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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人怀疑，命运大道究竟是否存在。
但当后世有人向前迈出重要的一步，领悟出造化之道，所有人都知道，命运大道是存在的。
造化之道，就是命运大道的前身！
周围传来一连串的惊呼声，山巅上两人的争斗，已经上升到了这种难以想象的程度！
“轰隆隆！”
造化之力旷古烁今，威力难当，名次更远在轮回大道之上，瞬间破开林弈的轮回印，姜灭源运转造化之力，一拳击碎太极神图！
这是两人近战争锋以来，姜灭源首次爆发反击成功。
但就在此时，林弈轻吟一声：“命运不出，因果称雄！”
双手指掌变化连连，最后化为做双手捧心状，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实，在林弈的两掌之间漂浮，美轮美奂，这世间的灵气似乎都被这颗果实占了去。
在场十几位神王目光一凝，低喝一声：“因果大道！”
因果印降临！
造化大道，因果印轰然碰撞，爆发出剧烈声响，周围的虚空在第一时间被撕裂，浮现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漆黑裂缝，阴风阵阵。
姜灭源眼中涌动着疯狂之色，全力催动着体内的气血、神力和大道之力，对林弈的因果印暂时形成了僵持状态。
“命运为三千至尊，你的因果不堪一击！”姜灭源咬牙寒声道。
在众多天神的眼中，双方陷入对拼之中，分心去说话，实为不智。
但十几位神王心中明镜似的，造化之道算得上命运大道的前身，它与因果大道究竟孰强孰弱，还真没有一个准确的结论。
很可能谁对道法领悟得越深，破绽越少，谁手中的道法威力就越强。
姜灭源虽然分心说话，但却是想寻找因果大道的破绽，从而将林弈击溃，逆转局势。
林弈微微一笑，目光炯炯，道：“姜灭源，实际上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因果要胜过造化。否则，三大妖孽中，你也不会最后对付金刚僧。”
“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姜灭源找上谁都是随意为之，想杀谁，谁就必须死！你林弈今日也是必死无疑！”姜灭源大笑一声。
林弈反问道：“姜灭源，你与我生死决战，无非是为了我的因果大道，你敢不认？”
姜灭源双眼一眯，并未第一时间反驳。
“当日在孤云堑一战，你以为我释放出因果大道，只是为了阻挡你？”林弈继续追问，姜灭源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姜灭源想要打断林弈，他有种预感，如果任凭林弈继续说下去，他很可能会面临极大的凶险！
但姜灭源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反驳，他感觉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落入了林弈的算计当中。
这种感觉很不妙！
“姜灭源，正因为那天我释放出因果大道，才有的今日之战，这就是因果，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因果的掌控之内！”
“你不自量力，强闯孤云阵，却破阵失败。从那一刻开始，你的心中就已经留下破绽，只要我不死，这个破绽就永远不会消除！这就是因果！”
“你在孤云堑与金刚僧一战，想要掠夺他的因果大道，弥补你涅槃焚天功的最后一个不足，不料金刚僧被我救下，你的计划落空，涅槃焚天功依然没有达到完美之境，也就有了你今日的颓势，这也是因果！”
林弈的声音越发嘹亮高亢，掷地有声，犹如一柄寒光凛冽的天剑，悬在姜灭源的头顶，后者的脸色越发苍白。
“姜灭源，你的造化，也摆脱不掉我的因果痕迹！这盘棋早就已经开始，我已经落子，只是你没有察觉到罢了！”
姜灭源浑身颤抖，造化之道已经开始有溃散的迹象。
金刚僧看到这一幕，心中竟然不觉升起一丝寒气。
谁又能想到，在孤云堑的一战中，林弈早就摆开棋局，开始落子，他早就料到了今日之战！
之前林弈的每一个举动，都蕴藏深意，都是为了今日的生死对决。
姜灭源虽然擅长攻心，对战局的把握也极为细腻精准，但眼界却比林弈弱了不止一筹。
