的”机缘。
越走,张白菓的嘴角越发没有了笑意。小路看似走不到尽头,但实则必然是有个终点的。她走得这样艰难,想必是中了阵法的缘故……然而她分毫觉不出杀意来,便知晓这定然不是什么凶阵,多半是由四象八卦演变而来的迷阵罢了。
既然有阵,只要破阵便是了。
古人云:书到用时方恨少。张白菓此时想来,觉得这话实在不能再有道理。季罗山上也有阵法课,但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谷暨丞处,真没上过几堂课。谷暨丞也早便有言在先,那些不过是浅显的皮毛,真碰上了也没什么大用,她想想很是有道理,自然便不去了。
但谷暨丞自己却是不教这个的。
就靠她之前听了一两耳朵的皮毛中的皮毛,想要破阵,那是个笑话。
她翻了翻自己的储物袋,好容易找出两块有关阵法的刻录玉简,却发现太过高深,她压根啃不下去……她想到了自己许是会有遇上阵法的一天,怎么就没想过自个儿基础太差,合该找点基础的看看?
当下恨不得抓耳挠腮,扇自己两个嘴巴子才好。
懊悔过后,静下心来,张白菓抓着两块玉简蹲坐下来发愁。
生搬硬套肯定是不行的,这阵法不显山露水,便是玉简中有示例,她也猜不出究竟是什么。只是她倒是还记得有过“暴力破阵修为不够就得破坏阵眼”这么一句话来着,想必是前世看过的修仙小说中的看法,靠不靠谱有待商榷,她如今走投无路,只有试一试了。
关键必然在这“羊肠小道”上。
先前说了,小道上俱是各种动物的爪印,大大小小,各不相同,倒像是集齐了千万种小动物似的……只是走了这么半天,张白菓却从来没遇到半只野兽妖兽,便是昨天晚上那徐家姐弟弄吃的,也是从水里弄了鱼上来……
没有动物,爪子印是哪里来的呢?
躲起来了?
很不应该啊……有些妖兽可不怕人呢!
这半天观察下来,她倒是发现,有些印记还新的很,有时候看着倒像是时长有什么活物从上面走过一般,只是她看不见……
她心里头一顿。
或许她真的看不见。
更甚至,那些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活物,也看不见她,倒像是护着她一般,将两者都隔开了。
这阵……是不是不该破?
她总觉得,这阵真是没有丝毫恶意的。
她如今还不晓得,这东西跟活物一般,还知晓选择,在她和徐氏姐弟之间,“选”了她。
徐氏姐弟倒是因她之故,早早脱离了这东西。
只不过,不是出自本意罢了。(未完待续。。)
122 破阵
试炼之地之中野物的危险,甄云嵘是同张白菓说过的。
人虽然难辨好坏,但至少目标大,碰上了心里还能有个防备。野物则不同……有些狡猾的半天也捉不住它们的影子,又有些细小如蚊蝇,察之不觉,很难防备。
措不及防才最危险。
有了这一层猜想,张白菓对破阵之事就有些不大愿意了。这阵法给她的感觉很怪,倒像是引路一般……有一条路一直不停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可不就是“引”路吗?
只是,这引路的特别坏心,老带着她兜圈子罢了。
还别不信,她先前在一处地面上可以用树枝划了一道痕迹,做了个不很显眼的几号,走了几个时辰,她已经见过三回了!
这莫非是要绕晕她的节奏?
这眼看就要日上三竿,张白菓也有些累了……纵然有灵气辅助不费脚,这么一直不停歇的走上几个时辰,心理上也是有些疲惫的。
她寻了颗断裂的树根,挥剑斩平了,便坐了下来,随手将两刻钟前在路过的一颗杏树上的摘得杏子吃剩的果核拿在手里抛着玩——当然,杏核是洗过的。
“先歇一歇,养养精神。”张白菓自言自语一般,随手将杏核一抛,也不管它们落在了哪里,便合上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约莫一刻钟之后,张白菓“醒”来。
她扫了两眼周围,半天也没从满地相似的落叶中找到两颗杏核的所在。
那条路却还是在她停下的原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