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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白菓或是跟着几个师兄穿梭其间接待众位宾客,或是被甄云嵘拉去充当“童男童女”迎宾使者,接引诸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到席上落座,竟也一刻不得闲。
忙碌总能令人忘记不快,无为峰上本来人手就不够,渐渐的她也忙碌的团团转,自然顾不上哀怨身上这一身樱花色前后打了大蝴蝶的超前装扮——她敢肯定这一定是张昕薇的恶趣味,只怕她起先说的那什么伴娘不过是个借口,不过是想让她穿上这一身古里古怪的打扮!
怨不得她会这么想,她的几个师兄到底是男人,怎么会主动给她准备礼服?甄云嵘一拿出来她就觉出不对劲来——这样中西合璧再加一点修真风的裙装怎么看都不该是这个时代会出现的产物!尤其她身前身后的两个大蝴蝶结,简直不能更引人注目!
除了张昕薇,还有哪个能想出这样促狭又富有标志性的衣服设计来!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这一身不是大红或是桃红这等醒目的颜色?
看在今天是张昕薇的好日子,衣服颜色又比较浅淡的份上,她且就忍了这一回,再没有下次!
甄云嵘扭头就触及了身旁女孩的臭脸,不由会心一笑。
衣服确实是张昕薇的主意,这等有创意的服装他这样的大老粗也想不出来。只是在他看来。其实挺好看的,虽然仍旧是道袍的款式,但是做了收腰又压了几层云纱做边。看起来飘逸灵动,再加上那神来一笔般的蝴蝶结,更增添了几分可爱……张白菓从小就不爱打扮,便是年纪小小手脚皆短最可爱的年纪,也是一身直筒道袍从头套到脚,连个头花都不爱绑,不过一枚木簪子便算作是首饰了——可是这种木簪。季罗山上人手一个,不过是大众物品。
从前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前些日子听师姐说起。才隐隐觉得那丫头有点儿不对劲,上辈子虽然见面不多,但她并没有这么不爱打扮。
他幡然醒悟,原来那只是因为。女为悦己者容。
只能说。这孩子真是蠢透了,他虽爱过人,却只会飞蛾扑火一般的直来直往,当然结果也像飞蛾扑火一样不那么美好。重生来过,他却直到现在才发现,她待他有多么不同。
而她这辈子的不在意就证明了她对他并没有特殊情感,不管是因为他的重生发生了变化,还是因为还没有到她应该爱上他的年纪。发觉这一点的同时,甄云嵘心底有些淡淡的忧伤。
不过很快。他就将这抛到了脑后,非常慨然的接过了张昕薇拿出来的礼服。
“为什么不喜欢这衣服?”甄云嵘看她实在抗拒的表情,疑惑的问道:“你穿着很好看啊!”
张白菓让一个弟子将才来的某位客人带进大殿之中,而后斜了他一眼:“太幼稚了。”
“没有啊,分明很可爱,”甄云嵘怔了怔,忽然笑了,摸了摸她被扎了满头的小辫子:“你本来就还是个孩子呢,闹什么别扭啊!”
二十四岁还是孩子?换做前世,她都大学毕业进入社会了!
张白菓翻个白眼,懒得理他。
这个修真界的年龄似乎分成了两种极端,凡人的孩子十五六岁都当作大人看待,可以婚嫁出仕,早早的成熟懂事。而那些成为修士的孩子,除开只能自己奋斗保护自己的,大部分人都在家长长辈的保护之下成长,二三十岁还是少年模样。
张白菓摸摸自己的脸,她算是运气极好的吧?
如果没有甄云嵘,她十足有理由相信清源真人不会带她回山。那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不过是一个马马虎虎的三灵根,勉强得了个不错的评价,却只是不上不下而已。在分支那边是不错,那么到了本家会如何呢?她不信他们会放着天灵根双灵根不培养,反而将她供起来。
别看她在张家呆了没几年,虽然当时年纪小,但她心里都很清楚,一早就将她想知道的都打听清楚了……像她这样的灵根,不过是培养几年看看有没有气运,若是没有,也不过就是打发了早早嫁人的命——唯一比没有灵根好的是,不必像刘氏那样做妾而已。
这实在没有什么可值得庆幸的。
甄云嵘这话听着好笑,可是心底也有些温暖……她从隐约知道他是重生的之后,就打从心底里感激他,甚至有些妒忌,妒忌他记忆中的那个张白菓。
她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能让甄云嵘这样百般维护,她和他的关系一定很好!