姜灭源的眼中，只有眼前的战局。
而林弈的战局，早就已经开始，这就是弈剑术，既然是博弈，就要步步为营，最后一举击溃对手！
只要林弈的每一步棋，每一个落子都没有丝毫差错，最后即便发生些许变数，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林弈一字一顿的说道：“姜灭源，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在你身上种下的‘因’，今日你的陨落，就是我林弈要收获的‘果’！”
“有因必有果，给我纳命来！”
林弈长啸一声，那颗晶莹剔透的果实骤然释放出无与伦比的一团湛然神光，姜灭源的造化之道轰然崩溃！
林弈这番话看似简单，但却句句诛心，直指姜灭源的道心。
若非在先天城中，林弈有传道一年的经历，差一步封圣，或许今日也不会有这番直抒胸臆的表达。
这也是因果。
命运不出，因果称雄，这八个字绝非虚言，今日之后，天界诸神将会彻底清楚，造化之道终究要被因果大道压制一筹！
第1228章 七窍流血
造化之道在林弈的因果印面前轰然崩溃，气劲纵横，姜灭源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之色。
这是两人交手至今，姜灭源第一次流露出这种眼神。
即便是常羊山附近的众多天神，也能感受的姜灭源心中的震惊，这种局面，绝对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神王夏清清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向前迈了几步，姜炀拽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咱们的儿子绝没有这么容易落败，他比别人想象的要强！”姜炀的声音在夏清清的脑海中响起，透着对姜灭源一种强大的自信。
“可是……”夏清清眼中一黯，身为母亲，见到儿子被压制得这么惨，看似命悬一线，她终究做不到镇定如常。
姜炀目光幽幽，轻声道：“放心，如果情况有变，我会出手！”
夏清清心中暗叹一声，默认了此举。
虽然神王出手很可能会引起难以估计的后果，但夏清清却绝不允许她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
山巅上空，虽然林弈浑身大汗淋漓，元神、气血、星辰神力都消耗极为剧烈，但他却清楚，如今的姜灭源更不好过！
林弈气势如虹，如一尊盖世神灵，大喝一声：“既然你要因果大道，我就送你一番因果！接住了！”
因果印击溃造化大道的阻拦，去势不减，重重的落在姜灭源胸前。
而此时，姜灭源才堪堪凝聚出生死大道之力，勉强举起双臂，挡了过去。
“砰！”
一阵如击败革的闷响，姜灭源浑身大震，笼罩在身体周围的焚天炉剧烈颤抖，表面浮现出一片细不可察的裂痕！
这片裂痕看上去触目惊心，所有人都知道，姜灭源体内的焚天炉要被林弈打碎了！
如果说，姜灭源手中的焚天炉，还是林弈精心布局，利用两件半圣级兵器才仅仅将其牵制住。
那么姜灭源体内的焚天炉，即将要被林弈彻底废掉！
拥有完整焚天炉的肉身与林弈的大道印法对拼，尚且要处在下风，被一路压制。
一旦焚天炉废掉，姜灭源将失去最后的庇护，如何能抵挡住林弈凶猛无比的大道印法？
这一战的形势，已经渐渐明朗。
常羊山周围的众多天神早已看的目瞪口呆，最初不好看林弈的天神早已沉默下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周围的侠域修士。
无数人的心中不自觉地想起了关于半圣林弈的种种传闻。
人界至尊，剑神，踏平魔域，遗弃神战，绝世神将，只差一步封圣之人……
当初众人嗤之以鼻，一笑而过的传闻，如今想来，却又是一番心情。
“那些事情可能没有夸大，怕都是真的……”一些天神神色茫然，心中喃喃自语。
谁又能想象，一个人界的绝世神将，居然将天界将榜之首的姜灭源压制得这么惨，甚至已经取得了如此明显的优势！
两人这是一场生死之战，真正的将榜之首，在这一战之后才能见分晓。
战场上，两人的厮杀仍在持续。
因果印降临，姜灭源的焚天炉浮现出一片裂痕，而肉身也遭受因果印的力量冲击，姜灭源当场喷出一道血箭！
姜灭源被打伤了！
恐怕这是姜灭源晋升天神以后，从未有过的情形。
姜灭源借着林弈因果印的力量，身形暴退，林弈双脚踏落地面，趟过地面，激得尘土飞扬，声势骇人。