哪里还能找到能让自己放心信任的朋友呢?
便是当年那个和她一样来自现代的冉柒,经过了这些年,恐怖也未必还能保持原本的心境了。
这个世界被穿越者穿成了筛子,但在张白菓看来,其实他们这些穿越者并没有任何优势。眼下除了冉柒还有个系统可以依靠外,事实上她和张昕薇都是十分危险的。
张昕薇若没有清源真人这个父亲会是什么下场?性格略微有些轻佻又天真的她,只怕早就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给吞没了,而她若不是前世一向谨言慎行,只怕也逃不过。
便是那天灵根的张白芸,一开始依仗着灵根只怕也没少作……否则又怎么会进入那样一个小门派里?他如今也不过混在这个世界的底层罢了,丝毫没看出任何一点的主角潜质!
可见故有思想害死人啊!
“师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甄云嵘看她半天愣愣的不说话,轻轻掐了她一把,得回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也不在意,只是笑笑。
他倒真是轻轻的,可偏偏掐了她的软肉,能不疼吗?
可是不疼她也“醒”不过来啊!
“没想什么,”张白菓敛住目光,嘟嘴说道:“有人来了。”(未完待续。)
152 或羡门秦如是
一片火红映入眼帘。
来人是一个十分美貌的女子,她肌肤晶莹如玉,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真正是如同画上走下来的人一般。纤腰极细,偏又前凸后翘,十分的夺人眼球。不过是落下飞剑之后走了十几步而已,已经引得许多弟子忍不住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甄云嵘有一瞬间的晃神,不过他重活一世,神识强大,加之那女子的修为最多也只是筑基后期,便很快就清醒过来,看着那女子的眼底便带了一丝警惕。
“她真漂亮啊,”他听见张白菓在他耳边轻声说,带着一点点羡慕:“身材真好。”
甄云嵘一愣,又带着点讶异的看了张白菓一眼。
先前便是她出言提醒自己有人来到,这会子几乎所有人都被那女子天生的魅惑所染,可她眼底却只有纯粹的欣赏而没有那种被迷惑的朦胧。
要知道,这留在外边接待的弟子虽说修为都不高,但基本都在炼气中后期,而因为年纪“小”而被派出来跟张白菓一起充当门童的他,甚至已经成功筑基了!
他却不知,论起神识来,张白菓并不比他差,甚至还要强上几分。
都是挫折中成长起来的孩子比别人更坚强,而这种“坚强”其实就是神识强大的一种表现。张白菓所经历的挫折,在大人看来或许没什么,只要熬过去就是了,但对于当时还只是一个孩子的她来说,几乎已经是失去全世界了。
凭着强烈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的**。她努力的为了自己的人生而奋斗着,即使付出代价,即使做一个别人眼中唯利是图的人。她都不动摇过。
这份坚韧,若没有足够强大的神识,如何能够坚持下来?谣言和诋毁,就足以击毁她的信念。
而最后,她却是被自己的善良打败。
或许那称不上是善良,只是一时的心软而已。
当然,发觉自己拥有了第二次的人生之后。她也从中吸取了教训,将自己的心铸件的越发铜墙铁壁起来……而伴随着这个过程,她领悟的越多。神识便越深厚。
只是神识这个东西,除了拥有者本身,别人是察觉不到的。除非结丹之后能够神识外放,才会被旁人察觉一二!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张白菓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甄云嵘摇摇头。放出他筑基修士的防雨罩,将她罩在里面,不叫那个唯一的“旁人”察觉她的特别之处,边道:“你别盯着人家看了,来者不善。”
……挺漂亮的一个妹子,笑得也那么好看,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来者不善?
张白菓的眸子里透出这样的疑惑,甄云嵘摇了摇头。做了个日后再说的口型,等他回过头。那女子离他们已经只有三四步远了。
张白菓夸她漂亮,真不是白夸的。
她的五官本来就精致异常,片还有一种特殊的气场。这等艳丽的红色,一般人都压不住,便是在堂的那位新娘子,平日里就算喜欢,也不会日日这样穿,不过是今儿合该喜庆,才装点了一身的红,一个不小心,就会穿成红包。
可是这个女子,她穿着一身红裙,真的很好看,仿佛她天生合该就该穿红色,迤逦如画。
“前辈,”甄云嵘以灵气将声音震出,令得周围几个神识还算强韧的弟子从那魅惑之中脱困而出……这也就是对方并没有真正使用魅功,只是凭着自身的魅力罢了,否则这些炼气弟子哪里能得甄云嵘一震就清醒过来?“请问您的请帖……”
“丢了。”那女子嫣然一笑,声音清脆如黄鹂,刹是恍惚。
不过不管是甄云嵘还是周围的弟子都已经有了防备,这一次没有再陷入其中,反而更添了一层警惕。张白菓虽然并没有感觉到眼前的女子有恶意,但也看出不同寻常来,站在一旁不做声——她总归还是站在甄云嵘这一边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只因是他。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甄云嵘笑了笑,见清韵真人从大殿里走出来,不由松了口气……纵然二师姐素来不喜欢这位师叔,他也不得不承认,清韵真人对清源真人,也算是上心到了极点的——她一定是察觉到了不对,才会特意出来的。
那女子就像是没看到清韵真人走出来似得,只嫣然笑着道:“我叫秦如是。”
真是极好听的名字,但可惜了……甄云嵘拿起玉简贴着扫了两眼,说道:“抱歉,我这边没有前辈的名字,还请您到外头流水席上坐。”
“我不是来参加婚礼的,我来找人。”秦如是笑道,浑然不觉得,这话与前面她回答请帖丢了是多么的背道而驰。
果然是来找茬的,张白菓默默的想,她果然还是历练的不够。
“不知这位或羡门的小姑娘,来我玄音宗找什么人?”甄云嵘还未回答,已经近前来的清韵真人便已经朗声道。
“弟子见过清韵师叔。”甄云嵘和张白菓乖觉的问了好,站到一边不再开口。
“我找——”
“小姑娘你要想清楚再开口,不管你找谁,咱们这儿总是没有这个人的。”清韵不等她说完,便笑道。
……明明是你问人家的。张白菓暗自好笑,头低的更低了。
秦如是一愣,看着清韵真人的笑脸,一时竟有些无言。
清韵真人常来无为峰,张白菓也是见惯的,“小时候”觉得她这么粘着清源真人多少有些没脸没皮,但这些年下来,却有些改观了。
如果喜欢与别人可以为他做到不要脸,那这个人的感情,也足够诚恳了。
只是她还没有学会死心和放弃。
可是反过来想想,如果一被拒绝就死心或者放弃,也说明她对这个人并没有多喜欢吧?
张白菓不懂清韵真人的想法,但她渐渐学会了无视她,而不是讨厌她。
至少,在和清源真人无关的事情上,这位师叔的智商还是很够用的。
“我还没有说是谁……”秦如是呆了一会,才犹豫的开口。
清韵真人淡然一笑。
“我知道,你特意挑了这么个日子,难道还能是凑巧?你找的人不在这里,这话我放在这里,你且想好了再开口。”(未完待续。)
ps: 原来双//修会屏蔽啊。。。
153 来意
如今的修真界并没有太大的正邪之分,甚至许多门派在张白菓看来都是属于亦正亦邪的,不过是自觉持身正的,方才称一句名门正派罢了。
便是玄音派,也是因出世的弟子格外的少些,又多半是风流人物的做派,弹琴弄笛,素手调拨,才得了个世外玄音的雅称,在普通人眼里的地位略高些。
而那或羡门……与玄音派相比起来,风评要略差一些。
或羡门门内弟子不论男女不论内门外门,从小便开始修炼魅功,而这些弟子灵根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长相必然要出色,一个个都是俊男美女……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选的人,竟然都没有一个长歪的!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俊男美女频出,愉悦眼球的同时又带来了许多不好的传闻。
毕竟这不是张白菓所在的现代,大家对俊男美女都抱着善意欣赏的心态,更甚者有许多追星族追着捧着娇惯着,一点委屈都不会给人家受。
不要以为修真者真的能改头换面给自己换张脸,其实该长咋样还是咋样,这会子可没有整容手术,即便提升修为到元婴也没有那种脱胎换骨的能力!