林弈迈着略显诡异的步伐，紧追过去，速度极快！
此时，众人被两人的厮杀所吸引，根本没有人留意林弈的脚步。
只有武王皱了皱眉，望着林弈那看上去略显蹩脚的身法，若有所思。
实际上，两人如今对拼大道，这等于连续动用禁术，对神将而言，这种消耗太剧烈了。
可以说，若非是生死之战，恐怕两人早已鸣金收兵。
但林弈今日绝不会放过姜灭源，不禁仰天长啸，胸口豪气回荡，并未释放出一言九鼎，只是平地一声大吼：“战！战！战！”
气势不断攀升！
林弈指掌变幻不停，片刻之后便凝聚出生死印。
因果印之后，生死印降临！
这一招大道印法释放出来，林弈的体内顿时传来一阵虚弱感，元神、血脉、星辰神力都已经达到了身体的极限！
筋疲力竭！
但林弈相信，姜灭源的状态只会比他更惨！
念头未落，姜灭源勉强运转大道之力，挡在了生死印前。
“砰！”
短暂的停顿之后，姜灭源惨叫一声，身形如断线的风筝，跌落在山巅上，赤色道袍划出一道道裂痕，沾满尘土，狼狈不堪。
“噗！”
姜灭源翻身跃起，压制不住体内的伤势，大口一张，喷出一团血雾。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姜灭源再次站了起来！
但众人都看得清楚，姜灭源的口中、眼中、鼻中、耳中都在流淌着猩红无比的鲜血，神情凄厉，犹如索命恶鬼！
七窍流血！
这是五脏六腑都遭受到了重创，才会发生的情形！
“林弈，你的大道之力已经枯竭了，你撑不了多久！”姜灭源声音沙哑，依然没有半分惧色。
“杀你足够了！”
林弈淡淡的说道，欺身而上，一掌翻天，直接降落在姜灭源的头顶，声势骇人。
没有大道之力的作用，单纯的翻天掌依然刚猛凶悍，一掌翻天，惨烈无比！
姜灭源怒吼一声，气血运转，海啸轰鸣，激发数千年来残存在体内的药力，将其炼化，伤势瞬息之间便好了大半！
平心而论，姜灭源的肉身确实要胜过星辰之体。
姜灭源精神大振，看出林弈体力不支，不退反进，一拳冲天而去，想要正面击垮林弈的气势！
转眼间，拳掌相撞。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异变顿起！
姜灭源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在林弈的翻天掌上，他竟然没有感受到那种刚猛无铸的力量。
自己的蓄势一拳，仿佛砸在了空气中，难受得要死！
只见林弈的手臂突然变得如水般灵动轻柔，两条手臂好像两条巨蟒，顺着姜灭源的手臂便缠绕了上去！
刚柔之道！
这是当日在红叶城中，公孙柔对林弈释放出来的杀招！
而此时，刚柔之间的转化，在林弈手中施展出来比公孙柔用得更好！
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滞涩感。
刹那间，姜灭源的手臂被林弈紧紧锁死！
“咔嚓！”
一声脆响，姜灭源眼中的错愕还未消失，紧接着便掠过一抹痛苦之色。
他的手臂被林弈硬生生扭断，筋断骨裂！
第1229章 再起波澜
手臂碎裂之声在山巅上本来并不明显，但落在诸神耳畔，却宛如一声惊雷炸响！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场巅峰之战，或许转眼间将要分出胜负！
无数天神都下意识的屏气凝神，忘记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山巅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
即便是手臂碎裂，对于神将而言也算不得致命之伤，只是瞬间的疼痛，让姜灭源极为不适。
修道至今，他何时这般狼狈过？
而且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只是这一个破绽，就足以致命！
林弈运劲扭断姜灭源的手臂，顺势一掌，重重的落在姜灭源的胸口！
“噗！”
姜灭源脸色变得煞白，胸口的衣衫碎裂，被林弈一掌砸得血肉模糊，焚天炉也被迫显化出来，上面密布裂痕，崩溃在即。
若非有这焚天炉抵挡，姜灭源恐怕要被林弈一掌拍得四分五裂！
但能挡住这一击，以姜灭源的状态，却绝熬不过第二掌！
转眼间，林弈翻手一掌。
翻天掌再度降临，杀气腾腾的砸向姜灭源的头颅，想要将其碾成肉泥！
此时，姜灭源避无可避，手臂虽然断裂，却被林弈紧紧的拽住，无法脱身。