只能说,修真真的是很随意的,也许长得跟天仙似得就是死活没有灵根,也许嘴歪眼斜却偏偏天赋出众。所谓修士都是俊男美女,天仙一一般的人儿,不过是不知究竟的人们所臆想出来的罢了……当然,这个说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不缺钱的修士们只要打扮得体,便是普普通通的也能看出几分仙气儿来。
……略扯远了。拽回来。
前面说了,或羡门的风评不是很好。
所谓俊男靓女,自然追求者众多,修士又不是那些讲究门当户对,媒妁之言的凡人,但凡看上了眼,你比我弱我比你强。靠山没有对方硬的话,强取豪夺的也不是没有……这只是其一,也有那凭着一张好看的脸到处沾花惹草给自己收揽好处的。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多男争一女,或是几女求一男的套路,后者还好,前者暂且不被此时的舆论接受。那女子必然要落人口舌。
其实说起来。一开始正怪不到人家头上,见人长得好看追着捧着的本来就是他们自己……说白了,这是一群傻逼费劲宠出个傲娇来,最后又因爱生恨的故事。
一来二去的,人或羡门也怒了,既然你们做了初一,凭啥咱们不能做十五?
不说咱们“妖颜”惑众吗?我还真就惑了你们咬我呀!
是以或羡门的口碑一向说不上多好。
那些男子也就罢了,他们门中的女修可是一向被冠以“狐媚”的标志。哪怕并不是个个作风开放的,也是坏评多于好评。
破罐子破摔到如今。或羡门竟是渐渐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来,渐渐壮大了自身,更是有了许多附属的小门派……有时候连玄音宗这样的老牌仙门见了也要避居一二。
论所谓的“江湖”地位,只怕或羡门还要比玄音宗高出一些。
因着两派的大道追求不同,也就是所谓的理念不同,或羡门与玄音宗一向并没有什么交集。
玄音宗与或羡门,一直都是你不来惹我我也不去招你的关系。
这猛然蹦出个如此出众的美人来,又是在这样的日子,难免令人想歪。
眼前这位秦如是姑娘,气场外放,便是在玄音宗的地界上,也没有丝毫收敛的想法,也怨不得甄云嵘上来便觉得对方“来者不善”。
凭着她一身精湛修为,外头这些人还真拦不住她。只是甄云嵘也不敢去想她能和大师兄有什么牵扯……虽说修士不论年纪只看修为,但在这等情情爱爱之事上,还是颇有忌讳的。只看她这般修为,就明显对方的年纪要比大师兄多出一截去……以大师兄那个内里古板的性子,甄云嵘不觉得他能接受。
听了清韵真人一番连消带打摆明了拒绝她的话,秦如是面上也有几分不好看。可是形势比人强,人家是一窝,自己是一个,还有一个明显打不过的金丹真人镇场子,里面更是宾客如云却可想而知没有一个会站在她这边,她怎敢硬闯?
因此虽心里有气,却还是强忍着,红颜面上带着薄怒,竟也霎时好看!即便此刻她摄于清韵的气势已经收敛了自己自然而然溢出的魅惑气势,却仍看傻了一堆没有开过荤的初哥。
“晚辈知道今儿是有些唐突了,只是也请真人看在我诚心前来的份上行个方便,我只是想问他一句话罢了。”秦如是聪明的没有跟清韵真人正面起冲突,并且抢在对方回绝之前便道:“便是他不方便出来,也请真人寻一位道友替晚辈问他一问也是可以的。”
这般示弱,若清韵真人再强势拒绝,倒显得她多无情似得。
清韵皱眉,话说到这个地步,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