“啊！”
姜灭源凄吼一声，眼中涌动着狠戾凶光，身形向外暴撤，一团血肉冲天而起。
“嘶！”
无数天神心神大震，倒吸一口冷气，目露惊骇的望着山巅上这无比血腥的一幕。
姜灭源居然自断一臂，想要避开林弈的攻击范围！
心性狠辣到这种地步，不禁让人的心底冒出一股寒气。
但林弈似乎早有所觉，跨步上前，大喝一声：“给我死来！”
“轰隆！”
翻天掌压爆空气，爆发出一声巨响，重重的落在了姜灭源的天灵盖上！
在这一瞬间，天地仿佛都静止了下来，冷风凝固，万籁俱寂。
几乎所有的天神都张大了嘴，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一幕，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就完了？”
“将榜之首姜灭源陨落了？”
“咦，不对！”有一位天神目光闪动，察觉到山脚下的十几位神王神色虽然震撼，但并未有丝毫异动。
武王等人依然是神色凝重，眯着双眼，紧盯着常羊山巅。
即便是姜灭源的父母，在这一刻，也显得极为平静。
念头转动间，姜灭源的肉身被林弈一掌震裂，焚天炉被摧枯拉朽般击溃，化为齑粉。
“轰！”
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肉身所幻化的焚天炉炸裂，爆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将林弈的身形弹开，跌落在一旁。
而此时，一道赤红色的流光在半空中闪过，直接来到炼化星魂戟、星辰塔的那尊焚天炉旁边。
这是姜灭源的元神！
众多天神明显也察觉到这其中的变化，战局再起波澜！
姜灭源竟然利用体内焚天炉爆炸瞬间产生的力量，金蝉脱壳，来到另一尊焚天炉的旁边，重新凝聚出肉身！
虽然如今的姜灭源虚弱到了极点，但林弈的状态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一旦姜灭源将星魂戟、星辰塔从焚天炉中拽出来，重新掌控焚天炉，落败的一定会是林弈！
变数！
一场巅峰之战，充满了无尽的变数，每一个变数，都可能导致胜负逆转！
“半圣林弈已经做得很好了，能将姜灭源压制得这么惨，也足以自傲，死而无憾了。”一位天神认定林弈必死无疑，感慨一声。
“是啊，毕竟林弈废掉了姜灭源的一尊焚天炉，这一战姜灭源便是胜了，也要元气大伤。唉，只是可惜了这林弈，也是一代妖孽啊。”
金刚僧听着耳边传来的议论声，不为所动，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相信林弈，相信林弈终究是这一战最后的胜者！
正如诸神所料，姜灭源森然一笑，揭开炉盖，从里面摸出星魂戟和星辰塔，也没敢收入自己的囊中，随手扔在地上。
焚天炉失而复得！
这尊焚天炉，远比姜灭源体内的焚天炉更加强大！
而此时，林弈拖着筋疲力竭的身躯，才刚刚从焚天炉爆炸的余韵中站了起来，摇摇欲坠，体力明显已经消耗到了极限。
两人的身上都沾满了尘土，狼狈不堪，这一战打到这种程度，实在超乎了诸神想象。
姜灭源脸色苍白，一尊焚天炉废掉，对他的伤害极大，好在他又将另一尊焚天炉重新掌握在手中。
这也意味着，他掌握了战局！
“林弈，你的确很强，比我想象的还要强！但这依然改变不了你的结局，今日你必死无疑！”姜灭源不断激发着体内的药力，恢复体力，声音冰冷，夹杂着无尽的怨怒。
林弈虽然状态萎靡，但目光却依旧那么清澈动人，闻言洒然一笑，道：“姜灭源，你不过是强弩之末，如今你的气血、肉身、神力都虚弱到了极点，即便执掌焚天炉，也挡不住我的大道印法！”
“哈哈哈哈！”
姜灭源仰天大笑，点头道：“不错！但是你忘记了一点，如今的你比我状态还惨，根本释放不出大道印法！”
“那可未必！”
林弈淡淡的说道，右手探出，掌心中浮现一颗暗金色的星辰，散发着一股浩瀚磅礴的气息。
“轰隆隆！”
刹那间，诸天星辰有所感应，洒落亿万星光，同样一颗暗金色的古老星辰在遥远的天际，与林弈掌心的星辰遥相辉映。
沐浴着亿万星光，林弈的身形显得无比高大伟岸，不可一世。
林弈冷冷的说道：“破军星术！”
“轰！”
破军星碎裂，一股无比浓郁的星辰神力涌入体内，流经四肢百骸，近乎干涸的穴窍中又重新涌入一团精纯无比的星辰神力。
元神、血脉、星辰神力都在迅速的恢复，林弈的状态不断攀升，几乎达到顶峰！
眨眼之间，一波三折，局势再度逆转！
一些天神瞠